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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兽之瞳-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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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三人气喘吁吁地赶了回来,与张叔一样,杜鹃母女虽然觉得就这样离开太仓促了些,却碍于有宫里的人在,并不敢多留,只是杜鹃娘慌慌张张进库房去收拾了一阵,接着大包小包提了许多吃的出来,一面往辛紫和竹本手上塞,一面道:“都是些饼子肉干一类的吃食,味道次了些,但经放,你们带在路上吃。”
这是一家三口的心意,辛紫没有推辞,再三谢过了。
同一时间,杜鹃却悄悄朝着黎元靠了靠,将一条绣了朵兰花的帕子朝他手里塞,嘴里小声道:“这一别,怕是再难见到公子了,还望公子保重。”
杜鹃不知为何,明明她和黎元在第一晚吃饭时就在饭桌上暗生情愫,之后她多次主动试探,黎元却一直淡淡的,甚至刻意与她疏远。这些天她虽然既迷茫又失落,可至少还能天天看到黎元那张俊俏的脸,所以都抵不过此时要分别的痛苦。
黎元却硬生生将那帕子塞了回去,他力气很大,使的又都是暗劲儿,杜鹃还想要送,却发现手被压在身旁动弹不得,这才猛地抬头,望着黎元的眼里噙着泪。
“之前是我混账,让姑娘会错了意,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不能抵消我的罪过了,只希望你可以忘了我之前说的那些不要脸的话……”
黎元说着,视线却朝着竹本瞟过去,见她捧着一篮子干粮,跟着辛紫一道与杜鹃的爹娘说着话,没有多看他一眼。
辛紫闻言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作答。
刚才那一剑突然剑走偏锋,难道不是因为竹本的缘故吗?
正想着,就听到院外隐约有人声传来。
三人一齐朝外望去,正看到邢福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着一身大内侍卫制服身材魁梧的男人。
辛紫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来,冲着邢福咧嘴笑笑,正想开口询问,视线在他领回来的两人身上转了一转,转而困惑道:“这两位是?”
邢福就朝屋里张望着,警惕问道:“张家人呢?”
辛紫解释了张氏母女下地去了,张父去了后村邻居家。邢福点头,又抬了抬下颌,示意三人进去说话。
坐定之后,邢福把自己顺利见到太子并得了太子的许诺并遣了两个侍卫随行的事大致交代了一遍,因为有西由禁宫的人在一边,他便不再提辛紫之前所说给太子提个醒看他是否愿意站在皇上对立面这样的话。
辛紫闻言也不多问。这已经是她能预料到的最好的结果了,所以她冲着邢福满意地笑笑,诚挚地说了声“辛苦邢大哥了”,又看着身后两个侍卫道:“几位大哥一路奔波,想必累坏了吧?快坐下来喝杯茶。”这里毕竟不是自己家,辛紫到了嘴边的“今晚歇在这里”还是咽了回去,预备等张叔回来了再询问他的意见。
可没有料到,两个侍卫却是对视了一眼,站在原处并未有坐下来的打算。其中一人更是上前一步对着辛紫恭敬一礼,道:“多谢姑娘好意,只是我二人早有太子殿下吩咐在先,寻到姑娘之后务必要立即护送姑娘南下,刻不容缓。”
辛紫就有些讶异。
从邢福的话里她已经听出了太子与他父亲截然不同——严皇帝只盼着辛紫不要往西由来,更不要踏足西京半步,太子却想要她西行,南下,尽快与左淇洋汇合。仅这一条她已经感觉到了同样有着天家血脉太子比严皇帝所谋更远也更明智些。
只是她没有想到,严悉烨竟是催的这样急。
可转念一想,严皇帝瞒着太皇太后和太子调兵入京,封锁了她进入西由的消息,又遣走了左淇洋,这本身已经足以表明皇上的态度了。而太子若是果真要与其背道而驰,那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趁着严皇帝不备,护送辛紫南下。
从这一层来看,这也算是严悉烨间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吧?
不待辛紫开口,如门神一般立在门口的两个宫中的侍卫先上前一步冲着张叔行了一礼,说了些“职责在身”之类的话。
因着两人穿着宫中统一的制服,张叔虽说活了这么些岁数连西京城都没进过,却也猜出来这两人身份非同一般,此刻又听他们二人这样说,自然再不敢多说什么留他们吃饭的话,可见辛紫一行人就要这样辞行,慌忙放下手中的鱼,抢先一步走了出去,嘴里说着:“我去把杜鹃和她娘喊回来,你们且等我一等。”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三人气喘吁吁地赶了回来,与张叔一样,杜鹃母女虽然觉得就这样离开太仓促了些,却碍于有宫里的人在,并不敢多留,只是杜鹃娘慌慌张张进库房去收拾了一阵,接着大包小包提了许多吃的出来,一面往辛紫和竹本手上塞,一面道:“都是些饼子肉干一类的吃食,味道次了些,但经放,你们带在路上吃。”
这是一家三口的心意,辛紫没有推辞,再三谢过了。
同一时间,杜鹃却悄悄朝着黎元靠了靠,将一条绣了朵兰花的帕子朝他手里塞,嘴里小声道:“这一别,怕是再难见到公子了,还望公子保重。”
☆、第312章 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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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严悉烨眨着一双清澈的眼望着皇上,嘴角挂着天真的笑。他终究只是个半大的孩子,甚至不需要过多的掩饰,就能有孩子的无辜与纯真从眼角眉梢溢出来。
皇上看着自己年幼的嫡子,有那么一刻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否一直都误会他了,他不过是个不满十三岁的孩子,根本没经历过什么事,又哪来的什么城府呢?
皇上怔了一怔,接着仰头笑了两声,这才回道:“你倒是狡猾,还没有讲明是什么事,倒先求朕原谅你了。你先说说你听到了什么,再多定夺吧。”
早料到不会得到父皇的首肯,严悉烨这话讲出来从一开始就只是为了让皇帝看到他的态度罢了,所以此刻听皇帝并未给他许诺,他依旧脸上挂着笑,坦白道:“儿臣听说,东原朝廷这些日子格局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说着顿了顿,又抬头望着皇上道:“这个想必父皇早已经有所耳闻吧?”
皇帝点头,拿眼神示意他讲下去。严悉烨就像是受了鼓舞,身子朝皇上凑近了些,接着道:“可儿臣还听说,这次政变,全因为唐寅褐和辛紫夫妇两人而起。唐寅褐误杀了齐王朱惠殊,紧接着便被欣王一支害死。而欣王在大获全胜之后就将辛紫监禁了起来。说是为替辛紫疗伤,留她在府里静养,实际上……”说着,严悉烨朝四周觑了一眼,见所有太监宫女都远远躲在屋外,这才满意地回过头来,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道:“实际上,儿臣听闻,那辛紫根本不是普通的妖巫,传言她是圣心后人,有一颗可令人起死回生的七窍玲珑心。”
说罢,严悉烨一副立了功向长辈讨要糖果的小孩一样得意的神情望着严皇帝,等着严皇帝对自己的话加以评判。
严皇帝脸色却沉了下去,眉头皱得更深了些。
这些他早就知道了,而他如果没有猜错,自己这个儿子也不是好糊弄的,想必也早知道了才是,既然这样,他现在又把这事当做什么秘密献给自己,究竟有什么企图?
严悉烨在皇上那里刚刚积攒起来的一点好感瞬间烟消云散了。
“你告诉朕这些做什么?”
严皇帝看着严悉烨,语气里明显透着不悦。
严悉烨却佯装不知,继续眨着一双天真的眼道:“这原本与我们确是不相干的。可儿臣前几日却忽然听闻,辛紫从曲埠城逃离了东原边境,一路往西京来了。”
这便触到了皇上的逆鳞,他盯着严悉烨沉默不语,仿佛要从他眼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严悉烨倒也不退缩,重新坐直了身子,视线与皇上对上,眼里满是坦荡。
皇上无奈,叹了口气,重新开了口。
“所以听到这传闻,你有什么打算?”
严悉烨却是睁圆了一双眼望着皇上,索性装无辜便装到底,道:“父皇此言就是承认了这传闻咯?所以那辛紫果然有七窍玲珑心?而且她确实已经在赶来西京的路上了?”
话已至此,还有第二种解释不成?
眼看着严悉烨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严皇帝心中的怒火就烧得更旺了起来,可他却做不到像严悉烨这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但他又同样不想让自己的儿子抓了把柄,坐实了自己有心将此事隐瞒西宫的恶意。
所以他伸手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掩饰着自己的犹豫,这才道:“先不管这流言是否属实,你只说,若是果真如此,你要怎样?”
这就当做是默认了辛紫要来?
严悉烨在心中想着,知道自己的第一个目的达成了——逼着父皇说出了他一直藏着掖着不肯公诸于众的有关东原的动向——接下来便顺理成章了。
皇上的话音落下,严悉烨低头沉吟起来,稚嫩的脸上一副难以抉择的为难模样。
严皇帝见状不由在心中冷笑。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随了谁的性子?竟是这样会逢场作戏!沈皇后天性纯良,性格软弱,断然不会像这样。就是自己的皇祖母,虽然心思通透,事事都能洞察清楚,却也是个耿直的性子,从不曾见她老人家用这样千回百转的方式去达成目的。
这边皇上正寻思着,就看到严悉烨像是突然下定了决心一般,紧紧抿了嘴,起身来到皇上面前,重新跪下来,高声道:“儿臣请求带人前去迎接辛紫,护送她来京。”
闻言皇上惊得讲不出话来。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这是早早设好了套等着他钻呢?
“你……”严皇帝指着太子,咬牙切齿道:“你这大逆不道的东西!”
严悉烨闻言猛地抬头,疑惑道:“父皇何出此言?那辛紫虽然是从东原逃出来的,算是东原的罪人,可毕竟东西两国向来并不遵循同一套法典,不管她在东原做错了什么,如今她来投靠于我们,我们都没有理由坐视不管不是?几年前左淇洋不正是因为这样才能被父皇您留在身边?儿臣不过是谨尊父皇的教诲,有样学样地把这做法用在了辛紫身上罢了。
“什么事惊动了皇祖母大驾,您身子不便,有事只管叫人吩咐孙儿一声便是,何必亲自过来。”
皇上恭敬说着,这也是事出有因。太皇太后自从拱立如今的皇帝继位之后,便决定不再干预朝政,更是在圣心殿深居简出,许多年来除了大型祭奠或是庆祝的日子之外几乎不会往东宫来,而这御书房更是十数载不曾踏足过。
皇上恭敬说着,这也是事出有因。太皇太后自从拱立如今的皇帝继位之后,便决定不再干预朝政,更是在圣心殿深居简出,许多年来除了大型祭奠或是庆祝的日子之外几乎不会往东宫来,而这御书房更是十数载不曾踏足过。
皇上恭敬说着,这也是事出有因。太皇太后自从拱立如今的皇帝继位之后,便决定不再干预朝政,更是在圣心殿深居简出,许多年来除了大型祭奠或是庆祝的日子之外几乎不会往东宫来,而这御书房更是十数载不曾踏足过。
☆、第313章 遣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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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由禁宫,御书房内,皇上正翻看着一本西由南部的水经注。
严悉烨疾步走了进来。
身后有小太监弓着背跟在后头,急得满头大汗,嘴里不住劝着:“殿下且等一等,皇上他真的在休息,交代过了任何人来也不见。您这样闯进去奴才担待不起啊。”
可饶是话语间满是无奈和急切,却也只是跟在严悉烨身后,并不敢当真上前去阻拦。
一个是一国之君,一个是国之储君,而他不过是个没有任何品阶和地位的小太监,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正应了那句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苦不堪言。
听到动静,严皇帝将视线从手中的书页里抽离出来,抬头看着门外,眉头微蹙。
转眼严悉烨已经冲了进来,见到皇上却不敢失了礼数,恭恭敬敬单膝跪地行了一礼,嘴里说着“给父皇请安”。
皇上瞥了严悉烨一眼,低声说了句“起来吧”,便不再看他,又翻起手上的水经注来。
“父皇,儿臣听闻唐寅褐遗孀辛紫已经由北边曲埠城出了东原边境,一路南下往西京来了。”
太子见状并未起身,直直跪在地板上,讲出了这句话,语速平缓,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在往御书房赶过来的路上,严悉烨便在心中合计了一番究竟该如何开口。
从左淇洋被遣送出去问起?左淇洋是皇上的人,他要处置本是天经地义的事,自己身为太子,从一开始就被父皇教导不许过多干涉朝政,现在却连皇上处置自己的御前侍卫这样的小事也要过问。就算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左淇洋背后的靠山实际是西宫,可那毕竟是从未被挑明的秘辛。这么多年以来东西两宫对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自己此刻反倒戳破了这层窗户纸,往好了说是自己身为皇子多管闲事,往坏了说,若是惹得督察院那帮人上奏弹劾,栽赃自己在父皇身边安插眼线,甚至恶意揣测自己觊觎皇位,有篡位谋逆之心,这样的帽子扣下来,不要说自己的太子之位不保,只怕连性命也堪忧。
从皇上暗中调派兵马驻扎在西京郊外切入?这就更不应该是自己这个尚未掌权的太子应该干预的了。更何况严皇帝刻意隐瞒了他和太皇太后,那就是在告诉他,这件事他身为帝王自有定夺,不需要他横插一脚。
如此思来想去琢磨了一路,到了御书房门口,严悉烨才下定决心从辛紫这个角度来展开话题。虽说辛紫有可能被欣王作为敲开西由大门的借口,归根结底还是涉及到国事民事,可毕竟这不过是写在一纸密函上,且那密函被皇上暗中销毁了,那自己这个常年住在西宫的太子大可以佯装不知。这样一来,有关辛紫的疑问就变成了单纯的一个曾被她搭救的孩子好奇自己救命恩人的行踪的合情合理的举动了。
所以严悉烨这话问得坦然,直挺挺跪在那里,看着自己父亲的眼中竟是不带一点心虚。
西由禁宫,御书房内,皇上正翻看着一本西由南部的水经注。
严悉烨疾步走了进来。
身后有小太监弓着背跟在后头,急得满头大汗,嘴里不住劝着:“殿下且等一等,皇上他真的在休息,交代过了任何人来也不见。您这样闯进去奴才担待不起啊。”
可饶是话语间满是无奈和急切,却也只是跟在严悉烨身后,并不敢当真上前去阻拦。
一个是一国之君,一个是国之储君,而他不过是个没有任何品阶和地位的小太监,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正应了那句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苦不堪言。
听到动静,严皇帝将视线从手中的书页里抽离出来,抬头看着门外,眉头微蹙。
转眼严悉烨已经冲了进来,见到皇上却不敢失了礼数,恭恭敬敬单膝跪地行了一礼,嘴里说着“给父皇请安”。
皇上瞥了严悉烨一眼,低声说了句“起来吧”,便不再看他,又翻起手上的水经注来。
“父皇,儿臣听闻唐寅褐遗孀辛紫已经由北边曲埠城出了东原边境,一路南下往西京来了。”
太子见状并未起身,直直跪在地板上,讲出了这句话,语速平缓,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在往御书房赶过来的路上,严悉烨便在心中合计了一番究竟该如何开口。
从左淇洋被遣送出去问起?左淇洋是皇上的人,他要处置本是天经地义的事,自己身为太子,从一开始就被父皇教导不许过多干涉朝政,现在却连皇上处置自己的御前侍卫这样的小事也要过问。就算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左淇洋背后的靠山实际是西宫,可那毕竟是从未被挑明的秘辛。这么多年以来东西两宫对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自己此刻反倒戳破了这层窗户纸,往好了说是自己身为皇子多管闲事,往坏了说,若是惹得督察院那帮人上奏弹劾,栽赃自己在父皇身边安插眼线,甚至恶意揣测自己觊觎皇位,有篡位谋逆之心,这样的帽子扣下来,不要说自己的太子之位不保,只怕连性命也堪忧。
从皇上暗中调派兵马驻扎在西京郊外切入?这就更不应该是自己这个尚未掌权的太子应该干预的了。更何况严皇帝刻意隐瞒了他和太皇太后,那就是在告诉他,这件事他身为帝王自有定夺,不需要他横插一脚。
如此思来想去琢磨了一路,到了御书房门口,严悉烨才下定决心从辛紫这个角度来展开话题。虽说辛紫有可能被欣王作为敲开西由大门的借口,归根结底还是涉及到国事民事,可毕竟这不过是写在一纸密函上,且那密函被皇上暗中销毁了,那自己这个常年住在西宫的太子大可以佯装不知。这样一来,有关辛紫的疑问就变成了单纯的一个曾被她搭救的孩子好奇自己救命恩人的行踪的合情合理的举动了。
所以严悉烨这话问得坦然,直挺挺跪在那里,看着自己父亲的眼中竟是不带一点心虚。
☆、第314章 分道
太皇太后声音不大,讲出来的话却如冰锥一般刺进皇帝的心里,让他浑身的血液都跟着凝固了起来。
这无疑是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压在皇帝心里的痛处。
他不愿意提起来,也不愿意其他人在自己面前提起。面对东原进犯的问题,他始终像鸵鸟一样,一头扎进沙子里,欺骗自己,更欺骗自己的国民。
太祖皇帝如何脱离东原控制一路西行,在这片原本荒芜贫瘠的土地上开辟出一块属于自己的国土,严皇帝作为后人只是听说,并不曾亲身感受过。而做到严慈雍这一代,早没有了当年开国元勋那股子豁出命去的闯劲。从被太皇太后扶持上帝位那一刻起,他就始终活在东原势力的阴影之下,他眼中的先帝留下来的江山,是一座根基不稳,岌岌可危的空中楼阁,而他守在这楼里,每日都如履薄冰。
严慈雍这样的绥靖政策,在早年尚未执政的时候却是不显的。那时候他只是个为人坦率,心地纯良,做事仔细稳妥的年轻皇子,太皇太后这才矮子里面挑将军选中了他。可太皇太后却不曾料到,严慈雍被她一步步推上帝王的位子之后,随着手中权利一天天大起来,眼界和魄力却并未如她预料的那样与日俱增,反倒是天性中软弱的一面越来越被放大,每每遇到东原问题,他首先想到的必定是逃避。
所以先前朱慈义推行激进政策,试图加速攻打西由的步伐时,严皇帝想着的不是如何加强边防,培养出一支可以与东原硬抗的军队来,反倒是寄希望于左淇洋从东原偷偷押过来的朱恝宝做人质。而之后眼看着欣王失势,不想着稳固军心,夺回失去的边境土地来表明自己的立场,反倒直一味拖着,一副得过且过的懒散样子。再到了现在,一个辛紫这样的小丫头已经让他吓破了胆,连收留的胆量也没有……
他从来只想着忍让和妥协,却不曾料到这样的退步只能引得东原更加肆无忌惮起来。而如今欣王控制了东原上下,整个东原早已经不敢有人对他的立场和政策有任何异议,那他吞并西由只怕是迟早的问题了……
想到这些,严皇帝越发胆寒,太皇太后则更加恨铁不成钢起来。她当年怎么就看走了眼,相中了严慈雍呢?
短暂的自责之后,太皇太后决定不再多想。已经落定的棋子便不能反悔,已经过去的事实也不可更改。唯有专注于今后的每一步,重新布局,方能尽力扳回如今的局势。
太皇太后眉宇间细微的变化严皇帝不曾察觉,他只自顾自握紧了拳头,一番挣扎之后缓缓开口道:“东原那边今后会如何,谁也说不准。可现在只要让辛紫入京,朱慈义就必定会借题发挥,一举攻破东边防线,直达西京来,这却是不争的事实。既然事实摆在这里,朕身为一国之君,就要替自己的子民着想,就不能坐视不管。”
明白了不可能改变皇上心意的那一刻,太皇太后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此时皇上再说什么理由对她来说都是废话,所以她再不想浪费时间在这让人透不过气的屋子里,更不想多听皇上说一句话,冷着脸任由皇后将她扶起来,对着太子说了一句“烨儿,我们走吧”,便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皇祖母……”
严慈雍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地喊了一句,知道踏出这御书房一步,太皇太后也就彻底与自己分道扬镳,他不愿意失去这位曾给过自己无数教导的老人家的支持,却也不愿意放弃自己的立场,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挽留。
太皇太后闻言却是脚下一顿,并未回头,只问了一句:“你说让烨儿去皋祥,这话还作数吗?”
不知道太皇太后这个问题背后的心思,皇上只能跟随自己的心回了一句“君子一言”。
太皇太后轻轻点头,离开了御书房。
回到了圣心殿,太皇太后任由沈皇后扶她在榻上坐了下来,反手握住了皇后纤细白嫩去削葱根的手指,问道:“依着刚才御书房的形势来看,我与皇帝以后怕是再难有站在一边的时候了,你有什么想法,只管现在与我说了便是。”
皇后垂了眼,略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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