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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嫁也凶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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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仰头长出一口气。低声笑骂了一句,“岂有此理……”才果断把这份不合时宜的甜羞,藏到了心底。
  拿起枕边的外衣穿好,端出凛凛的仪态,往寝宫外走去。
  *
  雨停了。夜里,秋寒瑟瑟。元熙宫外的侍卫,枯树般立在墙根底下。见了他出来,纷纷垂首,“陛下!”
  幽若空没出声,径直阔步而行。
  他这皇帝特立独行不怕死,一个护卫和太监也没带,就出了宫去。
  用传音镜给墨泠发了令,约好在天牢会面。
  或许是吃了花瓣的缘故,他不但伤口全部弥合,就连真气也增加了三成。提起轻功,速度不亚于御剑而飞。
  很快,到了刑部的天牢,外头灯火通明。
  周二铁、墨泠等人,自知此事干系重大,不敢稍有懈怠,带着一身的伤,亲自督兵,严防死守。
  为防唐云腾等人闹幺蛾子,把臭袜子烂布条,塞满其口。浑身上下绑成一个大粽子。
  二牛等鬼差,立在一旁守着,一旦出现自爆等极端事件,立刻就捉他们的魂。
  幽若空见云玺和齐敏之立在门边,手里各自用魂绳,牵了十头肚大如鼓的青面鬼。
  他心里不禁一颤。深深觉得:自己将来就算能够称霸,也是走了一条“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奇葩路子。
  “那些不死鸟,都收拾妥当了?”幽若空问。
  云玺说:“回陛下,妥当了。一个未留。”
  “把将士和百姓的伤亡统计一下,从户部支取抚恤的银两。”这话是对墨泠说的。
  “臣遵旨。”墨泠回道。
  幽若空示意把唐云腾等人带到刑堂。
  按说,天子亲自问案,是了不得的大事。起码得来个刑部大官。
  可在这风国,皇帝对自己的定位,既是君也是臣,那些迟早要被赶回老家的官员来了,只会让他碍眼治气,还不如这帮鬼来得有用。
  当下,唐云腾、唐政以及另外三个形容陌生的男子,被二牛等鬼差押了进来。
  二牛在阎王座下伺候惯了,堂威十分了得,领着十来个鬼差“呜啊”一吼,生生把刑堂变成了森罗殿。
  众将士手里的火把,俨然有了鬼火的诡异视感。
  幽若空一动不动坐在案桌后,看着眼前牛鬼蛇神一家亲的场面,再一次感受到世界的奇妙。
  “把唐云腾口中之物拿掉。”他语气淡漠地说。
  二牛积极上前,带着牛头特有的残忍,死命一扯,扒拉出一大堆的布条和几粒带血的牙齿。
  唐云腾痛极,恨极,张开血口就骂,“幽若空,你皇帝威风摆不了几天了!人模人样坐上去,老子等着看你狗模狗样滚下来。”
  二牛正要上来掌嘴,云玺抢先一步,狠狠照他脸上扇了一个大耳掴子。听着声音,让人不免担心唐云腾的头会不会给呼撸下来。
  幽若空沉默片刻,淡淡地问道,“唐云腾,不死鸟幕后之人是谁?”
  唐云腾像蛇一样扭动一下脖子,狰狞地说:“怎么,你就认为本座当不起这幕后之人?你能人模狗样当皇帝,本座还比你低一等不成。”
  这回,齐敏之抢着要来揍,被幽若空抬手拦下了。
  “你是幕后之人?”他微微一笑,“唐云腾,你恐怕连喽啰也算不上。”
  唐云腾的脸沉下去,阴冷得像腊月里冻住的臭水沟。
  幽若空非常帝王地翘起嘴角一笑。又甩出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你为何要写信密告于我?”
  他问这话时,死死盯着唐云腾的脸。当看到那张脸瞬间闪过迷惘时,心中便知道了,他不是写信的人。
  “信?”唐云腾果然露出阴险狐疑的表情。
  幽若空对此并不意外。轻省地略过这件事,再一次“随意”转移到另一个问题,“老皇帝的魂魄在何处?”
  唐云腾听到此问,眼珠子不正常地翻了翻。忽然,张开血淋淋的嘴巴,爆发出一阵幸灾乐祸的狂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满嘴都起了血沫。
  “老皇帝的魂魄?不是被你吩咐的大鬼吃了么?”
  幽若空面色顿时一白,眼里精光乍射,死死瞪住了他。
  “你是说,不死鸟的脑子里,有人的魂魄?”
  云玺大吃一惊,仓皇一跪,“陛下,奴才并不知情。”
  唐云腾笑得更欢,眼睛里,渐渐变得一片漆黑。好像鬼上身了一样。
  他的声音突然一变,完全成了另一个人,沉浑如大地,阴狠如恶鬼,充满了咬牙切齿的诅咒,在刑堂内嚣张地回旋起来:
  “幽若空,你这回干得漂亮!很会自作聪明,驱鬼吃了自己的父亲!知道会是什么后果?本尊告诉你,就算你统一了大陆,最终也难逃上天的讨伐,被流放亡荒!哈哈哈。。。。。。这一回,我要叫你输得彻彻底底,化作渣滓尘灰,永世无法踏入三界!我们……走着瞧!”
  一屋子的人和鬼,不知这声音从何而来。只觉在其回响之下,脚下的地成了一片绝望又孤寒的浮冰。
  幽若空握紧了拳头,纹丝不动地坐着。宛如一尊冷酷的青石雕。只有那双优美的星目深处,闪动着雄狮般的愤怒。

  ☆、第六十章 逼供

  充斥着黑暗诅咒的声音,似乎只是来窜个场子,发表了一段拉风的演讲,就消失了。
  从唐云腾故作镇定的表情看,他对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恐怕还蒙在鼓里。
  刑堂内的气氛,一度沉浸在噩梦般的寂静之中。大家僵固在那里,好像全都死了一样……
  直到幽若空再度开口,空气才缓缓恢复了流动。他以超乎寻常的冷硬端坐在桌后,莫名让人感到定海神针一般的力量。
  声音依然沉稳有力,甚至不显一丝怒气。“唐云腾,不死鸟的幕后人究竟是谁?”
  唐云腾血淋淋地发笑,“不死鸟的一切,你很快就会知道。想不知道,也不行!”
  幽若空也笑了。那笑容很淡,很好看。既不阴险,也不狰狞。笑完后,他说:“二牛,用刑。”
  二牛一扫平常的憨厚,以非常专业的刽子手态度,走上前去。刑器“当当”往地上一搁,准备上工。
  他从前折腾的是鬼魂,这会儿对付活人,一点都不手生。
  先用特定的罩子,封住唐云腾的口舌,使他发不出声音。再取出一根银色长针,介绍说,“这是魂针。我们地府用刑,是直接作用在魂魄上的。有魂针钉住魂,无论怎样的痛苦,你都不会晕死。你要是想招供了,就眨眼三下。明白了没……”他忽然笑得像个店小二一般,无比实诚地说,“嘿嘿,我给你上三道菜,虽然味道有点重口,但保管你吃得满意。”
  三道菜,就是刑罚了。
  唐云腾瞪圆了眼珠子。绷到极致的眼眶里,愤怒与恐惧喷薄欲出。
  二牛啰里八嗦一通,大爪子在唐云腾的脑门上一拍。魂针一闪,没了进去。
  唐云腾浑身一抽,腿蹬了两下。像被人掐了脖子的公鸡,喉咙里“咕咕”了两声。
  二牛拿出一把银色的小锯子。锯口尖锐,仿佛狼牙。他面容严肃,像个认真的木匠,在唐云腾的腿部上方,缓缓地拉锯起来。
  似乎为了让痛苦深入灵魂,他拉得十分慢,动作里透着异样的庄严,显得无以伦比的冷酷。
  而那锯子,虽然没有碰到唐云腾的腿,却好像引发了深渊般的痛苦。
  他的脸色瞬间涨紫,豆大的汗珠泌出皮肤,源源不断浸湿了衣裳。
  手背、额角、脖颈上的青筋剧烈扭动,像是体内发生了超级灾难,属于他个人的宇宙,正在坍塌、毁灭。
  二牛粗厚的声音,近乎是温柔的,“你呀,放着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魔。做了魔,就万劫不复啊。”他缓缓拉动着锯子,像夕阳下叹人生苦短的老奶奶一样语重心长,“多少辈子才修成人哦,你给搞砸了。”
  唐云腾在他的手下,成了一条可怜的蠕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因为无法说话,喉咙里“咕噜噜”的,血液如山泉一般溢出嘴角。
  墨泠、周二铁一干人等,冷汗都流了下来。
  作为习武者和皇帝的爪牙,他们多少也会点折磨人的手段。
  只是这种直接作用于灵魂的酷刑,还是头一回领教,光是看着,骨头缝里都泛起了泡沫。
  二牛的形象,径直从“憨厚可欺的老牛”,成了一个“天生的变态”。
  人人盯着他沉浑的大身体,感到一阵阵头皮发麻,牙槽发酸,骨架子都打颤了。
  他们尚且如此,跪在唐云腾身旁的四个同伙,更不必多说。口中呜呜的,想主动交代案情,偏偏这会儿,皇帝倒是不着急了。完全不搭理他们。
  唐云腾疯狂地眨动眼睛,似是无法忍受,想要招供。二牛向幽若空投了一个请示的眼神。
  皇帝故意忽略了俘虏的权利。脸色极度平静,不给任何示意。
  这种表情,二牛多次在“君上”那里领教过,立刻会意得滴水不漏。
  继续用刑!不管你招不招,把几道菜都端齐全了再说。谁叫你害了那么多的人呐!活该你受这个罪!
  锯子用得差不多了。二牛又拿出魂锤和魂斧,一下一下,一丝不苟招呼下去。把唐云腾身体内的血泪,榨得一丝不剩。
  经历了巨大痛苦的唐云腾,偏偏无法晕厥,无法自尽。因为刑罚是作用在灵魂上的。
  这是避无可避的终极痛苦!
  等二牛一板一眼、慢条斯理结束了程序,他整个人倒在地上,打摆子似的抽搐着,活活被缩小了一圈。
  二牛像接生婴儿似的,小心翼翼卸下刑具。不失优雅向皇帝行了礼。说了一句“随时再为您效劳”,才走回自己的队伍。
  幽若空仿佛对这场面司空见惯,淡漠地看着像死鱼一样搁浅在地上的唐云腾,“不知唐统领,现在是否能好好说话了。”
  唐云腾无神地瞪着眼睛,身体一抽一抽的,似乎灵魂中痛苦的飓风,还未离去。他像一个活了几百岁的老头,苍老而疲惫吐出了两个字:“我招。”
  幽若空静静等待着他的下文。
  躺在地上的人,迟钝得好像生了锈,许久后才又发出声音,“我们都是元亥的人。这次的任务,是举千名不死鸟之力,一举灭掉你和妖后,吞并风国。”
  “谁带的头?”
  “带头人身份不明。丢下我们跑了。”
  “见过真面目吗?”
  “没有。”
  幽若空知道他并未说谎。他对别人的真话假话,拥有狗鼻子一样的灵敏嗅觉。
  “老皇帝是你们下的手?”
  “是。”
  幽若空本想问下手的过程。但是,话到嘴边,却没了询问的兴味……
  他顿在那里很久,换了一个话题,“还有多少不死鸟?”唐云腾:“许多。烈国的打算,是以不死鸟为先锋,扰乱各国,一统大陆。”
  幽若空看了云玺一眼,“但是据朕所知,不死鸟并不属于元亥的力量。”
  “不死鸟的养成,非常复杂。元亥无暇管这个。但是,他跟不死鸟,一直有合作。”
  “哦?怎么个复杂法?”
  幽若空的目光并不算锐利逼人,可是,当唐云腾看过去时,却不由自主缩了一下。
  “他们在七星城的山谷里养成的,这个我不清楚。只知道要筑魔基,炼魔魂,造魔体。”
  “谁是真正的头领?”
  “我不知。我只是传承了魔咒,充当了一回‘领头鹰’。”
  幽若空讽刺地勾了勾嘴角,“你这样的领头鹰,想必也有不少?”
  “……没错,只要宣誓效忠,谁都能当。”唐云腾的目光像灰烬一样,垂在地上。
  “既然养成不死鸟的过程很复杂,刚死的先帝,如何变成不死鸟的?”
  “刚死的魂魄,制成最初级的不死鸟,并不成问题。”
  “这里有会制不死鸟的人?”
  “我的带头人就可以。他永远蒙着脸……”
  幽若空面无表情凝视着他,重新返回去问道,“这么说来,不死鸟是分档次的?”
  “是的。”唐云腾似乎已破罐子破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分为初级,中级,高级。初级者,用于寻常武者。中级用于战争。高级的,对付仙宗的人。”
  “一共有多少?”
  “五万左右。高级的不下一千。”
  室内落针可闻。皇帝的脸,无比冷峻而严肃,让满屋的人和鬼,大气儿不敢出。
  “你们这一次行动失败了,后续的计划是?”
  “行动失败,我等难逃一死。后续计划,就与我等无关了。”
  说到死亡,唐云腾表现得很麻木。无论是谁,在受过二牛的折磨之后,都会把死亡当成一件值得向往的大好事!
  幽若空半晌没说话。心头沉甸甸的。仿佛看见,不死鸟舞动着大翅膀,随时准备从半空俯冲而下。
  他压下不详的感觉,继续问道,“五万的不死鸟,从哪里来的魂魄?”
  “这两年,风国、昊国饥荒,搜集了不少死灵……各地的死囚也有。”
  幽若空猛地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跳动,怒火在筋脉中沸腾着。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响起一个醇厚的男声,接着唐云腾的话说,“这些魂魄,还有不少是地府里的吧。”
  不知何时,门口来了一个男人。他个头高大,裹在一件黑色的斗篷里。好像成了精的大蝙蝠!似乎知道所有人都在看,他的周身慢慢涌起一层流油似的金光。
  在满堂人和鬼的注视下,他无声无息缓缓步入。掀开兜帽,露出一张风华逼人的脸来。

  ☆、第六十一章 君上来了

  一众牛头马面和青面鬼,见了此人如见屠夫,腿脚一软,往地上跪去,齐声哀呼,“君上啊—君上!”
  好像在人间,受了无尽委屈。那悲喜交加的声音,听上去满满是思念。
  金玹好像没看见他的“儿郎”们。面向幽若空,单手握拳,放在心口,行了一个礼!
  这礼节表示效忠!幽若空瞬间有点糊涂了。
  看二牛等人的反应,此人必是那位阴司的阎王了。他向一个人间的帝王低声下气地表示效忠?
  难道。。。。。。是被妖精揍傻了?
  幽若空不动声色问道,“不知阁下是。。。。。。”
  “小王乃掌管盘苍大陆阴司的阎君金玹。”金玹彬彬有礼,谦卑得像个真正的圣人,“此番特来拜会风国皇帝陛下。望陛下勿怪小王冒昧。”
  幽若空作吃惊状,从案后走出,行一个平辈礼,“朕不过区区小国帝王,岂敢劳阎君如此礼让?”
  金玹谦逊地笑着。一双圣洁无私的眼睛,宛如温顺的马儿,望着幽若空。
  幽若空透过这双无可挑剔的圣人之眼,看到了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狡诈。心中微微一乐。
  他朝唐云腾等人看了看。能榨出来的消息,差不多都已经得到手了。再亲自审下去,倒也没必要。便开口说,“此处非待客之地,有朋远道而来,不如去偏厅用一杯水酒?墨泠,你与二牛在此,继续‘陪’着唐统领几个。”
  “是,陛下。”
  金玹感激不尽一笑:“多谢陛下。”
  幽若空抬步先行。立刻有几个兵士高举火把,前方引路。一对主客,好像一见如故,称兄道弟而去。
  火光里,幽若空看到金玹脚不沾尘,没有影子。却又不像一般的鬼有阴森的气息。他浑身上下,仙气袅袅的。仙得要成精!
  清秀的眉目,生来就是慈悲的形状。一缕温和无欺的笑,飘在眼角眉梢。唇形微微翘起,形成和善的弧度。叫人一看便觉得,他定有一副柔软至极的心肠。
  可是,看刚才那帮牛头马面集体哆嗦着向他表达思念时,幽若空就明白,此人恐怕是阎王中的阎王呢!
  到了刑堂隔壁的偏厅,两人礼让着落了座。一边等兵士取酒来,一边开启了王与王之间的交谈。
  三两句寒暄之后,金玹拿出一样物件来,“陛下新婚,小王身无长物,只带来一件故旧之物,望陛下见谅。”
  话是这般说的,他的神情却毫不惭愧,似乎料定这“旧物”比“新物”更上台面。
  幽若空表示了诚惶诚恐、受宠若惊、以及却之不恭后,将那包裹在金色绸布中的旧物接到手里,故意一掂。圆咕隆咚的,似是玉质的简扎。
  他心中一动,难道是仙宗功法!他感激又好奇地问,“此物清凉,莫非是玉杯?”
  金玹心说,这装傻充愣的本事,丝毫不亚于前世。一边腹诽着,一边春风拂面道,“陛下,是一个功法玉简。”
  幽若空一听,深表遗憾。“阎君有所不知。朕与仙法无缘……”
  “有缘无缘,仙宗的人说了不算。陛下前生,以此功独步三界,有天界第一战神之威名。不过历凡一世,却被人诬蔑为魔种,实在是世道人心,艰险无常。”这番话,他说得是推心置腹。
  幽若空闻言,心头翻江倒海。他早就从妖精的片言只语中隐约猜到,自己前世必是厉害的。没想到,竟厉害得出神入化了!
  然而,他并非轻信的人。当下,很替金玹忧虑似的问道:“阎君将前世之事告知于朕,不怕泄漏天机吗?”
  金玹微微一笑,“小王知道,一时半会要让陛下信我,是强人所难。不过,你我前世交情甚笃,说是亲如兄弟也不为过。这功法是历凡之前,陛下托付的。说名唤‘诛神’。上有陛下的魂识封印,只需一试,便知真假。”
  幽若空听到“诛神”二字,心头如一阵强电击过。表情空白半晌后,微微一笑,将玉简纳入怀中。
  金玹见状,心照不宣一笑,知道开了一个好头。
  这时,五大三粗的周二铁,端了酒水和果子上来。敛声屏气,布置到桌上。
  幽若空随口介绍道,“金兄,这位是周二铁将军。”
  周二铁对阎王爷敬重得如临大敌,深鞠一躬:“见过阎王老爷。”
  金玹慈眉善目一笑,“周将军,幸会,幸会。”周二铁顿时顺着梯子往上爬,恭敬地问,“阎王老爷,不知俺还剩多少寿数?可否透露一二?”
  幽若空沉下脸斥道,“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下去。”周二铁连忙缩头耷脑,退了下去。金玹哈哈一笑,摆了摆手,“无妨无妨。”
  深夜的室内,只余两王相对。各自拿出应酬的一套,推杯交盏。论起虚伪和狡猾,两人是旗鼓相当。酒喝了三盅,已是相见恨晚。
  金玹趁着酒劲儿,言语愈发真诚,好像这辈子没交过朋友。今晚却要把一颗赤子之心,交托在这里。掏心掏肺道,“不瞒陛下,小弟此次是为投奔陛下而来!有魔兴风作浪,三界即将历劫,小弟愿留在贵国,效犬马之劳!”
  幽若空怕折寿似的,惶恐地揖了一下,“承蒙不弃,朕揽了个兄长当当,犬马之劳却又从何说起?”
  金玹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一改他清心寡欲的菩萨脸,异常凝重地说,“实不相瞒,近日前,小弟身陷几桩不小的官司,若是解决不了,非但难逃一死,更会引发一场灭世的浩劫。”
  “哦?不知是何等官司?”幽若空显得大吃一惊。
  金玹站起来,自说自话行了一个谦卑的臣礼,“有魔偷入地府,从无间地狱里,劫走凶戾的罪魂近万名!”
  这就和他出场时说的话合上了。
  幽若空皱眉,“。。。。。。然后,炼制成了不死鸟?”
  “经小王连日所查,正是如此。”金玹一脸的抑郁,越发丢了慈眉善目的面孔,“并且,生死簿上,还平白空了许多人的名字。”
  “这说明?”
  “说明魂魄丢了,已经不在六道轮回中。”
  “空掉的人数,大约是多少?”
  金玹低了音量,“算上地府丢掉的那些,共六万多人。”
  幽若空沉默地注视着他。此事一旦爆发,这位阎王老爷,会不会被扔进油锅里?
  就算并非罪魁祸首,恐怕也难辞其咎吧?
  毕竟,按照传统,阴司接引亡灵,要派鬼差押送的。他倒好,自作聪明整了个铃铛,给了魔道可乘之机!
  不知是否从幽若空的眼神里读懂了这种讽刺,金玹悲伤地叹了一口气。“小弟自知势单力薄,无法力挽狂澜,唯有依附强者,才有望从魔道手里扳回一城。”
  他深深一鞠躬,诚恳得掏心掏肺,“还请贤兄怜我。”
  幽若空连忙起身相扶,“抬举了,抬举了。朕不过一介武夫,阴差阳错得了这小邦弱国的帝位,如何当得起贤弟如此倚重?”
  说实话,世道险恶,身边群魔出入,他可不敢随意就相信人。这个金玹,虽然言辞诚恳,又有一身仙气,可谁知他不是练了“九转长生”功,来夺气运的?
  金玹心里一阵沮丧。他这厢说得口干舌燥,感情抛洒得像不值钱似的,新认的兄长,却始终不入戏。
  不愧是前世就出了名的狐狸!
  天性多疑,又绝顶聪明,一颗七窍玲珑心,里外通透。想博得他的信任,不把老底儿兜售得彻底,几乎是不可能的。
  金玹黯然片刻,又重整旗鼓,用神秘的口吻说,“陛下可知道‘九转长生’功吗?”
  幽若空似有还无一笑。缓缓直起身子,“哦,贤弟也知道?如此逆天的魔功,知道的人却是不少。”

  ☆、第六十二章 六道罗盘

  金玹恍似听不懂这其中的讽刺,谨慎地说,“小弟知晓这魔功,绝非亲身练过。而是其中又牵扯到一桩官司。”
  “哦?”幽若空挑眉。官司可真不少!
  金玹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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