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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复来归-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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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世界。就连后来,共工怒触不周山,乃至天柱倾塌,人间生灵涂炭。地皇女娲炼五彩石以补苍天,到最后更是用自己的身体去填补了九天上的那个窟窿……”花璟轻笑出声,顿了顿,她说道:“我想,这便是神之所以为神的道理。”
“神之所以为神……”七夜拢着狐裘,陪花璟一起站在这儿看风景,与其说是看风景,倒不如说是在吹冷风。
“仅凭我自身上神之力,怕是不能完全替代阵眼……”她顿了顿,又说道:“我走之后,烦请圣君劳心,玄天殿数万年之内,不得离开冰海范畴半步。”
“我省得。”
“嗯……”
风很大,吹的她一头青丝肆意飞扬,惹乱了七夜的视线。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我带给木头?”
花璟摇头:“没有了。”
“那流渊呢?”
花璟沉默,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声音淡淡的:“也没有了。”
该说的,她都已经说完了。其实他本来是想叫七夜帮忙好好照顾一下她的父君,可是想来,她父君除了会有些难过之外,也没有什么可照顾的。至于难过,花璟相信,随着流年的推移,该淡去的终究还是会淡去。包括夙倾涯对她的记忆,还有爱。
“人世间所有的爱恨痴怨纠葛,不过都是一场又一场的劫数。”
跳下去的一刹那,她忽然觉得自己没那么怕了,毕竟跳冰海龙渊要比之前跳诛仙台时,好受的多。
她穿着雪白的衣裳,衣襟和袖摆处都绣上了银色的并蒂莲花。她跳下去,宛如一朵风中绽放的白色曼殊沙华。有多么美艳,就有多么决绝。
七夜扭过头去,闭上眼睛。耳边忽然一阵疾风刮过,无数剑影斑斓闪现。他上前一步探身往冰海龙渊黑色的海子看去,那人一袭蓝衣,驱法向花璟而去。
那人,正是九重天上的太子殿下,流渊。
在距离那黑色的海子不过十丈之时,他拦住了她,抓住她的胳膊强迫她转身又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
幽蓝色的结界将他二人包裹在内,花璟睁开眼睛,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刻看到的人,竟然是他。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流渊他竟然也跳了下来。
谁都不知道,代替阵眼会有如何的下场。反正下场再坏,左不过是魂飞湮灭入不得轮回的结果。
她不想让他死,正如他追了过来,亦不想看着她死一样。
那一刻她有些想哭,鼻腔和眼睛都是酸涩的,可是她忍住了。
明明应当是旖旎的情话,可到花璟嘴边,她说出来的,却是故作横眉冷眼满是嫌恶的一句:“流渊,你这是做什么?我可不想和你死在一起。”
说完,她开始推他。
“我知道。”他淡然开口,凝望着她的眼眸。这双眼睛如同以往的九万年一样清澈,明亮,却唯独深情喜怒不是再为他一人。不过,也正因如此,他反倒安心了。
他笑得极是温柔,他看着她的眼睛,眼里,心里,装着的全是她。流渊极是认真地同花璟说道:“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赴死。”
那种痛,便是他回悟的晚些,也觉得难以承受。他不愿她受苦,不愿她死,亦不愿,那样的痛自己再一次承受。
你可以没有我,而我却不能没有你。
这句话,流渊看着花璟,始终都没有说出口。正如花璟所说,不是所有曾经犯下的错误,都是可以被原谅的。他将她的面容记下,刻在心里,最后,他低头落下一吻缓缓在她额前。
“阿璟,好好活下去。对不起……还有,虽然迟了些,但是,我爱你。”
在花璟微有一霎那楞神之际,他自己从结界里退了出来,将花璟一人困在那幽蓝色的结界里头,扬起一掌轻送。花璟终于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流渊哥哥!”她大叫一声扑过去,却无论如何也撞不开他施布下来的结界。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他,离那片黑色的海子越来越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下坠。
最后一刻,流渊将她推了出去,自己成为阵眼。
她看到流渊冲他微笑,那笑容苍白,却风华无双。她看到他薄唇动了动,对她说了最后一句话。
他说:“阿璟,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好长的哦!
流渊跳下去了,花璟在喊出流渊哥哥的时候,起码就不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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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终章 (二)
白云苍狗;浮生却变。距离那次劫难,花开花谢,沧海桑田。转眼;已经过去了九百年。
九百年后;琅邪山上原本属于昔芜的那座小院,方圆数十里开满了如火如荼的榴花,都是夙倾涯早前替她种下的。这些年,花璟在琅邪山住下;夙倾涯便也搬来琅邪山;与她比邻而居。
“奇怪,小白又跑到哪里去了?”花璟抱着一筐胡萝卜;站在院子里;左看右看都没瞧见夙倾涯带来的那只白狐狸的踪影。
夙倾涯暗挑眉,心想,它本是一直狐狸,你天天将它当成兔子一般的喂,它能不跑吗?不过夙倾涯好似已经完全忘记了,起初便将小狐狸当做兔子,整日喂它吃水果白菜的人,其实是他自己。
“应当是跑去钏影那儿了。”夙倾涯的目光从手中的木雕中抬起来,落在花璟面上。
花璟哦了一声,将胡萝卜放在石桌上,转身在夙倾涯对面坐下。她托着腮,不免有些担忧:“你说小白跟了你那么长时间,怎么还没化形?钏影不过三千多岁,年纪算来也要比小白小些,怎么她早在二百多岁的时候,就已经能够维持人形了?”
这个问题,夙倾涯倒还没真正想过。如今花璟有此一问,他不免停下了手中的刻刀,仔细地认真地,顺着花璟的这个问题想了想。最后,她看向花璟,语气认真地说道:“你说的对,小白确实太笨了。”
后来小白和钏影那只母狐狸玩累跑回来,花璟抬手便扔了个手边的桃子给它。小白白影一窜,敏捷的将桃子接住。花璟翘着二郎腿坐在那儿冲它挑挑眉毛:“变个人形给姐姐看看?”
小白不理它,叼着桃子小脑袋一偏,就迈着它优雅的步伐,回去它的狐狸窝了。
“夙夙!”花璟撇着嘴,仰着脑袋带着哭腔,就开始叫唤夙倾涯的名字。彼时夙倾涯他老人家正在沐浴,还以为她又跟白天一样,要去树上摘石榴结果一失足就从树上掉了下来。是以,抬手裹了件白色的里衣,便一阵风似地感到了花璟身边。
见到夙倾涯过来,花璟嘻嘻鼻子,装模作样十分委屈地向夙倾涯告状:“小白白它欺负我!”
小白白?夙倾涯眉毛跳了跳,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夙夙。”
“嗯?”
“你怎么又是不穿衣服就跑出来了?”
“……”夙倾涯默然,什么叫又。而且,里衣就不是衣服吗!
翌日,花璟一边推开门,闭着眼睛伸了一个懒腰。一睁开眼,便瞟见一个白衫小少年,嘴巴里塞着一个桃子,被红线五花大绑捆成一个粽子在她房门外头,及不安分地扭动着。花璟一脚迈出去,还差点踩道他。
少年瞧见花璟,一双堪可祸国的狐狸眼睛,水灵灵泪汪汪地看着花璟。
花璟一挑眉,随即笑着蹲在那少年面前,抬手戳了戳他还有些肉的脸颊,笑问道:“你是小白?”
粽子少年泪汪汪的点头。
花璟又问:“你能化形了?”
粽子小白泪汪汪地摇头。
金丝鞋面映入花璟眼帘,夙倾涯走过来,默默说了一句:“我给他灌了二十颗化形丹。”
“啊?”
夙倾涯一派端庄:“你说的对,一大把年纪了还未能化成人形,确实有够丢人的。”
爹不亲娘不爱的小白白,泪眼婆娑地看向风光霁月的夙倾涯,又艰难地扭头看了看笑靥如花的花璟。心忖道,好在夙倾涯没有无聊到想去去人间当皇帝,不然绝对是个昏君啊昏君!花璟绝对就是个祸水啊祸水!
最后他想,比起这两个草菅狐命的神仙来说,还是钏影妹妹温柔可爱些。
这一日,七夜正同墨衣坐在碧波十里亭里弈棋。雀精扑着大翅膀一路狂奔过来,见着七夜老远就开始扯着嗓子喊:“圣君!圣君!不好啦!不好啦!”
彼时,七夜正因墨衣一句落子无悔,而盯着青玉棋盘上那陷入困顿的一局百思不得其解。他纠结地两条眉毛都拧在了一起,墨衣偏偏又在一边说风凉话道:“圣君,可是没辙了想要悔棋?”
他身为一代圣君自然是不能悔棋的,但……也不能输啊!输了多丢面儿。就在七夜纠结的时候,正巧,雀儿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虽然明知琅邪山上根本不可能遇到什么大麻烦,可他竟然颇有责任感地站起身来,就连发生了什么事也没问,便摆着手对雀儿说道:“你且带本君去看看!”
当墨衣满脸鄙夷地跟着七夜,走进花璟那座小院子的时候,便瞧见已经化成人形的小白,仍同狐狸一般蹲在石桌上,目光哀怨地瞧向那榴花林里的一处。
而夙倾涯,正搬了个矮凳,坐在一旁用磨石磨一把菜刀。
顺着小狐狸哀怨的眼神看去,七夜同墨衣瞧见了那榴花树下站着的花璟,以及她面前那个一袭蓝衣的男子。
那男子银冠束发,风姿翩迁。不是流渊又是哪个?七夜默默回头有看了一眼夙倾涯,终于晓得为什么他此刻还会如此气定神闲地磨刀了。看这架势,分明就是磨刀霍霍向情敌嘛!
“阿璟。”他温柔地唤她,若不是因为现下是白天,她真觉得着一切都虚幻的有些不真实。
“嗯。”她应了一声,这是她对流渊说的第一句话,她说:“我在。”
“进入冰海龙渊之后,我便陷入沉睡,如今,我已将混沌之息炼化,化为己用。没想到,醒来之后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他说的简单,一如他唇角的浅笑,是那么的云淡风轻。可任谁心里都清楚,进入冰海龙渊,代替阵眼,哪有一开始便陷入沉睡那么舒服。不经历削筋劈骨的疼,又如何能将混沌之息炼化?
“你……过的可好?”
“嗯,还好。”花璟点点头,她用了九百年用‘不再了’这个残忍的事实,来遗忘一个人。如今九百年过后,那个人终于又回来了。
流渊还能活着回来,带着一身至纯的修为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毕竟,哪怕是花璟,当初决心跳冰海龙渊时,都是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花璟记得,自己当初跳诛仙台时,曾经诅咒他。
她说,流渊,总有一天,我所受到的痛苦,你必当以十倍百倍承受。如此,我便放过你了。
他在她期待了九万年的婚礼上,为了柳丝若齐她而去。而她亦是在他满心欢喜的时候,同样是在婚礼上,同夙倾涯一起离开。她因为他的缘由,跳了诛仙台。而他最后却为了她,毅然决然地跳进了冰海龙渊。
那一日,在冰海龙渊,她被他推了回去,眼睁睁地看着他被那穿过一层又一层的煞气,最后被那黑色的海子吞没。而就在他身影消失在冰海龙渊的那一刻,她周围由他设下的结界,全部退去。是七夜飞身掠过,将她拉回崖顶。
其实,那时若不是七夜拉她一把,她可能也跟着跳了下去。尽管她承认不爱,可那样的本能却是无可避免。
连花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回了浅色涧,又是如何回了浅色涧。她一直坐在自己房间里,任谁来也不见,如论是东华还是夙倾涯。
等她发觉自己哭了,哭到双眼麻木的看一切都十分模糊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三日过后。
那个时候,她缓缓倒在床榻。她想入梦,想着若是流渊魂兮归来,她一定要告诉他。自己不恨他,也不怨他了。只要……他能回来。
可是如今,他回来了。在花开千树间,对她微笑。
那一刻,她清明了。她清楚的知道,恨又如何,爱又有如何?若不能遗忘,他们也可以拥有冗长的时间来释怀。
七夜瞅着百花深处那面对面的俩人,冲夙倾涯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夙倾涯磨好刀,一边起身一边挽袖子。七夜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坐下来端了杯茶就准备看好戏。哪里知道,夙倾涯提着刀,不是走向流渊,而是往厨房去了?
“你……你提着刀去厨房做什么啊!”好戏看不了,七夜看着夙倾涯,双手比划着做着割脖子的动作,对着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夙倾涯站在厨房门口,轻挑眉,露了个侧脸给他。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浅淡,夙倾涯道:“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要管住一个女人的心?首先要管住她的胃?”
墨衣说:“我怎么觉得这话说的应该是女人对男人?”
七夜瞧了一眼身旁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墨衣,端着茶盏嚼着半片茶叶沫子转投望向夙倾涯。十分中肯地建议道:“吾友,对于女人,本君一向主张攻身为上!”
最后他又瞟了一眼墨衣,边喝茶便补充道:“当然,有时候这法子用在男人身上,同样好使。”
墨衣很不给面子地剜给七夜一个白眼,双手环胸,歪着脑袋望向夙倾涯,同他说:“对待女人,还是攻心为上,比如给她买衣裳首饰,或者念些情诗什么的……攻身乃是下下策。”
夙倾涯不置可否,抬手揪着小白的后衣领,拽着他就去了厨房。
情诗是吧?
那天晚上,昔芜在房间的桌子上看见一张红笺。上面剑走偏锋,风骨峻峭,却堪堪只写了三行。
君卿两心相晤,
生当复来归,
死当长相思。
作者有话要说:复来归网络版的正文到这里也算是正式完结了,后面会有一个番外。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尤其是小老鼠。当然还有晴雪,唐长老,染夂,沧澜,等等所有给我留言的妹子。不知道你们后来有没有追到最后,但是都感谢你们。感谢看到这一章的你。
复来归在写作过程中,我不否认是因为受到了一部分读者的影响,才塑造了夙夙这个角色,有人觉得他的出现太突兀。
是这样,复来归我不知道能不能出版,但是出版的话,开头几章的剧情与结尾的一些剧情都会修改。或者哪怕不出版,我闲下来时,也会修改下。
那么,如果大修的话,看到这一章的朋友们,可以去到我的微博给我私信那么的邮箱地址,提供订阅截图,以后复来归有修改的话,我会将修改后的版本发到大家的邮箱。也免得大家重复购买什么的。
复来归因为男主的处理上,我可能不坚定,所以才有了这么一个隐晦的结局。
其实花璟是原谅了流渊的。说是开放式结局,其实说白了,花璟对流渊的爱,已经不是爱了,而是一种习惯。所以,她不大可能和流渊在一起。
新文《执妄书》是一个全新的故事,依旧是仙侠。这一次我会让自己追寻自己本心的,写完一个故事。坑品有保证,也希望大家能够支持。谢谢!
祝大家一切愉快。
执妄书
她说:我错过了苏越,而你却错过了我。其实你同他一点都不像。
她拥抱住他,任由沧溟剑冰冷地贯穿她的身体。
她对他微微一笑,告诉他:现在你知道了,让花神重生的唯一法子,便是杀了我。
花神魂魄聚齐,安素窅画像*。北邙山上,浅沧之前骗澜音种下的石子落了她的血泪,也开出了红花。
七百年前,他曾对她说,你若能将这些花籽种出来,我便娶你做我的帝后。
本文分文: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四个部分。主线,支线,番外一起,一共八个故事。希望大家会喜欢。
第100章番外:惜双双
琅邪山近来;可谓是鸡飞狗跳,上蹿下跳的好不热闹。
话说自流渊回来,得知花璟同夙倾涯一道住在琅邪山时;用花璟的话来说;也不知是不是跳了冰海龙渊之后脑子进水了还是什么的,竟然赖死赖活地在昔芜屋子右边的地方,搭了间屋子,就此住下。
对此;七夜觉得;九重天上一定有诸多宝贝,夙倾涯那儿宝贝一定也不少。他作为一山之主;理应问他二人收点租子;意思意思一下。
这一日,赶巧是花璟的生辰。
东华帝君带了个身着蓬莱岛,内室弟子服饰的女修踏入了琅邪山。说这女修,名叫七七,便是昔芜她娘亲七夙的转生。而她娘亲这一世,也终于开了窍,大概是因为听闻九百年前的那场仙魔混战,热血沸腾豪情万丈,是以才决定前往蓬莱修仙。
花璟看着眼前这个不知道比自己小了多少万岁的娘,心情复杂的很是惆怅。
不过,这不失为一个好消息。当然,还有一个好消息,便是白虎精家延年益寿了九百多年的小娘子,终于在白虎精每日的辛勤耕耘之下,二百年前给大胖生了个妹妹。名字依旧是满百天时,花璟给取的,叫阿悄。幸得花璟看这一回生的是个姑娘,手下留情没有说出什么丧心病狂的名字,瞧见花璟张嘴,孩子他爹深怕这位神女给自己闺女取名小胖,对此白虎精实在是感激涕零。
阿悄在满一百岁的时候,偷摸去了初一的储药房,阴差阳错地当糖果吃了几颗化形丹。化成人形之后,性子便越发皮了,有一日还偷跑出山,抢了一只比她大十岁的孔雀男回来。
孔雀男虽然同阿悄年纪相仿,可人家可是靠实力,苦心修行才化成的人形。只因阿悄是只母老虎,占足了种族优势,他打不过她,只好被她带回了琅邪山。阿悄还扬言,要娶他过门,等自己瞧好地方占山为王之后,就给自己当压寨相公。
阿悄不是别人,正是陪墨子靖在幽冥司面壁思过了七百年的明砂。而那孔雀男亦不是别人,正是因前生杀戮太重而被阴若萧扣在阎罗殿消减戾气七百年的墨子靖。
凤音拽着桑青的胳膊踏进花璟小院的时候,便瞧见孔雀男青阳蹲在院子里的一颗婆娑树上,冲阿悄叫了一句:“母老虎!”
奈何老虎再凶恶也不会上树,阿悄姑娘只能叉着腰,站在树下又是跺脚又是瞪眼,指着青阳喊道:“你下来,你有种就下来!咱俩不用法术,真刀真枪地干一场!”
“什么叫不用法术?是你不会法术吧?”
“青阳你这个臭鸟!快给我下来!”说完,阿悄便冲过去踹青阳蹲着的那颗大树,嚷嚷道:“你给我下来!下来!”
臭鸟二字,深深刺激了凤音。她走过阿悄身边时,袖中指尖一弹,便给那丫头使了个禁言咒。随后,她佯装羸弱地往桑青怀里以靠,指尖还像模像样的抚上太阳穴,嘤嘤了两声说道:“桑青,他们吵的人家头疼。”
桑青知道她装,转头挑了挑眉道:“头疼就去吃药。”
凤音:“……”
不过多时,司命星君左左,帝君青В内ぶ魉疽跞粝粢嗍翘谠萍菸恚吹搅死判吧健
阴若萧一边嗑瓜子一边瞧着敬业的司命星君,仍是低头奋笔疾书写着她的命格本子。看了一眼和东华帝君,墨衣还有七夜凑成一桌抡马吊的青В袜土肆缴鋈豢诘溃骸澳忝且桓龈龀鏊攵裕臀乙蝗斯录夜讶耍孔笞螅岵换嵊幸惶欤夏镆痪跣牙矗鋈环⑾肿约阂残硗淞耍俊
左左低头咬着笔杆,写到激情澎拜处被阴若萧这么一打断,没了灵感。想了想,抬头问阴若萧道:“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阴若萧点头:“你一直都很危险。”
左左:“……”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啦!老娘行情好着呢!”阴若萧往前探了探身子,胸前的沟壑差点没闪瞎左左的狗眼:“在写什么呢?”
“青Ч改瓯阋路怖伲以诟疵癖咀幽亍!弊笞蠛鋈谎劬σ涣粒房聪蛞跞粝舻溃骸澳闼滴胰羰歉鸥龆闲淝樯罱芍档南仿耄亓颂煦冢岵换岵焕砦伊耍俊
敏锐地捕捉到几个关键字,阴若萧目光明亮地闪了闪。她郑重其事地摇了摇头,说:“这倒不会。”
“那我就放心了。”
“不过,依照青У男宰樱顺墒且簧茸优乃滥悖
拍死你三个字,阴若萧说的很有节奏。左左觉得平地生风地有些冷,遂抱着双臂抖了两抖。
花璟正兴致勃勃地坐在一旁拆礼物,看到一个精巧别致的小镜子很是欢喜,遂拿在手中把玩。夙倾涯断了一盘剥好的,如宝石般色泽的石榴子过来放在花璟面前,顺手拿过她手中的小镜子放在一边。十分温柔体贴地说道:“先吃点石榴垫垫肚子。”
“嗯。”花璟点头:“要不要我帮你?”
夙倾涯摸摸她的脑袋,依旧是温和淡雅,说了句:“一边玩去。”
凤音托着腮,满眼羡慕嫉妒地感慨了一句:“夫复何求啊!”
叶淮心惊胆战地看了自己主子一眼,手中的石榴‘嘭’地一声被流渊给捏碎了。流渊此时恨的牙痒痒,那面铜镜可是他亲手做给花璟的!
流渊咬牙:“夙倾涯这个老妖怪绝对是故意的!”
叶淮点头:“嗯,老牛吃嫩草实在是太可怕了!”
莲生捧了茶水过来,瞧见着同仇敌忾的主仆二人,抬袖掩去嘴角的笑意。
“夙倾涯!”流渊提着长离剑纵身一跃,就落到正在后院摘菜的夙倾涯面前:“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夙倾涯理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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