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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与昼-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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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懂。”李海山看也没看廖鹏飞,冷冷地说,“我不僵化,能接受新事物。”


下卷:第三部分深知老上级的性格

    廖鹏飞看了李海山一下,又转身对周围的干部们笑道:“和咱们老部长介绍这些,真是太多余了。”大家笑了。一个精明强干的中年汉子尤其笑得及时,没有谁比他更加希望今天的气氛能够愉快的了。他就是厂长关中荣。    
    “李部长,廖部长,请在会议室坐一坐,休息一下。”关中荣说道。    
    一楼会议室的大门打开了。迎面一壁落地大玻璃窗,一派堂皇气象。红地毯,讲究的沙发和灯具—— 一切用具都是高级的、崭新的。茶几上摆满了糖果烟茶。有空调,清凉的空气迎面漫来。李海山站在门口慢慢扫了一眼,没有挪步。    
    “李部长,是不是太奢华了点儿?”廖鹏飞深知老上级的性格,问道。    
    李海山看着会议室哼了一声。    
    厂长关中荣马上在一旁说道:“李部长,我们以后注意,把这儿的摆设调整一下。”    
    李海山有些火了:“办公楼盖得气派点儿,有什么不好?会议室高级点儿有什么不好?面向国际就要有面向国际的气魄。你们以为我连这都不懂?”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我希望这座楼盖得更气派一点儿,会议室更气派一点儿。”    
    “李部长,请您做指示。”    
    “我没指示。”李海山转身朝办公楼大门走去。廖鹏飞愣了一下,跟了上去。人群也便簇拥着跟上。关中荣看着布置好的会议室僵立了两秒钟,马上朝几个部下示意将会议室的门关上,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去。“厂里还有什么情况汇报?”李海山头也不回地走着,见关中荣跟上来,便阴沉着脸声音不大地问道。    
    “李部长,您想了解哪方面的情况?”    
    “我想了解不足的方面。”    
    “……我们各方面都存在不足,存在差距。”    
    “我要听具体的。”李海山的声音变得严厉了。    
    关中荣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从何谈起。人群已出了办公楼,门口停着大大小小的轿车。李海山走到自己的车前,拉开车门。    
    “李部长,您是要……”廖鹏飞、关中荣一直跟在左右。    
    “我去看看厂里的工人宿舍。”李海山说着钻进了车。    
    关中荣立刻反应过来,他转头对身边的几个厂内干部挥手吩咐道:“去东宿舍区。”    
    “不,我要去西宿舍区。”李海山坐在车内冷着脸目视前方。    
    “……好,就去西宿舍区。”    
    大小轿车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开出工厂大门,驶过一段宽阔的水泥路,开进楼群排列的宿舍区,又拐了几个弯,林荫相夹的道路消失了,楼群也没有了。面前是一片贫民窟似的平房宿舍。路边垃圾堆积如山,一群群苍蝇在上面飞来飞去。道路坑洼泥污。汽车不能开了,人们都下车徒步。李海山阴沉着脸朝前走。    
    前面是几排灰暗破旧的老平房,家家户户在门口建着高低不一的小厨房,用碎砖土坯砌着参差不齐的矮墙围成小院,小院里堆积着乱七八糟的什物。一些窗户上玻璃没了,钉着透明塑料布。公用的水龙头旁蹲着几个正在洗涮的妇女。她们惊愕地转过头看着这群来势不凡的人。水池的下水道看来已被堵塞了,污水小河一样顺着地势恣肆漫流着,上面浮着烂菜叶、肥皂沫。李海山踏着泥泞走到这几个洗涮的妇女身后,问道:“这下水道堵了多少天了?”    
    几个妇女有些惶惑地站起来:“上上个星期天就堵了,有半个月了。”    
    “有意见吗?”    
    “咋没有?厂里不派人修。”    
    李海山冷冷地回头看了一眼,关中荣踮脚踏着泥泞紧跟了过来。“这能面向国际吗?”李海山问。    
    “……不能。”关中荣掏出手绢,揩了揩额头。    
    “情况知道吗?”    
    “……知道。”    
    李海山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又看了看身后随行的一群人。他们正有些困难地在水汪烂湿的泥泞中走过来。李海山伸手对几个记者说:“请你们把这儿也拍拍照、摄摄像。看人不要只看脸面,也要看看后脑勺。”他又瞥了关中荣一眼。关中荣正低声吩咐身边的一个干部,赶紧派人来修。记者们都拍了照。    
    “好,咱们再看看住房。”李海山说道。


下卷:第三部分三天以后您就来视察吧

    这一家住着一间房。吱吱呀呀推开烂板条钉成的院门,抬头就看见房顶上苫着几块破油毡,上面压着半头砖和石块,显得很狼藉。敲门进去,一对中年夫妻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正挤在小桌上包饺子,床上还躺着个瘫痪的老太太。看见走进来这么多人,他们一时都不知出了什么事。关中荣把情况说明了:老部长、新部长来看望工人。李海山看了看屋里,杂乱拥挤。又抬头看了看顶棚,一片片漏雨留下的黄色洇迹,不少地方已经穿孔。人们也随着李海山的目光抬起头。    
    “这情况你了解吗?”李海山问关中荣。    
    “我……知道。”关中荣不能答不知道。    
    “你知道这情况吗?”李海山转头问廖鹏飞。    
    “我还没有听到反映。”    
    “为什么没人向你反映?”    
    “是我关心下情不够。”    
    “仅此‘不够’?”李海山哼了一声,他把目光转向男主人,“去年夏天就漏雨了吧?”    
    “是。”男主人答道。    
    “厂里不管吧?”    
    “厂里说,”男主人看了看关厂长,“这房子过一两年就要拆了盖楼房了。”    
    “这一片平房明年就准备拆。”关中荣说。    
    “所以现在就这样凑合着?”李海山转头看着关中荣。    
    “当然不该凑合。我们对工人生活关心不够。”    
    “你没住在这一片吧?”    
    “没有。”    
    又是一家。小院内外都被水龙头那儿发源的污水河漫淹了,一片烂泥。门坎用土、炉渣垫起一道半尺多高的“堤坝”,算是把污水挡住了。他们踏着泥泞进了家。两间房,一家九口人。儿媳正在坐月子,隔着一道布帘,躺在里屋。院里挂满了小孩尿布。自家盖的小厨房里,放着一张折起的折叠床,那是晚上小儿子睡的地方。旁边就是公用厕所,臭烘烘的令人作呕。    
    李海山简单询问了一下主人的工作、家庭情况,什么也没说,就领着人群走了出来。“还用再挨家挨户往下看吗?”他指着一排排房子冷冷地问。    
    “不用了,我们马上解决。”关中荣简单明确地答道,“一个星期后请李部长再来检查。”    
    “厂里没有一个干部住在这片平房宿舍吧?”    
    “厂级干部是没有人在这儿住。”    
    “不要说厂级干部,就连科室一级、车间一级的干部,也没有一个人住在这儿吧?”    
    “……好像是。”    
    “好像是?就连工段长一级的干部都没有一个人住在这儿。没错吧?”    
    “这……我不清楚。”关中荣转头看着身边一个分管后勤的干部。    
    “是没有。”那个干部说。    
    “李部长,不用一星期时间了,三天以后您就来视察吧。”关中荣很干脆地说。    
    李海山径直往回走,人群照例是簇拥着跟上。他站在小轿车前拉开了车门,转过头对廖鹏飞、关中荣等人说道:“好,就参观到这儿吧。”    
    “李部长,您还有什么指示?”    
    “你们当部长的,厂长的,还有当记者的,认为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没有任何指示。”李海山说完准备俯身上车。    
    “李部长……”    
    “面向现代化,面向国际,真正把这篇文章做好,你们懂吗?”李海山沉着脸砰地把车门一关。“去陶岳家。”他对司机吩咐道。    
    顾恒与李海山亲热握手:“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你,我有时间该去府上拜访啊。”    
    “我也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你,这两天我也正打算找你谈谈。”李海山说。    
    


下卷:第三部分划出着女性的肉感来

    黄平平召开的家庭会设在院子里,客厅门口的葡萄架下。大人小孩十几个,小板凳坐了一片。“你们怎么跑到这儿来开了?”黄公愚皱着眉头站在客厅门口挥斥道,“换个地方,我这儿九点半就要来人了。”    
    “等你客人来了再说。”黄平平说,“爸,您有时间没有?您也参加我们的家庭会吧?”    
    “你们开吧。”黄公愚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他对这最小的女儿从小娇惯,很难发得出火。    
    “那咱们就开吧。”黄平平站在那儿对哥哥姐姐们笑笑,用商量的口气说道,“我是咱们家老末,可现在就轮着我管这个家,我可怕管不好了,思想包袱挺大的。”她停了停又说,“你们别笑话我,这两天我还专门看了一些家庭生活方面的刊物,还看了两本管理学的书呢。”    
    她尽量表现着自己的年轻幼稚,也尽量想使大家活跃起来,融洽一下气氛。然而,只有春平和夏平看着她略略露出一丝笑容。曾立波低头想他的事,他本想不参加,但出于对大家庭的尊重,还是勉强地来了。卫华手撑着下巴,目光呆滞地凝视着地上的某一点。赵世芬搂着小薇和她轻声耳语逗笑,引得小薇格格格地笑着。秋平垂着眼只顾织她的毛衣,女儿玲玲听话地坐在身边。梁志祥和小华都各自低头看着数学、物理书。冬平靠着葡萄架的木桩子,背对着众人,目光恍惚地望着别处。如此冷淡的场面足以使黄平平感到一种压力。但她不意外,她笑了笑往下说道:“我把咱们家的日常生活总结了总结,整出了几点想法……”    
    她突然停住了话,有些意外地看着院门。顾晓鹰不知什么时候已进了院子。她这才想起几秒钟前隐约听到摩托车在院门外停下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她问。    
    “找你呀。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顾晓鹰看着一家人这样坐着,既感到好奇,同时也有一种局外人的尴尬。    
    “我们开个家庭会,很快就完。你先到我房间里坐会儿吧。”黄平平抬手指了指。    
    “好……”顾晓鹰有些不自然地答应道,但在一瞬间,用目光一扫,他发现了这一家人中,女性多于男性,而且颇有一两个姿色出众的。他对漂亮女性的敏感和兴趣使其立刻就丢掉了矜持:“我就在外面坐坐吧,一路上骑摩托,现在觉得挺热,外面凉快,你们家的事儿不怕我窃听吧?”他笑着拿过一个小板凳,准备在旁边坐下。    
    黄平平白了他一眼。真讨厌。人家开家庭会,你在旁边蹭着算什么呀?她完全有办法把他撵开。但她突然想到自己的抽屉没锁,顾晓鹰去了要是乱翻怎么办?那是绝对不能让他翻的。算了,愿意听就听吧。也无所谓“家丑不可外扬”。    
    “我还是接着讲我的几点想法吧。”黄平平把目光转向自己这一家人,往下说道。    
    顾晓鹰的眼睛悠闲地四处张望着,抽了会儿烟,才不引人注意地从一旁观察起来。四个大男人(有两个看模样就是黄家的儿子,有两个想必是黄家的女婿),他不感兴趣,两个小孩,更不用看。他仔细品味的是六个女性。    
    这个——他看着春平—— 一看就是大姐,四十来岁的样子。身材大概不错,年轻时可能也挺精神,现在却太显憔悴了。下巴颏都尖了,脸色苍白,皮肤也有些松皱,脖子又细又长,露着一条条筋,胸部瘪瘪的,整个人干得没点儿水分,这样的女人如果搂在怀里,没有一点儿性感。筛掉放到一边。    
    这个——他看着夏平——看年纪大概是老二了,三十多了,也是瘦瘦弱弱的,比那个大姐更单薄,个子矮一些,戴着副眼镜。也有那么点儿憔悴。从模样到神情都很呆板,没点儿活灵气。平时大概连个女人的笑都没有的,可能就不会像女人那样笑,身体一定是轻飘飘的,没什么份量,看她那干瘦的手,你绝不想去握它、捏它。看她那棱角生硬的手腕子,这么热天还穿着长袖衬衫,可以想见她的可怜的细胳膊。也是没一点胸。女人没胸,还有什么味道?如果站起来,肯定也是个连点颤乎劲儿也没有的臀部。这种女人如果在游泳池里,看一眼就会倒胃口,更不用想去搂抱了。没看头儿,也筛选下去。    
    这个——他目光看着冬平——真够漂亮,像个印度美人。大概是这一家最漂亮的吧。先放下暂不细看,好的放到最后慢慢品尝。    
    先看这一个——他看着秋平——要说她长得不错。眼睛相当漂亮,样子也挺娇小,再年轻上十岁,一定是个有姿有色的俊妞儿,现在虽然看着还可以,但毕竟蒙上一层黯然的老气。脸蛋轮廓很甜美,可惜皮肤已有些粗糙,眼角也出现了明显的鱼尾纹,整个人缺乏光彩,倒有一丝小市民的俗气。神情中也带着一股子拘谨劲儿,缺乏刺激力。身子长得还算结实。胸部、肩部、臀部都有起伏,那曲线虽说还算不上诱人,至少还实实在在地划出着女性的肉感来。这个女人如果能在舒适安逸的生活中滋养滋养,在温泉中浸泡浸泡,像个浴美人似地坐在温泉中懒懒地梳理着头发,皮肤头发经常上些高级滋润的霜膏,整个的把那股粗糙都润化了,还是相当不错的。她真的从温泉中一步步走出来,披着润湿的头发,脸蛋红润光滑,身体在薄薄的纱裙中散发着女人的气息。那还是会引起自己足够的欲望的。他涌上来一阵想把她搂在怀里揉搓的冲动。不过,对这个女性的欣赏也可以暂告一个段落。旁边还有更精彩的。


下卷:第三部分喜欢卖弄风情的女人

    这个——赵世芬——是他感兴趣的对象了。漂亮人,有那么点儿光彩照人。眼睛是亮的,脸蛋是亮的。当她转过头与自己打照面时,闪动着一种风流女性的光亮。她虽然在那儿哄逗着孩子,但她的笑意,她的神态,显然带着在外人注视下的表演性。这是个喜欢卖弄风情的女人,不知她会不会跳舞?搂着这样的女人跳舞,你一定会兴奋起来。即使是第一次和她跳舞,也尽可以调情地把身子贴近,她最多给你一个柔媚的娇嗔:“你别太放肆了,啊?”而你便可以涎着脸皮把她贴得更紧。    
    这个人先看到这儿,还可以回过头来再看。现在,该看一看这个“印度美人”了。他的目光落在冬平身上。她无疑比刚才看过的那四个女性都更年轻。她倚靠葡萄架坐着,那迷离的目光,那恍惚的神情,那倦懒的身体,真像个失恋伤情的美女。从上到下的线条才美呢。她那微黑光润的脸,那耳轮边动人的细发,都有着诱人的刺激力。她是个既性感又有诗意美的女性。在他看来,女人的肉体是最美的,如果这种肉体美能和性格上、文化修养上的诗意美结合起来,才有耐久不衰的诱惑力。刚才那个风流女性比起这位印度美人来,气质上就显得俗气了。自己饥渴了,会寻找那样的风流女性,来一场急风暴雨,一旦热情发泄了,自己大概并不一定总想挽着她在街上散步的。相反,这位“印度美人”反倒会有长久的味道。可她不那么容易搞到手。这种女人不是在舞场上、馆子里能钓到的,需要的是另一种手段。    
    他微微笑了,从随身挎着的富士康小说网里拿出一个小速写本,对着“印度美人”画起铅笔速写来。画了几笔,他又停住。这一家的女性他没欣赏完呢。在任何一种场合,他总要把在场的每一位女性都品味个遍才算完的。这个惯例不能破。    
    剩下的就是黄平平了。    
    她是这六个女性中最年轻的。她新鲜滋润,娇小的身体充溢着活力。这是自己反复欣赏过的姑娘了,而且自己正在追逐她。现在,她正在讲述她的治家方略呢……    
    我觉着,咱们这个大家庭在生活上主要有五个问题(她笑笑,冲淡一下自己用语的严肃性)。一个,是经济收支和伙食问题。第二个,是住房问题。第三个,是起居作息互相减少干扰的问题。第四个,是如何照顾爸爸的问题。第五个,公共设施——如水龙头、洗衣机、煤气炉——如何安排使用的问题,还有一系列具体规则。我觉着,就这五个问题——不知道有没有遗漏呀?别的问题都是各个小家和个人的事儿了。(又是略带调皮的一笑,以符合她老末的身份。)    
    先说第一个,经济收支和伙食问题。咱们这个大家赖以生存的费用,就是每月三百一十五元。一百五十元是爸爸出的,另外是十一个人——除了入托的玲玲和小薇,上学的四姐,阿姨以外——每人每月交十五元。“入”就是这一笔。支出呢,项目就多了:房费、水费、电费、卫生费、煤气费、冬天的取暖用煤、阿姨的月薪等等,最主要的一项是伙食费,其中包括粮、菜、油、盐、醋、酱、添置炊具等一系列开支。看着三百一十五元好像不少,可对于十六个人来讲,平均每人才不到二十元——十九元七角。就是按在家吃饭的十三个人平均,每人每月才二十四元多一点。这笔钱要支付各种开销,最后花在伙食费上的钱,每个人不过十几块。我觉着,咱们家目前最大的问题是伙食质量太差,不得不各自开小灶,既费时间,又费煤气、电——差不多人人都用“热得快”。    
    咱们家为什么伙食质量差?是由“经济基础”决定的嘛。(她有意这样不伦不类地使用理论概念。)要解决伙食质量问题,现在的方法是每人每月再多交些生活费。根据现在的市场物价,我做了个大概了解,咱们每人每月再多交十五元——十一人是一百六十五元,等于每天增加五元菜钱——咱们的伙食才能达到一个凑合的水平,要是想再好些,就需要每人每月多交二十元,也就是每人每月交三十五元,才能保证一个比较好一些的伙食水平。这样,包括各种酱菜、辣酱、腐乳等,大灶上都可以常备。    
    还有一个方法,就是仍旧维持现状。大灶上提供主食和低标准的菜,大家各自为政,去弄自己的小菜,补充营养,调剂口味。这种方式也有它的好处,就是不存在众口难调的问题,众口自调嘛。另外,大灶上的压力轻些,阿姨也能忙过来。要不,可能还要去请个小保姆,每个月又要多开支三四十元。    
    〔春平这时插话道:“就现在这样,咱们也该请个小保姆帮助帮助阿姨了。昨天我和爸爸说了这个事儿,阿姨年纪大了,不能再这样劳累了。”〕    
    阿姨这事儿,大姐,等会儿咱们再商量吧?上面说的两个方案,大家看哪个方案好些?    
    〔人人都沉默着。这是她预料到的。〕    
    第一个方案是大家都能省点事儿,省点时间。第二个方案是灵活性大一些,可以自己部分调剂伙食。(她补充说完,等待大家表态。)    
    〔“就第一个方案吧。”小华不耐烦地说,连头也没抬。    
    他当然是最懒得自己麻烦的。    
    “还是第二个方案吧,还是灵活点儿方便。”赵世芬说。    
    她肯定觉得一个人交三十五元太多了。


下卷:第三部分她彻底埋葬了一切奢望

    “两个方案倒是各有各的好处……”梁志祥瓮声瓮气地说,显出他的犹豫不决,他察看了一下秋平的脸色,似乎同他看法相似。    
    春平、曾立波、夏平等人都在思索。    
    这种情况自己是有所预料的。这两种极端的方案使全家陷入一种难以抉择的矛盾状态中。这时,她就可以拿出她的折衷方案了。那才是她决定采取的方案。〕    
    我还考虑有第三个方案(她稍作停顿,以引起全家人的注意),就是把上面两个方案综合一下。每人每月再多交上十元钱,把大灶的伙食水平稍稍提高一些,这样,没时间自己搞小灶的人也就可以吃得凑合,愿意搞小灶调剂的呢,还留有了各自灵活的余地。你们看这个方案是不是更好一些?    
    〔“我看就这样挺好。”赵世芬立刻表态。有着一开始多交十五元、二十元方案的压力,现在多交十元在她思想上就一下能通过了。    
    “我看就这个方案吧。”梁志祥看了看秋平,转过头说道。    
    “就这个方案吧。”曾立波和春平也认为很圆满地松了口气。刚才的两个方案,他们显然都是不太容易接受的。    
    “怎么都行。”小华又是不耐烦。    
    “我也觉着这个方案好一些。”夏平认真地说。    
    这就都通过了。这正是她要达到的目的。    
    她为她的“改革”艺术感到满意。如果一开始提出这个方案,肯定不会如此顺利地通过。这叫“夹心方案”。中庸之道万岁。〕    
    那咱们就采取这个方案。以后每人每月交二十五元生活费,比原来多交十元。其他方面还要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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