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仙嫁也凶残-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齐敏之一听,感激涕零地说,“多谢陛下救命之恩。”显然忘了,刚才是谁要了他的命。
  花溪烈讥讽地说,“做了鬼奴,永世不得轮回,终生只能忠心于一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愿意?”
  齐敏之心想,总比连魂魄都没了好啊!“回娘娘,奴才愿意为陛下效忠,永世不入轮回。”
  花溪烈阴恻恻一笑,“好吧。别后悔。”当下取血、制契。不多会儿,齐敏之的脖子上,立刻多了一道主仆枷锁。
  齐敏之眼里的皇帝形象,高大成了一座山,他肝胆俱战,畏畏缩缩对皇帝拜了下去。得了一句“起来吧”,才敢退到一边。目光向不远处的树下自己的尸体瞧去,刺眼似的,立刻又收了回来。
  荣华富贵如浮云,碌碌一生终是空!只恨这份领悟啊,来得太迟!如今身死如狗,万事皆休,真是叫人悲从中来!只是事已至此,再也无力回天了。
  恰在这时,云玺从秋雪观回来了。一眼看到齐敏之,幸灾乐祸咧开嘴,嘿嘿一笑。
  两个鬼奴大眼瞪小眼,新鬼看旧鬼,心里都在骂对方不是好东西。
  幽若空长身玉立,环视着石阶下一大帮子形态各异的鬼,再度感觉,世界何其的陌生。
  他笑了笑。双目如两口深井,反射着清灵的幽光,从这些鬼身上缓缓扫过去。
  突然作妖似的一笑,把花溪烈拖到一边,轻声耳语了几句。
  花溪烈瞪着他说,“你这个狡猾的人类!”
  幽若空含笑瞧着她,眼睛因为温柔,更显深邃宁静。“去吧,皇后。要悄悄地说。”
  他让花溪烈做什么?不过是因材施用,把这些鬼派出去,做暗探!一来,查找可疑的魔道中人!二来,监控大臣们的行为。
  鬼类可以随意隐形,岂非一件大大的便利?不利用未免太可惜。
  于是,花溪烈把八个兵鬼、十三个牛头召集起来,暗搓搓进行了一番交代。
  幽若空也对自己的两个鬼奴招了招手。云玺和齐敏之,立刻飘上前来,俯首听命,“主人。”
  幽若空默了一会,轻声地说,“你二人去武义王府,严密监控幽若宁的动向。有任何可疑,即刻来报。”
  两个鬼奴不敢多问,低头领命而去。
  二牛瓮声瓮气地说,“仙子,这些薄片儿怎么办?”
  “你吃了。”
  二牛打了个寒颤,为难道,“地狱里的人,就算再饿,也不吃这种东西。”
  花溪烈向地上瞅了一眼,的确有点为难人。想了想,抬起手,把它们收进了噬妖宝戒里(这宝戒里的仙灵没了,当一个装鬼的空间也不错)。
  幽若空注视着她的动作,无奈又好笑,轻轻叹了一口气。
  *
  再说齐敏之和云玺,领了主子的命令,飘上街头。正遇到齐家两个儿子,披了麻衣,领了几个担夫,去太和殿收尸。
  齐敏之想起一世富贵荣华,蝇营狗苟,转眼成了云烟,内心甭提多么凄苦。心里一横,在两儿面前现了个身,说道,“我儿莫哭,且听为父肺腑之言。”
  两个儿子傻在当场,“爹爹,你没死?”
  齐敏之叹道,“死啦。为父如今是鬼。你们听父亲的,赶紧收了那臭皮囊,草草埋了便罢。皇上如今,要下狠手整顿吏治,为父从前贪墨的银钱也藏不住啦。速速上缴国库,向皇上请罪。然后带了母亲,回故里去吧。不必再图谋富贵,平安度日要紧。切记啊切记!”
  二子惊疑不定,打量这只鬼。感觉和人没有两样。正要问话,齐敏之被云玺拖了就走。
  “好大的胆子,胆敢背着主子,相帮于家人,看我不告你一状!”云玺邪恶地说。
  齐敏之气恨不已,张嘴就咬了云玺一口。
  两只鬼奴,立刻就撕打起来,谁也制服不了谁。一路打得惨烈,到了武义王府,才堪堪停下。
  武义王下了大狱,就是家里的一根顶梁柱倒了。大厦岌岌可危,人心惶惶,各为自己图谋。王府上下,乱象丛生。
  不知皇上是否有意放过这位皇叔,罪名定的是谋反,到现在,抄家查案的人马却还没来。
  对这一大家子的处置,皇上也只字未提。
  为何要如此?连云玺这阴谋家,也不理解了。两鬼四下飘荡搜寻,很快发现了幽若宁的院落。
  幽若宁的神色极度不安。脸上有残留的泪迹。目光也没个焦点。头发蓬得像一只炸毛山鸡。正是承受巨大打击后,失魂落魄的模样。
  武义王妃唱戏一般,哭进了院子,“儿啊,趁皇帝还没想起要处置咱们,你赶快逃吧!能逃多远是多远!”
  幽若宁意态如灰,凄然道,“娘,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普天之下,哪里还有我幽若宁的立足之处!”
  王妃“嘤嘤”哭道,“都是你那死鬼父亲,被这皇义子的身份弄昏了头!到头来,害得全家要陪他死!”
  幽若宁苦笑道,“父亲何曾真的做过什么?”
  母子俩你一言我一句,哀命运之不公,叹天子之无情。话虽有大逆不道之处,却似乎没什么异常的。
  齐敏之悄声道,“皇上究竟要咱来看什么?”
  云玺并不回答,只用阴鸷的眼神,紧紧盯着幽若宁那张清秀而悲伤的娃娃脸。
  过了一会,母子俩议定了一个不是对策的对策:就是要忠于君王,什么也不干,只等宫里来人抄家。要杀要剐,全凭天命!
  幽若宁将母亲送到门口,哑声劝慰道,“如今唯一的指望,就是看皇兄能否念在往日情谊,饶了府中妇孺,其余的,只看老天的意思吧。还请母亲莫要再哭了。”
  这一切,听上去催人泪下。忠君之心意,也可歌可泣!
  齐敏之看了云玺一眼,忍不住用肘子碰了碰他。云玺扭过一张惨白的脸,冷冷乜了他一眼。
  齐敏之被同伴的鬼样子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说,“喂,现在怎么办?”
  云玺不耐烦地斥了一句,“你呆不下去,就先滚吧!”
  “我是问你,主子到底让咱盯着他做什么?”
  云玺并不回答,重新看向幽若宁。
  他坐在石凳上,目光钉在面前地上,找蚂蚁似的。半天不眨一下眼,让人不禁怀疑,魂还在不在身上。
  过了很久,云玺忽然迈开步子,向幽若宁走去。张开又尖又长的爪子,向他的脖子缓缓掐过去。
  幽若宁浑然不觉,眼皮一动也没动。

  ☆、第四十八章 在人间

  云玺的鬼爪,停在幽若宁的眼皮底下。一点一点靠近。表情也露出了鬼类特有的狰狞。
  齐敏之扑上来,惊恐道,“姓云的,你搞什么。主子命你我监视他,没让搞死他。。。。。。你别连累我!”
  云玺给了他一肘子,又狠啐了一口,不由分说向幽若宁的脖子上掐过去!
  幽若宁立刻像吃东西噎住了一样,翻白眼儿吐舌头。面孔涨得青紫!
  一个小丫鬟失声叫道,“世子爷,世子爷!来人啊,世子爷不好啦!”
  院里子的丫鬟婆妇们,疾步奔过来。犹如平地乍起狂风,鸟兽皆惊。
  大家给幽若宁抚胸的抚胸,拍背的拍背。不管有用没用,一顿上下其手。“世子爷,你怎么了?!”
  幽若宁连瞳孔也散了。舌头吐得见了根儿。院子里掀起一阵惊恐失措的尖叫。
  那云玺掐着幽若宁,掐得龇牙咧嘴,似有“杀父夺妻”之恨!齐敏之见状不妙,使出浑身的劲儿,把他从幽若宁身上撞了开去。
  鬼爪子一离开,幽若宁长抽了一口气,倒在地上,猛烈咳嗽。“咳!咳!咳咳……”几乎要把肠子咳出来。
  众人方止住哭,惊魂不定地上来询问。
  云玺沉着肩,伸着脑袋,表情里充满疑惑:难道他闹错了?
  打从一进这个院子,他就感到,这个看似不经世事的白面世子,能看得见他们!虽然眼睛没有聚焦过来,但是他偏偏觉得,自己被这个人发现了。
  可是,一直被拽到死亡边缘,幽若宁也没有露出任何马脚。他手无缚鸡之力,体内也感受不到同源的魔息。
  云玺不禁开始怀疑,难道老子真想多了?!正无比困惑之时,天空飘下丝丝秋雨。转眼细密如织。王府里的小厮丫鬟们,连忙簇拥着幽若宁,进了屋内。
  被惊动的武义王妃,又像唱戏的一样,踉踉跄跄充满生动的悲伤,奔进了院中。人来人往,乱步阵阵。
  一张张惊恐憔悴的面孔,在两只鬼面前晃来晃去。
  云玺和齐敏之垂着肩膀,落寞地立着。他们是不用避雨的。做了鬼,阳光和雨露,就永远沾不到了。
  这就是人鬼之别!
  寒雨霏霏,淅淅沥沥洒落在蕉叶上。丛丛的凤尾竹,在雨里娇弱地飘摇着。天空阴沉沉的,独属于秋的凄冷,侵人肌骨!
  所有这些人间的冷暖,对鬼而言,不过成了画中光景,看得到,却不能亲身感受了。
  为什么?没人知道。世界的规则就是如此。
  享年四十的齐敏之,忽然放声悲哭!哭声之凄绝,令人断肠。
  云玺一味只盯着屋子里的幽若宁。过了一会,才转移目光,向齐敏之斜睨着,冷酷地提起了一只嘴角。
  皇宫。
  幽若空坐在元熙宫的书房内,盯着一张盘苍大陆的版图,沉思不语。
  他这个皇帝,基本上就是一根光杆。身边的人都不是治国材料。什么都得靠自己想主意。
  没有智囊,也没有良相。
  国家积年忧患,残暴施政,有志之士不是被杀了,就是被别国抢走了。
  幽若空对此忧心得快麻木了。这样一个国家,撑到现在还不灭亡,定然有神灵罩着。不然,实在是骇人听闻的奇迹。
  他捏了捏眉心,向外看了一眼。墨泠吊儿郎当的,靠在回廊下看雨。没规没矩的。
  幽若空从兜里拿出几个黑色的手环来,对外面说,“墨泠。”
  墨泠连忙转过来,躬身待命,“皇上!”
  “此物是朕方才向皇后所求。你、青芜师兄和师祖分了,若有急事,可以魂识注入传音,比传音符好用。
  墨泠一脸恭敬的表情下,是明显的垂涎。有了一个强大的主子娘娘就是好啊,连仙宝都能拿来发了!他以前居然还阻止这桩姻缘,真是太不该了啊!
  当下,喜滋滋地收了,咧着嘴,对皇帝感慨地一笑。
  幽若空说,“你先回去吧。有事以此联系即可。无需在此守着。忙自己的事儿去。”
  墨泠连忙表示了恰到好处的惶恐,“皇上这话从何说起?微臣的本份,便是为皇上出生入死,何来自己的事儿?”
  幽若空微微一笑,没再说什么。目光投向园子里。雨中,一片万紫千红似锦,真是美不胜收。
  他一言不发,踱步而出,站到回廊下,向西面的偏殿看了看。然后,缓缓走了过去。
  墨泠见状,并不跟去。仍走到回廊里,继续看雨。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刚才一番话说对了。
  再好的朋友,搁上帝王与臣子的关系,有些界限就不能破!绝对不能!墨泠庆幸,这个道理他领悟得很及时!
  幽若空慢条斯理地走在回廊里。
  偏殿与主殿之间,看上去很近,走过去却有几百步。两者之间,只有一条九曲回廊相连。别无甬道花径之类。
  要去偏殿,如果不会飞的话,只有回廊这一条道儿。同理,里面的女子想出来,也是如此。
  这格局,对日后接待臣子命妇,是极大的不方便。难道让她们丛他的寝宫经过?真是失策!幽若空忽然好笑地想,当时为何要让皇后住这样的地方?
  也许是不想让她住别人住过的凤仪宫?也许!
  但更有可能,他只是想以这样可笑的形式,满足深层的占有欲!是的,汹涌如深海一般的占有欲!就像从地心深处滋生出来的,不知不觉占领了灵魂每一个犄角旮旯!
  幽若空低头静静走着,在丝丝雨声中,解剖着自己的心。
  路上遇到两个胖宫女,大圆和小圆。他随口问道,“娘娘在做什么?”
  大圆手里抓了一只荷叶,“娘娘叫她们给梳头,她们笨手笨脚的,把娘娘的头发给扯了下来。被罚在外面淋雨呢。”
  幽若空放目一看,果然四个宫女跪在雨里头。
  幽若空心想,“该,罚轻了!”又问道,“娘娘用午膳了没?”
  “没有。”二圆羞答答的,“娘娘说,以后她的膳食,有陛下管。我们不许唠里唠叨去问。”
  一缕笑意,在幽若空的脸上浮现一下,又神出鬼没地消失了。他清冷又严肃地走了过去。
  四个宫女从眼角瞥见皇帝来了,心想陛下素来仁厚,这下有救了。谁知,幽若空只是站在回廊里,冷哼一声,就进去了。
  一室的静谧。
  花溪烈歪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衣服又换了。这回,穿了一套雪青色的,大大的袖子旖旎地盖在身上。美丽得近乎冷酷。
  幽若空含笑走过去,不太庄重往床边一坐,“宫中太清静,皇后若是无聊,可找人进宫唱曲儿。”
  花溪烈仍然保持着她的“美人卧”,淡淡地说,“无妨。我孤独惯了。清静没什么不好。”她最喜欢的解闷方式,就是打架。听什么曲儿呀!
  幽若空听了这话,心里莫名动了动。泛起了说不出的感觉。他盯着她那吹弹可破的脸瞧了一会,忽然凑近,轻声说,“饿了吗?”
  花溪烈缓缓睁眼,目光落在他近在咫尺的脸上。眼睛里,泛起了幽冥火一般的魅红。又像染了桃花,镀了云霞。晶莹剔透,冰冷妖艳。
  幽若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好像想吸血的人,是他一样。
  两人的鼻子几乎相碰了。视线胶着,越扯越近。
  似乎要从目光搭成的桥梁上,通往彼此灵魂的深处。。。。。。
  直到花溪烈冷冷的声音响起,才中止这一场交汇的过程。“我不饿。凑这么近做什么?”
  她觉得,幽若空这家伙很会得寸进尺,越来越放肆了。
  幽若空很破廉耻地说,“朕是你的男人。皇后以为,朕凑近了做什么?”
  花溪烈在心里学人类骂了一句粗话:个姥姥的!一手把他的脑袋推开,“我还不饿。你不要找死。到时又嚷嚷头晕!”
  幽若空瞧着这个大逆不道的“臣妾”,好一阵无语!
  大圆过来,张头张脑地看了一下,憨憨地说,“皇上,娘娘,要这里摆膳吗?”
  花溪烈看了幽若空一眼,“你吃了吗?”
  幽若空摇头,“没有。皇后陪朕。”
  “在这里摆饭吧。多上些补血的。”花溪烈站起来,拉着他,往外套间的饭厅走去。
  大圆看着帝后恩爱的模样,羞红了脸,跑开了。
  花溪烈瞧着她的背影,“两个胖墩儿,空养一身肉,梳头都不会。”
  “听说,那四个宫女把你头发扯下来了?”他触摸她脑后锦缎似的乌发,十分的心疼。发狠道,“怎不剁了她们的手?”
  花溪烈一听,有点意动,“我倒没想到这一层。”眼睛便向外瞟去。
  幽若空面色一僵,漂亮话说过了头,要惹出人命了。连忙咳嗽一声道,“明日还是叫人接了雨乔进宫来服侍你。”
  花溪烈点了点头,心说,到底没用幻香的,使唤起来隔了一层。
  幽若空感受着手中发丝惊人的柔软,轻声地说,“这宫里的侍女,不比林府的人……活蹦乱跳的。把雨乔接来伺候,朕也放心。只一条。。。。。。皇后得教教她,别在宫里头,张口闭口地叫姑爷。”

  ☆、第四十九章 可惜一场好雨

  午膳摆了上来。除了各地上贡的时鲜,还有虾蟹鱼肉之类。足有七八小碟,满目鲜艳的佳肴。
  花溪烈点点头,这些菜,虽比传说中皇帝的御膳要逊色,好歹比以前强多了。
  幽若空也提著感慨道,“多亏了皇后,朕才有了这份口福。”
  花溪烈说,“这算什么。就算你想吃龙肉,我也给你弄来。你想吃吗?”
  幽若空说,“不想。”翘起嘴角,望着她笑。手里掀开一只蟹壳,用银勺挖出蟹黄,递到她的面前。
  花溪烈皱眉,“我不吃这种东西。”
  “尝一口,就一口。”他递着勺子,扮家家似的,用温柔的口吻哄她。
  花溪烈不高兴了。都说了不吃,这家伙还叽歪!他若不是她的夫君,早被拍飞了!
  幽若空见她一脸嫌恶,没法子,只好将蟹黄送进了自己口中。发出一声享受的喟叹,“嗯,真是肥美至极!”一边说,一边瞟着她。
  花溪烈无动于衷,单手托着腮,肘部撑在桌上。百无聊赖看着他进食。
  幽若空摇头叹气,“哎,多好吃啊,皇后一点不吃,太可惜了。”他自顾慢吞吞享用着。时不时向她瞥一眼。
  不知何时起,花溪烈的目光,滑到了他的脖子上,冰冷而笔直注视着那里。
  幽若空慢慢咽下口中食物,握住她的手。低声问,“饿吗?”
  花溪烈晶莹的眼睛,与他的对视一会,摇了摇头。
  幽若空笑了,语气比世上任何的夫君都温柔,“不吃东西怎么行?”
  “我可以七天进食一次。”花溪烈说。事实上,在黑渊妖界时,她就是这样的规律。
  幽若空倾身靠近一些,“皇后不必委屈自己。想要,随时都可以。只一条,你需答应朕。”
  “我允许你说出口,但未必会答应你。”她桀骜一笑道。
  “不行,必须答应。。。。。。记好了,除了朕之外,不准对别的人下手。”幽若空的语气虽然温柔,却十分强势,“肚子饿了,就找朕。宫里其他的人,不要碰。宫外的,更加不行。尤其是男人,绝对绝对不行!明白了吗?”
  花溪烈心想,这是当然,其他人的血,本尊如何瞧得上?!
  可是,她又忍不住问,“幽若空,你就不怕辛苦吗?”
  他又笑了,深情地叹息一声,“再辛苦也甘之如饴!作为一个夫君,怎能让娘子吃不饱呢?”他的眼神蓦然升起深沉的意味来,“这是夫君的责任呐。我们每个人活在世上,都是有责任的。皇后你说,是也不是?”
  这话好像略深奥。花溪烈的脑子,不喜欢太深奥的事情,半天也没回答他。
  过了一会,才突兀地问道,“幽若空,你打算何时铲除其他三国,当上最大的皇帝?”在她看来,这就是他最大的责任!
  幽若空被问得一愣,好笑地瞪她一会,“要是当不了呢?你就不要朕了?”
  “怎么当不了?有我在,你只管动手便是。”花溪烈说。
  幽若空用一种怜爱又无奈的表情,瞅了她片刻,优雅地挑起一小筷子米饭,送入口中。抿嘴轻轻咀嚼。眉眼一弯,朝她笑着。样子文雅,又温存。
  起码从皮囊上看,没人温柔得过他!
  花溪烈也对他扯开一个笑。虽不知为何而笑,却觉得面对一个温柔多情的伴侣,自己也不好老凶巴巴的。
  神旨上说,要她做一个贤妻。虽然其他的神符她大多读不懂,这一句却清晰地辨认了出来。
  既然,神旨都这样说了,这场姻缘,就不是她和雪沙设计的小打小闹了。
  除非她准备做一个弑神者,否则最好还是乖乖地执行旨意。
  所以,现在不但要统一大陆,还要学着做一个贤妻。
  贤妻嘛,装一装应该也不难的,花溪烈忖道。
  更何况,幽若空如此讨她喜欢……简直是莫名其妙的喜欢。
  午膳结束,二胖又端来两盏香茶。
  花溪烈被幽若空连逼带哄,吃了一口,嫌弃得浑身打冷颤。那模样,令他爆发出一阵激烈的笑声。
  她立刻炸毛了,忘了应该做贤妻,径直把茶杯砸到了他的身上。两人闹了一会,好容易才生气的气平了,高兴的笑定了。少不得更了湿衣,一番折腾。
  外面的雨,沙沙落着。大圆和小圆这对胖姐妹,顶着荷叶,玩得不亦乐乎。偏殿里,不时传出帝后的笑闹声,轻盈,甜美,若隐若现在雨中回旋。
  正是人生似锦,花好月圆的时刻。
  墨泠立在回廊里,被四周的温馨和恬静所惑,竟泛起了困意……
  可是,翩翩有人怕他们太清闲,不出来搅和事情,不能罢休。
  只见外头一个执事太监,连蓑衣斗笠也不穿,急匆匆向元熙宫主殿走来。墨泠心里一咯噔,“余若,什么事?”
  叫余若的太监脸上,分不清是汗是雨,到了跟前,往阶下一跪。禀告道,“墨统领,行宫那边出了事!”
  墨泠的瞳孔一缩,发出的声音很冷硬,“不会是老皇帝死了吧?”
  余若听他说得大逆不道,不敢应话。抬头看了一眼,才组织了语言道,“太上皇与众太后太妃,集体仙逝……离奇而亡!”
  墨泠的目光如铁钩,咬着牙说,“多少人?不会恰好是一百零八人吧?”
  余若重新伏地,“太上皇,和五品以上的宫妃,加起来正好一百零八人!”他顿了顿,补充道,“行宫附近,布满了黑乌鸦,和食尸的秃鹫。绵延三四里路!民间已有人在说,是天罚!”
  墨泠的眼睛成了两片寒铁。起身焦灼地踱了两步,顿住,拧开了腕上的传音镜,“皇上,微臣有急事容禀。”

  ☆、第五十章 天罚

  太上老皇帝迁居的行宫,在京城郊外,望杏山上。出城一路向南,走二十里官道,再穿过一个皇庄,就是上山的路。
  雨天,马儿跑不利落。花溪烈带着幽若空飞了过去。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