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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师有计出师表-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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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凯杰,我以后不想轻易打人了。”
  徐凯杰呆呆地望着林缘晨,这一次,他从她的身上,察觉出了一丝不同以往的成熟,这成熟写在脸上,从眼中流露,从话语中倾诉,说不出的动人。
  接下来的几天,林缘晨都在活动室和病友待在一起。
  活动室里,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小姑娘,这小姑娘名叫伍婷婷,病情已然彻底恢复。
  她坐在林缘晨的对面,向林缘晨诉说自己的往事。
  “我有一个男朋友,他很有钱,也很爱我。那个时候他用尽一切办法追我,还帮我开了一个服装店……”
  伍婷婷刚开始诉说自己男朋友的事情的时候,林缘晨还是很仔细地听,可是到最后,她发现,伍婷婷只是每天和所有人重复地诉说自己的男朋友。
  “婷婷,你来了多少日子了?”
  “我妈妈和我爸爸离婚了,我十八岁发病,来到现在,今年二十八岁了。”
  “你二十八岁了?你看起来就像未成年一样漂亮!”
  有一天,伍婷婷的妈妈来探望伍婷婷,告诉她今年十二月就能把她接出去。她开心地连续好几天都在和林缘晨讲出去了以后要干些什么。
  可是她妈妈再来的时候,又说计划有变,可能不能带她出去。
  伍婷婷当众沉默下来,突然之间走到她妈妈跟前往她妈妈的头发上就是大力一抓。
  她的妈妈抡起大腿就朝着她用力踢去:“我以后再也不会来看你了。”
  伍婷婷接下来几天在活动室里一直默默不语。
  林缘晨暗自叹息,都说情之所至金石为开。然而这情之所至却是使人成狂。伍婷婷因情成狂,又不能忘却这情。她的妈妈因情而不能安置她,她和她妈妈之间又因情而仇。她的寂寞,她的等待,她的所有期盼,她的恐惧,林缘晨一一都能感受到。
  正如林缘晨从考上大学,一直到孤独一人所经历的路,她深深地知道,这万般情衷的滋味。
  林缘晨又和其他病友接触了些许,他们各自都有说不开的心结。
  一日,连日的晴天不再,转而下起了大雨。
  林缘晨黎明十分又一次来到花园之内,满眼却是悬挂天际的晶莹雨幕,这雨幕,上达天穹,下接地面,四面八方充斥而来,淅淅沥沥之声像是如泣如诉的耳语。
  林缘晨望着这雨幕怔怔出神。
  “今天没有天地一线,然而却在下雨……”她伸手接着雨滴,感受着雨中的风卷起临空的雨点,缠绵悱恻地旋转,“这是情么?天地有情,将情意化成风霜雨雪,而我也最喜欢这风霜雨雪。”她想起了那些病友,轻轻叹息一声。又想起了看了一个月的日升日落,这亘古不变的心之轨迹。
  “师父,你的天地一线太过苍凉,我的道心,便是这雨,便是天地间的万般情衷。就让我以这天地间的万般情衷,解你情怀吧?”此时间林缘晨的身躯里传来咔咔声响,道婴下的两朵并蒂雪莲瞬息间融合成一朵,两颗花蕊合为一处变成一个心脏,这心脏又缓缓与道婴融合,在道婴的内部长出了条条筋脉,化为一个完备的仙婴!
  “昱吉,你有道心了。以情入道,你不会后悔?”在她的心神中,幽幽响起一个声音,这声音似是柔和,切切地问道。
  “师父,以情入道,我不后悔!”
  “他日要是情狂成魔,你也不后悔?”
  “成魔……”林缘晨沉吟起来,“成魔……那就以一个规则来规制这万般情衷。”
  “什么规则?”
  “我想,便是承诺。用承诺规制万般的情衷,这便是规则!”
  林缘晨身躯之内又传出震动之声,此时雪莲向上移动,环抱住道婴,形成一个花蕾,这花蕾缓缓无声绽放,一边绽放一边虚化,竟然要与林缘晨的躯体与魂魄相融合,随着这融合,林缘晨体内传来剧烈的痛楚。她咬着牙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在雨中独自站立,片刻之后,这融合便结束,林缘晨已然迈入换鼎之列!
  这是斫仙池孕化的仙莲,道境结成的道婴,两厢作用之下形成的仙鼎,可能是因为斫仙池乃仙界遗留,天雷劫并未到来。
  此时,从林缘晨的身躯之上,传出一片惊人的气息,这气息撩动着周围的雨水,生生豁开一个无形的空间,林缘晨心念变换之下,头顶上方便有清风徐来,卷动着雨水形成一个个旋涡,这些旋涡晶莹闪着光点,就像一个个小银河。林缘晨心念一放,这些如同银河一般的旋涡向四面八方洒将开来,便如同星空中绽放的雨花。
  “哈哈哈,师父,你看,这雨水,好看吗?”此时她开心地笑了出来,心神中的人脸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林缘晨,你怎么在淋雨,快过来。”早上起床不见林缘晨的徐凯杰一路也来到了花园之中,看到她站在雨中放声而笑,走过去便拉着她一路退到了屋檐下。
  林缘晨看了一眼天空中闪着光的雨幕,回头向徐凯杰看来,眼眸中蓝光幽幽闪烁,双眼如一潭至深的幽泉看不见底。
  徐凯杰似是看出了与众不同之处:“林缘晨,你换鼎了?”
  林缘晨茫然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只是找到了我的道心。”
  “林缘晨,你找了什么道心?是我么?”
  林缘晨拍了拍徐凯杰的额头:“傻瓜!我要以情入道,我的道心就是情。我不求成佛,我只求天地有情。”
  “不求成佛……只求天地有情……”徐凯杰望着换鼎之后气息大为转变的林缘晨愣愣地发呆,她的两眼明亮而幽深,似乎有着万般的心事,却深埋在无尽的眼底,以眼神丝丝透露。
  “我们去吃早饭吧。”林缘晨拉着徐凯杰来到了活动室。

☆、第九十七章 萧条境

  十二月,刺骨的风斜斜地扫在了大地上,天空中的云高而稀薄,呼吸的空气里透着刺痛肺部的凉薄。
  林缘晨已经在疗养院住了三个月了,这一天,她看着花园中光秃秃的玉兰树,心中沉吟:“无人解爱萧条境,更绕衰丛一匝看。”
  徐凯杰在旁陪伴:“林缘晨,这棵树很好看么?”
  “嗯是啊,它把生机都隐藏了起来,就像在冷风中光着膀子长眠,它还会瑟瑟发抖,只是这瑟瑟发抖很轻微,你看不见。”
  在玉兰树的前方,是一片矮小的灌木,这片灌木长着非常细小的椭圆形叶子,这些叶子在冬天均都转变成了深深的紫红色,与玉兰树干上枯涩的黑形成强烈的反差,更显严冬的萧条。
  “林缘晨,我有话跟你说……”徐凯杰吞吞吐吐开口道,似是做着什么重大的抉择。
  林缘晨略微回头:“你有什么话要说呀?”
  “我……我想和你结婚。”
  林缘晨低头沉默,一阵寒风吹过,吹起她的发丝翩飞。
  “徐凯杰,我一生都不想嫁人。”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语带坚定。
  徐凯杰凝视着她的双眼,忽然感觉到眼前一阵炫目的光彩,这光彩只是一闪,便消失地无影无踪,他又把头低下,轻叹一口气:“真的永远都不嫁人么?那我就永远陪在你身边。”
  林缘晨看着他失落的面庞,心里生出一阵不忍。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面颊:“我们就一直如今天这样,那也就可以了。”
  又有一阵寒风吹起,吹动风中两人的发丝,在苍凉的冬日下,发出丝丝光泽。
  林缘晨来了疗养院第三个月期满的时候,医生又找来徐凯杰。
  “林缘晨,这个病人已经康复了,接下去你们是再巩固巩固,还是出院?”
  徐凯杰想了想,做出了决定:“我们想出院。”
  “那今天下午办了出院手续,你们就回家吧。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回来了。”
  下午,徐凯杰给林缘晨办了出院,两人一同走出了这家疗养院。
  “林缘晨,你想去哪里玩?”
  “我……我们再回苏州玩一趟吧。”
  “好啊,要不现在就去?”
  二人迈上了这说走就走的旅行,驱车直往苏州城而去。
  沿路是一片冬日灰色的风景,林缘晨第二次走在这条往日的路上,心里满是说不出的滋味。
  到了苏州城,二人又住进了原来的那家酒店。晚上又一次吃遍了观前街的小吃。
  第二天,又去了拙政园。
  拙政园里,满池的风荷已经衰败,露出一根根枯萎的莲蒂。莲池之上的远香堂孤立在冬日无力的阳光之中,仿佛是一个正在回忆往事默默不语的老人。
  玉壶冰则更显萧索颓然之景。
  林缘晨在园中驻足,偶尔拍下一些照片,只可惜草木衰败,拍出来的照片略觉逊色。
  二人随后又转战寒山寺,在寒山寺有众多昔日姑苏才子的墨宝所刻石碑,林缘晨把每一块碑文都细细地看了一遍,拍下照片。
  二人又登上钟楼,携手敲响了钟声。
  第三日,二人又一同游玩了古镇周庄。
  林缘晨的心情似乎有所好转,在周庄吃了不少东西,又采购了其中口味不错的糕点数盒。
  此行三日,两人均都玩得很尽兴,第四日,早早地就走上了回程。
  林缘晨在车里吃着糕点,偶尔罩罩镜子,捋掉嘴上的糕点沫子。
  “这次玩得真开心,徐凯杰,谢谢你!”
  徐凯杰见她本性有所恢复,脸上显出掩饰不住的笑容:“你想玩的话,我们接下去到各个地方去玩?”
  “你不上班了?”
  “上不上都无所谓,要不明天,我们去青岛?吃海鲜?”
  “这么冷的天跑到北方干嘛呀?”
  “那就去南边?要不去三亚?”
  “嗯……让我想想,还是不去玩了,我想回家看看。”
  徐凯杰顿了一顿:“你保证回家不会哭鼻子?”
  “不会的啦……我想回家收拾一下东西,有些东西我想带在身边。”
  “那我就直接开回你家。”
  “徐凯杰,你什么时候带我去你的家乡?”
  “怎么?想跟我回家?”
  “不是,我是想看看……我是想去见我师父,我和他认识那么久了,却没有见过面。”
  “哪里来的什么师父,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徐凯杰,如果没有这个师父,我会一步步走到问鼎么?你少糊弄我了,我从很久以前就知道师父的存在,只是你们总是转移我的方向而已,现在,我是真真切切地知道了。总之!我想去见他。”
  徐凯杰一阵沉默。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喜欢我家师父?”
  “不是不喜欢,我怕你到了那里不习惯,又想家……”
  “果然是这样!我师父真的和你是家乡人,你们真的认识!”
  徐凯杰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家师父是个很不好相处的人,你见到他不会后悔?”
  林缘晨听到这句兴奋地向前挪了一屁股,凑到徐凯杰跟前:“我不后悔,只要能见他一面,看看他到底长啥样,就行了!”
  “你家师父长得并不出奇……你看了会失望的……”你每天照镜子就能看到。
  “那你说说我师父长什么样?”林缘晨两眼发光。
  “就一般老家伙的那副样子,没啥好看的!”徐凯杰似是不耐烦,一脚猛踩发动机。
  徐凯杰一路横冲,还没到饭点就到了林缘晨家。
  推开家门,屋子里飘出一股灰尘味。
  林缘晨看着空荡荡的客厅,一股惆怅涌上心头:“真的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徐凯杰走到窗边,把所有的窗打开通风,有从手上吹出一股风,瞬息间就把房内的灰尘吹得一干二净。
  “我去买菜,煮饭给你吃,你在家里好好待着,哪儿也别去!”说着徐凯杰带上了房门走了出去。
  林缘晨慢慢地走进客厅,像是怕碰坏了东西一般小心翼翼。
  在沙发旁边,她拿起一个相框,里面是小时候和母亲的合影,她用手摸了摸相框,看了几眼,拍进了储物戒指。
  又慢慢上楼,来到了自己的房间,拿起床头上一个米奇玩偶,这是小时候妈妈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在怀中玩弄了几下,又拍进了储物戒指。
  轻轻叹息间,拉开了房中的窗帘,明亮的日光照射进来,照射在她的眼中,就好像一湖幽泉泛起点点鳞光。
  “就拿这些吧,没有别的东西要带了……”
  徐凯杰不一会儿就买好菜回来,做了几个家常菜肴,两人一同吃了一顿午饭。

☆、第九十八章 正灵山

  时日匆匆过,两人在此地一住就是两个月,眼看着就到了除夕,除夕一过就是年初一。
  年初一清晨五点,徐凯杰来到林缘晨房中将她唤醒。
  “这么早,干什么呀?”
  “去庙里烧香。”
  穿好衣服洗漱好,两人赶到浦东一家两百余年的古刹之中,来这里烧香的人排起了长队。
  林缘晨领到了一把香,打出一道雷光将香支点燃。
  “林缘晨,你的香烧地好旺啊,你今年一定好运!”
  “哈哈哈,那承你吉言啦!”林缘晨仿佛很吃这种恭维话。
  二人在各个殿中的各个菩萨前磕头参拜:“佛祖,观音,虽然我不喜欢你们家的香火,不过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今日与你们磕头来了。”林缘晨心中念叨着,又是一番祈求保佑自己来年顺顺利利。
  参拜完了以后,徐凯杰领着林缘晨来到古刹外的一座红色木塔,这木塔周围都是隔断设施,仿佛是为了保护古建筑,不允许外来人员进入。
  徐凯杰身子一跃翻过隔断设施,伸出手来:“林缘晨,你也来!”
  林缘晨瞪了他一眼,也翻越过去。
  二人一同上了木塔,然而走到木塔最高层的一刹那,林缘晨鼻子里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整个人浑浑沉沉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此时,从木塔顶层内部走出来一个无比高大的短发男子,这男子相貌俊朗,眼如皓月,身上有着一派说不清道不明的雄姿:“徐凯杰,你终于来了。”
  徐凯杰垂下眼睑,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如真世伯。”又看了一眼地下的林缘晨,“人,我带来了。”
  “那就与我们一同回去罢!你师父在山门等你回去呢。”
  “世伯,我在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三日后我再回山门。”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林缘晨,眼中似有不舍之情。叹息一声,从塔上飞出,远行而去。
  如真抱起地上的林缘晨,往塔内部走去,只见在塔的正中间,出现了一片蓝黑色的旋涡,如真抱着林缘晨,一步走入这旋涡中,随后消失不见。
  正灵山之中,林缘晨一梦而醒。
  睁眼瞧见自己正睡在一间茅草房中,耳边尽是此起彼伏的蛙鸣,鼻间闻到的是一阵稀薄的莲花香气。
  她往身上一看,看见身上穿着一身青色合身的粗布斜襟长衫,长衫上并无任何修饰。土床边上摆着一双麻色的粗布鞋,她放下两腿,两脚穿在这粗布鞋里,大小正合适。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推开房门,迎面吹来一股清冽的风,不由得精神一震,茅草房外,漫天飘飞着鹅毛大雪,眼前茫茫一片雪白,再仔细瞧时,但见雪白中有红有绿。
  迈出茅草房,步入雪中,再往前走,看到一片无边无际的荷塘,其中的荷花硕大无比,一株便有一个茅草房一般大小,高高低低参差林立,高的有小山般高,低的近在咫尺,巨型的荷叶覆盖水面,又在水面之上穿插横生,空中满是浓浓的莲花香味。风荷立雪中,这般景致不常看到,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坐在了雪堆里,欣赏起来。
  “我不是正在庙里参拜么?怎么会到了这种世外仙境?这里的花好大呀,对了,徐凯杰去哪儿了?”她拍了拍胸膛,扯开嗓子喊了两声:“徐凯杰!你死到哪里去啦!”
  只听见阵阵回声如波浪般散开,传播到远处,直到湮灭了声息。
  “陈昱吉,为何高呼?”
  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林缘晨脑袋左右晃了晃,才看见在右边靠近荷塘边上,有一个穿着玄青色长衫,极其高大的男子,正在垂钓。
  林缘晨跳将起来,走近这男子。见这男子长得极其英俊,这英俊里带着雄姿,男人味十足。
  “叔叔!这是什么地方呀?”
  “叔叔?叫师父!”
  “师父?你看来不像我师父嘛……”
  男子提起一只手,没看见如何过来的,林缘晨却立刻感受到额角被猛地砸了一下。
  林缘晨捧着额头:“原来你就是佛祖啊!小时候和我打架的佛祖是不是你?”
  “是!快叫师父!”
  “师父——师父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来的?”
  “我叫如真,你以后只管叫我师父。是我带你来的,这是我山门正灵山内的第九百层,是我的洞府。”
  “师父,你这是在钓鱼给我吃吗?正好我饿了。”
  林缘晨的额角又感受到一阵猛力砸击:“等会钓了鱼,师父再摸一根莲藕,给你做莲藕炒鱼片怎么样,正好这鱼头鱼尾还可以炖一锅鱼汤……”
  如真还没有往下说完,林缘晨嘴角边就流出了馋涎:“师父,被你一说我现在饿得要命!”
  “不像话,连元神都这么爱吃!”
  “元神是什么东西?”
  如真伸手往林缘晨一指:“你现在就是元神出体,”再往荷塘远处一指,“你的肉身在那里。”
  林缘晨顺着如真手指的方向一望,穿过层层林立的荷花与荷叶,瞥见了一个也是穿着青色长衫的身影,正闭目端坐在一朵荷花正中,墨色的长发在腰间飘飞,那一株荷花通体发着白光。
  “师父,我是魂魄离体了?这又是为何?”
  “师父与你塑一个法身,”又指了指林缘晨的左手,“瞧,这是师父入门的时候师父的师父赠与的法器,现在这法器给你了。”
  林缘晨低头看了看左手手腕,只见上面缠绕着几圈佛珠:“师父,这佛珠又什么用啊?”
  “这是师父以前的本命法珠,本体在你的肉身上,你现在手上的是法珠之灵。这法珠集亿万次熔炼,是我法门的精髓之器,你以后好好推敲一下其中的奥妙。在你身上,暂时起的作用就是掩盖你身上的气息,让他人无法察觉,并且禁锢你的心语之声,免得让所有人都听到。”
  “师父,如真师父,那法身又是什么?”
  如真回过头来微微一笑:“你在你家乡的时候,可曾听说过琉璃身?”
  “听说过,那是佛祖的肉身。”
  “法身便是给你塑一个琉璃身。”
  “师父我和你打架的时候,觉得你身体浑然一体,没有筋脉,这琉璃身也是如此吗?”
  “不一样,师父是金刚身,琉璃身更温婉通透一些吧……”此时鱼线一个抖动,如真用力把钓竿一提,一条大鱼被拉上了水面,“看看,鱼上钩了!”
  “师父,那我那个朋友徐凯杰去哪里啦?”
  “从此以后三年你都要住在此地与我学法,外人不会进来。”
  “啥!三年!”林缘晨大叫一声,“那我另一个师父呢?那个穿白色衣服的师父?”
  如真故作不知:“哪个?穿白衣服的人多得是,我不知你所说是哪个师父。”
  林缘晨两脚直跺:“师父,师父师父!我说的是张少通呀。”
  “噢,原来是张少通,我不知!”如真走到荷塘边上,一头跳入了水中,一会儿工夫就一手提了一根硕大无比的莲藕上得岸来,“陈昱吉,你好生在这里学法,其他的事情不要胡想!”他站在岸边,双指一动,便切下一节莲藕,又把余下的莲藕扔在了水中。
  “咳!师父你太讨厌了!”

☆、第九十九章 莲塘夜色

  如真在荷塘边把鱼洗剥了干净,一手抓着与和莲藕,另一手提了一大桶池水,来到茅草房外露天的灶台前。
  “昱吉,来帮师父生火。”
  林缘晨一脚把一个石块踢到了池中,发出咕咚一声,慢悠悠地走到灶台之后。灶台后堆着一堆柴伙,林缘晨抽出几根,在指尖打出雷电点燃,塞到灶台的灶肚之中。
  如真片刻间就在灶台前把鱼和莲藕片好,在锅中下了油,待油烧热,便把鱼片和藕片撒向锅中,发出吱吱吱的声响。又在另一个锅中煸了鱼头鱼尾,倒入水,熬鱼汤。
  林缘晨则在灶后烧火,熊熊火苗探出,在她眼前攒动。林缘晨心神沉入元神上的储物戒指之影,幸好,有很多的烟,拍出一包,抽出一根,在攒动的火苗上点燃,吸了起来。
  “师父,那这三年,你教我什么?”
  “你梦中想求我教你什么?”
  “当然是功夫了!师父你拳脚厉害么?”
  “大陆上就数我派攻修拳脚,你说我拳脚厉害么?”
  “那,那还教我什么?”
  “再教你法禁十则,怎么样?”
  “就没有点厉害的神通?”
  “学了法禁才可以学神通。你算术如何?”
  “我算术……我算术一般吧,读书的时候都是徐凯杰帮我做的算术题。”
  “那你可要用心了!”
  “师父,你这洞府可真漂亮,你门中还有其他人?他们的洞府呢?”
  “我这洞府也是法禁所成,只不过这法禁已然成灵,循环之下自成一个世界,原本这些都是世外尘芥之物,到现在已然别有洞天。我门内师兄姐,师叔伯众多。他们的洞府与我的洞府并不相连,而是错开在空轴之外,正灵山之上一共有一千三百多个这样的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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