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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狐王,终于有崽了-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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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葱白的手指朝那空中忽而一划,外面的一切都看得清楚了,包括那道小小的蜷缩在他屋外窗户底下的小身子。
  狐之亦就这么看着,手指在那身影上轻轻掠过,就像往日的安抚一样,就像往日抱着她的一样。
  只是最终,他没有出声,也没有让她进来,收起那镜面,终归是眼不见为净了。
  繁儿,你不让三叔管,三叔便不管了,你又为何要来此,白白让三叔难受呢……
  祝繁是在天麻糊糊亮的时候离开朝升院的,离开前她隔着窗户深深地盯着那扇窗看了好一会儿,就像是能透过那扇窗看到里面的人一样。
  她看了会儿,直到隐约听到狗吠鸡鸣的声音才离开,但她离开的方向却不是往家的方向。
  魅夜站在那颗树叶茂密的常青树上,看了看道,又看看前面站着的人,说:“姑娘,回吧。”
  这里的回,不是指要回到哪里去,而是魅夜在暗示她恢复祝繁的身份。
  脚下就是祝宅,祝繁从朝升院离开后就一直隐藏于宅子主院内的这棵大树上,黑色的袍子在树叶中时隐时现,只是这树太高,从地下经过的人没有注意到这里。
  她就这样站着,用那双红色的无神眸子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不言不语,仿若一座雕像。
  也不知这样站了多久,她突然动了,“唰”的便从树上消失。
  道赶紧要跟上,魅夜却在这个时候拉住了他,“让她去吧,时间不多了,她不喜咱们跟着就别在这个时候惹她不高兴了。”
  道蹙眉,“她不是主子,我们要监视她。”
  魅夜闻言忍不住笑,冷笑,“监视?如此说来姑娘如厕换衣沐浴,你可是一样没落对么?”
  道脸上顿时一僵,“我没……”
  “有没有你自己清楚,”魅夜说,“既然阎鬼大人吩咐我二人来跟着,那就得把她当成我们的主子,我们要做的就是辅助她报仇,可至今我们做了什么,她让我们做过什么?”
  阎鬼说她若有任何需要,她跟道都得无条件的满足,他们的作用和目的就是为她铺平复仇之路,清楚这路上的所有障碍。
  可从一开始到现在,他们什么也没做,甚至连一个手指头都没有动一下,就眼睁睁看着她一个人走到如今,甚至为此连那狐王都舍弃了。
  道翕了翕唇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再追上去。
  魅夜长长地叹了一声气,两人相对无言,便在那树上站了好久,直到底下传出饭菜的香气才离开。
  祝繁回去的时候荷香正好把饭做好了,只是眼下这种情况谁都没有吃饭的心情。
  祝谏还在屋子里躺着,祝繁一进屋后直接去了他那里。
  人已经醒了,脸色依旧不好,之前是惨白惨白的,这会儿已经快成灰色了,祝繁进去的时候他转了转眼珠,朝她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就又转向了床顶。
  祝繁从没见过自家老头这个模样,心里堵得不得了,她走到床前,问:“你就这么舍不得她么?”
  前世,她分明也经历了这些,却也没见过他这副模样。
  祝谏动了动眼睛,突然无力地笑了,“你又在计较什么?”
  祝繁蹙眉,在他边上一屁股坐下,“我没计较,就是在想你会不会因为祝华连命都不要了。”
  祝谏抿了抿苍白的唇,眼神有些发虚,好一会儿才说:“她不值得。”
  那些人说得没错,小小年纪不知检点伤风败俗就算了,还意图杀亲姐,不惜连这么大的事也要做些手脚。
  这样的姑娘,他便是想保,如何又能保得住,就算保了,他又该如何给眼前这丫头一个交代,如何给婉柔一个交代。
  “繁儿,”祝谏看着床顶,失神道:“我做错了么,很残忍对不对?”
  那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啊,为何他会有如此平静的心态,是他残忍了么?



第二百七十四章 取名,孩子的干娘
  祝繁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看到床上躺着的人这副模样她忽然想起他往日冲她吼的样子。
  她才发现,她家老头这段时间好像真的苍老了不少,连同那双迷倒好些女人的眼睛也黯然了,下巴上的青色胡茬看上去有些碍眼。
  她不禁想:他以前不是最爱整洁干净的么?
  “繁儿?”没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祝谏便稍微扭头看过来。
  祝繁收起心思,对上他的眼,看了好一会儿问:“如果明日要死的人是我,你会如何?”
  “你!”
  “先别动气,知道你不爱听这些不吉利的话,我只是打个比方,”祝繁轻松道,“你就说你会如何?”
  许是她的神态过于轻松,也许是她的眼里带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紧张和期盼,祝谏的心忽然间就这么疼了。
  他转过脸去,不敢再对上那双眼,而是选择看着床顶,有些艰难地开口说:“你娘还在的时候就说你该是个顽皮的,你还在你娘肚子里的时候,就总是折腾她,可是……”
  他吸了一口气,这才勉强压下眼底的泪意,“可你很知道疼人,因你折腾总是在白日,到了晚上从不闹腾,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到了最后还是被我折腾没了,”祝繁接话,“对么?”
  祝谏身体一震,继而露出一抹苦笑,扭头看着她,说:“你以为,我是将你娘的死归结到你身上了么?”
  祝繁没说话,不否认,也不肯定。
  祝谏无力摇了摇头,重新转向床顶,“相信与否已经不重要的,你要记得,我从未因婉柔怪罪你半分,若这回真是你,我大概会真的不要这条命吧……”
  经过这么多事,孰好孰坏他怎会分不清,谁值得谁不值得,他又如何看不明白呢。
  “你!”祝繁“腾”地站起来,狠狠地瞪着他,想说不是这样的,你根本就没有想要保我,你根本就不在乎我这条命,你说谎!
  “你不信,”祝谏转头看她,以陈述的语气说道。
  祝繁死死捏着拳头,心口处像是积压了一座火山,好似下一刻就会爆发,然四目相对,她却是始终没让心中的那座火爆喷发,只摆了摆手转身往外走。
  祝谏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闭上了眼没有再言语。
  从家里出来,祝繁去了老太太家一趟,然后又去了云妹儿跟小虎子家,不管上哪家,大伙儿的表情都相差无几。
  当然,除了云妹儿跟覃大牛。
  “你家离的远听不着,你是不知道啊,那喊的一个叫厉害啊,整宿都不带停的。”
  云妹儿的肚子已经快八个月了,连坐一下都得让人扶着,偏偏她还跟没事儿人一样毫不在意,祝繁一来就跟她把昨儿个的事说给她听,还手舞足蹈的。
  覃大牛今天也没出活,就在家陪妹儿,此时也坐在边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家媳妇儿。
  祝繁挑了挑眉,说:“不是用东西把嘴给堵上了么?我路过的时候没听到声音啊。”
  “啧!”云妹儿咂嘴,“那是人们被她给吵的烦了,早上才给堵上的,之前那个不知道怎么被她给弄出来了,平时没看出来,那曹春花对祝华可是真的好,嗓子都快废了,不过这也赖祝华这么个恶心玩意儿,要不是作恶太多,你爹也断然不会不管她的。”
  祝繁垂了垂眼帘,没说话。
  云妹儿嗨了一声,说:“我也就说说,你别往心里去,我看祝叔现在是真想通了,你别再跟他计较了,啊?”
  祝繁摇了摇头,“怎么你们都跟我说这话,我像是在计较的样子么?”
  云妹儿挠了挠头没说话,祝繁叹了一声,往桌子上一趴,说:“我也就是不想在家看祝芙一脸别人欠她银子没还的样子才到你这来图个眼不见为净的,烦死了。”
  昨晚回去后祝芙连觉都没睡就又跑到乡所去了,为的就是去那跟还没回去的村长老头和说得上话的人给祝华说情。
  但明显人家没搭理她,听荷香说最后还不是垂头丧气地回去了。
  不过当然这只是她随便找的一个借口,她来云妹儿这主要还是来看人的,因着不想聊这件事,她就把话题转移到了云妹儿肚子里的孩子身上。
  她说:“你这一胎一定是个丫头。”
  云妹儿一听,乐了,摸着肚子说:“哟,你什么时候还学会看这个了,怎么就不能是个小子啊?”
  祝繁翻了个白眼,在她肚子上摸了一把,趴在桌子上懒懒地转向覃大牛,问:“是个丫头大牛哥就不喜欢了?”
  覃大牛面无表情朝云妹儿的肚子看了一眼,“女儿好。”
  “噗!”祝繁没忍住笑,扭头对云妹儿说:“听到了没,人大牛哥说女儿好。”
  云妹儿瘪嘴,装样子翻了一个白眼,说:“你问他,他什么都好,我就是生个怪胎出来他也会这么说。”
  “妹儿,”覃大牛皱眉不快地喊了她一眼。
  云妹儿晓得是自己话说得不对,冲他撇了撇嘴后索性不跟他说了,问祝繁:“要不你这干娘给取个名儿呗?”
  祝繁愣了愣,坐直了身子有些不是滋味地看着她。
  云妹儿问:“怎么,你还不乐意了?”
  祝繁这才回过神来,瞪了她一眼说:“哪能啊,我巴不得给我干女儿取名儿呢,关键你那不是不信我的话么,再说了,取名这种大事应该你跟大牛哥商量着来,我一个外人……”
  “谁说你是外人了?”云妹儿顿时不高兴了,嫌弃似的看着祝繁,“敢情这么久了你这是我们两口子当外人啊?”
  祝繁一听,这可不得了,赶紧道:“得了你,别跟我来这一套,只要你跟大牛哥不介意,压根儿就不是事。”
  她记得那会儿在这件事之前云妹儿就大着肚子跟她说取名的事儿了,她只是没想到重来一次,这丫头竟然又说了一样的话,所以她才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才不会介意呢,”云妹儿毫不在意地翻了个白眼,还推了覃大牛一把,说:“就让繁繁给咱娃取名啊?”
  覃大牛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他本来就不爱说话,也就跟云妹儿说得多一点,这会儿一被问,他只点了点头,看了祝繁一眼,说:“嗯,取。”
  祝繁:“……大牛哥,你敢不敢多说几个字?”
  云妹儿忍不住笑,瞋了自家男人一眼,说:“他就那样儿,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来吧,给咱娃取名儿。”
  祝繁听她说“咱娃”便忍不住笑,却还是佯装沉思后的样子说:“嗯……女儿的话就叫馨儿吧,大名覃馨,微闻兰芝动芳馨,以后定然是个小美人儿。”
  “馨儿,馨儿……”云妹儿咂嘴捉摸着,越捉摸却觉着这个名儿好,“哈哈,果然是念过书的人,好听,馨儿好听!男孩儿呢,男孩叫啥?”
  祝繁捏着下巴,一副老学究的模样,“君子博学于文,约之于礼,就叫礼文吧,覃礼文。”
  “礼文,礼文……小名就叫文儿!”云妹儿有些兴奋,抓着覃大牛的手激动地说。
  “嗯,”覃大牛眼神柔和不少,看了祝繁一眼冲她点了点头表示谢意。
  祝繁耸耸肩,又跟没骨头似的把下巴抵在了桌子上,“先说好啊,除了我,你肚子的小家伙不准再有别的干娘,等她长大了些你就得把她干娘的光荣事迹都告诉她。”
  云妹儿这回是真的忍不住喷笑了,“你的光荣事迹,你有什么光荣事迹,整人啊?再说了,要说也是你自个儿说啊,哪能让别人吹嘘的,一点儿脸都不要了。”
  说着,还给了祝繁一个大大的白眼,祝繁回了一个白眼,却是没有去接云妹儿的话。
  从云妹儿家里出来祝繁直接回了家,想想还是去祝谏门口瞅了一眼,正从屋里出来准备回自己屋,不曾想才走到门口就被祝芙给叫住了。
  祝繁看了一眼不想搭理她,伸手推门。
  祝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去一把扯住了她的手,压低了声音问:“繁繁,你跟我说实话,华儿的事是不是跟你有关?”
  祝繁一把甩开她的手,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哟,这是怎么了?帮祝华说话啊?”
  祝芙一看她这个笑心里忍不住发虚,不由得就想起了眼前这个人举着凳子往她身上砸的样子,后背有些凉。
  但她还是强忍着心里的惧意看着祝繁,说:“我不是帮华儿说话,就是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那道士为什么说华儿……”
  “那你找祝华问去啊,”祝繁一副痞样儿,撑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说:“我看啊,你就巴不得我去替了祝华,要真换成我,没准儿你就不会一夜无眠了。”
  祝芙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你……你别胡说八道,我没有这个心思,别把你的想法强加到我身上。”
  她有时候是觉得这个妹妹挺不近人情的,但也不至于到了想让她死的地步。
  “呵呵,是么?”祝繁皮笑肉不笑的,“既然没这个意思,那你说话结巴什么?你看着我说啊。”



第二百七十五章 好累,三叔是你吗?
  祝芙到底是有些心性的,在祝繁面前,她觉得自己终究是个姐姐,祝繁平时对她冷淡也就算了,现在甚至都到了动口动手的地步,祝芙怎么想怎么不顺气儿。
  于是她皱眉看着祝繁,说:“你跟我说话非得这么夹枪带棍的么?祝繁,我自认没什么对不起你的,你为什么总要处处针对我?”
  她觉得自己从小到大虽跟眼前人不怎么亲近,却也不像别家兄弟姊妹那样仗着自己年龄大些就欺负小的。
  她一直规规矩矩,从不主动招惹人,怎么这会儿就成这样了呢?
  祝繁就笑了,“我针对你?”
  她指了指自己,又指指祝芙,觉着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可思议。
  “我说祝芙,你说话前能不能先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说?”她笑着说,“是谁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老头面前污蔑我的?你不是从小就把祝华当妹妹的么?我昨天也问你了,你不是什么也没说么?现在你是几个意思?觉得这么重要的事儿也是我搞的鬼?”
  真是奇了怪了,她以前怎么没觉得她这个姐是个这样儿的人呢,这真的是跟她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么?
  祝芙被祝繁的这声大名叫得红了眼,颤抖地指着她:“你……你怎么能这样,祝繁,我究竟哪点对不起你了,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狠,华儿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妹妹,无缘无故的,她都成那样了,为什么还会抓着你不放,好巧不巧的祭祀的人就变成了她,你……你……”
  “我怎么?”祝繁收起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眼底一片凉意,“你觉得是我跟那道士勾结,故意要害祝华的是么?”
  祝芙身子一僵,眼神有些闪躲,“胡说八道什么,我……我……”
  “呵,”祝繁勾起一抹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祝芙,我这个人吧就是这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今天你为了祝华将我想得如此卑鄙,那么以后你就别怪我手段下作!”
  嗯,好吧,虽然这件事的确是她做的,但也好过祝华用自己的身子来换取她的性命要强,比那曹春花想让她被愣青几人糟蹋要来的强得多吧。
  这个世上,没病没痛的没几个人是愿意死的,祝华不想她也不想。
  “你……你……”祝芙被她眼里的冷意吓得哑然,指着祝繁连说了好几个“你”却愣是没把话给说出来。
  “吵什么?”后面传来祝谏的声音,祝芙一惊,猛地一回头,正见祝谏拖着病弱的身子站在门口往这边看。
  “爹,我……”
  “没什么,”祝繁截住祝芙要说出口的话,眼瞧着她已经哭出来了,她心里顿时烦躁,大步流星地走到祝谏面前,把人往屋里带,“起来做什么,不想要命就直说,别折腾人。”
  说虽如此,但手上的动作却不见多粗鲁。
  “爹,”祝芙跑过来,祝谏蹙眉看了看她,正想开口,就听祝繁在边上说:“胡说也要看情况,如果你不介意真把老头气出个好歹来的话,尽管说,请便。”
  说着,她松开祝谏的胳膊,靠在门口一副看戏的样子。
  祝芙支支吾吾,“我……我……”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做什么?”祝谏也不耐了。
  他方才睡得迷迷糊糊,恍惚间听到外头有人说话的声音便起来看了看,谁知又见这姐妹俩给呛上了。
  祝繁心烦得很,冷笑了一声说:“你要想说又觉得不好说的话,我可以代劳。”
  说罢,她没给祝芙说话的机会,直接扭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祝谏,说:“爹啊,你家老大怀疑你家老二跟那道士串通起来坑害祝华,你就给评评理吧,这事儿到底谁是冤枉的。”
  她说得轻松,但祝芙的脸色却白了,祝谏当即动了气,“胡说八道!”
  祝繁赶紧扶住他,以免他身形不稳倒了。
  祝谏沉着脸,没好气地看着欲言又止的祝芙,“谁告诉你这些话的?这事是能乱说的么?!你想害死你妹妹啊?!”
  也不知这句话触动到祝芙心上哪个地方了,她一听这话立马就哭着喊出来了:“那华儿呢?!华儿也是我妹妹啊,她明天就要死了,爹你难道真的忍心见死不救么?!现在,你的眼里心里全都是祝繁,华儿怎么办,华儿就要死了啊爹!”
  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件事是真的,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原来在他们村里还有这样一个残忍的风俗。
  她不敢相信,跟她生活了十几年的一个人竟然就这么要死了,她不相信,不相信!
  祝谏本就身体情况不好,动不得气,情绪更不能过于激动,否则难保再能痊愈得了,荷香从外头回来看到这阵势顿时被吓了一跳,赶紧着过来拦她。
  祝繁没那么好的耐心,她一把揪住祝芙的领子把人拽到面前,冷道:“祝芙,你长眼睛是用来摆设的么?当初曹春花想害我,祝华想害我的时候你都是瞎的么?是不是只有我被祝华害死了,你才不会帮她说话,是不是?”
  伸手,将人狠狠推了出去,祝芙一个重心不稳重重摔倒在地。
  祝谏本是想出言训斥的,但在看到那双隐忍的微红双眼时,到嘴边的话竟生生被吞了下去。
  伤口处好似越来越疼了,只是跟心上的疼比起来,仿佛也无关痛痒了,他不过站了会儿便觉着累了,长长地叹了一声,他朝祝繁伸手,“扶我去床上。”
  祝繁垂眸看了看突然伸过来的那只苍白的手,怔了怔,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按照老头的脾性,连着两日她都对祝芙这个态度,他难道不该是训斥她么,怎么……
  “嗯?”祝谏见她没动,把手又往前伸了伸。
  祝繁心里顿时复杂得紧,看了看被荷香扶起来正要说话的祝芙,一把抓住祝谏的胳膊把人扶着往屋内走。
  “爹!”祝芙上前两步喊。
  祝谏顿住了身子,头也没回地说:“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你说你妹妹的不是。”
  说完,就着祝繁的力道一步步吃力地往床边走去,然后缓缓躺下,祝繁咬了咬唇,猛地蹲下去帮他脱了鞋。
  祝谏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在祝繁起身的时候很快又隐匿了。
  祝繁没说话,近乎粗鲁地给他盖上被子后就出去了,走到门口看了祝芙一眼,说:“老头子要是被你气出个什么好歹来,对你来说没什么好处。”
  话落,大步迈出门槛往自己屋子去了,只听得一声很大的关门声,院子里便安静了。
  祝芙啜泣着,看看祝繁出去的方向,又看看屋里,弱弱地喊了一声“爹”,却见得那床上的人将脸转到床内去了,明显就是不想跟她说话。
  祝芙心里难受极了,也没理会荷香的劝慰,转身哭着就跑回了自己屋子。
  荷香站在门口,看看这个屋子又看看那个屋子,最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什么才好。
  乱了乱了,全乱了!
  祝繁回到屋里,关上门的那一刹那眼前有些恍惚,在外时蹦起来的肩膀在这一刻到底是垮下来了。
  她看着屋内熟悉的一切,看着被她刮花的桌椅和画花了的墙,看着那张她睡了十几年的床,忽然间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她知道,一切都快结束了,真的快结束了。
  可是为什么,明明大仇就快得报,明明她该高兴的,然这会儿她心里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甚至沉得像一块吊在空中的大石头,好似那绳子一断,就能将她压死一样。
  这种感觉,让她莫名地慌,莫名地想要发泄。
  “累……”
  她靠着门板,顺着滑到地上,然后坐了下来,近乎茫然地看着屋里的一切,最后双腿慌慌屈起,像萧九昨日走那样,抱住了自己的膝盖,把脸埋进膝盖里。
  就这个姿势不知保持了多久,一动不动的。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一个半时辰、两个时辰……
  夜深人静油尽灯枯,看着门板蹲坐在地上的人还是这个姿势。
  狐之亦到底是忍不住了,隐去自己的气息现身于屋中,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边上。
  修为高深的灵兽族人都会隐匿自己的气息,尤其他这种高级灵兽位极神位的,便是他就站在人面前,别人看不到听不到,不知眼前站着这么个人。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已经两个多时辰没有换姿势的人却猛地抬起头端端看着什么都没有的屋子,视线对准的方向恰好是狐之亦过来的方向。
  狐之亦顿住脚步,便这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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