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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和截教大师兄谈恋爱那些年-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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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趾高气昂。
  如果不是笑容里带着哭腔那就更像那么回事儿了。
  男人站起来,绕过桌子,将她抱起来放到沙发上,半蹲在她的面前在她面颊上落下带着歉意和感激的稀碎的吻。
  然后转身,去找车钥匙。
  “上哪去,”她看着他换衣服,“我也一宿没睡,困死了,能不能抱我睡一会啊?”
  抬起手,有气无力地推开浴缸旁边凑过来的那张俊脸,徐酒岁脑袋耷拉在浴缸边缘,可怜兮兮地哼唧:“我哪都疼,烦死你了,滚蛋。”
  要是平日里听到这话薄一昭说不定能给她好好上一课——但是雄性生物的尿性就决定了暂时吃饱婪足的男人们都会特别好讲话,所以他没有教育人,也没有走开,被骂了趴在浴缸旁边,伸手拨开她头上因为汗湿凌乱贴在白皙面颊的发……
  凑过去在她还带着一丝丝红晕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下次轻点。”他说。
  徐酒岁冷笑一声,示意他少浑水摸鱼——喊停不停,喊慢不慢,喊轻不轻,不知节制的后果就是:和尚真好玩,你还想素个一万年。
  男人假装没听懂她这充满了暗示性的冷笑。
  “替你洗?”
  “屁,你出去。”
  仿佛已经习惯性耳聋,面对她的果断拒绝男人不动如山,转身亲自打了沐浴露伺候她洗澡和洗头,一丝不苟,动作轻柔。
  期间不免又有一些温和型的触碰。徐酒岁如同受了惊的小动物反应强烈,导致蹲在浴缸旁边的男人也被淋湿了个彻底。
  “我关了。”男人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徐酒岁,你上次来例假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什么?”她条件反射地问。
  薄一昭低头看着她,面无表情。
  徐酒岁自己都不记得上一次被薄一昭吓得魂不附体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掰指头一算,心里跟着“咯噔”一下:这他妈好像得是两个月前?来美帝之前?
  “……”
  “自己来没来例假不知道的?”
  “我以为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只会便秘。””你又不是女人你怎么知道——”
  “还顶嘴?”
  他语气云淡风轻。
  徐酒岁:“……乐观点,四舍五入他夸我小可爱,姐姐六年前是高中生!”
  徐井年:“你这乐观角度很刁钻。”
  徐酒岁:“……”
  徐井年:“啧啧,饼干我拿去班里分了算啦!”
  徐酒岁:“闭嘴。”
  徐井年心满意足地闭上嘴,继续扒饭去了。


第3章 借校服
  九月的奉市,下午一两点的时候,太阳能把人烤死,树上的知了都不吱声了。大街上除了苦命上学的学生之外,行人很少,只有空调机运作的轰隆声。
  这想法来得莫名其妙,男人微微蹙眉,在徐酒岁对面坐下,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掀了掀眼皮子:“你也知道急了?赶紧把东西说完,几点了都?”
  晚上九点多,她还没吃饭。
  徐酒岁抿了抿唇,抬眼飞快地看了眼薄一昭,发现后者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目光淡然地把玩放在茶具盘上的茶宠,没空搭理她的样子——她吞咽了一口唾液,骨气勇气伸手去拿男人手里的草稿设计图。
  两人各自捏住纸张边缘一端,徐酒岁拽了拽……
  斜对角方向力度遽然增大。
  没、没拽出来。
  她脸白了白,猛地抬起头有些紧张地盯着薄一昭,然而后者脸上却依然一派风平浪静,对视上她甚至颇为温和地笑了笑,柔声问:“怎么了?”
  “没有。”
  徐酒岁伸手再拽,这一次,男人配合地松开了手。
  原本以为男人还要作怪,徐酒岁这一次稍微用了点力,谁知男人轻易撒手,她整个人还颇为狼狈地往后面倒了倒——
  这一天,从走出房门到走出家门,徐井年脸上的表情始终都是梦游示懵逼。
  ……
  国庆是一个纹身小密集期。
  上午送走了徐井年,薄一昭回家睡觉,徐酒岁就去把工作室打开了。
  正所谓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徐酒岁工作室开门没多久外面就来人了,她抬头一看,发现来的人是姜泽。
  今天少年穿着牛仔裤,短袖T恤和牛仔外套,看着像个大学生的样子,走进店里露出个乖乖的笑:“姐姐。”
  徐酒岁以为姜泽是来看之前说好的纹身遮盖图的,遗憾地表示手稿都在家里没带过来,他说他只是趁着十一想要来店里看看,他真的很想学纹身。
  徐酒岁上下打量了他一圈,也不赶他走,就问:“功课都做完了吗?”
  “姐姐,不要用跟小学生讲话的语气和我讲话呀!”姜泽哭笑不得。
  于是整个上午,徐酒岁在店里忙时,姜泽就像个小尾巴跟在她屁股后面,不忙的时候他就坐在店里,徐酒岁随便抓个苹果往那一摆让他画,画完三张才算完。
  “哪好?”
  “风趣,高大,强壮,富有。”
  徐酒岁“嘶”了声:“富有?老娘饿着你了怎么着?”
  徐井年看她龇牙咧嘴的,懒得跟她闹,用毛巾擦了擦头,正想说什么,这时候家门被人敲响了——
  姐弟二人对视一眼:他姐弟俩都到位的情况下,家门基本没人另外来敲响过。
  徐井年想了想,大概知道是谁了,推了徐酒岁一把让她坐好,站起来去开门。
  门口果然站着薄一昭,他也已经洗了澡,换上了一件短袖T恤和牛仔裤,头发吹干了有些蓬松,不像是平时那样一丝不苟的……看上去比白日里年轻且稍微没那么严肃了些。
  见徐井年开门,他也没有往门里看,只是特别规矩地目视前方,对门里的少年道:“我有事出去一下,家门开着,你一会直接过来,客厅有书桌,自己开灯。”
  那略微清冷的声音响起的一瞬间,徐酒岁已经跳起来了——
  她手忙脚乱地从沙发上弹起来,跳着把自己捞起来的牛仔裤裤脚放下来,穿上拖鞋,噼里啪啦一阵鸡飞狗跳!
  等他反应过来好像哪里不太对的时候,她已经成了常驻人员,酒吧门前; 小区门口,楼梯间里; 走廊之上,学校多媒体教室窗外,到处都是她活蹦乱跳的身影。
  他知道自己应该果断拒绝; 并且也这么做了。
  第一次拒绝她之后,她好像完全没有像是别的小姑娘那样被吓唬一下就吓跑了,还能笑嘻嘻地凑上来,面对那张笑脸; 他又发现自己不能完全像是对别的学生那样,狠下心来——
  于是浑浑噩噩地拖着,没有一个彻底的解决方式。
  最后拖着拖着,最后发现对她完全没有了办法。
  而最近他的情绪起伏,应该是从第二次拒绝她开始。
  那天晚上徐酒岁借着补课的名头,对他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又被他赶走——
  把人拎着不怎么客气地赶出家门之后,薄一昭最开始认为,他和徐酒岁就这么惊天动地的结束也挺好。
  那天晚上徐酒岁很生气,薄一昭是知道的。
  毕竟这个小姑娘总是把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该哭就哭,该生气就生气,想要笑了那就笑了……
  柜姐笑吟吟地去拿客户资料表时,徐酒岁都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
  男人摸索着她手上的钻戒,嗓音懒洋洋的:“The one还有一个好听的中文名——第一夫人。”
  他说着,唇角微微轻勾。
  抬头看着她。
  脑壳里“轰”地一下炸开锅,她猛吸了一口气,眼角有些发红,听他在耳边轻轻问“嫁不嫁”时,她呆若木鸡地点点头,一句骚话都讲不出来。
  得到满意答案的男人轻笑了声。
  她使劲儿眨眨眼——
  一滴眼泪就要掉下来了啊。
  就听见他淡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了,戒指摘下来,还给人家。”
  徐酒岁:“……”


第41章:

  【这后续来的好快么么哒!】
  【这波自爆我是真的佛「狗头」「狗头」】
  【………………啥也不说了,@SD巴黎心疼你们,可以谈违约金了。】
  ……
  短短十分钟,微博已经被转发三万,评论五万——
  没办法,这年头明星爆炸很多见,螺旋自爆还真的就独此一家。
  当时“心疼乔欣”有多起劲的网友被啪啪打脸,当初多“心疼”,现在就有多愤怒。
  保姆车门拉开,表演完毕的薄一昭将手机放到呆愣的乔欣膝盖上,拉着徐酒岁的手将她拎下车——
  乔欣疯了。
  乔欣的粉丝也疯了。
  “……”徐酒岁被他蹭得痒痒,又躲不开,哭笑不得,“干什么呀?”
  她被男人压着两人拉拉扯扯作一团到了电梯旁边那面墙边——
  男人一把压着她的肩膀将她固定在墙上,大手掐着她的下颚,抬起她的脸,吻她。
  带着酒味火热的舌尖长驱直入。
  肆意掠夺她口中的空气。
  徐酒岁被亲得措手不及也莫名其妙,但是她知道不能跟醉鬼一般见识,所以任由他压着吻了一会儿……
  到了后面伸出手主动抱住了他的腰。
  直到男人摆出了没完没了的架势,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她这才满脸黑线,气息不稳地将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开,猛地呼吸了几口夹杂着有他气息的新鲜空气,她被亲得一张白皙的脸蛋染上健康的水红。
  她仰着下巴瞪他:“喝那么多,就是为了大半夜来耍流氓的么?”
  薄一昭没有醉的那么彻底,看她这神气活现的样子,心中喟叹自己何其能干拐了这么个浑身往外冒仙气的小姑娘回家……低头,十分爱怜息啄了她脸蛋一口:“没有,这就走。”
  这人和这酒吧老板说话的态度也很随意……想来身份也不止是普通刺青师那么简单。
  这种人徐酒岁没想过要招惹的,于是又略带欣赏地扫了一眼那以人皮为画纸的“九龙拉棺”后,她便准备退下。
  谁知道刚走到门口又被叫住,她回过头,男人已经打开了纹身机,“滋滋”声响中,银色的头扎入肉里,顺畅地往下划,割下一道浓墨重彩的黑线……
  “你是哪个学校的学生?”男人头也不抬,嗓音温和。
  “中央美院。”徐酒岁回答。
  男人不说话了,倒是趴在那的酒吧老板“唷”了声,没正经地笑道:“咱们这服务生质量真的高啊,果然是高素质正规酒——啊!”
  最后的尾音因为纹身机走针至臀缝嫩肉变调,整个人屁股都紧绷了起来。
  “放松。”许绍洋拍了下他的屁股,顺手拽过纸又给他糊了层乳白色的凡士林,“你这样绷着我怎么下针?针都叫你夹断了。”
  徐酒岁:“……”
  这对话真的污到没眼看。
  “同行找茬?还是你得罪人了?”姜泽低头看着她,淡淡地问,“还是我哥之前的那个帖子真给你找麻烦了?”
  “没有,不是。”徐酒岁皱眉摇摇头。
  “最近小心点,”姜泽不放心地说,想了想道,“算了,最近我都来,你别赶我走……真出什么事,让我哥那个惹祸精来给你磕头认错。”
  徐酒岁没说什么。
  她也隐约觉得是要出点什么事儿。
  只是没想到那出事出得那么快,当天晚上就有了动静——
  因为身体实在提不起劲,徐酒岁晚上九点半就关店回家了,洗了澡刚吃了感冒药,睡意正浓地爬上床,刚掀开被子,手机响了。
  她拿过电话看了眼,是姜泽,想也没想就接起来,然后就听见电话那边姜宵暴怒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姜泽低沉的少年嗓音响起:“睡了么,你回店里一趟,你店被别人砸了。”
  徐酒岁握着手机,一脸茫然——
  什么?
  黑暗之中,男人无声地勾了勾唇角,黑沉的眸中温度稍有回温,嘴巴里却十分正经提醒:“学生以学业为重。”
  徐酒岁被他吓唬了一路。
  眼下见他语气放温和,胆子也回来了。
  抬起头正想刺一句“隔壁学校的学生成绩老师你也管么”找找场子,谁知道大概是想要找场子的心情太迫切,雨天地湿路滑,楼道又黑,脚下居然真的踩空了一个台阶——
  整个身子往前扑!
  走在前面的人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回过头拉了她一把,也不知道一个物理阿宅哪来那么大的臂力,直接将她拎得双脚腾空了起……
  徐酒岁惊得低尖叫一声,膝盖一软,稳稳扑进男人怀里,胸前柔软撞进一副结实的胸膛——
  淡淡的烟草味混杂着洗衣液香扑鼻而来,徐酒岁双手死死地抓着男人手臂上衬衫布料,以求平衡。
  薄一昭却想了点别的,比如:她在他怀里,软得像一团棉花。
  “今天摔第二次了。”
  徐酒岁趁机反思了下,也有些回过味来。
  手撕绿茶婊的时候她都忘记了乔欣还是个公众人物,坐拥粉丝千千万,如果那个死肥宅真的把视频发到网上……乔欣的粉丝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淹死。
  虽然她并没有觉得自己的立场哪儿站不住脚了,但是这年头的脑残粉和脑残黑一样可怕——睁眼说瞎话,黑的也洗成白的,谁管你真相是怎么样?
  想到这,她有些心惊胆战。
  ……还好男人发现得早。
  对了,原本发生冲突的时候,好像他是已经站起来准备解决问题的,又被她摁了回去——
  在他千叮万嘱不要闹事的情况下……
  她又干了惊天动地的一架。
  像个泼妇。
  “……”
  中途在便利店门口停了下,男人下车去给她买了个小蛋糕垫肚子,还顺便买了个口罩——
  亲自撕开了包装给她戴在脸上,巴掌大的精致脸蛋被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圆圆的眼睛,徐酒岁打开粉饼盒子看了眼自己的新造型,唉声叹气。
  怎么就成过街老鼠了?
  然而坐在驾驶座的男人却仿佛一点没听见她的唉声叹气,盯着她露在口罩外面那双圆亮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
  抬起手,拇指腹压了压她的眼角下方一点点:“你这里有颗痣,以前都没发现。”
  他停顿了下,又说:“怪不得那么爱哭。”
  徐酒岁被他说得脸红,含糊地辩解“我也没那么爱哭”,一边用手推他……男人顺势拉过她的手腕,俯身在她盖在口罩下的鼻尖上轻吻了下:“闷吗?”
  “还行,”她郁闷地说,“但是我要戴着这东西多久啊?”
  不会要一戴就是几个星期吧?
  视频上她的脸其实也没那么清楚……
  “我还给你煮了牛奶,你洗完澡再喝……老师,要吃饼干吗?”
  这边正和徐井年瞎扯,徐酒岁终于想起走廊上还有一个人。
  一抬头,就对视上站在徐井年身后那男人高深莫测的眼神……昏暗的光线下,那双眼睛深得见不着地,看得她心惊胆战——
  怎么了?
  我穿短裤了?
  没有啊,穿的牛仔裤!
  下午太作现在他回过味要找我算账了?
  徐酒岁正心中揣测不安,男人又懒洋洋地把目光收了回去:“不用了。”
  停顿了下,又放稍微缓和一些的语气道:“我不喜欢甜食,特别是晚上睡前。”
  徐酒岁挑了下眉,没计较他的难搞,只是“噢”了一声。
  “老师,我给你送——”
  乖乖的短发小姑娘的话戛然而止。
  水润的眼珠子在眼眶里震动了下,她的唇定格在了一个震惊微张的模样,目光停在了面前大片让人无法忽视也无法直视腹肌上。
  徐酒岁:“……”
  在她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之前,薄一昭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它,避免了它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悲剧命运。
  空气之中,小姑娘吞咽了下唾液,毫不掩饰地,咕嘟一声。
  薄一昭:“?”
  小腹快被一双目光烧出了火,男人低头看了眼才发现自己还保持着刚出浴时,围着浴巾,赤膊的模样。
  薄一昭:“……”
  捏着牛奶杯的手收了收力道,差点捏碎了杯子,男人被她弄得也莫名跟着紧张,人往门缝后面躲了躲,嗓音微沙哑:“看够了没?”
  “不如我带个眼罩去?”
  薄一昭觉得自己已经能到看到一点到时候她必然会无理取闹的苗头,并准备将之扼杀在摇篮里。
  所以他的建议非常认真。
  不幸的是这一刻徐酒岁却当他在难得耍宝,笑着抬起手拍了他结实的手臂一下,压根没有放在心上。
  ……
  去静海市的机票徐酒岁买的早,而且为了省钱她买的半夜十一点到的,传说中的红眼航班,只要三百块钱。
  薄一昭想买的时候当天机票已经售罄,他想让徐酒岁改签第二天下午的,徐酒岁想了想拒绝了。
  “这大概就是没有私人飞机的痛,”徐酒岁踢了踢男人,“你努力去买一架。”
  “霸道总裁文看多了吧,跟着我,坐航空母舰的几率都比坐私人飞机的几率大。”
  他一本正经的讲道理把徐酒岁逗得花枝乱颤,发誓她爱死了理科男的冷笑话。
  电话那边,薄一昭被吓了个够呛:“你鬼叫什么?”
  徐酒岁一只手捏着电话,一只手去锤小船,后者嘻嘻哈哈地躲了过去,跳下沙发跑回房间关上门,把客厅留给了徐酒岁一个人。
  徐酒岁掀起沙发上的被窝,钻进去,捂着被子,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她这才有了一点点的安全感。
  张嘴咬住自己的指尖,她纠结地听着听见电话那一头陷入沉默,耳边只有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像是老旧的拉风箱,呼哧呼哧。
  过了一会儿,她才听见男人打破沉默,嗓音微低:“昨晚吓着你了?”
  徐酒岁傻乎乎地“啊”了声。
  “我不是总那么冲动,”薄一昭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如果你没做好准备,不用那么担心这种事。”
  “……”
  “你的呼吸都在抖,”他好心提醒,“你小时候不会从哪本书上看到说,失去第一次的女人当晚就要被恶魔夺走生命这种鬼话并信以为真吧?”
  “……屁啊!”闷在被窝里的徐酒岁涨红了脸,“没有!”
  她倒豆子似的说完,又壮着胆子瞪了他一眼,补充:“没想到你也是这种人!”
  薄一昭被她斩钉截铁的发言逗笑了:“你上哪找的这种危险思想?”
  徐酒岁不搭理他。
  “你是我学生的姐姐,我觉得我的理由很站得住脚。”薄一昭又道。
  “我又不是你学生。”
  “在我看来,区别不大。”薄一昭平静道。
  徐酒岁想说你放屁。
  但是想了想,人家确实没干什么……
  除了偶尔有一两句好像出格了的话,他一直很好地保持应该有的距离。
  她往上凑时,他几次都及时推开了。
  迈开腿又超过她,站在高一些的位置时才开口,开口时语气倒是认真:“好。”
  徐酒岁又想到了什么,咬了咬下唇,小声道:“还有,你才小脑发育不健全。”
  这时候薄一昭已经转身继续往上走了,听见她的碎碎念,脚下的步伐却连一丝停顿都没有,只是语气平淡反问:“你说什么?”
  对“隔壁七中的女高中生”一角色入戏太深,徐酒岁哪里有胆子对他重复第二遍,鼓了鼓脸颊,嘟囔了声“好话不说第二遍”,低下头跟在他屁股后面“噔噔噔”上楼。
  那怨气满满的小语气。
  小姑娘是挺可爱的。
  长得也灵。
  可惜就是笨了点,可能徐家人的脑子都长徐井年一个人身上了,留着他这个妹妹笨手笨脚,学习也不太好的样子。
  思及此,低着头的徐酒岁并不知道走在前面的男人仗着楼梯昏暗看不清又笑了笑,眼睛微弯染上温和——
  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身后却传来毫不掩饰的脚步声,还没等她走出楼梯口,一只大手从后伸出来捉住她的手肘,强势的力道将她往后拖了拖:“话还没说完,想走?走去哪?”
  这个控制欲旺盛的雄性生物!
  徐酒岁怒了,一朝爆发!
  恶狠狠地转头,狠拍他的手:“买菜!走去买菜!我他妈表白被拒了还不许我去买菜吃顿饱饭?事后跳楼还想当个饱死鬼再上路呢!”
  别看她手软人也小,用纹身枪本身就讲究控制手腕力道,她手劲儿着实不小,狠手拍下去男人的手都被她拍红了,却也没放开她。
  大概是她台词激烈得过于认真,薄一昭原本烦躁的心情又被她的跳脱驱散了些,紧绷的面部情绪放松了些,他扫了她一眼:“恼什么?”
  徐酒岁:“……”
  我可去您奶奶的!
  徐酒岁瞪他,恨不得用眼睛掀开他的天灵盖看看里面塞的是不是猴脑:“你表白被拒还乐呵呵的?撒手!”
  薄一昭理都不理她:“徐酒岁,你别上蹿下跳的,趁着我还能站着跟你好好说话——”
  徐酒岁都不选。
  在大脑完全缺氧的情况下; 她失去了思考能力……于是; 甚至没等薄一昭彻底反应过劳并道歉自己的提问露骨,就看见站在几个台阶下,小姑娘脑袋一歪。
  柔软的短黑发扫过肩膀; 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我不想男人; 我只想老师来着,行不行?”
  “……”
  行。
  怎么不行。
  薄一昭听到她这么直白得可以算是明示的拨撩,出乎意料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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