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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长莺飞鲲而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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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是谁?怎么敢打胡三太爷。”说话的自称是阴阳师安倍晴明的直系后裔——土御门家族的日本人安倍和也,此番前来中国,明面上是广交道友、求知问道,暗地里却搜罗孤魂冤鬼收做式神,驱使其为日本侵略军害人。初来乍到对有人敢不尊敬胡三太爷颇感诧异,悄声问向身边的道士。
  “没什么,河里的一条小鱼罢了。仗着胡家小姐喜欢,不然早被三太爷当菜下酒吃了。”
  “哎呦,陈道长可不敢这么说。那是普通的鱼么?那是鲲,不老不死,放眼望去,怕是找不出第二个喽!”
  “那又怎样,实际上还不是个不学无术,不求上进的家伙么。真要是斗法,我看他不行。”
  几位你一言我一语的私下争论起来,旁边看热闹的老者突然清了清嗓子,故作神秘欲言又止道:“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人家有先天优势,用不着像咱们一样苦哈哈修行。”
  “何老您见多识广,快给晚辈们讲讲。”这头刚下饵,马上有好信儿的出来咬勾。
  “那老朽就给诸位说上一说。”老者捋着花白的胡子,为自己的博学很是得意,摇头晃脑道:“鲲,生于北冥,潜碧海,泳沧流,乃上古神兽也。他的内丹是食九天清气自然而成,无需特加修持。这是天命所归!吾辈岂可与之相比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安倍和也作为一个肉体凡胎的修行者,自知寿命有限。背地里常抓些不成气候的山精野怪,妄想用它们的内丹来续命。只是苦了那些小妖,以身为鼎炉,上百年才孕育出的内丹,被人一朝掳去当了药引子。
  老者的话让安倍和也犹如醍醐灌顶,在他眼里于肆遥已然成为续命永生的最佳之选。
  本来还在犹豫,恰巧此时大和商会的会长看中了于肆遥丰厚的藏品,动手的理由变得更加充分。
  安倍和也托人牵线前去拜会胡三太爷的堂口,虽说对方是日本人这一点让胡三太爷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但同为修道之人,也不好拒之千里,况且中间人是多年好友。
  胡三太爷吩咐童子上茶,准备闲聊几句后就送客。没想到安倍和也竟然自带酒菜,生鱼片与清酒。
  “我不是很喜欢吃鱼,尤其是生的。”胡三太爷喝了口清酒,砸吧砸吧嘴,觉得这酒实在是淡而无味,一仰头便当水喝光了。
  “三太爷好酒量。”安倍和也起身给胡三太爷把酒再次斟满。
  胡三太爷一心只想着快快结束,把小酒盅里的酒倒回酒壶,端起酒壶又是一饮而尽。
  把安倍和也看得一愣,起身又殷切的为胡三太爷夹菜。“您尝尝,这可不是普通的生鱼片。据说是来自世界最北端的深海——北冥,说起来和鲲还是同宗呢!”
  胡三太爷想着那条大咸鱼再瞧碟子里排列整齐的生鱼片,不禁有些反胃。“安倍先生说笑了,鲲再不济也是上古神兽,如何与你这盘中餐为同宗。”
  “只要三太爷想吃,那鲲不也得是您的盘中餐。”
  “鱼,我是不喜欢也不想吃。有心的话,还是改日请我吃烧鸡好了。”胡三太爷听出他的弦外之音,皮笑肉不笑的装傻,狐狸尾巴在身后带着劲风般刷刷的甩着,抽在地上引得屋外晴天惊雷。“既然安倍先生投我以清酒,我要报之以烧酒才算不失礼节。”唤来童子,低声吩咐了两句。
  不消片刻,童子搬来四坛清河大曲、四坛闷倒驴。胡三太爷将酒抛向空中,掐诀控制酒坛的倾斜程度,张开嘴喉结上下滚动,一滴不漏一滴不剩的喝光,迷之优雅。
  安倍和也用小酒盅从坛中舀了一小杯,舔了口,被辣的龇牙咧嘴。瞧着胡三太爷喝酒的阵势,赶紧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去。
  胡三太爷再三殷切挽留未果,看着对方落荒而逃的背影不屑道:“废物一个。”
  这话声音不小,八成是被安倍和也听到了,不过他不在乎,此刻纠结的却是是要不要通知于肆遥有人在动歪心思。说吧,觉得没面子,毕竟前两天刚打了一架,对方到现在也没个表示,自己上赶着去提醒人家注意安全未免太掉身价。不说吧,又怕于肆遥有个三长两短,自家妹妹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真让狐狸头大啊!
  或许……他只是想讨好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呢。
  入冬后的东北即使穿的再厚出门也会被立刻冻透,于肆遥索性吩咐下人把屋子烧得热乎乎的,窝在家里舒舒服服看书、养鸟、睡大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安倍和也本来想挑拨几句找个帮手,没想到胡三太爷是个不上道的。打草惊了蛇,可不能给他时间去报信。这边出了堂口一拐弯,便要去和于肆遥亲近亲近,好伺机下手。谁曾想于肆遥没听说过他这号人物,连见都不愿见。他想像‘拜访’胡三太爷一样,几经辗转托人从中周旋。
  过去小两日,牵线搭桥的人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把他急得嘴上起了一圈水泡。原来与于肆遥交往密切的都是些人精,粘上毛就是猴。他们不缺钱不缺势,倔驴本人都不想见,谁又愿意去惹这一身骚。
  ‘好啊,好啊,你不见我,我让你做鬼到了阎王殿都不知道告谁。’
  于肆遥浑身上下的毛病,安倍和也想找一样借题发挥也不算难事。通过警察厅给他安了个小小的罪名也,让他被拘留了三日。于肆遥也想得开,是个心大的主儿,在哪睡觉不是睡呢!并没有反抗。
  安倍和也与大和商会会长起草了一份关于无偿捐赠财产给中日友好协会的文件并伪造了于肆遥的签名,带着几个苦力堂而皇之的将于肆遥的家扫荡一空。
  卖羊毛的钱买了杀羊的刀,于肆遥的古董字画被安倍和也少量用于来孝敬大和商会会长,而大部分的一经变卖用来招募江湖术士,重金之下真的请来了几位有真本事又要钱不要命的。布好天罗地网,只等于瓮中捉鱼。
  三天后,于肆遥回了家。院里空荡荡的积满了雪,屋里的陈设也都不见了,空留一只粉头绿尾的鹦鹉在笼子病怏怏的发呆。鹦鹉接连几天没进食了,看到进来的是于肆遥一下子来了精神头,不停的重复着刚学的话想要讨食吃:“快快快,搬走。快快快,这个搬走。快快快,那个也搬走。”
  “翠姨!小陈!”于肆遥扯着嗓子中气十足的唤了两三遍,没人应和。
  再转身一瞧,身后多了七八位奇装异服的怪人。为首的那人个子不矮,却出奇的瘦,即使穿着宽松和服也像是个纸片人,细长的眼睛挑到眉梢,嘴唇又扁又薄,煞白的脸上透着青筋。他展开一块长长的鹿皮,上面贴满了各种符咒。安倍和也歪着头,指尖在符咒间来回点,困惑的自言自语道:“我的毕生所学可都在这儿了,用哪个好呢?”
  “你谁呀?做什么来了?我东西你搬走的啊?”于肆遥瞧着他面生,想了半天也没认出在哪见过这号人。
  “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的,你应该不记得了。不过没关系,重新认识一下,安倍和也,你未来的主人。”
  “主人,主人,你未来的主人。”鹦鹉在笼子里上下扑腾,聒噪的学着话。
  

  ☆、哥,我是公民

  “我的主人?呵,白日做梦。”于肆遥脚尖点地,瞬间移动到安倍和也面前掐住他的脖子。安倍和也狞笑着摇了摇头,一阵青烟过后变成一张黄色的符咒顺着于肆遥的手腕钻进他的身体里。
  于肆遥暗叫不妙,吊起清气想把符咒再从手腕里逼出来。清气在体内上下游走畅通无阻,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符咒就这样在身体里凭空消失。
  正当困惑时,屋顶上传来安倍和也的声音,夹杂着泠冽的风雪听起来有些不真实。“符咒本身无毒无害,只是个药引子。不过你在警察厅里这几日的吃喝,我都做了手脚,符咒触发后会让人出现短暂的神智不清。但是你放心,没有后遗症。你的内丹,你的魂魄我都要。做我的式神吧,永生永世的侍奉我。”安倍和也说到激动之处,手舞足蹈、青筋暴起,眼神中闪烁着歇斯底里的光。“那样我们……我们两个就都可以得到永生。”
  恍惚间于肆遥仿佛回到了北冥,幽深漆黑的海底,没有声音没有光。探向自己的胸口,内丹扯着心脏撕裂般疼痛。周围的人们让他想到很久很久以前,深海的海怪就是这样呲着獠牙张着血盆大口对自己跃跃欲试。于肆遥并未躲闪,一声嘶吼标着劲儿直愣愣的冲向安倍和也。
  安倍和也看着他发狂的奔过来,一时间手足无措,匆匆收回法术仓皇躲避。“你怎么……怎么还……”
  “你是想问我怎么还没事?”于肆遥替他说了他想说的话,双手结印,扭曲了空间,涌动的海水围绕着于肆遥潮涨潮起。“因为我是鲲。”
  “等等,别冲动,你的女人在我手里。”
  “女人?”于肆遥歪着头思考起来,自己女人是……前女友胡春花?不可能,他敢动胡春花,胡三太爷能生吞了这崽子。那是谁啊?
  安倍和也怕他风流债太多不记得,提醒道:“你窑子里的老相好。”
  “我窑子里的相好多了去了,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海浪声越来越大,高压急冲过去。
  “于大哥你说过如果我想重新好好活着你会帮我的,我现在想好好活着,我会好好活着,你救救我,救救我。”从后面推出来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子,头发凌乱被捆住了双手,涕泗横流。
  “小格格。”来人是他亡友的妹妹,家道中落,到了烟花柳巷。闪神间扑了个空,歪歪扭扭站立不住,四位术士立刻上前指尖掐诀放出八张朱砂黄符,将他封印在狭小的空间里,另有两人试图用捆仙索将他套牢。于肆遥没有闪躲,被锁了手脚。
  安倍和也趁机用符咒封了他的穴道,并将一根三寸有余的细针插入其头顶正中。
  于肆遥感觉脑袋像是在被石头不停的猛击,痛苦的蜷缩在地。安倍和也蹲下身,将他半抱在怀里,安抚式轻拍着他的后背,‘咿呀’‘咿呀’哼着安魂咒,柔声说道:“辛苦了,答应做我的式神吧,脱离了肉体就再也不会痛苦了。”
  于肆遥的双眼失去焦距,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化成一条巨大的鱼。大鱼孱弱的摆着尾巴,安倍和也掏出于肆遥的内丹默默地看着他,等待他确切的回应。
  “你过来,我答应……答应做你的弑神,不过我还有个条件。”
  安倍和也迟疑着上前两步,大鱼的尾巴带着飓风猛然间甩了过来,将他和他身后的人狠狠的拍在地上。那几个江湖术士当场昏死过去,安倍和也七窍流血踉踉跄跄的翻墙而出。
  刚刚那一击用尽了他所有力气,此刻于肆遥动也不能动,静静的躺在院子里迷离的看着天上的星星。
  不知是谁家孩子耐不住性子早早的放起烟花,让人想到辛弃疾的词《青玉案元夕》‘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便是如此光景吧!呀,还是读书好啊。感觉自己很有文化,咬着嘴唇‘咯咯’笑了一阵。人间啊,热闹又凶险……
  于肆遥咬破中指,挤出一滴血叨咕了两句弹向空中,猩红的血滴变成一团蓝色的萤火飞进夜色中。
  老鬼于第二日清晨到达,手上提着两个大箱子,嘴里咬着一个包裹,风尘仆仆的从上海滩赶来,本想着找于肆遥小住几日。
  大门没锁,穿过长廊,便看到一条被开膛的大鱼躺在院子中央,地上的雪被他的血化开又冻成淡红色的冰碴。
  “你一个月前不就发电报说……已经……已经动身来找我了么?怎么今儿才……才到。”大鱼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抱怨着。“你是爬来的么?”
  “过年啊,我想着准备好年货再来找你,这一路走走停停的看有啥新鲜的玩意儿。昨晚收到你的血信,吓得我连夜顺着松花江游上来的。”老鬼扔掉手里的箱子、吐掉嘴里的包裹,嘴角颤抖带着哭腔有点不知所措道。“肆遥,你别吓唬鬼叔啊!鬼叔岁数大了,心脏不好啊,虽说再活个几万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你也不能这么吓唬叔啊!”
  “我人没事,就是被掏了内丹。”
  老鬼凑近一瞧,当场瘫坐在地上抹起眼泪儿。“肆遥啊肆遥,你走了,就剩鬼叔一个人鬼叔可怎么办?鬼叔就你这么一个亲人啊!你才多大?都不到一万岁啊!”
  “别别别,我觉得我还可以救一救。”于肆遥化作人形,爬了两步抱住老鬼的大腿。生怕他哭过之后,转过头就去给自己料理身后事。
  “哪有妖没了内丹还能活的啊。”
  “我是普通的妖么?我是上古神兽!我的内丹是食九天清气自然而成,就算没了,只要活着就可以再长出一个。”
  老鬼松了一口气,问道:“这儿不能呆了吧?”
  “哦。”
  “那咱去哪?回北冥?”
  “北冥啊太远了,我这伤可能没等到北冥……就自愈了。”
  “……”
  “……”
  “去南方怎么样?你不是喜欢暖和的地方吗。找一个气候好,吃的也好的地方,安安心心的把内丹再养出来。”
  于肆遥点了点头。老鬼从箱子里找出一件红色的夹袄,“本来是送给你过年的时候穿的,唉……新年快乐,大吉大利,健健康康。”边说着边把于肆遥裹了个严实,背对着蹲下身将后背亮给他。“上来,我们走。”
  于肆遥咬着牙试了两次,怎么也起不来。老鬼叹了一口气,把着他的两条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双手揣过腿弯,往上一颠。背上于肆遥,又将包裹套在脖子上,再拿起两个箱子。
  于肆遥忽然想起什么,叫道:“我还养了只鹦鹉,一起……。”话说到一半,看着老鬼身上的负重,又咽了回去。“算了,我们走吧。”
  “还是带着吧,要不然咱们走了它只能等死。鹦鹉,在哪呢?”
  于肆遥往里面一指,老鬼背着他走进屋内,发现鸟笼被打出一个窟窿,鹦鹉已经不见了。
  那时他们还不知道。安倍和也并没能拿走内丹,内丹在他被于肆遥拍倒在地时甩了出去,从窗户飞进屋子正好砸进笼子里,鹦鹉吃掉了内丹顺着窟窿飞走了。
  于肆遥从后备箱里翻出透明胶,把鹦鹉粘在挡风玻璃外。一脚油门踩到底在转弯处猛踩刹车后狂打方向盘,漂移过后不知是被吓得还是被风吹的,鹦鹉头上的毛根根竖立像迪士尼里的动漫人物。
  “大……大哥,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吃了你内丹的,当时两天没人给喂食了,看到有东西飞过来我就尝一尝,没咬动,就给咽了。”车停下时,鹦鹉扯着嗓子一股脑的喊出来,生怕于肆遥再发动油门。“我当时只是一只鸟,什么都不懂,但我应该是错了。哥,对不起!我错了!”
  于肆遥从车窗里探出头,甩过去个空水瓶,砸的鹦鹉头一歪。“谁是你大哥!我活了快小一万年,你才变成人形几十年!”
  “大……大爷?”鹦鹉看着他的眼色试探着征询意见,见于肆遥梗着脖子盯着她,回身开始找行凶工具。“主人,主人可以吧?”
  于肆遥身形一滞,闭上眼睛就是送餐小妹眨巴大眼睛的样子可怜兮兮的叫‘主人’,太……太色情了……,想毕浑身一激灵,冷漠道:“还是叫哥吧。”
  “哥,你把我从玻璃上先撕下来好么?有话等我下班我们再好好说。再不回店里,要扣工资的,搞不好还会被炒鱿鱼。”
  于肆遥盘打开车门,盘腿坐在前盖上,拿着一个不锈钢汤勺照着鹦鹉的小脑瓜‘梆梆’敲了两下。“你这脑回路很清奇啊,现在是担心工作的时候么?你的小命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呢!”
  “怎么你还要杀了我?”鹦鹉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像是在听天方夜谭。“哥,你不能杀我。”
  “为什么?”
  鹦鹉目光坚毅,慷慨激昂的说:“因为这是法制社会!”
  “中华人民共和国动物保护法,没有规定不可以吃鹦鹉,况且……”于肆遥左右扒拉了两下,啧啧啧嫌弃道:“你也不是什么保护品种。放心,我下手时狠一点,给你个痛快。”
  “哥,我是有身份证的。”鹦鹉想着自己这些年为了得到一个真的身份证,难度比那些想移民拿绿卡人们还要大得多得多,激动的哭出来。“是真的身份证,我是有真的身份证的公民啊!”
  不远处有保安听到声响后朝这个方向走来,于肆遥眼疾手快的用领带绑住鹦鹉的嘴,将它从玻璃上撕下来,顺着窗子扔进去。假装在打电话,匆忙上车。
  

  ☆、怂了怂了

  鹦鹉小小的一只被五花大绑,嘴上系着条长领带,鼓着腮帮,瞪圆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于肆遥。
  于肆遥翘着二郎腿窝在沙发里一边用手机查着菜谱,一边自问自答:“拔了毛直接烤着吃怎么样?撒点孜然辣椒粉。嗯还是煲汤好,养生,和白萝卜一起炖。啧,我也不需要养生,好吃才是最重要的。爆炒辣子鸡的做法就很好,这小玩意儿能一口气儿爬上二十三层,肉质一定错不了。”
  老鬼在一旁不停的看着时间,瞟了他俩两眼,敷衍道:“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你的内丹当年竟然被一只鸟吃了。”
  “哦。我说最近怎么总能闻到内丹的味道,就是因为这只吃了我内丹的鸟天天在楼层里送外卖。”
  “那你打算怎么办?”
  于肆遥摊开手机,理所当然的说:“能怎么办,把它吃了呗!一顿饭回到法力巅峰时刻,想想就爽。”
  “好,祝你用餐愉快。”老鬼觉得问题可以说是解决了,像得到大赦一样迫不及待的拽着身旁的旅行箱,起身和于肆遥摆手。“那鬼叔先走了。”
  于肆遥抱住老鬼的大腿,挽留道:“不走行不行。”
  老鬼掰开他的手,情真意切的摇了摇头。“你就算留得住我的人,也留不住我的心。放手吧!”
  “为什么是她?”
  “爱情是没有理由的,你年纪还小,再活个几千年就懂了。”
  老鬼恋爱了,对方是那个头发花白在于肆遥心中拥有‘老红卫兵’称号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老太太,和老鬼讲‘鲲之大,一锅炖不下’的小胖子的姥姥。
  当于肆遥攥着鹦鹉回家时,老鬼刚刚收拾好行李准备和‘老红卫兵’去度假。磨砂绿的鞋子,深绿的裤子,豆沙绿的衬衫还有薄荷绿的礼帽,拽着草绿色的行李箱和于肆遥正好打了个照面。“哈哈真巧,我准备上飞机前再和你说的。”
  一开始,老鬼把嘴闭得严严的,死也不肯说是准备和谁去度假,但还是被于肆遥两三句话给套出来了。“恕我直言,这可能是你漫漫龟生路中找的相对来说算是差劲的一个后老伴儿。”
  “最美不过夕阳红。”
  “您老人家是日不落。”
  “肆遥啊,她都六十了,我和你姨真要是能在一起,你最多也就忍四十年。”
  于肆遥见劝不了他,拿着鹦鹉的事儿转移注意力。此刻,眼睁睁的见着老鬼去撞南墙,走得义无反顾头也不回。
  那边白朗去四川‘挖坟’了,这头又被‘老红卫兵’勾走一个,只剩下他孤家寡人家中坐,闲来无事逗鸟玩。想了想把鹦鹉嘴上的领带解下来。
  鹦鹉突然开口,用郭德纲高亢的声音说了句:“小子,你这是绑架。”吓得于肆遥虎躯一震,“你谁呀?”
  “我是你爸爸!”郭德纲相声经典语录,鹦鹉学的是底气十足惟妙惟肖。
  于肆遥张了张嘴没发声,一口气梗在嗓子眼里,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把老鬼的钓鱼装备找了出来。鱼钩去掉,挂上鹦鹉,握着鱼竿身形一闪到了二楼,站在泳池边。
  “小鸟,你现在再说出一句我不爱听的话,我就送你到水里清醒清醒。”说着,甩了两下鱼竿。鹦鹉被倒吊着随鱼线上下左右摆动,大脑充血,整只晕乎乎的,像喝醉酒一样‘哇啦哇啦’的叨咕一会儿。扯着嗓子学起高频警报器,刺激得于肆遥耳膜嗡嗡作响,心跳加速,一抬手把它扔进泳池。
  鹦鹉大头朝下,在水里不停的挣扎。于肆遥瞪着牛眼看它在水里‘咕嘟咕嘟’的呛了几口水,这才伸出手心向着水面一张一合又抖了抖,吸出来的鹦鹉在半空被甩了甩水飞到掌中。还没等于肆遥作出什么反应,猝不及防的被呛了一口水的鹦鹉喷了一脸。
  经过半天的折腾,鹦鹉身上的绳子都松开了,它缩着肩,使劲从于肆遥的手心里拱了又拱,成功的钻出来,站在他的虎口上,展开翅膀抹了抹脸,看看对方凝重的脸上挂满水珠立刻殷切的也去划拉了两下。用林志玲娇滴滴的嗓音说道:“刚刚学郭德纲说您是我一时糊涂,哥,你不要生气啦。”
  手机在客厅嗡嗡作响暂时救了鹦鹉的鸟命,白朗满脸胡茬的出现在屏幕内,热情的打着招呼:“于哥,吃饭了么?”
  他不提醒也就罢了,想到自己早饭中饭都还没来得及吃,立刻心理作祟感觉到有些虚弱,把着栏杆慢慢的坐在地上。
  没等到于肆遥回答,白朗继续开朗的问道:“鬼叔呢?”
  啊,又一击!“有事说,没事挂了。”
  “有事有事。”白朗把镜头一转,落到一个四乘六的小铁盒上。“这刻了堆鬼画符,被油毡纸扎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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