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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英雄 周梅森-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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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话一结束,掌声再一次响了起来,经久不息。赵安邦注意到,坐在主席台上的裴一弘、于华北、组织部章部长、王副省长和众常委们也在热烈为他鼓掌。

  散会后,裴一弘走过来,乐呵呵地说:“安邦,你说得好啊,做共产党人要有做共产党人的标准,对那些灵魂腐败的官混子、坏干部也真该好好敲打了!”

  赵安邦开玩笑道:“老裴,你咋不敲打?你敲打更有力度,效果会更好!”

  裴一弘很正经,“哎,这不是你老兄做大报告嘛,我随便插话不是太合适!”

  赵安邦心里有数,“得了吧,老裴,你马上高升了,何必最后再得罪人呢!”

  嗣后的变化令赵安邦和汉江省的干部眼花缭乱。省委扩大会开过之后的第四天,裴一弘上调北京,进入了党和国家领导人的行列。同一天,中央空降了一位省委书记来汉江。新任省委书记叫何新钊,刚刚五十岁,赵安邦在北京一些会上见过的,虽说不是太熟悉,也还谈得来。六天之后,省委常委、副省级经济大市宁川市委书记王汝成调西南某省任代省长、省委副书记。八天之后,于华北在保留原汉江省委副书记不动的情况下,被安排为汉江省纪委书记、省政协主席。这个安排意味着于华北的省纪委书记只是个过渡,仕途终点站已是省政协了。这还没完,十天之后,宁川市长米建林又被调往东南某省出任副省长兼省委副书记。

  于华北虽说没能如愿当上省长或者省委书记,可也熬到了正部级,心情还是比较好的,却很替他抱不平,揣摩说:“安邦啊,我估计你的问题还是出在另类上,锋芒太露了嘛!你要能像老裴那样平和沉稳些,省委书记没准就是你的!”

  赵安邦不知该和于华北说啥才好,裴一弘赴京就职前和他交过心:让他不要想得太多,说是中央让他继续留任汉江省长,暂时不动,主要还是从这个举足轻重的经济大省的政治社会局面稳定考虑。赵安邦嘴上没说心里却想,这只是问题的一面。另一方面,他的胆子大了些,档案袋里处分也多了些。更不幸的是偏又碰上了宏观调控和这七百万吨钢的麻烦,中央当然要谨慎一些,这完全可以理解。

  于华北又说:“老裴有头脑啊,这次心一狠,连手下爱将石亚南都撸了!”

  赵安邦也想起了石亚南,“老于,何新钊书记不太了解亚南同志下来的内情啊,这么好的同志可不能冷冻起来,我想把她调到省政府来,先做副秘书长!”

  于华北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认真想了想,“安邦,我看可以!如果新钊同志有想法,那我就来个新建议,让石亚南到我们省纪委来,过渡一下安排副书记!”

  赵安邦和于华北心照不宣地用力握了握手,“好,老于,就这么说吧!最好还是到省政府这边来,石亚南一直在块块上做政府和经济工作,这样比较顺!”

  于华北又说起他的事,“安邦,你也想开点,新钊同志毕竟才五十岁,前途无量,也许在汉江锻炼两年就走!你听老哥一句劝,咱可千万得摆正位置啊!”

  赵安邦知道于华北是好意,笑着点了点头,“老于,你放心,我会摆正位置的,一定像尊重老裴那样尊重新钊同志!也能想得开,真的,我这是心里话!”

  这么说时,赵安邦心里很感慨:真是弹指一挥间啊,转眼二十六年就匆匆过去了。在这二十六年中,风雨不断,纷争频起,他和于华北除了当年在古龙县搭班子之初这么交过心,后来就分道扬镳了,在某些历史时期还成了对立面。客观地说,他档案袋里装的处分不少都和这位老同事有关,他们真是一对官场冤家啊!

  于华北现在不是冤家了,是立场感情相近的同志,说的话知心而恳切,“安邦,中央有关部门征求意见时,我认真推荐过你。在汉江省还有谁比我更了解你呢?我实事求是地说了,对你历史上的有些处分实际上搞错了,处理错了……”

  赵安邦拉住于华北的手,“老于,别说了,这些情况我都知道!现在不挺好吗?老裴去了北京,我们宁川书记、市长全都外调成了省级地方大员。这说明了啥?不正说明了中央对我们汉江省的工作,尤其是宁川工作的充分肯定吗?我想,宁川老书记天明同志地下有知的话,也该含笑九泉了!”又开起了玩笑,“哎,你老兄当年真不该这么整我和天明啊,只怕天明现在都不能原谅你哩!”

  于华北苦笑叹息,“安邦,如果哪天天明托梦给你,代我好好道个歉吧!”

  赵安邦笑道:“嘿,我也是玩笑话,你别当真!还是说正事!老于啊,我们心里也得有点数呀,新钊同志人生地不熟,对汉江情况有个熟悉过程,我们班子里的同志和新钊同志也会有个磨合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你老兄可得注意提醒我啊,发现我擦枪走火了,就暗中踹踹我,别让我的另类影响了班子的团结!”

  于华北说:“安邦,这你只管放心好了,你就是不说,我也会提醒你的!”

  新省委书记何新钊很低调,在全省党政干部大会上公开发表讲话说,让他到汉江这么个经济大省来主持工作,他是诚惶诚恐,如履薄冰,唯恐辜负了中央和汉江五千万人民的期望。新书记高度评价了汉江省改革开放的历史成就,宣称自己是站在很高的点位上起步的。对赵安邦和班子里的同志,何新钊很尊重,在第一次常委会上就说:大家该怎么干还怎么干,我现在的主要工作是调查研究。我只有一点要求,就是要给我省干部群众鼓劲!不能让文山那七百万吨钢搞得垂头丧气。汉江省并不是只有这七百万吨钢,我们是个对国家财政贡献很大的经济大省,成绩很大,有目共睹,中央充分肯定。还说,跌了跤的英雄还是英雄,像原文山市委书记石亚南同志,受了处分的方正刚同志,从本质上说还都是好样的。

  就是在那次常委会之后,赵安邦把对石亚南的使用问题提了出来,“新钊书记啊,你既然对石亚南同志有这么高评价,我就提个建议,还是得用起来啊!”

  何新钊笑道:“当然!这样的好干部不用,我们还用什么人?!赵省长,我完全赞同你的意见!”又交底说,“一弘同志给我交班时特别提到了两个同志,一个是方正刚,一个是石亚南。提起石亚南,老书记可是动了感情啊,说是这位女同志难得啊,既敢于探索,又勇于承担责任,和我们老百姓保持着血肉联系!”

  赵安邦说:“是啊,亚南同志和老百姓的血肉联系可不是作秀啊!下台离开文山时,把无依无靠的孤女小婉领养了。还在报上公开向文山老百姓道了歉,不曾想啊,这个道歉信一发表,成千上万的干部群众来为她送行,场面感人啊!”

  何新钊点点头,“这我知道!赵省长,你说吧,想怎么安排这位女同志?”

  赵安邦想了想,斟词酌句说:“先让她休息一阵子,稍事安顿,然后就安排到省政府来吧!毕竟犯了错误嘛,暂时降级使用,先做省政府的副秘书长吧!”

  何新钊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赵省长,石亚南同志原任文山市委书记嘛,我的意见,最好还是在省委安排吧!安排省委副秘书长,你看好吗?”

  这可是赵安邦没想到的,“新钊书记,你可真厉害,把我相中的大将一把夺走了!”又半真不假道,“老于省纪委那边还想要她呢,我就让老于别和我争!”

  何新钊打趣说:“哎,哎,赵省长,我可不是和你争啊,我是新来乍到,你们老同志总得讲点风格嘛!再说,最先看上石亚南的可是我啊,裴书记交班推荐时我就说了,就让这位女同志到省委来吧!不信你现在就打电话去问老书记!”

  赵安邦没法争了,“好,好,新钊书记,你权大嘴大,我就讲点风格吧!”

  何新钊却又说:“哎,赵省长,夺了你一员大将,我也帮你做点贡献,准备明天就找国家部委熟悉的头头,把文山新区决定保留的四大项目尽快给批了!”

  赵安邦心里很快乐,嘴上却说:“得了吧,新钊书记,这也是你的事了!”

  何新钊毕竟是从京城权力部门下来的,文山四大项目本来也在补批的过程中,何新钊几个电话一催,国家部委加快了审批速度,没几天批文全下来了。石亚南又安排到了省委,这真让赵安邦高兴,因此对这位新省委书记印象很不错。

  然而,身为省劳动人事厅副厅长的老婆刘艳对这些事却另有看法,在家里和他私下叨唠说:“安邦,要我看,这位新省委书记很老练呀!别看年轻,毕竟是在北京大机关历练过的。上任后虽然挺低调,却也很务实。这七百万吨钢现在是他的事了嘛,他能不好好解决吗?板子你们挨了,好人他来做。更重要的是,他已在一片和谐气氛中接收老裴留在汉江省的干部班底了,用亚南只是个开始!”

  赵安邦想想也是,嘴上却说:“也别这么说,好干部大家总会争着要嘛!”

  刘艳含蓄地笑了笑,“安邦,你瞧着好了,你、老于和他不是一个等量级!”

  赵安邦自嘲道:“那是,何新钊政治上比我成熟,否则中央不会派他过来!”

  说这话时,赵安邦心里翻腾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也许一场艰难而复杂的磨合就要开始了,就像当初和裴一弘的磨合。裴一弘是老汉江干部,彼此比较了解,作风又民主,重大决策以及干部人事安排很注意和他,和班子主要成员通气,磨合期就比较短。和何新钊的磨合会是什么情况呢?恐怕难免要有些磕磕碰碰。何新钊有个谦虚谨慎,继承和发扬裴一弘集体领导,民主决策的工作作风问题,他也有个摆正位置的问题。老于提醒得对,如果他不摆正位置,耍老资格,以功臣自居,就会影响到省委班子的团结,甚至影响到下面各地市…… 
 

 



    
周梅森《我本英雄》                

  
  六十三 
  陈明丽走进黄金海岸私人会所临海三号厅时,白原崴已经先一步到了,正塑像般站在落地窗前,远眺着海上景色。落地窗很高大,几乎占了一面墙,白原崴熟悉而挺拔的身影便溶入了窗外由海涛浪花构成的辽阔景色中。一时间,陈明丽的感觉有些错位,觉得白原崴好像不是站在陆地餐厅里,而是站在一艘在风浪中航行的大船的甲板上,正目视着远方的航线。进门坐下时又注意到,白原崴今天身上穿的西装还是她去年在香港给他买的呢,价值三万多港币。那时白原崴是个名副其实的船长,伟业国际集团这艘大船的船长,也是她同居的情人。今天却什么都不是了,这个熟悉的男人离开了伟业国际,成了欧罗巴远东国际投资公司的船长,也成了另一个女人,一个叫林小雅或者林斯丽娜的法籍女人的中国丈夫。

  然而,白原崴就是白原崴,在她面前永远保持着一头狮子的威严。明明知道她到了,进了门,而且坐下了,竟然就装不知道,别说和她打招呼,连身子都没转过来。直到她干咳了一声,这才算惊动了落地窗前的狮子塑像。这头威严的雄狮动了动,缓缓转过了身子,看了看天花板,平淡地说了句,“哦,你到了?”

  陈明丽勉强笑着,“到了!原崴,你既然向我发出了召唤,我能不到吗?!”

  白原崴走到对面沙发坐下了,“不是召唤,是邀请,有些话想和你说说!”

  陈明丽道:“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呢?十八年的一场漫长大梦终于醒了!”

  白原崴说:“是啊,是啊,是梦总要醒的!不过,长梦醒来又是一个新的早晨了!”指了指落地窗外,“你瞧,太阳又升起了嘛,许多远洋货轮又启航了!”

  陈明丽微笑道:“原崴,这么说,你今天请我过来,是探讨新的启航了?”

  白原崴点点头,“是的。尽管我现在不是伟业国际集团董事会成员,不是伟业国际的领航船长了,可我还是这艘大船上的船员。我毕竟还拥有伟业国际25%的股份,而且还代表着美国纳斯达克上市公司伟业中国和法兰克福及香港上市公司各海外股东近19%的股权,我既要对我自己,也要对我所代表的股份负责!”

  陈明丽明白了,白原崴这次请她过来不是叙旧,也不是解释,而是谈文山那七百万吨钢的资产重组,于是便说:“原崴,那我首先要谢谢你,谢谢你和欧罗巴远东国际的深明大义,你们的主动退出,使我们之间避免了一场恶性竞争!”

  白原崴手一摆,毫无感情色彩地说:“不必谢,这不是我的善良,也不是我的宽容,而是利益决定的。我不愿用我的左手打我的右手,事情就这么简单!”

  陈明丽道:“这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当董事会和高管层一些同志担心你意气用事时,我就说了:基于我对白原崴十八年的了解,他不会这么做!哪怕他老婆林小雅一定要这么拼,白原崴也会以铁腕手段拦住她!事实证明,我说对了!”

  白原崴淡然一笑,“毕竟一起做了十八年的梦嘛,谁还不知道谁?”这句话说完,脸上又恢复了冷漠无情,“但是,明丽,在与文山的谈判中,你和董事会有一个决策是错误的,就是对那二百五十万吨铁水的忽视!你们这种超低报价实际上等于放弃!最新情况是:方正刚他们已准备和另一家公司签接盘协议了!”

  陈明丽说:“这我知道,不是还没签吗?我们准备到最后时刻再让些步!”

  白原崴站了起来,俨然当年的董事长,一副不容置疑的口气,“陈明丽,我告诉你,你不要糊涂!现在已经是最后时刻了!我当时以欧罗巴远东国际的名义拒绝这个项目,是担心这个铁水项目批不下来,现在这个项目批了,新任省委书记上任了,第一站去的就是文山,未来的支持力度不会小!本集团在文山金星铁矿有股份,为啥不把铁水项目收编过来?国际市场铁矿石价格高企,还有进一步大幅上涨的可能,必将拉升国内铁水成本和市场价格,你们要把目光放长远些!”

  白原崴说的全是事实,雄狮就是雄狮,哪怕离开了狮王的位置,目光仍是那么远大,看到的是整个森林,而不是眼前的腐尸小虫,这让陈明丽不能不服。

  白原崴继续说,表情严肃,“陈明丽,今天请你过来,我就是要说这件事。作为伟业国际仅次于国有股的第二大股东,我向你和董事会建议:一、以合理价格吃进铁水;二、以铁水项目为理由,收购金星铁矿股权达到控股铁矿的目的。这么一来,伟业国际的钢铁产业链就不存在大问题了,哪怕日后国际铁矿石价格涨到天上,也不会对我们主业造成太大的波动和影响,这是一种战略性的选择!”

  陈明丽禁不住鼓起掌来,“原崴,你真不愧是我们的老船长!你看到的不仅仅是铁水项目,还有铁矿石资源啊!我完全赞同,明天就拿到董事会上去定!”

  白原崴似乎挺欣慰,“好,那就好啊!”说着,站起来要走,“就这样吧!”

  陈明丽一下子怔住了,“原崴,你要走?就……就不能一起吃顿饭吗?”

  白原崴勉强微笑着,敷衍说:“明丽,还是别吃了吧,大家都很忙嘛!”

  陈明丽眼圈红了,“原崴,我们毕竟风里雨里、国内国外,一起奋斗生活了十八年啊!这阵子又发生了这么多事,彼此之间就不能谈一谈?我原以为,你让我来是谈我们之间的事,没想到竟然是集团的工作,还是些商战和资本利益!”

  白原崴想了想,又在沙发上坐下了,“还谈啥?你已经把我扔进了大海!”

  陈明丽苦笑摇头,“不,不,原崴,我没把你扔进大海!是你为了林小雅脚踏两条船。一条船是伟业国际,一条船是欧罗巴远东国际。我和大家所做的,只是把你踏在伟业国际船上的这只脚拿到了欧罗巴远东国际投资公司船上去了!”

  白原崴往沙发靠背上一倒,“如果只有林小雅,没有欧罗巴远东国际呢?”

  陈明丽略一沉思,“这我也想过,我也许会给你扔下一个救生圈,放下一只舢板,甚至可能让你留在伟业国际做执行董事或者副董事长,原崴,你信吗?”

  白原崴没说信不信,突然问:“明丽,我下台走时,你怎么满面泪水啊?这泪为何而流?又为谁而流?为政变的成功?为自己终于走上了船长的舵位?”

  陈明丽摇摇头,眼里汪上了泪,“不,原崴,我这泪为你而流,包括我在股东会上对你的感谢,都是真诚的!你当时多有英雄气啊,说得多好啊,虽然被打败了,却没倒下!你那么为自己骄傲!为你的才能、胆略,和钢铁般的意志!”

  白原崴这才动了感情,“是啊,是啊,我当时没想到会说得这么精彩!”带着回忆的神情,喃喃着重复起了在股东会上的话,“在生态竞争极为残酷的海内外商战战场上,在资本市场的非线性迷乱和全球一体化经济的大浪淘沙中,我作为船长,引领着这艘叫做伟业国际的大船平稳航行了十八年!够了!”挥挥手,“明丽,这也是我的真心话啊,一千万港币起家,创造了这种辉煌,真是够可以了!”

  陈明丽拭着泪问:“原崴,那你今天再说点心里话好吗,是不是很恨我?”

  白原崴没回答,又站了起来,“明丽,是不是就到这里呢?该说的都说了!”

  陈明丽冲动地拦到白原崴面前,“不,原崴,请你坐下,我还有话要说!”

  白原崴耸耸肩,很绅士地笑了笑,“再说下去,话题就比较沉重了吧?”

  陈明丽心头一阵酸楚,“不是比较沉重,是很沉重!在你背叛我之后,我也背叛了你!你我之间的背叛还都那么残酷无情,这阵子压得我透不过气来!”

  白原崴重又在沙发上坐下了,“好,明丽,那我听你说,你说完我再说!”

  陈明丽尽量心平气和地说了起来,“原崴,其实你心里清楚,当你和林小雅或者林斯丽娜在巴黎秘密结婚生子之后,我迟早会走这一步。这一步是否能够成功,我事先不知道。但你的失误促成了我的成功。你背叛我是一回事,背叛股东是另一回事。实话告诉你:有个情况我很意外,我从来也没想到把你当神一样信奉的高管层会在那天的股东会上倒向我。为了怕走漏风声,我事前根本没做过高管层的工作,我把高管层的股权选票全计到了你的名下,没想到他们选择了我!”

  白原崴淡淡地说:“这很正常,以后的神是你陈明丽了,墙倒众人推嘛!”

  陈明丽手一摆,“NO,我后来了解了一下,他们把票主动投给我,是因为你背叛了他们的利益,包括国有股的利益!你这个资本运作和商战的行家老手不幸违反了资本和商战的游戏规则!否则,你就算把我得罪得再狠,娶上三个老婆生下八个儿子,也不会导致你的失败下台!汤老爷子和海天基金算个例外,国有股对我并不是特别垂青,国有股是因为利益选择了我,原崴,你是败给了自己!”

  白原崴一声轻叹,“这话不错,所以,明丽,我不恨你,只恨我自己!违规就要受罚,就要出局嘛,我认了!不过对汤老爷子,你和董事会要保持警惕!”

  陈明丽点了点头,“原崴,这你放心,我会警惕的,目前只是暂时结盟!”

  白原崴这才说:“明丽,你要说的话说完了,是不是该轮到我来忏悔了?”

  陈明丽心里一阵刺痛,“还忏悔什么?忏悔改变不了现实!原崴,命运让我碰上了你,我有了参与打造伟业国际这艘大船的机遇,我从兔子变成了狮子,这要深深感谢你!但也正是你,无情地推毁了我的感情世界,十八年的感情啊!”

  白原崴眼里蒙上了泪光,“是的,十八年,我现在真是不敢回忆,也不忍回忆!有时我甚至想,如果你是我的老婆,小……小彼德是我们的儿子该多好!”

  陈明丽一下子愣住了,怔怔地看着白原崴,“你……你真这样想吗?”

  白原崴正视着陈明丽,“明丽,还记得吗?去年和国资委孙鲁生他们进行股权大战时,我是不是几次向你提出过,让你退出伟业国际管理层,我们结婚?”

  陈明丽突然想了起来,“可……可我当时不知道林小雅和小彼德的存在!”

  白原崴含泪问道:“如果你知道了呢?你愿意走下商战战场,和我结婚吗?”

  陈明丽真不知该怎么回答,在这种情况下,她会和白原崴结婚吗?也许会也许不会。出于对白原崴的感情和敬佩,她在理智思索后可能会承认现实。世界虽然很大,男人虽然很多,但这种优秀而成功的男人太少了。何况这个男人和她同居了十八年,不是夫妻胜似夫妻。若不是白原崴一直反对把伟业国际搞成家族企业,她又坚持自由女性立场,他们十几年前就结婚了。可也正因为这种自由女性立场,她就不会无视另一位女性和小彼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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