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结发受长生-第4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雨师妾咬紧牙关不泄露一丝呻/吟,捂着额头伸手。周涣将与崇明玉极为肖似的玉放在她手心,同时在地上摸索。
“……这不是崇明玉。花纹相似罢了。不过有些年头,虽非崇明玉,然摆不脱干系。”她倒吸两口气道。只要不想那些事,痛楚豁然减免,便慢慢放下手指。
周涣不喜这种为祸苍生的邪物,更无心关怀崇明玉有什么花纹,第一眼只觉得花纹似曾见过,没想到终究摆不掉和它的联系。
此事非同寻常,她神情凝肃,嘱托周遭定还有遗物,都找出来。周涣道好嘞,刚转身被她拉回去:“糊涂,你知道怎么做?”
“好像不知道?”周涣抿嘴笑道,乖乖坐回去,按她的指示做事。
凉风袭过,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意,分明是炎暑,却有这么块冰天雪地。指尖飞过幽蓝色的光羽。
周涣道:“阿靖,兰先生跟我说,钟聪的猗兰花是假的。”
雨师妾指尖一错,平静道:“我知。”
“那寒毒怎么办?”
羊角风呼啸着过去。指尖挑着系铜铃的紫色丝络,她的声音沉静得像一面镜子:“区区寒毒罢了。寒毒是清冷渊的毒,我从清冷渊出来,自有法子解决。”
周涣很想问清冷渊到底是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但他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雨师妾身上有古怪,不记得很多事,并且,并且冥冥之中有东西阻止她回忆前尘。
周涣嗯了一声。
风还是太冷,她拢紧衣襟,默然地瞧了眼他,三声铃响后,从铃中掉出个青面小鬼。
作者有话要说:
姑且算定情信物(?)
毕竟是涣儿亲手扎的呢!
周涣喊雨师妾阿靖,雨师妾喊他什么好呢,全名太生疏,青涯的话跟路人没什么区别,涣儿的话周涣自己都雷了,喊小兔崽子?涣妹妹?
周涣亲妈(授权人设的基友)跟我说表示想听雨师妾喊他小畜生。真是个奇怪的婆婆啊……
第99章 雪童死
雨师妾意简言赅说明来意,八宝得令咻地声钻进地底,只在地面微微隆起一个小包。
雨师妾嘱咐它在前探着,若发现异常便停下,周涣握着长剑掘之。
收获了另一块其貌不扬的碎玉,她道:“继续。”
周涣挽了个剑花儿,把碎玉抛着玩,揶揄道:“喂八宝,贫道不是喂了你血吃么,怎么有气无力的,别偷懒啊。”
有雨师妾撑腰,八宝气焰很足,气鼓鼓地反驳:“那是好几天前的事了,我都消化完拉成粑粑了!”
“……”亲耳听到自己的血被鬼拉出去的感觉怎么这么恶心呢。
“它是小孩,你也是小孩么。”雨师妾喂了些许灵力,八宝这才精神焕发地继续当土拨鼠。
周涣被训了有些委屈,化悲愤为力量愈发卖力。
便这样走走停停,八宝身姿愈发娴熟,声音也轻快许多,道:“还要不要?还要不要八宝再钻……啊!谁撞我!”
八宝捂着肿成小笼包似的额头破土而出,抬头一看,嘴巴从小圆张成大圆,哇地声窜去雨师妾身后瑟瑟发抖。
倒不是什么恐怖物什,只是从八宝那角度看可怕些罢了。那是个莲座般的石台,钟聪一只膝盖支起,搭着手,一只膝盖放下,手至于身后,头颅低垂。八宝仰头看到张死不瞑目的脸,顿时吓得嗷嗷哭。
过了会儿,钟聪依旧保持那个动作一动不动。雨师妾凝神看了看,道:“已经去了。”
周涣逮着机会嘲笑:“喂八宝,你不是鬼吗,怎么还怕鬼?”
八宝鼓起包子脸噘嘴道:“不怕鬼难道怕你吗?再说了,他才不是正宗的鬼,是妖,我为什么不能怕!”
周涣心道你个栖于铜铃的娃娃也不是什么正宗的鬼,张大手臂道:“对,你们小鬼应该更怕道士才对。来。”
八宝吐舌头:“我才不稀罕。”
不稀罕就不稀罕,当真以为这怀抱是给他的。周涣扮了个鬼脸,走近打量。
雨师妾跟在身后,掐了个诀,优雅莹蓝的灵力在指尖泻月。尸体没有生息与灵力,当真是死透了,静默地看了须臾尸体,这个从人堕成妖的可怜生灵。
“这是钟聪原本的模样。”周涣道,率先入目的是扎眼的白发。见惯了顶着钟三郎皮囊的钟聪,乍见钟聪真身有些不适应。
他静得像一尊雕像。白发白肤白衣,像雪里生出来的孩子。
山洞崩塌之乱后,钟三郎的身体被砸毁,钟聪迫不得已使用原本的身体。
雨师妾眸湖微动:“这般模样,倒可猜出他生前遭了什么。”她虽没亲历,但听转述已能想象那些场景。
周涣心道死者为大,幻境里钟聪和他终究有同窗之谊,帮忙阖上不瞑的双目,道:“钟三郎的遗体已经由师父送回钟家庄,钟聪便换回原来壳子调养身心,看样子应是调养时命丧于此,就是不知道鹿死谁手,体内的雪女之肠也不翼而飞。”
这给他提了醒,钟聪作为雪童占据天生的优势,又有崇明玉加持,实力非凡,绝对不可能死得这么无声无息。立马寻找伤口,这不看不要紧,看了吓了一下。
八宝逮着机会嘲讽他,雨师妾走过来。
周涣皱眉道:“钟聪难缠,可这凶手功法远胜于他。”
钟聪的后颈有一道细细的伤口,一寸长,极细极深,若不仔细观测很难发现。
雨师妾抬指摸上颈骨,只听咔嚓声响。八宝吓得闭紧眼睛。
“断了。”她放下手指。
“……断了?”
她挽起袖子,伸掌覆于上,离颈三寸,伤口里的兵器飞快被吸附出来。是片草叶,苍翠柔韧。
“杀人于无形,好厉害!”八宝夸耀。雪童竟然丧命于小小柔草。
雨师妾瞥了周涣一眼:“你脸色不好。”
“钟聪之事我亲临过,如今见他被挫骨停尸此处,实在是……”周涣沉声答道,眸子静默地定在那映下雪童的尸首。
“他都害你头上了,他要斩你的腿诶知不知道,长点心!你当你是渡世的圣母吗!”八宝叫嚷道。
雨师妾拍了拍八宝的头,给了个灵团让他继续干活,四周只剩二人,茫茫的一片。
“别多想。你既亲临幻境,触景伤情难免。年少轻狂,日后还有大好河山供策马扬鞭,切勿因道途风沙迷失自我。”
周涣抬眸只见她侧过去的脸颊,在雪中静得像一块冷玉,捏紧十指点了点头。
雨师妾收起视线,移回尸首身上,点评道:“飞花摘叶,皆可伤人。此人深不可测。”
她的语气带着强者惺惺相惜之情。这样的伤口不似神器所为,在不借助神器的份上能比她还厉害的人凤毛麟角,只是目前猜不出到底是谁,是敌是友亦不知。
周涣猜测可能是姜疑,雨师妾摇了摇头,此间灵力纯净,不似魔族混沌。
片刻后,八宝从雪地里钻出来,捧着一堆从地底扒拉出的物什摊在雪地上,哗啦作响。
八宝又得了份灵力犒劳,喜滋滋钻进铜铃,继续待在周涣腰间。周涣随手挑起一块物什,只见都是些零碎东西,譬如碎了的玉,折了的漆器。放下复拿起另外一块,这时一面瓷背铜面莲华镜引起注意。
应该埋在底下许久,铜面锈迹斑斑,瓷胎亦难逃一劫,整块镜子从中裂开。
雨师妾接过莲华镜:“以瓷为身,以锡铜为面,奢华细致,手艺精湛,前朝崇莲,喜奢华之风。是前朝之物。”
“几百年前的大叶?”周涣放下手臂,“那奇了怪了,先是钟聪的尸体,又是这些古董,谁千里迢迢跑这放这些东西。”
“兴许,不是有人千里迢迢放这些东西。”雨师妾抬起眼,“这些东西埋葬的地点相隔都有数十尺,若只是填倒弃物,没有理由还要大费周章地分散丢弃,看起来更像是十几年前便在这,渐渐被霜雪掩去。”
她拿起一截玄青漆木递去。周涣接过。转到被断裂的截面,只见有些红,像是血。
雨师妾又道:“你手中的碎玉像原本是某个器皿的一部分。”
“玉琮。”
周涣神情比初见碎玉时更加严肃凝重。玉琮可不是常物,这种礼器只能用于重大祭祀场合,雪女等区区山神怎么可能用到这么高规格的礼器。
村子祭拜的或许根本不是什么雪女,而是一种更深层面的东西……
他隐约觉得事情朝不可逆的方向转变,打理好东西原路折返。
雨师妾知道他想着什么,半晌道:“此事涉及朝代,兹事重大,需得谨言慎行,先去找你师父探查流沙之事再做定夺。”
周涣点头,踢开一个石子,圆滚滚的石头疙瘩滚下山道,三冬草雪白的叶尖颤颤巍巍抖下一粒雪。
流沙边,除了孟惊寒与兰成,又多了十几个人影。
孟惊寒正欲查看古怪泉眼,沙丘下钻出一拨扛锄头扛铁锹的村民,程百事焦急的声音传来:“是送三郎遗骨回来的仙长吗!仙长等等!”
兰成迎上去,是程家庄的村长,他带这么多村民来做什么?
孟惊寒玄衣白发,面冠如玉,连眉睫都是雪般白,这样的容貌实在令人过目不忘,程百事心道没认错没认错,松了口气道:“疾雪山出了害人的东西,我们两个村子责无旁贷,刚才听说将军坡下了沙子觉得奇怪,果然看到仙长在,老朽特地带村民来助仙长一二,嘿嘿。”
孟惊寒一板一眼道谢,兰成行礼道言重了,程村长摆手叹道:“这话该我们说!我们助纣为虐害了那么多人!如果能为仙长出力,哪怕是一丁点儿力也在所不惜!”说罢挥了挥手,十几个村民扛着工具开始挖掘起来。
望着忙碌的村民,兰成叹了口气。钟家庄程家庄几百年来把雪女当真神信奉,如今却被告知疾雪山中栖居的另有其人,而且那个精怪还是由人变妖的钟聪,现在还要强打精神来帮他们,真是过意不去。
孟惊寒则冷冷拧眉。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他从小教导周涣正身直行脚踏实地,实在不喜村子将未来依傍于雪女这种投机取巧的途径。
庄稼人的动作极快,不多时挖出个东西,只见是条甬道,直伸向下,一直绵延进黑暗。
村民啧啧称奇,程村长好奇地往里打量,嘀咕道将军坡下怎么有这东西。
兰成端着袖子抚上砖石,敲了敲,奇道:“奇怪,流沙这分明炎热无比,这青砖石切成的甬道却散发着不绝寒意。”
话落,兰成摸了摸颈窝,一手沙子,回头。
“早劝你们不要打听雪女和将军坡的事,这下窦将军真的来了,你们就在地底下待一辈子吧!”
机括启动的声音,随着咔地一声黑暗铺满整个甬道,幽闭的空间传来冷水滴答的音响。
兰成没有半分慌乱,甚至还有些悠然自得,幽幽叹气道:“想不到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没有死在江洋大盗手里,却要死在村民手里。”
纯钧出鞘,暗室刹那多了一方明亮,孟惊寒斜视道:“你早料到他有异常。”
兰成又叹气:“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人最会骗人,哎,江湖险恶啊。”
孟惊寒面色铁青,道:“又不是没被骗过。”
二人朝深处前进。
风打了个卷儿,吹来一段枯萎的梭梭树枝,程村长拍了拍手笑容有轻蔑之色,刚要转头一双惨白的手搭在颈侧,冷气鼓鼓地在颈后吹。
程村长僵硬地转过脖子,只见身后站着一具尸体,只是光棱棱的脖子上没有头,手里握着一把长/枪。
尸体没有头,却能发出死气沉沉的声音,阴森森道:“程百事……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结束上次的存稿就全用完了,以下都是全新剧情,可以接着看了。
第100章 夜宫(1)
程村长白眼一翻晕过去,村民跑完了。
雨师妾一挥袖子变回原貌,周涣从沙丘后钻出来,把手搭在眉骨上,看着一伙哭爹喊娘的秋蚂蚱,蹲下拍了拍程村长的脸,没反应,又要掀他的眼皮。
雨师妾冷不丁道:“他被我一吓已然掉了半条魂,你再磨蹭他命不久矣。”
“其实我觉得能被一族之君吓是他的福气。”周涣嘟哝道,松开眼皮接过递来的水囊,里头装满了疾雪山三尺以下的深层冰雪,哗啦倒程村长脸上。
距离钟家之难已三十年过去,当年慰问钟家母子的两位村长已经化土,现今两位村长一个叫钟克礼一个叫程百事。程百事稍微年轻些却也有半百,经周涣这么一惊一乍的折腾还没背过气,实在难得。
化掉的雪水冰冰凉凉,程百事一个激灵跳起来,看到是周涣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但对于周涣的问题,表示认得他是之前衙门请来的道长但他师父是谁不记得。
周涣没有发怒,微微一笑按住他的肩膀,咧开一口大白牙低声道:“既然施主不知,贫道觉得得再请一次窦大将军,施主才会说实话。”
程村长叫道:“别!别!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这就带你去找他们,大白天别吓我!!!”
程百事带他们绕了几圈来到一个沙丘旁,沙丘之中不知何人挖了条石砌甬道,冒着森森寒气。程百事说就是这里了。
周涣点头的姿势轻而缓,一把勾住他的肩膀:“程村长,贫道刚听了个传说——说谎话,尤其是对出家人说谎话容易遭雷劈。”
程百事冷汗直冒,再三保证不会诓他。周涣嘴抿成一条温柔弧线,拍了拍他的肩膀,一道白绫缠上手腕,程百事慌乱地看着另一端雨师妾冷漠的眼神,缩了缩脖子。
周涣吹了吹指尖的沙石:“那好,带路吧。”
程百事扫了眼很想辩解一下,看了下身旁阴森森的女子觉得还是算了。
甬道昏暗狭窄,伸手不见五指,踩在碎石台阶上可以听见远处的水声,衬得环境愈发阒静。周涣拿出事先备好的灵符点燃看路。
走了两步程百事突然不走了,不满道:“别、别催,我又不是夜蝙蝠,你让我怎么带路,再说了我本来也不认识路……”
雨师妾冷然盯着他:“由不得你。”
程百事缩了缩脖子蹲下耍赖皮:“不走了不走了,黑灯瞎火的我走啥啊,我歇歇。像这种地道一般都种按下去就点灯的机关,我来摸摸有没有。”
雨师妾的目光寒得要吃人,周涣好整以暇地看他还能耍什么花招。
这时,从地面传来另一道声音:“这里怎么有个地道?喂,有人吗?”
——是云崇。他怎么来了?
云崇敲了敲甬道外侧石块冲里面喊,随从阿亮劝道:“少爷别喊了,万一里面是个蛇窝就糟了。云老爷只许我们出来一会儿,我们去别处找大少爷吧。”
云崇翻了个白眼,看到甬道前有串新鲜脚印,探出身子要看里面究竟什么情况,为什么不回答他,不料脚下竟然有一块青苔。
于是——
“咕噜咕噜……”
“扑通!”
“嘶——”
身后传来咔啦一声,墙刚刚复位,只见一片平整得没有缝隙的墙,不见程百事踪影。周涣走到机关旁捡起地上的刀片和白绫,雨师妾冷然道:“无用之徒,畏葸偷生。”
“跑了就跑了,跑不了和尚跑不了庙,这里头真有什么事的话,回头再杀去程家庄也不迟。”周涣这么安慰她,拍了拍手朝云崇走去。
雨师妾瞥过程百事离开的地方,冷哼一声广袖一挥,一只抱珠蜻蜓颤着翅膀从袖底飞出来,珠光照耀下现出一位穿金戴银的小少爷,一个带刀侍卫。
小公子正是云崇,抱着头呜咽地说好痛,愤愤踹墙暗骂豆腐渣工程。咔哒一声,阿亮惊讶地提醒:“少爷,你刚才好像踹到了什么机关。”
话落一声巨响,随着巨大的轰隆声最后一丝光线也被隔绝在外。漆黑的环境,抱珠蜻蜓照着新加入的二人,全是沉默。
甬道漆黑狭长,足音跫然。蜻蜓展翅发出嗡嗡的细响,两边石砖倒映着模糊的光影,照着新加入的二人。
“本来想着若没什么发现便原路退回去。但既然云小公子把出口关上了,那就委屈你二人同贫道二人走一遭了,不要见怪。”
云崇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揉了揉头上的大包别扭地嘀咕道:“我有要事来找湦堂哥,才没有胡闹,我也不知道那里有机关,我……我错了行了吧。”
这语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逼他认错。周涣无奈地想。
不过,就算没有云崇那一脚程百事也不会放过他们,师父与兰先生想必也是被这种方法所骗,此刻正在别的甬道里,需尽快会合。
云崇寸步不离地跟在后头,左顾右盼。周涣正要编个理由回答他自己在地道里做什么,幽深曲折的甬道走到尽头,一面石墙等待着他们。
云崇低声道:“常听说什么墓穴地宫里经常有机关,没想到才一会儿就遇到第一道机关。喂,你会解吗?”
“贫道为何不会?”周涣咧起一侧嘴角反问,石墙凹凸不平,雕琢着纵横棋盘与许多古怪花纹。
石门被纵横分割成棋盘,上面有七枚石块,分别刻着山、川、木、火、石。
山川木火石,土水木火金。
他拍了拍手,瞥向云崇:“云少爷,重排九宫玩过没?知道北斗七星吗?”
“北斗七星知道。”
“那就是没玩过重排九宫?”
云崇鼓脸,别过眸子看向别处:“这种民间的把戏我怎么可能玩过。我每天要背四书五经,闲暇时还要学看账本,父亲不许我看旁门左道之书而玩物丧志。”
周涣点头:“好好好,贫道愚钝未曾想到这些。那现在让你试试。看到上面的图案没?七星有五行,石天枢星,木天权星,金瑶光星,这两枚细看有异的山分别是玉衡星、天璇星,石开阳星,木天玑星,按北斗之形排列便可。”
云崇听一个点一下头,听完并没记住,要求复述一遍后看了看石门迟疑地上手。
周涣退居一旁抱臂观看。雨师妾站在身旁一起观看,宽大的星河锻袖子垂到膝间,用只二人听得到的声音低声道:“云家作为皇商,其长老自然不允小辈习五行之学,这些小把戏你几下便可解开,何苦劳烦他人。”
周涣微微偏头,低声答道:“谁说是劳烦,云崇很喜欢,我这是做顺水人情呢。”
她疑惑地看向云崇,喜欢?他怎么看出来的?
地下之宫昏暗不知岁月,不知过了多久。
“道长!我解开了,你快去看看有没有错!”兴奋的声音喊回思绪,云崇开心道。
周涣看着他眼里精光和额上细汗点头夸赞,先是说了这石门机关的难度,再夸云崇不愧是云家的公子,把这个不经世的少年夸得心花怒放,眸底精光亮得要迸出来做星星,阿亮走过来由衷地贺喜。
周涣很得意地轻声道:“看,这不就是喜欢?”
云崇是云家人,如同九重天的神祇,地位越高责任越大,云崇也是,绮罗珠玉豢养下的小公子从小没摸过这些杂奇之物,刚才听七星五行时眼睛绿得都发蓝了,这种不是又好奇又喜欢是什么。
雨师妾知道他为人处世很有一套,明明自己年龄也不大,可宋宋那群小毛孩还不是巴不得围着他转,甚至崇拜地喊道长哥哥,没想到连云崇这种娇生惯养的小公子也能制服。眄了一眼,道:“我倒有点想知道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闻言,周涣捏着下巴很是认真地思索。
无名山的弟子大多是孤儿,没什么家族负担父母期盼,再加上长辈们都很开明随和,只要不耽搁课业不杀人放火随便折腾,他们这批弟子什么击鞠木射投壶双六樗蒲重排九宫都不在话下,他也好像什么都会一点儿而且也不是很差。
周涣想了想,试探道:“……实在没有,硬要说的话,生孩子算吗?”
“……”当她没问。
九宫七星图虽已解,可石门还是没有打开。云崇嘀咕已按方法将北斗七星归位怎么没有动静,有些怀疑自己。
阿亮四处看了看,捡起角落几枚石块。周涣脸色微变,说道果然。
民间的重排九宫均会空出几格,石门上的也是。漫长的岁月过去,纵横交错的棋盘上不少石块斑驳脱落,更有的无法移动。周涣挑出其中有山火之形的石块,填上缺漏。
土,洞明星,开阳之伴星;火,隐元星,瑶光之伴星。
最后两枚星归位,七为九。石门发出咔啦咔啦的声音,露出更广阔的天地。
抱珠蜻蜓的珠光驱散昏暗,远处黑暗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