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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和截教大师兄谈恋爱那些年-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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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抢自己的手,男人又握着不放,一只手拖着她往自己这边来,另一只手挥开药箱盖子,弯腰从里面拿出酒精——
  “不要酒精!”徐酒岁急道。
  薄一昭挑眉,抬头看她。
  “双氧水就行。”她软趴趴地小声嘟囔,“不要酒精。”
  他看她一脸心虚,一下就猜到“不要酒精”可不就是怕疼,娇气得飞天撺地的……想了想,难得一次没有无视她的话,将酒精扔回去拿起双氧水,棉签沾了,还没碰到她伤口又听见她紧张地强调:“轻点啊!”
  薄一昭觉得这小姑娘是真的欠抽。
  给她处理好了右手的小伤口,看她摊开的左手手掌心,他微微蹙眉:“伤口挺深,要不去医院看看要不要缝针吧?”
  缝针?
  “薄一昭,你有病吧!”徐酒岁被他吓得脸都白了,炸毛尖声道,“这么浅的伤口缝什么针!”
  这都直呼大名了,第几次了?
  徐酒岁抓狂:“这年头还能不能放肆一下了!!!”
  男人嗤笑一声,心想浓硫酸是你想弄就弄得到的么,怕个屁啊。
  也懒得纠正她,踩了油门,直奔王嘉上班的公司。
  “这次你不骂我吗?”徐酒岁问。
  “嗯。”男人应了声,“又不是什么都要骂你。”
  “那你现在怎么想?”
  “我爸说,有时候女人除了教育还需要包容,作为男人的控制欲不能太强,会被讨厌,进而会被甩。”他面无表情,毫不温情道,“我今天一天都在温柔包容你,你没发现吗?”
  “……”
  徐酒岁唇角抽了抽。
  “都是科学家,薄叔叔真优秀,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还是个哲学家和情圣——他居然能说服你!”
  周小福对阿迪达斯,周小生对阿迪王,Cartier对CHANEL,Tiffany对菲拉格慕,HW……
  这时候徐酒岁还不知道HW对应的是hermes。
  小说里奢侈品专柜SA大小眼,狗眼看人低的情况必然是不存在的,站在柜台后面的SA听见两人要解决钻戒问题,笑颜如花——
  徐酒岁只想着怎么夹着尾巴带她的穷鬼人民教师男朋友礼貌而不失尴尬的跑路。
  她拽着男人的手很紧张,手心都出汗,眼睛随便往柜台里一瞟,一个全碎钻的对戒款就要七万多。
  够她没日没夜扎皮扎上小半年。
  够薄一昭不吃不喝教高中生教整整一年。
  “……”
  徐酒岁抬起手揉揉眉心,心想我的妈亲圣母玛利亚。
  走神得太厉害,没有注意那边男人已经和SA沟通完毕,SA笑吟吟地退到后面去——没一会儿端着一个饰品盘出来了,上面就放了几枚钻戒,每一个目测都有徐酒岁大拇指指甲盖那么大。
  她用一言难尽的表情抬起头看着薄一昭,仿佛在给时间给他冷静过来之后收回成命,没想到男人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过去,抬起头,挑眉看着她,像是没看见她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只是懒洋洋道:“快点,水都要冷了。”
  “……”
  妈的,这男人,不会是被他可爱的学生刺激得疯球了吧?
  徐酒岁顶着张一言难尽的脸靠过去,薄一昭立刻放开了自己的手,往前顶了顶胯将裤腰送到她眼皮子底下——
  这一个顶胯的动作生生让眼前的小姑娘那张白皙的脸蛋从耳根红到脖子根,她比唐老鸭还僵硬地伸出手……
  那平日里灵活柔软的小手这会儿捉住他牛仔裤腰间的扣子,僵硬得像是死人手。
  “怎么了?”
  “……没事。”
  不。
  其实有事。
  老师你这是引狼入室,我这一去你家,后面还不得跟着条狼尾巴?
  被吃干抹净了,可别赖我啊!
  我也试图救过你的!


第6章 牛奶
  徐井年到家的时候大概是十点,徐酒岁还没回家。
  等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徐酒岁已经坐在沙发上了。她赤着脚,缩着腿整个人团成团陷进沙发里,长牛仔裤捞到膝盖上方,张牙舞爪的纹身露出一条锦鲤和半拉武士猫的猫屁股。
  她正满脸乐呵地在微信跟人聊天,聊天对象是姜哥,说是有个哥们要来做纹身。
  【姜宵:那人刚失恋,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处于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的关键阶段,所以想肩胛部位来个唐僧,提醒自己要摘下绿帽,放下屠刀,做个好人。】
  她不信任他。
  所以才会任何事都在非常被动的情况下让他知道。
  然而他甚至都不确定; 她自己意识到了这一点没有。
  心在一点点往下沉,连带着搭在方向盘上的手都有些发冷,男人的手无声收紧,他现在倒是真的很想去质问许绍洋; 他和徐酒岁在一起三年,是真的在谈恋爱吗?
  都谈了点什么东西?
  为什么她看上去什么都不懂,出了事也没有主见,完完全全靠着别人的引导——
  就好像吵架这种事都变得特别艰难,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别人在试图跟她讲道理。
  她只是嗅到气氛不对,就想拔腿就跑,而不是坐下来和人好好的解决问题。
  ……许绍洋就是这么养徒弟和女朋友的,实在是好得很。
  哦对了,当年许绍洋犯了错,她也确实没跟他好好谈谈,大概就是惊天动地地分了手,收拾了东西就连夜回了奉市,找了个鸟不拉屎的角落里缩起来。
  还有人在小声地笑。
  薄一昭没觉得自己讲了什么好笑的话,微微抬了抬眉,抬起头,就看见徐井年一脸尴尬地坐在那里望着自己。
  薄一昭:“怎么了?”
  在他跟前,第四组第一排,一个二班的女生笑了起来,轻巧的笑声中她满脸通红地回过头光明正大地看了徐井年一眼:“老师,徐井年搞不好连自己班的人都认不全,你怎么让他去做统计啊?”
  女生话语一落,周围的人大方地哄笑起来。
  徐井年那张年轻英俊的脸微微泛红,手握拳放在唇边咳嗽了下……
  在他旁边,姜泽面无表情地抬起手,拍拍他的背。
  徐井年“啧”了声,顺手出了本书猛拍好友的手背:你幸灾乐祸个屁啊!有本事你去!
  周围人笑得更大声了。
  姜泽和徐井年,这两人都是神仙级别的人物,班上有他们微信或者QQ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徐酒岁还在这折腾她的刘海,力求每一根发丝抖待在它们应该在的地方,头也不回看着镜子里的男人:“老师,你回家拿户口本你爸妈知道了吗?”
  “马上就是你爸妈了,”他纠正,“知道。”
  “怎么说?”
  “刚开始是觉得有点急,毕竟什么都没准备,”薄一昭想了想道,“知道美国那边等着我回去,三年五载不一定回得来后,就让我带着户口本快去民政局,怕去晚了别人下班又得等明天你反应过来后悔了怎么办。”
  “……”
  之前徐酒岁曾经有过疑惑,她和薄一昭在一起究竟是他在智商扶贫还是她爱心泛滥,现在看来好像是后者的可能性高一些。
  徐酒岁放下梳子,问了个特别梦幻的问题。
  “老师,结婚以后,你会对我好吗?”
  “嗯。”
  “没有动听一点的情话吗?”
  白花花的稿纸被团了团,直接扔到了她的脚下,男人站起来淡淡道:“今晚你别回去了,只花设计图线稿,明天给不出满意的设计图,从今往后,你就只是其他人的素描老师。”
  徐酒岁倒吸一口凉气,抬起头一脸惊恐加茫然地看着他——
  那一瞬间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变得冰凉。
  不是失望于自己可能不能得到五百元一个小时的高额报酬工作,而是她忽然发现不知不觉之中她整个人都沉溺到了刺青这项技能学习中……
  这些天不管吃饭还是睡觉,闭眼就是刺青相关的文献科普,还有纹身枪“滋滋”的电流工作声。
  来到工作室,包围她的是全国各地慕名而来的纹身者,他们坐在沙发上充满期待地等着许绍洋给他们看属于自己的那份独一无二的设计图,然后将它们刺到自己的身上——
  画卷可以烧毁,丢弃,遗忘,落灰。
  但刺青不会。
  一旦刺入,这些图腾将伴随他们一生直至老去,死亡。
  这是承载者与刺青师无须言明却统一达成的默契……
  然后惊悚地发现他唇边挂着一抹满意的淡笑。
  …………………………啊!
  许绍洋也有对自己的千鸟堂的学徒满意的时候!
  闹鬼啦!
  “洋哥,这个小姑娘刺青师是……”
  “嗯,是我们千鸟堂的大师姐,九千岁。”男人弹了弹手指,淡淡道,“我亲自教出来的徒弟。”
  “……”
  许绍洋入行十几年,叫他师父的人千千万,却从未有一人得他承认,是他亲自教的徒弟。
  ……众位刺青界大佬面面相觑,一脸尴尬。
  一想到半个小时前他们还在当爹的面前热火朝天地讨论人家闺女的小蛮腰和火辣身材,纷纷不由自主地把屁股下面的凳子往相反方向挪了挪。
  薄一昭闻言,轻笑了声,只是笑意没达到眼底。
  徐酒岁坐在旁边,双手放在膝盖上,歪着脑袋看他疲惫的眉眼,面无表情地那种心疼的感觉又来了,她心想:他妈的,我怎么又想抱他了?
  于是,她伸手,柔软的指尖点了点他的眉心。
  那略微冰凉的触感让男人微微一愣,他收敛了唇边略微自嘲的笑,条件反射地,一把捉住她的手腕。
  他微微低头看着她,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
  但是徐酒岁就是觉得,这会儿他心里应该很难过,于是她咬了咬下唇:“要不我再抱你一会儿?”
  她声音小小的,充满了迟疑和困惑。
  一副她大声说话他就能被震碎似的表情。
  抱什么?
  当他小宝宝啊?
  放下手的时候,睡意右边吊带滑落至手臂上,睡裙前襟落下来一半,露出锁骨下,一小片莹白的弧线。
  “老师呢?”
  徐酒岁带着浓重睡意,睡眼朦胧地问。
  “……”
  徐井年强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面无表情地将手里的书包往背上一甩,上前,大手捏着那细细的睡衣肩带,用力往上拉了下,把它拉回它该在的位置。
  “睡裙该换了。”
  “我周五才换的。”徐酒岁扁嘴,“洗衣液不要钱啊……我问你,老师还没走吧,你听见动静了吗?”
  少年视线在她嘟起来的脸上扫了一圈,带着一丝丝鼻音道:“都七点半了都,老个屁师。”
  “才七点半,”徐酒岁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没见过中午十一点前的阳光了,带着一丝丝娇嗔,“我闹钟起来的。”
  “哦,”徐井年看着她,无情地说,“可惜我七点起床时候就听见隔壁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了。”
  徐酒岁尴尬的想要钻地缝里去,众人哄笑。
  举杯碰杯,迎接新年。
  从此正儿八经便是一家人,正好。


第102章 番外二
  任何事情都是会乐极生悲的。
  那天在家里被顶在门上这样那样操作了一番后; 徐酒岁就撂下了狠话,薄一昭这样虚伪又道貌岸然的男人; 早晚会遭到报应的。
  男人不屑一顾; 冲她嘲讽地笑了笑; 仿佛在说:你放马过来。
  这一年是2020年; 徐酒岁没放马; 她放了一只小老鼠。


第50章:

  精致漂亮的脸蛋上血色十足,带着一丝丝慵懒和贪足,应该如何形容?大概就是,一眼看去,就知道是被喂饱的女人。
  扶着门框的手紧了紧,喉结滚动了一下,睡袍下面有了动静,他在心里骂了声脏话,觉得自己早晚得用上汇源肾宝。
  ——可悲的是,在他心中万马奔腾,冲动铺天盖地地卷土重来时,其实全程徐酒岁连看都没看过他一眼。
  男人清了清嗓子,刻意放重了脚步走到她身后站稳。
  徐酒岁认真打了个鲤鱼的框架,正用笔杆比划着研究那个龙门放在哪比较和谐……感觉身后气氛不太对,回过头对视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男人动了动,肆无忌惮地低下头看她领口里面的风景。
  感觉到他灼热目光,她压住胸口,骂了声“流氓”。
  男人低笑出声,正想说什么。
  这时候,在他脚边,刚才被他随意顺手摆在脚边的电脑传来进入新电子邮件的提示声音……
  薄一昭只是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并没有打算立刻去看,只是弯腰从她的肩头上面看她给鲤鱼之上的龙门打形,隐藏在祥云腾雾之中半遮半掩的龙门并不突兀,不如传统画风龙门里画风繁杂,简化了许多之中整个画面也变得年轻,龙门中间留了个龙,是一颗镶嵌在其上的龙珠。
  貔貅如同一只趴在龙门之上好奇心旺盛的猫,云雾之中探出半个身子,一只爪搭于龙门上,抓裂了龙门之上一个角落,滚落碎石……另只爪伸出来,捞鱼。
  徐酒岁在心里腹诽。
  男人给她讲题的时候倒是非常认真,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其实压根没必要教得一本正经……
  因为她听得很认真。
  所以他也很容易就入戏。
  听教半小时,薄一昭教了她完形填空从题干找答案的法子,又被迫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了一套题,效果倒是立竿见影的,最后错题率直线下降——
  要是高三那年真的遇见他,说不定高考还能多几分凑个650的整数。
  最后徐酒岁看着他的笔尖在自己做过的答案上扫过,一个错题没有圈出来,男人放下笔淡淡道:“不错。”
  徐酒岁盯着他的侧脸,有点儿高兴,单纯为了他难得的夸奖,喜欢一个人就是拼了老命想要看他满意的样子……
  这句话说的没错。
  “那老师,今晚就先这样了,我回家睡前再——”
  “都哪样了?”男人面无表情地问。
  徐酒岁看他,虽然面无表情一本正经,但是话语里的恶劣可是分毫不少……知道是这人估计羞她,还满脸通红恨不得揍他,还是坑坑巴巴:“就,就亲——”
  薄一昭低着头,不为所动地看着她。
  徐酒岁见他这油盐不进的样子,惊了:“你,你……难道不想负责么?!”
  她一脸“你怎么是这种人这个我就真的没想到了”,严重愉悦到了刚遭到她无意羞辱的老男人——
  不动声色狠狠扳回一程,他翘了翘唇角,抬起手揉了下她的头发,嗓音变得慈爱了些:“紧张什么,初吻吗?”
  徐酒岁:“……………………………………”
  汗毛都竖了起来,在叫嚣“这老男人不要脸”。
  她脸上见了鬼的反应就是对他提问最好的回答。
  他唇角翘起的弧度变得更高了。
  ……………………直到玄关那边响起开门的声音,徐酒岁才回过神来,站在客厅发了一会儿呆,这才灰溜溜地滚回去睡回笼觉。
  第一天,蹲点失败。
  ……
  第二天,周二。
  薄一昭早上七点整,准时出门。
  他手里没带包,只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外加一个保温杯。
  转身关上门,考虑到这时候邻居上下楼上班族还没起,关门声音不算大,却在转过身时,发现自家对面的门也被人拉开了一条缝。
  隔壁小姑娘探了个毛茸茸的脑袋出来,清晨,她的眼中还染着一层淡淡的困意,冲他笑起来的时候却是笑容清晰。
  “老师!早呀!”
  她弯着腰扒在门边,一缕柔软的黑发垂落,发梢扫在锁骨窝处,纯净之间带着不着痕迹的女人味……嗓音糯甜,水雾雾的杏眸闪烁着的笑意,勾人又不自知的无辜样。
  等她慢吞吞赶上来和自己并肩走,他才问身边走得摇摇晃晃像小鸭子的人:“还疼?”
  “一点点。”
  “真要背?”
  “……”徐酒岁抬起头望了他一眼,“我穿裙子,你背我,手准备往哪放?”
  “……”
  男人陷入沉默。
  徐酒岁意识到自己像个老流氓,立刻闭上狗嘴低下头,假装眼睛进了沙子揉揉眼,原本好不容易褪去红色的眼角又被她揉得通红。
  薄一昭看不下去伸手拉扯了下她的手肘:“刚摸过鞋又去揉眼睛,你脏不脏?”
  徐酒岁心想,我自己的鞋子,有什么好嫌弃的。
  但还是顺着他的力道放下手,感觉到他在自己手肘传递来的温度,拧过脑袋,认真道:“要不老师公主抱我回去,那倒是挺好的。”
  在她距离薄一昭大约二百多米的时候,男人就一眼在人群里看见了她——这是他第一次看她穿裙子,临近深秋,近海市今天只有14°C,她却穿着一条只盖过大腿的红色连衣裙。
  裙摆下两条腿直且白,在一大堆长裙、裤袜和牛仔裤里,异常显眼。
  男人眉心跳了跳。
  余光看见一个站在不远处大概是在等女朋友的年轻男人手里的饮料洒了一手都没发现,目光像是黏在了裙摆下,藏在阴影中武士猫的刀尖。
  薄一昭:“……”
  看她昂首挺胸走过来,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他头疼地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告诉自己,既然选了这么个小姑娘,那就得有爱心和包容心——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重要的话说三遍,不能生气。
  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能把她拖过来摁在腿上打一顿,等下再和她算账。
  他显得颇为冷淡地从徐酒岁身上收回目光,转开了头,带着温润笑意地转向刚才和他搭讪的人——
  这人是乔欣的经纪人兼生活助理,这时候出现在这应该是出来给她买咖啡的。
  与此同时,手腕被抓起来,刚开封的一盒巧克力被塞进手里,男人的手轻易越过她的肩膀拿过她身后打印机印好的一沓试卷……
  瞥了满脸通红的她一眼,凉凉一笑:“现在知道害羞了,桌子底下用脚蹭我时的勇气哪去了?”
  徐酒岁快被他臊死了。
  “……不、不许提!”
  “怎么,你敢做还不让人提?”
  男人清冷的嗓音中,甜腻的巧克力在口中化开,杏仁果仁裹着香甜气息占据鼻尖。
  她羞到顶端,还记得他手臂上有伤碰不得,用手里的巧克力盒用力砸了下他的肩膀,逃似的窜起来,抱着饭盒落荒而逃。
  一路飞奔到校园门口,低头一看才发现那盒巧克力还被她牢牢拽在手里……
  舌尖顶了顶牙齿。
  和刚才那软软的触感完全不同。
  话语一落,就看见男人用看智障的眼神儿看自己。
  两人相互对视了几秒,那捉在她手肘上的大手放开了……薄一昭那双黑沉锋锐的眼直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望到最深处,是暗示,又像是警告地说:“小姑娘,差不多得了啊。”
  徐酒岁冲他纯洁地露齿灿烂一笑。
  感谢昏暗地街道,这会儿她脸上的红扑扑被夜色遮盖了严严实实。
  徐酒岁玩够了低下头继续走自己的路,她走的很认真,一步一脚印的,她确实很怕踩着碎玻璃渣。
  而男人从她身边逐渐又走到了她前面去,这次她注意到他走路时有些拖沓,并不像是走路习惯,他的姿态行为习惯一向非常优秀……
  现在,他像是在用鞋底认真地探路的平坦。
  耳边是他平稳的呼吸声,徐酒岁悄悄勾起唇角,抬头望向他的背影,路灯洒在她的眼中,就像让她的眼里撒了星光。
  ……
  两人磨磨蹭蹭终于回到熟悉的楼道,熟悉的家门口。
  薄一昭耐心极好地安抚这个醋坛子,不是他有爱心,只是觉得她这样闹并不算上纲上线,也不闹腾,甚至是让人感觉到被在乎——
  这想法一冒出来,男人顿时觉得自己可能也被她带的黏糊糊的了。
  正巧此时电梯到了。
  “那是什么人?”
  徐酒岁恋恋不舍地抓他的袖子。
  “隔壁邻居家的哥哥,比我大一些。”
  “那应该带我也见一见。”
  “免了,”薄一昭弹开她捏着自己袖子的手,“那可不是什么好人,万一你心智还停留在喜欢《古惑仔》那个年纪,看上他了我找谁说理去?”
  徐酒岁被他逗笑了,拽着男人的领带将他拽得弯下腰来,自己踮起脚在他唇边落下甜滋滋的一吻。
  然后拍拍他结实的胸膛,大方道:“去吧,不近女色,玩得开心。”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将近上午十点。
  她这才慢吞吞地穿了衣服,拿了钥匙出门准备到店里去。
  ……
  徐酒岁开门的时候,走廊对面的门也开了; 男人今天难得穿的好像很休闲,看上去好像是要出门做一点私事。
  徐酒岁目光飞快地在他脖子上扫了一圈,在发现那里的疹子都下去了恢复了正常的肤色后,她松了口气,又打了个喷嚏,昏昏沉沉地叫了声“老师好”。
  “感冒了?”薄一昭问,又低头看了眼徐酒岁穿着的薄黑色裤袜,长卫衣还有小皮鞋,微微蹙眉,“夏秋交替季节容易感冒,多穿点,小姑娘别要风度不要温度,走大街上谁看你。”
  徐酒岁觉得要是找了薄一昭当男朋友,除了享受爱情,搞不好还可以享受父爱(或者母爱)——
  这个男人大概是冬天要把刀架在人脖子上要求人把秋裤穿上的类型。
  她蔫蔫地,沙哑着嗓子敷衍了声“知道了”。
  下一秒,就感觉到额头上贴上了一个温热的触感,她愣了愣,过了挺久才反应过来是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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