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仙嫁也凶残-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雨天,马儿跑不利落。花溪烈带着幽若空飞了过去。白莲御了剑,拖着墨泠和青芜,像长了两只翅膀,拼了老命追在后面。
  望杏山三里方圆内,黑压压的一片。乌鸦、秃鹫、食尸雀、血蝙蝠,种种不详的鸟儿,占领了树梢。满山满野都是。各个在雨中,淋得呆头呆脑,却不避不让。像要跟谁开战似的。
  皇庄的百姓们,手里握着锄子铁铲等家伙什,与诡异的鸟类对峙着。一个个怕得要死。
  整个望杏山一带,笼罩在巨大的阴影之中。死亡的气息,无处不在。连满山的树,都灰暗了。像死灵的后花园。
  此情此景,恐怕任谁看了,都不会怀疑“天罚”一说吧!
  花溪烈感到,身边的幽若空绷紧了身体。愤怒沁出了他的皮肤。
  她说,“怕什么,魔道的小伎俩罢了。”伸手一挽,捉了一只鸟。毫不意外地发现,是受了魔咒的控制。
  这鸟儿,羽毛湿淋在身上,瑟瑟发着抖。为了给邪魔撑场面,快冻死了!
  “有没有办法?”幽若空问道。
  她头也不回,轻飘飘地说,“你说呢?”
  口中念起了“化元咒”,身边妖力漩涡翻涌,一口气吹出去,刮遍四野,咒力如风,席卷了三里方圆。
  这“化元咒”,能转变一切能量的模式。魔咒形成的咒力,自然也不在话下。霎时,满山黑鸟凄鸣,扑簌簌振翅,从他们上空飞走了。
  行宫内被魔杀死的尸体,这些鸟儿根本不感兴趣。被拘在这里,淋了半天的雨,连翅膀也展不开了,好多“扑通通”往下掉。哀鸣不已。
  花溪烈见皇庄的村民们,皆仰头瞅着,少不得耍耍威风,妖风一卷,将所有鸟儿吹起,送进了几十里外的密林深处。天空顿时为之一清。
  村民们爆发出欢呼声,跪在地上,高喊皇帝、皇后万岁。连皇后也万岁了,亏得皇帝不介意这等口误,换了一个斤斤计较的君王,还不得杀几波?
  幽若空没心情享受百姓的爱戴,见妖精似乎还想来一番训话,碰碰她说,“先去行宫。”
  花溪烈被他一打断,也没了显摆的心情,立刻带他飞上了山。只见宫门口,跪了上百号的兵卫,等着领罪。各个淋得透透的,与那些鸟儿,一个德性。
  幽若空面无表情,径直入了宫门。
  没走几步,脚步慢了下来。
  只见,偌大的烟霞殿四壁,挂壁画似的钉满了宫妃的尸体。皇帝与皇后,被“安置”在正位的椅子上。
  脸上凝固着巨大而狰狞的痛苦,显然死前,遭受了严酷的折磨。整个场面,令人惨不忍睹,十分的恐怖。
  血腥的味道,浓烈得让肺痉挛。不捂住鼻子,别想呼吸!而殿前的地上,鲜血汇成了八个昭昭的大字:人妖结合,天理不容!
  天罚的排场,摆的淋漓那个尽致!
  幽若空的脸上颜色褪尽,环视了一圈,身体已摇摇难支。转过身时,突然扶着门框,干呕起来。
  花溪烈摇摇头,屈指弹了一记生机,进他身体里。大摇大摆进了殿,瞧了一遭,又面不改色走了出来。
  她手里提着一条肥嘟嘟的黑虫子,“他们应该是被这东西从里头腐蚀掉了。地上的字,其实是虫子拼出来的。喂,你捂嘴做什么?”
  她把虫子递给幽若空瞧。幽若空“哇”的一口,呕了出来。中午吃的东西,全都呕净了,脏腑仍疯狂抽搐不已,好像有虫子钻了进去似的。
  花溪烈把肥如蚯蚓的虫子往殿内一丢,变出一抔灵水给他漱口。她那手,刚拎过虫子,再白再美,谁敢凑着喝?幽若空灰着脸,避让不已。
  她火了,径直揪住他,造了一阵瀑布般的灵雨,把他淋了一个通透。觉得干净了,才把他身上的湿气除去。
  幽若空被死人和活人来回折腾,好容易消停下来,怔怔的,眼睛有点发直。
  花溪烈见他惊了魂,简直是无语极了。嫌弃道,“一屋子尸体就把你吓成这样,要是去九幽魔域,满世界全是尸体,你待怎样?”
  幽若空闭了闭眼。扶着她,走到另一侧的檐下。避开刺鼻的血腥味。良久,找不回说话的能力。花溪烈兀自嘀嘀咕咕,他半句也接不上腔。
  白莲、墨泠以及青芜也来了。先拜了皇帝,再进殿看。很快,全都出来了。倒是没有吐,但是表情都不好看。也不太说得出什么话,像来了三只呆头鹅。
  花溪烈见缝插针教育她的男人,“你看,他们三个都比你强。”
  幽若空长长呼了一口气,有点虚弱地指了指远处一间屋宇,声音极轻地说,“叫众卫士先起身,换了衣,到去那边问话。”
  短短时间内,好像生了一场大病。
  花溪烈声音清亮地发话,“先平身吧。谁是领头的,换了衣,到那边问话。”说罢,搂住皇帝的腰,径直飞了过去。
  身后,墨泠和青芜见皇帝走了,满腔的恶心翻涌而出,喷得廊柱上到处都是。。。。。。
  到了空置的花厅,幽若空坐下来,虚弱地喘了一会气。
  花溪烈不识趣地凑上去,不理解地问,“你究竟怎么了?真的吓丢了魂?”
  幽若空睫毛颤了颤,抬起秋水一样的眼,凝视着她。花溪烈摸住他的手,疑惑道,“老皇帝死了,你不高兴吗?”
  这问题,天真得刺心!
  幽若空反握住她的手,语气很轻地问,“皇后,朕想把他们的魂招过来问话,你有没有办法?”
  花溪烈说,“他们的魂魄不在这里。”在的话,还能逃过她的眼睛?
  “去哪里了?”
  “不知,应是地府吧。”
  “地府的鬼差若来押人,二牛知道吗?”
  “把二牛叫来问一问?”
  “嗯。你唤二牛来。”幽若空呼气,替她拢了一下微乱的鬓角。
  花溪烈走到外面,对着高空一喊,“二牛,过来!”
  巨大的音波,如九天惊雷,向京城扩散而去。喊完了,再走回来,见幽若空又像垂死了,不禁问道,“你又怎么了?”
  幽若空欲哭无泪地拽住她的手,“召唤个鬼差,你就不能温和点?”
  这么粗暴一喊,像头顶砸了一道惊雷,险些把他劈得四分五裂。
  “堂堂的帝王,你真娇弱死了。”花溪烈忍他忍够了,反唇相讥道,“见了死人你要吐,别人说话你要晕!这模样,将来如何伏尸百万,一统大陆?”
  她那凶顽样儿,叫幽若空瞧不过。本想斥她两句,一听“伏尸百万”这词儿,顿时又不好了。脸色白了一白,不再出声。
  这时,墨泠脸色泛着青,领着一名副将进来,往地上一跪。“臣等失职,未能保护太上皇的安全,请皇上赐臣等死罪。”
  幽若空语气平稳地说,“起来回话。”样子瞬间恢复往常的平静,清冷淡雅,如兰似菊。
  花溪烈心中奇怪,难道他刚才的软弱,尽是装的?或者,现在是装的?无论哪一种,都太完美了吧!
  这个狡猾的人类!
  那副将不敢起来,一味跪着,撑在地上的手,轻轻颤抖着。墨泠也不起。作为新上任的侍卫统领,他这回责任不小。
  “说说情况。”皇帝说。目光垂在副将的头顶上方。
  “回禀皇上,事情发生的十分蹊跷。昨日入夜前,末将得了墨统领的指令后,就加强了各方面的防卫。为防人手不够,还特地从内廷调了人过来。可是……”
  副将的声音是破的,由于吸足了死气,听上去很空冷。讲话倒还顺溜。内容应是在脑子里,过了无数遍了。
  幽若空听了这些话,颇有一点意外。不无深意的,瞧了墨泠一眼。

  ☆、第五十一章 身在局中

  “何时发现的?那么多人,集中在一个烟霞殿内,就没引起你们的怀疑?”幽若空语气飘渺,似乎想象着什么。
  副将迟疑了一下,方说道,“入夜之后,一切都很平静。直到二更过了,太上皇召集了后宫,相聚烟霞殿内嬉戏。。。。。。太上皇素来有此习性,所以,末将等人不疑有什么……。”
  幽若空岂会不知,他的好父亲有聚众而淫的习性,只是,一夜御百零七个宫妃,也太夸张了吧!这些人脑子怎么长的!
  他内心充满无力感,示意那副将继续往下说。
  副将的声音更低沉了三分,凝重地说,“他们的嬉戏一直延续到丑时,其间,欢声不断。末将起初不觉有异,后来,略微起了疑心,毕竟,就算用了丸药,也未必能……”顾及皇后在此,他将此段囫囵过去,“于是,末将冒死,推开门窗,向里窥视。却发现耳畔的欢声,陡然消失了,而室内的人,已全部……”惨死!
  “所以,那些欢声是幻觉。你无法断定,他们死于何时?”幽若空问道。
  副将把头往地上一叩,“求皇上恕罪。”
  幽若空未置一词。他的注意力,已远离了谈话。旁若无人,陷入了沉思。
  花溪烈代替皇帝说,“你二人先起来,一遍遍磕头,烦人得很。”
  墨泠向皇帝瞧了一眼,硬着头皮站了起来。用脚勾了一下那副将。
  副将蠕动了一下,失魂落魄的。夜里已吓个半死,今儿白天,又跪了半日,他现在几乎只剩一只手,勉强抠在死亡的悬崖上!丝毫不敢妄动。
  幽若空回过神,向此人说,“先退下吧。此事,是朕疏忽了。”他是个明理的皇帝。他自己没想到,对方的目标可能是老皇帝。怪不得手下的一帮人。
  副将缓缓站起身,退去了外面。
  幽若空把目光投向墨泠,温和得像个伪君子,“朕身为人子,竟将长辈安危抛在脑后,实为大不孝。倒是墨泠,难为你了,竟能心系太上皇的安危……”
  墨泠听得心里一沉,这严丝合缝的客套话,字字诛心啊。不解释清楚了,难保皇帝不会疑神疑鬼。
  他连忙伏地,“微臣不过是受人提醒,略微布置了一二。最后还是失守了,当不得皇上夸赞。”
  幽若空眉峰微耸,“哦?受人提醒?”
  “正是。当时微臣与周二铁在密议太和殿外的部署,其中一个参与的领军问,太上皇也是贵族,要不要加点人手?当时,微臣颇不以为然,不过出于场面功夫,就应了他。谁知,竟被他料中了。”
  幽若空目光深了深,“那领军是否自我请命,来参与了夜防?”
  墨泠倏然抬头,强烈的目光,迎上皇帝淡淡的注视。心灵神会之下,面色大变,扭身对门外的副将说,“去找唐政过来。”
  副将立刻转身而去。
  墨泠仍是垂首躬身,态度毕恭毕敬的,表情却又沉重了三分。
  这时,青芜和白莲进来了,剑上烤肉串似的挑着几条肥虫子。脸严肃得要山崩地裂,“陛下,这是魔道的手笔!”
  幽若空心说,“朕又不是瞎子。”
  他从墨泠身上移开目光,淡淡问道,“皇后说,此物会腐蚀人身?”
  这态度,如此轻描淡写,好像刚才恶心得吐出来的人,并不是他。
  花溪烈也是猜的。她不过是提起老皇帝的尸体瞧了瞧,发现里面掉下不少腐肉来,才如此断定的。
  就算猜错了,又有什么关系?便点头道,“应是如此。”
  于是,几人就这虫子如何腐蚀人身,又是如何被种进太上皇等人的身体里的,展开了各种猜测。
  幽若空并不发言,只是静静地听着。过了一会,副将气喘吁吁来了,神色愈发难看,“皇上,唐政不见了。”
  墨泠脸色大变。
  无故失踪!不管是被害,还是潜逃,都与此案难逃干系了吧?
  墨泠心里恼恨,气血往头上冲。该死的唐政!
  幽若空却毫不意外,立刻顺着脉络往下挖,“墨泠,这个叫唐政的,是何来历?既也姓唐,跟唐云腾,可有干系?”
  墨泠被这问题钉在了靶子上,僵硬住了。脑门儿上显见着泌出了冷汗。突然,双膝一曲,膝盖骨如石头似的砸在地上,“皇上恕罪。”
  大家被他唬了一跳。
  唯有幽若空,一点惊讶也没有。似乎一切皆在他的意料之中,表情仍是中正平和的,“墨泠,有话就说话,以你我的情谊,动不动就论罪,很不合适。”
  墨泠缓缓抬头,凄楚地看了皇上一眼。莫名被他勾起许多委屈,喉咙里忍不住哽咽了一下。
  青芜冷眼旁观墨泠的表情,不无感慨地想,师弟这皇帝,当得越发得心应手了。
  墨泠定了定神,难堪地说,“回皇上,这唐政,乃唐云腾的侄子,也是经他带进宫的。本来,清除唐云腾党羽时,应该除了去。臣念着一份恩情,将他留在了宫里。”
  这事儿上,他自作主张,犯了欺君之罪!简直罪该万死!
  “是何恩情?”幽若空波澜不惊地问。
  墨泠说,“当日,皇上被云玺和太上皇加害,微臣要冲进殿内护驾,遭到唐云腾等内廷卫的合击。其间,唐政多次暗中相助,才叫微臣撑了那么久。。。。。。”
  “这么说来,他于你有救命之恩?”
  “回皇上,正是如此。”
  “那事儿之前,你二人可有过交集?”
  “回皇上,并无交集。”墨泠越说,预感越是不妙。牙槽都快被磨崩了。
  可他二人的对话,旁人却听得懵懂。青芜、白莲大眼瞪小眼。花溪烈更是一脸茫然。
  只有幽若空,面色沉凝,思维一脚踩住了这条线索。像踩中一条毒蛇一样,浑身鸡皮疙瘩竖成了方阵。
  他的音量略微低了些,追寻着脑中的思绪道,“如果,唐政是故意给你施恩的,这说明什么问题?”
  不等其他人得出所以然来,他自己给出了答案,“这说明,对方在当初,已在布今日的局。一开始的目标,就是父皇及他的后宫。那一百零八个贵族,不过是造了一场迷雾罢了。”
  墨泠把眼睛鼓得圆圆的,死死盯着前方一尺的地面。
  花溪烈无师自通地想道:这大概就是“五雷轰顶”的表情。
  幽若空的面容沉下去,冷硬得可怕。“看来,对方不但有重生的优势,还对朕的心性和想法了然于胸。所以,把连环的计中计,玩得不着痕迹,十分高明。”
  他说得轻淡,表情却是狠戾的。年轻俊美的脸庞,因为这一份锐利的狠,显出几分枭雄的风采来。
  花溪烈定凝地瞧向他。内心蓦然升起的骄傲和喜欢,熠熠铺满了一双美目。
  别人一团乱麻,想着正事儿。她却活在另一个世界里,不知在琢磨什么。
  青芜道,“可是,就算他赢了,杀了太上皇又怎样?”死一个混账皇帝,不是挺好的嘛!青芜表示不解。
  幽若空冷冷一笑,“接下来,恐怕难逃一场腥风血雨。”
  毕竟,“天罚”都降下来了,各国正道、世外仙宗,还不得纷纷赶来,替天行道?
  他虽是风国皇族,可从小到大,身边到处充斥着想夺他性命之人。这一回,恐怕更要成为众矢之的,被人分吃了去!
  他怀了一丝担忧,下意识向妖精看了看。却冷不丁的,被她晶亮灼灼的双眸,击碎了思绪。
  一瞬间,心如乱萤纷纷。
  他故作自然,别开目光。压住内心被她勾起的不合时宜的旖旎。使劲沉下眉眼,向墨泠问道,“那唐云腾,如今在何处?”
  “回陛下,在大狱中。本该处斩的,因着陛下大喜之日,留了他一条命。”
  “你派人去瞧瞧,若不出朕所料,恐怕……他也消失了。”幽若空捻着拇指,把心里一股劲儿,越捻越实了。

  ☆、第五十二章 牵魂丝

  墨泠立刻率领二十多人,下山去了大狱方向。他前脚刚走,二牛上来了。
  因为赶得太急,磨盘大的牛头,好像都变形了。可见,鬼赶起来路来,也是要耗力气的。
  “仙子啊,你召唤我来,有甚要紧事?”二牛喘息着,喉咙发出丝丝的水流声。
  “二牛,这里死了一百多号人,你知不知道?”花溪烈问。
  二牛的手摸向腰间,疑惑地问,“谁死了?魂铃没有告诉俺啊。”
  “魂铃是什么?”幽若空问道。
  花溪烈解释道,“他们阴司,是主管盘苍大陆的。但凡生死簿上的人口死了,就会有魂铃牵引,下到地府去。”
  “不用黑白无常押送?”幽若空讶异地问。
  二牛咧嘴一笑,“君上说,除了罪大恶极、戾气重的凶鬼派鬼差押送之外,其他全走自动。节省差吏费。”
  幽若空微一错愕,心中对那个会装死的君上,更多了一丝好奇。看样子,是个老奸巨猾之辈!
  “所以,只要有人死了,你们鬼差就能知道?”
  “负责这一片的鬼差会知道。魂铃上,有阳上者的一缕魂丝,人一旦死了,就会牵动阴间。魂铃就会响,把他们接引下去。”
  青芜问道,“那这一片是谁负责的?”
  “我。”二牛巨大透亮的牛眼里,满满是骄傲。好像一屋子的人,生死都在他手里。
  花溪烈不乐意了,抬手凭空一抓,二牛的魂铃到了她手里。她冷哼一声,不顾后果,摇了几下。
  居然不响!
  二牛更得意,“魂铃是认主的,我的铃儿,只听我的。”
  花溪烈冷笑,花丝往铃铛中探去,不一会儿,拖蚌肉似的,拖出一个穿肚兜的小器灵来,不过拇指大小,也长了牛头的模样,扁着嘴巴,眼泪哗哗的。
  “小东西,把老皇帝的魂魄找来,否则你性命不保。”花溪烈冒着寒气儿说。恃强凌弱,全无负担。
  二牛的得意被击碎了,下巴颏骨卡在那里合不拢。这是他头一回,见到魂铃的器灵,莫名有点惊悚。
  青芜眼睛发了直,瞬间悟了。当初的摄妖镜,恐怕就是这样栽她手里的。
  幽若空也悟了。目光复杂地看了看她手上的戒指。
  那小牛头见主人并不相帮,只好哭哭啼啼的,从了妖精。爬进铃铛空间里,牵扯老皇帝的魂丝。
  魂铃的舌头,发出了“叮叮”的响声来。一下一下,发出令人着迷的韵律。
  大家盯着外面,只见烟雨濛濛,山色如墨。等了很久,望眼欲穿,不见一个鬼影子来。全都怀疑地看向二牛。
  二牛伸长脖子上前来。沉重的脑袋,像要掉下来。鸡蛋大的眼珠慢慢滚动着,给出了一个行家的断定,“魂一定是被人拘起来了。”
  铃铛里的小牛头爬出来,泪汪汪点了个头。它不会说话,一着急就来眼泪。小脸都湿透了。
  幽若空目光一定,“拘起来了?可否探知在何处?”
  小牛头表示困难,太费力了。
  花溪烈捏住那小牛头,暴虐无道地说,“找出来。”
  小牛头被捏得要背过气去,看着主人求救。二牛灯大的眼睛对此视而不见,为了讨仙子欢心,似乎要放弃认他为主的小器灵。
  幽若空看不过去,把花溪烈拉过来,“尽力而为,不行便罢。”
  他一身仙气,语气温和得像春风。受了欺凌的小牛头,这才意识到此人最好,恨不得抱住他,委屈地大哭一场。
  到底以德服人是真理,服牛更不在话下。幽若空一出马,小牛头终究心甘情愿爬了进去。
  随着一下一下的轻响,魂铃开始往前飘。众人彼此交换眼神,迈开了步子,准备跟上去。
  幽若空一抬手,“皇后随朕来。师祖师兄,你们二位镇守此地。”
  白莲不高兴,撅嘴抖眉毛的,想跟着铃铛走。被花溪烈一记眼刀扎过去,才住了脚。
  小铃铛飘得极慢,摇摆不定,踌躇了半刻钟,还没离开行宫。
  幽若空心里直犯嘀咕,这要找到猴年马月!花溪烈这火燎性子,更是要提起这破铃铛,一把甩到忘川去。
  幽若空安抚了她几回,慢慢也开始怀疑,依靠一只连话也不会讲的小牛头,是不是靠谱?
  就在此时,铃铛像看到了娘亲一样,突然加速,往山下掠去。花溪烈连忙拉起幽若空,跟了上去。这一飞起来,就没停下。
  掠过了皇庄,拐上官道,如猛虎下山,直奔都城。这十分笃定的架势,让后面的“追随者”,多少有了一点信心。两眼放光跟着飞。
  只见这银色的小魂铃,从人群头顶上空,欢快地疾弛而过。到了瑞和路的中段,划起一个优美的弧度,飞入一条叫“碧水坊”的地方。
  花溪烈轻声说,“这个地方,我昨晚来过。根据青面鬼的魔息指引,追到这里。明明感到相应的魔息,后来一闪,躲进了碧云轩,就没了。”
  幽若空握着她的手。浓密的睫毛颤了颤,遮住了满眼的深思。他看着前方两尺的魂铃,这会儿,速度陡然慢了。
  近乡情更怯似的,再一次变得徘徊不定。
  这条街坊,是一条风月街。下了半天的雨,照旧洗不去腌得入骨的脂粉气味。处处流红滴绿,连雨中的树,也一身柔媚气,更别提倚楼看雨的女子们。
  花溪烈赞道,“地方倒是比别处富丽些。”
  幽若空额头挂满黑线,心说,“没见过世面的傻妖精。”他无奈地瞥她一眼,“这儿不是好地方。不要在别人面前说这样的话。”
  “为何?”
  幽若空附到她耳边,悄悄说了一句。生怕人听见似的。其实这会儿,他们裹在妖力中,隐声隐形,此举纯属多余。
  花溪烈一听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场所,立刻恼羞成怒,把一张绝美的鹅蛋脸皱成苦瓜,嫌弃至极地反了口,“怪不得一到这处,就感到恶臭冲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