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恭喜狐王,终于有崽了-第1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就像他方才说的,如果这事儿真发生在小孽障身上,他是无论如何都会救她的,非他偏心,而是值得与否。
  早在祝华拿了刀子往祝繁身上捅的时候他就寒心了,或许那大师说得没错,这样的人便应该让她随了神女去渡化,若真将人留下,往后指不定还会发生更多的事。
  便算他狠心吧,虎毒尚且不食子,可他如今,却是连畜生都不如了……
  想罢,祝谏露出一抹自嘲的笑,索性合了书闭了眼不再去想。
  从祝谏屋子出来,祝繁依旧一刻没停,直接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出门去祝宅了。
  前两天祝家姑娘跟他们家三少闹不快的消息早就在宅子里经由他们二少爷这个大舌头传遍了。
  所以就算祝繁这回走的后门,那守门的人看到她时也是一副讨好热络的模样,还说她可算是来找他们家少爷了。
  那人跟以前一样等在屋里,祝繁一看到他便连脚步都轻快了。
  狐之亦带人在软榻上坐下,摸着她的头问:“怎么这会儿想起到这来了?”
  祝繁偏头,在他掌心蹭了蹭,鬼灵精怪地眨了眨眼,说:“怎么,我要来还非得挑时间啊?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这屋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说着,哼了一声就站起来,装模作样地要在屋里检查。
  狐之亦觉着好笑,跟在她后面进了里屋,就见小丫头忽然停在了屋内那扇屏风边,然后在他走近时突然笑得贼兮兮的,“我记得这个,当初我就是在这看见三叔你没穿衣服的。”
  狐王大人脸上的笑顿时僵住,没好气地在她头上敲了一扇子,“还说!”
  祝繁捂嘴笑,走到他跟前抬头看他,四目相对,彼此的眼里倒影着对方的影子,小小的一个,再没有别的了。
  狐之亦看着她,想起昨夜的缠绵来,心里忍不住一阵激荡。
  他赶紧一把抓住那只手,眯了眯眸,深深地看着面前人,道:“繁儿这是作甚?莫不是又想跟三叔洞房了?”
  祝繁脸上顿时一红,翻了一个白眼后指控道:“一天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老流氓!”
  狐之亦失笑,挑了挑眉说:“流氓就流氓,何需加个老字,难道在繁儿眼里我就是那不中用的老东西了?”
  祝繁被他自个儿的话给逗笑了,眨了眨眼说:“得了你,别总拿这个涮我,你明知我什么意思的。”
  狐之亦装傻,问:“不知,什么意思?”
  祝繁无语,不想跟他扯这些有的没的,继而靠在他怀里没有说话。
  狐之亦知道她心里有事,也没再说,就这么安静地抱着她。
  可过了一会儿后怀里的人就不安分了。
  祝繁转了转眼珠子,突然抬起头来看他,然后嘿嘿坏笑,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往他耳朵上咬了一口,说:“老是真的老,不过挺中用的。”
  狐之亦一开始还不明白,待反应过来后面上一红,假装将人压倒在床,说:“既然娘子这般夸奖,为夫势必得身体力行才行啊。”
  实际上他的火也是真的起来了,毕竟千年才这么一次,他自然也是想尽兴。
  “哈哈哈……”祝繁被他的头发弄得痒痒,很没形象地大笑,“是了是了,宝刀未老,哈哈哈,痒死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离别,三叔等你回来
  狐之亦被她这阴阳怪气的称呼给弄得哭笑不得,方才聚集起来的火也随着她这么一句渐渐消散,他低头在那张小嘴儿上狠狠咬了一口,这才将人放开。
  “嘿嘿,”祝繁没羞没臊的,拉着要起身的他张嘴就回咬过去。
  狐之亦又享用又无奈,“矜持,矜持,姑娘矜持。”
  祝繁翻一个大大的白眼,忽然就想起两人这回刚见面,不对,是第二次见面的时候。
  她嘴巴一瘪,当即就哼道:“我就知道,你们男人啊就是喜欢那些连说话都掐着嗓子的女人,你定是早就嫌弃我了,哼!”
  狐之亦忍不住笑,当下也想起了那个时候的事来,便伸手往那因赌气而翘起来的唇瓣上拨了拨,挑眉道:“宝贝儿这是记仇了?”
  祝繁又一次被他这声宝贝唤得心神荡漾的,抱臂将脸转向一边,不理他。
  狐之亦也便顺着她,凑过去在她这边脸颊上亲了亲,沉声哄道:“不气,三叔错了,原谅三叔,嗯?”
  “哼!”这一声哼比方才那一声还大。
  狐之亦便揪了揪她的小耳垂,故意贴过去咬了咬,呼出温热的气息,暧昧道:“繁儿……”
  祝繁受不住他这样儿,浑身就是一个哆嗦,几乎从床上跳起来,“得得得,姑娘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这般小人计较,再用这等卑鄙的手段,看本法师不收了你!”
  说罢,学萧九的样子,分明手里没东西,却还摆出一副要对付他的样子。
  狐之亦神情一伤,黯然垂眸,“原来在繁儿眼里,我这种怪物到底是不该存于世的。”
  祝繁一听,愣了,再看那张虽顶着祝弧的一张脸受伤起来却依旧不减惑人的脸,当即就慌了,赶紧过去安抚道:“不是不是,我就闹着玩儿的,三叔你别当真啊。”
  狐之亦忍着想发笑的心情抬眼看了看她,后起身负手往边上的书案走去,“罢了,你回去吧,我想静静。”
  祝繁自然是不肯依她的,转了转眼珠后就拽着人耍起赖来,“好你个负心汉!快说,静静是谁?你为何要想她?!”
  这等恶人先告状的恶行,简直就是天理昭彰天理难容,偏生有人就容了。
  狐之亦垂眸瞅着她,答非所问地说:“真闹着玩儿?”
  闻言,祝繁也把静静这事儿给甩了,点头如捣蒜,“必须闹着玩儿啊,我三叔是谁?那可是神啊,谁有我三叔本事大?嘿嘿,三叔,亲一个。”
  说着,就圈住男人的脖子轻轻一跳便用腿圈住了他的腰,凑过去就在男人脸上印上一个大大的口水印。
  狐之亦被她这流氓行径闹得是彻底没了脾气,便将人放在书桌上,往她脸上揪了一把,笑骂:“没良心的臭丫头。”
  “嘿嘿,”祝繁得了便宜就卖乖,逮着人就问:“负心汉,你还没说静静是谁呢?你做什么要想她?”
  狐王大人一听,连翻白眼的冲动都有了,索性堵住那小嘴儿不让她说话,完了看着她脸上变成红色时才慢悠悠地说:“嗯,静静原来这么不经亲。”
  祝繁知道他这是拐着弯儿揶揄她呢,不,不对,是连弯儿也都没拐,于是哼了一声后便撞进他胸前不说话。
  狐之亦轻笑,环住这小身子看着窗外的小片竹林。
  小丫头不闹腾了,屋子里自然而然也就恢复安静了,从日头来看,此时已经过了午时,距离酉时只有不到三个时辰了。
  祝繁静下心来了,近乎贪婪着嗅着男人身上好闻的气息,喊了声“三叔”。
  狐之亦应了声。
  祝繁又道:“祝弧。”
  狐之亦:“嗯。”
  “狐之亦。”
  “在。”
  “我喜欢你。”
  “嗯。”
  “我爱你呀。”
  “嗯。”
  祝繁不高兴了,从他怀里抬头,委屈巴巴:“你就知道嗯。”
  男人莞尔,低头亲她的眼,“喜欢你。”
  亲她的唇,“我爱你。”
  祝繁这才满意,看了他一会儿后便从书桌上跳下来,说:“我该回去了。”
  狐之亦回身看她,勾着唇,窗外有阳光泄进来,恰好撒在他身后,斑驳了些许容颜,却明亮了那如春的弧度。
  他点头,看着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小姑娘,轻轻道:“好,早些回来。”
  祝繁抿了抿唇,冲他笑,上前一步来踮脚侧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这是我的标记,不准你擦掉。”
  狐之亦颔首,“好,不擦。”
  祝繁顿时便红了眼,哽咽了一声,依旧笑着,“那你会等我么?”
  狐之亦没有思索,勾着唇看着她,“等。”
  晶莹的眼泪瞬时间便落下来了,祝繁眨了眨眼,“好,那我走了。”
  这回,狐之亦没有说话,也没有送她到门口,便站在远处瞧着她走出去,看那背对着他的身影轻轻颤抖着,就在她要垮出门槛的时候,他出声:“繁儿。”
  祝繁一顿,未转身,便听得他在身后说道:“早些回来,三叔等你。”
  一瞬间,所有情绪喷涌而出,仿若那身后便是一记明日,炙热又明亮,几乎让她不敢靠近,祝繁自始至终都不敢回头。
  她站在那,捂着嘴努力不要自己哭出声来,“好……”
  话落,几乎逃也似的从那屋子出去了。
  她当真是坏到极点了,他果然是已经知道了,可是,她明明晓得身不由己,或许永生都不会再见,却还是坏心眼地答应了让他等着。
  她怎么能这么坏呢?
  ……
  百年祭,整个村的大事,就算为了自己的命,村里的人也不会把这种不足为外人道的事传出去,先前因为神女泣血的事已经让外头的人一听他们村的名字便却步了。
  祝繁这回也没把这事儿外传,她不传,村里人不说,外头的人也就无从得知了。
  白天一整天,除了些孩子跟不能动的老人外几乎就没有闲着的,挖坑的挖坑准备其他祭品的陆陆续续将准备好的东西往山上送,甚至比那过年还来得热闹,只是与过年不同的是人们脸上的神情。
  祝繁从祝宅回去后便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连荷香叫吃晚饭也没出来。
  祝芙哭丧着一张脸也在她那屋子待了一整天,祝谏因身体原因自然也只能待在屋子里,于是,荷香做的饭也没人动。
  酉时还没过,天就已经黑下来了,院子外响起人们的说话声,祝芙几乎在同一时间冲了出去。
  荷香站在祝谏屋子门口,问:“先生,真不去么?”
  床上的人这段时间以来明显瘦了好多,荷香每每看到都心痛得紧。
  祝谏背对着她侧躺在床上,闻声后只朝她摆了摆手,没说话。
  荷香无声地叹了一声气,只觉眼眶实在酸涩得厉害,继而伸手轻手轻脚地把门给关上了。
  她转身去了祝繁屋,见里头黑灯瞎火的,便敲了敲门,“繁繁?”
  小丫头总不让她叫姑娘,久而久之她也就随了老太太的称呼喊她小名儿了。
  路边人小声地不知在说什么,手中的灯笼跟火把在经过他们院子的时候也跟着闪过,站在斑驳的门板上,荷香的心里忽然没来由得一阵荒凉。
  “繁繁?”她又抬手在门框上敲了敲,可惜屋内回应她的除了安静便什么也没有了。
  她试着推了推,发现没有从里面上锁,便推门而入,才发现原来屋内其实是点着灯的,只是那灯芯快燃没了,火光微弱得一遇上风就灭了。
  借着院子里挂着的灯笼照进来的昏暗的光,荷香没看到屋里有人,“这丫头,不会是已经去了吧?”
  小声琢磨了会儿,荷香摇了摇头,叹着气又从屋里出去,关上门后拎起放在台阶上的灯笼朝院外走去。
  数九的天,戌时天色便全部暗下来了,换做平时,这个时辰路上早就黑成一片了,哪里会如今日这般,光是火把便将这条上山的路照得透亮。
  荷香见手里的灯笼起不到什么作用,索性就给灭了,也好节约点儿油。
  隔壁刚出来的王大壮跟她娘走过来,王大壮讨好地凑过来,问:“荷香妹子,你没事吧?”
  王大壮跟荷香示好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先前王大壮娘在曹春花还在的时候曾上门说起过两人的婚事,但因为祝繁的关系给闹黄了。
  所以从那之后王大壮娘就对祝繁很不待见,这会儿看祝繁没在荷香边上,就装模作样地问:“你还好吧?祝繁那丫头呢?没跟你一块?”
  荷香也晓得这娘俩什么心思,平时的话她兴许还会装样子说上两句,但她现在是样子都不想装了,缩了缩脖子摇头说:“不知道。”
  王大壮要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给她戴,荷香想也没想推拒了。
  王大壮娘不满地小声哼了哼,最后言不由衷地叹了口气,说:“也是造孽啊,谁会想到人竟然出现在你们家,唉,没想到祝华现在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先生也是可怜,被自家闺女伤成那样儿……”
  荷香看了她一眼,二话不说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诶,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依好啊,你……”
  荷香越走越快,直到再也听不见身后的絮絮叨叨才放缓了步子。



第二百八十二章 祭祀,愿神庇佑!
  荷香到山上的时候村里的其他人也跟陆陆续续到得差不多了,她在人群中找到了周老太太,过去扶着她的胳膊,问:“老太太,姑娘没跟你一起么?”
  除了祝谏,今晚整个村子的人差不多都来了,依着祝繁的性子,该是早到了。
  然而周老太摇了摇头,问:“她没去我那啊,你是在家么?没跟你一起来?”
  “没有啊,”荷香皱了皱眉,抬起头在人群里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到要找的人,不禁嘟囔道:“没道理啊,我看她早就出来了,没上来能去哪儿?”
  正想再找找的,石阶那头便传来了一阵骚动,举目想看,原来是今夜的主角在村长的带领下被大汉周刚给抗了上来,走在后头的是被人押着的曹春花。
  祝华在周刚肩膀上不停挣扎,沙哑着声音不知在喊些什么,曹春花的嘴被绑了布条,喊出的声音变成了唔唔声。
  神庙边,方才聚在一起小声讨论的人在看到他们来后主动让出一条道来,周刚便扛着祝华走到事先架好的木头桩子上,前面摆着一个长桌子,桌上放着香烛冥纸及水果腊肉等祭祀用的物件。
  “放开我!放开我!”
  祝华浑身凌乱不堪,原本给她换好的干净衣裳因为她的不安分敞开了,路甚至连里面素白的兜衣都能瞧见,而那一头先前被梳好的头发也在周刚的肩膀上蹭得披头散发。
  她一路就这么喊过来的,只可惜她的嗓子早就坏了,就算她费尽了心思想让别人听到她的声音,发出的声音却只堵在喉咙里出不来。
  为防止曹春花坏事,村长老头特意让人将她绑在边上的树上,避免有人去私自拿开她嘴上的布条还专门让卢春芳在那守着,连曹老太过去都不能靠近。
  众人见状再次纷纷小声议论了起来,说:“你们看,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不安分,那什么都快看得见了,也不嫌臊得慌。”
  “可不是么?我看啊,保不准就是这贱丫头做了什么开罪神女的事,所以神女才想把她收了去。”
  “就是,你们看看她,过了年也不过十三四岁,竟是连跟人苟合这种事都干得出来,还把人马上风给害死了,也亏得村长大度没让她偿命。”
  “是啊,连大师都说了,杀亲姐害亲父的祸害不能留,要真留下了,指不定哪天就把中间的谁给害了去了,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
  “……”
  大伙儿跟平时看热闹的时候没什么两样,该说什么还是说什么,该怎么看人还是怎么看人,从他们的神情中看来就像是如今面对的不是一个活人要被他们埋进黄土坑里一样。
  周老太看了看一脸愤恨和惊恐的曹春花,又看了看被绑在木桩上,正竭力不知在喊什么的祝华,悲从中来,收回目光捏了荷香的手问:“还是没看到繁繁么?”
  “没……诶,在那在那!”荷香刚想摇头,结果一抬眼就瞅见了站在人群外的祝繁,便压低了声音冲老太太喊了两声,边喊边冲祝繁招手。
  祝繁呆站在人群外没动,像是没看到荷香的挥手一样,直到老太太回头朝她这边看来,她才转了转眼珠,面无表情地从人群中挤到了老太太边上。
  周老太把她的手拉过来,感觉到一片入骨的冰凉,不由得蹙紧眉头,“去哪儿疯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说话间,老人家已经把祝繁的手往怀里捂去。
  祝繁有些木然地扭头,僵硬得扯了扯唇,“不冷。”
  荷香皱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眼前人今天一整天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至于奇怪在哪里,她却又说不出来。
  “祝繁!祝繁!”
  沙哑的声音如带着一根极细的铁丝,声音不大却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想来也该是她拼尽全力发出来的,否则不会在大家伙说话的时候传过来,连老太太跟荷香都听到了。
  荷香有些不耐了,“都这个样子她还想干什么?难不成这个时候她还想把屎盆子往你头上扣么?”
  周老太也显得有些不悦,方才升起来的那点悲悯因祝华脸上的恶毒沉了下去,虽没说话,但明显看得出来带上了怒意。
  相比下来祝繁就淡然许多了,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眸子有那么一刻失神,却又很快聚焦,漠然地盯着恶狠狠看她的祝华。
  祝华一双眼睛血红,嘴唇被她咬得血淋淋的,“祝繁!贱人,贱人啊!你们不能被她骗了,她自己都承认了,是她害死韶哥哥的,是她害死曹天娇的!她就是个毒妇!该祭祀的人是她不是我,不是我——”
  歇斯底里的,却因沙哑的声音宛如一个溺水之人,大伙儿便只听见了她一开始骂祝繁的声音,后面说的什么,断断续续的,没一人听清的,但不难猜出都是些难听的话。
  “让她闭嘴!”村长老头一声令下,从桌子边退下来站在人群中间,一如当年活埋祝繁时所站的位置,白须微扬,声如洪钟,眉宇间有着明显的厌恶和憎恨。
  老头的话一落,边上的周刚立马就把不知从哪儿搞来的一块布塞进了祝华嘴里。
  “唔唔!”祝华惊惧不甘地瞪着底下的人,数九寒天,她的额头上却汗水满布,一双快把眼珠子瞪出来的眼睛充满了血丝,就仿佛想从地狱深处往上爬的女鬼。
  “华儿!我的华儿啊——”曹老太已经哭得跌坐在地上,歇斯底里的,浑身瘫软。
  曹鹰跟在边上守着,两人脸上都不是滋味,但毫无疑问的是曹家人差不多都信了是祝华给他们村带来祸害的说法。
  不为别的,就只为一点:最近几个月发生的事或多或少都跟祝华脱不了干系。
  山上寒风阵阵,神女庙前火把林立,将整个山顶照得透亮,人们脸上的神色也在这一片摇曳的火光中或明或暗。
  渐渐的,人们说话的声音小了,最后彻底安静下来,只听得见曹春花跟祝华母女俩不甘的呜咽声。
  “繁繁,”周老太攥着祝繁的手,往她那边靠了靠,也不知为何,手竟在微微颤抖。
  荷香问:“老太太,你冷么?”
  老太太闻言看了她一眼,摇头。
  荷香又往祝繁脸上看了看,发现那张脸沉得厉害,双眼端端盯着被绑在木桩上的人一动不动,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至于在不安些什么,她便不知道了。
  戌时三刻,山顶的风又大了些,祝华的一张脸已经被风刮得通红,绑在木桩上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成筛子,但她依旧没有放弃死死瞪着祝繁,却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时辰到了,”村长老头冷着一张老脸在这个时候开口,人群中顿时半点声音都没有。
  随着村长的话落下,方才一直守在边上的王大壮娘便上前将桌上的冥纸借着上头的油灯点燃,放进桌前的火盆里,冥纸被燃烧的气味开始在空气中弥漫。
  “拜!”才村长老头突然很大声地道了声。
  众人纷纷整顿穿戴,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朝着供桌的方向面色虔诚又凝重地闭眼鞠躬,村长老头也不例外。
  祝繁的瞳孔失去神态,木然地扭头看了看在场众人,并未看到祝宅的人。
  哦,她想起来了,昨日听说村长老头让人去跟祝老爷子说了这事儿,但祝老爷子跟秦氏都假装抱病,把这事儿给推了。
  后来听宅子里的人说老爷子因百年祭这一事置了气,在宅子里不止一次骂这里的人愚蠢,便不愿再来跟他们一块参加这愚蠢的祭祀了。
  祝繁觉得脑子有一段空白,想到这儿的时候就想不起什么东西了,只听得那村长老头又喊了一声“拜”,对上祝华那双惊惧的眼睛,她忽然想试着扯扯嘴角,对她笑。
  无神的双眸,面无表情的神色,僵硬的勾着唇,视线也不知落到了哪里。
  如此之诡异,使得祝华的脸色当场一遍,眼里的恨意渐渐被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完全取代。
  不……贱人,那贱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做这种表情看着她?为什么?!
  “三拜!”老头子中气十足的声音再次落下,人们虔诚而规矩地拜完最后一拜。
  忽然间,山顶寒风大作,火盆里的灰烬被尽数吹起,直直地朝那黑色的天空飘去,人们的视线也跟着往上看。
  “村长,差不多了。”周刚在旁提醒,他的边上还站着另外三人,都是村里的一些能出力的汉子,毕竟那个木桩还是得需要些力气才能抬起来的。
  “嗯,”村长老头颔首,回身,转了转眼珠在人群中每个人的脸上都看了看,扫过祝繁的脸上,再快速地掠过,未曾发觉任何异常。
  随即,他收了花环视的目光,道:“神女之命不可违,为保我村风调雨顺,今日便将这祝氏送于神女左右,愿神女慈悲渡化,庇佑我村!”
  话落,众人眼里纷纷一亮,除去个别外,都高举右手,异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