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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论仙尊的倒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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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玉清不禁大笑，却在琅华的冷冷一瞥下捂住嘴，依然无声地笑了一会儿，才忍住笑意，道：“她难道不知，一个境界的差别，即如同天渊之别，何况她与你的修为，差着几个境界？”
琅华的目光变得温柔如水，柔声轻叹：“阿妩……一向是个傻丫头。”
玉清摇了摇头，道：“对了，你对雷劫，究竟有几分把握？”
琅华的神色却变得有些复杂，长睫下双目幽深，宛若深潭，他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我有个猜测，如果猜测是对的话，只怕有□□分的把握；如果我猜的不对，便只有五六分了。”接着他的神色一整，“玉清，我托你一件事。”
玉清的神色也随之肃然，沉声道：“何事？”
“如果，我如紫徽一般，在雷劫中陨落，阿妩必定如白容一般，会苦苦寻找我的转世，这也就罢了；但如果我的真元也不幸寂灭，则要烦你封住她的记忆，否则，这丫头必定会做出傻事……”
玉清叹道：“你舍得，要她永世忘记你，再也不记得你曾是她生命中唯一重要的存在？”
琅华目注远处，目光悠远，轻轻叹道：“我当然舍不得，我只希望她对我永世不忘。可我……只能这么做。否则，她会痛苦终生，会认为是她害的我，或者更有甚者……”更有甚者，她会把她自己也弄得魂飞魄散。
玉清点头道：“你放心。”过了一会儿，他不禁自言自语，“情之一字啊……”
一大早，萧青妩便醒了，从榻上坐了起来。身边的他依然在梦中，嘴角微勾，仿佛在做着什么好梦。朝阳初升，光线从窗棂斜斜射入房中，照着他隽逸的脸庞，挺拔的鼻子，削薄的唇瓣。
看着他，她心里便泛起一片柔情，软得像一湖春水。这几日他特别粘人，抱怨她每日花两三个时辰修炼，几乎忘记了他这个夫君，也好久没有做新的甜品了。
萧青妩只好顺他的毛，“夫君想吃什么？”
“上次玉清说，他在南极仙翁那里尝过一道冰莲羹，味道极好。我要阿妩做给我吃。”
“好吧，那我明日去一趟南极，问仙翁要些冰莲。如果夫君真喜欢吃，我们在流波宫也种上几株，就怕那冰莲，在这里种不活。”
“阿妩真好。”他的唇边漾起些许笑意，把她抱在怀里，在她唇上印下轻轻的吻，轻轻的吻又变成了深入的吻，然后便在她几乎无法喘息的时候，覆上了她。平静的水面漾起觳纹般的水波，俄而水波又化作狂澜，将她淹没，只能在他身下迷醉婉转，不自己地发出阵阵吟哦，不知过了多久，狂澜才渐渐归于平静，她刚喘了口气，平静却在片刻之后又化作狂风巨浪，如此反复几次。
她轻轻在他唇角印上一吻，便穿好衣服，走出寝殿，御剑朝南极而去。而如往常一样，两名金甲侍卫也跟了上来，就近保护她。
在萧青妩踏出寝殿的一霎那，琅华便睁开了眼睛，双目清明之极，哪里有半分睡意。他深深地看了眼她离去的方向，长身而起。
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雷劫便在今日。
果然，不久之后，天色一暗，朝阳已经被厚厚的云层遮住，云层越集越厚，最终变得浓黑如墨，同时狂风大作，流波宫殿前的天海，已经涌起了无尽的波涛。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一道雷打了下来，落在天海之上，将海水炸出一个大洞，掀起了十丈高的海浪。海浪哗啦啦地落了下来，又溅起无数水花，海面上已有不少鱼儿翻着肚皮浮了上来，想来是被雷击死或打昏了。
琅华淡淡吩咐道：“叫所有的人退往后殿。”在旁侍立的文宇躬身领命，不一会儿，诺大的前殿便只剩琅华一人。他淡淡一笑，便走出了前殿，在殿前广场的正中心盘坐，手掐指诀。他向南方深深地看了一眼，唇角轻勾，闭上双目。
片刻之后，如墨的天空被粗大的闪电劈开，一霎那间亮如白昼，与此同时，一道粗大的雷柱，已直直地朝着琅华当头击去。琅华手结法印，双手一翻，金色的法印迎上了第一道天雷，只听“轰”的一声，空气似乎都扭曲了，像水波一样泛起波澜，而金色白光则双双消散。
狂风大作，咆哮着撕裂了海水，掀起几丈高的狂澜，空中劫云又聚集起来，片刻之后，一道比之刚刚更为粗大的雷柱直直向琅华击下。
萧青妩御剑朝南极飞去，两名金甲侍卫紧随其后，此时她已经飞过了一半的路程，想到昨夜的他，如同初夜一样，好像怎么也要不够她，脸儿有些泛红了，就在此时，耳边忽然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
她忽然停了下来，道：“你们听到了吗，刚才是什么声音？”
两名武士躬身道：“夫人，好像是在打雷。”
萧青妩仰首望天，空中高挂一轮红日，哪有半点乌云？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脸儿顿时有些白了，就在此时，空中传来比之刚才更响的雷声，正是来时的方向。
她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掉了个头，全力朝流波宫的方向飞去。
劫云又在聚集，这一次间歇的时间比以往六道更久，也就意味着，这第七道天雷的威力更大。在第一道天雷时，琅华正面试了试其威力，以后的五道，便用上了事先炼制好的仙器法宝。如今诸般法宝均已损坏，这次只能用自己的本命法器，也就是沧溟剑了。
第七道天雷终于落下。琅华腰间的沧溟剑已出鞘。蓝色的剑刃上光华流转，宛如大海的波涛，白光撞上蓝光，蓝光顿时一退。然而，蓝光虽柔弱似水，却绵延不绝，白光每前进一步，便消退一分，终于在离琅华还有一丈距离的时候消散，但沧溟剑剑刃上的蓝光也黯淡了许多。
劫云又在聚集，过了片刻，第八道天雷落下，琅华从食指逼出精血，轻轻抚过剑刃，剑刃顿时一亮，蓝光比之前更胜。然而，每一次天雷的威力都是先前一道天雷的数倍，这一次，在白光的肆虐下，蓝光终于完全消散，剑刃变得黯淡无光，天雷的余势未歇，终于击在了琅华的身上，击散了他的护身法罩。只听他“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素袍上顿时樱红点点，头发也凌乱地散落在胸前。
时间空间仿佛静止了，风也止住了，海面也恢复了平静，小雷可能正躲在海底的某个角落吧，琅华突然想着。沧溟剑已被击破，他的法力也已经失去泰半，而第九道，也就是最后一道雷劫的威力，又将是第八道天雷的数倍。
难道他的猜测还是错了吗？他淡淡一笑，幸好，事先把阿妩支走了，否则这傻丫头又不知会做出什么傻事出来。只希望，他能够保留真元不灭，得以转世；只希望，她不要找他找得那么辛苦。
仿佛过了永久，第九道天雷，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闪耀着比之之前数倍的白光，击了下来，亮如白昼。
而在此时，一个熟悉的窈窕身影，忽然像燕子般地翩然飞入雷劫范围，直直地迎着天雷飞了上去。
“阿妩，快回来！”他吼道，才意识到，这撕心裂肺的喊声是从自己口中发出的。
第64章 真正的大BOSS
绿幺剑上漾起一片青光，直直地迎向天雷。
“阿妩！”琅华已凌空而起，直追萧青妩而去，却还是晚了一步。
她的法力在这玉清境的第九道雷劫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青光甫一接触白光，便已消散，白光已经直击下来，萧青妩胸口如受重击，脸色变得惨白，嘴角沁出一丝鲜血，就在这时，绿幺剑发出清越的长鸣，三只青色的小凤凰展翅飞出，鸣叫着迎上了天雷。
萧青妩在空中飘然坠落，落入了琅华的怀里，他带着她落到地面上，把她搂在了怀中，痛声问道：“你怎么这么傻？”
萧青妩紧紧抓着他的手臂，给了他一个虚弱的笑容：“夫君，别丢下我。你在何处，阿妩便在何处。”
他怎么还不明白她呢？如果他走了，她独活在这世上，又有何意义？他死，她便死；如果他魂飞魄散，她便也魂飞魄散。
琅华轻轻叹了口气，此时就算他想丢下她，也已经为时太晚。所幸，天雷激发了绿幺上的三道仙力，阿妩的伤并不重。
只见仙力幻化的三只小青凤将白光阻了一阻，便化为点点青光，白光也消退了一些，但依旧带着雷霆万钧之势，霍然击下。
琅华双掌翻动，凝聚了所有剩余的法力，连结三道法印，一重叠一重地向白光推去。然后他把萧青妩环在怀里，眼神深邃如海。是成是败，只能听天由命了，此时他的法力，已竭。
只听“轰轰轰”连着三声巨响，三道法印迎上了白光，空中闪烁着耀眼的电光，嗤嗤作响，空间疯狂地扭动起来，狂风咆哮着，肆虐着大殿前的大树，吹落了无数树枝，翻卷起天海的波涛，把石岸打得啪啪作响，化作千堆雪。
伴随着每一次轰鸣，琅华便如受重击，嘴角不断流出缕缕鲜血，当三道法印消散的时候，白光也黯淡了许多，却依旧向两人当头击下。
萧青妩却突然挣开了他的怀抱，手掐指诀，也结了一个法印，挡在了两人头上。白光打在法印上，法印如冰雪般地消融，而萧青妩则被狠狠地掼在了地上，连连喷出几口鲜血，已经昏了过去，素白的小脸上也有了被灼烧的焦痕。
“阿妩！”琅华大恸，扑到了她身上，把她护在身下。
白光依旧丝毫不容情地击了下来。琅华却不再去看它，他紧紧握住萧青妩的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把她清丽的眉眼深深刻在脑中，印在心里。
忽然，原本空荡荡的丹田处却突然涌出了一丝法力，瞬间便变得宏大之极，仿佛要喷薄而出，琅华大喜之下，来不及细思它的来源，急忙抽取全部法力，幻化为一柄蓝色的巨剑，就像是他的本命法器沧溟剑的样子，迎向已经近在咫尺的天雷。
在这一霎那，他的心境空明之极，眼神也如刀锋般的锐利，剑随意动，蓝色剑尖指向的是白光中最为薄弱的一点。白光撞在了剑锋上，“嗤”地被撕开了一个口子，琅华唇角轻勾，心念一动，剑锋又指向了白光的另一薄弱处。
如此反复几次，白光被切割成几块不相连的碎片，碎片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小，渐渐地消失在空中，化作虚无。当白光完全消散的时候，琅华的法力已经也用罄，蓝色光剑也消散了。
只见天上的劫云慢慢消散，片刻之后，碧空如洗，阳光直射下来，天海上风平浪静，如果不是仍然漂浮在海面上的死鱼，和广场上的无数断枝，刚刚的雷劫仿佛就像一场梦境。
“君上！”“夫人！”
大殿广场上有了呼喝声，奔跑声，文宇一马当先地跑了过来，却见琅华小心翼翼地抱着萧青妩，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旁若无人地快步走向寝殿。
“阿妩，该吃药了。”
萧青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便看到琅华。他放下手中的托盘，把榻上的小人儿扶了起来，又垫了个枕头在她身后，让她舒服地斜倚在榻上。萧青妩还未完全清醒，迷迷糊糊地张开口，琅华便端起药碗，一勺一勺地把药喂入她口中。
“好苦。”她的小脸皱了起来，人也清醒了几分，正想说：“我都快好了，应该不用再吃药了吧，”但看了看那人淡淡的面色，还是乖乖地一口口咽下了汤药。
“这才乖。”等她咽完了最后一口汤药，琅华才露出了些许笑意，放下碗，从一旁的小碟中取了枚蜜饯喂入她口中。
等她吃完了蜜饯，他亲了下她的额头，又扶着她在榻上躺好，给她盖好被子。等萧青妩再次沉沉睡去，才悄无声息地退出寝殿。
在这次雷劫中，阿妩反而是受伤较重的那个，所幸，在仙力和仙药的调理下，也一天天地好了起来。
琅华叹了口气，刚走到庭院，不出所料，玉清已如往常十余日那样，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等他。
“青妩的伤势如何了？”
“已无大碍了。”
“这下你总该告诉我了吧？”他度劫成功后几日，玉清便赶到了，追问他劫前曾提到过的猜测是什么。
当时阿妩的伤势依旧严重，琅华哪有工夫理他，玉清也便顺势留在了流波宫，顺便蹭吃蹭喝。只是没有了青妩的妙手，甜品的味道差了许多。
见到琅华淡淡的脸色，玉清不禁有些忐忑起来，他总不会还卖关子，不告诉他吧？心里像有个猫爪子在挠，他想了想，站了起来，作了个长揖，陪笑道：“仙尊……”
“你呀……”琅华轻轻摇了摇头，坐了下来，道：“你可曾想过，为何这数千年来，从未听说有人能过玉清境的雷劫？就是当年我师尊他老人家，也抗不过玉清境的第九道天雷，最后伤势过重而殒落。而我爱上阿妩后，本以为因为道心不稳，境界会停滞不前，但没想到……”
“但没想到，你的修为却大进。”
“玉清，你不觉得奇怪吗？我是如此，紫徽也是如此。他爱上了白容，数年之后他的雷劫也来了，比我们预期的都早。”
“那到底是为何呢？”
“当时我就猜测，也许真正的大道，并非是要人无情。否则，不应该是我，也不应该是紫徽，会迎来雷劫。”
“大道……并非是要人无情，大道……并非是要人无情？”如石破天惊，玉清喃喃地念了两遍这颠覆“大道”的话，突然道：“但这‘道’，是神界传下来的啊，难道……”
他的眼前浮现出紫徽宫的最后一幅壁画，当年的远古神坐在正中，周围围坐了几圈有修仙资质的凡人，正在认真倾听讲道。
琅华却想到了更多，他想到了金牛湖底的祭坛，想到了风府后山的瓮中童骨，以及风韶音心口喷溅的鲜血，淡淡道：“还有洪荒之盟……为何真仙下凡界，修为便要受压制，而魔界则不受此盟的约束？”这次阿妩能够打开仙凡之路，其中也不无运气的成分。
一个可怕的念头忽然浮现在玉清的脑中，他失声道：“你的意思是，这‘道’是神界有意错传的？”
琅华轻轻颔首，“如能进入玉清境，据说便有了可媲美远古神的法力，如果此言为真，对神界自然是种威胁。”
远古神毕竟是少数，而且神族繁衍不易，对神界而言，仙界的存在，能够帮助自己维系六界的平衡，但也希望仙界永远不会对神界造成威胁。也许在修炼的初始阶段，无情之道的确有助于稳固道心，增加修为；但一旦进入更高的上清境界，一味执着于“无情”之道反而会成为进境的阻碍。
四个月后，已到当年琅华和玉帝约定的两年之期。琅华携着萧青妩回到紫徽宫，两人十指交握，并肩降落在紫徽宫的大殿广场上。
这四个月以来，萧青妩的伤已经完全养好了，在仙药与琅华仙力的滋养下，修为也更上了一层。雷劫的威胁已去，对她而言，心情骤然轻松了许多，也不再像往日那般刻苦修炼，只是随心而行，流波宫宫内宫外，常见到她翩然的身姿，听闻她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夫君，你猜，这次玉帝会不会答应你的请辞？”
琅华淡淡道：“他答应如何？不答应又如何？我把玉玺放在紫徽宫便是。”
萧青妩爱极了他的这幅样子，嫣然道：“那夫君下一步打算如何？”
琅华宠溺地看了眼身旁的小妻子，“为夫打算带你去游历。阿妩想去何处？” 天上呆久了，云霞流光再灿烂，也有看腻的时候。
“我想去看看乳母，还有，也想回太清宗看看。”太清宗后山毕竟是她和他的定情之地。“对了，白宸说青丘很美，盛产玉石，还有英水流过，我也想……”她瞟了眼身边人有些不辨喜怒的脸色，不禁咯咯笑了起来。
琅华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两人走入前殿，琅华从袖中取出玉玺，放在案上。就在这时，殿门处传来一阵呼喝声：“为何？为何？天道不公啊！天道不公！玉莲，玉莲！我对不起你啊……”
“何人在此喧哗？”
文宇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行了个礼，道：“君上，夫人，自从君上过了玉清境雷劫后，那‘杀妻证道’的邱济便天天来此吵闹，据小仙看，他似乎已经疯了。”
邱济？萧青妩想起来了，前世，紫徽真君陨落不久，邱济真人便杀了自己的爱侣玉莲仙子，以求进一步的进境。
琅华微微摇头，不再过问邱济的事，携着萧青妩的手，穿过前殿，踏上回廊。萧青妩眼睛掠过回廊上的一幅壁画，突然怔住了，纤手一指壁画的右角，道：“夫君，这领战的仙界大将，看上去怎么如此像魔君墨九洲啊？”
她指的是那幅描绘五百年前的仙魔大战的壁画。当年初看此画，有一处她怎么也看不清楚，似乎是被人有意施了障眼法，但此时她的仙力增长了，这障眼法也就不起作用了。
琅华叹道：“不错，当年墨九洲的确是仙界司战的大将。”
“那他又为何会变成魔君的？”
“当年，墨九洲爱上了一个凡人，和她结为夫妇，那凡人已经有孕。但天庭认为，此举有违天规，又怕墨九洲为了延续凡妻的寿数，逆天而行，会损坏他的仙元，仙界会因此损失一员大将，于是在仙魔大战时，以战事为名，调开墨九洲，而他妻子却刚好生产，难产而死，但仙界竟无一人相助。”
“夫君呢？”
“为夫当年在闭关，此事也是事后才知的。战罢，墨九洲看到妻儿俱亡，和紫徽一战后便堕仙了，认为仙道是无情之道，仙界皆是无情之人，不该存于世上。”
“如果墨九洲托了夫君就好了，夫君一向慈悲。”阿妩攀着他的胳膊，眼睛亮闪闪的。
琅华看了她一眼，心中涌起了无限柔情，阿妩这么说，已经好几次了，他的确不同于紫徽，更不同于邱济，但她却不知道，如果不是她，他也会如师尊，如仙界无数人一般，堕入神界“无情之道”的彀中，要么修为再也不能寸进，要么在雷劫中陨落。
他把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她，在她的额头上虔诚地印下一吻，良久，才松开了手，在她耳边轻轻道：“阿妩，我爱你。”
第65章 番外（二）凡间游历
琅华步入寝殿，只见宽大的紫檀木榻上，堆满了一叠叠的衣物，昆山泣则占据了榻边几案的一角，它旁边也琳琳琅琅摆满了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玉瓶瓷罐。但寝殿内静悄悄的，却并不见萧青妩的踪影。
他的嘴角不禁抽了抽，那丫头跑到哪儿去了？她是想把整个流波宫都带在身上去凡间吗？
琅华一转眼间，却看到昆山泣下，还压着一本薄薄的书册，但他很确定，他以前从未见过这本书，看来阿妩一直把它放在储物袋中，只是今日收拾东西，才把它取了出来。
他微微挑了挑眉，走了过去，将书册从昆山泣下抽了出来。
萧青妩走在后山松萝低垂，花枝掩映的小径上，四周皆是如茵的芳草。那棵桃花树下埋着的桃花酿，应该已经酿好了，他一向爱喝，这次也正好一并带去，她边走边想，脸上洋溢着微微的笑意。她正走着，忽然想起了什么，顿时停住了脚步，一瞬间面上如染桃花。下一刻，她已经凌空而起，飞向寝殿的方向，只希望他还没回来，只希望他还没看到那本书……
如一阵风般地奔入寝殿，却见那人居然已在一堆堆的衣物中找到了空位，正舒服地斜斜倚在榻边，手中还拿着那本小册子，正在有一页没一页地随意翻阅。
萧青妩的脸顿时红了，却见琅华似笑非笑，扬扬手中的书册，道：“为夫竟不知，阿妩居然还看……这种书。”
“我没有。”萧青妩急忙否认，她只是偷偷瞟过几眼，好吗？那应该不叫看吧？嗯，一定不叫。
却见那人的眉毛轻扬，似是不信，“这书……”
“这书是在康都时，乳母悄悄塞给我的，要我在大婚前才……”萧青妩急忙撇清自己。
琅华看着正在轻轻咬着唇，脸儿酡红的小妻子，眼神不禁变得幽深，他伸出手，道：“过来。”清润的声音中已杂有一丝暗哑。
听起来他的语气不容拒绝，萧青妩终于磨蹭着慢慢走向床榻，刚把手放入他掌中，便被他带上了榻。他将她搂在身侧，而他的另一只手，还拿着那本翻开了的小册子。
萧青妩瞟了眼册上工笔细描的男女……便羞得闭上了眼，眼睫毛还微微颤着。琅华唇角微勾，婚后二载，阿妩还是那么害羞，便随手放下书册，在她耳边低低道：“为夫瞧着这一式倒有些意思，阿妩……可愿一试？”
他的气息吹入她耳中，弄得她痒痒的，萧青妩挣扎着想起身，纤腰却被箍得紧紧的，那人已经翻身覆上了她，他的唇也密密地印在她的唇角，舌尖描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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