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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兽之瞳-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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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儿,可要帮我留下她才好啊?”
  太皇太后哪里不知道沈皇后这是在替自己留下阿紫,自然是笑着点头应了。

☆、第105章 交代

  御书房里,刚下了早朝的严皇帝前脚迈进门,后脚就有小太监来报说左淇洋求见。
  皇帝的脚步一顿,想了一阵,才命传人进来。
  “爱卿这一走就是半年,我还当你被东边的好山好水迷住了,打算直接在那边归隐了呢?”
  皇帝说着,挑眉看着左淇洋。
  这次带兵追讨唐寅褐的行动,左淇洋走的是太皇太后的路子,皇帝一直被蒙在鼓里。
  从意识到唐寅褐表面投诚暗地里抢了自己当年赖以立足于西由朝廷的宝贝的时候,左淇洋就十分清楚这件事一定不能直接回禀了严皇帝。
  就算皇帝念在自己衷心跟随了这么多年的份上放过自己,这事情传开了,不仅是朝廷震荡,只怕举国上下都会震惊不已,自己这个原本就集舆论和争议于一身的敌国投靠过来的外人,此时若是被推上风口浪尖,只怕事情还未平息,自己先被吃得骨头也不剩。
  只有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可以救自己。
  这是出事之后左淇洋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
  幸而他总算没有在事后补救的时候行差走错,太皇太后知道之后虽然震怒,却是一心想要保下他来,竟是和他想到了一块去——皇帝那边,一定要瞒住,如此方能稳住朝中乃至天下的民心。
  所以左淇洋领兵出去,是太皇太后找了个油头说要借左淇洋一用。
  皇帝素来知道左淇洋这个东原投靠来的臣子和自己的皇祖母这位同样是东原嫁过来的媳妇往来甚是密切,所以太皇太后开口的时候。他也不多想,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只是左淇洋这一走就是数月,他几次和太皇太后提起,却被她老人家不冷不热地敷衍过去了,这才让皇帝起了疑,暗暗派了密探去查左淇洋一行人的行踪,这不查还好,一查下来,竟是惊得皇帝一连几天夜不能寐,****想着左淇洋的这些行为背后究竟藏着些什么。
  此时对上皇帝质问的目光。左淇洋慌忙叩拜行礼。姿态放到最低,作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道:“皇上恕罪,是卑职办事不力。原本以为利鑫那一带地处偏远的南边。东原朝廷鞭长莫及。岂料路上很是遇到了一些阻碍。卑职待的两百名精锐骑兵竟是不敌,死伤惨重,这才……”
  “闭嘴!”
  左淇洋自认为自己声情并茂的说辞很有说服力。谁知道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帝一声怒喝打断了,他吓得一个哆嗦,再不敢多言半句,跪在那里噤若寒蝉。
  严皇帝站在那里,胸口起伏,做了几次深呼吸仍是不能平息胸中的怒火,最后索性转身,随手抄起桌上的一方镇纸来,照着左淇洋狠狠地砸过去。
  左淇洋惊得面色惨白,双目圆睁,却是丝毫不敢闪躲,任由汉白玉雕的镇纸重重地砸在脸上,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眼前天旋地转起来,身子跟着往一边倒下去,慌忙伸手撑住地重新跪直身子,却只觉得头顶有凉凉的液体滴下来,伸手一摸,五指瞬间被鲜血染红。
  一直站在一旁的小太监见状吓得瑟瑟发抖,呆立在原处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跟了严皇帝半辈子的常公公深知自己这位主子偶尔冲动实则心软的性子,又想到前些年左淇洋在宫中行走时皇帝对他的喜爱,知道现在一时的怒上心头,并不会波及深远,倒是收敛了心绪,镇定自若地冷眼看着。
  可再看自己调教出来的小太监遇事一副端不上台面的样子,气得当场就想发作,却最终忍住了,只冷冷地瞪了对方一眼,又从袖口抽出手帕递给他,示意送过去。
  小太监微微颤颤地接下帕子,扑通一声跪在左淇洋身边,将帕子递过去。
  左淇洋有些无力地冲着小太监笑笑,收了帕子,却不敢擅自伸手去擦头上依旧联珠串似的往下滴的血。
  皇帝一场脾气发出来,淤积在胸中许久的怒气散了许多,看着左淇洋的惨状,这才叹了口气,一招手,道:“你先止了血再说话,要不要传御医?”
  左淇洋这才谢了又谢,拿帕子按在头上,急着摆手说“不用”。
  皇帝就在炕桌旁坐下来,沉声道:“现在你该老实交代了吧?”
  头上的伤口还在隐隐做痛,皇帝的问题却让左淇洋更加头疼起来,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壮着胆子问道:“卑职……卑职不知从何说起啊。”
  皇帝闻言就冷哼一声,道:“就从你为什么带了自己的人大老远的绕到北边去蹲守了大半个月之久,又为什么要私自进宫龙爪城,拿住城主杨赐麟及其家眷,又肆意斩杀守城的士兵和府衙的护卫开始吧?”
  左淇洋闻言又是惊出一身冷汗来,只觉得背心都湿透了贴在身上。
  原来自己这位主子竟是一路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啊,这也难怪在听到自己刚才那番说辞之后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倒是自己太糊涂了,小巧了这位一国之君的能力和心思。
  可他既然已经都查清楚了,又为什么还要自己交代?
  就是说,其实他只是知道自己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却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
  所以唐寅褐一行人做出来的好事,他却是不知道的。
  左淇洋脑子飞快的转着,想着应付皇帝的对策。
  “还不打算说实话?”
  皇帝见他低着头,眼珠直转,却是半天不说话,火气就又冒了上来,看着他的目光也越发地冷冽起来。
  左淇洋慌忙开口道:“卑职不敢。那龙爪城一战实在是意外,卑职也是无奈才出此下策。
  “那原是之前利鑫城的一批贼寇一路逃到了北边,卑职这才带着人一路追到了龙爪城去。可谁曾想,那唐寅褐实在狡猾,带的人又各个武艺高强,卑职待的一队人拼尽全力也不是对手,这才在那城中耽搁了。
  “至于说斩杀城中士兵和百姓,那都是卑职为了引那唐寅褐入圈套才散步出去的谣言,卑职就是再糊涂,也无论如何不会做出斩杀本国士兵百姓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的啊。”
  “唐寅褐?”左淇洋的一通解释皇帝似乎大半没有听进去,此时捋着胡须,若有所思地重复着这个名字。

☆、第106章 面圣

  左淇洋一时间没有明白皇帝的意思,愣了一阵,就要开口继续为自己辩解。
  皇帝却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并不想再听他那些说辞。
  “行了行了,你说的这些朕都知道了。”
  听皇帝的语气,似乎突然对自己在龙爪城做的那些看似荒唐的事情没了兴趣,这更是让左淇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皇上……不是刚才还为了这事大发雷霆吗?
  现在突然说不追究就不追究了?那自己头上到现在还一阵阵刺疼的伤口,究竟是因为什么挨的呢?
  但这些问题他自然只敢憋在心里,此时只能低下头去,恭恭敬敬候着,不敢多说一句话。
  “你说的那个唐寅褐,可是江湖上传言在鉴海南边以一人之勇独破海盗一艘炮船的唐寅褐?”
  皇帝问得坦然,左淇洋嘴角就有些抽搐起来。
  自己跟着的这位主子,还真是非同一般,这样日理万机,内忧民生冷暖,外患东原来犯,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去关心江湖上的传闻?
  但他马上收敛了心思,毕恭毕敬地回了声“正是此人”。
  既然皇帝对唐寅褐感兴趣,甚至因此连自己欺君罔上滥用职权的罪名都不再深究了,那他自然不能让这脱罪的机会白白溜走。
  “陛下有所不知,这唐寅褐,其实是东原朝廷的人,原先在利鑫城一处破庙里住着,是微臣约莫十年之前随着朱慈义南下的时候发现了。带了回去,才逐渐培养起来的。”
  “哦?”果不其然,在听了左淇洋的一番解释之后,皇帝眼中的兴趣更浓了,“照你这么说,你跟这个唐寅褐,倒是应该很熟了?”
  “这唐寅褐乃是半兽人,体内有一半兽人的血统,微臣之前带他回东原去,也是想着可以替他医治体内的血气逆流的病症。所以那时候。微臣算是有恩于他。只是不曾想后来微臣改投了陛下这里,与他政见不合,也就渐渐形同陌路了。”
  左淇洋说着,并未讲出自己与唐寅褐实际已经水火不容的状况。直觉告诉他。若是将这些说出来。势必会引得皇帝追根究底起来,到那时若是再将自己丢了宝的过失牵扯出来,岂不是前功尽弃。
  “这么说来。这个唐寅褐,倒是和兽人有些渊源的?”皇帝微眯着双眼,沉吟了一阵,道:“诶?左爱卿,你说,以你和这个唐寅褐的交情,我们若是想要拉拢他转投西由,是否可行呢?若是将他的胆识为我所用,倒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而且,你说他有兽人的血统?若是可以利用这一点,命他去和兽族交涉,或许能解决了这近半年来我们边疆与兽族冲突不断的问题,也说不定呢?”
  左淇洋听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说不出话来。
  且不说自己现在与唐寅褐见了面就拼得你死我活,就算两人没有因为唐寅褐之前的偷盗行为彻底闹掰,也早因为所效忠的集团不同而分道扬镳了,现在哪里还剩下什么交情呢?
  退一万步讲,就算有交情在,想要化解和兽族的冲突,又谈何容易呢?
  要知道,欣王朱慈义从自己跟着他的时候就已经打起了笼络兽族的主意,又和唐老爷子两个人那么尽心尽力地将唐寅褐培养出来,为的还不就是能让他试着和兽族牵上线,这如果真的是拉拢了唐寅褐就可以做到的,那欣王现在就早已经有了打败齐王的资本了,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忍气吞声,和对方暗暗较劲呢?
  但这些话他却不能就这样直接跟皇帝挑明,此时对上皇帝满眼期待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应下了。
  “这……唐寅褐已经带着部下一路往北去了,想要和他联系上,恐怕只能来日方长了。”
  “往北去了?龙脊山脉以北?难道是去了金色森林?”皇帝问着,见左淇洋应了声,就又沉吟了一阵,笑着道:“果然是有胆识的一个人,可惜了,朕原还想着你可以借着皇后和太皇太后的生辰请他以使者的身份来我们宫中,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幸亏是来不及了,左淇洋就在心中腹诽着,若是真请了他来,只怕您这整个朝廷都无福消受了。
  确定自己的想法落空,严皇帝也不再纠结于此,转而道:“对了,无畏已经递了消息过来,不日就会赶回来参加他母亲的寿辰,你那边也收到消息了吗?”
  左淇洋点头应了,想到自己现在住的那套宅子就是严无畏名下的,知道皇帝这是在催自己早些准备准备,就问道:“不知陛下可有无畏回来的具体日子?”
  皇帝就摇了摇头,道:“信上说龙尾谷那一带最近又有一波兽族袭击我驻边士兵的动乱,他恐怕这两天都在忙着平息动乱,脱不开身。
  “可这孩子你也知道,从小是他义母一手带大的,又最是孝顺,知道今年难得为皇后办一次寿辰,无论如何也要赶回来。信上说那怕是寿辰前一天平息了动乱,他也会快马加鞭,当天赶回来为母后庆祝。”
  严皇帝说着,语气里满溢着对自己这个义子的赏识。
  左淇洋就附和了两句,皇帝又交代了些宫中的琐事,也就放他出来了。
  直到离开了皇宫,往家里去的路上,左淇洋才终于长长松了口气,总算是虚惊一场。
  而御书房里,送走了左淇洋,常公公就上前去替皇上斟了茶。
  “左大人回来之后,还是先去找了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说话。”常公公说着,斟满了茶,收回了茶壶,轻轻将盖子放回茶碗上。
  皇帝顺手端起茶呷了一口,冷冷地道:“知道了。从他进门时那副样子就看出来了。若不是先得了皇祖母她老人家的准话,以为自己有了免死金牌,他刚才哪里敢那么大言不惭地说瞎话呢。”
  “可那丢的宝贝……”常公公就小心翼翼地提道。
  “罢了,原本就不属于西由的,没了也就没了。”皇帝说着,叹了口气,“他们有意要瞒着朕,朕倒乐的清闲,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朕就跟着他们装到底。”

☆、第107章 旧事

  回到严府,得知阿紫竟是还没有从宫里出来,左淇洋正想着是否要去接她,就看到自家的轿子到了门前,阿紫被人从里面搀扶了出来,气色出人意料的好。
  “用了晚膳没?”左淇洋站在门前迎她。
  阿紫摇了摇头,刚想说在宫中御膳和点心吃多了,不打算吃晚饭,就看到左淇洋额角一块还没有干透的血痂,惊得睁圆了眼,指着他那处伤口,满眼的疑惑。
  “没事,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头磕在了路边的石阶上。”左淇洋说着,摆摆手。
  骑在马上,走在这平坦的大路上,竟摔了下来?还哪里都没伤着,连衣服都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就只额头撞坏了?
  阿紫仍是满心的狐疑,却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不便多问,只得点了点头,又试探性地问:“可以让我看看吗?”
  左淇洋一时没明白她的意图,一脸茫然地把头凑近了过去。
  细看下来,阿紫心中不禁冷汗直冒,这分明是钝器击伤的,哪里是摔的呢?他不是去了西阴宫那边面见皇帝,谁那么大胆子敢在宫里对皇上的一等御前侍卫动手?
  但眼下不是操心这个的时候,看着那伤口,阿紫皱眉说道:“这伤口太深了,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里面很可能还有残留的杂质,必须即刻清理了,否则万一感染了,伤口在头上,很容易引发其他更致命的并发症。”
  左淇洋就偏了头看着她:“你懂医术?”
  “学过一些。”阿紫简单回道,“你如果信得过我,让我帮你如何?”
  虽然要请大夫并不是难事,可阿紫既然主动这么说了,又难得她肯这样和自己讲话,左淇洋自然是欣然同意了:“你需要什么?我让人去准备。”
  阿紫就一一答了:“烧酒,小火炉,纱布,缝衣的针线,剪刀。小号的铁钳。还有你们这里有的外敷伤口用的药膏药酒什么的,有多少都拿过来。”
  左淇洋听着就扬起一根眉毛来,佯装出一副胆怯的样子道:“你确定你这是要帮我处理头上的伤?我怎么听着像是要做饭还是绣花呢?你可不要把我当成是小孩子的玩偶一样随便乱来啊。”
  原本只是开的玩笑,阿紫却因为是第一次被怀疑自己的医术。全然没有听出左淇洋语气里的戏谑。愤愤然道:“如果信不过我。那就算了,你请了外面的大夫去好了。”
  说罢转身就要走,左淇洋见状就一脸的无奈:“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可也只能上前去赔了不是,这才劝住了。
  转眼东西都准备妥当了,阿紫就先拿起一壶酒送到左淇洋面前:“先喝了吧。”
  左淇洋又是一脸懵怔,看着阿紫手中的酒壶,不敢去接。
  “这是帮你止疼的,等下你就会觉得只一瓶烧酒根本不够喝的。”阿紫冷冷地道。
  “止疼?我们备的有麻服散,可以用那个。或者之前行军路上带回来的麻醉剂也行啊,那个剂量相当大,你也领教过的。”
  左淇洋大言不谗地说着,那麻醉剂的效用阿紫当然记忆犹新,当时胸口中了一箭,立刻就不省人事了,醒来过了很久头还疼的厉害,现在想来心中还有些愤懑。
  但此刻自然不是和左淇洋计较这些的时候,阿紫就耐心地解释道:“那麻醉剂里多是些曼陀罗和羊踯躅这样的药材混合而成,师父说过,这些药材本身就带有毒性,很可能产生很多副作用不说,且效果非常不稳定,实际上不是万不得已,烧酒就是最好的麻醉了。
  你的伤又在头上,帮你清理的时候更是要加倍小心,不能伤及经脉,必须要你保持清醒,与我配合才能完成,所以究竟是用烧酒以求稳妥,只是过程可能会痛一些,还是给你施了麻服散,让你痛痛快快睡上一觉,想要选哪一个,我都依你。”
  左淇洋听着,沉吟着点点头,接下烧酒,一口气喝下去,只觉得喉咙一阵灼热,一直烧到胃里去,接着头就有些晕了起来。
  见他这样,阿紫满意地笑笑,就拿起纱布和小铁钳开始做第一步的清理工作了。
  额头上不时传过来的刺疼让左淇洋脸上手心都起了一层细细的汗,他试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就开口问阿紫:“你刚才说你师父教你的这些医术?你师父是谁?你什么时候跟他学医的?”
  阿紫的手下一顿,有些警惕了起来。
  这好像还是和左淇洋再次相见之后,他第一次问起自己的身世,这是有心的试探,还是无意的问候?
  但目光瞥过面前端坐着的左淇洋,见他脸上一片坦然,似乎完全没有自己这样的困扰,阿紫又心中一松: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何况,师父和惠娘都已经不在人世了,药仙谷也已经彻底被摧毁,他就是要追查,也无从查起了。
  “我师父是医仙柳斯琪,你带走了阿褐的那一年,我就跟着他学医了,一直到半年前药仙谷出事了,师父死于非命……”
  “医仙柳斯琪?他是死于非命?”左淇洋闻言却是一脸震惊,追问道:“药仙谷当时出事不是只是烧毁了房屋和几个死士吗?原来医仙竟是死于那场事故了?这就难怪之后一直联系不上……”
  左淇洋的反应倒是大大出乎阿紫的预料,她惊得放下了手中的器械,顾不上自己正处理着左淇洋的伤口,正色道:“你认识我师父?药仙谷出事,你怎么会知道?而且还知道是房屋被烧毁了?还有死士……那些进攻药仙谷的人,究竟跟你什么关系?”
  左淇洋这才意思到自己的话讲得太多了些,他晃了晃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用力眨了两下眼,试着让自己清醒一些。
  看来刚才的烧刀子喝得太急,现在竟然有些应付不过来了。
  但这些没那么容易难倒他,他很快换了一副笑脸抬头看着阿紫,脑子飞速转着,想着应对的说法。

☆、第108章 御医

  阿紫看着左淇洋的目光却更加的狐疑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想着如何编造出一套说辞糊弄自己吗?
  脑海中回想着惠娘死在自己手上的惨状,想着师父临终前那个为了救自己而毅然决然独自走向死亡的背影,和那一把烧了她在药仙谷所有回忆的大火……
  她眼中噙着泪,胸口发闷,手脚冰凉。
  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吗,真的以为左淇洋会诚心待自己?
  他的出现,根本带来的就只有厄运。
  第一次出现,他逼得阿褐离自己而去,第二次出现,他再次令自己和阿褐分开……
  头一次,为了逃离他的部下的追杀,自己被逼得跳崖,幸亏有了师父搭救,才捡回一条命。可如果自己可以遇上师父,左淇洋要追查到药仙谷又有何难?
  如果果真让他找到了药仙谷,以他的手段,要做出那样斩尽杀绝的事来,也不是全无可能……
  “你想太多了,”像是知道阿紫此时的心思,左淇洋无奈地笑着打断了阿紫的思绪,“药仙谷出事根本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不过是一个朋友与医仙相识,又因为得了医仙的恩惠,之后想要登门道谢,却发现药仙谷出事,医仙也不知去向,这才托我去调查。可我赶去那边的时候,现场早已经一片死灰,根本查不出什么,这个事情到现在也还是悬而未决,也算是我的一块心病了。
  “没想到。你竟是医仙柳斯琪的门下弟子?这世界真是太小了些。”
  阿紫依旧紧紧盯着左淇洋,抿着唇,一言不发,像是要看穿他所言究竟是事实还是全是谎话。
  “我真的没有骗你,”左淇洋见她这样,又强调道,“你不信,等我的朋友回来,你可以当面跟他对质。而且,你想想看。医仙的名号天下皆知。想要求他救命的人何其多,就算他常年隐居,想要知道他的住处又有什么难?你可不要忘了,我曾经也是东原六扇门的人。
  “再说了。要杀医仙。我也没有动机啊。杀了他,对我不但没有半点好处,还会惹得一身骚。又平白多处许多敌人来。这种有百害而无一利的勾当,我才不会做呢。”
  左淇洋一向能言善辩,这一点阿紫非常清楚,此时依旧有些犹豫地在心里仔细斟酌着他的这些话。
  可思来想去,都觉得他的话不无道理,他没有理由去杀害师父。
  想到这里,阿紫就叹了口气,小声道:“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左淇洋这才松客口气,道:“姑奶奶,想通了?那可以继续帮我处理伤口了吗?你这样把我晾在这半天,我头上都快疼死了。”
  虽然知道他有些夸大其词,但阿紫还是为自己这样莽撞地置自己的病人的安危于不顾而愧疚不已,忙不迭地和左淇洋赔罪,慌忙继续清理和缝合伤口。
  刚处理完手上的工作,正准备敷上上了药的纱布,就听到外面有人来报。
  “皇上担心左大人您头上的伤,派了御医过来说要为您诊治。”门口的小厮恭敬地禀道。
  左淇洋就叹了一声,道:“皇帝他老人家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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