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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兽之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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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了。
从声音听起来,应该是很大一队人马。
阿褐突然一跃而起,飞速奔上前去熄灭了烤肉的柴火,然后顺手搬起身边一块大石盖在灰烬上,阻止烟气继续朝天上升起来,以免暴露了两人的踪迹。
阿紫转身跑出院子,又朝山上跑了一阵,然后在一处视野开阔的空地上停下来,朝山脚下看过去。
果然看到远处一队人马排成整齐的一排朝利鑫城的城门方向走去,在队伍的中间靠后的地方,一辆在夕阳下闪着刺眼的金光的马车稳稳地被护送着往前行。
“是欣王。”
阿紫对跟着赶过来的阿褐说着,视线一刻也没有从那马车上挪开过。
欣王是当今东原国皇帝的长孙,一向以仁爱和睿智著称,在民间呼声很高。只是阿紫却对这个王没有什么好感,毕竟是因为他的到来,才害得她被官兵追着逃到这山中来的。
☆、第4章 嚎叫
直到欣王的队伍进了城,城门紧紧地关上,阿紫和阿褐才从山头走下来,回到自己的小庙里啃起了鹿肉。
今天是欣王莅临利鑫城的日子,城里现在应该很热闹吧?
阿紫想着,又笑着摇了摇头:管他呢,那些热闹,和她有什么相干,她有她的阿褐就够了。
接下来的日子,对阿紫来说简直像天上神仙一样的逍遥快活。
每天太阳刚从山脚爬起来,她就会起来,一面去附近摘些果子,一面等着阿褐打猎回来。而阿褐真是打猎的能手,从来也没有让她失望过,小到兔子和野鸡,大到小鹿和山羊,甚至有一次,阿褐直接扛起一头野猪回来。
阿紫每次看着阿褐带着食物回来,脸上都带着自豪的笑容,她总觉得,阿褐就像他的守护神,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了她一个幸福的安身之所。
而阿紫除了负责一些家里的日常杂务之外,也自觉得担当起了阿褐的语言老师。
阿褐的学习能力其实很快,加上本来就有一定的语言功底在,没几天,他已经可以完整地讲出一些日常交流的对话来了。
阿紫每天睡觉之前,都会在圣心娘娘的雕像前拜一拜,感谢她为自己带来这样一个家,也祈求她可以保佑自己和阿褐可以一直这样快乐地生活下去。
然而这样的祷告好像并没有传到娘娘那里去。
那是自阿紫和阿褐相遇之日算起大约一个月之后,阿褐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忧心忡忡,外出打猎收获越来越少,最后索性空手而归。而待在庙里的时间里,他又时而焦躁不安地在庙里踱步,时而坐在院子里,抬头盯着月亮,一言不发。
阿紫担心他生病了,问了几次,他却一直闭口不谈自己的事情,有几次逼急了,他甚至直接拿了扎枪出去,直到深夜才回来。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几天,直到月圆的前一夜,阿褐突然毫无预兆地失踪,阿紫找遍整个山头也找不到他。
原以为他只是又像前几日一样生气出去了,到了半夜自然会回来,然而一直等到第二天天亮,阿紫也没有等到他的身影。
阿紫开始被浓重的恐惧包围起来。
她害怕阿褐真的理她而去,害怕自己从此又要变回一个人孤苦无依的日子,她更害怕阿褐是因为外出打猎出事,或者被巡逻的官兵撞上抓走。
她想要去更远的地方寻他,却又担心他突然自己回来,找不到自己,也像她现在这样担心对方出事,又外出寻找,最终错过了。
就这样在矛盾和焦虑之中,阿紫熬过了一天一夜,她吃不下,也睡不着,索性整夜跪在圣心娘娘脚下,求她行行好,把阿褐带回自己身边来。
那是一个寂静的夜。
山里出奇地静。
没有鸟叫,夜没有虫鸣,甚至连一丝风声也没有。
有的只是一轮如玉盘一样的圆月,照得整个山林如白昼一般。
呜!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响彻天际的嚎叫,叫声那样清亮,仿佛要让天上的神仙也听到这呐喊一样。
阿紫被这划破夜空的长鸣吓得一个哆嗦,倒在了圣心娘娘的雕像前。
她重新坐直身子,下意识地扭头朝庙外看去,却只看到外面婆娑的树影,和树影背后刺眼的月光。
刚才的叫声,就是传说中食人的怪兽吗?
以前在城墙那头,她也常常听到这叫声,只是这么清楚这么真切地听到,却还是第一次。
她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只觉得身上的汗毛都一根根立了起来。
阿褐,你到底在哪里?
漫长的一夜过去,阿紫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期待看到黎明的朝阳。
第一缕日光照进庙里的时候,阿褐的身影也跟着出现在了门外。
阿紫转身,泪水止不住地就流了下来。
她想要上前紧紧抱住阿褐,又想要冲他发脾气,告诉他自己这两天有多担心。
然而她还没有来得及讲出一句话,就看到阿褐直直地朝前倒了下去。
阿紫赶紧上前搀住他,这才发现他浑身滚烫,眼神涣散。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他扛到自己睡的地方,急着打来水,拿毛皮沾了敷在阿褐的头上,又不断地为他清理身子,一刻不停地守在他身旁。
直到半夜,阿褐才总算醒过来,满脸疲惫地看着阿紫。
阿紫赶紧凑上前去,紧紧握住阿褐的手,轻声问道:“你醒了?哪里不舒服?饿不饿?我去给你煮些吃的?”
阿褐费力地摇了摇头,张开嘴,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来:“阿紫,对不起……让你担心。”
阿紫视线就模糊起来,拼命摇头,上前去紧紧抱住阿褐。
“阿褐,答应我,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嗯,我答应你。”
关于阿褐消失的那两天发生的事情,阿褐没有再提起,阿紫也就不再过问。
一切终于又恢复如初,她的阿褐回来了,日子依旧像以前一样过着。
直到一个月之后,他们眼看着又要迎来第二个月圆之夜。
阿紫心里隐隐开始担心起来。
而果然如她所料,之前发生的一切,仿佛时光倒流一般再次发生。
阿褐又开始躁动不安起来,有时盯着月亮一看就是一夜。
月圆的前一晚,阿紫紧紧抱住阿褐,想要留下他。
“如果你有什么苦,就都告诉我啊,不管是什么,我都愿意和你一起分担,但是求求你不要再像上次那样不辞而别,一个人独自忍受着一切。”
然而阿紫的话,阿褐早已经听不进去,他用力地扳开阿紫的手,僵硬地站起来,艰难地朝外面走去。
月圆之夜,阿紫跪在庙前,再次听到了远处的嚎叫;第二天阳光洒向山涧,阿褐再次悄无声息地回来。
阿紫默默守在阿褐身边。这一次,她的眼里不再像上次那样慌乱,反倒多了几分坚定。
阿褐醒过来,朝着阿紫挤出一个笑容。
“阿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就是传言里那食人的怪物?每到月圆之夜,那可怕的叫声,是你发出的吗?”
“你……是兽人?”
☆、第5章 闯入
阿褐躺在那里,没有回答,只是眼神闪烁起来。
阿紫握住他的手,轻声说道:“阿褐,你告诉我真相吧。我们现在就像亲人一样,不是吗?你就是我的一切,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我不想再像前两天那样无助,我想要知道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你也当一样在乎我,就不要再瞒着我了,好吗?”
阿褐抬眼看着阿紫,想了一阵,又垂下眼来。
“阿褐……也不知道。”阿褐用虚弱的声音说,“月圆之夜,我会做坏事,阿褐控制不住……害怕,会伤了你。阿褐不想让阿紫受伤害……一点也不行。”
阿紫心里暖暖地,笑着将头埋在阿褐宽厚的胸前,嘴里说着:“我知道了,谢谢你,阿褐。”
原以为谜团终于解开,以后再也不用在月圆之夜担惊受怕了,然后不久之后,却出现了更大的变数。
那天阿褐像往常一样外出打猎,阿紫留在家中等他回来。
阿褐按时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到了庙里,只是这次却是两手空空,神色匆匆。
阿紫站在那里,刚想迎接阿褐归来,却被他上前一把捂住嘴,拖到了残破的院门后面。
阿紫瞪大了眼睛,顺着阿褐的视线往外看。
突然一个人影闪过,吓得阿紫差点喊了出来。
那个身影最终停在了院门外面,站了许久。
“我知道你在里面,就藏在门后。我真的没有恶意,你放我进去,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外面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传进来,语气听起来异常的平和。
阿紫转头看看身边的阿褐,他还是一脸的警惕,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门外的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你这个样子,让我很难办啊。我真的是来帮你的,所以不想跟你动手,你如果一定要逼我出手,我想刚才你也看到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阿紫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比阿褐更强壮的人,而门外的男人竟然这样口出狂言,让阿紫莫名地有些气愤起来,她转头看看阿褐,却发现阿褐眉头紧锁,一脸的担忧。
所以,门外的男人讲的,都是真的了。
阿褐,不是他的对手。
这时门外的人终于忍不住,一面说着“我进来了”一面就不客气地走了进来。
刚一进门,就迎面撞上了躲在一边的阿紫和阿褐。
男人没有料到阿紫的存在,先是挑起眉毛,饶有兴致地冲着两人笑了笑,接着像是看到了什么百年不遇的奇观一样,睁圆了眼,半张着嘴,抬手指着阿紫,半天说不出话来。
阿褐见他这样,上前一步,展开双手,挡在阿紫前面,不让男人靠近。
阿紫则躲在阿褐身后,一脸好奇地看着走进来的男人。
男人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年纪,穿一身素色长袍,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看起来眉清目秀,倒像个书生模样,全然不像能说出刚才门外那番话的狂妄样子。
男人紧紧盯着阿紫的眼睛,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出去!”
阿褐看不下去了,朝男人吼了一声。
男人这才回过神来,转头看着阿褐,一脸歉意地笑着,抬起双手弯腰作揖,然后说道:“就这么闯进来,实在是在下鲁莽,我道歉。但是我也是逼不得已啊,如果我不进来,只怕你根本不肯听我说话。”
“现在也不听,你离开。”阿褐冷冷地说着,伸手指着门外。
男人有些尴尬起来,但很快又重新振作精神说道:“不管你听不听,我都一定要说出来。我知道你是兽人,你的情况很特殊,需要接受治疗,我可以帮助你,只要你肯给我这个机会。”
阿紫听到“兽人”,“治疗”这几个字眼,紧张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可以一眼看出自己用了几个月才发现的秘密,而且他所说的需要接受治疗,是什么意思呢?阿褐现在的情况不好吗?生病了吗?
虽然她不喜欢这个男人闯入他们庙里的方式,但是她更担心阿褐有事,所以她鼓足勇气,上前一步,问道:“你说的情况特殊,是什么意思?治疗?怎么治疗?”
男人的视线再次转到阿紫的身上,知道终于有一个可以正常交流的人了,总算松了一口气,朝阿紫微微躬身,笑着说道:“在下六扇门捕头,左淇洋。不知姑娘叫什么?与这位小兄弟是什么关系?”
阿紫听到“六扇门”的名号,心里一沉。利鑫城这样的小城,绝不是可以容得下六扇门的人的地方——他一定是欣王带来的人。
左淇洋见阿紫不说话,眼睛骨碌碌地转,知她已经看出自己的身份,笑着说:“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可否进庙里细谈?”
“不!”阿褐听他得寸进尺,竟然公然提出进庙的要求,急得上前就要和他动手。
阿紫吓得一把拉住阿褐,拿眼神示意他不要冲动。
“他说有办法帮你治疗,我们不妨听听看?至于要不要接受他的帮助,我们听过之后再做定夺也不迟啊。”
“没病……为什么治疗?”
也许月圆之夜阿褐的离开,那些远远传来的慎人的嚎叫,对于阿褐来说,都不算是病。但是阿紫却有自己的考虑,她害怕月圆之夜的到来,担心哪一天阿褐突然离开,就再也回不来了。
所以,不管怎样,如果这个叫左淇洋的男人说自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那她就不能让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流走。
“阿褐,就当是帮帮我,好不好?”
阿紫用近乎乞求的眼神看着阿褐,阿褐这才软下来,点点头。
阿紫冲着阿褐感激地笑笑,领了左淇洋进庙里去。
“我想你们也猜到了,我是数月之前,随着欣王从京城来到这利鑫城的。”左淇洋靠在窗边,不等阿紫开口,就自己娓娓道来,“过来之后没几日,我就在夜里听到了山里的叫声。找当地百姓打听,才听说这撂河山上破庙里怪物的传言。
“传言当然不可信,但是每逢月圆之夜就会出现这个情况却吸引了我。”
☆、第6章 治疗
“我常年在外行走,对兽人的叫声非常清楚,那月圆之夜的嗥叫,我可以相当确定是兽人发出的。只是,按照百姓的说法,这兽人却只在月圆之夜出现,这就很奇怪了。我早年也活捉过一两只兽人,想要研究他们的生活习性,所以我很清楚,兽人的行为绝对不会受时间的困扰,他们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意地发狂。”
左淇洋讲到这里,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阿褐。
阿紫从月圆之夜的叫声里也猜出了阿褐兽人的身份,但兽人不会只在固定的一个时间发狂,她却并不知晓。
如果左淇洋所说属实,那就是说,阿褐和其他兽人,都不一样了?
“其实当时我只是自己心里有个猜测,并不敢确定。直到我来到撂河山,看到这位小兄弟的那一刻,才总算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左淇洋讲到这里,微微扬起嘴角,难掩得意的神色。
“你是半兽人吧?”
半兽人?
阿紫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只能疑惑地看着身边的阿褐,他却出人意料地有些畏缩起来,手不自觉地放在了脖颈处的链子上。
“我大胆猜测,你的父亲是兽人,但是你的母亲,只是普通的人类,是这样吗?”左淇洋见阿褐不说话,又补充道。
阿褐仍然不肯开口,但从他的神色来看,左淇洋的猜测多半是对的。
“你身上同时有着人类和兽人的血,平日里是人性占了上风,所以你可以以人的姿态正常生活,只是看起来强壮一些罢了。但到了月圆之夜,你体内的兽性就会开始涌动,盖过你的人性,这个时候,你就被迫要忍受一次痛苦的变身的过程。我们之前听到的嗥叫,就是你在变身的过程中因为极度的痛苦而发出的吧?”
左淇洋讲到这里,停下来,紧紧盯着阿褐的眼睛。
阿褐仍旧不说话,只是垂着眼。
听到这里的阿紫却再也按捺不住了,她鼓足勇气插嘴道:“你说你可以帮忙治疗的,是吗?你可以帮他结束现在的痛苦吗?”
左淇洋看向阿紫,微笑着点点头。
“我有一套针灸之术,是这些年来针对兽人研制的,可以抑制住兽性。就连兽人都能成功被我控制住,这位小兄弟只是半兽人,我相信要控制住他体内的兽性,不是问题。”
听到左淇洋这样说,阿紫开心地几乎要跳起来了。
所以,以后阿褐就再也不会痛苦了?自己每个月也就再也不会有几天担惊受怕了?
“只是……”左淇洋突然伸手揉着自己细嫩的下巴,吞吞吐吐起来。
“怎么了?”阿紫像是刚尝到甜头就被夺走了糖果的孩子一样,紧紧盯着左淇洋。
“只是这兽性要抑制容易,要彻底清除就很困难了。我可以每月在月圆之夜到来之前为他行针灸之术抑制体内的兽性,可要彻底根除,具体需要多久,我也没有把握。少则三五年,多则数十年也是有可能的。”
数十年,对于尚不满十岁的阿紫来说,是个太可怕的时限,听到这个,她只觉得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
“所以,我是希望,这位小兄弟可以随我回去,跟在我身边,我可以给你安排……”
左淇洋的话讲到一半,阿褐已经听不下去,举起扎枪就要朝他攻过去。
左淇洋迅速侧身,扎枪刚好从他的脸旁扫过去,带起一阵微风,吹起他鬓角的发丝。
阿褐见他躲过去,迅速收回扎枪,重新瞄准,再次刺过去。
左淇洋一面被逼着退出庙外,一面嘴里仍不停劝说着。
“我真的只是想要帮助你,你若跟我回去,我可以给你比现在好的多的生活,保你衣食无忧。”
“不需要!离开我们的家!”
最终左淇洋被迫跳上院外的墙头,面对阿褐的固执,他倒是很有耐心,此刻他站在高处,从身上掏出一根棍棒一样的东西,说道:“这是信号弹,如果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就点燃它,只要我还在利鑫城,就一定会赶来帮你。”
说罢,他将信号弹丢下,就转身一跃,消失在两人的视线里。
阿褐见他离开,快速走上前去,捡起信号弹朝外面丢去。
阿紫想要制止他,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她希望阿褐可以摆脱现在的痛苦,可是,她承受不起他就这样离她而去。最终她咬咬牙,将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而另一边,左淇洋独自一人走下山来,一直等在山脚下的一个一身灰衣的年轻男子走上前去,朝他行了一礼。
左淇洋微微点头,掏出一个纸包,递给灰衣男子。
“盯着庙里人的一举一动,注意不要被发现。找机会,把这个放进他们的水源里。”
左淇洋全没了刚才和阿褐阿紫讲话时的亲切态度,转而用一种异常冰冷的语气说着。
灰衣男子接过纸包,看了一眼,心中一惊,猛地抬头看着左淇洋道:“大人,这强心粉……稍有差池,就有可能酿成大祸啊。”
“我自有分寸,不会有事的。”左淇洋平静说道,“我也是被逼无奈,欣王不日就要回京,如果不用些手段,逼他就范,待我们离开这座小城,就再没机会了。”
“恕在下直言,”灰衣男子仍旧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道,“这半兽人,虽属罕见,可真的值得大人您冒这样的风险吗?皇上早已经下令停止一切兽人的研究工作,您现在这样,万一被捅出去,只怕……”
“皇上的命令是为了百姓的安危着想,但我们听命于欣王,欣王既然还有意要拉拢兽人这一族类,我们就不能放弃任何一个机会。”
“是!”话已至此,灰衣男子不敢再多言。
左淇洋突然看着远方,长长舒了一口气,接着摇摇头,笑了起来。
灰衣男子看得奇怪,问道:“大人,有何心事?”
“你猜猜我刚才去那庙里,遇到了什么?”左淇洋说着,难掩眼中兴奋的神色,“原本冲着顽石而去,没想到竟让我寻到了美玉!”
“恕属下愚钝,不知大人口中的美玉,究竟是何物?”
“一个小妖巫!”
☆、第7章 发作
“妖……妖巫?”
灰衣男子惊得瞠目结舌,片刻缓过神来,手握佩剑就要朝山上去。
却被左淇洋一把抓住,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属下这就去捉拿她,移交药监司处置。”灰衣男子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
左淇洋看着他,叹了口气,摇头说道:“瑞鹏啊瑞鹏,你跟了我这么久,怎么做事还这么不过脑子。”
被左淇洋这么说,叫瑞鹏的男人松开了紧紧握着佩剑的手,恭敬地看着左淇洋,听候吩咐。
“我如果真要捉她去药监司,刚才遇到的时候就直接出手了,何必还特意下来告诉你,让你上去?”
瑞鹏闻言,尴尬地笑了笑,回道:“是属下愚昧,没有想清楚。只是,不知大人是怎样安排?就这样放任那妖巫不管吗?”
“当然不是,从我刚才和他们的谈话来看,那个小姑娘并不知道自己妖巫的身份。我倒是想利用这一点,将她变成我们的人,为我所用。”
“可是,捉妖令上明确说了……”
瑞鹏刚想要反驳,却见左淇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赶紧住了口。
“我说了,朝廷有朝廷的规矩,我们自有我们的立场。如果这小姑娘真的愿意和我配合,我相信我可以从她身上创造出的价值,要远远高于药监司那群只会蛮干的人。”左淇洋说着。
瑞鹏心下寻思着,虽然这样做有违朝廷的规定,但毕竟自己是左捕头的人,日后真要在六扇门混下去,就全靠他提携,与其为了那些遥远的条条框框操心,不如顾好眼下,踏踏实实跟着左捕头干事。
“属下明白了。”瑞鹏说着,又行了一礼。
左淇洋点点头,又说:“你把强心粉的事办妥当了,不出七日,那半兽人定会来找我求助,到时候剩下小妖巫一个人,我自会想办法说服她跟我们一起回京城去。”
娘娘庙里,阿紫以为自己和阿褐的生活总算又回到了从前,安下心来。
却不料灾难正一点点朝他们两人走来。
左淇洋走后的第三天,阿褐像平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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