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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嫁也凶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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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乔给二人捧了茶来,张口就对幽若空说,“姑爷,你放一百个心。有小姐在,成亲的事不会耽搁。”
  这声“姑爷”,把幽若空劈得不轻。好一会儿才说,“眼下,你家小姐有重孝在身,成亲一事恐怕……”
  雨乔提着托盘,不庄重地晃荡着,满脸的骄傲自得,“你放心,小姐说,会让老爷活过来!”
  “活过来?!”幽若空惊到了,与墨泠对视了一眼,“怎么活?”
  雨乔摇头晃脑地说,“不知道。反正,少爷他们都回去保护尸体去了。有小姐在,我们林府不办丧事!就当老爷休沐了,去地府玩了一遭!”
  说完,她神气活现地一扭身,走掉了。太子爷木了半晌,拍了拍椅子说,“墨泠,走。”
  墨泠面无表情地说,“您看见没有?他家丫鬟这个蠢劲儿,天下少有!”
  幽若空嘴角一抽,风姿卓然往园外行去。

  ☆、第二十三章 地狱里的林振凯

  花溪烈探出忘川水,无声无息飘上奈何桥。只见,阴风阵阵,昏暗无光,黄泉路上,一队脚戴镣铐的新鬼,哭得十分凄惨。
  有的哭自己死得冤枉,有的哭阳间的亲人。还有的,恐怕是被彼此丑哭的。
  他们无人押送,也自动向冥王殿前进。黄泉路边,设了禁法,踏错一步就叫他们撕心裂肺。
  花溪烈对这种惨状,完全没有同情。作为一只妖,她只要自己不惨就得了。
  现在的问题是,谁才是林振凯?!
  她根本不认识那家伙,看了几眼,一头雾水。只好发声问,“此处有没有林振凯?”
  众鬼齐刷刷看过来。一见是个高贵华丽的美人,纷纷很激动,伸出一双双枯爪似的鬼手,向她抓过来。想让她成为他们的一员!
  花溪烈一看,这还了得!顿时,花丝一甩,“吷吷,吷吷”,将二十来个恶鬼捆在了一起。往路边的铁树上,狠狠掼了又掼。玩杂耍似的!
  惨叫哀嚎声,不绝于耳!
  “谁是林振凯?”她又问道,“有没有见过?”
  桥的那头,有两个鬼差狂奔而至,提着银光闪闪的魂刀,御着阴风黑雾,目眦欲裂地喝骂道,“呔,来者何人?阴司重地,不可胡为,还不放了一众罪鬼?”
  花溪烈冷声问道,“林振凯呢?在何处?”
  鬼差凶悍地问,“你是何人?为何擅闯阴司?”
  “我是你家老祖宗!”花溪烈无意恋战,直接甩出两缕幻香,侵入鬼差的神府!
  在漫长的生涯中,她对许多生灵用过幻香。效果各有不同。其中,对真仙和魔道中人,效力短暂。对妖精和人类,效果强烈。
  对鬼类,她还是第一次使用,并不知效果如何。然而,她很快便看到:两个鬼差激灵一颤,同时翻了大大的白眼,往后仰倒而去。
  奈何桥上,风波乍起,众鬼尖叫吵嚷道,“杀人啦。。。。。。杀人啦。”
  又有较真的鬼纠正道,“杀鬼啦。。。。。。。鬼被杀啦!”
  花溪烈懵了,什么情况?鬼,还会死?
  阴司地界上,响起了尖锐刺耳的铃声。四面八方阴风回旋,夹杂着怒吼,向此处呼啸而来。
  许许多多的牛头马面,鬼差狱吏,从冥殿里奔出来,各个手持银光闪闪的魂武器!
  花溪烈心里“啊哟”了一声:这么快就闯祸了!
  眼看着一大波的鬼差扑面而来,花溪烈无意迎敌。身形比闪电还快,化作无形的一缕风,往冥殿方向飘去。
  外面乱哄哄的,呼喝声此起彼伏。入侵者在眼前消失了,众鬼差慌作一团,四下里到处搜寻。
  魂铃的声音,响彻四面八方!
  冥殿下方的层层地狱里,大鬼小鬼全都起哄了。魂铃是搜寻越狱凶鬼的利器,一旦被搜到逮住,直接扔无间地狱。
  众鬼一边受刑,一边“嚯嚯,嚯嚯”吵嚷个不停:有人将比自己更惨,这是地狱里唯一的快乐。
  花溪烈在一片混乱之中,四处乱闯,见了鬼差就问,“谁是林振凯?”
  冥殿里面的鬼差,不知她就是引发骚乱的家伙,糊里糊涂的,只说不知道。
  直到一只牛头说,“林振凯啊?当知府的林振凯吗?”
  花溪烈一听有戏,“没错。在哪里?”
  牛头憨憨地说,“刚被阎君落了判,下去受刑啦。”
  “在哪一层?”
  牛头一动不动,想了很久,“要先去拔舌,再下油锅,然后去……刀锯地狱,锯完之后,再到蒸笼地狱。他好像得去十几个地方。。。。。。俺脑子不好,记不全啦。”
  花溪烈听得好奇不已,“哎,他犯了何罪?要把这许多的刑都受一遍!”
  牛头又一动不动,打了两个响鼻,才慢吞吞地掰着手指数道,“……欺上瞒下,搜刮民膏,贪污弄权,欺男霸女,虐待儿童,残杀牲口……哎,俺记不清啦……对啦,他还弄了不少死婴给自己吃,治疗心疾!”
  花溪烈望着这只牛头,“你谦虚了,你这大脑袋一点不笨!”至少,比她和兔子的记性要好很多呢!
  牛头憨憨一笑,露出许多的大牙齿。鼻孔一翕一翕的。按说,这家伙是丑毙了,却难得的没让花溪烈讨厌。
  “那林振凯现在何处?”她又问道。
  牛头摇了摇巨大的脑袋,“不知。”
  “你带我去找。”
  牛头倒也不傻,警惕地问,“哎?你是谁啊?”
  “我是天上的仙子。”花溪烈阴险地说。
  牛头立刻挺直身体,毕恭毕敬地说,“仙子你跟我来!”四下里乱成了一团,这傻牛浑然不觉,尽心尽力为仙子服务着。
  在他的带领下,花溪烈顺利进了拔舌地狱。里面弥漫着血腥味--是她这种超级大妖都厌恶的污血气味,闻了叫人食欲都没有。
  一个个罪人,跪在地上,捂着鲜血淋漓的嘴巴,凄惨地哀嚎着。几个高大的青面鬼差,正拿着刑具拔舌头。
  牛头向其中一个十分敬业的家伙问道,“大哥啊,林振凯在不在此处?”
  那“大哥”头也不回,“哦,二牛来啦。林振凯拔完了,刚送去刀锯层。听说,他要锯五百多下哩!为了私吞一个银矿,坑杀过五百多人!就该被锯成渣渣!”
  二牛“哦”了一声,又带着花溪烈往下走。到了刀锯地狱,里头的卫生状况,比拔舌地狱还要糟糕。碎肢扔得到处都是。
  鬼差们拿着硕大的锯子,忙碌地锯着罪鬼们的肢体。一个个看上去,十分卖力肯干!
  花溪烈目光一扫,看到了跪在地上的一个中年男人,立刻意识到这是林振凯。因为,他跟林丰年长得很像啊!
  “林振凯?”花溪烈喊了一声。
  果然,那家伙霍然抬头,满是血泪的脸,空洞地向她看过来。
  “你是林振凯?”花溪烈不耐烦地问,“回答我。”
  林振凯凄惨地张开嘴,溢出一大堆的血来。舌头没啦,怎么说话?他只能拼命点头!
  花溪烈厌恶地说,“好了,闭上嘴巴。起来吧,跟我走!”
  林振凯惊喜若狂,连爬带滚,扑了过来。镣铐在冰冷的石地上,激起一阵哐当当的响声。
  鬼差冷着脸,戒备地盯着花溪烈,“喂,你要出示阎王令。”
  花溪烈一哂,揪住林振凯的头发提起来,“什么阎王令?这人我要了,挡我者死!”
  刀锯地狱立刻沸腾了。众鬼哀求道,“带我走,带我走,我给你做牛做马!”一个个的,趴在地上哀哭不止。
  而几个高大的鬼差,互看一眼,知道遇上劫狱的了,各自大喝一声,挥舞着锯子冲了上来。

  ☆、第二十四章 大闹地府

  花溪烈并不恋战,径直提着林振凯的魂,往地狱之口突破。快如疾风,迅如闪电!庞大笨重的青面鬼差们,哪里追得上她?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道红色幽影飘远了。二牛对着那身影大哭,“你原来是个坏仙子啊!”
  一时间群鬼齐哭,冲天的哀嚎声,几乎把地狱掀翻了。
  花溪烈回头看了一眼,回敬道,“切,你原来是一头蠢牛!”
  她最恨别人骗她,但若她自己骗了别人,比吃了什么都高兴呢。
  话说冥殿外,魂铃尖锐刺耳的响声,几乎搅沸了忘川,震碎了铁树。林振凯作为罪大恶极的鬼魂,一旦出了地狱,就会被魂铃锁定。
  这一点,花溪烈隔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而这时,她已经被上百号鬼差包围了。
  他们像捕猎一样,敲击各类魂器,似乎想凭声势把她吓懵。一个个的,身体巨大,青面獠牙,丑得令人不敢直视。
  花溪烈将林振凯肮脏恶心的魂魄,送入了噬妖宝戒中。好斗地对众鬼差招了招手。
  这种挑衅,立刻引发了第一波进攻。
  空中银光飞烁,烈风呼呼扑面。只见各类魂刀、魂锤等武器,已飞到她的近前。
  花溪烈身形遽然一转,在周身抖出一个暴烈的妖力漩涡。毫不费劲将各种魂器扫荡一清。
  漩涡中心,一朵巨大的红花,如涟漪般一层又一层地盛开,绚丽夺目之美,让鬼差们连防御也忘了。不期然,被“花开的力量”残忍地轰倒了一大片。
  她可不是见好就收的主,立刻又甩出百来根花丝,同时刺进鬼差们的灵府,看有没有什么好吸的!
  呸,鬼的精气竟是苦的!跟仙元无法相提并论。花溪烈恼羞成怒,骂道,“难怪长这么丑!”精气都是苦的呀!
  她花丝一甩,把跟前的鬼差们,一个个抛进了忘川。
  像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掉满了河面。这强悍霸道的手段,唬住了剩下的鬼差们,吓得连声音都没了。
  就连魂铃,也不敢那么嚣张刺耳了。
  花溪烈不依不饶,仍旧对他们招了招手。这一次,倒没人敢上前了。一个个挪着步子,神情戒备得很。
  突然,包围圈外,响起一个清冽醇厚的声音,“没想到,你的手段如此了得啊!”
  一个高大年轻的男子,排开鬼差们,漫步而来。
  他的身体,裹在黑色鎏金的斗篷里,行走间,流露出威严的王者之气。
  只见四周鬼差,如释重负似的,纷纷说,“君上!”
  “君上!”
  花溪烈感到有点眼熟,定睛一看,惊疑道,“是你?!”那人说,“是我。”
  “你是这里的阎君?”
  “承蒙天帝圣恩,幸得此差,管一方阴司要务。”
  花溪烈一哂,冷笑出声,“还不快让你的鬼差退下,免得全军覆没。”
  那人微微一笑,抬手挥了挥。众鬼差暗自庆幸着,退避开去。
  阎君走到花溪烈的近前,严肃地说,“那罪魂作恶多端,你不能带走。”
  “别逼我杀掉你。”花溪烈面无表情,“就算你认识兔子,触怒了我,也照样是个死。”
  雪沙前世,在沙漠里以血肉救了一个垂死的僧侣,眼前这个叫金玹的男人,就是那个僧侣的转世。
  成仙后,他一直缠着兔子,想把她养在身边。明显就是难忘当时的美味,还想再吃雪沙一次,花溪烈发现后,对闺蜜发出了郑重的警告。
  雪沙吓坏了,立刻远离了这个居心叵测的家伙。
  但是,他每次遇到雪沙,就极尽温柔,想诱骗她的好感。害得花溪烈经常要提心吊胆,生怕哪一天,她唯一的朋友进了他的肚子。
  她几次想把他杀掉,若不是雪沙胆小,求她别惹祸,这事儿早干成了!
  后来,不知什么缘故,这家伙消失了好长时间。花溪烈几乎已忘了他的存在,没想到,他竟是跑这儿当了个阎君!
  这是不是叫自投罗网?此处离了天庭十万八千里,她正好趁雪沙不知,把他偷偷地杀掉。
  如此一想,花溪烈恶向胆边生:姓金的,今天,本尊就让你彻底消失!
  金玹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不慌不忙地说,“妖精,别打坏主意。你入世以来,可造了不少孽呢,妖术迷人心智不说,还害死了四条人命!啊,不,是五条!若是今日害了我,自会有人将此事捅上天庭,到时候,连你的好姐妹,也难逃天罚!”
  花溪烈目光一闪,“你胆敢诬陷我?何来的五条人命!”明明只有两条!
  金玹悠然一笑,“你害死了林家的小姐,和她的丫鬟。船上的一个厨子,也被你吓得跳江,溺水而亡。这命债,你不背谁背?林振凯气急攻心,他的死,也该你负责吧?还有,朝赈司的老大人,听说林振凯死了,昨晚也因愧疚,悬梁自尽。归根溯源,也是你造的孽!”
  花溪烈怒极反笑,“看来,你想致我于死地的决心,一点不亚于我呢!”
  金玹说,“不敢。本君可没想让你死,只是,既然这些把柄落在本君手里,帮本君达成一些小小的愿望,应该不难吧?”
  花溪烈强横地说,“我不接受任何要挟!你以为拿几条人命就能挟制于我,简直是蠢到家了。”
  她是个宁折不弯的脾气,一旦被激怒了,绝对是不死不休,当下,把她那独步三界的花丝一甩,招呼不打便向金玹攻去。
  金玹感到致命的杀气刺过来,连忙“嗖”的飘出十丈之外,气急骂道,“该死的妖精,你会不会谈交易?”
  花溪烈冷笑一声,这种被人一打就狼狈的死样子,她最看不起了。充满鄙视地说,“你敢跟我谈交易,是活腻了。姓金的,受死吧。”
  说着,上百根花丝里,弹出了一道道妖力。如同万箭齐飞,向金玹射去。
  金玹以鬼仙之力相抗,立刻灵府震荡,不堪重压。连忙平地拔高!斗篷鼓荡间,一道降魔除妖的咒力,如巨大的浪头直扑而下!
  金光刺亮了阴司的上空。被光照耀的厉鬼罪魂,无不惨叫着冒起青烟!连鬼差们,也伏地不敢抬头。瑟瑟发抖不止!
  花溪烈冷哼道,“雕虫小技,丢人现眼!”
  她最喜爱吃的,便是仙家们搞出的降妖除魔的咒力、仙元、真火。。。。。。吞食起来,干爽馥郁,又能极大提高自身的战力,一有这种东西,她欢迎还来不及!岂会惧怕?!
  那道咒力打下来,她毫不犹豫用花丝裹住,吸了个一干二净!
  金玹见她毫发无损,不禁面色一变,手中捏诀,念念有词,咒语排山倒海般念了出来。
  殊不知,这更中妖精下怀!
  她真是天地之中最奇葩的一只妖啊!所有咒力照单全收,无差别转化成她的妖力!数万年来,她就是这样越变越强的!强大到连她自己,也无法衡量了。
  金玹虽有千年修为,哪里是她的对手?
  他后悔不迭,恨自己异想天开,居然跟一只残暴的大妖谈条件,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已是仙力不支。黑金斗篷,竟已破烂不堪。
  要知道,这斗篷是阎君的专属法器,乃驱避三界妖魔的至宝。居然被这妖精,当成破抹布给扯烂了。
  看这架势,无疑是要将他虐杀啊!
  金玹狼狈不堪,气血翻涌。嘶声道,“你若杀了我,沙沙不会原谅你!”
  花溪烈狞笑说,“她永远不会知道!你的龌龊心思,别以为我不知,吃过一次就念念不忘,成天还想着再吃一回!”
  “你就是这样跟她进的谗言?!”金玹张了张嘴,突然一口血喷出来!
  花溪烈不打算饶他,见他虚弱了,立刻弹出妖力,结果他的性命。
  金玹见自身凶多吉少,再顾不得面子:往地上一倒,进入装死模式!
  为今之计,也只有这一招了!虽然丢脸,也无可奈何啊!
  亏得兔子曾送他一个仙宝,专门用来装死的。他一直作为贴身之物,放在心口。没想到,这回倒派上了急用。
  花溪烈实在不理解,鬼为何还会和人一样死去?她见金玹倒了,连忙上前踹了两脚。没有反应。又搜魂,也是一片死寂。于是,不疑有他,断定这家伙翘了辫子。
  她冷冷向四周看了一眼,“你们阎君已死!谁敢将此事传出去,我要他永世不得超生!至于林振凯的罪魂,我先带走。十五日后,阴司再派人去拘回来。”
  众鬼局促不安,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连至高无上的阎君,也打不过的大妖啊!真是太可怕了!
  花溪烈充满警告地哼了一声,投入忘川。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二十五章 复活

  风国的秋天,真如雪沙所言,比兔子跑得还快。没过两天,就转凉了。颗粒无收的乡野里,一片荒芜凄清。
  发源自青狼山,流经风国四省的赤江上,飘着不少渔船。饿得皮包骨的渔民们,一遍遍拉着水下的渔网,却连一只虾米,也无法捕获。
  花溪烈从赤江中出来时,发现水里头,飘着一种黑色的小虫。如芝麻粒大小,散布在广阔的水域中。细一端详,竟是魔念所化,专门吞噬生机的魔物!
  有这种东西在,水里如何还能有活物?
  花溪烈严肃地忖道,“此事非同小可,定要跟幽若空说上一说,否则长此以往,这片国土必成死地。”
  不过眼下,她认为最最要紧的,还是她成亲的大事。别的一切,都不比这个重要。
  于是,把魔虫一事束在脑中的高阁里,一味只准备复活林振凯。
  一路向雅州进发。看到田里不长粮食,山里没有野兽,水里不生鱼虾!上天似乎铁了心,要把整个风国饿死。
  林家运出的十万石粮食,根本未能解救风国!
  饥饿,消磨着国家的生命,也令人性发生严重的扭曲。吃人、吃尸体的现象,如同魔鬼的瘟疫一样,在活人之间,广为传播!
  一路上,多次见到有人刨坟,把新葬的尸体挖出来煮食。这可把妖精恶心坏了。她就算茹毛饮血,也从没对尸体下过手!在她的印象里,只有最低劣最卑鄙的食尸魔,才会这么干!
  可怜的幽若空,投胎到这样的国家!能撑到现在不灭亡,简直是伟大的奇迹!
  路上每每看到人吃尸体,她就停下来看,看得恶心又唏嘘。耽搁了不少时间。到达雅州林家时,已是选妃后的第三天了。
  气派的林家大院里,到处张着白缦。人声嘈杂,似乎正发生激烈的争吵。
  花溪烈听了一耳朵。是林丰年那家伙!声音快把屋顶掀翻了:“老子再说一句,我爹还能活过来!谁敢抬他去下葬,老子跟他拼命!”
  一个女人哭着说,“儿啊,娘知道你孝顺,不舍得爹爹走。可人死不能复生,再不舍得,也该让你爹爹早日入土为安啊!”
  林丰年嘶声怒吼道,“滚,死老婆子!我说爹能活,你拼命要葬,是不是想让他的尸体被人刨出来吃了?”
  “你怎么能这样跟娘说话,好你个忤逆子,我是你的亲娘啊,你个畜生!”
  林丰年梗着脖子说,“我不管,谁敢动这具尸体,我就要他死!”
  林宅中,前来吊唁的、准备送殡的,集体被这荒唐的一幕,给震呆了。
  一个族老模样的男子虎着脸说,“林家大郎,你快让开。误了时辰,对大家都不好!”
  林丰年誓死不屈,鼓着眼珠子,青筋直跳,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族中几个青年,上来拖他,却被林丰年身边几个侍卫打得落花流水。
  林振凯的妻妾们,哭成了一片。纷纷说,“老爷啊,你的命好苦啊!亲儿不让你安生啊!”
  花溪烈最讨厌哭声,烦人得要命。她略一思索,决定给林家全族的人,来点幻香,这样就消停了。
  花丝轻轻飞扬,魅惑绝伦的香气,悠悠袅袅地笼住了整个林宅。渐渐的,哭声消歇了。人们的精神世界,达到了一种绝对的统一。
  上百号人,变得寂静无声。好像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天堂。这时,花溪烈从天而降,落在了众人的面前。
  林丰年惊喜若狂,“妹妹,妹妹,你可回来啦!”
  花溪烈搡开他,径直走向林振凯的尸体。一看,吓了一跳:好家伙,这都肿胀成死猪了。面孔青黑,长满了尸斑!脖子上,还生出了密密麻麻的肉蛆!
  怪不得家眷们要把他赶紧下葬!
  传闻说,生前作恶多端的人,死后尸体会比普通人腐烂得快。看来,此事不虚!
  鬼差说,林家曾为了私吞一座银矿,坑杀过五百多个人,这样的事,就算最残忍的妖精,也做不出来啊。
  花溪烈撇撇嘴,把林振凯的魂灵从戒指中拘出来,往那尸体中一丢。
  几息之后,林振凯睁开了眼,痛抽了一口气坐起身,张嘴大哭!那模样,真是可怖极了。蛆虫簌簌往下掉。满脸的青紫尸斑,比魔鬼还令人恶心!
  满屋的人,都被他吓得大声尖叫。没人为他的复活,感到丝毫欢喜。林振凯“啊啊”叫着,环顾众人,眼里流下了混浊的血泪来。
  他的灵魂,被割了舌头。所以,这躯体的舌头虽然还在,却是讲不了话了。
  花溪烈注视着他,寻思要不要来点幻香,转念就否定了这想法:让这样的家伙效忠于她,也未免太恶心!
  她清喝一声道,“别哭了。否则,立刻把你送回去。”
  林振凯止了哭声,浑身都在颤抖。模样作孽极了。
  花溪烈鄙视地睨着他,“你还能多活十五日,好好珍惜吧。到时候,地狱里的刑罚,该受的还得受。”
  林振凯给她磕头,“啊啊”哀求不止!
  花溪烈懒得理会,向林丰年吩咐道,“带着你父母,即刻启程去京城,办完喜事再让他们回来。路上多加点侍卫,确保他们活着抵达!”
  林丰年喜滋滋地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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