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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换马甲的魔尊撩不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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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是可能把命搭进去?这不是凡人能涉足的地方。”水栖霜忍不住愠怒,她好言相劝,这人只当没听见一般。
明子虚掷地有声道:“纵然是把命搭进去。朝闻道,夕死可矣!纵然身为凡人,命如蜉蝣,在下也想开开眼,见识见识,你们的世界。”
此人目光灼灼,锐利如鹰隼,话语中的志向、气势,一时竟震慑了女修。浑然不似普通凡人。
水栖霜无奈摆了摆手:“随你罢。不过你千万要记得,紧跟在我身边。”
明子虚回首抱拳,气定神闲道:“敢不从命?”
“跟我来。”
“不,仙子随我来。”
水栖霜原以为这明子虚能入梦的借口是唬人,如今看来他倒还真有法子。
两人通过明子虚那面奇异的令牌,自人间进入了炫丽多彩的梦境世界。两人赫然发现,这梦境世界,赫然与现实之中的沈府,如出一辙。两人四处逛了逛,忽听远处传来脚步之声,水栖霜神情凝重,低声对明子虚道:“小心,跟在我身后。”
明子虚不徐不急,整理了衣袂,龙骧虎视,跟着水栖霜阔步而行,不过几息,水栖霜反倒落在了他身后,她几乎是要小跑才能跟上明子虚的脚步。水栖霜悄悄比划了一下,她身高才到明子虚肩头,而腿……这种伤心事就不提了。
但听一人惊喜道:“表哥!”
垂花门前立的,正是那沈家大小姐,沈诗丞。
明子虚面上淡淡,“嗯”了声。沈诗丞满面笑容,上来就想抱住明子虚的手臂,明子虚上手就是一折扇,打得她手都红了。
沈诗丞抱着手愕然,明子虚则冷斥道:“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男女授受不亲!”
沈诗丞指了指自己,睁大了眼望向明子虚,明子虚看也没看她一眼,于是小姑娘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
水栖霜见沈诗丞态度亲切,心中高兴,见明子虚纠缠这些细枝末节,训斥人上瘾了,忍不住踢了明子虚一脚,示意他快问沈家少爷在何处。明子虚睨了她一眼,微微点头。
两人这番举动,落在沈诗丞眼里,十足十是女子嗔怒,两人眉目传情。她心中正暗自失落,就听明子虚问道:“你哥哥呢?”
沈诗丞的讶然压倒了心中那点小女儿愁绪,她道:“哥哥三年前已经去了,如今府中是嫂嫂在主持中馈。表哥你……你怎么糊涂了?”
水栖霜和明子虚对视一眼,俱皆看见了彼此眼中的疑惑,这梦境之主,沈家少爷在梦中竟然死了三年了?如此一来,他们别说除鬼魅,若他附到其他物件上,他们能不能寻见,尚是未知数。
第16章 嫂嫂
明子虚面不改色道:“我问你嫂嫂,一时口误罢了。”
沈诗丞这才释然,笑道:“嫂嫂照顾完囡囡要理账呢,表哥要见嫂嫂,我去跟嫂嫂一声就是了。”
明子虚点头,沈诗丞偷偷瞄了水栖霜一眼,期期艾艾道:“对了,表哥……这个……这姑娘……她……”
明子虚一搂水栖霜腰肢,笑眯眯道:“她?她是我丫鬟。”水栖霜气得踢了他一脚,那点力气全然不被明子虚放在眼里。想要挣脱吧,又被铁臂箍得牢实。明子虚凑在她耳边低语,水栖霜白了他一眼,这才放弃抵抗。
沈诗丞没有在意水栖霜的异常,她面色忽变得惊惶,颤巍巍道:“表哥,你……不要在嫂嫂面前提这茬。千万,记住。”
明子虚淡淡应了一声,沈诗丞反复确认,叹了口气才领着丫头走了。明子虚松开水栖霜,水栖霜挑眉:“发现了什么?”
明子虚道:“再去看看这位沈家主母,才知道。”
“下次少动手动脚的。”水栖霜忽然将眼睛眯做一线,冷冷道,“否则……”
“喂喂喂——叫你不要动手动脚,脸脸脸……不是面团,不要乱揉!”
水栖霜自觉丢人丢到家了。她堂堂一个剑修,引元气入体,洗经伐髓,加之习练了剑术,体质远胜于常人。别说一个成年男子,就是五六个都不一定制得住她。这明子虚一看就是从没练过武的文弱书生,根器也不算很好,居然能制住她?
被明子虚揉得龇牙咧嘴的水栖霜愤愤发誓:等她出了秘境返回昆仑,定要去炼体,纵然不动用何术法,也要揍得这明子虚满地找牙。
明子虚毫不在意女修杀人般的目光和辛苦的反抗,他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人打闹间……不,水栖霜打、水栖霜闹、明子虚捏着折扇看耍猴的期间,丫鬟知会了二人,少奶奶一切备妥,邀明子虚去正厅。
两人这才各自整理妥当。明子虚一马当先,栖霜手心暗扣了三枚含诛邪破幻的冰封符箓、稍稍落后了明子虚半步,严阵以待,前去见那位沈诗丞口中嫂嫂。
待得两人入厅,便见一端正妇人正踞厅中。其眉如黛,眼如杏,温柔娴静,端得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这般温良模样,却骗不了水栖霜的眼睛。她一眼就认出,这是个——鬼物!
她不由稍微捏紧了掌中的符箓,明子虚却恰恰挡在了沈少奶奶和她之间。水栖霜暗自皱眉,却终将符箓塞回袖中。
沈少奶奶如同普通的好客女主人一般,埋怨自己道:“表哥来府上,也不说一声,我忙于照顾我家丫头,竟没有相迎,实在是罪过。”
明子虚道:“这不,表弟的忌日快到了,明某是特意赶来来祭奠表弟的。”
水栖霜挑眉,他何时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又是他表弟的忌日了?
明子虚仿佛看穿她心思,安抚一笑。
沈少奶奶眼神一暗,道:“是了,三月十五,便要到了。”
明子虚点头,又与沈少奶奶寒暄了几句,便随意寻了借口离开。明子虚面色冷了下来:“走,咱们去找诗丞。”
水栖霜知道他比自己明白更多沈家之事,但她也不愿糊里糊涂地,她问明子虚,明子虚沉吟了片刻,将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沈少爷和沈少奶奶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家老爷也有心做成这桩亲事。哪知这沈少爷刚和少奶奶如胶似漆,还没等人进门,便转脸痴恋上了府中一个戏子。这也就罢了,他养通房养外室,他爹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沈少爷偏不,偷偷将戏子纳入府中当侍婢。沈少奶奶进门,沈少爷就把戏子塞给她当丫鬟。过了几日又寻由头纳为妾室。他依旧视戏子如珠如宝,还因为这戏子好把玩奇石,沈少爷还将家中珍传的传家之宝都偷来给她赏玩,沈老爷知晓后大怒,差点没打断少爷的腿。原本那石头有五块,沈老爷找人追回的时候就拿回来了一块儿。气得沈老爷把戏子也给收拾了个半死。
据说在今年三月,少奶奶与那戏子起了争执,少奶奶大动肝火,腹中三个月的女婴流产,少奶奶因保养不得当,郁郁而终。同月,那戏子也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去世,而四月初,沈少爷便开始精神恍惚,后来一睡不醒。
水栖霜听得若有所思:“所以沈小姐口中,恨极了你们家的,究竟是那戏子,还是……沈少奶奶?抑或……两位都是?还有,梦外,少奶奶和戏子死了,沈少爷卧床未死。而梦里,沈少爷死了,戏子不知所踪,少奶奶却活得好好的,还有她家丫头……那个流产的女婴?”
明子虚漫不经心道:“那就要看看,表弟的‘死因’如何了。”
至于他表弟的“死因”,显然明子虚是指望从倾慕他的单纯小表妹身上取得了。水栖霜一面唾弃明子虚表面上道貌岸然,却不惜利用小丫头的信任达成目的,一面又觉得这是沈少爷的梦,稍稍出卖点节操换取沈少爷的线索也挺值。
然后明子虚道:“我待会儿说什么,你都别说话,只管配合我,点头摇头就是了。”
水栖霜一脸茫然地点头。明子虚拉着她快步走去,寻着沈诗丞,指着水栖霜,面不红气不喘,冷声道:“你嫂嫂可真有意思,她自己约束不住侍婢爬床,便看人人的婢女都讨嫌吗?”
沈诗丞一脸茫然:“不是,表哥,你说嫂嫂她,怎么了?”
明子虚手抚上水栖霜白白嫩嫩的左颊,冷笑道:“这么大的巴掌印,你没看清?”
沈诗丞想说脸挺白的,脸上那一点酡红像是被掐出来的,巴掌印真没看见。但自家表哥气势汹汹的模样,她缩了缩脑袋,委屈道:“我都说了不要在嫂嫂面前暴露你们俩的关系,你不听……”
水栖霜:……
这人无耻得和叶情如出一辙。莫非这就是师尊她老人家平日常教导的,有羞耻心者都有各自的羞耻心,而无耻之徒都是一般无耻。
她皱眉,看着明子虚一脸正气道:“你这是怪我了?”
沈诗丞连忙摆手,语无伦次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水栖霜很想揭掉明子虚的画皮,但是看沈诗丞竹筒倒豆子地将他们想打听的消息全说出来了,她暂时忍下了那个蠢蠢欲动的念头。
“嫂嫂她……够苦了。”
“表哥你不要气嘛。那侍婢确实是个祸害,她成为大哥的妾室之后,就鼓动哥哥休妻,扶正她,她也不想想自个儿一个戏子出身……幸好哥哥没听她的胡诌!哼!”
沈诗丞娇哼一声之后,脸色又跨下来了:“之后那个丫头竟然还生了要害嫂嫂腹中囡囡的心思……你可别跟旁人说说,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咱对外说大哥是失足落水,其实……”
她余光瞥了一眼水栖霜,水栖霜毫无退让之意,梦中情形多变,她一退,便可能与明子虚失散。明子虚道:“自己人,你说吧。”
沈诗丞努了努嘴,有些不甘,终道:“其实大哥他,是因为要救大嫂,抓着那戏子不放,两人挣扎间,溺毙的。”
她这句话说完,身边景象陡然如镜子被摔碎了一般,水栖霜面色一变,抓着明子虚手腕道:“走!”
她胸口的白石之中,透露出一缕森然煞气,水栖霜惊喜地发现,因为这一缕煞气,冲破了一点法则对她法力的压制,那压制如同了撕开了一道口子的膜,她可以接着膜损伤的那一处,调用少部分自家法力。
这正是先前沈老爷承诺要送的白石,被水栖霜讨来,沈老爷思忖她有大本领,自能救活儿子,白石也要送她,她若没甚本领救不活儿子,白石在房间之内,也不会被她藏到哪儿去。
在回归现实的一刹那,水栖霜长舒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了,昨天更新没码完就出去浪了,我认罪………这章补昨天的。
第17章 询问
“梦境毁了吗?”明子虚抬头看了睡得安稳的沈少爷,他并没有苏醒的迹象。
水栖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梦境千变万化,那个场景没了,还会有其它的,我们去的那个还不算太怪诞。而且不是梦境困住了他,而是他梦里的两只鬼物束缚了他。”
她沉吟了片刻,道:“不过还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我去找沈老爷问一问。”
明子虚折扇一横,挡住了她去路,水栖霜抬首,有些疑惑,明子虚轻笑道:“家丑不可外扬,你以为姨父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吗?他若是有意识隐瞒,正隐瞒了重要的东西……”
他话未尽,水栖霜便开始皱眉,她想了想,与明子虚异口同声吐出一个人的名字:“沈诗丞。”
水栖霜心里不禁为沈家小姐掬了一把同情泪,碰上这么个随时都惦记着利用她的表哥。
要从沈诗丞嘴里骗东西,还是明子虚最在行。沈诗丞被沈老爷锁在屋里,她哭闹了一会儿,闹得没力气便睡着了。原本沈老爷不让人见她,但有水栖霜开路,还算顺利。
两人去见她的时候,沈诗丞午睡刚起,她的样子不大好,眼睛红肿,面色青白,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见了两人,面色大变,还道:“哥哥死了,去地府了,嫂嫂……嫂嫂也去地府了。”
小丫鬟都急得快掉眼泪了:“我的姑娘哦,您胡诌些什么呀。”
水栖霜忙上前拍她后背顺气,用些安魂的技巧疏导,沈诗丞渐渐平和下来。她面上涨的通红,一时有些不好意思,道:“适才做了噩梦,表哥见笑,仙子见笑。”
明子虚道:“你清醒了,问你些事情,如实回答,关乎你哥哥性命。”
水栖霜:……
这么简单粗暴,连骗都不用骗?
就见沈诗丞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打发了丫鬟,温顺道:“表哥你问吧。”
明子虚道:“你细细讲一讲你嫂嫂、那个戏子是怎么死的,还有你哥哥的是多久开始昏迷。”
沈诗丞也没问一句,有些伤感道:“哦,嫂嫂与那戏子,是因为那戏子初时和嫂嫂关系不错,她后来当了哥哥的姨娘,她们关系就僵了。不过她对嫂嫂还算恭顺,嫂嫂也就忍了她了。那日吧,嫂嫂才诊出身孕,爹爹很欢喜,就说不论男女,都分一半家产,那些传家之物都送嫂嫂的儿女……”
“后来出了门,那个戏子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居然绕开了仆婢,和嫂嫂扭打起来,勒着嫂嫂的脖颈不放,后来两个人一起栽到水池里。然后嫂嫂受凉流了孩子,缠绵病榻,一个月便去了。”
水栖霜忽然问道:“你嫂嫂去的时候是哪日?”
“四月十五。”沈诗丞想也没想,立刻回道。
“你记得可清楚?”
“绝对没错,那天我还拜月祈求嫂嫂安康,绝对是圆月。”
水栖霜皱了皱眉,四月……缠绵一月的病榻。
明子虚问道:“她是三月十五落水的?”
沈诗丞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记不清了,应当是三月十五左右。”
水栖霜眼前一亮——沈诗丞的嫂嫂在此,是三月十五左右去世,而在梦里,却是沈少爷和那戏子三月十五去世,这只怕,不是巧合。梦,是由人熟悉的东西组成的——欲望的扭曲体现。
莫非那少奶奶的魂魄因爱生恨,在梦中了结了那对奸夫□□?可是看她的模样,不似是怨气丛生的鬼魅。她心念微动,在沈诗丞房间内寻起纸笔来。
明子虚示意沈诗丞继续,小姑娘皱了皱眉道:“之后那个戏子……她,在嫂嫂小产时,被爹爹杖责,几乎要杖毙了,但最后哥哥以身相护,爹爹才停手。不过她伤势过重,几乎和嫂嫂一个时间去得。而那之后,哥哥借酒浇愁,也一病不起,最开始还不严重,如今却是昏睡不醒。”
她说完,水栖霜已经画好了画,她捏起一张纸,给小姑娘瞧:“你看,这个是那戏子还是你嫂嫂?”
那三两笔墨勾勒出的,正是水栖霜在梦里见过的那位沈少奶奶。沈诗丞左右打量了一会儿,脆声道:“是嫂嫂啊!仙子都没见过嫂嫂,竟能画出她的模样。”
水栖霜又将自己先前的揣测推翻,她复问道:“你嫂嫂,当时为什么被她勒了脖子?”
沈诗丞满脸难色,指头绕着袖角,犹犹豫豫不肯说。明子虚道:“不方便说?”
沈诗丞激动点头:“表哥,还是你懂我。”
“所以这件事,比你哥哥的性命还重要?”明子虚毫不客气地给沈诗丞补上一刀。
“唉——”沈诗丞愁眉苦脸,“这和那有什么关系嘛,两码事!”
水栖霜添了一句:“这可不一定。”
沈诗丞看她的目光畏畏缩缩的,她道:“我说了,仙子你可别生气。”
水栖霜看她愁眉苦脸的模样,不禁笑道:“你说吧,我不生气。”
沈诗丞这才道:“好吧。其实那个勒在嫂嫂脖子上的是根穿石头红绳,那石头就是我家家传的奇石。似乎那个小戏子是想要抢了这东西,嫂嫂不给,才会勒着嫂嫂脖子。嫂嫂死后,那石头就给嫂嫂陪葬了,所以……爹爹给仙子的那块石头,其实……其实是假的。”
水栖霜嘴角一撇,她倒不在意石头是真是假,左右这石头也有用,“哦”了声便不当回事了。
明子虚忽道:“我记得表弟和弟妹从小关系就好,怎么为个戏子伤了和气?”
沈诗丞叹道:“谁说不是呢?原本哥哥嫂嫂感情很好,原本哥哥还有些分寸……谁知道后来怎么就……见异思迁了。”
她瘪了瘪嘴,一双湿漉漉的眼镜直往明子虚身上打量,一个娇俏可人的小姑娘满腹幽怨,看得水栖霜都不禁打了个寒战。明子虚却视若不见,眼皮都没抬一下。
明子虚道:“嗯,多谢你了。”
说着转身便走,干脆利落。沈诗丞一跺脚,问道:“表哥,你、你、你和我的约定,还成吗?”
水栖霜看了沈诗丞一眼,又看向明子虚,明子虚风轻云淡道:“什么约定?”
沈诗丞如遭雷击,失魂落魄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明子虚漫不经心道:“虽则宜家,匪我思存。碧衣綦巾,聊乐我员。”
沈诗丞抬头看了一眼,女修一袭碧衫,青丝如瀑垂下,未用簪绾,只用一根绿色发带束起。沈诗丞鼻头一酸,差点没哭出来。
水栖霜:……
场面一度谜之尴尬。水栖霜只当自己全然听不懂,试图调节一下气氛:“那个……嗯,什么,咱们说话,不要一言不合就念诗啊!”
沈诗丞羞愤欲绝,“哇”得一声便哭了出来,掩面而去。小丫鬟在门口一脸发懵:“姑娘不是说要商量婚期吗?”
明子虚折扇一指她:“以后莫提此事了。”
说完他拽着水栖霜就走,水栖霜白了他一眼:“你有毒吗?干嘛拿我做借口!”
明子虚笑道:“你怎知我是拿你做借口?”
水栖霜撇嘴:“随你吧,我走了,明日再去梦中走一遭,把人接出来。”
明子虚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手中悄然拿出一枚与水栖霜拿的一般无二的白石把玩了起来。
第18章 夜探
水栖霜撇开明子虚后,找沈老爷简略说明情况后,要了一间僻静的厢房歇下。她铺开一张宣纸,将戏子、少奶奶、沈少爷,一一列在纸上,提笔思索着三者间的关系。如今少奶奶变成的鬼是在沈少爷的梦中,而戏子和沈少爷暂时不知所踪。
而沈少爷究竟迷失在了哪儿……
水栖霜拈起三枚铜钱,掷得三次,得了正变两卦,她用半吊子的易术勉强解读了一下——她横看竖看只看出了一个死字。
她不再勉强,收了东西,吹灭了烛火,闭目养神。她虽告诉明子虚明日再入梦去,但她这次进去打算一举歼灭作祟的鬼魅,因而根本不想让明子虚掺一脚进来。今日提早出来,也正是这个缘故。所以她会待府中人都睡下,便去沈少爷梦中了结此事。
静夜沉沉,偶尔能听见打更的高呼:“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水栖霜默默运转那一缕因为白石煞气而得到自由的真气,吞吐着星露月华,奇经八脉皆感温热,整个人倍觉舒适。她躺在床上,阖上了眼眸假寐,听着漏刻的响动,等着三更到来。
梆子连响了两声,二更方过,万籁俱寂,偶尔的虫鸣在静夜格外清晰。“嘶——”
闭目养神的水栖霜忽觉一阵阴风吹拂而来,紧接着是一阵极轻微的怪声,她将眼眸稍稍睁开一线,借着一点月光,只见窗棂罩的薄纱,映出一闪而逝的黑影。
水栖霜背心发凉,在一片黑暗之中,她也不能视物。她缓缓阖上了眼睛,让听觉变得越发敏锐,她平躺在床上,左手紧握着霜华仙剑的剑柄。
听见细微的呼吸声,栖霜便知来的是人,而非妖鬼。此来人气息绵长,女修几乎听不到他呼吸的间隔,似乎是个练了凡间功夫的高手。不过既然是人,水栖霜自无惧,她正要抽剑……
一股冰凉的的触感擦着她脖颈,好像来人拿了柄小刀在她颈边比划。水栖霜权衡了一会儿,不确定现在反抗,来人会不会伤了自己,于是暂时放弃了抽剑的打算,只装作熟睡的模样。
“竟抱着剑睡……”
水栖霜听见了一个低沉男声,她记忆之中,自己应该并未听过这个声音。水栖霜忖道:来的应该不是熟人,对付这种鬼鬼祟祟之徒,下手不需要顾忌。
刀锋还在她颈边比划,一只手抓住了她左手。水栖霜不由浑身一僵,听得男子一声轻笑,她几乎就要以为男子发现她异动,差点就想拼着受伤暴起了。男子陡然整个握住她手,捏着手指想要掰开。
水栖霜知道,熟睡的人,手上是没有力气的。而且长剑在这么短的距离内,杀伤力有限。
她犹豫了片刻,做出了决断。
男子轻而易举地掰开了她的一根手指,他掰开第二根的时候,指尖捏着她指头掰直,她觉得指尖微凉,而后男子又把指头给她蜷曲回去。左手五根手指,如是这般屈折把玩了一次,他似乎玩得还挺过瘾的。随后男子将霜华仙剑自她掌中取出,置于一旁。水栖霜恨得牙痒痒,若不是顾忌着脖颈间的利器威胁,她早拔剑废了此人!
水栖霜看不到男子的动作,却感觉到气流的波动,她知道男子往她脖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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