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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兽之瞳-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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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果然不出左淇洋所料,皇帝在听说原来左淇洋早已经知道了王传超一事却密而不报时脸色阴沉得可怕,双手紧紧攥成拳,一言不发。
  原来左淇洋早知道了王传超有问题,甚至选择暗中调查也不先报上来。自己将他提成一品御前侍卫,无非就是想让他为己所用,平日里他与太皇太后过分亲近也就罢了,丢了宝不对自己言明反倒寻了圣心宫的庇护也暂且不提,可如今连太子身边人有问题这样的事情也要瞒着自己,害得自己今天在端本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太皇太后训斥,颜面尽失……
  原想要直接将眼前之人革职带出去,给左淇洋些颜色看看的皇帝,回想到刚才瑞鹏的一席话,又不得不强压下了怒火。
  他毕竟只是单纯地代左淇洋行事罢了,办了此人,根本一点用处也没有。
  何况,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对那细作的调查结果。
  想到这些,皇帝松了拳头,长长舒了口气,道:“罢了,这件事朕暂且不予追究,等左淇洋那小子回来朕自会找他算账。你说你前几日就已经着手调查王传超的事了?可有什么发现?”
  几日之前,王传超应该还在费尽心思想着如何暗算太子,根本不会想到有人已经盯上了自己,所以难免会留下些痕迹才是,不像自己如今事后再去查证的困难重重。
  果然,瑞鹏闻言挺起胸膛,成竹在胸地禀道:“那王传超进来的路子很是奇怪,并不是走的正规的内务府的路子,且先前负责清查他的身份的主事之人不是无故失踪就是突然被调离了禁宫,属下无奈只得加派人手出宫去寻那些已经被分派出去的曾经与王传超有瓜葛的太监内侍。幸而老天有眼,让属下几人在西郊一处荒废的宅子里寻到了一个曾经负责王传超入宫前身份清查的太监,那人原以为我们几人是派去杀他灭口之人,极力抵抗,待属下几个亮明了身份,那人才哭喊着求我们保他一命。
  “属下答应定会保了他的身家性命,他这才松了口,将自己所知道的和盘托出。”
  讲到这里,就连皇帝也不免微微朝前倾了身子,低声问道:“究竟是何人在幕后主使?”

☆、第137章 答谢

  瑞鹏拱手又是一礼。
  皇帝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他快些报上来。
  “那宦官名叫王全安,是在宫里任职有近十年的老人了,一直勤勤恳恳,安分守己,虽说并不突出,却不曾有过大错。
  “只是……”
  瑞鹏后面的话说了些什么,皇帝已经不甚在意了。
  从王全安这个名字传进皇帝耳朵里的那一刻,他就心弦一紧,脑海中莫名浮现出前些日子的那人的面孔来。
  “王姓……”
  皇帝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将这两个看似毫无关联的人联系起来,仅仅因为他们同姓?
  还是打从一开始,他就对那人在心底有着隐隐的怀疑?
  “这王全安在入宫之前的身份,你们可查清楚了?”皇帝打断了瑞鹏的话突然问道。
  瑞鹏闻言心中一惊,没料到皇帝会直中要害,问出了自己绕了几个弯才查到的重点,心中佩服之余,正色答道:“这王全安入宫之前是西京凤来巷王家的家生子,王这个姓也是王家赐的,他是十二岁被父亲送进宫做了阉人。”
  “王凤仪……”皇上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果然是他……”
  瑞鹏则心中一松。看来自己只是亮出了兵部尚书王凤仪的名字来,皇帝就已经全盘接受了这个调查结果,那后面的解释也就顺理成章了,倒是免去了自己许多口舌。
  他简短地补充道:“那王传超正是以王凤仪府里人的身份被推荐入的宫,也正是这个原因。当初才派了同样是王家人的王全安去与王传超交涉和清查身份,只是那王全安万万没想到,原本看似平常的王传超竟是东原细作,而自己在担保对方进了太子寝宫之后,就莫名地因为一些小事被赶出了宫,之后接连遭遇了王家养的一批死士的追杀,若不是属下几个提前赶到,只怕那王全安早已经死在王凤仪派去的人手上了。”
  皇帝咬牙将手边的镇纸重重摔在了桌上。
  “这王凤仪……朕倒是小瞧了他。”皇帝眯缝着眼恨恨地道,“前些日子南边盐商勾结东原官兵一事,他苦苦求了朕许多日子。翻肠倒肚地表明自己与那件事无关。甚至最后找到了悉烨头上去……
  “朕虽不信他果真与那盐商毫无关系,可见他如此奔走哭号,又念在他在朝中的资历,并未严加责罚。现在看来。倒是朕掉以轻心了。
  “他那所谓的‘冤屈’。根本只是障眼法罢了。不过是将朕和朝廷的注意力都转到那盐商身上去,如此一来自己勾结东原朝廷,安插细作的滔天大罪反倒无人察觉。来了个金蝉脱壳。
  “细细想来,他之前求到悉烨那里去,只怕也不是病急乱求医那么简单了,或许安插王传超的行动,就是从那次去了端本宫之后开始的……”
  最后一条线索接上了,先前的种种疑点也都跟着解开,皇帝一口怒气上来,高喝一声命人进来。
  “传令下去,即刻派人把凤来巷王家给我封查了,一只耗子也不许放出来!把兵部尚书王凤仪给朕押进宫来,如今证据确凿,朕倒要看看,他还怎么给自己脱罪?”
  西阴宫里案子云开见日,东阳宫中也因为太子重新清醒过来而一扫先前的阴霾。
  虽说有关“元门事变”的问题在太皇太后那里碰了壁,如今见到太子平安度过了一劫,阿紫也和殿里的其他人一样,满心的欢喜。
  太子仍然面色苍白,可看起来精神却很好,在宫女的服侍下喝了一碗药汤,又一一谢过太皇太后和皇后娘娘,这才郑重地朝着阿紫拜谢下去。
  太皇太后与皇后虽为西由最尊贵的两位女性,在身份地位尊卑上却都秉持着以民为本,人生而无论贵贱的为人处事根本,所以此时见太子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身份,知恩图报,都露出满意的笑来,站在一旁点着头,并未上前阻拦。
  阿紫却惊得慌忙上前去扶了太子,急着道:“殿下快起来,阿紫受不起这大礼。行医济世本是我们医者的本分,于寻常百姓尚且如此,何况是殿下。”
  太子被重新扶了起来,靠在床上,冲着阿紫展颜一笑,如春日里一缕微风,只吹进阿紫的心头。
  “辛姐姐的救命之恩,悉烨定当永生不忘,今后若是姐姐有用得上悉烨的地方,但请直言。悉烨在这里给你许下一诺,只要是我做得到的,定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说罢,从拇指上取下一只猩红色的血沁玉扳指来,朝阿紫递过去,道:“君子一言。姐姐拿了这扳指去,见玉如见人,今后不论你人在何处,只要递了这扳指给我,悉烨都定当顶力相助。”
  这却不是儿戏,而是西由的储君,日后的一国之君的承诺,这样重的诺言摆在阿紫面前,她惊得手心足心全是汗,慌忙跪下去,并不敢受此大礼。
  皇后却笑着上前去扶阿紫,道:“你就收下吧,这是烨儿的一片心意。
  “你只是医者仁心,救死扶伤,在你原不算什么。可烨儿却有着储君的身份,受人恩惠,就应当知恩图报,有些事不得不做,不只是对你,也是对整个西由的子民一个交代。”
  阿紫没有料到自己的一次小小功劳会被牵扯上这么多的意义来,睁圆了眼来回看着太子和皇后娘娘,不知如何是好。
  “快收下吧,”皇后就又笑着轻声催促道:“烨儿这孩子的性子最是倔强不过了,你若是不收,他是绝不会罢休的,若是因此又耽搁了他休息,身子又累坏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见一屋子的人都看着自己,阿紫明白若是此时再推脱未免太不识抬举,只能屈膝跪下,双手接过太子递过来的扳指,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身前的口袋里。
  可心中却深知这扳指的份量,只默默告诫自己,日后只管好好保存这份承诺,让它随着时间去了也就罢了,切不可当真拿来向太子乃至西由皇室要求什么。

☆、第138章 惊惧

  端本宫细作一案暂且揭了过去。
  宫里又陷入紧张而有序的忙碌筹备之中。
  皇后的寿宴如期而至。
  辛紫作为异国人,只因得了太皇太后的青睐才得以在圣心宫中走动,自然并不参与寿宴的筹备。
  这才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和精力,正赶在寿宴的前一天将“素毒香”炼制了出来。
  而手中紧紧握着以琉璃瓶盛着的满满一瓶新制的香液的阿紫却遇到了另一个问题。
  左淇洋迟迟没有出现。
  他离开时许诺自己必定赶在皇后娘娘的寿宴之前赶回来——皇后的寿宴定在今日酉时正举行,如今已是未末申初,距离寿宴正式开始只有不足一个时辰了,却迟迟不见左淇洋的身影。
  阿紫站在垂花门前来回踱着步,心中不停打着鼓。
  若是左淇洋不能及时赶回来,自己怕是只能只身赴宴了,这原本倒也没什么,这些日子没有他在身边,自己一样****去圣心宫陪着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早已经熟门熟路了。
  可问题是自己手中这素毒香要怎么交到他手上去呢?
  若是他干脆错过了寿宴,自己是否应该代他将这香液献上去?那左淇洋事后知道了会不会小人之心地以为自己是趁机夺了他的寿礼,毁了约?
  还是索性留在府里交给高管家,自己不闻不问了?可想到左淇洋之前那样坚持要以自己的名义来献礼,又觉得他应是十分看重这次的寿礼才是。若是自己这样随意处置了,万一中间出了岔子,丢了香液,岂不是到头来还是要算在自己头上?
  如此思来想去,阿紫越发拿不定主意了,正焦头烂额之际,手中握着的琉璃瓶突然从手上飞了出去,她吓得惊呼一声,转身要去追盛着香液的小瓶,就看到左淇洋站在自己身后。手上拿着琉璃瓶。勾起嘴角,扬起眉毛,笑看着她。
  “怎么,想要趁我不在私吞了我的寿礼么?”
  左淇洋说着。难掩语气和神色间透着的重逢的喜悦和轻快。
  阿紫喜出望外。一个大大的笑容就在脸上绽放开来。可想到他刚才的问题,又嗔道:“你自己回得迟了,险些误了寿宴。现在反倒来怪我吞了你的寿礼?”
  左淇洋闻言做出一副夸张的无奈神情道:“我倒是想提前些日子回来,可皇后娘娘命我去接的那位祖宗实在是事务繁忙,抽不开身,能赶在这个时辰回来已经是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结果了……”
  可解释到一半,他又重新笑了起来,斜睨着眼前的小姑娘道:“莫非你是这么些日子见不到我,日思夜想,好不容易熬到寿宴这一天,还不见我回来,这才着急起来了?”
  左淇洋说着一副审视的目光看着阿紫,身子靠过来,身上带着着的粗麻布的馨香夹杂着一路上尘土的味道和初春抽起的嫩芽的青涩味道扑面而来,让阿紫有片刻的晃神。
  阿紫慌忙朝后退了一步,脱离了那股左起洋特有的气息,这才长长透了口气,“既然赶回来了,就快些准备准备出发进宫去吧,再迟一些就来不及了。”说罢转身朝外走去,不再看左淇洋一眼。
  左淇洋撇撇嘴,背着手跟着阿紫朝外走去,一个不防备,正撞上了突然僵立在那里的阿紫身上,他本能地朝后一跳,躲闪开了,绕到阿紫身边。
  “刚还说来不及,现在自己又傻愣在这里做什……”
  左淇洋话讲到一半,朝阿紫看过去,惊得将后半句咽了回去,笑容也收了起来。
  阿紫此刻直勾勾看着前方,脸色白得甚至透出些乌青来,原本水灵灵的一双桃花眼,现在剩下的只有疑惑,愤怒,恐惧,和悲恸。
  她从头凉到脚,混身不住地颤抖着,只觉得自己周遭天旋地转,一切都变得那么虚无,先前所闻所见的一切全都破裂成无数的碎片,在她的世界里漫天飞舞,看不真切,触不到摸不着……
  “阿紫?你怎么了?”左淇洋这下慌了起来,揽着阿紫的肩膀担心地问。
  可声音传到阿紫耳中,却觉得像是从天边传过来一般,她只觉得脚下绵软一片,用尽力气才勉强站稳,努力回过神来,已经一身一头的冷汗,颤抖着抬起手指着前方,空洞地看着左淇洋,虚弱地问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左淇洋顺着阿紫指的方向看过去,正看到跟着自己回来,刚从下了马,此时正站在门前和府里人快速交代着什么的严无畏。
  “他是严无畏,”左淇洋不明白为什么阿紫会对无畏这样抗拒,只能将对方的身份解释给她听,“我现在说这宅子是我一个朋友的,说的就是他,实际上这‘严府’就是皇后娘娘赐给他的。
  “他是皇帝和皇后的义子,因为从小被皇后娘娘带大,所以赐了西由皇室的‘严’姓。他倒是从小就很争气,能文能武,在带兵冲锋陷阵方面更是既有急智又有大谋,不只是西由皇室,就是朝中的内臣和边疆的外臣对他也是赞不绝口。
  “这些年被皇帝调到龙脊山脉下面的龙尾谷驻守,多次抵御了北边兽族的侵犯,是个将才。
  “他与皇后娘娘最是母子情深,在西由民间也是传为一段佳话。如今皇后娘娘难得大病初愈筹办一次寿宴,举国同庆,无畏原本在龙尾谷脱不开身,可他实在感念自己义母的恩情,多次和皇帝求情,这才准了两天的假,回来参加自己母亲的寿宴。”
  他尽可能简短地将严无畏的身份和阿紫说了,见她的脸色非但没有好转,反倒越发苍白了下去,急着又没头没脑地补充道:“无畏虽然贵为将军,又常年在外带兵,实际上为人最是温文尔雅,很有文士风范,又十分平易近人,你不必担心,他必定比我要好相处的多。”
  阿紫过了许久才将视线从严无畏身上挪开,转而看着左淇洋,嘶哑着声音道:“你一直以来都在骗我……”

☆、第139章 孰是

  左淇洋闻言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何曾骗过你?”
  可话一出口,又看到阿紫脸色实在吓人,在脑海中仔细搜寻了一番,这才想到之前自己提到过一次药仙谷遇害的事,那时候阿紫也是突然变了脸色。
  难道是说有关那次严无畏托了自己去查药仙谷的事?
  可这事不过是自己和严无畏之间的情义罢了,无论如何也扯不到阿紫头上去啊,她现在为何会这样一幅出了什么天大的乱子的样子?
  左淇洋如此正思来想去,不知如何作答。
  阿紫却已经缓缓朝着严无畏的方向去了。
  原本正专心和高管家交代着什么的严无畏隐隐觉得自己被一双眼紧紧盯着,有些不自在地转头看过来,正对上了阿紫的目光,他先是一愣,接着一惊,最后绽开一个笑迎了上来。
  “辛紫姑娘,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说话间难掩脸上的欣喜。
  左淇洋看着相对而立的阿紫和严无畏两人脸上截然相反的神情,更加奇了:“你们两人认识?”
  “何止是认识,”严无畏似乎因为与阿紫重逢而太过意外,全然没有注意到阿紫的异样,神色飞扬地朝着左淇洋解释道:“母后最近病重的那一次,险些丢了性命,我去求到药仙谷的时候,医仙他老人家一口咬定母后的病已经无药可救,无论如何不肯伸出援手。我苦求了几日都没有结果,最后还是这位辛紫姑娘出手相助,拿了自己制的药丸给我。
  “没想到这位辛紫姑娘的药竟是比药仙给的方子更灵验,非但救了母后的命,连原先的病根都一并除了去。”
  “原来如此……”左淇洋思量着,“怎么你先前没跟我提过?”
  严无畏就赧然笑了笑,道:“是辛紫姑娘让我不许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我连母后和太皇太后也瞒着了,又怎么敢跟你说。
  “只是……没想到后来药仙谷出了事……”
  严无畏说着,眼里难掩悲伤。他是在回来的路上才听左淇洋提到医仙柳斯琦遇难的事的。原先只是知道药仙谷被毁,他还一直存着一丝侥幸,认为医仙不过是借此销毁自己的行迹,另觅隐居之所罢了。
  “哼!”
  严无畏的沉思却被耳边一声冷笑惊醒。
  阿紫抬头看着他。目光里满是嘲讽。甚至眼底透着深深的憎恨:“你竟是不知道药仙谷出事?”
  与其说是被阿紫的问题吓到。不如说是被她这问题里透出来的敌意惊住了,严无畏有片刻的迟疑,只有有些虚心地道:“倒也不是全然不知。我事后托了左淇洋帮我重新回药仙谷答谢,那个时候已经得了药仙谷遇害的消息。”
  “是吗……”阿紫冷冷地道,“严先生如今倒真是把自己从药仙谷一事上摘得干干净净啊。”
  严无畏皱眉看着阿紫,再笑不出来:“姑娘这话什么意思?”
  “我随着师父在药仙谷住了七年,整整七年,从未遇到过半个外人闯入。可严先生你求到了药仙谷门下,拿了我的药丸去,当天晚上就有一批身份不明的死士杀进药仙谷来,这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
  那天晚上,师父得知自己擅自将药丸给了严无畏,雷霆震怒,一口咬定自己的做法是害了自己,害了整个药仙谷。
  当时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小小的药丸可以造成那么大的影响。
  甚至师父和惠娘遇害之后,她依旧不相信严无畏真的和药仙谷出事有关。
  他之前那么真诚地跪在药仙谷院门外苦苦求师父相救,无论如何看起来都不像是可以做下毁了整个药仙谷的大恶之人。何况他若有那样的能力,又为什么要那样折腾自己?
  这些阿紫想不明白,可如今她根本不需要弄明白了。
  严无畏,他是西由皇帝的义子,常年驻守龙尾谷的驻边大将军,拥有这个国家最至高无上的荣誉,手上握着足以与东原抗衡的兵权……
  这样一个人,他根本就不需要那样低三下四地去求师父救人。
  他长跪在药仙谷时表现出来的无助和痛苦,从头到尾都是伪装出来的。
  他想要铲平药仙谷尚且不费吹灰之力,又怎么会因为师父一句小小的拒绝就真的止步在院门外?
  毕竟,他贵为一国将军,师父却只是一介布衣,除了手上的几本医书和一身的医术,什么也没有。他若真想要从师父手上得到什么,略施手段即可,何必那样惺惺作态?
  师父早就看穿了他的伎俩吧?
  所以才会那么生气,所以才会想着连夜带着惠娘和自己逃离药仙谷。
  可没想到,他的人竟然会来得那么快,连一丝喘息的机会也不曾给药仙谷留下来。
  都是自己太天真,太蠢,是那给了严无畏的以自己的妖巫血揉制的药丸带来了这场祸端。
  害死师父和惠娘的,是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
  阿紫只觉得头疼欲裂,双手紧紧攥在身侧,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去,却依旧不敌心里的痛楚。
  左淇洋来回看着两人:一个满是恨与悔,一副要与对方同归于尽的样子;一个低着头满眼的落寞和悲恸。
  “我觉得这件事里面一定有误会,”他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之间,试着缓解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当时药仙谷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但无畏的为人我却是再清楚不过的,他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你师父既然帮了他,而且还救了皇后娘娘,这样的功劳,就是封王封侯也不为过,又怎么会下了杀手呢?”
  左淇洋一番话自认为推心置腹,却并没有得到阿紫的半点回应,她只是死死盯着严无畏,许久之后才道:“为什么会痛下杀手,这个你应该问他,而不是我。”
  左淇洋闻言就叹息道:“阿紫!你冷静一点好不好?我刚才说的那些,你仔细想想,也不应该……”
  “是我的问题。”
  左淇洋的话讲到一半,却被身后传来的严无畏的话给噎了回去。

☆、第140章 孰非

  左淇洋这下彻底糊涂了。
  他眉头皱成川字,紧紧盯着严无畏,像是对方突然在他眼前变成了异类一般。
  原先还觉得是阿紫在自己师父遇害的事情上被恨意冲昏了头,杯弓蛇影,遇到一点蛛丝马迹就往严无畏身上怀疑。
  可现在连严无畏也跟着一起发疯,直接将责任一把揽在了自己身上。
  这下倒好。
  自己这个和事佬是做不成了,现在看起来倒像是个多余的管事婆了。
  左淇洋苦笑两下,摇着头退了出去,伸出一只手作出一副请的姿势,示意严无畏自己解决这个烂摊子,他索性冷眼旁观落得个清闲了。
  严无畏看着阿紫,眼神复杂。
  药仙谷出事他是知道的,在得了阿紫的药丸治好了皇后的固疾之后,他请左淇洋领人回药仙谷答谢的时候就知道药仙谷早已经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了。
  可他却不曾深究这场大火究竟是缘何而起。
  不是他不能去查,而是他不曾想到要去查。
  沈皇后的病治好了,不是像之前那样勉强保住性命,而是痊愈了——这就是说,自己以后再也不需要继续求药仙谷什么了。而药仙谷又刚好在这样的情况下被烧毁了,不论是否是医仙自己突然厌倦了药仙谷的生活决定再次销声匿迹,于严无畏来讲,他的目的达到了,之后医仙的去向,也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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