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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和截教大师兄谈恋爱那些年-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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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整个人似瘫软地靠在他的身上,还软趴趴地想要挣脱他的怀抱,然而男人却不容拒绝般将手臂压在了她的腰间。
  她挣脱不过,脸却转过来仿佛不安地看着许绍洋,欲言又止的样子,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好像十分羞耻在这种时候要坐在男友的怀中寻找靠山——
  虽然她确实是得了一座不小的靠山。
  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一秒,许绍洋忽然觉得乔欣输了也是应该的……哪怕不是主动行为,他这好徒弟似乎也比乔小姐更懂玩弄人心。
  更可耻的是明明知道这样,他还是有些心软,真的怕她被自己吓到从此拿不起纹身枪。
  在心中慢慢叹了口气,他抬手揉揉眉心。
  “这件事晚些再说,你们吃晚饭了没有?”
  ……
  一支烟即将抽完,就看见捕获猎,胜利归来的十八中老师们正赶着一群少年少女,往门口这边走——队伍浩浩荡荡还挺壮观,有直接抓到自己班上学生的,就直接站在他们旁边开训。
  薄一昭粗略扫了一眼就兴致缺缺地收回目光。
  抬起手看了看腕表,接近十二点,现在再磨蹭下回家,隔壁的小姑娘应该睡了。
  ……啧啧,为了祖国的下一代,他可真是用心良苦。
  眼中闪烁着自嘲的光,男人自己都觉得好笑地“哼”了声,又摸了只烟要点燃,想叫住身边的一个男老师告诉他自己先走,这时候,忽然听见一个女老师响起——
  “杨老师,那个七中的学生怎么处理啊,又不归我们管的。”
  薄一昭低头点烟动作一顿,抬起头,下意识地往那壮观队伍里看了眼——
  现在他们已经来到了稍微光亮的地方,于是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看见站在队伍最后面的短发小姑娘。
  ——那个在他的设想里,应该已经洗了澡,换了睡衣,乖乖在床上听童话故事的人。
  她穿着黑色吊带背心,莹白的皮肤上,被黑色布料包裹着的是猛地一眼看过去,没有哪个男人不会咋舌的身段,高挺的前胸,伴随着呼吸微起……
  薄一昭闻言一顿,又忍不住嗤笑一声,愣是被她的不要脸逼笑了,她才不是什么青春活力无敌的女高中生,她只是一个厚颜无耻的女骗子。
  修长的指尖挑开工具箱的锁扣,从里面准确无误地拿出保险丝,站起来走到电箱前面——
  轻轻一扳就发现电箱盖子弹开了,木框边缘积累的灰尘上有两个小小的人手指印……看来她是真的打开电箱试图自我拯救过,可惜,也不知道是被徐井年保护的太好还是怎么的,她好像还真的对换保险丝这事儿不知所措。
  “下回不会玩就别动电箱。”薄一昭忍不住出声提醒,“这种老楼的保险丝很容易烧坏,安全性也没有保证。”
  徐酒岁当然知道。
  她家烧保险丝常态,只不过以前有徐井年。
  扯着说话实在是对嗓子没好处,她悄悄掀开被窝滑下床,来到客厅的时候,男人正好要开始捣鼓换保险丝……大概是听见了一蹦一蹦的声音,他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看着勾着脚扶着墙,丹顶鹤似的独立站在自己几步之外的人。
  她冲他笑了笑:“给你打个光。”
  一只手抓着手机电筒一只手换确实有难度,男人没说话,目光下滑在她的脚上
  一扫而过,看见她乖乖穿了拖鞋,又不动声色地挪开了目光……难得没有出声赶她,而是稍微让了让,默许了她打光的行为。
  而门后,屋子里的人似乎已经注意到她的到来,缓慢且慵懒的嗓音响起:“不进来就滚远点。”
  声音还他娘有点耳熟。
  徐酒岁头昏眼花,心想横竖都是死,咬了咬牙一把推开门,然后就看清楚了房间里的场景——
  那是一个空旷的房间,房间正中央摆了一把躺椅。
  此时此刻,一个浑身光溜溜的三十岁上下男人正趴在躺椅上,背朝上,英俊的脸上是压抑着的痛苦。
  在他身后,身着改良修士服的男人还是之前那副懒散的冷漠模样,灯光之下,他带着手套的一只手扶在趴在那的裸男的屁股上,掰开,正用纸巾,擦拭他屁股上那团不透明的乳白色粘稠糊状物。
  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
  “你妈的,洋哥,轻一点啊!”裸男骂。
  “怎么轻,你教我?”冷漠男面无表情地反问。
  裸男崩溃:“屁股叫你扎烂了。”
  薄一昭收了伞,却没有立刻还给徐酒岁,抖了抖水便拿着伞走在前面上了楼……徐酒岁看着男人那挺拔的背影。在他身后做了个鬼脸,抬脚跟了上去。
  一路爬上四楼,徐酒岁手里还拎着那个蛋糕盒子。
  到了三楼缓步台窗口时,她脚下停顿了下,伸脑袋往外看了看:好想假装手滑把蛋糕扔下去噢。
  这时候薄一昭已经到了家门口,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徐酒岁的伞被他靠在墙边,伞底有一小滩积水。
  徐酒岁“噔噔噔”跑上楼,一把抓过自己的伞。
  此时薄一昭门开了一半,被她这风风火火的动作打断了,掀起眼皮子扫了她一眼。
  徐酒岁一手握着伞,另一只手抬起来把白色蛋糕盒子凑到他鼻子前:“喏,你的蛋糕!”
  草莓的味道混合着她手腕处淡淡香水味扑鼻而来,香水是甜味的,一点也不违和。
  男人却没有伸手接,只是又将门拉开了一些,语气平淡道:“拿着吧。”
  徐酒岁“啊”了声:“什么?”



《我毕业好多年》作者:青浼

文案
徐酒岁是个刺青师,入行五年——
扎哭过黑帮大佬,也扎过刚下第一针就跳起来说自己急着要去征服星辰大海的文艺青年。
徐酒岁觉得自己这辈子所向披靡,无所畏惧——
直到她家隔壁搬来一个男人,32°盛夏白色衬衫扣子要扣到最上面那颗那种。
听说是本市重点高中十八中的物理老师,最恐怖的是年纪轻轻兼职政教主任。
  “……”
  徐酒岁没见过对自己也能这么残忍的男人。
  此时两人已经回到了家门口。
  她打开了门,推开一条缝,转过头看着面无表情站在自己身后门神似的,却散发着冷气低压的男人,冲他笑了笑:“内裤好看,建议多买几条。”
  “……”
  “还有,下次自拍时候镜子记得擦擦水,雾太大,腹肌都差点没数明白到底有几块。”
  她破罐子破摔。
  听到她这么说,其实薄一昭却反而有一种另一只靴子落地的踏实感——
  哪怕这算是自虐吧,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期期艾艾,还不如直接伸手“一二三”就把伤疤揭开来拉倒。
  于是男人将保温饭盒递给她的时候,用慵懒低沉的嗓音道:“哪那么多建议,要不下次你可以用手摸着数。”
  所以这会儿连眼睫毛都没抖一下。
  那饭团脑袋阴阳怪气笑了声,直接把面前这女人和九千岁划归为了一类人:那种学了手艺就跑路,背信弃义忘本之人。
  “你不用这么着急为你的前任师姐说话,”那个饭团脑袋说,“今天别说是你,就算她本人来了也一样是我的收下败将……我看过她的设计稿,稿子是画的好,但是上到承载者身上,也不过如此而已。”
  ……作为专业美术出生的刺青师,徐酒岁的设计图是别人拍马也赶不上的,论画技,许绍洋偶尔都要拿着图来求她指点。
  而真正的刺青上身后,表现力始终不如在纸张上那样顶级,是徐酒岁一直以来的痛。
  ——如今被一个满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神经病掏出来点破,徐酒岁气得要命。
  她却没有跟他再吵,转身扶起椅子重新一屁股坐下去,她长吁出一股压在胸口的浊气:不生气,不生气,气出毛病没人理。
  ——她可以昂首挺胸从千鸟堂离去,但是她不可以接受别人说她是因为水平太臭被赶出去的。
  打败这个饭团脑袋,忽然成为了和拿回那副被挂在千鸟堂作品墙上的设计稿同等重要的事情。
  她前所未有地严肃起来。
  男人身形挺拔地立在她的身后,挑眉,回望她。
  在与她对视几秒后,他微微一顿,不着痕迹地冲着画室里某个方向抬了抬眼。
  徐酒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原来饭团脑袋已经坐到了一个画板前面,开始熟练地贴胶带固定画纸……他身边还有别的学徒用一半放在那的画具,他整理了下,就直起身开始用铅笔定位勾线。
  这也太快了吧?
  灵感不要钱吗?
  徐酒岁有些惊讶,几乎都怀疑是不是许绍洋这向来没有任何信用的人偷偷给这人透了题……然而这时候感觉自己的小腿被人从后面极不耐烦地踢了下,她愣了下,这才发现站在她身后的许先生已经一脸不耐烦,想来是极其不满意她这副吊儿郎当,不怎么走心的样子。
  “你准备站在这站到晚上八点?”他问。
  “可以不要这么刻薄吗?”徐酒岁也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我只是在想这位joker先生拿到题目既有灵感,要么是天资卓越,要么就是有人提前给他透了题。”
  她冷嘲热讽,可惜许绍洋却并不上当,冷嗤一声:“我大老远把你哄来近海市只是为了窜通别人给你演场戏,意义呢?为了好好看你一眼?”
  徐酒岁涨红了脸——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恼怒,这人嘴巴怎么这么坏啊?
  “大概一两个月,”徐酒岁哼哼唧唧地,心中纠结地升起了一丝丝不理智的后悔情绪,“机票退了吗,浪费了多少钱?”
  “起飞前几个小时不予退票不知道啊?”他一点也没准备安慰她,“买的商务舱,你自己上软件查查多少钱……算了别查了,怕你睡不着。”
  徐酒岁不敢去。
  薄一昭听她不说话了,冲她宽容一笑,稍微压低了声音,放小了音量:“怎么还,肉偿?”
  他说话声音本来就不大,这会儿开起黄腔更小声,嗓音低沉磁性,像是就响在她的耳边……
  挠得她脖子鸡皮疙瘩起了一片,耳垂痒痒的,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挠了挠耳朵,弄得耳垂通红一片,脸也是通红一片。
  指尖纠结地握着抱枕,指节微微泛白,她的脚趾蜷缩起来无力地在床单上抓了抓,她又将半张脸藏到了枕头后面,只露出一双黑亮的眼写满了谴责:“你别撩我呀!”
  男人低笑一声:“想要了?”
  她“哎呀”被问得恼了,怒喝道“薄一昭,注意公共场合素质”,然后吧唧一下挂了视频。
  手机屏幕瞬间跳回微信聊天界面,把自家媳妇儿调戏了一遍的男人乐得不行,抬起头看了看周围包括空姐在内清一色的白种人,他心想:这人脸皮怎么就这么薄呢?
  她得了批准,又拉扯了下身上的牛仔外套,看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一个神经敏感又脆弱导致情绪和性情大起大落的精神病预备患者,一步三回头地,慢吞吞往外走了两步。
  又被他叫住。
  她转身,耐心十足地问:“又怎么了?”
  “还补英语吗?”男人低着头看手上包着的保鲜膜,头也不抬,仿佛漫不经心地问,“不过是被老师拒绝一次表白,你的大学也不考了吗?”
  他居然主动提起这茬。
  徐酒岁有些惊讶:“……你不怕我也去跳楼吗?”
  “不怕,”他放下被保鲜膜包的像粽子似的手,微笑着看着她,“老师相信,你必然比她坚强。”


第39章 巧克力
  近水楼台先得月,周末两天时间,他除了去给徐酒岁的工作室打扫卫生,剩下的就在她纹身枪滋滋的伴奏中写卷子,现在静静躺在他书包里的,是整个系列的第八张,他没准备掏出来,去出这种风头。
  见徐井年闷不吭声,胖子也是搞不懂这位学神大人的想法,撇撇嘴,早读下课铃响了,就站起来上去换卷子。
  徐井年旁边没人了,他这才摸出刚才把玩了一会儿的,用玻璃纸包装的三明治,撕开胶带部分,咬了一口。
  没一会儿胖子回来了。
  一扭头,原本还想跟他说什么,结果那双眼睛就像黏在他脸上似的再也不肯挪开,盯得他浑身发毛。
  “看毛线啊,老子性取向正常。”徐井年一手抄过砖头似的英语书往同桌身上拍。
  “年哥,你……”胖子欲言又止的,“我刚才上台换卷子的时候,薄老师也在吃早餐。”
  徐井年咬三明治的动作一顿,转过头看着他。
  “那些女生还在下面叨逼叨说今天闹鬼了薄老师居然吃早餐,”胖子眨眨眼,指了指徐井年手里明显是手工制的三明治,“我发现,他吃的三明治好像和你同款嗳?”
  徐井年面无表情:“你想表达什么?”
  腿上还有纹身那种,啧。
  ……虽然迟早给她剁了。
  “良家孩子,性格善良,别和你爸在近海市那拜把子兄弟似的不学好半辈子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就行,你爸偏偏买个房还要和他挨着,这些年来了奉市我睡觉都安稳些!你可不能和你爸似的!”
  薄母顺嘴抱怨了句,想了想又越发觉得儿子问得有些详细,简直心花怒放,只觉得自己明天就能抱上孙子,心中越发看得开——
  “知道你自己心里有想法,眼光也高,妈哪还能对你自己挑的女孩儿挑三拣四的?”
  薄一昭听了这话,放心了。
  虽然八字还没一撇呢。
  露出个满意的表情,也不管身后他亲妈还一脸好奇,他“嗯”了一声重新回归平日闷葫芦状态,架着自家老头往楼上拖。
  ……
  薄一昭把薄老头扔回父母房间的床上,转身回了房间。
  ……
  另一边。
  乔欣的算盘打得响亮,徐酒岁也不傻,一样的道理她也想得到。
  所以她觉得这些所谓的讨回公道,大概是到王嘉这里就结束了。
  毕竟她们不是什么公众人物,也没有什么特别熟悉的公关公司人脉,撤个热搜还可以,想要大面积发布原视频扳倒乔欣也太麻烦了些……
  发布了处理过的视频,乔欣的经纪公司敢发,自然肯定会做相应的公关交代的。
  想搞乔欣没那么容易。
  这想法到了嘴边,她稍一犹豫就和薄一昭说了,男人听后脸上却没有显露出太多的情绪,只是指尖在方向盘上弹了弹,淡淡道:“没事,不找公关公司……有这钱干什么去不好,做什么浪费给她?”
  这时候已经接近下午三点。
  徐酒岁还没吃饭,薄一昭就带她去吃饭,因为徐酒岁情绪不高,他们也没在外面吃,找了个高级商场的地下超市买了些肉什么的准备回去自己做。
  “……啊?”徐酒岁傻眼地抬头看身边目视前方,一本正经的男人,“你怎么知道?”
  “都写脸上了。”男人淡淡道。
  徐酒岁转头看了他一会儿,良久迟钝地“哦”了声,目光却还是没有挪开,只是盯着他干净的衣领,袖口来回地看——
  这些地方,是不是曾经也沾染过别的女人的口红?
  丰满的红唇,微张时吐出带着口红香味的气息,男人应该都喜欢吧?
  徐酒岁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因为有点走神,一路跟着薄一昭跟到了垃圾桶旁边,看男人把垃圾扔进去,又到旁边的公共洗手池洗手。
  徐酒岁幽灵似的飘过去,像个小尾巴。
  她掏出手机,低头随便搜了搜,搜出一个以烈焰红唇出名的女艳星的照片,稍稍踮起脚伸到薄一昭鼻子底下:“老师,你看。”
  薄一昭扫了一眼,有些莫名地收回目光看向她。
  “这样的嘴唇是不是很合适接吻?”徐酒岁问。
  徐酒岁:“……”
  只留下了徐酒岁脸上还挂着一脸的尴尬和不情愿,那句“别碰我”来不及说明,甚至脸上的僵硬都做给了鬼看。
  ……………………不得不说许绍洋还真是挺了解她的,知道她想说什么,更知道她想说的必然不是他喜欢听到的。
  所以她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
  ……
  徐酒岁深呼吸了一口气,收起了脑子里那些胡思乱想,坐到了饭团脑袋旁边的那个画架旁。
  那个画架靠在床边,阳光从外轻洒而入,徐酒岁微微眯起眼,捏着铅笔。
  回想起许绍洋说的承载者信息——
  挑剔,男性,三十岁。
  低调且循规蹈矩,性格沉闷古板,正规社会职业。
  只是使劲儿拍了拍小船的背,下下签大哥也凑过来拍她的肩膀,周围其他观赛的千鸟堂其他学徒也围了过来——
  一共就送了两个选手进初赛,现在一个第一,一个第二,千鸟堂这他妈国内第一纹身工作室的名号还不坐的稳稳的!!!!
  大家一起鸡犬升天,身价UP UP啊!!!
  众人欣喜之中,围着徐酒岁和小船说说笑笑,一片混乱之中,徐酒岁余光瞥见,前排昏暗的贵宾席旁的门被人打开了,一抹修长的身影悄然无声地走了出去。
  她微微一楞。
  脑子还处于欣喜带来的空白之中没转过弯来。
  转身随便抓过了个灿烂如花的小师弟,正想问他什么,这时候,她忽然听见身后人人群外,有个低沉磁性的男声响起。
  “岁岁。”
  最开始的一瞬间,徐酒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茫然地转过身去,越过很多人的肩头,她看见原本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男人正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冲着她温和微笑。


第37章:

  “老师这周周几晚上不用带晚自习,我把英语习题整理好了就去找你。”徐酒岁换了个话题。
  “周二和周四、周五。”薄一昭看了眼她的鱼泡眼,停顿了下,补充,“周四你再来。”
  此时二人来到马路口。
  “明晚不行?”她站在马路边,回头看他。
  不是我不行,是你不行。
  看看你眼睛肿的,好好学习的前提是眼睛没瞎。
  薄一昭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在一辆公交车擦着马路牙子开过时,伸手拉了她一把……大手扣在她细腻柔软的手腕上,微微勾着头看着她那条勉强露在缝隙后面的眼睛,“嗯”了声,沉声道:“不行。”
  徐酒岁困惑地眨眨眼。
  薄一昭放开了她。
  “忙什么?”徐酒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刚才他掌心的温度残留的地方。
  男人将她抱起来,像抱着个小孩似的满屋子乱晃,一边走还一边拍她的背……实在是没办法,她抖得像什么似的,哭得嘤嘤的。
  “我不是跟你说扯证了?”
  他头发都快被扯掉光了。
  “谁,谁要跟你,异、异国恋!”徐酒岁哆嗦着舌头,把眼泪和鼻涕糊在他浴袍衣领上,“你在外面干了什么,吃了什么,和几个女人说了话我都不知道!我醒了你睡了!你睡了我醒了!隔空喊话!”
  “嗯。”
  “你还‘嗯’?!”
  ”……所以我想问你要不扯个证,也好安心。”
  你怕我跟别的女人说话,我还怕你跟别的男人跑了呢?
  介于这会儿“别的女人”还没出现,“别的男人”可真不少——不说开酒吧那俩兄弟,就许绍洋那个素来不忌吃回头草的,他真怕他前脚刚出境,后脚那人就在奉市落地了。
  怎么想都不太放心。
  下手还挺用力,男人收回手:“做什么?”
  “烦请手勿乱放。”徐酒岁瞪着他。
  放一下怎么了?
  昨晚怎么眨巴着眼睛,一脸认真地问他能不能亲一亲都忘了?
  天亮了就翻脸不认人。
  他轻笑了声,就好像她说了什么世纪型大笑话,抬起指尖替她将黏在脸上的碎发拨开,凑近了她的耳朵,嗓音里带着笑,说了几句。
  垂眼看着她的脸瞬间红到不行。
  他心满意足地挪开,坐到一边去:“去洗澡,然后吃东西,晚上七点半的飞机回奉市。”
  徐酒岁还灵魂出窍中。
  等整个人站在淋浴下面,一开水被还没变热的水冻得吱哇乱叫,这才清醒过来,刚才薄一昭说,回奉市。
  被他捡着了。
  他不嫌弃。
  什么都不会也没关系,放回家里慢慢教,一辈子那么长,总有教会的一天……如果实在教不会,那也就算了,反正到时候他可能反而被磨平了性子,坦然接受她这些毛病。
  温水煮青蛙而已,他又不是没被煮过。
  “给你脸了,一天天演戏,瞒天过海的,刚才还假装不认识我?”
  “我没有,”她反抗,“都坐你腿上了。”
  “他不问你能坐上来?”
  薄一昭面无表情地说——
  “什么事都没有就慌,我在那,他能吃了你还是怎么着?我护不住你么?出了事就知道哭,哭完我不能指责你,跟你求婚你还不乐意是吧?”
  他越说越觉得来气,稍微使劲儿捏了她握在他手中的指尖一把。
  这个时候,坐在乔欣身边那个长头发的狗腿一号却眼尖地看见了她白皙腿上的刺青——没办法,哪怕是在昏暗的KTV,彩色的刺青图案印在白皙的皮肤也依然显然……
  她愣了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最开始她也只是觉得,薄一昭带来这女的有点不入主流……
  刺青师什么的好像也和乔欣完全不能比。
  现在看见她腿上的刺青,完全就是……真的就是女混混啊!
  她连忙拉了拉旁边的乔欣,乔欣顺着她眼神儿看过去,也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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