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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兽之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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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就羞红了脸,满是愧疚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有没有出血?我领你回去帮你消消毒吧。”
刑福就摆摆手道了声“不必了。”又听她用“回去”形容去严府,想到这些天自己蹲守在严府外面时见她随时都有一群人跟着,左淇洋更是不离左右,就道:“看样子,左淇洋待你不错。”
阿紫就垂了眼,知道以战俘的身份来看,左淇洋待自己确实是仁至义尽了,可这话却不好在刑福面前直接讲出来。
又想到刚才路上的那一幕,面色一白,急着道:“刚才那些轿夫,都被你杀了吗?”
刑福就摇摇头,道:“原本是想着杀了简单些,可这毕竟是西由天子脚下,不想给你惹事,那几个人只是被我打晕了,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
阿紫松了口气,可立刻又想到刚才自己的轿子在去宫里的路上被劫持的事情应该很快就会传出去,到时候不光是严府和左淇洋,只怕连宫中也会被惊动了,那刑福独自一人就很难脱身了。
“你不必担心,大不了我领着你杀出去就是了,待会城门开了,这边消息还没传开,应该没那么快戒严,你随着我一道混出去,必定能安全送你离开。”
刑福说着,阿紫听着却直摇头。
“这方法太冒险了,现在他们不会发现,可发现了之后呢?西京一路往北去的路这么长,若是惊动了西由的朝廷,难保这一路上不会遇上什么不测。”
阿紫这些天在常常在西由宫中走动刑福也是略知一二的,此时听她这么说,知道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些,只得点头,再次陷入了沉思。
“刚才你打晕那几个轿夫的时候,有没有被他们看清你的长相?”阿紫就开口问道。
今天的雾气帮了很大的忙,刑福轻松就隐藏了自己的行迹,加上那几个轿夫完全不会拳脚功夫,自己解决掉他们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又怎么会暴露了身份。
刑福自信地摇摇头:“绝对没有。”
阿紫就点点头,道:“那就好办了。这样吧,你现在送我回严府,就说是路上见我的轿子遭人劫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才送了我回去,那几个轿夫不知道你的长相,自然不会出来对质,再加上我一口咬定劫持了我的轿子的是另有其人,你是我的恩人,严府只会把你当成是帮了大忙的英雄,必定不会追究你的责任的。”
听着“恩人”,“英雄”这样的字眼,刑福对阿紫在西京这边竟是被如此看重很是吃了一惊。
但他很快收敛了情绪,问了自己此刻更担心的问题:“那左淇洋那边怎么办?他可是认得我的。”
☆、第116章 善后
“左淇洋那里,自有我来应付。”
阿紫讲完,对上刑福狐疑的视线,无力地笑了笑。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用这样带着十足把握的语气讲起对左淇洋的揣测来了?
或许是从他拿了自己当借口,去堵住原本因为丢了宝物而要斥责他的太皇太后和皇帝的嘴的那一刻开始的?
虽然阿紫至今也不知道为什么太皇太后和皇后对自己会这么和善,甚至主动亲近示好,可既然左淇洋可以算准了这一点而在里面做文章,现在也应该到自己拿这一点来反击的时候了吧。
但这些现在自然不便和刑福细讲。
“我们先回去吧,刑大哥,你相信我一次。”
见阿紫目光真诚,话又说到了这个份上,刑福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实际上,就算真的要与那左淇洋恶战一场,他也没在怕的,大不了拿命抵了,又有何惧。
想到这里,也就欣然应了,随着阿紫回了严府。
得了消息迎出来的高管家见阿紫孤身一人回来,轿子和轿夫不知去向不说,身后还跟了个五大三粗的陌生男子,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待听了阿紫的说法,果然二话不说就朝着刑福行了一礼。
“感谢这位壮士对我家姑娘的搭救之恩,高某代严府在此谢过,可否请壮士进府歇歇脚?”
阿紫就笑着看向刑福,点头示意他尽管应了。
高管家会留了刑福在府中休息原本就是预料之中的事。一方面对方救了自己,严府这样规矩深严的西京大户没道理连个基本的谢礼也不做好,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恐怕还是考虑到这件事事有蹊跷,劫轿之人出现得奇怪,刑福的及时赶到更是太巧了些,他们需要留了刑福在府中,替自己争取到些时间细细查明事情的来龙去脉。
能做到严府的管家的位子,自然不是等闲之辈。此时的一副盛情邀约的样子做得滴水不漏。
刑福欣然应下。一副坦荡荡的神情,看得高管家当下就又多信了几分。又转而看着阿紫道:“辛紫姑娘可记得轿子是在哪里遇袭的?我好领了人去将轿子和轿夫都带回来。”
当时的雾气太重,又因为着急逃命,阿紫倒是真的不清楚轿子停在具体什么地方。只能凭着印象努力描述了一遍。
高管家也不恼也不气馁。依旧笑着命人领了他们进去。道:“姑娘和这位壮士只管在府中休息,压压惊,小的这就带了人去找。”
这一边阿紫和刑福正在正房喝着茶。另一边高管家已是雷厉风行地带着几个护卫将轿夫和轿子抬了回来。
几个轿夫都已经醒了过来,只是还有些迷迷糊糊的,高管事赏了他们每人一口热茶喝,醒了神,就问起之前遇袭的事情来。
几个问题问下来,和阿紫的说法都没有太大出入,而又因为雾气太大,几个人都没能看清拦轿之人的面貌,此时更是无从查证了。
高管事就沉着脸想了一阵,最终赏了几人一些银两作为补偿,就命他们都各自散了。
回到厅堂里,见阿紫和刑福坐在那里,他又是笑意盈盈地迎上去。
“轿子和轿夫都寻了回来,只是有关劫持轿子的匪徒的行踪,依然没有什么线索,不知辛紫姑娘和这位壮士可看清了来人的情况?歹徒究竟有几人?都有什么特征?说了什么话没有?”
听高管家这么说,阿紫就更加安心了些,至少目前府里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刑福,也就笑着道:“出事的时候我一直在轿子里吓得不敢出来,待到事后鼓足勇气走出来的时候,正看到几个人影飞速消失在雾气之中,而这位刑福大哥就站在那里,盯着迅速消失不见的人影正要追过去。”
见阿紫这谎话讲得这样坦然,刑福心中也跟着定下来,按照两人事先讲好的说辞道:“当时雾气太大,我也并没有看清来人的面貌,只知道他们大约三五个人,都有功夫在身上,我原本还想追过去,可眼见着这位辛紫姑娘独自一人留在轿子里,担心对方有人守在附近伺机而动,也就只能暂时放弃了追回歹徒的心思,先领着辛姑娘回府上来了。”
高管事就点着头,脸色却有些难看。
说法倒是没什么破绽,可这样一来,就没有人看到歹徒的模样了,对方完全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这要从何查起呢?
如果左大人回来了,只怕真追究起来,又是自己的责任了,而宫中,就更不好交代了……
似乎猜透了高管家的心思,阿紫主动说道:“高管家,宫里太皇太后和皇后那里,此时只怕还不知道我这边的情况,怕是晚了,她二位会担心,不知可否帮我一个忙?”
高管事的笑容就有些勉强起来:“辛紫姑娘可是要我帮忙送信给宫中告假?”
这告假的原因要怎么写,就全看自己了,若是隐瞒不报,之后宫里追究起来,自己就是有多少个脑袋也担待不起,可若是将今天的事情果真禀报上去,到现在连个劫持之人的眉目也没有查出来,现在事情又是一点重重,万一再有什么变数,就算宫里不怪罪下来,只怕左大人回来也是第一个不会饶了自己。
这想来想去,最后这个罪名,自己都是担定了。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阿紫此时却摇了摇头。
“我想麻烦高管事派几个身手好的护卫给我,护送我和刑福大哥去宫里,我想讲今天的事情当面和太皇太后和皇后解释清楚,也免得人多口杂,以讹传讹起来,让她二位多出许多不必要的烦恼来。”
自己原本还左右为难,没想到阿紫却主动提出要进宫去解释清楚,这真是如雪中送炭一般,解决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如此一来,之后再有什么纰漏,那就都是阿紫和宫中的事情了,自己什么也不需要做就可以轻松从这件事里摘出来,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里,高管事笑容就布满了脸上,身子躬得更低了些,爽快地应下了,转身就去安排人手了。
☆、第117章 翻转
如果说原本阿紫对左淇洋是否会在见到刑福的第一眼就不管不顾地拆穿他的身份将人扣下来还存着顾虑的话,在高管事欣然同意派人送她去宫中亲自向太皇太后和皇后解释之后,这点担心也就烟消云散了。
虽然不清楚左淇洋究竟在阿褐一行人抢去了他带来西由邀功的宝物这件事上究竟和太皇太后坦白了多少,但从这些天以来的观察来看,阿紫却可以确定他并没有和盘托出。
也就是说,如果此时自己抢占了先机,先斩后奏地将刑福带去太皇太后面前禀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而太皇太后和皇后由先入为主地接受了自己这个版本,那么左淇洋事后就是再如何想要将事情圆回去,除非他甘愿冒着令东阳宫的两位女主人对自己起疑的风险,否则必定是百口莫辩,回天乏术了。
所以当阿紫和刑福恭敬地跪在圣心殿中间,听着太皇太后愤怒地呵斥禁军办事不力的时候,表面上佯装出一副小女儿刚受了惊吓到现在还心神不宁的阿紫,心中却早已升起一股得意的笑来。
“真是反了天了,”太皇太后先气汹汹地遣人去喊了禁军统领来问话,犹不解恨地朝着战战兢兢立在一边的大内侍卫瞪了一眼,脸色极其难看地道,“这堂堂天子脚下,禁宫门前,竟然有人连严府的轿子也敢劫持,你们这群人却一点也没有擦觉?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原本规规矩矩在乾清门当值的侍卫领班此时突然被太皇太后叫来训话,知道事情的起因之后虽然满心的委屈有苦难言。可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只能默默听着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训话。
这青铜巷外头出了事,关他一个禁宫的守卫什么事呢?怎么就把气全撒在了自己头上?
可恨这禁卫军的人一个也不在,自己只能先默默顶一阵了。
幸而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是出了名的慈悲,生气归生气,并不会随意定罪,冤枉了自己,自己此时态度恭敬些候着也就罢了。
可能让太皇太后如此动怒,这位新晋的圣心宫的红人辛紫姑娘可真是能耐不小。
太皇太后训罢了,这才想起还跪在下面的阿紫和刑福。慌忙命人拉了两人起来。给两人看座。
“吓坏了吧?”太皇太后此时看着阿紫,一改刚才震怒的模样,转而满眼关切地问着。
阿紫心中一紧,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利用太皇太后对自己的信任反过来欺骗她老人家。实在是辜负了太皇太后对自己的厚爱。跟着就眼眶一热。泪水止不住就要落下来。
太皇太后只当她是小姑娘不曾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吓坏了,心疼地哄着她。心中就更是对西京各路守备军骂了个遍。
皇后娘娘见状,担心太皇太后气坏了身子,赶紧上来扶了阿紫下去,一面抚着她的背安慰着。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又朝刑福看过去,道:“这位壮士尊姓大名?是哪里人?家里是做什么的?今天的事情多亏了你,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我若是能办得到的,都尽量满足你。”
没有料到西由的这位太皇太后竟是对阿紫如此看重,此时给自己许下这么丰厚的奖赏来。这就是要自己开个价码了,那就不要说金山银山了,只怕就是要割地买人,也不是不可能。
刑福自然是诚惶诚恐地扑通一声跪下来,连连说着“不敢不敢”,又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原本就是我们这些习武之人应该做的,区区小忙,何足挂齿。”
说罢,见太皇太后赏识地点着头,又照着之前准备好的说法答道:“在下刑福,是东原南边唐门镖局的镖师,这次奉命护送一批货物来西京,任务刚完成,正准备南下回东原去,就在路上遇到了辛紫姑娘的这件事,这才出手相助。”
东原与西由虽然势同水火,却也不是全无往来,平日正常的贸易往来从未间断过,每天来往西京的东原人不计其数,刑福这样的身份也不稀奇,而因为他之前就一直是拿这个身份一路赶到西京来的,若要查起来,也不会露馅,此时答得也就十分坦然。
太皇太后见他一身凛然正气,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些正派习武之人惯有得光明磊落,沉吟了一阵,道:“原来是东原远道来的朋友,这倒是巧了,我们阿紫也是东原人,你们倒是有缘。”
见太皇太后如此说,阿紫灵机一动,决定索性更进一步,走一招险棋,翻转现在努力为刑福摆脱嫌疑的被动局面,转而主动起来。
“老祖宗,”想到这里,阿紫突然俯身跪拜下来,“阿紫有一事想求老祖宗做主。”
太皇太后就满是怜惜地道:“你快起来,有话只管说就是了。”
“老祖宗刚才也说了,这位刑福大哥也是东原人,今天竟是这么巧被他救下来,想来,这也许正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呢,前些日子左大人还在为没有合适的护卫可以护送我而头痛,现在就遇上这位大哥。
“所以,阿紫在想,能不能……请老祖宗做主,聘了这位大哥做我的随行护卫,以这位刑福大哥的身手,有他在身边,我以后就算再遇到今天这样的事,也都不足为惧了。”
太皇太后见她这样说,先是微微一愣,但很快又笑了起来,道:“好好,如此甚好,我先前怎么没有想起来,这主意好。同样都是东原人,你用起来应该也能少了许多顾虑去。
“只是不知这位刑壮士,是否愿意呢?”
刑福原本还担心自己就算是见到了阿紫,以她现在的身份,出入于严府和西由禁宫之间,自己原本就是好不容易才等到左淇洋有事不在,又赶上大雾的天气,这才能和阿紫接了头,可这一次见面之后,以后想要再接近她,必定更加困难重重。
可现在阿紫这么提议,太皇太后又同意了,那就是解决了他如今最头疼的问题,他自然是一百个愿意,慌忙跪下行礼,满口应下来。
解决了阿紫的安全问题,气氛总算缓和了下来,几人正说笑间,就有小太监上前来禀“左大人来了”。
☆、第118章 劝和
“他还有脸过来?”
太皇太后冷哼一声,宣了左淇洋觐见。
不一会功夫,左淇洋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进来,双手捋了双袖,单膝跪地,火急火燎地给太皇太后和皇后请了安。
太皇太后从鼻子里应了一声,垂眼呷了口茶。
“你还知道赶回来?我当你把你带来的人丢在这里,就打算撂挑子不干了呢?”
左淇洋闻言,慌忙抬了头,拱手一礼,正准备解释,视线瞟到站在阿紫身边的刑福,下巴都要掉到胸前去了。
见左淇洋这样,太皇太后咣的一声将茶碗重重砸在面前的炕桌上,茶碗与茶盖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问你话呢,你瞅着阿紫做什么?还指望她能帮你说话,包庇你的失职不成?”
左淇洋这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忙低头回道:“卑职不敢。”
可说罢,仍旧一脸困惑地瞥了刑福一眼,道:“不知这位是……”
太皇太后就冷笑两声,道:“你还有功夫去管别人?先顾好你自己吧。”说罢又想到若要聘了刑福做阿紫的随行护卫,不经过左淇洋也是不行的,这才冷冷地道:“今天阿紫的轿子遇袭,若不是这位壮士出面相助,只怕现在阿紫这孩子人在何处还不知道呢。你既然不愿意好好护送辛紫,我索性免了你的职,让这位壮士顶替你,今后辛紫的安全问题一应由刑福负责。你既然公务繁忙,就安心处理慈雍那边的事好了,我宫里走动的人,我自己负责,不求你再多做什么了。”
听着太皇太后话中句句透着的指责,再看看阿紫一副伪装得极好的受惊过度的样子,和一边站着的小人得志的刑福,左淇洋自然是一眼识破了两人的诡计,可无奈于如今木已成舟,自己早已是百口莫辩。此时若是再强行拆穿刑福的身份。真的追究起来,斗个两败俱伤,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思来想去,左淇洋这口闷亏都是吃定了。
他脸黑得如那无月的夜空一样。咬着牙。却仍要装出一副全不知情的样子。陪着阿紫和刑福演戏,一面不住地为自己的失职赔礼道歉,一面还要恭恭敬敬地将刑福当恩人一样贡起来。丝毫不敢流露出半点不满的情绪来。
看着他吃瘪的样子,阿紫几乎要笑了出来。
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这样赢了诡计多端的左淇洋,还是赢得这么痛快,让对方毫无反击的能力。
一直到回到严府,左淇洋的脸色就没有好过。
“刑护卫这次任命下来的太急了些,什么也没来得及准备,有关安顿的事宜,还望左大人多多费心了。”
坐在正厅里,支走了高管家和一众仆妇,左淇洋手中握着的茶碗被捏得咯吱作响,偏偏阿紫还一副没事人一样的和他讲着场面话。
“还没有玩够?打算装到什么时候?”左淇洋冷冷看着阿紫,语气阴沉得像是随时能唤出狂风骤雨来。
可不知为什么,这放在平时能吓得严府上下各色人等双腿发软的怒意,此时放在阿紫眼中,却如困兽之斗一般,毫无威慑力。
“养了几日,你倒是学聪明了啊?懂得反击了?”左淇洋斜睨着阿紫,全然没有对方脸上轻松的神色。
阿紫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不嫌事大的道:“恕小的愚昧,不知左大人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左淇洋此时却是果真被阿紫激怒了,深吸了几口气,恨恨地点头,嘴上说着“好,好”,放下手中的茶杯。
一眨眼的功夫,已经一跃来到刑福面前,抽出腰中的龙泉剑,直直朝着刑福的眉间刺过去。
刑福原本气定神闲站在一旁,见状神色一凛,腰身用力一扭,肩膀微微朝后斜出一个角度来,额头顺势避开了左淇洋的剑锋,同时抽出自己的古锭刀,用力挡在自己与龙泉剑之间。
刀锋与剑锋相结,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住手!”阿紫这才急了起来,站起来道满脸歉意地道,“这件事是我不对,不该趁你不在的时候搬弄是非,又抬出太皇太后来压你。”
见阿紫承认错误的态度倒还算端正,左淇洋朝着刑福一步步逼近的剑锋这才收了回来。
而这时原先一直守在门外的几个护卫听到屋里的动静纷纷赶了过来,战成一排,亮出整齐的刀锋对着刑福。
左淇洋这才满意地收回剑,对着进来的护卫道:“没什么,我就是试一试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亲自聘的这位刑护卫的身手如何,你们都散了吧。”
摆好了阵势随时准备听候吩咐发动攻击的一排人这才松懈下来,收回刀,行礼退下。
左淇洋轻轻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重新端起茶碗来,看着阿紫。
阿紫明白他此时也不过是心中气不过,需要一个解释罢了,并不是真的要翻脸,若果真是要搅黄了这件事,他大可以在圣心殿的时候就和太皇太后挑明,又怎么会等到现在才在自己家里逞威风?
既然这件事已成定局,阿紫自然不会再和左淇洋在这些小事上计较,如果只是服个软就可以息事宁人,她何乐不为呢。
阿紫就索性一股脑将从早上自己从严府出发到遇到刑福拦截再到自己与刑福定下这个计划,最后到自己进宫禀了太皇太后,事无巨细尽数讲给左淇洋听了。
左淇洋听着虽然依旧一言不发,却总算因为阿紫还算坦白而神色缓和下来。
“其实,我在老祖宗面前讲的话也不尽然全是谎话,”阿紫最后又说道,“你前些天不是还在为我不愿意接受你安排的护卫烦心吗?如果留了刑福大哥在我身边,这事情就算是解决了啊,我有了一个自己想要的护卫在,你也不必费心时刻跟着我,担心我的安危了。”
左淇洋就在心中腹诽,你倒是称心如意了,我今后只怕还要多担十二分的心思去防着你的这个“护卫”带着你逃跑。
☆、第119章 解释
左淇洋虽然心中有苦难言,却也知道如今事已成定局,不是自己抱怨两句就能改变的。
他并不是输不起的人。
更何况,他还是有自信仅凭邢福一人根本不可能从他眼皮底下带走阿紫。
所以此时见阿紫肯服软,自然也就顺着台阶下了。
左淇洋故作为难地沉吟了一阵,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让邢福留在你身边做个随行的护卫好了。”
之后不待阿紫开口谢他,又看着邢福道:“我可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敢有带着阿紫逃出这西京城的心思,我必定取了你的首级挂在城门外示众。”
邢福对左淇洋的威胁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并没有接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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