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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嫁也凶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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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若空的星眸中,闪过一道厉光,“哦?”
  云玺垂着头,不敢直视他,“在魔道,有一小撮人,练一种功,叫“九转长生功”。就是,拿至亲至爱的人,向魔神献祭,使自己重回过去……可以重活九次。一次次增加气运,锻造魔体,以达到长生之目的。”
  室内落针可闻。除了花溪烈一脸不屑之外,其余的人都听傻了。墨泠咬牙切齿地想,魔道歪门邪术可真他么多!
  幽若空冷声道,“继续。”
  “回到过去之后,通过夺取他人的气运,滋养魔体,延长寿命。一般而言,会利用所知的先机,将目标瞄准未来的帝王将相。通过干涉他们的命运轨迹,来剥夺气运。”
  幽若空剑眉深锁,目光凌厉地审视着他。
  花溪烈忽然一拍脑袋,指着云玺说,“对了,我记得那天搜魂,你也是练这功法的。对不对?别抵赖!”
  幽若空倏然看过来,表情好像要晕了似的,“怎么不早说?”
  花溪烈不高兴了,长眉一竖,“你当时只让我找破解邪术的法子!”
  幽若空噎在当场,一口气险些上不来。瞪了她一会,见她要发作了,赶紧怀柔说,“好了,没怪你!关于这一点,你还搜到些什么?”
  花溪烈瞧了云玺一眼,努力搜索回忆,突然提高声音说,“对,我想起来了。他就是因为知道,你会当上皇帝,所以很早就找上门,吃你的肉喝你的血,然后利用这点血肉相连的纽带,准备把你献祭给魔神!后来,亏得你逃了,才没成功!”
  幽若空面色铁青,目光静得能把人吸进去。而白莲老祖和青芜,早已按捺不住,凶兽一样揪住云玺,把他扁成了一个鳖孙。
  倒是幽若空,很快从愤怒中恢复了冷静,“如此说来,你怀疑此神秘人写信的目的,是想改变朕的命运轨迹?”
  云玺从狂风暴雨的摧残中,要哭不哭地说,“奴才以为,应是如此。”他说着,又有点心虚,别开了眼睛。
  主仆契约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仆人再细微的情绪,主人也能捕捉到。几乎无所遁形。
  幽若空目光如锥,审视着他的脸。“你还有什么瞒着朕?一股脑儿交代了吧。”
  云玺连滚带爬,逃出两个道士的魔掌,跪在幽若空面前说,“事实上,陛下您的命运轨迹,早已被人改变得面目全非啦。。。。。。”
  所有人大吃一惊。幽若空只淡淡说,“哦?”
  “在奴才的前一世里,您是出生在烈国的,贵为太子,一统大陆,成为一代伟帝。到了这一世,一出生就是苦命人。可见,有人早已下手,夺走了您一大部分气运。奴才当时……不过是匆忙赶来,寻一点残羹冷炙罢了。”
  幽若空心头剧震!俊美的脸庞绷得紧紧的,如一具青石雕。花溪烈却皱着眉心,什么前一世这一世的,把她完全绕昏了!
  其余人等,惊悉幽若空竟有如此不堪的遭遇,全都含恨扼腕,无限感慨。
  “既然朕已气运全无,这神秘人为何还装神弄鬼?”半晌,幽若空又问了一句。
  云玺畏缩地看了花溪烈一眼,“依奴才猜想,此人恐怕已经历过这一世。最终发现,仍是陛下您赢了其余三国,一统了大陆!”
  “哦?”幽若空的神情没有丝毫触动,就事论事地提出质疑,“一个没了气运的人,还能赢得天下?”
  “有什么不能?”花溪烈不屑道,“有我在,将来整个三界,都是你的!”
  幽若空的目光在她脸上一定。
  云玺哈着腰,卑微地附和道,“确实如此。奴才的上一世,陛下您虽雄霸大陆,却终身未娶。为帝四十年,未留任何子嗣。这一世……却有了娘娘!娘娘如此无敌,恐怕元亥也不是她的对手。可见,无形之中,自有一双神秘大手,在为世界拨乱反正。邪魔外道再嚣张,终究是自取灭亡罢了!”
  他这漂亮的谄媚话,叫所有人都冷笑出声。云玺自己,却一脸虔诚地补充道,“正如奴才,机关算尽,坏事做绝,到头来,还是得心甘情愿当一个没有自由的鬼奴!这下场实在是奴才应得的啊!”
  白莲老道狠狠地说,“依我看,没叫你魂飞魄散,倒轻了!”
  云玺浑身一颤,在白莲的逼视下,缩到角落里去了。。。。。。
  至此,大家各想各的。室内只余杯盏轻碰,与啜茶的细微声。
  花溪烈对这些费脑子的事,不怎么上心。也上不了心!总之,不管敌人是谁,也不管他有多少阴谋,一旦捉住杀掉便是了!
  她一手托着头,半眯着眼,竟假寐起来。
  幽若空倒是托着茶杯,出了半日的神。他知道,云玺没有撒谎。他能感受到,主仆契约的枷锁,对仆人会形成何等的威压。
  所以,他前世为帝四十年,终生未娶,此事想必不假。四十年,没有一个女子入得了他的心!坐拥天下,却孑然一生!
  到了这一世,却心甘情愿娶一个妖精!莫非,他一直想要的,就是这样一个女子?
  幽若空把目光轻轻放在她的身上,不禁有些失了神。花溪烈感到他的注视,半掀眼皮看了看他,“想到什么了?”
  幽若空答非所问,“不管怎样,婚礼会如期举行。两天后,朕亲自来迎亲。”
  花溪烈维持着假寐的姿势,扬唇一笑。“很好。”
  幽若空越来越让她满意了。

  ☆、37

  第二日的黎明,比往日似乎明媚三分。被灵雨清洗过的天空,纤云也无。晨曦如纱,笼罩着安静的皇宫。
  喜事将近,满园的花木,比林家的下人们还疯狂,全部长成了如火如荼的模样。
  幽若空寅时三刻起身,准备上朝。见天光似比往日更亮一些,往院中一瞥,整个人定住了:
  只见红的,紫的,粉的,各色大朵儿的蔷薇,开满了宫墙。五彩的小野花,如锦毯一般,占领了青石小径以外的一切地方。
  一夜之间,他所住的元熙宫,从每个旮旯角里,都冒出了花草,成了传说中的仙乡福地。
  假山上下,松树、柏树、樟树、榕树等,长高了数丈,高耸入云。横向的枝桠,密密交织成了一片小森林。里面足以藏下一大窝的刺客!
  亭台上,覆盖了如烟的紫藤。边上一排桂树,托出了一堆堆的金蕊。更夸张的是池塘里,残荷也复活了!大朵的红莲,开满了整个水面。
  处处香气萦绕,五彩斑斓。他定在那里寝殿的窗前,一阵阵目眩神迷。半天,才哑然失笑:
  这妖精,又作怪啦!
  哎,不管怎样,活在一片花海中,总比蜘蛛洞和蛇窟,要好很多吧!如是一想,幽若空立刻觉得满视野的花,十分顺眼!
  他循着遍地野菊围成的香径,往垂拱门外走去。一路走,一路赏花。
  素来生活简朴,起居不让人服侍。元熙宫内,除了负责打扫和端菜的两个胖丫头,并无贴身的宫女和太监。
  就算登基为帝了,也沿袭了旧日作风。
  此刻,宫里为数不多的侍者们,聚集在御花园内,对着满园开疯了的花树。各个不知所措,又满脸惊喜。
  见幽若空出来,纷纷下跪叩拜,“奴婢见过皇上,恭喜皇上。”
  “都起来吧。”幽若空说。神情几乎和从前一样,淡雅如兰。他自以为控制得很好,却不知所有人都听出来了:皇上是多么骄傲和幸福!
  墨泠带着一小排侍卫,踏花而来。脚步发虚,神如梦游。鬼奴云玺,也随着队伍飘了过来。(因为是鬼,只有少数几个知情的人看得见他。)
  到了幽若空跟前,各自下跪行礼。幽若空命他们平身,语气清浅柔和地说,“今日皇宫有此胜景,乃因你们未来的皇后是仙家托生。各位莫要因此大惊小怪。”
  宫人躬身,齐齐说,“谨遵皇上御旨。”
  墨泠也弯下腰,表示遵旨。大局已定,他唯有认命了。
  昨晚,他已经把不当讲的话,对主子讲了出来:为龙体着想,千万不要洞房。
  皇帝的回答,实在叫他意外。似乎有点失落地说,“愁什么?朕上赶着给她采补,她也未必要呢。”
  墨泠听得满心迷惑,却不好再追问了。毕竟,那是主子房里的事。就算两人再交好,也不好过份僭越。
  在御花园内,短暂停留片刻,一行人护驾往太和殿而去。
  远远的,幽若空向太和殿扫了一眼,略微放了心。幸好,妖精没有把手伸到外廷来,否则上朝议事的地方也鲜花铺地,那种情景想一想,也叫他醉了。
  *
  早朝无事。除了各地关于农事的捷报,就是一干文臣的溜须拍马。
  这帮人,是一路陪着老皇帝昏庸过来的,有的当官多年,从没办过正事。提出的政见,把幽若空听着要呕血。
  他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看着下面的重臣们,突然觉得,真要死掉一百零八个贵族,也是极好的!
  看看,堂堂的吏部侍郎,连字也不识一个!还不如他家的妖精!工部的老家伙,一脸的睡意朦胧,眼睛都睁不开了。户部的几个,口若悬河,说起来话来,像街痞吵架一样。
  朝廷无人可用,这真是致命!
  妖精虽帮他解决了最棘手的灾荒问题,民间作物复生,各地捷报频传,似乎不需励精图治,已是升平之世。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没有优秀的人才,精良的策略,再华美的大厦,也终将倾颓。
  所以,重开科考是必然的。杀几个老臣,削几个王,也是必然的。只是这一切,都是两天之后,才需考虑的事。
  因为明天,他就要成婚了啊。坐在龙椅上,幽若空带着一脸漠然的表情,静静地走了神。。。。。。
  家是什么样的滋味,他从未体验过。
  三岁的时候,娘亲被皇后毒死了。父皇对他,无暇管顾。他在宫里,像野猫一样长到七岁,被送给云玺当徒弟。
  因为无法忍受魔功的残忍、邪恶,他带着一身血淋淋的伤,独自逃离出宫,被后来的师父鹿尘道长所救,带回了世外修仙。
  只可惜,资质不被“清严经”认可。无法修炼本门的仙法。师父将他送往天海宗,灵毓宗等大宗门派。
  没想到,却被人爆出来,是天生的魔种!各大门派,为免除后患,欲将年幼的他扼杀!他四处逃命,像臭河里的老鼠一样,过上了肮脏而恶心的生活。
  然而,曾经的那一切,竟是被一双幕后黑手篡天改命造成的。他的心间无法抑制,涌起一道尖锐而深沉的愤怒:那个人,真的是不可原谅!
  想到这里,幽若空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星目变得一片幽暗冷沉。。。。。。
  许久之后,他才放松了绷紧的身体,将思绪拉回眼下的现实。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无论过往怎样黑暗无望,他终究是挺过来了!
  现在,即将娶妻,成立自己的家。
  虽然,他对于即将娶的女子,并不完全了解。连她究竟是个什么妖,也不知道。但是,他却无比确定自己想娶她的心意。内心有个声音在说,不管怎样,一定得是她!
  他的脑中,浮现出妖精的种种模样,冰冷的,妖娆的,狂傲的,残暴的,垂涎欲滴的。。。。。。唇角不禁泛起了温柔的笑意。
  这种心情,如此浓烈、芬芳、柔软,是几天前给她簪花时,还不曾出现的。
  好像一瓶刚从灵魂深处翻涌出来的老酒,发酵了许多许多年,在这一刻散发出了它醉人的香气!

  ☆、第三十八章 贵族请命

  帝王大婚,按说应该十里红妆,普天同庆,各种礼仪规矩,要一丝不苟地对付过去。从民间到皇宫,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全要讲究得很彻底。
  就连喜服上一根丝线,也要精心挑剔着。无论哪一点马虎了,就会损害国家的体面。
  可是,这场婚礼来得太急,三书六礼一概来不及准备。司礼官急得团团转,不知该如何是好!
  幽若空倒是淡定,“急什么?朕的娘子,想怎么娶,就怎么娶。”一切规矩,不过是虚的罢了。
  婚礼的前一天,他打发了宫里两位嬷嬷,去林府帮忙,吩咐说,“凡事听皇后的旨意,无需太多拘束。她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两个嬷嬷,一个姓姚,一个姓张,倍感荣耀地去了。自以为是最先伺候皇后的,把事情做好了,将来地位不可限量。
  然而到了林府,发现上上下下,一片乱象,简直无她们的立足之地。
  二十来个林府下人,为了几个陪嫁进宫的名额,大打出手,争得头破血流。每人都想永远陪伴小姐,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雨乔成了众矢之的。人人都想将她撸下马来,顶替上位。这短短两天内,她已逃过三次毒药,一次暗箭,以及一次巫蛊之术,活在生死的边缘。为了捍卫自己的位置,雨乔也不惜一切代价,悍然面对一切敌对势力。
  嬷嬷们到时,想见一见皇后身边的大丫鬟,却看到她鼻青脸肿,浑身是伤,说话都不利索了。
  这一幕,简直让一向拿规矩当命的嬷嬷们,感到天快塌了!
  而这还不是最耸人听闻的。下人干架就罢了,主子也跟着添乱。
  林府唯一的少爷,堂堂的国舅大人林丰年,竟然也想争陪嫁之位!苦于男子之身,诸多忌讳,他一番绞尽脑汁后,想出了一个妙计:就是变身太监!
  于是,趁人不注意,操起一把刀,心狠手辣地自了宫!鲜血流了一地,惨叫声令人震耳欲聋。整个林府,乱成了一锅粥。更可怕的是,几个小厮受主子启迪,竟也想效仿!
  两位司礼嬷嬷,对充斥着疯子的林府,感到说不出的毛骨悚然。
  姚嬷嬷都急红了眼,“明日就是吉日,府上连陪嫁也没决定好!这这……成何体统!”
  张嬷嬷倒镇定些,“此事还需请娘娘示下,该带谁,不带谁,主子说了算。一帮奴才下人,争得死去活来有何用?”
  这嬷嬷嘴里不说,心里却想,皇后虽是仙子托生的,这治家的本事也太拿不出手了。
  花溪烈是一片乱象中,唯一安静的人。外面乱成那样,她自然是知道的。觉得正常极了!不争不抢,不为她要死要活,才叫奇怪呢!
  她就值当人们这样争抢,为她上刀山,下油锅!
  嬷嬷们来请规矩,花溪烈只淡淡地说,“你们先回宫。明天,叫皇帝准时来接我就是了。”
  她那比王母娘娘还威风的气势,岂是嬷嬷们敢违抗的。于是,两个嬷嬷一事无成,头重脚轻地回了宫去。
  跟皇帝禀报了林府的情况,把国舅爷自己净身的事儿,天花乱坠一说,满以为皇帝会大吃一惊。
  谁知皇帝听了,不过错愕了片刻,淡淡地说,“切,朕居然一点不感到意外。”
  由于主子的放任,林府的闹剧,仍在持续的发酵之中。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府里头的事儿,很快被传了出去,成了贵族圈里的笑话。
  可是,这笑话并未持久,就又被人置之脑后了。
  因为当天夜里,不知从何而起的,贵族圈里头,传出了一个消息:
  皇帝娶的不是仙子,而是妖精!他们的结合会触犯天怒,受到天罚。硬要成礼的话,将有一百零八个贵族惨死!
  有人算了一下,京城里称得上贵族的人,有三王四公,各部大员,不算旁枝庶亲,只算嫡门正户,加起来正好一百零八口!
  顿时,上层阶级炸锅了!一种恐怖的气氛,像浓雾一样弥漫开来:为什么?就算死,也死平民百姓才对,为何是一百零八个贵族?
  一时间,人人自危,乌云罩顶。身份越高的人,越是害怕。婚礼当天早上,彼此相召聚头,议论纷纷。
  “真的是妖吗?”
  “无风不起浪,我看十有*。”
  “那要出大事啊!人和妖结婚,老天不怒才怪!”
  “那咱们不是死定了?天杀的,为何要死贵族?”
  某大官道,“死了贵族,国家等于亡了,这还用问?”
  此话一出,众贵族深以为然。一时,如坠冰窟,半边身子好像已被死神搂在了怀里。
  武义王脸白气噎地说,“无论如何,这婚不能成!诸位大人,可愿随我进宫请命?”
  吏部大人道,“皇上定已妖气迷心,你我前去,就怕……”
  武义王之子幽若宁道,“就怕到时惹怒了皇上,说咱们集体逼宫!处死倒不至于,罢黜几个带头的,肯定免不了。”
  此言一出,众人又被浇下一盆凉水,各个六神无主,急得面红耳赤,好像已听到索命无常的脚步声。
  忽然,工部的齐大人愤然道,“我就不信,百官联合,以辞官相逼,皇上会不让步?没了咱们,他一根光杆,如何当皇帝?”
  幽若宁惊惧万分地说,“齐大人,你要死了!怎可如此大逆不道!慎言啊慎言!”
  齐大人讪讪的,转眼又羞怒道,“命都快没了,还装什么呆鸟!诸位大人,圣上若一意孤行,娶妖精为妻,我齐某人,决意辞官。诸位大人可愿同进退?”
  众人面面相觑后,相继说,“好,理当如此。”于是,商议一番,对好措辞,各自归家。不一会儿,车马集合在瑞和路上,浩浩荡荡向宫里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众大人整齐地跪在太和殿内,气势静默而逼人。不把皇帝逼得让步,誓不罢休。
  与此同时,京城里的百姓们,也都得了消息。知道了贵族们受到了生命威胁,正在逼皇帝退亲。
  茶馆酒肆,街头巷尾,对此议论纷纷。妖精一说,使得人心浮动,惊慌不安。但是,很多人又特别希望皇帝娶她,毕竟死一百零八个贵族呢,这在许多百姓看来,简直是百年不遇的好事!
  这个突发事件,给婚礼当天的气氛,罩上阴暗而莫测的面纱。皇帝究竟会作何反应,所有人都在观望之中。
  墨泠来禀报贵族们的动向时,幽若空正在寝宫试穿喜服,悠闲地对着靶镜中左右端详,一点不为他的龙椅担心。
  墨泠倒是表情严峻,“皇上,可如何是好?”
  幽若空说,“先让他们跪着。给周二铁传个话,把太和殿围起来。一个不许走。然后,再把师祖和师兄请过来。”
  墨泠愣了一下,也不多问,径直领命而去。
  太和殿内的时间,爬得比龟还慢!皇帝始终不出现,从来没吃过苦头的贵族们,跪得摇摇欲坠。
  传说中,为了社稷跪上三天三夜的良臣,在这个国家是不存在的。大家的身子,就和老皇帝一样,早被掏空了。跪着的时候,腰子直痉挛,堪比受苦刑。
  不多时,二十多个朝臣中,已有三成生出了悔意。寻思着与其向皇帝请命,不如逃出京城,找个寺庙躲起来,等风头过了再回来。恨只恨自己当时太冲动啊!
  这时,周二铁率领一批人马来了,身穿皮甲,手持利器,面如寒铁。踩着冷酷的步伐,在殿外设下重重包围。
  众大臣傻眼了,什么意思,要将他们捉拿下狱?不是说法不责众吗,皇帝怎可如此?
  武义王恶人先告状,“周将军,此乃议政之处,重兵包围是何用意?莫非你想造反?!”
  周二铁面无表情,像一尊历经风霜的石雕,不发片言只语。可是,一旦有人想离开,他就六亲不认,怒目横刀地拦下。
  大家面面相觑,背心直冒冷汗。看样子,是要弄巧成拙?皇帝真的不在乎做一个光杆?众大人有点慌了。
  就这样,大伙儿集体被软禁在太和殿内。连一口吃的、喝的也没得到。腰酸腿软,度过了大半日。
  时间以秋季特有的节奏向前飞。转眼,到了迎亲的吉时。
  瑞和路上,挤得满当当的,都是观礼的百姓。一直排到皇宫的禁区之外。赌庄再次开了局,押皇帝娶还是不娶的,各占了一半。
  所有眼睛,都死死盯着紧闭的宫门。就像等待猎物出洞一样。
  当一身红衣的皇帝,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出现时,瑞和路上掀起一阵无形的气浪,直接把气氛,推向了高点。
  一百零八个贵族,这下死定啦!所有人感到一股扭曲的喜悦,并且,忍无可忍似的,爆发出一阵阵欢呼!
  幽若空的迎亲人马十分简单。八个轿夫,八个宫侍。一顶凤轿。没有正规仪仗,也没有护卫。因为宫廷乐师都被他遣散了,连个吹拉弹唱的也没有!
  娶的是个哑巴亲!
  民间百姓成个亲,也不至于如此寒酸啊。他做皇帝的,却一脸无所谓。领着他的队伍,从街道中央,悠然走马而过。
  脸色平平静静的,红衣配黑发,玉面满光华。真是太俊美了,有点让人想哭!
  随着皇帝的靠近,欢呼声渐渐止息了。观礼的百姓们,退潮似的集体往地上跪去。一眼望去,黑压压的,全是人头。
  仪式有点异常,新郎又太俊美,一切令人有惊心动魄之感。哪怕皇帝没摆皇家的排场,大家也敛气屏息,不敢发出一点杂声。
  鸦青色的天空,明净得没有一丝尘埃。街边的树木,碧绿葱茏。小鸟在树间,轻轻地鸣叫着。空中吹着一阵阵温柔的小风。
  所有人安静地跪着,被一种庄严的气氛,笼罩住了。
  好像天地之间的一切,皆敛气屏息,注视着这个皇帝,去迎娶自己的新娘。
  这里头,似乎有一种无以伦比的仪式感,令人绝对不忍亵渎!

  ☆、第三十九章 艳气冲天

  幽若空抵达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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