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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论仙尊的倒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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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长!”她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离去之时,身上就已经带伤,而自己在梦中也隐约听到,他在对战魔君时又再次受了伤。她急忙扶住了他,让他斜倚在榻上,急问道:“你的伤……”
“我无事。”看着她情急关心的小脸,琅华的唇角不禁轻轻勾起,他随手拭去嘴角的血迹,漾出的笑容虽极轻浅,却是那么的勾人心魄。他的手微微颤抖着,缓缓落在了她的小脸上,见她并没有避开,他轻叹一声,仿佛如释重负,他的手开始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脸,她的长发,拇指反复摩挲着她的红唇,带着无限的温柔和缠绵,仿佛她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
“阿妩,”他的唇间溢出一声轻喟,“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他的温柔缠绵却勾起了她心中的酸楚,萧青妩忽然觉得无限委屈,只觉得眼眶发热,然后眼泪便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喉咙里却一声也发不出。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上挂着的泪水,和微微打湿的衣襟,琅华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撕了一个大口子,他伸手揽她入怀,紧紧拥着她,仿佛要把嵌入体内似的,再次道歉,“对不起,阿妩……我错了,也悔了。”
“君上……”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分外惹人爱怜。
他找到她的樱唇,便亲了上去,他的舌描摹着她的唇瓣,不经意间尝到了她唇上沾染的泪水,咸咸的滋味让他更心疼了,他的吻也变得更温柔了,尽管她的唇瓣早已为他轻分,他却不急着进入,反而有着无限的耐心,在她的红唇上厮磨辗转着,仿佛在传递着他无限的悔意。
她几乎就要沉醉在他的温柔之中,在他的冷冷檀香味中没顶,却还极力保持着一丝清明,道:“君上,你的伤……”
突然唇上一疼,仿佛是惩罚她的不专心似的,琅华轻咬了她一口,呢喃道:“阿妩不乖。”他的舌已经从容地滑入她的口中,还带着少许的血腥味,勾缠着她的舌根,用力吸吮。
以后的几日仿佛回到了当初在太清宗精舍,两人定情后的时光。琅华每日会打坐一两个时辰,调理内伤,除了偶尔见客后,便和萧青妩腻在一起。
萧青妩端着托盘,走向寝殿,虽然君上说,他的伤势只能靠打坐调理,连仙丹都几乎无用,她还是每日做一些滋补的羹汤。仿佛这样做了,心里就会好受一些。
那人正懒懒的斜倚在榻上,手持一本奏章,身侧还散落着几本。
萧青妩放下托盘,坐在榻边,端起羹碗。果然,那人虽放下奏章,却不接羹碗,淡红的薄唇张开了,极清澈的眼中漾起了愉悦的粼粼波光。回想到这几日,他竟没一次是伸手接过羹碗的。
她嗔了他一眼,将碗朝他那边递了递。
“阿妩,我的……手疼。”他懒懒地说,语声低沉,却仿佛带着个小勾子,一边微微蹙眉,好像手真的很疼的样子。
萧青妩白了他一眼,道:“手疼还拿奏章?”心里却软得一塌糊涂,用玉勺舀起羹,吹了吹,送到他唇边。唉,好怀念当初那个端方自持,高远淡然的君上哦,而不是这个懒散的,时不时撒娇耍赖的家伙,真不知道他的上清境修为是如何修成的。
她一边飞着白眼,一边一勺勺地喂着羹,时而玉镯撞击玉碗,发出清脆的声音,却不知,她的白眼,在某人的眼中,却是秋波横流,几乎勾去了他的魂魄。
一碗羹堪堪喂完,远处却传来一阵喧哗,片刻之后,寝殿殿门处传来文宇的声音,“君上,云缳帝姬求见。”文宇擦了擦额上渗出的汗珠,自从君上从仙魔大战归来后,云缳来了几次,君上均以“身上有伤,需要静养”为由拒不见她,但这次云缳执意要见君上,在门口吵闹起来,眼看就要挡不住了。
过了片刻,只听琅华淡淡道:“前厅待客。”
第59章 请求
上茶的仙娥已经悄无声息地退去,只余云缳独自坐在偏殿的紫檀木椅上,怔怔地看着旁边几案上的白玉茶盏。嫩绿的新茶在甘冽的泉水中恣意舒展着娇躯;玉盏上蒸起氤氲的水气,打着旋儿袅袅地升向空中。
她被让入偏殿已有一柱香的时间了,琅华却仍没有来。
当初得知萧青妩回到仙界后;她本能地去紫徽宫见那贱婢;想大大折辱她一番;却被玉清真君挡在了宫门之外。回到她自己的瑶光殿后,正想找兰姑商量,怎么除掉那贱婢而又不被琅华察觉,却被王母叫了去,训诫了一番;要她识大体;莫要丢了天家的颜面。
连一直对她宠爱有加的父皇,这一次也没有出言阻止母后的训诫。
她回到自己寝殿后,伏在兰姑怀里痛哭了一场,道:“兰姑;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好爱他……想到他和那贱婢在一起;我就……”她的脸痛苦地扭曲着;备受妒火的煎熬。
兰姑的脸色几经变换,终于摸着她的头发,叹道:“傻孩子,到了这个地步,你还看不出来吗,问题不在那萧青妩身上。”
云缳怔怔地抬头看着她,一幅茫然不解的样子。
兰姑叹了口气,道:“以前,即使娘娘不赞成,姑姑还是帮着你,想着如果那狐媚子走了,仙尊定会注意到你的美你的好,但这十几年了,他却对你越来越疏远……”
云缳急忙道:“那是因为他总在闭关。”
兰姑怜悯地看了她一眼,“他那不是闭关,是去了凡界。前几日紫徽宫突然举行大朝会,然后那丫头便拿着神器来了,这难道是巧合吗?”她顿了顿,又道:“我这几日也派人打听过了,那丫头就要和太清宗首座王清之结为道侣,而王清之……便是仙尊在凡界的化身。”
云缳的脸色已经一片惨白,兰姑狠了狠心,又道:“傻孩子,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如果他心里有你半分,事情也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云缳其实私下里也这么想过,但又数次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此时真相终于被无情地戳破,她几乎不能承受,瘫倒在兰姑的怀里,上气不接下气地哭道:“姑姑,我真的不能没有他,我爱了他几百年了,姑姑,求求你,你一定有办法……”
殿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云缳急忙收敛思绪,盈盈站了起来,面上露出了最温婉的笑容,门开了,只见琅华和萧青妩并肩走了进来,十指交握。
这交握的十指像一柄利刃,刺入了云缳的心里,她事先再也没有料想到这个,不禁脸色变得苍白,却又记起兰姑的话,优雅地行礼道:“君上,萧玉女。”
琅华点点头,道:“不必多礼,坐吧。”
萧青妩也福了福,回了礼,却略感诧异,云缳帝姬地位尊贵,又自幼深得玉帝宠爱,对地位较低的仙人们一向倨傲,她并未想到云缳会主动向她行礼,便朝她望了过去。
云缳不愧是仙界第一美人,一张芙蓉面,宜嗔宜喜,而她今日不像往日那般盛装打扮,反而穿得十分素雅,宛若空谷幽兰。她脸上也只是薄薄施了脂粉,不知为何,她的双目有些红肿,但反而更加让人觉得风姿楚楚,我见犹怜。
“不知帝姬找本君何事呢?”
“君上,”云缳并未像以往那样直接叫他的名字,却使用了尊称,“听说你受伤了,云缳心里很是着急,不知你的身体如何了……”她咬着嘴唇,有些羞涩地道,盈盈双目看着琅华,传递着无限深情。
“谢谢帝姬关心,我无大碍。”琅华淡淡道,他的目光扫过她的脸,似乎在看着她,却又似乎穿过她,看到了别处,是那么的淡然高远,不可攀附。
沉默片刻后,云缳咬了咬牙,道:“云缳还有一事,请君上屏退左右。”
琅华看了看坐在身侧的萧青妩,道:“阿妩即将成为我的道侣,帝姬但说无妨。”
此言一出,萧青妩懵了。虽然在凡间,化身“王清之”的君上曾经向她求婚,也向萧家下过聘,但在仙界还未听他提起过此事。此时他骤然当着云缳帝姬的面说出,不禁微嗔了他一眼,看到他的目光柔和,隐含情意,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心里却像饮了蜜一般的甜。
云缳却如受重击,他已经决定了吗?她还是太晚了吗……也许不,来日方长。
她白着脸俏生生地站了起来,低声道:“父皇母后总是说云缳修炼不用心,进境很慢,”她微微咬唇,似是隐含委屈,“其实云缳也是苦无良师指点。我想拜入流波宫门下,只要能随君上修炼,云缳做什么……都可以。”
然后她婀娜地走到琅华身边,身姿如风中的芙蓉,然后跪在了他的脚下,微微仰着脸,盈盈双目看着他,昨夜她曾经数次对镜练习,知道从琅华的角度看自己,这个姿态,最为美丽,也最惹人爱怜。
萧青妩看得有些呆了,往日骄傲如孔雀,艳丽如牡丹的帝姬,如今却温顺地,卑微地,跪在君上的脚下,即使从她的角度看,也能看到云缳低领上襦遮掩不住的一抹素白柔软。
她还来不及有什么反应,琅华已淡淡道:“只能有负帝姬厚爱了,和阿妩大婚后,本君准备辞去仙尊之位,带她四处游历,只怕无暇再指点帝姬修炼。”说完,他右掌虚抬,云缳只能随着这股无可抗拒的力量站了起来,无法再维持跪的姿势。
然后他不再看已经有些羞恼得泫然欲涕的云缳,淡声道:“文宇,送客。”便长身而起,扫了萧青妩一眼,向殿门走去。萧青妩也站了起来,随着他走向殿门。
云缳看到萧青妩追上了琅华,他侧头看了看她,便执起她的手,并肩朝外走去。她的心仿佛被人揉成了一团,生疼生疼的,还夹杂着无边的羞恼。她都已经放下了帝姬的身份,放下了自尊,跪下来求他,求一个能够和他近身相处的机会,甚至可以无名无份地随他“做什么都可以”,只希望他有朝一日能看到她的好,但他却还是对她丝毫不假以辞色,如果无人知道也就罢了,这一切还当着那个贱婢的面。
她低下了头,掩饰着目中的恨意,稍稍整了整衣裳,便昂首走出了紫徽宫。
第60章 大婚之前
仙人们结为仙侣,并不像凡人的婚姻,需要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等三书六礼之类的繁琐礼仪;如是下属仙官自然要告知其所属仙宫宫主,散仙们则只需通告仙界即可,讲究的人往往会操办婚宴。
琅华萧青妩即将大婚的喜帖由紫徽宫、流波宫联名发出;而各宫仙人接到喜帖后;都挖空心思地备办贺礼;准备在婚宴当日争奇斗艳一番。琅华自十五年前接任仙尊之位后,虽然行事低调,而且经常“闭关”不出,但他是仙界步入上清境界的寥寥几个大能之一,又在不久前的仙魔大战中重创魔君;威名正胜。众仙皆想;如果贺礼能博得他的几分青睐,也就值了。
紫徽宫的访客从早到晚络绎不绝,然而,琅华依旧以静养为名;闭门谢客。这可苦了文宇仙官;除了要准备婚宴外;还要会见某些访客,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琅华除了每日打坐疗伤外,只做了两件正事:一是加固了紫徽宫的防卫结界,二是又在绿幺上加持了两道仙力。
“你们不用再跟着我了。”萧青妩停下脚步,又一次对身后亦步亦趋的两个金甲侍卫道。
“萧仙子,这是君上的吩咐。”两名侍卫又一次恭声道。自从喜帖发出后,紫徽宫众人都改称萧青妩为“仙子”,而非她前世的职位“玉女”。
萧青妩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朝紫徽宫后山的杏林走去。琅华打坐疗伤时,她便自己在紫徽宫结界范围内走走,有时到后山水潭旁和小雷玩耍,而这时候,这两个高阶侍卫总是会跟上来。
她也曾向琅华抱怨,他却道:“如今仙魔大战刚刚结束,怕有魔界的余孽摸到这里来,而且……”他没有再往下说,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眼睛深邃如海,“让我放心,嗯?”那个从鼻子里发出来的“嗯”,低沉而又魅惑,迷得她迷迷糊糊地点了头。
前面便是杏林了,当年覆满枝条的如雪杏花早已飘落,化作脚下的护花香泥,而如今树上挂满的却是一颗颗大小不一的杏果,青中泛黄的,半黄半绿的,黄中带青的,金黄的,灿烂缤纷如天女素手织成的锦缎。
“我就在这杏林边上摘杏子,你们总不用跟着我了吧?”
两个侍卫对望一眼,缓缓点头,恭声道:“请仙子不要离我等太远。”
萧青妩叹了口气,微微仰头,眼前就是支横逸斜出的杏枝,被沉甸甸的杏果压得低低的,她一抬右手,摘下个金黄饱满的杏子,放入悬在左臂的小竹篮中,素腕上的玉镯也随着她的动作上下滑动。
有的杏果伸手摘不到,她微微一笑,凌空画了个灵符,灵符竟然幻化为小鸟,扑棱着翅膀飞上了枝条,衔了一枚杏果,又飞了下来,将杏果放入篮中。自从那日醒过来后,她记起了往事,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周身仙力比之当年,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以前所学的种种法术,也全都记起来了。
慢慢的,篮子渐渐地满了,里面全是金灿灿的杏子,味道最甜,也最为多汁。
她用手理了理有些微乱的头发,忽然双臂张开,足尖点地,轻盈地转了几个圈,咯咯笑出声来。
淡青色的裙裾旋转飞扬,清丽的脸上也神采飞扬,伴随着清脆的笑声,宛若在林中起舞的花间精灵。两名侍卫不敢多看,双双低下了头。
昨日她做了一道杏果银耳冰糖羹,刚刚端上来,君上还未来得及品尝,玉清真君便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大剌剌地坐下,也要她给他盛上一碗。君上的脸当场便有些黑了,玉清真君见他脸色不善,便开始唠唠叨叨地诉苦,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他这十余年来在君上“闭关”时,帮他处理了无数仙界事务,劳苦功高。
这已不是玉清真君第一次从君上口中夺食,以致于君上在玉清真君吃完走后,恨恨地说了一句,“这么灵的鼻子,只怕是狗变的吧。”也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给了玉清真君一碗杏果羹是天大的错似的。
她强忍着笑,急忙给他顺毛,保证今日做更多的杏果羹。君上只是淡淡道:“还有呢?”
她急忙道:“我还想制些杏脯,应该比太清宗的灵果蜜饯更好吃。”
君上的脸色好看了些,“还有呢?”
还有……还有?“酿些杏子酒也不错。”
君上淡淡地“嗯”了声,向她伸出了尊手,把她拉入怀中,却还是“责罚”了她好一会儿,才放过了她。
想到“责罚”她时他的唇和手,萧青妩的面颊有些红了,正要往回走,突然不远处的两名侍卫齐声道:“帝姬。”
萧青妩不由一怔,只见云缳帝姬就在离她几步远处,正在看着她。
萧青妩慢慢地收敛了唇边的几许笑意,手也不由地放在了腰间的绿幺上。她并非无知少女,自然知道女子之间的嫉恨是多么可怕,也还记得前世云缳是如何无中生有地陷害她的。
云缳却笑了笑,道:“萧玉女。”
“帝姬。”
“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何来找你吧。”云缳已不像那日面对君上之时的卑微婉转,却也不似她以往那般的趾高气扬。
萧青妩沉默不语,而云缳丝毫不以为忤,微笑着继续道:“我已看到了喜帖,萧玉女的痴恋终于修成正果,真是可喜可贺的事。”她顿了顿,话锋一转,“但这‘可喜可贺’的事,无论是对你而言,或者对琅华而言,难道真是可喜可贺吗?”
她看了眼正在倾听的萧青妩,继续侃侃而谈,“琅华以前一心追求大道,他如今怜你爱你,对你又有着愧疚,自然对你好。但他又能爱你多久呢?半年,还是一年?如果有一日,他又起了追求大道之心,萧玉女又该如何自处呢?”
萧青妩淡淡道:“这个就不劳帝姬关心了。如果帝姬没有别的事,那我先走了。”
她稍稍向云缳点头示意,提步就走,才走几步,却听云缳在后面冷冷道:“你不顾念你自己,那琅华呢?有你在,他不能专心于大道,他的雷劫该怎么过?”
但萧青妩的脚步却并未有丝毫停留,径自走了,两个金甲侍卫则跟在她身后。云缳恨恨地咬了咬唇,也径自去了。
萧青妩却并不像她表面上显的那般淡然。毫无疑问,云缳是在挑拨,但她的话却正好戳中了她心中的隐忧。
思忖之间,她已经不知不觉地穿过后殿,走上了回廊,映入眼帘的正是那幅极似金牛湖底的壁画。看到这幅壁画,她不由地想到风师弟,心也随之痛了起来。
前面急匆匆地行来一人,正是文宇。他向萧青妩行了个礼,道:“仙子,可算是找到你了,妖界少主白宸求见。”
“君上呢?”
“君上仍在打坐。而且……白宸求见的是仙子。”
“哦,他想见我?”萧青妩想到前世,自己曾和白宸有过数面之缘,他还曾送过她一枚玉佩,邀她有空时到青丘去玩,可惜后来轮回转世,那枚玉佩也就不知所踪了。
等萧青妩来到偏殿的时候,白宸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会了。这次,他代表妖界来到紫徽宫,不仅是为了贺琅华萧青妩的大婚,也是为仙魔大战中仙界战胜魔界而道喜。
走进来的少女面目清丽,身材窈窕,除了年龄看起来小了一些外,她的容貌几乎并无改变,却少了几分前世的小心翼翼,多了几分恣意飞扬。看来,这一世,正如传言所说的,她的确是在他的娇宠下长大的。
白宸暗暗感叹了一下,站起来笑着拱手道:“青妩,好久不见。”
他的容貌和记忆中并无二致,玉面上一双桃花眼眼波流转,透出几分魅惑。萧青妩也回礼道:“少主。”
白宸再次拱手,“这次,宸是代表妖界,来贺仙尊与青妩的大婚,还有为仙界打败魔界而贺。”
萧青妩嫣然道:“青妩在此多谢少主了。”
“当年离别后,宸还在青丘翘首以望,希望能很快见到青妩的仙姿,却没想到……幸好,如今青妩又重回仙界。”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萧青妩的神思却飞到了膳房的那篮杏果上,有些担心那人打坐醒来后,没有看到杏果羹,是否又会变着花样“责罚”自己,正想告辞而去,却见白宸喝了口茶,蹙着眉,有些为难地道:“其实,我求见青妩,还有一事,要请你向仙尊说项。”
“少主请说。”
“先前紫徽真君的陨落,舍妹白容的确不能辞其咎,何况后来她又投身魔界,担任魔界右护法一职。然而,她后来的确是后悔了,这十余年来,一直在找紫徽真君的转世。她虽在魔界,其实也并未做下什么恶事,后来也未依照魔君的吩咐,杀掉齐国的废太子萧衡,挑起仙门的愤怒,也算是立下了一些微功。”说到此处,白宸长身而起,长揖道:“请青妩转告君上,不知可否赦免她的过错?”
萧青妩侧身避过长揖,“我会替你转告君上。”她想到了当年在紫徽宫看到的白容和紫徽的画像,不禁好奇地问道:“那令妹找到紫徽真君的转世了吗?”
白宸点头道:“找到了,原来那萧衡便是紫徽真君的转世。”
萧青妩讶道:“真是巧啊!那么,想必紫徽真君也会重登仙途了?”
却见白宸摇了摇头,有些忧虑地道:“据舍妹说,这一世,他并无修仙资质。”这也是他的另一重顾虑,看容儿的意思,肯定是不会放弃萧衡的,但人妖殊途,不能通婚,通婚则有违天道。而且讽刺的是,这天条还是数百年前,由玉帝和紫徽真君联名降下的法旨。
“没有修仙资质?”
“青妩,没有修仙资质已经算是幸运的了,至少他的真元未灭,得以转世。多少仙妖度劫时,被天雷打得魂飞魄散,连转世都不能。”
白宸告辞走了,萧青妩来到膳房,开始处理杏果。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似乎都喜爱烹饪一道,尤其善于制甜点甜品。往日,她制作吃食时,往往全神贯注,乐在其中,但今日却屡屡走神,把杏核从果肉里挖出的时候,刀子险险的差点划破了手。
她不由地定定神,暗自思忖,自己心中究竟为何不安?她忆起前世后,也曾旁敲侧击地问过君上雷劫的事,但君上却闲闲道:“只要进境上不去,自然也不用过雷劫,何况,这次我又受了不轻的伤。我觉得,上清境已经足够用了,阿妩觉得呢?”
想到此处,萧青妩不禁哑然失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君上早已说过,她又何必再无谓地担心?岂非是杞人忧天?想必是先前云缳的一番话,在心中挑起了波澜,而刚刚又听白宸说,多少人度劫失败,连转世都不能,而紫徽真君还算是幸运的,更是触动了自己的隐忧。
她笑着摇摇头,站了起来,揭开蒸笼,杏果银耳冰糖羹已经蒸好了,膳房内弥漫着杏果的清甜香味,黄黄的杏肉,剔透的银耳,微黄的羹汤,看着就赏心悦目。她用托盘端起两碗羹,便向寝殿走去。
寝殿却空无一人,君上呢?
她端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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