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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换马甲的魔尊撩不起-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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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心中担忧,注意力便转移了过去。横生了这么一会儿的枝节,叶情也不愿再出什么岔子,拉着水栖霜早早指天立誓。

    有人送上一只剖做两半的瓠瓜,水栖霜同叶情用一根红线将两半系而为一,荀长老道:“喜今日赤绳系定,好将红叶之盟。”

    两人分执一半,互相祝酒,叶情望着她,目光灼灼:“白首永携。”

    栖霜莫名脸红,垂首一笑,望着满枝霜叶,脑中互忆起与人泼水嬉戏,枕于膝头的情景。心中竟不由生出几分甜蜜,顿了好半天,才道:“桂馥兰馨。”

    她认真将这合卺之酒一饮而尽,酒液入口清甜,回味却是瓠瓜的苦涩。

    礼成。

    叶情携着水栖霜借故离去,众人也不劝阻,便是荀长老代叶情招待着众宾客。只两人离开之后,那大片枫林不知是不是为适才大战影响,竟多枯死。  恒道轩。

    水栖霜替叶情稍稍清理了一下肩头的伤处,才执起灵药,往他肩头涂抹。外翻的皮肉看得她心中难受,也冲淡了些对水韶颜的好感。

    叶情微微一笑,握着她的手,道:“伤得不打紧,水道友最后留手了。”

    留手也伤得这么重。

    水栖霜心中跟针扎似的,心中愧疚如蔓草般疯长。她小心翼翼地处理着伤处,目不转睛,用力轻柔。叶情老捏着她的手妨碍,弄得手上没轻没重的,栖霜斜了他一眼,没说话。叶情一把楼了她腰,将她圈入怀中。

    “你做什么?还有伤……”

    “对了,还有地府受的伤,都好了么?”  水栖霜面上担忧毫不掩饰,叶情面上笑意却一滞。

    他元神、藏象的伤自然没好全,可肉躯上的伤却在当时便好全了。魔道至尊,滴血重生,最不在意的便是皮肉伤。

    在地府之时,叶情不想让栖霜见着他狼狈之态,早将躯体上的伤修复了。可是如今不同。水栖霜看不见他元神藏象里的暗伤,躯体上的伤却是实打实能看见,而鲜血也最能激起仇恨和怨怼。留下来,只是为了叫她看见罢了。

    “怎么?压着你的伤了?”叶情神色变化极快,水栖霜却还是察觉了,她吓了一跳,手脚简直不知该往何处放。

    叶情刮了刮她鼻尖,语气严肃:“那倒没有,你再胡乱动弹可说不定了。”

    水栖霜听出他恐吓的意思,双颊微鼓,抿唇气道:“你这人……自个儿的伤都不在意么?旁人掏心掏肺,只当是笑话么?”

    叶情捧起栖霜被揉散的乌丝轻吻:“劳小娘子忧心了。”

    栖霜被他逗乐,却强忍着不笑出来,只做严肃的模样。叶情用面上胡渣蹭了蹭她脸颊,栖霜面颊白嫩细腻,他这一贴过来,蹭的栖霜面上又痛又痒,面颊上还浮现出一个个小红点儿,她绷不住便咯咯笑出了倒在他身上

    “我费了心,你拿什么回报我?”少女昂起头,瞥见乌丝,心中有些疑惑,似乎她从前,是白发么?

    叶情用手轻轻梳理着她的发丝,笑道:“你想要什么?”

    栖霜的头发乌黑而柔顺,有尺长,仿佛一匹青黑色的锦缎,又仿佛是一道奔流而下的瀑布,十分漂亮。

    栖霜想了想,道:“那你告诉我从前的事儿,我的头发原本是白色的么?”

    叶情沉默了片刻,道:“想起来了?”

    “没有。”栖霜斩钉截铁地摇头,“今日看到了枫林,隐隐约约想起了点细碎的东西,但正是没有想起才来才问你的。”

    叶情的面色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不好看。水栖霜竟然还能凭借着枫叶想起一些东西。

    他眸中一片冰寒,口中温声道:“那便与你说一说。你从前是昆仑弟子,与我是在一处秘境之中相识相知,只是昆仑并不允我们婚事,你才转投了过来。修界那些传言,是我放的……你是不想亲自同你师尊决裂,便要我帮你这个小忙……”

    这谎话七分真三分假,大体事情是不错的,时间和结果却叫叶情给反转了。

    “可是师……”在叶情的逼视下,水栖霜把师尊这个词给咽了回去,只用“她”来替代,“她说了,只要我们是真心的,便绝不阻拦。”

    叶情冷然的神色之中,竟还带着几分哭笑不得:“她说了,你便信吗?傻姑娘,等将你带回昆仑,还能再放你出来不成?”

    他道:“否则,你为什么不回昆仑呢?”

    水栖霜还没想明白,她不回昆仑和这理由压根儿没有丝毫关系。不及细思,便被叶情塞了个话本到手上。

    “从前你便爱听这出戏。”

    水栖霜随手翻了翻,词有的看不大懂,但基本也看得出这出戏腻腻歪歪的,委实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喜欢的。叶情看着她神色没什么变化,既高兴,又有些失望。

    他不动声色道:“看许是没意思。霜儿,你唱出来听听。”

    水栖霜觉得颇有道理,点了点头,才开口,便觉脑中有了几分印象,张口便是——

    “……咱玉婵娟,待把俺玉山推倒便日暖玉生烟,捱过雕栏转过秋千……”

    “别唱了。”

    “……咽咽呜着咱香肩,俺可也慢掂掂做意儿周旋……魂梦痴缠……”

    “……忑一片撒花心的红影儿吊将来半天,敢是咱梦魂儿厮……”

    “……”

    感情就记得那几句了。

    水栖霜觉得叶情的身体突然变得有些僵硬。他一再喝令栖霜停下,栖霜却才不惧他,唱得兴起,笑嘻嘻轻啄了他一口,觉得越唱越顺口,似乎有那么一点儿效果,还想继续再唱下去。

    她瞬间被叶情压在了身下。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极具有侵略性和压迫性。栖霜便就此被限制在狭小的空间里,动弹不得。

    叶情扣紧了她的纤腰,温热的唇贴上了她的唇,栖霜脑子里一片空白,反手就是一巴掌,幸好被叶情给攥住了。

    柔软的舌瞬间滑过唇瓣,蜻蜓点水般的力道。突如其来的酥麻让栖霜几乎失去了抵抗的力气,她瘫软得似是一滩春水,眼波迷离,她身上依旧脱不去天真干净的气质,神态间却已悄然蕴藏着一段天然的妩媚。

    作者有话要说:  誓词来自民国婚书……

    以及写得尴尬症都要犯了……

 第51章 糖(修改版)

    叶情一只手撑起身体; 居高临下打量着栖霜; 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她的面颊。这些时日的折腾后,小丫头脸上绯红,的婴儿肥褪去不少,清减了好些。因为忘却前事; 又多了股不谙世事的纯真天然。想起她适才一脸懵懂唱着……叶情只觉口中发干。

    栖霜被他亲吻得有些发懵,如今叶情动作稍缓,她方清醒了过来。她记忆虽模糊; 但身上道行却没废; 过目不忘学; 因而学起东西来也极快。虽还懵懂,却是知人事的。被人压在身下,委实不舒服。

    她心中无端生出一股抗拒,目中也生出几分瑟缩的意思。叶情见她模样,正想安抚,却不料透过这双眼睛; 似乎见着栖霜面色冷冷,目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愤恨和爱恋; 看得人心中一紧; 霜华仙剑不偏不倚; 直插进他心口。

    叶情肩上的伤口一时钻心地疼了起来。

    而他手上的力道加重,却掐的栖霜面上多了五个红印儿,栖霜吃痛,一手拂开他; 想要离开,却听叶情闷哼了一声,她“呀”了声,才想起叶情肩头有伤,再不敢动弹。

    叶情皱起眉头,那眉目冷然的栖霜缓缓消散,只见她眉目间尽是关切,怯生生瑟缩成一团,生怕动了他身上的伤口,不由搂紧了她,心中竟感到有些后怕。

    他忽想起初遇栖霜那几日,栖霜被水韶颜带走那件事还历历在目,如今想来那时情形与此时颇有几分共通之处,皆似亲历而能体委其中百感,却颇有几分古怪。那真是时光倒转,重生于世,还是幻觉?若是幻觉……至尊怎么可能会给自己的幻觉所迷惑。

    更何况那幻觉好似,真的要发生一般。

    水栖霜与水韶颜决裂已成定局,但水栖霜的记忆……

    “你怎么了?”

    栖霜见着叶情神色变幻,终忍不住疑惑问出了声儿。  叶情捏起她的下巴,双眸逼视着她,道:“霜儿,今日的誓言,记住了?”

    栖霜不明所以,疑惑道:“白首永携,桂馥兰馨么?我都记着呢。”

    她嗓音清脆,咬字清楚。

    叶情听后笑了笑,沉声道:“你要记得。”

    栖霜觉得他心情似乎不佳,连语调都有些阴沉。似乎有人也捏起她下巴,同她说过:“你要是敢离开……就别活了。”

    想起这茬,栖霜笑意稍敛,心中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她点了点头,道:“立了誓,自然不能反悔了。”

    “哦,你是怕我跟着师……她走了么?”

    叶情没有答话。栖霜觉得他这模样颇为有趣,她俏生生一笑,握住叶情的手,柔声安慰道:“不会的,我不会走。”

    叶情目光深沉,他喉结滚动,似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反握住她凝脂般的小手,她的手并不算很纤细,很有些肉,丰腴得紧,摸起来柔软滑腻,教人心中一荡。俯身亲了亲她的手。越发急促温热的鼻息喷在栖霜手背上,痒麻酥酥的。

    栖霜浑身战栗,叶情将她打横抱起,栖霜看着窗边一双红烛焚燃,忽想起什么似的:“啊呀,忘记点同心烛了。”

    叶情不在意这些俗礼,但见她兴致勃勃也不忍拂了她的意,暂且压下了火气,让栖霜寻了那同心烛来。

    点燃同心烛大有讲究。

    两人分执两只烛火,一齐将火星点在同心烛上,两只烛火火星熄灭,当中一只同心烛被点亮了才算成事。栖霜本以为要试许多次,但两人皆是修者,一点便成功了。

    栖霜望着焚燃的红烛,若有所思:“阿情,你说我喜欢那折戏,我们一齐听戏的时候,是不是遇见过什么人?什么事?”

    叶情被那声称呼弄得失神,水栖霜似乎是第一次这样亲昵地称呼她。从前水栖霜对他多是横眉竖目,称呼也多半脱不了“混蛋”、“魔头”一流。这样亲近的唤法,似乎……也不错。

    他轻笑着,三言两语讲清了敖眉砸泥人始末,栖霜听着,想起戏文里那句“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忽然便有些明悟了。

    孤独的两根红烛熄灭掉,才能点燃一根同心之烛。

    她笑了笑,将目光从那根同心烛上移开,抬头看了看叶情,心中倏忽隐生出莫名的甜意和欢喜,好似两人忽然多了些别人所不曾拥有的羁绊一般。

    烛火摇曳,灯下的一切如同披了一层薄纱一般,都蕴藏着一种朦胧的美感。叶情见着栖霜面上漾出一抹笑意,忍不住将她搂进怀里。

    束腰的玄素被随意丢弃在地,透过烛光月色,可见亵衣上一对儿鸳鸯交颈缠绵,动人的嘤/咛、呻/吟共谱出一曲的乐章……

    虽然这乐章之中也有几个不太和谐的音符。譬如某个差点被踢下床的人闷哼着的呵斥,但也权当是点缀了。

    夜色渐深,曙光将至。云销雨霁,彩彻区明。

    天刚蒙蒙亮,朝阳斜射进窗内,栖霜便醒来了。她腰背有些酸痛,但法力在体内运转足了一个周天,疲惫酸痛便也随之消去。

    她往身边一看,叶情还没醒,他紧皱着眉头,眉间森然煞气涌动,额间“川”字的纹路格外清晰。水栖霜自然不知,这却是那只蛰伏已久蛊虫作祟的缘故。

    叶情用法力将那只蛊虫强行镇压下去。他曾将司南星留下的蛊毒驱赶了部分到分身上试着压制,只是压制让蛊毒沉寂并不难,但因蛊毒蛰伏,想要根除却不行。

    她食指中指一并,像是怕惊扰了他,动作轻柔,想将叶情紧皱的眉头抚平,叶情却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睁了眼,四目相对,栖霜心尖儿竟是一颤。

    栖霜眨了眨眼,手紧紧攥着,叶情见她面露惊惶,一根根把她手指掰开,好笑道:“不是你弄醒的。”

    栖霜只是被记忆之中的杀意给吓住了,似乎曾经也是这么个场景,她却想……杀人?还没等她想清楚,便又听见叶情的戏谑。

    “这时候知道羞了,昨晚是哪个丫头,专往叶某身上又抓又挠又咬又踹?”叶情还专露出肩上一排整齐的牙印,面色淡然,语意却十分狭促。

    栖霜的脸腾的涨红,其他念头瞬间都被抛开,只觉羞赧:“还、还不是你——”

    她面上一热,却是叶情凑近了偷香。感到男子身上滚烫的温度,她愤愤给了叶情一脚。

    叶情却是用胡渣蹭着她面颊,栖霜怕痒,被他闹得笑倒告饶。叶情却一概没理会,只是用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编成一股股的发辫。后来闻听外间鸡鸣,叶情才起身处理事物。

    白尘突破了容平至闭藏境,来找他要后续功法之时,叶情才想起栖霜凝结的是上品藏象,若有匹配功法,它入道境证就贤人果位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叶情手中没有昆仑的功法,而血海宗的功法与栖霜的法力全然相悖。叶情不放栖霜回昆仑,而若想要她继续修行,似乎唯有……清宁真人留下的传承。

    作者有话要说:  又卡又尴尬的车……_(:зゝ∠)_

    ps、为啥只有两千呢,因为生命大和谐和谐了一千(严肃)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第52章 连缺

    “霜儿; 从今以后你同阿缺一起听课罢。”这日午后; 叶情终于拿定了主意,将清宁真人的传承教给栖霜。

    叶情有两个徒弟。小徒弟白尘嬉皮笑脸,浪荡不羁,年纪虽轻; 天赋智计却十分厉害,和栖霜相处得不错。

    这阿缺,便是他大徒弟连缺。

    叶情告诉她; 连缺是自小远离人群; 是狼养大的; 野性难驯,除了叶情,几乎没人能接近,如今已凝了藏象,是新一辈之中的佼佼者。

    白尘天资聪颖,但年纪还小; 入门也晚,进度赶不上连缺和栖霜; 故而叶情并不一起教授。

    授课在今日午后; 地点在恒道轩偏厅问道居。栖霜跟着叶情一起来时; 连缺已经在厅中候着了。

    她看了这少年修士一眼,只见他面无表情,正襟危坐,身上有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 只是暂时引而不发。

    栖霜是第一次见连缺——叶情更属意白尘接班,平日处理事务也多唤他来,栖霜见过白尘多次,却很少能见到这连缺。

    但她第一眼见到连缺便不喜欢。她觉得连缺身上有一股毫不掩饰的兽性,就像是披了人皮的凶兽似的。

    “师尊。”他起身朝叶情一拜,瞥了一眼栖霜,好半天,才慢悠悠说了声,“师娘。”

    叶情点了点头,栖霜嘴角不自觉上扬,心中有种奇妙的感觉滋生,她抬头看了一眼叶情,觉得两人之间多一种莫名的羁绊牵连,这种感觉既新奇,又让人觉得开心。

    她如玉的面颊悄然染上了一抹艳色。叶情若有所感,低头看她时,栖霜故作镇定,却悄然用法力疏散经络,散去了面上红晕。

    叶情眼中笑意一闪而逝,也不揭穿她的小心思,却松开了搂着栖霜的手,径自走向上位。

    栖霜也不多言,自寻了个座位坐着。她再看叶情时,叶情神色已冷肃了下来,对待她和连缺都是一个模样,也不偏袒哪一个。

    这一课,叶情选了玄门《道经》。水栖霜的第一课,他并未讲解功法神通,却是从“道”的根本讲起。

    《道经》乃玄门道祖箴言,更是道德仙宗立宗之根本,在玄门之中,地位崇高。但元门素来并不看重。

    水栖霜便见着连缺十分不以为然。这人虽兽性未泯,但也是个直肠子,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叶情如何不明白这徒弟心思,他冷冷道:“大道三千,殊途同归。玄门追求的大道与我元门所求,莫非便不是一个?”

    连缺垂首不答,栖霜却问道:“这其中有什么差别么?”

    自然是有差别。

    叶情道:“如今修界之中,分玄元两道——俗称正魔两道。玄道仙门吸取清灵之气,元神清明,多克制欲望,或去芜存真追寻本心,或太上忘情,以求天道。元道门派,吞吐地煞之气,常年累月,性子多暴戾,故而喜放浪形骸,遵从欲望。但不论是哪一道,均是为追求天道的手段罢了。”

    栖霜似懂非懂,叶情见她懵懂,便也不再说了。转而授起《道经》来。

    清宁真人留下的功法上古练气士之法,本无属性,清气煞气皆无妨,而要走那条路也端看修行者本人。

    水栖霜原本乃是上清一脉,遵循本心一道的修者,这一脉与魔门多有相似,同样从心行事,少有条框限制,并不在意旁人眼光,却又不尽相同。譬如魔门修者若心中不快,可以肆意诛戮旁人,而玄门之中则少有此类。

    叶情自不会往玄门方向教导,只混淆了两脉之间的不同,常常以不那么激进的魔门理念来引导两人。栖霜被引着更偏向魔门的路子,但她记忆并不完全失却,心中隐隐有些抵触。

    譬如栖霜对魔门屠杀是否有损阴德之时,叶情借讲授道经之机,笑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想要修行要得长生,要渡过三灾九劫。凡人一世,不论是遇见山洪地动,都容易妄送性命。天道眼中,人族不过土鸡瓦狗,刍狗斩了旁的刍狗,哪里能劳动天道给你记上一笔?”

    “弱肉强食,天地至理。何必拘泥于此。”

    栖霜年纪小,纵然洗练去昆仑上清宝录的法力,转修了清宁真人所遗《非恒道经》,也费不了多长时日。虽然修习的功法并不相同,但道法相通,叶情身为八劫至尊,高屋建瓴,对两人修行指点信手拈来,鞭辟入里,时常以二人对比,指点二人切磋。

    日子一日日过去。栖霜越感无趣,虽然她那日称,将血海宗当成了家,但大多还是因为叶情的缘故,心中多少对血海宗有些疏离。

    血海宗门中弟子行事性子都与她大相径庭,昆仑和血海宗原本也不算势同水火,但多少是相互看不惯的。如今这些魔门弟子待她也多只是面上客气,鄙夷、妒忌、漠然各种兼有之。

    到了最后,栖霜反倒对同窗连缺多了好感,至少这人是心眼直,没那么多鬼域伎俩。加之两人常常切磋,起先虽然因为水栖霜失却记忆,手段少了许多,常常落败,但时日久了,两人却是各有胜负。

    两人同为这一代之中天骄,骨子里都有傲气,并不服许多人。棋逢对手,却是惺惺相惜。连缺纵然不看在叶情的颜面上,对栖霜这个小师娘也多了几分敬意。

    数日功夫,她彻底稳固在藏象境,又补了许多落下的东西,只待水磨功夫破境贤人。

    这日,叶情正授课,便听闻龙宫使节送了拜帖前来,叮嘱了两人一番,便自出去。

    他走后,连缺说了声,便自也离开了,只有水栖霜还留在恒道轩偏厅之中回顾神通术法。她原本道基之中凝炼的神通中正平和,叶情所授的却是偏阴邪一流,想融入道基,让几门神通彼此不排斥还颇需费一番功夫。

    栖霜构思了好几个平衡神通的符箓金种,因为失忆,她的思路天马行空,不受经验的拘束。但常识实在丢了太多,根基也不是片刻之内就能补全了,并不知能不能真正使用,还思索等了叶情回来,在讨论参谋。

    正沉思之际,外间忽然传来隐约风雷之声,似有人斗法。她不以为意,恒道轩是宗主所辖,叶情喜欢清净,并不遣人守卫,但何人敢再此地撒野?

    她脑中计算,在纸上比划着,门轰然中开,有个贤人径直破门而入,他身上浴血,形状骇人。栖霜抬眸看了这人一眼,神智险些为人所夺。

    竟真有人敢来恒道轩闹事?

    栖霜心中念头一闪而逝,霜华仙剑剑光化丝,将这人术法一一挡住。但她修为终究不及此人,每每都被这人术法震得肺腑生疼,那人出手狠辣,但是并没下杀手,反而想制住她一般,低声道:“夫人,得罪了。”

    这厮竟想把她当成人质。

    藏象至贤人虽是水磨功夫,但跨入道境,脱胎换骨,便可说是陆地神仙。而突破藏象与道境之间的桎梏之时,便跨入道境之时天道会降下一方法则秘境,供修者参悟。

    可以说不啻于是修行者的鲤鱼跃龙门。

    栖霜原本抵抗就有些吃力,不想此人竟又拿出一方羽人灯盏——这是一件攻防颇佳的魔宝,还有凝神静气之效,但却不该在此人手里。

    她前些日子心神不宁,叶情便取了此物送给她了。这人是偷了血海宗的宝物,故而才这般形容狼狈。 她分心之下,险些为那贤人所趁。

    她咬了咬牙,想要开启问道居之中的阵法,那贤人也知道血海宗步步危险,并不令她有见缝插针的间隙。

    栖霜隐约明白这人想抓她的缘故了——分量重,且修为低微,还近在咫尺,挟持了她很容易逃出去。

    想通了此节,她一面躲闪还击,一面劝道:“你将偷来之物放回去,绝不会有性命之忧。”

    这句话立刻激怒了那偷盗者。

    “偷来的东西……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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