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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嫁也凶残-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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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想,若真能造一个新的“万界”,把伪神所夺取的天下,全都拖拽过去,何愁神格不满,大仇不报?简直爽翻天吧!
  上官断微微垂首,有点入迷地沉思了一会。
  “去亡荒吗,阿弟?”他轻轻地问。
  “嗯,哥,此法可行。”
  神灵所造世界,就像个莲蓬,里面的小千世界相互独立,宛如一粒粒小小的莲子,中间以时空之膜相隔且相连。而膜与膜之间,渗透着黑暗的亡荒!
  这些亡荒,就像海滩乱岩中漂浮的一点海水,浅得很。真正的亡荒域,却像大海一样,深沉且凶猛地横亘在远方!
  兄弟俩受娘子的启发,不约而同生出了一个大胆至极的想法:去亡荒域创世!开辟新的神界!新的诸天!
  这个念头就像灯塔中亮起的光,勾引住了他们的魂!他们的心像坠入爱河一样,狂烈地跳动着,为这横空出世的理想,如痴如醉!
  他们能行吗?开辟亡荒,那是祖神才能驾驭的伟大事业啊!
  他们敢这样想,会不会太狂妄自大了?
  亡荒域中,充斥着数不尽的亡荒兽、腐林、幻木以及各种死亡物质,他们真能在其中辟出生境吗?
  这实在是一个危险的想法!
  可是,这想法一经产生,就像强大的病毒一样,占领了他们的识海!简直成了生命中一抹灼痛的渴望,比起复仇这件事,更加诱人,更加鲜亮!
  幽若空两眼光芒灼灼,一口干掉杯中的灵酒,“哥,拜你家娘子所赐,弟弟我着魔了!这事儿一定得干!”
  上官断动作极慢地执起酒壶,倒了半杯,小酌片刻后,才慢条斯理地说,“……行,不过,恐怕要等你那小儿出生了才能去。”
  他对阿弟瞧过去,生怕他不明白似的,轻轻一挤眼睛。
  幽若空抿嘴一笑。他岂会不明白?他们行走亡荒的诀窍,是“死而复活”,欲念是他们的救生圈!
  小儿子出生了,自然要方便许多……
  上官断深邃的眼睛定凝地瞧着弟弟,拍住他的肩说,“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地计划计划!”
  幽若空风骚地笑了笑,手中酒杯与他一碰,“哥,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诸天上下,我最崇拜的就是你!”
  上官断弯了弯嘴角,并不配合他耍宝。崇拜哥哥,不就是崇拜你自己么!哼!
  一直坐在旁边吃东西的烈寰,顺着幽若空的腿爬了上来。抱着他的腰,想喝杯子里的酒。口中奶声奶气地说,“我最崇拜的是我爹爹!爹爹,要喝…………”
  上官断轻拍掉他的小手,笑骂道,“好的不学!不行,娃娃不可以喝酒!”

  ☆、第二百三十章 熊孩子出生了

  地面上来了许多神兵。幽若宁带队来剿匪了。地下结界里,双君如假寐的雄狮,压根儿不把这些东西放眼里。
  一个去修炼了,一个陪伴着妻儿。轻敌轻出了新高度。
  戴焕倒也不担心这些神兵。
  厉害的都留在神界作战呢,派这儿来的,就跟地方派出所的实力差不多,穿得再好看,也不是特种部队。
  更何况,照如今看来,就算特种部队来了,也未必就能剿了那两位……“邪神”。
  他只是不明白,为何厉害至此的“邪神”不直接杀上去,拧下狗贼的脑袋!
  控制了亡荒兽,就等于控制了死亡力量,哪怕只有一头,在神界也是横行无阻啊!
  戴焕抓心挠肺想不通,就直接问了出来。
  幽若空当然不会告诉他是因为担心殃及万界生灵,他故弄玄虚道,“咱留在这儿,自然是想搞大手笔!”
  “大手笔?”
  “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为了打消戴焕的好奇,幽若空把此人安置到戒指洞天里,让他跟二牛、云玺他们厮混去了。
  戴焕一腔沸腾的英雄血,顿时飙向了风花雪月。
  *
  幽若空拖着结界,又往下挖了几万尺,接近地核深处才停下。地上的神兵,拿着法器探测,迟迟无法确定他们的方位,不得不认怂联系上界,请求再派猎神者来。
  一晃,多日过去了。
  花溪烈的肚子,已是圆鼓鼓的,好像结了一个超大的西瓜。如今睡觉,被这西瓜压着,很是辛苦。再没法像从前那样睡得恣肆了,翻个身都会难受醒来。
  由于他们的情况特殊,谁也不知孩子何时出生,故而这份辛苦好像怎么也看不到头!
  花溪烈枕着幽若空的手臂,疲惫地说,“阿弟,感觉我快枯萎了。我好累啊。”
  幽若空轻轻叹气,拍着她的背,半晌才说,“要不要喝点血……”
  花溪烈皱皱鼻头,无力地说,“我不想喝。闻到血的味道就反胃。”
  幽若空心中不安,故作幽默说,:“……那你打算啥时候再宠幸我?”
  花溪烈拉了拉嘴角,“好好养着,待宝宝出生再说。”
  幽若空吻她的头顶。手里缓缓地拍着。过了一会,花溪烈算是勉强合了眼。
  幽若空的神识悄悄地渗入她的腹部,在花丹外窥视一番。烈禹这小东西,已经长得很大了。十斤定是有了。睡在那花床里,齐齐整整,漂漂亮亮,享受得很!
  幽若空忽然有一种感觉:这家伙是赖在娘肚子里不肯出来!
  毕竟,那是烈火兰花丹啊,多么逆天的东西!
  寻常人吃一片花瓣,就能获得长生,力量增加无数!那小子躺在花丹里,得到的益处必定不可形容!
  所以,长到这么大了,还要死皮赖脸睡在里头!
  幽若空的神念在花丹外徘徊许久,终于忍不住,探了探孩子的识海。
  如他所料,入胎之后,属于琨华君的神识和记忆,全都慢慢沉进了识海深处。如今浮在他意识表层的,只有强大的本能和浅淡的情绪。此时,这小家伙感到慵懒而快乐,好像在沙滩晒太阳呢!
  烈火兰乃宇宙反力中心的至宝,能睡在其花丹之上,谁肯离开?
  幽若空忽然想:若任由孩子的本能行事,会不会吸干母体的精华才肯出来?瓜一熟蒂也落了,到时,他的娘子岂不成了枯藤一根!他浑身“刷”一下泌出一层冷汗!盯着她突起的肚子发了怔。
  再心悸地看向她的脸上:雪白的肌肤几乎透明,好像已经美到了某种极限,再往下就要变成凄凉的黄叶了。
  幽若空的直觉,一向比胃还灵光。重大的好事坏事,总能有所预感。
  此刻,他无比确定地预感到一个事实:再把孩子继续怀下去,娘子就要没了!
  “哥!你快过来!”他在识海里神经兮兮地吼了一声。
  上官断有所感应,立刻也神经兮兮地出现了。两人对视了一眼,目光齐齐落在了花溪烈的肚子上。
  花溪烈被异样的空气惊醒,睁眼惺忪地问,“哥哥,阿弟,你们搞什么?”
  谁也没说话。
  上官断走到床边坐下,掀开了她的衣裳!他抚摸住她绷得紧紧的肚皮。手心里一道尖细如丝的力量,令人猝不及防地飞进花丹,迅速截断孩子与母体相连的脐带!
  花溪烈大惊失色,“哥哥!”
  幽若空连忙扶住她,“别怕!不这样做你儿子永远不会出来!”
  花溪烈怒道,“上官断,孩子若有事,我跟你没完!”发完火,肚子就疼了起来。脸上闪过痛苦之色!
  幽若空满脸是汗,低吼道,“哥,动手!”
  上官断面色十分冷峻,大手覆在她的肚皮上。准备直接将手渗进去,把孩子捞出来!
  忽然,她那圆溜溜的、漂亮如宝石的肚脐上,生出一个五彩花蒂!好像依托在虚空里,又好像长在她身上!光华美丽夺目,为生平所不曾见!
  上官断眯眯眼,下意识停了手。只见花蒂中迅速托出一个骨朵儿,肉眼可见地越长越大。同时,花溪烈的肚子,却渐渐在缩小!
  她的头发尽被汗水打湿了,神色间满是隐忍的痛苦!心口剧烈起伏着,疯狂地汲取着氧气!
  两个男人喘得比她还厉害!
  幽若空急得青筋直跳,“疼就叫出来,这时候喊疼没人笑你!”
  她的头往后仰,顶住他怀里,吃力地说,“阿弟,我疼!比烧花丝还疼!啊,孩子好像扯着。。。。。。花丹想带走!”
  上官断和幽若空同时爆炸,“你不早说!”
  “没关系,让他拿……”
  “放屁!”花丹被摘了,跟死了有啥区别!这脑子生锈了吧!
  两人的神识同时飞进去,看见那熊孩子的下半身已经进了特殊的产道,不在腹中了。
  小小身体像海底潜水似的,呈斜斜的倒立姿势,双手抱着花床想要带走!
  两个爹爹大怒!
  一个摁住花丹,一个把熊孩子狠狠往上方的花道中一推!
  外面的虚空里,大骨朵儿立刻盛开了,五彩晶莹的光芒里,爬出一个白嫩嫩的、美得无法形容的婴儿,满脸彷徨,扁着嘴要哭:他的宝贝床床不见了!
  幽若空咬牙切齿,一把拎起这十几斤重的大胖儿子,照着小屁股就来了两巴掌。
  烈禹小少主还不知自己触了多大的逆鳞,一出生就被爹爹揍,真是委屈极了,张嘴就“哇哇”大哭起来。

  ☆、第二百三一章 五块钱一斤的儿子

  开在虚空的烈火兰,迅速隐入了小婴儿的身体。
  花溪烈的肚子恢复成平坦精致、细腰纤纤的模样。看不出丝毫怀孕过的痕迹。
  花与人终究不同。连羊水也没有呢!更别提血污秽物!
  只是,一切生命的繁衍皆是传承和给予!生一个孩子,母体总是免不了做出巨大牺牲!
  别的不谈,光是凝出虚空那朵花,就耗费她近半的力量,更何况,花丹也受了损伤。
  她浑身是汗,脸色苍白,虚弱得连话也不能说了。脑袋歪在幽若空的怀里,好像要撒手人寰了似的。
  她的目光落在孩子身上,好像是最后的一眼,笑里含着泪。那种慈爱而凄美的表情,几乎凝成永恒的静态,让两个夫君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上官断的嘴唇抿成了冷酷的直线,大手覆盖住她的腹部。神识凝聚在她的花丹上,一点一点帮助花床合拢、凝实,最终恢复成圆形的骨朵儿状。整个过程,他都屏着气,没敢呼吸。
  最后才擦擦汗,有点虚脱地说,“没事了。花丹还有一点薄。静养一段时间,再给她灌注。”
  而这时,花溪烈早已沉沉地昏睡过去。
  幽若空肩膀一松,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用被子裹住怀里的人,柔柔地抱住。“没事了,没事了。”他不知在安慰谁,说了一连串的“没事了”。
  床里头,光屁股的小儿揪心裂肺哭了半天,也没人搭理。两个爹爹确认了娘亲没事,才把目光投到他的身上。
  一想到这家伙要摘娘亲的花丹,那个伟大过头的娘亲,竟荒唐地任由他摘,幽若空的心中就泛起一股洪荒恶气!
  他冷冰冰地说,“哥,这破小孩这么能哭,我都不想要了!”
  上官断冷眼瞥着儿子,“嗯。要不就卖了吧!五块钱一斤!”
  “没错,肥肥胖胖的,起码能卖五十块呢!”
  哭声戛然而止。好像有人按了消音器的按钮。烈禹紧抿住了小嘴,呆呆地望着爹爹。
  他在娘胎里就能听懂人话了,这会儿“千辛万苦”爬出人世,哭了半天也没人搭理,还发现爹爹准备卖他!
  幼小的心灵,简直被摧残得稀巴烂!
  他嘴巴一扁一扁的,想哭又不敢哭。紧张兮兮,可怜巴巴,用一双崭新的宝石眼睛望着两个爹爹!
  上官断盯着他瞧了半晌,才冷哼一声道,“混账小子,怎么不哭了!会走么?自己走过来。”
  刚出生不到半个时辰的烈禹,不敢忤逆*oss,抽噎两下,从床上爬了起来,颤巍巍地迈开跟父亲手掌差不多长的腿杆儿,步步维艰走向了他。
  新生伊始,平衡能力还不够,床又是软的,走一步就摔一跤。两个心胸狭窄的爹爹,谁也不可怜他。就在旁边冷眼瞧着。
  他们清楚得很,这孩子的筋骨,拿流光弩恐怕也折腾不断的!
  烈禹光着小身子,终于走到爹爹身边,仰头看着他。
  上官断将他抱进怀里,大掌在他小屁股上抚了抚,这才缓缓把心中的气舒了出来。脸上露出一丝隐忍的笑意。
  他对阿弟看了看。幽若空感受着哥哥心中传来的柔软,不禁也抽了抽嘴角。
  然后,他又不近人情地说,“好歹是个神子,都出生了,连话都不会说么!开口叫爹!”
  烈禹崭新的舌头和喉咙,还没品尝过世间任何美味,就在爹爹的威逼下开始了另一个功能。
  他艰难地试了半天,脸都涨红了,终于憋出两个奶气的字:“爹…………爹!”
  室内静了半天。
  双君的眼里克制不住地溢出了笑意。不情不愿似的,同时“嗯”了一声。
  烈禹又重新了叫了一声,“爹爹!”
  他可能天生遗传了一点幽若空的狡猾基因,这第二声,下意识就添加了一股糯糯嗲嗲的萌劲儿。
  这一刻,两个爹爹终于被他融化,原谅了他出生时犯的罪。
  上官断装模作样跟阿弟商量道,“看在他还有点乖的份上,暂时就别卖了吧?”
  幽若空很不乐意似的,“那好吧。再观察观察。”
  烈禹全都能听懂。虽然不知“卖”是怎么回事,却知道肯定不是好事!他的小身体明显一松,放了心。
  两个爹爹被逗得哈哈一笑。
  上官断将这娃儿递到阿弟手边,“要不要抱抱?”
  幽若空斜睨着儿子如画的眉眼,忍笑道,“好吧。勉强给他一个面子!”
  他非常不怜惜地把那小子搂进臂弯里,指了指枕着他腿沉睡的花溪烈,轻声教训道,“要对娘亲好,知道吗?”
  烈禹的眼睛定在那个美丽的女人身上,也不怕舌头累着,努力半晌,喊出了一声:“娘—”
  花溪烈从深度疲惫中睁眼,对儿子无限温柔地笑了笑,又无法支撑地睡了过去。
  “瞧,娘为了生你,累坏啦。”幽若空轻声地说,“我们要乖乖的,让她睡个好觉。”
  烈禹清澈的眼睛注视着爹爹,痴情极了。
  这孩子是个了不得的美人胚子!神姿冰清,天生英气,乃王者之相。
  幽若空觉得,他无法再想象比这模样更好的孩子了。
  心中不禁一软,微微一笑,用鼻子蹭他香喷喷的、干干净净的肌肤,轻叹道,“其实,爹爹还是喜欢你的,宝贝儿砸!”
  烈禹一听这话,立刻扁了嘴,内心被勾起了“险些被卖掉”的委屈。一滴泪珠子掉了出来。
  两个无良爹爹,失声而笑。连连安慰了几句,抢着去亲儿子的小脸。室内这才有了一丝喜添贵子的气氛。
  小小的新生儿,体会了一把从泥巴飞升到云端的差距,这种被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待遇,才符合他对生命的期待嘛!
  刚才一定是他出生的方式不对!(你真相了!)
  在外游玩的烈寰,远远听见哭声,飞奔了回来。一眼看见,爹爹手里抱着一个好看的娃娃,他吃惊极了,万分好奇地“咦”了一声。
  烈禹也跟着“咦”了一声。两人目不转睛看着彼此。
  烈寰毕竟多长了一个多月,个头高一些,紫瞳金发,穿一套金色的肚兜和萝卜裤。有一股妖异的漂亮。
  幽若空把小儿放到地上,给他变出一套红色的肚兜和裤裤来,笑道,“去,跟哥哥会师了!”
  烈寰一听,连忙朝娘亲的肚子看了看,聪明地悟到了真相。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啊,你是弟弟!”
  烈禹一步一晃,喝醉酒了似的,向他走了过去。

  ☆、第二百三二章 娘亲

  花溪烈醒过来,已是七日之后。一身几近枯竭的修为,在夫君的精心调养下,恢复了三成。
  一睁眼,视线撞进他静静注视的目光里。
  那目光中,有着一点比凡夫俗子更甚的痴劲儿!瞧得花溪烈心中一酸又一甜。
  她弯起嘴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呼出。对夫君暖洋洋地一笑。神识便立刻扩散出去,寻找她的孩儿。
  谁知,却被无情地挡了回来。卧室的门口,设了铜墙铁壁的禁制,圈住了她的神识。
  花溪烈有点懵,眨了眨眼瞧着他。夫君伸出手,抚摸她的脸颊。大拇指在初雪般的肌肤上摩挲着,“感觉身上如何?”
  他的语气,不改往日的温柔,可是花溪烈愣是听出来一丝秋后算账的幽怨。
  她看着他的眼睛,“哥哥?”
  “错。”
  “阿弟。”
  “也错。”眼前一闪,男人一分为二。一左一右,躺到了她的身旁。架势好像要给她上刑。上官断拿了一个软垫,把她的头垫高一些,便不说话地望着她。
  花溪烈左右瞅瞅,“孩子们呢?”
  “急什么?急着把花丹送给那小子?”幽若空阴阳怪气地启动了话题。
  花溪烈一听,心说,预感还真准,果然有帐要算!
  她噎了一下,支吾道,“当时……不知怎的,脑子就疼傻了!”
  上官断冷冷“哼”了一声。他一向不舍得给她任何脸色瞧,这会儿,却带着一丝冷酷的霸道说,“在你见孩子之前,咱们可要把话说清楚,疼爱他们要有个度,要是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会非常非常生气!”
  他的眼角发红,目光凌厉严肃地望着她。花溪烈瞧着,心中并不气愤,反而有点作疼。将心比心,便知这些日子,他们恐怕受了不少煎熬。
  她沉默少顷,一手拉住一个,声音清清柔柔地说,“放心,我不会再叫你们这样担心啦。我保证!”
  两个男人同时“哼”了一声。表示不相信。
  花溪烈绞尽脑汁,半天又抛出一句来:“在我的心里头,夫君永远排第一位,那俩臭小子只能排第二去!”
  这话还是具有相当不俗的攻击力的,立刻以神奇的效果,把这笔烂账抹平了。“第一”两个字让夫君们的脸,从冰天雪地换成了阳春三月。
  幽若空望着她,笑了一会儿,招呼不打把手探进她的衣襟里,“你快点把身体养好,我倒要验证验证,夫君在你心中是不是排第一!”
  花溪烈如今有点小手段了。故意闭了闭眼睛,作出一丝恰到好处的享受模样。甚至,怂恿地摸住心口的大手,推波助澜地说,“夫君想要,随时都可以!”
  幽若空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地斥责道,“胡。。。。。。闹!你身子还虚呢!”
  口中这样说,心中却溃退千里,丧失原则问上官断,“哥,她现在真的不行,是吧?”
  上官断瞪他一眼,把他罪恶的手从她衣内拖出来,在识海中说,“别犯浑!她花丹刚凝合,万一被。。。。。。碰到,受了伤怎么办?一点都不禁逗,出息!”
  幽若空深吸一口气,冷哼着对娘子说,“变坏了,你变坏了!”
  花溪烈得意一笑,双手揽住他脖子说,“既然夫君无意宠幸妾身,那就召孩子们来一见,就当打发打发时间如何?”
  这话说得太漂亮,谁还忍心违了她的意思?
  夫君们又气又笑,连说几句“变坏了,真的变坏了”,才向外面打了一个呼哨,唤鸟儿似的,召唤孩子们回来。
  七日的功夫,俩萝卜头已经能上天入地了!竟然无师自通,掌握了御风之术,从十里外的灵山间,往家飞了回来。大的牵着小的,一对玉雪般的粉团子。
  花溪烈站在院门口的花丛间,翘首看着。两小只远远瞧见她,激动地大喊起来,“娘—娘,你醒来了!”
  声音又嫩又甜,只消听上一耳朵,人生就能瞬间飙至圆满。
  花溪烈心中泛着泪花儿想:“作为一只妖精,我真的非常非常幸福了!竟然能拥有两个孩子!”
  这话要是别的妖精听见了,定然十分不解:试问,哪个妖精不是一生就是一窝的,两个娃又有什么稀奇!
  *
  三天后,穿戴整齐的神君一家子,出现在了戒指洞天中。让那些儿郎们,见到了两个萝卜大的小少主。
  成千上万的妖精、鬼奴、祭魂,以及不死鸟们,掀起一片片欢天喜地的浪潮。各种喜极而泣,各种马屁冲天。
  场面实打实就是“邪神”才有的规格!
  更有雪沙、金玹、青芜、白莲、戴焕等亲近之人,围拢在两个小萝卜身旁,稀罕个没完没了。
  尤其是戴焕,好歹也算个超级英雄,激动得浑身直哆嗦。口中不停地说,“我王,我王。。。。。。我王威武。。。。。。微臣护驾不力,如今也算因祸得福。。。。。。。”
  如是等等之类的屁话。
  只可惜,他王的记忆沉在识海之底,根本不认识这是哪根傻葱,两只小手一味捧着大家供奉的灵浆,喝得十分贪婪。
  猕猴家族更是没认出大少主是他家产的小猴子。他们的认知里,那个猴娃早就被尊主吃掉了,很是自豪过一阵子,之后便把那孩子忘得一干二净了。
  再说,谁能将眼前这天生就是妖神气派的孩子,联想成他们的骨血呢?谁又敢呢!
  神君夫妇也无耻出了境界,已经打心眼里认定,烈寰是他们的孩子,他们就是亲生父母!所以,接受猕猴家族的祝贺时,分外的坦然自若,雍容高贵!一点心虚都没有!
  灵气洞天里,喜气洋洋,主仆尽欢,自不必赘述。
  再过了三日,在几个猎神者的帮助下,草包神兵们终于探测到了这个结界!鉴于之前的芒煦等人已经陨落,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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