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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魔鬼下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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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或“守成皇帝”还是比较准确的。雍正以强权铁腕进行坚决、无情的整顿,得罪了他的宗室族人和一些官僚,他搞的“文字狱”又得罪了许多知识分子,因此,他在当世和后世获得的骂名颇多。他不以为然,他的哲学思想使得他时而能超然物外,在他编集的《悦心集》中就收有“千载勋名身外影,百年荣辱镜中花”的警世名言,毁誉并不能制约他的行为。雍正的哲学思想的重心是禅宗心法,他历时数年亲自编辑的禅宗语录,被后人誉为最权威的《禅宗经典精华》。他对禅宗的研究,固然是为了继承康熙的“外示儒学,内用佛老”的统治之术,但是禅宗也影响了他的世界观和人生观,使他对人生有了一定的形而上的思考。例如他从禅中悟出人生变幻无常,应付的方法是“以豫立而不劳”。所以他在登位第一年的八月间,就命总理王公大臣等,将密封建储事的锦匣,收藏于乾清宫“正大光明”匾额之后,并且明说是“以备不虞”。这是中国历史上从没有过的立储方法,是雍正的首创,而不是像二月河所写的是康熙所创。雍正的哲学思想影响了他的统治之术,同时也与统治之术有着矛盾,这注定了他性格的复杂性,也给严肃文学的创作提供了非常难得的素材。    
      同样,康熙和乾隆的素材也能创造出严肃文学。    
      我注意到这样一个事实:《康熙大帝》的最后一卷的结尾处,雍正继位当上了皇帝。可是《雍正皇帝》第一卷《九王夺嫡》并没有接续《康熙大帝》的最后一卷《乱起萧墙》来写,而是从康熙四十六年写起,用四十多万字再次叙述雍正如何夺到皇位的全过程,直到《九王夺嫡》的结尾处雍正才继位称帝。《九王夺嫡》与《乱起萧墙》的故事主体与时间基本相似,甚至有些地方一模一样,明摆着是前者抄了后者。二月河这样做,是为了多挣稿费,还是为了给《雍正皇帝》凑字数,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这反映出二月河创作态度的不严肃和对读者的不负责任。我看《九王夺嫡》时就很气愤——对通俗小说的重复阅读怎能不恼火?这也说明二月河在写《康熙大帝》时,并没有接着写雍正的想法。他只是试着写《康熙大帝》,没想到书出后很受市场欢迎,他才又决定写雍正和乾隆。所以他写《康熙大帝》前,并没有写皇帝三部曲的宏观计划,他也就没能够认真系统地研究三个皇帝的史料,更没能深入探讨写皇帝的历史观的问题。他头脑中已有的唯皇史观指导着他在《康熙大帝》中把康熙写成一个好皇帝,当《康熙大帝》一下子成为畅销书之后,他确信只要写出好皇帝就能得到欢迎和好评,于是就不加思索地又写了两个好皇帝。他的唯皇史观在三部曲的创作过程中得到了进一步的巩固,他的通俗写法也定了型。    
      《雍正皇帝》的“内容简介”上这样称赞该书:“以思想为经,艺术为纬,鸟瞰历史,探究人生,非大家而不可为。”    
      经过认真的分析,我认为可以这样评价:二月河的皇帝三部曲:以反动思想为经,以通俗艺术为纬,曲解历史,浅化人生,乃大家所不为也!    
      有趣的是,二月河不久前曾经为《作家通讯》题辞,名为“为老百姓而写作”,内容写道:“弱势人群心灵的告祝希冀,永是我注目的焦点;寻常读者,引车卖浆者的购书者永是我心中的上帝;希望较能持久地拥有读者是我的盼。”    
      皇帝情结、清官情结,是中国百姓的一场永久大梦,谁赢得了“皇帝”,谁就赢得了“民心”,谁就会永远地赢得读者,赢得市场,赢得信赖,无论是否符合历史真实。    
      实为歌颂皇权,名却为“为老百姓而写作”,真是千古幽默。二月河不愧为一代“大师”。    
    


(代跋)苍狼 “五人墓碑祭”

       “五人墓碑祭”    
      ——《与魔鬼下棋——五作家批判书》代跋    
      ○ 苍 狼    
      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旧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结出许多子粒来。    
      ——《圣经》    
      这句话是我从俄国文学大师陀思妥耶夫斯基所著《卡拉马佐夫兄弟》一书的扉页上抄录的,它既代替我表达了编写这本书的初衷,也蕴含着我们对新世纪中国文学的希冀。所以,在本书几经周折而终将出版之际,让我首先感谢上帝。    
      “五人墓碑祭”,源于高中时学过的一篇古文《五人墓碑记》。该文是明朝才子张溥纪念东林党人反抗阉党魏忠贤的祭文,洋溢着一股正气和豪情,令人扼腕叹道,大发志士之悲,深感匹夫之责重于社稷也。本书则不同,反其道而行之,秉承良知与理性,把对当代中国文学的悲愤之情一吐为快。出手似乎有些生猛,尤其是用“墓碑祭”这类字眼容易激化人民内部矛盾。但稍懂常识的人都知道,中国当代文学的病症已毒火攻心,再不下虎狼之猛药,恐危在旦夕。好在我们从个案入手,忌讳人身攻击之通病,批评鞭辟入里,逻辑缜密,以严谨的态度去解剖麻雀,谅作家诸君会体会到我们的真诚。精神的死亡才是真正的死亡,我们呼唤着中国文学魂兮归来。    
      鲁迅先生写过一篇文章,叫《学界的三魂》,他说中国的国魂里有官魂、匪魂和民魂。民魂是最珍贵的,但未能发扬光大,于是,只剩下另外两种,而且常常官匪不分,甚至貌似民魂的,有时仍不免为“官魂”“匪魂”,这是非常重要的文化命题。在中国的文学史当中,能够真正弘扬“民魂”的作品凤毛麟角,敢于鞭挞“官魂”和“匪魂”的作家更是稀有动物。三十年的政治化时代不必多说,但改革开放的二十多年仍未尽如人意,虽然流派纷呈,但大多是飞扬的沙尘和泡沫。尤其90年代以来,由于种种原因,中国文学的神圣性和崇高感被破坏得一塌糊涂。我称大多数作家为无脊椎动物,整天沉湎于帮忙和帮闲的烂泥塘,潇洒地撒着跨世纪的弥天大谎,而且无一丝羞耻之感。本书所批“墓中”诸君,是无脊椎病房中颇具代表性和蒙蔽性的高级病人,而且个个浑然不觉,正在向俄国作家索尔仁尼琴所谓的“癌病房”进军,让人非常着急。    
      中国所谓的批评家向来是赞扬家,他们既是看客,也是过客,有的忙于编写文学赞扬史,有的忙于给喜好风花雪月的女博士讲课,有的则像妓女接客一般,红包一来,两三天就造出一位大作家。中国文坛如此腐败,完全是他们与作家共同“犯罪”的结果。中国文学批评界的整体水平,还远没有达到中国作家的整体水平,尚处于“原始社会”,各色不三不四的伪评论家,还在忙于茹毛饮血。真正的批评家是心灵和历史的博物爱好者,富有良知、激情和理性,通过深入细致的文本实证分析,戳穿各种“个人的神话”,使伪作家无处藏身,成为一个时代最具活力的隐性力量。按法国批评家法约尔教授的观点,形式主义的批评窒息了批评本身,将批评这项颇具创造性的劳动,禁锢在少数专家才有共同语言的小圣堂里,从而掩盖了流行文人崇尚庸俗、粗鄙、怪僻、野蛮和非人道的真相,岂不悲哉。    
      中国的文学史需要不断重写,且不应只是少数学院派赞扬家的专利,因为他们埋头书斋,两耳不闻窗外事,既感觉不到民间鲜活生命的律动,也不会对成名作家“大打出手”,更不会走出犬儒主义的窠臼。本书是中国新一代批评家的良知觉醒和锐利思想亮相,将为中国文学的真正繁荣清理垃圾和拉开序幕。    
      伟大的作家必须是与人类的文化和道德有着同一血脉的知识分子。一位流亡批评家说:“在奥斯威辛之后,写诗是野蛮的。”《往事与随想》的作者赫尔岑也对大诗人歌德赞赏有加。但当他得知法国大革命期间,歌德却埋头于个人的自传时,严辞声明和歌德断交。这就是精神的力量。虽然从来不曾有一篇小说直接阻挡过一辆前进的坦克,但它潜移默化的作用,却常常使敌人闻风丧胆。海明威的《老人与海》,以及《丧钟为谁而鸣》就有这种力量。他引用一位英国诗人的话说:“任何人的死亡都使我受到损失,因为我包孕在人类之中。所以别去打听丧钟为谁而鸣,它为你敲响。”    
      那么,本书的“墓碑”为谁而立,“祭文”为谁而写?    
      写给每一位中国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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