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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兽之瞳-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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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他!
我希望他死!
卢军头上的虫鸟突然加快了盘旋的速度,开始发出刺耳的鸣叫声,他脚下的虫兽也开始躁动起来,几只老鼠公然想要顺着他的裤管爬上他的身体。
上空盘旋着的鸟兽组成的黑云渐渐从毫无形状的一团转而向上空伸展开来,形成了细长的形状。
细看上去,才发现那形状,酷似一把剑。
剑的尖端直指卢军的方向。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第一次意思到这些虫兽聚集在这里不是偶然,他们是受到人为控制的,而控制他们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
就在刚才,我愤怒地注视着卢军,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希望他可以被一刀刺死,让他也尝尝卢一男死去的方式。
而下一秒,这些鸟兽就自动形成了可以刺死卢军的武器的形状。
它们,是受到我的思想的控制的。
我喘着粗气,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想法,和知道这些动物可以为我所用之后的冲动。
我想要杀死卢军,现在易如反掌。
我只要控制这些聚集在山洞里的动物,全部朝卢军攻过去,撕咬他的皮肉,啃噬他的骨血,让他受尽折磨,痛苦而终。
“何昕!”
身后传来陈院长的呵斥。把我瞬间拖回了现实。
我吓得一个哆嗦,思绪被打断,卢军头上的鸟兽也在一瞬间如被风吹散的云雾一般,再也看不出先前的形状了。
我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却固执地不肯去看陈院长,依旧将视线紧紧盯着卢军。
“何昕,”陈院长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不要做傻事。卢军的行为确实令人不能容忍,但他的罪过不应该由你来承担。你现在这样召令这些动物伤害他,只是为了自己一时的愤怒,你有没有想过你真的这样做了要承担什么后果?你这样,和卢军本人有什么区别?”
陈院长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般。
我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冲动后果很严重,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卢军,替阿男报仇。
陈院长再次痛心地喊了我的名字,他已经从身后走上前来,站在我和卢军之间,满脸忧虑地看着我:“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明知道这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为什么还要往里跳?你不想考虑自己的以后,也要替学院着想,替我这个老头子想想啊。学院已经失去了卢一男,我们承受不起连你也一起失去了。”
我看着陈院长,他眼里满是焦虑,和对我的疼惜和不舍。
是他创造了我,创造了这个学院,我不能这样对他,让他最终落得一个人孤苦无依。
我舒了一口气,看着远处的动物开始散去。
“哼!”耳边突然传来对面的男人刺耳的声音,“没用的东西。你到最后连杀了我的勇气都没有,真是不明白,我儿子怎么会看上你?这也没什么,毕竟你们都是变种人,一样的有缺陷。”
我低着头,盯着地面,双手紧紧握住,身体止不住地开始颤抖。
我听到耳边又想起鸟儿高声的尖叫,蝙蝠快速拍打着臂膀,马蜂嗡嗡响个不停,地上的蛇鼠虫兽都开始躁动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卢一男一生天真,从无害人之心,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为什么对面这个男人生得这样歹毒的心,却可以好好的站在这里,站在这里侮辱我们的感情,侮辱卢一男。
为什么他想要伤害我们,就可以恣意妄为,而我想要替天除害,却只能畏首畏尾,最终连他的一根汗毛也没办法动。
我想要他受到惩罚,他要对卢一男的死负责。
我猛的抬起头,盯着卢军的方向,心中再也不存在一丝顾虑,我想要看到他受到伤害。
零星的几只老鼠和蝙蝠开始朝卢军的身上扑过去。
卢军吓得趔趄着退后了两步,一面叫嚷着,一面挥舞着双手想要赶走那些入侵者。
但攻过去的动物数量众多,他仅仅凭借着两只手怎么抵挡得住。
很快有老鼠突破了卢军的防线,爬到他的胸口,开始啃噬他的身体。
卢军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吓得趴在地上,嘴里开始求饶。
但这一切都太晚了。
如果他的求饶可以换回卢一男的生命,我或许可以考虑放过他一码。
但是不可能,阿男走了,那他就必须偿命。
“何昕!”身后传来高石的声音,“快住手吧。你觉得如果卢一男还活着,他会希望看到你这样吗?不要做傻事了。”
阿男……他会希望我这样吗?
不,他当然不会,他会骂我傻,他会怨我不珍惜自己。
他根本不会希望我去替他报仇。
那天在医院的病床边,他握着我的手,对我说的话,还那么清晰,如同昨日发生的一样。
“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会拼了命去保护你,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我都会用尽一切办法把你救活。但是如果你死了,我自然不会再为了一具尸体浪费掉我有限的生命。
“我希望你和我一样,努力把自己以后得路走得更好,带着我的梦想和你的梦想加倍地活,这样才算对我有个交代。”
我明明还清楚得记得跟阿男的承诺,承诺他在他离开之后,一定要好好地生活。
可我现在都做了些什么,他还躺在那里,身上还残存着余温,我却已经开始发疯,这样肆意挥霍自己的余生,全然不顾以后得日子要怎么过。
想到这里,我鼻子一酸,心突然柔软下来,整个人也跟着瘫软在地上。
“阿男,对不起,是我不对。”
☆、第280章 旨意
左淇洋紧紧攥住双拳,身子笔挺跪在那里。
严皇帝重新坐回塌上,自上而下俯视着他。话已至此,他早已经将自己的态度摆在左淇洋面前,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怎么说,严皇帝相信毋须多言,这个眼前的属臣也应该很清楚才是。
五年前左淇洋突然与东原欣王严慈义闹掰,叛国逃往西边,试图投靠西由朝廷。
当时除了太皇太后态度暧昧,朝中上下以及东西两宫难得一致对外,认为此人当除,只有他严慈雍一人以一国之君的身份力排众议,留下了他。
如今五年过去了,他一直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人,也没有用错人。
可这样的信任是否能继续持续下去,便只能看左淇洋如今的答复是否能令他满意了。
左淇洋额头微微蒙上一层细汗。
他那么八面玲珑的一个人,此刻怎么会不知道严皇帝在想什么。
以他的作风,若是换了其他人其他事,不要说等到这一刻在圣上面前对质了,只怕早在几天前他得知皇上暗中秘密调派兵力来京的时候就已经迫不及待冲去皇帝寝宫跪在他面前“痛心疾首”承认自己的过错了。
毕竟以左淇洋的人生准则,只需要动动嘴皮子表明自己的态度,与严皇帝头疼的人撇清关系,不用动用一兵一卒,就可以消除一次危机,让他继续在西由宫中站稳脚,这样的买卖怎么看都是自己占便宜,何乐而不为呢?
他一向不是如唐寅褐那样将忠义的帽子扣在身上给自己无故增添许多负担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和安危,他自认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发现朱慈义并非可长久栖身之处时果断选择了令同伴咋舌令国人唾弃的叛逃一路。
可这一次,面对这么简单的一道题,他却给不出可以令严皇帝满意的答案来。
严皇帝又等了一阵,见左淇洋竟是依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有些不耐烦的撇了撇嘴,一手撑着膝盖朝前凑过去,看着左淇洋紧紧低着的头颅,问道:“你只告诉朕,那辛紫如果真的已经来了西由,一路往西京赶来的话,你是敞开门迎她进来,还是将其拒之门外?”
这样的问题,让恭敬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的常德安也不免在心里有些犯嘀咕。
皇上竟然连这样的问题也抛出来了,对左大人未免也太看重了些。
且不说如今这个节骨眼,他的决定早已经不可能再改变什么了,就算他真能动摇了宫里的某些人站在他的阵营,可他此刻面对的可是一国之君啊,如果皇帝都已经明确说了不会让那个丫头踏进西京城半步,他还有什么能耐接纳她?
难道要与堂堂帝王为敌?他有什么能耐什么资本这么做呢?
这样想着,他就更不明白这位左大人此刻究竟在犹豫什么。
左淇洋自然不知道常德安这些服侍在皇帝身边的人在想什么,但他想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如果他拒绝帮助阿紫,他日后必定会后悔——而他这辈子就没有做过一件违心到让自己事后会追悔莫及的事情。
想清楚了这件事,他也就明白了该如何应对,整个人也跟着轻松了许多。
“回禀陛下,”左淇洋拱手抬头,看着严皇帝的目光坚定而冷静,“卑职请求前往皋祥镇。卑职向皇上许诺,必定将辛紫留在皋祥镇,不让她踏入西京城半……”
左淇洋话说到一半,被一声茶碗重重砸在桌上的声响打断,他立刻敛声,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动也不敢动一下。
严皇帝瞪着他,眼里怒火中烧:“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跟朕在这里装糊涂?你去皋祥镇等她?呵呵,朕要的是你这句话吗?
“好你个左淇洋。你倒是惯会钻空子,朕说不让那丫头踏进西京城半步,你就想着在西京城旁边随便找个方便的地方把她安顿下来?
“你倒是想得周到啊?
“你把朕的意思当儿戏吗?”
左淇洋不敢接话,只能重新低下头,半晌才低声回了一句:“卑职不敢。”
可心中却开始盘算着,若是果真皇帝答应了自己这个看似无理实则可行的要求,他接下来该如何做才能尽块将西京边上的那个小镇的防御系统建起来。
严皇帝的声音又悠悠传了过来:“朱慈义要的是让辛紫逃进西由,逃到西京来,好给他一个出兵进犯我西由的借口,好让他的驻边部队可以一路杀到这里来,直接威胁到严家的统治。
“你觉得,那辛紫究竟是留在西京还是皋祥,真的有任何区别吗?你以为东原的军队果真到了皋祥,就会止步于那个与西京相邻的小镇而放过西由的都城不成?”
左淇洋当然不会傻到真的这样想。
但严皇帝显然也没有意识到辛紫对他的重要性。
既然如此,他自然不可能主动去把这一层原因捅破,这无疑会更加深皇上对那丫头的恨意。与其让他将怨恨转加在一个小姑娘头上,不如让他继续像现在这样误以为自己的犹豫不过是因为在两个阵营之间摇摆不定罢了。
所以,左淇洋决定继续装傻。
他低着头,唯唯诺诺道:“陛下刚才不是只是问卑职的意见。卑职只想着卑职分内可以做的,并未考虑到欣王和东原会如何出兵这样的事……”
严皇帝闻言只觉得头疼得厉害,不明白为什么之前那么通透的一个人,此刻竟然跟块木头一样,怎么点都点不通,他一手抚额,长长叹了一口气,沉默起来。
御书房里一时间落针可闻,每个人都屏住呼吸,恨不能消失在背景之中。
过了许久,严皇帝才重新开口,语气中明显带着疲惫:“既然如此,你若执意要去,朕就准了你。左淇洋听旨。”
左淇洋双手捋了双袖,恭敬接旨。
“朕命你即刻动身,前往皋祥镇,没有朕的旨意不得擅自离开。记住,朕说的是只准你一人离开,不准带一兵一卒。”
(小新说:昨天的更新出了些问题,看文的亲麻烦刷新一下再看,给大家带来不便,抱歉……
p。s。昨天在作者的话提了一下,不过现在起点改版,作者的话不能显示在文中了,所以在这里再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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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坦白
让他孤身一人离开?
那就是说这道旨意下来了,左淇洋的职位也就暂时被尽数免去了。
同意他去皋祥,却也只同意了他去皋祥。
那就是说,如果东原果真怪下来,严皇帝大可以说自己与此事无关,也不曾收留过辛紫。
而想要保护那个小丫头,左淇洋现在既没人也没权,就是有三头六臂,怕是也无可奈何了。
常德安站在一边,只是听着已经替左淇洋捏了一把冷汗——这无异于是将他逼入了死胡同去了。
偏偏左淇洋却是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像是个心心念念想着的玩具到手的孩子一般脸上难掩淡淡的笑意,接旨谢恩,脚步轻快地出了御书房。
瑞鹏眼见着左淇洋往御书房去的时候一颗心已经悬了起来,之后左淇洋一去就是一天一夜音讯全无,他更是守在班房里坐立不安。
此时终于见着左淇洋脸色苍白精神却极好地走了回来,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喊了一声“大人”,脸上挂着笑迎了上去。
“皇上找你去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怎么一去就是一整天?”见他还是前一晚出去时那身公中的制服,肩上的衣饰有些凌乱,蓬头垢面的样子,又问:“你在御书房过了夜?皇上竟是与你谈话谈了一天一夜?还是临时有什么事情耽搁了?那大人岂不是一天一夜没合眼也没吃东西?班房里还有些干粮,您先垫垫?”
左淇洋对着瑞鹏的样子依旧是淡淡的,他略一点头,朝身后看了一眼,见只有几个侍卫守在外面,便又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去再说,有酒没有?”
瑞鹏早被左淇洋这两天不冷不热的态度折磨得不行,只要他还肯与自己说话,他已经十分感激了,此刻见对方竟是要与自己密谈的样子,觉得两人的关系仿佛一下回到了刚从东原投奔过来的那段日子,那时候自己是左大人唯一的心腹,左大人则是自己唯一的靠山,两人几乎无话不谈。
想到这里,瑞鹏连眼泪都要出来了,一脸感慨地连连点头,道:“有有有,我去外面吩咐一声,让人守着门,您有什么事尽管在里面与我说便是。”
左淇洋点头,进了班房。
两人对着个一尺见方的小木桌坐下来,瑞鹏将馒头和几碟子小菜摆出来,左淇洋碰也没碰,拿起酒壶咕嘟咕嘟灌起酒来。
烧酒穿肠而过,将之前紧绷的情绪抚平,将他一天一夜久站又久跪的疲惫与困意也扫去不少。
“好酒。”左淇洋说了一句,身子朝后仰靠在墙上,闭目养神起来。
瑞鹏见左淇洋虽然面有倦色,心情却不错,想着或许这是两人将矛盾化解的最好机会,便凑过去,小心翼翼问:“大人,不知皇上昨天一大早叫你过去,究竟所为何事?”
左淇洋顿了一顿,这才抬起眼皮懒洋洋看了瑞鹏一眼,然后缓缓坐起身子,拿起馒头夹了两块肉送进嘴里,这才不紧不慢道:“皇上发现了我与东京那边偷偷互通消息,担心我与那边藕断丝连,仍然在替东原朝廷办事,甚至有可能是欣王朱慈义派过来的奸细。”
左淇洋说着,拿余光注意着瑞鹏脸上细微的变化。
瑞鹏闻言脸色就一点点白了起来,许久缓不过神来,待到最后消化了左淇洋所说,这才吞吞吐吐道:“这……这怎么可能!皇上他一定是误会了,或是听信了什么小人的谗言。大人您之前与欣王的矛盾在整个东原朝廷闹得人尽皆知,之后更是顶着所有国人的谩骂离开,这根本无益于破釜沉舟了,又怎么可能还与那边有任何联系……”
说到这里,又想着左淇洋一走就是一天一夜,其间应该发生了许多事才是,又想着以左淇洋的能言善辩,如何能在皇上给自己压了一个罪名的情况下真就默默受了,必定会据理力争。不要说这件事本来就是左淇洋占着理,就是果真是他的错,相信他也能颠倒黑白让严皇帝相信他是无辜的才是。这才又放下心来,重新道:“大人可与皇上解释清楚了?皇上怎么说?”
左淇洋不紧不慢将手中馒头送进嘴里,重新拿了一个来,平静答道:“皇上刚下了旨,命我前往皋祥镇,在那里呆一阵子。”
“皋祥?”
瑞鹏就有些困惑起来,左淇洋一个御前侍卫,皇上好好的待在西京,却要把他安排去临近的小镇做什么?
可转念想到皇上对左淇洋身份的怀疑,这才恍然,皇上这是要刻意支开左大人,让他离开禁宫,离开皇上身边吗?
“皇上他这是……这是要考验大人,还是要借机调查你?”瑞鹏问。
左淇洋摇头,道:“都不是,怕是直接免了我的职,让我自己去那边反省罢了。”说罢又转头看了瑞鹏一眼,随意道:“皇上说了,只许我孤身一人过去,不许带一兵一卒。所以往后我走之后,你就留在这宫里了。我会想办法这两天找人和皇上那边吹吹风,让他将你提到我的位置上,补了我的缺,以后你只管跟在皇上左右,好好做好分内的事。我的事情我自会解决,你只管放心好了。”
瑞鹏听着左淇洋的话,只觉得如匕首一刀刀刺在自己心头,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彻底褪去了,胸口剧烈起伏着,双手紧紧攥成了拳。
左淇洋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佯装不知,慢悠悠夹了一口咸菜送进嘴里,只等着对方开口。
瑞鹏终于按耐不住,从凳子上站起身,默默后退一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咚咚朝着左淇洋磕头。
“大人,是瑞鹏该死,瑞鹏愧对您的信任和栽培!”
左淇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神色来:总算还没有到全然无药可救的地步,这最后的一次机会,算是没有白给。
心下这样想着,面上却不显,只皱眉看着瑞鹏道:“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起来说。”
☆、第282章 承认
瑞鹏却并未起身,对着青石地板咚咚又磕了几个响头。
左淇洋也不坚持让他起来,坐在那里安心受了他的大礼。
瑞鹏见状反倒轻轻松了一口气,至少大人还肯听他解释。
“大人,皇上怀疑您与东边勾结,是否是因为发现了您暗中收到的东京来的信函?”
瑞鹏问题问出口,见左淇洋并不答话,只斜睨着自己,这才意识到现在是自己坦白的时候,反过来诘问左淇洋,未免僭越,慌忙垂了眼,直接道:“那封您从东京收到的有关辛紫的信……是我交给皇上的人的。”
左淇洋闻言这才放下手中的饭菜,坐直了身子面向瑞鹏,自上而下俯视着他,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来。
瑞鹏心里就有些打鼓,可事已至此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讲下去。
“是大约一个月之前,皇上因为边境递来的严大人的家信未能及时送达,所以派人去查送进宫的信件。那天大人安排了我当值,所以我也没有多想,直接领了前去彻查的官员去了饲喂鹰隼的地方,找到负责的小太监。
“想着是严大人的家信,或许涉及到皇上的私事,我也不便插手,就放开了让那官员进去查。
“可谁曾想……那人没有查出私信往来的通道有什么问题,反倒不知怎的从那养鹰隼的小太监口中套出了有人暗中控制了往东原去的一条信件往来的通道,更是怀疑那人滥用公权与敌国暗通消息。
“我当时就吓傻了,宫里信件一直是大人你在监管,你又有从东原转投过来的背景在,他们这样说,明显矛头就是指向了大人你。
“我越想越觉得气不过,与他们争辩了两句。没想到这反倒激怒了那养鹰隼的小太监,他指着我的鼻子问我‘是不是觉得他不称职,分不清楚宫中御用的鹰隼和外面私自豢养的鹰隼的区别’,我当时就有些懵了,没料到他会这么斤斤计较这些,更没有想到他一个没有品阶的下人也敢这样嚣张,想到他也算是隶属于大人你所辖的部门,我就觉得我应该帮着管教一二,所以当着那官员的面我也没有松口,反倒激了他一下,只说‘分不分得清,称不称职,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你要是觉得自己有理,就拿出证据来’。
“我这么说,是一口咬定了那小太监不过是自己工作疏漏,担心上面怪下来,责任都担在自己头上,这才随意扯谎,把问题都丢到大人你头上去。他们一向觉得你是敌国的叛徒,就算来了西由禁宫替西由皇帝做事,一样还是摆脱不了你叛逃的事实在,所以暗中常常指着您的后背议论纷纷。
“我打从跟你一起入了这宫里就一直气不过,可又想着大人你刚来这里不久,自己脚跟还没有站稳,我要是还给你挑事,惹得你一面顾着自己一面还要替我善后,就太不识趣了些。所以我一直忍着,这一忍就是五年。
“那天我不知是发了什么疯,五年来积压在心里的愤懑一齐爆发了出来,与那小太监杠上了,就是不肯退让。
“我原本也是认定了他只是信口雌黄的,没想到最后他冒着自己也一起被拖下水的危险,竟是真的拿出了一直从东京来的鹰隼来,那鹰隼腿上还带着东京的信筒。
“我一眼就认出那信筒是你为布在东京的暗线特制的,当时我就傻了眼,讲不出话来。
“跟着来调查的官员虽说不认识你的信筒,却也一眼就认出来那不是宫里的东西,这就坐实了小太监的话。那官员直接沉了脸盖棺定论道:‘证据确凿,左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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