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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狐王,终于有崽了-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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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说了。”
  话虽如此,但她脸上的神情看上去却没有一点点像是委屈的。
  祝谏听得心里不是滋味,轻轻推开她,“好了,被多费口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
  许是祝繁的话让他想起了以前他因相信曹春花而对祝繁的那些误会,要说祝谏心里没疙瘩,那是不可能的。
  祝繁看了他一眼,晓得他这会儿有些难堪,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毫不掩饰地对祝谏扯着嘴角冷笑了一声。
  臭老头,别以为你现在是向着我这边的就能让我忘了你刚才又想为了曹春花这个大贱人打我的事,哼!
  一脸愤愤地走开,她跟个大爷似的坐回了方才的位置,屋里就数她最自在了。
  祝谏晓得她这性子,知道估计是在因方才的事跟他闹脾气,他也不好现在说什么,于是便看向在旁跟祝华一起扶着人的祝芙,皱眉,“你再去把东西收收。”
  他现在着实不想再看到曹春花了,枕边人十几年,就算再是为了他,他也容不得这么一个狠毒的人随时随地在身边等着害人。
  “爹……”祝芙起来,不忍地看了一眼愤恨的曹春花,说:“要不今晚就暂时这样吧,您看二娘现在的状态也不好,我担心……”
  “你担心什么你担心?”祝繁就不乐意了,瞪着祝芙道:“以前那些事儿你都忘了啊?她是怎么拿针扎你的,是怎么扯你头发不给你吃饭的,好了伤疤忘了疼,你是不是蠢?”
  她就说她跟这个大家是不一样的,瞧瞧人家这心善的,都快成菩萨了。
  “繁繁!”祝芙看看祝谏,又看向祝繁,一个劲儿地给使眼色,让她不要再说了。
  可话已经出口,祝谏也已经听到了,脸色自然也就变了,对祝芙说话的时候语调比方才生硬多了,“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以前或许他还会觉得这个大女儿温柔善良,然现在一瞧,怎的跟婉柔的性子一点都不像。
  祝芙被吼了一通,自然不敢不听话,叹了口气再去收东西。
  祝华想说什么来着,被祝谏抢了先,“看你跟祝钰要跟谁,小小年纪就知道跟人串通一气来害人,枉费念了这么多年的书,都念到狗肚子了去了,以后你要不想回来就别回来了!”
  说起来祝谏的确是个心好的,但如果真杠起来也是个死心眼的,十几年的隐瞒和欺骗,对他来说不只是一件小事的冲击。
  如果不是对这娘仨有感情,他也不至于气成这样。
  但显然,曹春花他们是不懂的,见他连儿子女儿都不要了,曹春花连肚子上的痛都顾不得就又闹开了。
  祝华得知自己爹不要她后又跟着嘤嘤哭起来了,祝谏的眉头皱得紧紧的,转身跟祝繁一起隔着一个茶几坐着,喜庆烦闷地就看着他们哭,也不说话了。
  祝繁斜眸看了看他,心想这算不算是自食恶果,早就跟他说曹春花不是个好东西了,他却是怎么也不信,现在好了,发现什么叫蛇蝎美人了?
  “活该……”小声地嘟囔了一句,被祝谏听了去,后者闻言看了她一眼,脸上神情立刻复杂起来,沉重地叹了一声后便没有说话。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荷香带曹鹰过来了,想是路上早就说明了情况,曹鹰几乎是一进来就狠狠踹了曹春花一脚,见祝华也在一旁哭,想动手,却又碍于祝谏在场没法打祝华,就只能招呼在曹春花身上。
  不过两三下,曹春花的脸就肿了,抱着肚子躺在地上起不来,好像只有进的气儿没有出的气儿了。
  曹鹰还要动手,被祝谏给拦住了,“算了曹兄弟,再打就该出事儿了。”
  曹鹰是个不好对付的,全村的人都知道,不过他虽看似不讲理,实则却是个实心眼的,就是认准了死理又总容易冲动行事,过于喜欢动手,动不动就打人什么的,加上一身的力气,所以村里人才觉得不好得罪他。
  但眼下这事,他曹家可是一点理都不占,全村人都晓得他妹妹曹春花当年是因为什么嫁给祝谏的,眼下又来这么一出,曹鹰觉得他这张脸真的是要被家里的女人给丢尽了。
  “兄弟,兄弟我对不住你,”他扯着祝谏的胳膊说,“是我没管好自己家的人,我真对不住你,我现在就把人带回去。”
  说完,目光又看到祝繁那边,“侄女,对不住,真对不住,你要有气就朝我这儿撒吧,我绝不还手。”
  先前是他的女儿跟人找麻烦,现在又是自家妹子,曹鹰觉得他家这女人是不是都有病,怎么老跟一个小女娃子过不去。
  祝繁清楚曹鹰的性子,她早就站起来了,但也不可能真的就对他动手。
  然她虽晓得曹鹰是个老实人,但却还是无法忘记前世临死前便是他跟其他人一起将她抓住埋了的,她看得清清楚楚,用铁铲往下埋土的其中一人就是曹鹰。
  那个时候,他脸上发着狠,把所有的怒意和仇恨都发到了她身上,他就跟全村人一样,将村里这两年的祸事全都怪罪到她身上,觉得如果不是她逃的话神明就不会降罪到祝家村。
  所以,面对这样的曹鹰,祝繁不会心软,也不可能心软,但样子,却是必须要做的。
  “曹伯伯言重了,”她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抽搐着说不出话来的曹春花,然后乖巧地站在祝谏身边,神情低落,“她……也差不多了,您回去就别再打了。”
  曹鹰一听这话,更气了,心想人家小姑娘还替她着想呢,亏得他家妹子竟然用这么毒的法子来害人。
  于是他拎起曹春花就直接拖出了屋子,期间跟祝谏说了几句话,祝华虽然怕,但还是牵着祝钰跟了过去,临走时看了祝谏一眼,眼里都是害怕,直到确定祝谏不会说什么才跟着走的。
  但才一出去,屋里的人就听到曹鹰骂起来了,声音越来越远,屋里的人也没心思听。



第一百四十章 夜探,爬窗户的狐王大人
  收拾好屋子准备休息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两刻了,因着还没吃饭,所以荷香就随便下了点面条来吃。
  祝谏没心情吃,只嘬了两口就把筷子放下了,但也没离桌,就那么坐在桌子上。
  祝芙也没心情,有些不安地放下筷子看着祝谏,说:“爹,您真打算就这么跟二娘断了啊?那祝华祝钰他们……”
  后面的话她没说完,因为她看到她爹的脸色已经沉下来了。
  祝繁却是不怕,看了一眼祝谏后对祝芙说:“不这么断了你还想怎么的?难不成还把人请回来让她害我们啊?不对,是害我,从始至终她们想害的就只有我一个人,嘶……我就不懂了,为了把我赶出去,用得着用这么毒的法子么?”
  说到最后,她还故意去看了祝谏一眼。
  “繁繁!”祝芙不甚赞同地轻斥了祝繁一声,结果换来后者的一个白眼。
  祝芙还想说什么来着,这时却听得一直没有出声的祝谏叹了一声气,说:“你妹妹说得对,以往是爹没想到,今后不会了。”
  至于不会什么,他没说,祝繁也不会去在意,只一个劲地吃着她的面条,偶尔一声哧溜引来祝谏的侧目。
  祝芙已经没心思去管祝繁的仪态了,蹙着秀眉看着她爹,“话虽如此,但华儿跟钰儿到底是我祝家的骨血,总不能就此给了曹家吧?”
  虽说她也不怎么喜欢那俩姐弟,但怎么说也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
  祝谏没说话,祝繁就有些不耐烦了,哧溜完碗里的面条后看着祝芙,说:“姐,这种事你瞎操什么心,他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对吧,爹?”
  扭头看向男人,最后的那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蹦出来的,听得祝谏无奈摇头,没有像往常那样斥责她,也没有表现出不悦来。
  他算是听出来了,自打事情开始到现在,这还是她开口喊他的第一声。
  祝芙敲了敲她的胳膊,以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说了,祝繁不屑地哼了一声,喝了一口汤后就把自己的碗收到厨房去洗了,临走之际拍了拍荷香肩,头也不回地说:“睡了。”
  说话间,人已经到了门口,看得祝芙又是一阵无语,扭头对祝谏小心着说:“爹,您别在意,她就那样,这辈子估计都改不了了。”
  荷香眼观鼻鼻观心,见两人可能都不会再吃了,问了一声经得点头后就把三人的碗拿去厨房洗了,之后也跟着回了自己屋,留下父女俩还在桌前坐着。
  祝谏长叹一声,没看祝芙,但话却是对她说的,“你说,她真是那样的性子么?”
  这个“她”是谁,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祝芙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今晚的事她跟荷香都看在眼里,一开始就连她也以为是繁繁做的,甚至都想在爹之后开口训斥她。
  可后来才发现,不仅不是繁繁做的,她甚至一直还在为家里的人着想,她就是面上不说,心里想得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祝芙觉得,她从来都没有将这个妹妹看透过,从小到大都是,她觉得她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繁繁想做的,敢做的,敢说的,都是她所不能做到的,有时候她很羡慕这样的妹妹,也想像她那样想什么就说什么,想什么就做什么。
  可后来她才发现,她不是祝繁,她生来就跟她是不一样的。
  祝谏瞥了她一眼,没有强迫她回答,只轻笑了一声,之后就再没有声音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二姑娘,你真牛!”
  荷香方才回了自己屋里一趟把屋子的灯点着就过来了,此时此刻,她跟祝繁窝在被子里说悄悄话,对祝繁竖起大拇指。
  祝繁不以为然,淡淡地斜眸看了她一眼,轻笑着说:“这还不得靠荷香姐你,没有你,这事儿可也就成不了了。”
  那日,她故意让祝华瞧见她跟荷香鬼鬼祟祟的样子,便是料到祝华会起疑心来听墙角,就算当时那会儿不会,只要她跟荷香多做几回戏,那小丫头片子势必会着道。
  接下来就是让祝华听到她的计划,理所当然的,祝华一定会把自己听到的事儿告诉曹春花,如此一来她计划的开始就成了。
  当然,她之所以会有此计划,也是缘在她瞧见了曹春花往胡天顺的地方去,后偷偷进了她的房间后发现了曹春花的打算。
  去镇上一趟,她自然不可能只去寻陈清,便为了买那两包猪胆什么的就花了她整整半两银子啊,半两!还别说后来又买了枸杞党参什么的药粉,就几个小包药,足足花了她二两银子,二两!
  要不是为了上曹春花上钩,她说什么也不会去买已经制成的药!
  荷香被祝繁说得不好意思,“得了吧你,就你那些小心思,用你们读书人的话怎么说来着,望什么及什么?”
  “望尘莫及。”
  “对对对,望尘莫及!”荷香声音虽小,但语气却很激动,“啧啧,也真亏得祝宅的人今儿个送客给碰上了,否则我还真担心过去人不让找呢。”
  那个时候,祝华带先生来这屋找东西的时候,二姑娘便让她去找祝家的那个大夫过来,之后就说是在去找曹家人的路上给碰上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二姑娘会突然让她去找那宅子里的大夫,因为二姑娘显然没有把事情全部告诉她,她不追究原因也晓得她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竟然就在外头将那先生给碰上了,这可真应了那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之后的事就自然成了。
  想到这儿,荷香侧头看着祝繁,一脸愤然,“那贱人真是太坏了,真是为了能把你从家里赶出去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觉得,休了她太便宜她了!”
  “我也觉得,”祝繁侧头颔首,但在这之后却没说什么。
  荷香义愤填膺地又抱怨了几句,然后想起一件事来,扭头道:“姑娘,先生他那个时候也是在气头上,你别跟他计较成么?”
  说起祝谏,祝繁的眉头蹙了蹙,没说话。
  荷香心里不是滋味,坐起来看她,“先生他是真在意你,我看得出来。”
  她的表情很认真,祝繁看了一眼,笑了,还是没说话。
  荷香见她油盐不进,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后又安抚了几句,这才回了自己屋子。
  荷香走后屋里就陷入了一片寂静中,床头烛火摇曳,隐约好似能听到棉花做的灯芯燃烧的声音。
  祝繁望着帐顶有些失神,脑子里一会儿前世的事一会儿今生的事,没一会儿就跟要裂开了似的。
  她晓得,曹春花的事儿没完,也没打算就这么把曹春花整死了。
  她爹明儿个会去镇上找人,她也把事情都跟萧大掌柜的交代清楚了,接下来的时间除了跟那些人小打小闹外就是等了。
  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后山了,她的秘密,自那怪物出现后也就没有再往里面添名字了。
  她想去看看,想再去他们曾经的地方待着,可连她自己也不清楚那怪物到底是什么,她现在有牵挂,不想让自己有事,也不能有事。
  翻身,床上的帐子也跟着飘了飘,方才想叹一口气,窗外便响起了动静。
  微弱的响动普通人不仔细听或许根本听不到,但对听力敏锐的祝繁来说却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警惕地起身朝窗户看去,方才想去摸枕头底下的刀子,她的鼻子就先识得了一股子熟悉的气味,心中蓦然一紧,鞋都顾不得穿便去开窗了。
  果不其然,那便是做着这偷偷摸摸之事也着一身月牙色衣衫的男人正背对着窗负手而立,听到身后的动静后悠然转身,月光下双眸如星,唇角似花。
  “三叔!”祝繁欣喜地睁大了眼眸,双手在窗框上一撑就翻出去了。
  狐之亦见其见到他如此激动,心里自是高兴,伸手将其接下来,皱眉道:“你当心些。”
  祝繁不在意,光着脚踩在地上仰起头看他,瞧了瞧他身上行头后说:“披风呢?”
  如今已是深秋,夜里凉得很,就是白日里出去,也常见他穿着披风的。
  狐之亦高兴她的关心,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轻声说:“穿得多,不碍事,倒是你,怎的鞋都不穿,又想挨骂了?”
  说着话,手上已经抱住了小姑娘的腰将她抱到了窗台上,如此看着便像是他在仰视着她。
  祝繁忍不住嘿嘿笑,瞧了瞧周围的情况后麻利地转了一个身后就下去了。
  狐之亦以为她去穿鞋了,没想到她片刻后又过来了,手里端着一个及人小腿的凳子,趴着身子往外头地上一放,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瞅着他,“进来。”
  敢情她是去给他找垫脚的了。
  狐之亦哭笑不得,心想就这么一个窗户,他抬脚就能进去的事,小丫头竟然还拿了凳子给他,还真是“看得起”他啊。
  祝繁看他只瞧了那凳子一眼不进来,以为他是不愿进来,嘴巴立马就瘪了。
  狐之亦见状,忙道:“好,你让开些。”
  狐王要爬窗户了,还是用凳子垫脚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 折腾,三叔是个大大大……
  狐之亦轻轻松松进去,祝繁已经听话地擦了脚把鞋床上了,她不想被他念叨。
  关上窗,祝繁拉着人到自己这屋里的那张小桌前坐下,狐之亦正要伸手拉她坐下,却见她又转身去柜子里捣腾了。
  挑了挑眉,狐之亦起身踱步到她身后,小声问:“折腾什么呢?三叔都来了,就不想跟三叔坐坐?”
  祝繁听到他的声音也没从柜子里钻出来,依旧在里面翻找,狐之亦又要发问,却见小姑娘总算出来了,手里一抖,是一件小小的披风。
  狐之亦蹙眉,不待等他问拿这个出来做什么,小姑娘就踮起脚来将她那件小披风给披到了他身上,边系带子边说:“这是干净的,买来我就穿了两次,三叔穿着,别冻着了。”
  瞧着那双小手灵活地在他胸前打了一个小巧的蝴蝶结,小小的披风只遮得住他半个肩头,刚好到腰下方一点,按理说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但狐之亦心里却因这件小小的披风掀起阵阵涟漪,不等小姑娘将手放下就把人给扯进了怀里,抱着呢喃:“繁儿,怎么办,三叔好像生病了。”
  祝繁一听,这可不得了,赶紧地挣扎着要出来,紧张道:“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狐之亦松开她,对上那双忧心的眼睛,勾唇拿着小姑娘的手到了自己左胸前,“这儿。”
  “心口痛?”祝繁没察觉到他眼底的笑意,轻轻在那按了按,问。
  男人摇头,“不是心口痛,是心里。”
  祝繁更着急了,“那……那怎么办?是哪种不舒服?要不……要不我送你回去吧,回去让蒲老头看看。”
  边说,她还边在他胸膛前不放心地摸着。
  狐之亦赶紧抓住她的那只小手,笑着低头与她以额相对,视线深深瞧进了那双眼睛里,压着声音说:“蒲老头看不好,因为它得的是一种‘爱繁儿’的病。”
  祝繁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他话中的意思后脸上突地一热,没好气地将人推开,撇开了视线不去看他。
  “三叔花言巧语,这话,是不是在上城的时候就常对人姑娘说啊?”
  真是,从前也不见他这样……
  狐之亦晓得小姑娘这是害羞了,难得见她这副模样,他的心情自然大好,也没去管那与他不符的披风,转身将人拉到跟前,低声说:“繁儿这可是冤枉三叔了,三叔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嗯?”
  最后一个音节,他说的分外低沉勾人,听得祝繁的心一跳一跳地赶紧把人给推开,瘪嘴道:“不知道,你在上城那么些年,谁知道有没有小姑娘养着呢,指不定早就那什么了……”
  边说着,她将油灯里的灯芯用小刀子剪了一小节,火光顿时就暗了暗。
  狐之亦走过去,从后面一把搂住她的后腰,惹得小姑娘的挣扎,他也不放手,抱着人就往床沿上一坐,让祝繁坐在他腿上。
  “看吧,抱得这么顺手,看来我是说对了,”祝繁红着脸白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再动。
  狐之亦哭笑不得,捏着下巴就把唇印了上去,完了朝上面咬了一口,哑着声音说:“小没良心的,敢情我在你眼里就是那花心浪子,那你还愿意跟我在一块?”
  难得有此温馨的时刻,狐之亦不想就这么把人放了,一只手在她的肩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
  祝繁被他亲得满脸通红,捂着脸瞪他,“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谁跟你在一块了?羞不羞?”
  真心觉得以前的三叔不是这个样子的,说不出的感觉,就是觉着哪儿不对劲。
  狐之亦被她的话逗笑了,拨去沾在她脸上的发丝,说:“是么?没跟我在一块还愿意让我亲,那我是不是也该以为换做别人也能跟繁儿做这种事儿呢?”
  本就只是想逗逗她的,谁知小姑娘眨眼就翻脸了,“腾”地站起来,叉腰说:“好啊祝弧,原来在你心里我就这样儿啊?行,你走你走,我不要看到你。”
  边说着,祝繁便要将人拽起来推他出去。
  狐之亦一把将人捞过来,祝繁一个不稳跌倒在床上,狐之亦顺势压了上去。
  “果然是个小没良心的,就准你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不也那样说我了?怎么就生气了呢?”
  祝繁哼哼,没意识到两人此时此刻的姿势有多暧昧,不痛不痒地往他背上打了两下,“我就这样了怎么的吧,不服气,不服气你打我啊?”
  说着,还很挑衅地朝上面的人挑了挑眉,看得狐之亦无奈又好笑,却是当真把手往下,在她屁股墩儿的侧面拍了一掌
  祝繁的脸顿时红成了虾子,按着被他打的地方,“你……你你你你个流氓!”
  打屁股什么的,她自打记事以来都多久没有被这么打过了,他竟然!
  狐之亦忍不住笑,不由得想起两人第一次在山洞见面的时候,她也是这般说他的。
  转了转心思,他把手重新覆上被他打的地方,逗她说:“那……三叔给你揉揉?”
  “轰”,祝繁这下子是连耳根子都红了,赶紧着就是一顿挣扎,“流氓,你起来!我不跟你说了!”
  小姑娘软软的身子在自己怀里扭来扭去,不过片刻的功夫就让狐王大人受不了了,压制着小姑娘的身子哑着嗓子说:“繁儿别动,三叔真难受。”
  分明晓得这样危险,可他就是想跟她亲近亲近,这该死的什么心态……
  祝繁停了停,不是很相信他的话,但见他额头好似渗出了一层薄汗,又不敢贸然动作,只得小心地动了动腿,谁知这才一动,就发现异常了。
  “呃……”片刻的怔愣后,祝繁意识到异常之处,红着一张脸抬眼看他。
  狐之亦忍得辛苦,松了力道趴在她身上,侧头在她耳边问:“繁儿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么?”
  他不问还好,一问,祝繁的脸就更红了,视线飘忽不定地看他,说:“是不是……能将小娃娃装进肚子里的……上次我看到你……”
  前头半句本来就足够让狐之亦浑身发热了,后面的半句让他顿时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赶紧捂住小丫头的嘴,佯装怒意地问:“谁告诉的?”
  这里的人不比上城来得开放,尤其好些像她这个年纪能嫁人的姑娘,嫁人前都会教导男女之事,这丫头从小没了娘,他可不会觉得有谁会教她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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