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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和截教大师兄谈恋爱那些年-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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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薄老师能有什么秘密?”
  “那我就不知道了; 现在的男人可坏了,坏的程度超出我这种单纯女人的想象力。”
  徐酒岁说着完全不负责的地图炮。
  男人视线在乔欣周围那几个人脸上扫了一圈:“我不打女人,但再让我听见你们嘴巴不干不净,我请人替你们洗嘴。”
  说完,他冷冷地勾了勾唇角,扔下一句“玩得开心”,抓着怀里的人转身往外走。
  走出几步,在经过一个戴着眼镜、体型偏胖的人时,又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脚下一顿,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点名。
  “谢永康。”
  他转过身。
  面对男人那双仿佛能够看透一切的双眼,被叫到名字的人颤抖了下——
  高中三年,他一直默默无闻,几乎没怎么有机会和眼前这位耀眼的人说过几句话……
  毕业后,前半生碌碌无为。
  理所当然,是薄一昭口中“无用社交”中的一部分。
  现在他却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冲自己伸出手:“手机。”
  “做饭不错,”他忽然道,“还是有优点的。”
  面对突如其来的夸奖,徐酒岁不知道该说“谢谢”还是该脱下拖鞋拍在他那张冷漠的俊脸上,最后她只是伸出手,将耳边的短发别到了耳朵后面。
  “别光动嘴皮子,倒是给伙食费,给够了欢迎天天来。”
  视线约过了男人的肩膀,她看向他身后的徐井年,目光在少年和男人之间转了一圈,无声暗示接下来的话是说给所有人听的——
  “路上小心。”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清晰又冷静,就像是对待一个正常的邻居。
  ……
  徐酒岁觉得这场战争,她好像是输了,但是姿态也不算太难看。
  这让她心里好过了一点。
  生活好像又重新回归到了原本的轨道。
  ……这小姑娘大清早的又发什么疯?
  “还行吧。”男人敷衍地回答。
  “烈焰红唇会让男人迷失自我吗?”
  “理论上来说,不会。”
  凝固的膏状体和色素以及香料味怎么着也迷失自我扯不上关系。
  徐酒岁自顾自打开了手机前置摄像头,照了照自己的唇瓣:“老师,那你觉得我的嘴型合适接吻吗?”
  语落,回答她的是一片静默。
  紧绷而严肃的气氛中,徐酒岁罢工一早上的大脑终于开始艰难运作,她抬起头看了陷入沉默的男人一眼,心里“咯噔”了下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什么……暗骂自己被一个噩梦搞得是不是魔怔了,在这大放厥词。
  薄一昭站在洗手池旁,面无表情地看着提出这等惊世骇俗提问的小姑娘——
  目光轻飘飘地顺着她的问题落在她的唇瓣上。
  徐酒岁有些心塞; 她不想让《墨意山海之烛九阴》这手稿葬身火海——
  这手稿从诞生到定稿的每一分每一秒,煎熬或者喜悦之情; 如今在梦中回想起来的时候都如此清晰生动。
  “……”
  咬着下唇; 徐酒岁打开软件; 定下了隔天前往近海市的来回机票。
  定完机票,她恨不得把手机扔到楼下去,觉得自己怂死断了算了; 为什么非要受到人的威胁?
  为什么当初离开千鸟堂的时候那么失魂落魄,一张机票落荒而逃; 别说是设计稿,连内裤都忘了多带一条?
  又或者,为什么不能昂首挺胸地告诉许绍洋“老子就做五百块徐酒岁也很几把OK”?
  而生而为人; 就总有放不下的东西,哪怕在旁人看来,她的放不下可能会显得很傻也很孬——
  她当然知道可能以后当她有朝一日想要把这个故事回忆起来,讲给别人听的时候; 他人会一脸遗憾地感慨:啊,你就该让许绍洋直接烧了那玩意儿此生再不相见最好,毕竟物是死得,人是活的。
  可是她确实做不到这样洒脱。
  “哪个店这么没职业道德,接未成年的单?”
  还整得这么丑。
  俗称毁皮。
  究极毁皮。
  “已经倒闭好久了,”姜泽郁闷道,“之前就想问问你,这个能不能重新设计个图遮盖下?”
  “能啊,不过你这龙长得,有它自己的思路和想法……哈哈哈哈呵呵呵呵丑且大,要遮盖估计挺费神,”徐酒岁笑够了,踮起脚拍拍面前大男生的肩,“你高考完那个暑假来遮盖,姐姐给你打八折。”
  姜泽不置可否地“唔”了声。
  徐酒岁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徐井年知道你有这纹身哇?”
  姜泽立刻转过头,暗含警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的,除了你,没人知道。”
  徐酒岁听过姜泽的名声,虽然人在十八中,但是好像在这附近还蛮吃得开的,七中那种小混混聚集地他也能横着走……要是被人知道他背后有这么个纹身,大概和被人知道他胸前纹了个小猪佩奇,区别也不大了。
  许绍洋停顿了下,从她前言不搭后语的期期艾艾里听出来了些东西——
  他就说这小姑娘怎么忽然转性了。
  原来还是因为钱。
  ……这是多爱钱啊,只要给钱就是好人了吗?
  他笑了笑:“请素描老师也要花钱的,我又不是科班出身,怕教不好……遇见你的时候正想去请个老师而已。”
  他声音很淡。
  徐酒岁恍然之后,心想,原来是这样啊。
  她看着那张近在咫尺没有多少情绪的脸,想到他毫不犹豫地答应预支了她一万块的工资,忽然觉得这个人可能也不是那么高高在上,只是有些不够平易近人的吓人而已。
  “师父,你人真好。”
  “嘴真甜,希望你一个月后还能这么说。”
  少年斜靠在厨房门墙边,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出了学校,他实在是懒得“尊师重道”,只是在薄一昭抬脚,与他擦肩而过时轻笑一声:“老师还真的是下血本了。”
  没想到薄一昭停了下来。
  微微侧头,目光落在墙面上一处斑驳,男人没有一丝过敏患者应有的抓耳挠腮的狼狈。
  他甚至唇角也微勾起,缓缓地带着一丝丝嘲讽道:“那可不,我们老年人,就是不爱惜生命……年轻人千万不要学。”
  姜泽:“……”
  这短暂的对话以徐酒岁拎着包,像小炸弹似的从房间里冲出来作为结束。
  她冲到立在厨房门口的两人面前来了个急刹车,气喘吁吁的,面颊微红……手上动作倒是小心翼翼,伸过来捏住薄一昭的衣袖,拉扯了一下:“老师,去医院。”
  生怕他又不听话的样子。
  薄一昭低头,扫了眼捏在自己衣袖一角的那只小手。
  “急什么,”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老男人缓缓道,“又死不了。”
  “……”
  “如果一个月后你还没被逐出师门的话。”


第49章 成为九千岁(下)
  徐酒岁有绘画功底; 她不用跟着那些初学者一起学画画,所以平时到了千鸟堂; 她总是在素描室转一圈; 给其他师兄师姐指点一下画后,就可以走开坐在一旁做自己的事了。
  大多数时候她只是安静地缩在角落里翻那些纹身相关的书; 看纹身常用图腾和常设题材; 企图从里面找到一点点许绍洋给她布置的主题设计图的灵感。
  小船总是羡慕地说:“岁岁,师父对你真好。”
  对此; 徐酒岁非常茫然——
  他对她真的好吗?
  “……………………去的啊!”她反应过来后双眼一亮,跳起来挂在他脖子上亲他微抿的唇角,“去去去去的啊!”
  男人将八爪鱼似的挂在他身上的人摘下来,垂下眼敛去眼中的笑意:“哦,钻什么戒,就给你买个新凤祥素银戒指。”
  “只要是你给的,易拉罐拉环我也当宝贝。”
  跳起来在男人面颊上响亮地吧唧了一口,徐酒岁扑腾着冲回房间洗脸换衣服去了。
  薄一昭淡淡目送她离开,又转头看着书房里的小舅子和小情敌,目光变冷了些,矜持地点点头,转身到客厅坐去了。
  留下一地寂静。
  “别看啦!”徐井年同情地用肩膀撞了下好友的肩,“都易拉罐拉环也嫁了,你看她像是还有一点正常人理智?”
  “……”
  ……
  赶在午餐之前,徐酒岁被薄一昭塞进了车里。
  只是那手只是单纯地贴过来探了下体温,就收回去了。
  “有点发热,你最好还是去用体温计测一下。”薄一昭问,“身体不舒服还出门,去哪?”
  养家糊口。
  徐酒岁低着头:“蹦迪。”
  薄一昭:“……”
  现在是上午十点半,哪家夜店这么孜孜不倦大清早还提供社会摇晨练服务?
  这人大概脑子先一步被烧坏了。
  看她这样子估计是去上班……也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想到这薄一昭才觉得自己对她了解的其实并不多。
  而这边徐酒岁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脑子不太好使,生怕再跟他继续说话不知道又要说出什么可怕的话来,于是摆摆手就要往楼下走。
  头重脚轻地,走两步就有想要栽跟头下去的趋势。
  “哎哟啧啧啧,徐井年成绩还那么好,真的很能干了啊……就是平时和别的同学来往不是很多,倒是和二班的姜泽关系还可以。”
  “噢,这家店是不是姜泽家开的?”
  老师们七嘴八舌,最后话题就跑偏了,薄一昭听别的学生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听得有些不耐烦,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直接去了吧台。
  单身,冷硬,英俊,这么个男人往吧台那边一坐,半个小时上来搭讪的小姑娘超过了五个……薄一昭抬起手看了看腕表,时间快指向十一点,他站起来,准备去道别同事回家。
  这时候,从天而降一杯琥珀色的液体,冰块在酒杯里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薄一昭抬头看见一穿着黑色背心的年轻男人正盯着自己,他剪着短短的寸头,肩部肌肉隆起,有很多常年累月留下的各种伤痕,那双眼像是潜伏在黑夜里的豹,肆无忌惮地打量他。
  身上有痞气,但是同时也有一股浩然正气。
  是个退役兵。
  几秒猜出对方的职业,薄一昭笑了笑:“抱歉,对男人不感兴趣。”
  话一落,就看见对方那凶神恶煞的表情龟裂,露出个被雷劈了的表情。
  “阿泽说你是他物理竞赛培训的老师,”姜宵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吧台那边男人脸上转了一圈,他笑了笑,“请你喝酒啊,姜宵。”


第61章:

  薄老头:“……”
  薄老头蒙了:“真的假的?”
  薄一昭:“?”
  “你姑娘被欺负了你就想着教育她,想着怎么善后了啊,”薄老头再次震惊,看着刚正不阿的儿子,“你可真行啊——你小时候调皮翻墙被钉子扎了记得不,我看着你的第一句话也是先问你疼不疼啊?”
  薄一昭:“……”
  薄老头:“她没给你也来上一巴掌?”
  铺天盖地的灵光一闪,惊涛骇浪的茅塞顿开,各种“好像真的是啊”呼啸而过席卷了男人的三观,他听见自己的行为准则发出惊天动地的动摇之声!
  “女人,水做的,娇滴滴哦,不哄怎么行?”薄老头又用卷了的报纸去抽打他,“你怎么这么笨啊!”
  “我只是想告诉她这样做后患无穷,她都二十五岁了,做事怎么能这么不瞻前顾后?万一以后有了危险,我又不在她该怎么办?”他的声音底气略微不足,“我只是想让她能长大一些……”
  “谈感情,不能是你老想着她该怎么样,多想想‘你该怎么样’,你的出发点是对的,但是对女人,你不能这么强势,控制欲旺盛……啧啧啧!小时候跟你说不好好学习长大后悔你信吗!你还给老子交白卷以示抗议呢!”
  尖锐刻薄的女声。
  【高中的时候谁他妈不知道乔欣和薄一昭是一对?老师都睁只眼闭只眼!他妈的今晚乔欣委屈了一晚上,就这么个不知道哪来的不三不四野女人……】
  然后是乔欣的声音。
  【王嘉!别说了,人家有手段,比我们放的开,又有什么办法的!】
  点开第二个视频——
  是徐酒岁的淡漠声音。
  【我不三不四,专门盯着别人男朋友看的你又是什么东西?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这算客气的,你猜下次我用什么泼你?】
  两段视频就以这样的方式被发送出来——
  乔欣毫不知情。
  是她的助理,收到了微博推送提示,点开手机看了眼,面上立刻失去血色,失控地尖叫了声!
  乔欣握着手机,手机还保持着锁定的界面,她转过身看着陈圆,面无表情地问:“你说什么?”
  小小的经纪人恨不得能在这一秒,直接从地球人间蒸发。
  ……
  表演开始之前,徐酒岁注意到薄一昭连续挂掉了三个电话。
  这时候她正坐在位置上吃从小船的外套里掏出来的一颗糖糖,苹果味的,糖果从她的左边脸颊滚到右边脸颊……她吞咽了一口唾液,带着一股苹果香精的味道,毛茸茸的脑袋凑到男人身边:“是你认识的那个朋友找你吗?表演还没开始,你可以接电话的呀!”
  她说话的时候,那股甜滋滋的糖果味充数了他的鼻息。
  心中难免微动,男人低下头亲了下她的鼻尖:“不用理会。”
  打电话里的人是乔欣,她说什么他自然猜得到——肯定是她的经纪人告诉了她一些什么,她着急了打电话来质问……
  事实上有什么好质问的呢?
  本来事情就是这样了。
  薄一昭平日里都在实验室,只有晚上回家和周末休息才能和儿子呆在一起……小杰瑞天天跟着徐酒岁去工作室,当然是跟亲妈比较亲。
  男人没想到徐酒岁跟他闹完之后,还哄着儿子先学叫爸爸,当下感动的不行,将她还有她怀里的儿子一块儿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一人脸上香一个。
  “怎么这么好?教儿子叫爸爸?”他下巴压在她的肩膀上,嗓音低沉带着笑意,丝毫没有了刚才的嘲笑意思。
  徐酒岁沉默三秒,转过头冲他甜滋滋地笑了笑:“以后你就知道了呀!”
  关于“语言环境”的话题看似就此揭过。
  后来,小杰瑞真的先学会叫爸爸。
  且在学会了些简单的单词后,没事也“啪啪”“趴趴”地瞎叫着玩。
  初为人父的薄一昭先生感动的不行,恨不得把月亮都摘给这宝贝娘俩——且真的在张罗能不能问隔壁同事搞个月球采集的石头样本回来,反正他们那实在是挺多。
  直到薄岁安满一周岁之后的某天晚上。
  讲到扎针,姜宵的手臂明显绷紧了些,下一秒反应过来自己调戏不成反被嘲,才嗤笑着熄灭了烟草:“你变态啊。”
  徐酒岁对着他皮笑肉不笑。
  “给我拿块毛巾总行吧?”
  姜宵拿她没什么办法。
  徐酒岁进去拿了毛巾,出来时除了毛巾,还拿了一条徐井年在店里搞卫生时候穿的牛仔裤,洗干净了的还没来得及拿回家,一起递给姜宵。
  姜宵进了更衣室,过了一会儿赤着上身穿着那裤子出来了,他和徐井年差不多高的,裤子长度倒是合适,只是……
  “我他妈真的想收你一千块一小时,多的五百做完你这单去眼科挂号。”徐酒岁随手抓起身边一本图案册子遮住脸,声音尖锐,“你拉链不能拉一下吗?!”
  牛仔裤紧紧包裹男人结实的长腿,裤。档处大敞开,黑色内裤包着的那么一大包藏在金属拉链扣后面……啊啊啊要长针眼了!
  姜宵咧嘴笑了,重新点了一支烟,嗓音有些沙哑:“裤。档小了啊,我有什么办法?”
  听上去还挺骄傲。
  薄一昭是跟徐酒岁去过菜市场买菜的人,这省吃俭用一块钱恨不得掰两半花的人舍得花三万块买件外套?
  “哪来的衣服?”他垂下眼问。
  “朋友那借的。”徐酒岁说,“不好看吗?”
  “好看,但不是这个季节穿的。”
  “我朋友说冬天她也这么穿。”
  他牵起她的手带她往温暖的表演厅里走。
  闻言头也不回地,用当爹的语气冷冷道:“胡说八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你以后少和她玩。”
  “你的朋友才乱七八糟呢!”
  跌跌撞撞地被她拉扯着往前了几步,徐酒岁余光掠过大厅前立绘海报上,身着淡粉色芭蕾舞服的乔欣如高贵天鹅,下巴微扬,微笑注视前方。
  ……这真是个漂亮的女人。
  解开安全带,她跳下车。
  薄一昭以为她生气要走,没想到她从车头绕了一圈,绕到了驾驶座这边,屈指敲了敲他的窗户。
  车窗降下,露出后面男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徐酒岁双手扒着车窗,双眼笑吟吟瞅着他:“薄哥哥,你这么坚决地拒绝,到底是因为古板还是因为怕疼?”
  薄一昭凉凉地看着她,像是在等她还能说什么鬼话。
  见说不动她,徐酒岁噘噘嘴,揭穿他:“那天那个女学生跳楼,你缝针的时候我在外民听见你问医生能不能先打麻药……”
  “……”男人的脸瞬间黑了,“你心到底是不是人肉做的?缝针还不让人打麻药,你以为是演电影吗?不怕疼又不是没痛觉神经?”
  “哦。”
  “我不是怕疼!”
  男人话语一落,忽然余光便瞥见她的手从窗外探了进来,软白的指尖飞快地摸了摸他的耳垂。
  总之番外见!


第101章 番外一
  小别胜新婚。
  薄一昭特地请假回国一趟; 就是为了把徐酒岁带回美帝,临走前恰逢元旦; 徐酒岁带着他回到奉市去拜别了舅舅和舅妈; 他们显然都知道有薄一昭这号人。
  薄一昭这才知道,原来徐酒岁家里还有这么多的人; 外公外婆; 舅舅舅妈,姨爹姨妈; 表哥表姐,表弟表妹; 呼啦啦一大桌子的人——
  奉市这么小的地方; 大多数人这辈子都没见过真正的“科学家”; 于是当天临时的拜访到最后晚饭时间,巨大的圆桌边挤满了人。
  过年都没那么整齐。
  徐酒岁还怕薄老师这么出尘的人不适应,谁知道人家拿的起放得下; 家里支棱起一张牌桌,甚至不是自动麻将机; 男人也就眉毛都没抖一下往上坐。
  聊着聊着,忽然觉得背后有点儿凉飕飕的。
  回头一看,她们尊敬的物理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讲台上走下来了,这会儿拿着
  张卷子,站在那里。
  捧着饭盒的小姑娘们纷纷禁声,面面相觑。
  男人将卷子随意递给其中一个人:“去我办公室复印四十份。”
  得到指令的那个一脸惶恐接过卷子,扔了饭盒正站起来往外走,这时候又听见身后的男人问了句:“你们说那个小说——”
  小姑娘毛骨悚然地转过身。
  男人面无表情地问:“书名叫什么啊?”
  众人:“……”
  ……
  她还穿着那天晚上见过的那条睡裙。
  薄一昭放在门把手上的指尖轻轻跳动了下,不着痕迹地将视线从她的脸上挪开。
  “早。”
  男人的声音低沉又磁性。
  “这么早,去学校么?”
  “起来给阿年做早餐。”徐酒岁站直了身子,把打开的门缝又拉开了些,“老师吃了早餐了吗?”
  此时她半个身子站在门后,裙子下摆出现在眼中,薄一昭下意识地看向她的脚,发现她脚上穿了双白色的毛茸茸拖鞋,拖鞋上还有个独角兽,粉色的鬃毛和金色的小角。
  薄一昭早上其实没有吃早餐的习惯,清澈而疏远的目光重新落在她的笑脸上,他不准备解释太多,于是只是简单地说:“没有。”
  徐酒岁却闻到了空气里有漂浮着咖啡味,目光落在他手里的保温杯上。
  “光喝咖啡也不行吧?”她说。
  “薄岁安。”
  “啊?”
  “你以后不要当中国人了,十八岁选国籍的时候,你就说你要当美国人。”徐酒岁把《唐诗三百首》往屁股底下一塞,“疑难杂症留给美帝,小笨蛋也留给美帝。”
  她说得特别认真,哪怕这时候小杰瑞根本不知道“国籍”的区别问题,但是下意识地就反应过来,他妈好像又要把什么好东西扣下不给他了——
  于是小嘴一瘪,包子似的脸一皱,薄岁安”哇”地地一下就哭了。
  正巧这时候门外响起了开门声,家里的布偶猫像只狗似的“喵”了声从猫爬架上面砸下来——
  一团白汤圆团子和一坨巨猫,一人一猫争先恐后冲向站在玄关的男人。
  布偶猫“喵”地往男人腿上扑的同时,薄岁安连滚带爬地冲过去,一屁、股撞开猫,抱住亲爹的大腿!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都讲不明白,中英文夹杂地告状:“妈,讲,说——said,she said !I'm stupid!不配当中国人!”
  刚下班回来的男人弯腰,一把将儿子抱起来,走进客厅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徐酒岁,正襟危坐。
  ……
  回到奉市的前面两天,徐酒岁匆忙赶在截止日期之前把那个ITATAC的海选报名报上了,又捏着师父给的二十万“精神损失费”,开始忙碌地奔波约见设计师,准备好好装修自己的新工作室。
  薄一昭回学校,开始正常上课。
  只是这次他成了校园名人,乔欣微博发出的两段视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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