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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兽之瞳-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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堑关闭之后,只怕再无可以令他们继续衷心守护百年的妖巫出现。
“龙脊山脉以北这片妖巫最后一片净土,很快就不复存在。
“你选择放弃与我们同去,也就是放弃了作为妖巫最后的一处归属,放弃了族人的庇护,今后再有危险,你都只能靠你自己了,你可想好了?”
阿紫点头,笑着转头看着站在身后的唐寅褐,眼神中带着泰山崩于前而不惧的坦然,说道:“我不是一个人,我有自己的归宿。”
柳斯琦抬头看着唐寅褐,笑容里更添了几分玩味来。
“我与你的约定,你转了这么一个大圈,倒是又把我给绕进去了。”
唐寅褐低头一笑,苦涩道:“抱歉,是我之前糊涂了,总想着替她做决定,连她与我自己的心也不敢面对。”
柳斯琦正低头思索着自己如何在争取阿紫这件事上败得这样彻底,就看到唐寅褐上前一步贵在阿紫的身边。
两人肩并肩,十指相扣,可辛紫那小小的身躯也就罢了,唐寅褐那虎背熊腰的宽阔身板这样跪在自己面前着实让柳斯琦惊得不轻,他两步上前伸手去扶他。
“唐少侠快些起来,男子汉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这样跪我算什么?”
唐寅褐却并未起身,依旧跪在阿紫身边,稳如磐石。
“我与阿紫都是从小孤苦无依,无父无母,柳夫人又早已经领着族人离开,无从寻去。柳先生既是辛紫的舅舅,还请允许小侄同喊一声舅舅。”
虽说年纪上柳斯琦比唐寅褐大了许多,可妖巫不老的容颜加上远超过凡人的清丽容颜摆在那里,衬得唐寅褐这样俊朗的容貌也显得苍老了一些,此时被喊了一声舅舅,外人看来难免有些滑稽。
但这些倒不是柳斯琦此时心中所顾虑的,只是自己一个妖巫子弟,突然被一个半兽人认作舅舅是怎么回事呢?就算他与阿紫感情非同一般,可非亲非故……
除非是……
“你这是要?”柳斯琦心中一惊,瞪圆了眼看着唐寅褐,欲言又止。
唐寅褐却是淡定自若地冲着柳斯琦笑着点头,拱手一揖到底道:“在下半兽人唐寅褐,今时今日立誓于此,欲娶辛紫为妻,还望舅舅成全。”
☆、第197章 信物
这回不要说柳斯琦,就连与唐寅褐比肩跪着的阿紫也是满脸震惊,瞪圆了一双眼望着唐寅褐。
唐寅褐倒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仿佛自己说出的是再平常不过的请求。
或许在他心中,原本这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应该是毫无悬念才是?
柳斯琦被眼前同样带着一半人类血脉,命运始终交织纠缠不清的两人一剂又一剂的强心针打过来,竟是不知道此刻听了唐寅褐的言语当喜当忧。
自己这一趟过来原是想领阿紫回去,结果任务完不成不说,还要一改棒打鸳鸯的恶人形象,一手促成二人的婚事不成?
柳斯琦笑容就有些僵硬。
可阿紫去意已决,天堑关闭之时,自己就与这丫头再无相见之期,若是能趁着自己在的这两日将她交到唐寅褐手上,无疑也让自己安心些。
或许唐寅褐也正是存着让自己可以安心去那片乐土的心思才会在此刻讲出这样的话来?
想到这里,柳斯琦看唐寅褐的目光不免柔和了几分。
“这件事只怕你问错了人,”他说着,目光转向阿紫的方向,“婚姻大事,既然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至少也要问问当事人才是。”
阿紫闻言红着脸低下头去,小声道:“全凭舅舅做主。”
柳斯琦闻言大笑了几声,道:“这就成了。”
唐寅褐再次冲着柳斯琦磕头一礼,再三谢过。
作为两人此时仅剩的一个长辈。柳斯琦倒也不推辞,当仁不让地担起操办婚事的责任来。
“三日后去天堑的方舟会在入海口停靠,在那之前一****就必须动身离开,所以想要喝到你们一口茶,怕是只能赶在明日举办婚事。这样是太匆忙了些,有些委屈了你,你若是介意的话,大可以等到了东原再自行筹办。”
柳斯琦说话间看着阿紫。
阿紫从小无父无母,叔叔去了之后,不足五岁的她就被婶婶赶出了家门。那时候的她根本连温饱也顾不上。更不敢奢望会有现在这一天,更何况是她心心念念的阿褐,这样求之不得的事情,就算无名无份。她也甘之如饴。又怎么会嫌弃婚礼草率?
再者说。东原究竟是怎样的情形,自己是否能顺利进入东京,都还是未知数。西由太皇太后的话还时时回荡在耳旁,她虽然没能答应她老人家绝不踏足东京半步,可多少在她心中埋下了对那个都城的畏惧。既然下一步究竟会落脚在何处尚且不知,她又怎么会想要等到入了东原再完婚。
柳斯琦是自己唯一的亲人,阿紫此时也不扭捏,直言了自己的心思。
这样于柳斯琦来说自然再好不过了,也了却了他的一桩心事,让他往西边去的也安心些,此时便满意地点头,不再顾虑什么。
“那就是办婚事的地方了,这林子虽大,可还真是没有一个可以容得了你们两人这样行径的地方。我母亲虽然不在了,可这里的规矩还在,被留在这里的妖巫知道我眼看着辛紫与外族通婚非但不加以阻止还成了帮凶,一状告到我母亲那里,只怕我赶到入海口也登不了船。
“如此一来,就有些棘手……”
见柳斯琦为难,唐寅褐握住阿紫的手紧了紧,阿紫与他的目光对上,心领神会,转头打断柳斯琦的思索道:“舅舅,只要您喝了我们的茶,有随行的各位兄长做个见证,这就足够了,婚事在哪里办无所谓,哪怕席地而坐,以天地为高堂,我们也愿意。”
听阿紫的一番话,柳斯琦看着自己这个小侄女的目光中就多了许多心疼来:姐姐与姐夫早早去了,留下她一人孤苦无依也就罢了,自己收留她在药仙谷那么些年,却终究连一个体面的婚事也给不了她,可小丫头却非但不在意,反倒满眼的幸福和满足,她已经要求这样低了,奈何造化弄人,老天却还总让她过得那样不如意吗?
辛紫见柳斯琦只是望着自己不言语,连着小声喊了几声“舅舅”,柳斯琦这才回过神来,重新理了理头绪,这才道:“不如这样,阿紫今天先与我在这林子里住下,阿褐与其他人在河蚌林外的柳风客栈落脚,明日一早,我把人给你们送过去,你们在那里迎亲,一切从简,如何?”
两人自然是欣然应了。
送走了唐寅褐一行人,阿紫独自坐在客房里,怔怔发呆,脸上挂着止不住的笑意。
柳斯琦独自踱进来,看着这一幕,无奈摇头。
这屋子和从前无二,就连阿紫那一身衣裳也是拿了柳斯娅不曾带走的一件素色长裙,只是这在月光照耀下闪着五彩光泽的白裙终究不太合身。
与她母亲一样,她更适合一身红衣。
“舅舅?”
见柳斯琦倚门立在那里,望着自己出神,阿紫笑着喊了一声。
柳斯琦微笑着踱进来,在阿紫身边坐下来,解下腰间的一块洁白无瑕的玉佩来,递给她。
“这玉一共三块,一青龙,一白麒,一白麟,青龙给了你母亲,白麒在我这里,白麟原本给了斯娅,她赌气觉得自己应该当得那块青龙,拿到玉石的那一刻就将其踩碎,而你母亲又早已不在,如今只剩了这一块白麒。你大婚的日子,我没什么好留给你的,也就只有这么一块随身带着的玉了。”
阿紫并未推辞,谢过之后便将那玉佩放进随身带着的腰间荷包里。在那里面一直静静躺着一枚西由太子给的扳指,一支左淇洋临行前送的口哨,如今又多了一块白麒的玉佩,更加沉甸甸起来。
门外传来一阵低声呜咽,阿紫朝门口望过去,正看到一颗硕大的白虎头颅小心翼翼从门框处探出来,望着自己。
“差点忘了它了。”柳斯琦一拍脑袋,笑着道:“这是玉尘,你应该很熟悉才是吧?原本是斯娅的坐骑,斯娅与我母亲一道去往天堑了,留下它在这里,我想着你明日便骑着她出去,以后就让它陪伴在你左右,如何?”
☆、第198章 新婚
第二天一早,辛紫一身白衣白裙,头戴白纱,坐下一只白虎,身边由一身白袍的柳斯琦亲自护驾,缓缓行入河蚌林中去了。
金色森林里留下的妖巫并不知道他们是要去往何处,只是个个都被眼前的画面惊住了,暂时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目送着两人一虎的离开。
河蚌林中老树盘根错节,冠盖交错重叠,仰头望去看不到一丝缝隙,望不到一点蓝天。
可清晨的阳光却透过红黄相间的树叶透进来,洒在阿紫头顶的白纱上,削尖的肩头,和侧骑在白虎上轻柔垂下来的白裙上,让她披上一层柔和的金色。
看着仿佛从仙境走出来的小姑娘,柳斯琦眼中满是爱惜和惊艳。
身为妖巫一族的少爷,在身后的那片林子里阅尽长相惊为天人的男男女女,早已看淡了浮华表象的他竟然再一次被阿紫的美震慑住。
他笑着,想来再美的风景再美的人,也需要灌注进自己的情感,才会倍加觉得美好吧。
河蚌林不大,没有幻象的阻碍,两人缓步踱过去,也只用去了不到一个时辰便穿了过去。
唐寅褐一身红衣站在那里,满眼满身的局促不安,脸上却挂着满满的笑。
身后随行的所有人都到齐了,全都身长脖子看着河蚌林的方向,就连盲掌柜也拄着拐杖扭头往众人期待的方向“看”过去。
辛紫在师父的带领下缓步走出河蚌林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是一身惊叹。不敢相信自己原本熟悉的那个小姑娘竟有这样惊艳的一刻,阿忠甚至拿手肘轻轻推搡着唐寅褐,凑过去小声道:“大哥果真是极有福气。”
从白虎上走下来,辛紫就被抢在最前头的宝儿拉着往唐寅褐身边挤,辛紫只淡淡地笑,任由着被拉进柳风客栈里。
刚做了引路人的柳斯琦刚弹掉一身尘土,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又被拉进去坐在了被布置成高堂的客栈大厅的上座上,再次端起辛紫与唐寅褐递过来的茶,笑着喝下去。满心的五味杂陈。
上次这样喝到阿紫的茶。还是在药仙谷她认自己为师父的时候,那时候她只有不满八岁,还是个不开窍的小丫头,如今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有了自己的心思。有了自己的坚持。有了自己的归宿。
之后的事情辛紫便记不太真切了,只记得自己一路都极为局促和小心翼翼,待到回过神来。已经独自坐在了楼上的一层贴满红色窗花壁花点满红烛的客房里。
既然一切从简,自然也没有那么多规矩,阿紫掀开头纱,上前去吹熄了大半的红烛,只留了两个照明用的烛台,小心地端至床头的案几上,揣着一颗惴惴不安却有透着兴奋喜悦的心等着阿褐推门进来。
烛台烧尽了一支,她又续上一支。
原本端坐着的身子开始酸疼起来,她索性靠在窗边,盯着那依旧紧紧关着的木门。
楼下早已经没了动静,嬉笑声酒令声觥筹交错声,都渐渐轻了下去。
到最后连一丝声响也不剩下了。
依旧没有等来那个推门进来的伟岸身影。
辛紫眼皮越来越重,终于撑不住,倒头沉沉睡了过去。
月亮上起来,眼看着快要落下去,房门才吱呀一声被推开。
唐寅褐脚步极轻地走了进来,轻轻带上房门,踮脚来到床边,看到睡得像个孩子一样的辛紫,心中柔软地一塌糊涂。
这就是属于自己的那个小女人了?
等了这么些年,终于等到今天这一刻。
他跪在床边,伸手轻轻拂去辛紫额前的发丝,手指抚过她黛青色的眉,睡梦中依然带着笑弯成月牙的眼角,最后俯身轻轻吻在了那娇艳如血的红唇上。
阿紫身子微微一颤,长长的睫毛忽闪着,睁开眼,看到自己的阿褐出现在眼前,笑容就如湖心的涟漪一点点荡开来。
她拿细嫩的小手抚摸着唐寅褐如雕刻出来的硬朗的五官,吐气如兰,轻声道:“不知怎么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
唐寅褐笑笑,弯下腰去替阿紫拖去绣鞋,接着起身抬手环住她的纤细腰肢和双腿,一个公主抱将阿紫轻放在了床上靠里的位子,这才坐在床边开始宽衣解带。
阿紫倒全没了睡意,一个翻身重新爬起来,跪在唐寅褐身后,下颌撑在他肩头,俏皮歪着脑袋笑着道:“我来伺候你更衣?”
唐寅褐闻言不禁笑着转头,在她鼻尖轻轻一刮,倒:“快歇下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阿紫闻言瞪大了眼望着唐寅褐,半天才挤出一句:“就……就这样歇下了?”
唐寅褐倒像是不曾发现阿紫脸上惊讶的神色似的,笑着道:“是啊,快睡吧。”说罢在她脸上又是轻轻一吻,便自顾自开始更衣。
辛紫躺在床上,侧过身去,满心的疑惑。
她自幼无父无母,叔叔婶婶也只养了自己五年便撒手不管,虽说在药仙谷过了几年无忧无虑的神仙日子,可师父和惠娘却从来不曾提起该如何真正做一个女人。
记忆中唯一一次,还是自己初潮的时候,惠娘为自己准备了换洗的衣物和红糖水,告诉自己从今以后再不是小孩子了,要像个女人一样的生活。
可那时惠娘也不曾告诉自己,日后有了另一半,新婚之夜究竟该怎么过。
是所有的新婚燕尔,都像自己这样的遭遇吗?还是只有自己这样?阿褐怎么表现得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自己应该主动去问他吗?可这样的话又怎么说得出口?
思来想去,阿紫满心的纠结,最后越发想念有惠娘在的日子来,竟是一个不争气,眼眶一热,泪水就决堤一般落下来。
洗漱停当正准备上床去的唐寅褐这才发现自己的小姑娘正背对着自己肩膀一抽一抽地无声哭泣着,惊得慌忙上前去揽了她在怀里,满心的愧疚涌上来。
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该装聋作哑当那恶人。
舅舅果真是害苦了自己。
☆、第199章 理由
随行的几个兄弟加上掌柜和柳斯琦一共不足十人,一桌小小的酒席,虽说每个人兴致高涨,轮番与他拼酒,可以唐寅褐的酒力不要说这样的一桌,就是十桌也不在话下。
两圈下来便趴下了大半去。
原以为早早便可以上楼去春宵一刻。
可刚要推门进去的时候,却被半路杀出来的柳斯琦堵在了路上。
说是以长辈的身份与自己最后再谈谈,可两人对着皓月当空一聊就是半宿,唐寅褐心中万般急切嘴上却不能说,真是苦不堪言。
现在想想舅舅果真是“老奸巨猾”,只怕那时候已经想着尽量拖得自己久一些,最好把酒言欢到天明吧?
虽说大半都是些空洞的天南地北的乱扯一通,且多数都被当时一心想着脱身的唐寅褐抛在了脑后,可最后那一番话却是惊得他醉意散得一干二净。
“阿紫年纪还小,你也尚且年轻,虽说赶在我离开之前把她托付给你也是为了了却我一桩心事不得已才为之,可也并不是说这婚事就果真要在这小酒馆里做完满了。”
柳斯琦这一句话的开场白讲出来,唐寅褐即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眉头就紧紧皱在一处,满是不以为然地看着对方。
面对唐寅褐的注视柳斯琦倒也不恼,依旧面色如常地道:“你也知道,阿紫是圣心后人,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若是被东原朝廷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你说你会竭尽全力护她周全,可就算你抛开性命是否就能护得了她?这一点暂且不谈,毕竟阿紫信你,我也权当相信了你。
“可你想过如果你要护着的不只她一人又当如何?”
“不只她一人?”唐寅褐一时间没明白柳斯琦的意思,刚想要再次表明自己于这世间只在乎阿紫一人的决心,话未说出口,突然明白了过来,半张着嘴不知该如何作答起来。
柳斯琦自顾自说道:“七窍玲珑心虽然代代相传,却只传一人,我们妖巫一族如今有这令枯木逢春的能力的。除了我母亲。就只剩了阿紫一人。这也是为什么我母亲不管如何厌恶阿紫身上那一半的人类血脉,依然愿意带她一道去西方乐土去。
“现在阿紫放弃了与我们一起离开的机会,选择了你。这原本是你们两人的事情,我不该插手。哪怕我是你们仅剩的长辈。也不该如此。
“可作为妖巫族人。我还是希望能提醒你一句,你要保护的,不仅仅是阿紫一人。还有她身上肩负的妖巫极可能永远失传的那部分血脉,她背后的整个种族的延续。”
这一番话无疑是将原本满心热血沸腾的唐寅褐一瓢冷水给浇醒,他看着远方,面色凝重。
知道自己的话总算还奏效,柳斯琦略松了口气,直白道:“我希望你与阿紫可以晚些再行夫妻之实,至少要等到你们离开东京,确定你可以从那朝廷中抽身,确定可以给阿紫和你们的孩子一个不被侵犯的家,那时再行房事,再考虑你们今后的日子,也不迟。”
话已至此,见唐寅褐依旧沉默不语,柳斯琦又道:“我在外行医多年,也知道你们人类有很多法子可以行房事但暂时不要孩子,但那些毕竟都有风险,何必要冒险……”
“我知道了,”见柳斯琦越说越不堪起来,唐寅褐打断了他的话,苦涩点头道:“多谢舅舅提点,我都谨记在心,不会急于一时,还请舅舅放心。”
柳斯琦倒是满意地去了,可苦了唐寅褐在门外辗转了许久才推门进去,原本想要装作无视阿紫的暗示和期待,可不曾想竟是惹得她伤心。
看着阿紫在自己怀里抽泣,唐寅褐心疼得不行,一面怨着柳斯琦那一番极在理却又极无情的忠告,一面又恨自己没能先对阿紫讲明白,惹得她原本大喜的日子竟然哭成个泪人。
心头一软,唐寅褐索性将柳斯琦与自己的谈话以及自己的顾虑一股脑讲给了阿紫听。
明白了缘故的阿紫这才停止了哭泣,伸手胡乱地擦干了脸上的泪,靠在唐寅褐宽阔的臂膀里,伸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头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
许久之后才开口道:“可是阿褐,你就不想要我吗?”
唐寅褐无奈笑了笑。早知道不能和女人讲道理,自己一番话下来,原以为已经将一切解释清楚,不料却又被阿紫的一个问题打了回去。
可搂着她柔软的腰身,唐寅褐扪心自问,自己就不想要吗?
他当然想,做梦都在想。
可如果为了自己一时快活,惹得日后阿紫受苦,他更不能原谅自己。
所以他决定忍。
“睡吧。”唐寅褐并不回答阿紫,只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阿紫蜷缩在唐寅褐身边,思来想去地睡不着。
她不明白为什么因为担心外界的危险就不能行夫妻之实,难道离开了东京危险就不存在了吗?还是离开了东边大陆就安全了?
自己一颗心怀揣在胸中,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改变。
贪婪的人和想要得到长生不死能力的人永远都在,东边有,西边自然也会有,真要因为这样而逃避的话,自己舍弃了族人来到阿褐身边的意义何在呢?
可这些话她终究没有说出来,只悄悄掏出挂在胸前的灵石,怔怔望着那蓝光出神。
同样满腹心思躺在阿紫身边的唐寅褐眼角余光瞥见那微弱的蓝光,转身轻轻搂着阿紫只有薄薄一层白衣裹着的削细肩头,将她转向自己,这才看清了她那一双水灵的眸子里闪动的光芒。
那一刻唐寅褐身子一震,如一箭刺穿了自己的心,打碎了最后的那一道防线。
身前搂着的是自己爱到心底的那个人,她光洁如雪的肌肤,玲珑有致的曲线,如一卷半闭的画卷,只待自己展开。
这一刻浑身的血液都朝着头顶和身下两处涌过去,还有什么理由能阻止自己?
一切理由都显得那么可笑。
☆、第201章 东行
第二天一早,唐寅褐刚出门,迎面撞见柳斯琦双手交握抱于胸前,依在墙边,看着他,笑容里满是玩味。
唐寅褐略低头赧然笑笑,却也不退缩,走上前去,拱手一礼。
“舅舅……”
他刚一开口,便被柳斯琦抬手拦了下来。
“不用跟我解释了。”柳斯琦说着,无奈笑了起来,摇头道:“说出来你或许觉得可笑,你若真听了我昨晚的那一番话,什么动静也没有的过了一夜,我反倒要担心了。暖玉在怀,还能坐怀不乱,且不说君子不君子,怕是连男人也算不得了。”
唐寅褐闻言只笑笑,不置可否。
离开时柳斯琦亲自将辛紫扶上白虎,执意要目送一行人离开,而不愿自己成为被送行的那个。
临行前,他将一个药瓶塞给阿紫,小声吩咐道:“你们新婚燕尔,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会克制不住也是自然,我拦不住你们,只是记住这瓶里的药丸每天一粒,直到唐寅褐从东原朝廷脱身,你们确定可以安家的时候才能停,明白吗?”
辛紫点头,脸上红得比朝霞更甚。
柳斯琦笑笑,又道:“我不在了,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才是。唐寅褐是个可以依靠的,可也不能尽然依赖他。记住,能不入东京,就尽量不入。就算天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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