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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狐王,终于有崽了-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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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想死……不想死……”
那声音,就是从那点白光的地方传来的!
祝繁猛地撒开了腿朝那里跑去,眼瞧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一瞬间,眼前突然开阔了起来,但入眼的,却让祝繁愣住了。
涓涓流水的小河,河水缓缓淌过,本该清澈见底的清水却被两岸那鲜艳血一般的红色染成了一片凄惨之色,于祝繁的眼中绽放,朵朵妖冶震撼,如一片血海,连空气中都仿佛漂浮着一丝血腥之气。
寒风微过,那一朵朵血红的曼陀罗轻轻摇曳,将那血海掀起阵阵涟漪,好不惊心。
祝繁浑身一凉,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突袭心头,再放眼朝那声音的源头看去,便见得一人位于血海中,看那模样是一个姑娘无疑。
只见她着一身黑色衣裙,长过腰的头发跟身上的衣裳合为一体,因低着头,所以看不轻容貌,只看得清她那身上的曼陀罗如活了一般与周边的花融合在了一起。
隔着一条河,祝繁放眼往四周看了看,最后把视线定格在那姑娘身上,试探性地开口问道:“是你在哭么?”
方才她抵达之前还有声音的,但这会儿却没有声音了,她不能确定是不是那里的人在哭。
她的话没有得到回应,对面那姑娘也没有抬起头来,但能看得清她额头上的几缕碎发随风晃动的模样。
祝繁正是纳闷,不想才一眨眼的功夫,那姑娘方才待的地方竟突然没人了!
祝繁一震,正要放眼寻找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变了!
满眼的血红色没有了,河流没了花也没了,有的,是祝繁最不陌生的地方,他们祝家村的神庙山上!
可现在,另她震惊的并非她所处的位置,而是眼下的情况。
滔天火光照亮了整片黑夜,空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山脚下赫然躺着一片已经不知是死是活的人,而那浓浓的血腥味明显就是从他们那满身鲜血的身上传出来的。
有人在哭……
“爹……娘……你们在哪……囡囡害怕,爹……娘……”
囡囡……
祝繁心神一震,记起那囡囡好像是朱宝珠家里不到三岁的女儿,漫天大火烤得她浑身发烫,腿脚有片刻的僵硬,待回过神来后祝繁拔腿朝山下跑去。
她没在山顶,只在半山腰的陡坡上,跌跌撞撞下去后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地,撑在地上的手入手一片湿滑。
祝繁心里陡然一紧,缓缓抬起头来,看到的便是祝谏一张被明显割了脖子的死人脸,而那张脸,正是她认识的家住村口不远的李寡妇,且身边就躺着她年仅六岁的儿子!
祝繁头皮发麻,近乎僵硬地抬起自己的手看去,满手的鲜血。
“这……这是……”
她“腾”地起身,身处一片大火中放眼看去,除了那道小小的哭喊着的身影外,无一人是能动的,他们好像都死了……
祝繁的心,从未像现在这样跳得快,她的呼吸急促,开始在这一片火海中寻找活着的人。
祝华、曹春花、祝嵘、周大福、李大嘴、张翠柳、王大壮、钱德坤还有那小孩哭喊着要找的朱宝珠夫妻俩,他们一个个都或紧闭着双眼,或大张双目似死不瞑目,就那般死死地盯着她。
“啊!”祝繁把云妹儿翻过来,却被她那双好似含冤的眼给吓得松开了手,她怀里的孩子也跟着掉出来了。
“不……不……”祝繁连连摇头,趴着身子将那刚到两岁的孩子抱过来,却发现孩子身上占满了血,脖子上一圈的痕迹,显然是被人掐死的。
“馨儿……”祝繁抱着孩子,颤抖地摸着她的小脸,喊着她跟孩子娘定好的小孩的名字。
可惜的是,小孩已经死了,连身子都开始僵硬了。
祝繁慌了,怕了,抱着小孩使劲朝云妹儿推过去,“妹儿……妹儿你醒醒,妹儿!妹儿我是祝繁!我是祝繁啊!你快醒醒!”
“大牛哥……”跪走到边上那高大的男人边上,也使劲推了推,“大牛哥你醒醒,我是祝繁,你醒醒……醒醒!”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祝谏……祝谏……”
不经意地一个回头,恰巧看到了那躺在一堆人中间的熟悉面孔,还是她所熟悉的那张脸,只相比于以前好像真的瘦了不少,也苍白了不少,他便那般地侧着脖子面朝她这个方向。
那双眼,好像就是在看着她。
祝繁的心猛地一紧,浑身的力气好像在那一刻被谁给抽走了,想起来,却腿上一软摔倒了地上。
她又爬起来,把手里的孩子放回了云妹儿怀中,近乎一路爬着到了祝谏面前。
“祝谏……”双手颤抖地摸上他的胳膊,不知怎么的,眼睛就湿了。
她从来都不喜欢喊他爹,在他听不到的地方总是“祝谏祝谏”地叫,后来有一次被他本人给听到了,可把老头子气得七窍生烟,差点就一口气没上来。
入手一片僵硬,甚至连他身上的血都干涸了,祝繁摸到了他的脸上,一滴眼泪从她脸上滑下来滴到了男人的脸上,晕开了那干涸一小片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第一百四十七章 痛苦,似梦非梦孰为真
祝谏……爹,爹……”
祝繁用手推了推,没得到男人的任何回应,忽然间,她的心头升起一股空荡荡的感觉,就好像心里被人剜了一个洞,风一吹,便空荡荡地疼。
她没有娘,现在……爹也真的没了,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会……
“对了!”猛地一吸鼻子,祝繁“腾”地站起来四处看,一颗心悬在了喉咙里。
“三叔……”她慌慌张张地找,失神地喊着,“三叔……三叔!”
地上到处都是人,整个村子已经被火海包围了,她从来没发现原来他们这儿竟然有这么多的人,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们能安静成这个样子。
被绊倒好几次,身上的衣服早被别人身上的血给染红了,但祝繁眼下却没有任何心情去管别人,揉着已经红肿的眼在一片人中努力寻找记忆中的那抹影子。
“三叔……三叔你在哪儿!三叔!”
拨开一个又一个的人,却发现都不是她要找的,而后她才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在抖。
好不容易看到了祝宅的人,祝繁差点一个脱力往地上倒,好在最后她坚持住了,绕过脚下一句句尸体跑到了祝家人所在的那片地方,视线从已经死去的旺生身上蓦然落到他边上的那个人身上。
那人一身的白衣已经成了红衣,墨黑的发凌乱地散在背上,他是从架子上摔下来的,好像正被人抬着去什么地方。
去什么地方呢?
三叔他怎么了?为什么要人抬着他呢?他又为什么从上面摔下来了呢?
“三叔……”这回,祝繁是真的倒在地上了,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力气,便只能凭着仅有的力量朝那人身边爬去。
尖锐的石块在她身上划开一道道血痕,抠在地面的手指指甲被地上的石头掀开了,她抠得用力,被血浸透的地面几乎一把下去就是五个手指头印。
好不容易爬到男人身边,祝繁半趴着身子将他翻过来,男人的脸就这样映入了她眼中。
瞳孔蓦然一缩,悬在喉咙里的那颗东西攸地坠下去了,如沉入那万丈深渊,再也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不……”祝繁摇头,眼泪大颗大颗顺着两边落下来,砸到男人那张惨白的脸上,打湿他的眼和唇。
“不要……”一只手颤抖着摸上他的脸,口中开始蔓延开一股浓浓的铁锈味,好似是将她的心一层一层地拨开,然后从内渗出了血。
“为什么……三叔,为什么?为什么——”
抱着男人的身体,祝繁觉得,她的世界崩塌了,彻底崩塌了。
大火熊熊蔓延天际,随着吹来的阵阵寒风势头越来越大,上空盘旋着的乌鸦在这个时候发出一声又一声地粗嘎叫声。
“嘎——嘎——”
就在这个时候,除了她怀中的男人,其他本是躺着的那些人竟突然一个个爬了起来。
祝繁抱紧男人,惊骇地看着那一个个死而复生的人,“你……你们……”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就是你……你为什么要杀我们?”
“祝繁……为什么要杀我们?”
“是你,你这个杀人凶手……是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
“杀人凶手,杀了我们……杀了祝家三少……”
“没错……就是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
那些人,一步步朝这边走来,鲜血从他们的七窍流出来,每走一步,他们就开口指控一句,有血水从他们的口中流下来,顺着他们的身上渗进地面。
祝繁抱着怀里的人摇头,“不……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
她怎么可能杀他呢?
就是她杀了自己也断然不会对他动手啊!
“是你……”
“是你杀了他,是你杀了祝家三少……”
“祝繁杀了祝弧,祝繁杀了祝弧……”
他们越走越近,口中的句句指控也一声声如泣如诉般地传进祝繁耳朵里,使得她心里升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心慌。
眼瞧着他们已经走到了面前,祝繁抱紧男人的身子使劲摇头,终是忍不住冲他们吼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杀他,我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啊——”
猛地一睁眼,入眼一片漆黑,祝繁“腾”地坐起,全然没去管从后背流下来的汗已经打湿了她的衣裳,喉咙有那么一刻像是被人紧紧掐着,让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原来……是梦啊……
祝繁大口喘着气,除了在那个人面前才会感觉到的心跳,此时此刻竟也有了微微的跳动势头,一下下打在心上,如惊雷一般。
近乎虚脱地抱着双膝坐在床上,祝繁久久没有从方才的那个梦里回过神来。
手上的触感是那么的真实,眼泪也是那么的真实,就好像那本就是发生过的似的。
不!
祝繁被这个念头吓得浑身一惊,几乎想也没想就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穿了鞋子套上衣服就开了窗户翻出去了。
不……不是这样的,他不会有事,他没有死,也不会死!
她要去看他,要去看他!
夜色漆黑,空中仅点点疏星,月亮被云遮住了,脚下看不清路,但祝繁却是一路飞奔着过去的,中途就算因为心急摔倒了好几次她也爬起来继续跑了。
三叔……三叔……
到了祝家后院,祝繁熟门熟路从院墙翻了进去,没有惊动说梦话的小厮。
犹如一只夜猫子似的窜到朝升院,在看到旺生的那一刻,祝繁的整颗心都跳起来了。
还好……还好……旺生没有死,说明那真的是梦,真的是梦……
如此想着,祝繁没打算惊动旺生,自行进了院子经过走廊径直往那个人的寝屋去。
他身子不好,以前半夜时常会醒来,所以他那屋子的光一般都是亮整宿的,今夜自然也不例外。
“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有些清晰,祝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感觉自己的心还未平静下来,甚至可以说,自从进来后就跳得更快了。
直到关上门,祝繁才敢放开了动作,转身就朝里屋去。
她本想的是她就来看一眼,只看一眼就好,只要确定他真的没事她就放心了。
可让祝繁没想到的是,她不过才进里屋,就被床上的那道大红色身影给吓得当场失了心神。
那身影背对着她侧躺着,鲜红的衣摆垂在床沿处,宛如她在那时见过的那一朵朵妖艳又诡异的曼陀罗红海,又如她在那片火海中看到的,浑身浴血的他……
这一刻,祝繁的心跳停了,脑子一片空白地就那么软倒在了地上。
“三叔……”
口中嗫嗫,不过才一发声,那声音竟已经嘶哑得不成样,甚至连她自己都听不到,床上的那道身影也并未因她的这道声音有任何的动静。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祝繁伸出僵硬的手朝床边爬去,最后是靠扒着床沿才站起来的。
“三叔……”她过去,将男人翻了个身,仅仅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好像应尽了她两世的力气。
是那张熟悉的面孔没错,可如今,便如她那梦里一般面色惨白,双目紧闭。
祝繁没察觉到,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在抖,那只想要去探得他鼻息的手悬在空中颤抖着久久没有动。
“不……不会……不会的……”
她哑着声音,发现自己竟然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就连想开口喊人都好像没了力气,身子已经抖成了筛子。
“不会的三叔,”眼泪模糊了她的双眼,“吧嗒”地一颗接着一颗砸在男人那苍白无血色的脸上,在其唇上晕开一片。
“你说过的……你说过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的……你说过的啊三叔……”
那是一种近似于小兽的呜咽,一种濒临绝望与毁灭的压抑着的抽泣声,如被抛弃的临近死亡的幼崽,又如冬日里河面那脆弱不堪的一层薄冰,一碰,就碎了。
祝繁喊不出来,发出的声音被喉咙那团哽咽着她的东西生生堵住了,一张开,就疼得她浑身发冷,生不如死。
她想啊……这不对啊,他们分明才见过不久的啊……分明昨夜里才见过的不是么?
她还告诉过他,让他等上几天,等几天他这宅子里的事全部了了她就过来看他的。
他明明就答应得好好的不是么?他明明就说了啊,明明就……
“你又骗我……”祝繁抱着人哽咽,收紧的胳膊像是要把人给镶嵌到自己的身子里去似的,她甚至,已经忘了去追究为什么好好的人会变成这样。
她甚至觉得,她还在梦里。
“对……我在做梦……这是在梦里,在梦里……”
如此一想,祝繁狠狠往脸上抹了两把,拿出藏在身上的刀子就朝自个儿的腿上狠狠戳了下去。
鲜血瞬间顺着她的腿渗出来,浸湿了整条裤子,明明连血腥味都是有的,可偏生就是感觉不到痛。
“醒来啊……快醒来啊……”
她边扎边喊着,声音压在喉咙里发出似小兽绝望的声音。
第一百四十八章 过去,祝繁究竟是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
千里之外,狐之亦瞧着头顶升起的附着强大灵力的结界,眯了眯眸,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未带一丝温度。
“你以为呢?”
白衣似雪,身姿窈窕的人在听了他的话后缓缓侧过头来看他,便见得那张脸上一张有裂纹的骷髅面具,只瞧得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
狐之亦轻笑了一声,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在这个结界升起的同时受到了禁锢,几乎感受不到其在他体内涌动。
“神王大人多心了,”狐之亦像是在自己家一样,笑了一声后便自行朝一边的位置走去,红衣轻飞,悠然落座,“你大可不必如此防我,眼下是我有求于你,不是么?”
何况,区区结界如何能困得住他,便是他想出去,即便不用灵力,她神王也奈何不了他。
神王优雅上前,颔首行至上座,落座后看着他,“话虽如此,但……狐王大人的信誉,本神却是不得不做准备啊。”
狐狸生性狡猾,更别说在她面前的还是他狐族之王,不防可不行呢。
狐之亦以鼻子轻哼了一声,未对此话做出回应,敛了嘴角的弧度看着她,问:“我要的结果呢?”
宅子里这几日事情多,小丫头考虑到他的处境很是懂事地让他在家休息之际帮老爷子处理事情,自个儿也规规矩矩地待在家里暂时不会去寻他。
如此他才有了时间带黑凌一起前来天上天见这女人,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在此逗留太长时间。
这女人的结界有封印他灵力的作用,时间一长,留在宅子里的意念没有他的灵力支撑要不了多久便会渐渐消失,因此,他必须在两个时辰内赶回去。
神王未回答他的话,只笑了笑便道:“看你如此,想必的确是动了真心了,本神不禁有些好奇,那女子当真有那么好么,让我们的狐王大人都陷进去了。”
身为灵兽的掌管者,她自然清楚他们的一举一动,但她还是很想听他亲口说出。
那样的感觉,怎么说呢,便像是拿捏到了眼前的人一般,令她身心愉悦。
狐之亦怎会不清楚面前这个女人的那点心思,心中冷嗤,却不屑于隐瞒自己的心思,“于我而言,她自然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不过她好与不好,想必应该与神王大人无关才是,既然有结果了就拿出来吧,我不想耽误时间。”
他虽是先代神王亲封的神,却跟着天上天的人没有多少来往,尤其是身为神王的这个女人,心机太深,他不喜欢。
“你倒是敢说,”神王的语调沉了下去,连着那双只露在外面的眼睛也变了神色,看得出来是因为狐之亦的话不高兴了。
“有何不敢?”狐之亦挑眉,丝毫未将她的不悦放在眼里,“孤也是神,与尔等身份无差,你不会真以为狐族在尔等的统领之下,孤便也归于尔等管辖吧?”
他变了自称,明显是在提醒着眼前的人。
神王的眼神彻底暗了下去,继而轻笑一声,说:“狐王说得是,你本是先代王上亲封的神,本神自是敬你为长辈,哪里敢管到你头上。”
说罢,她微微抬起下巴,朝下面的人吩咐道:“拿本神的通天镜来。”
“是。”女官盈盈福身,声音软软糯糯的。
狐之亦听得一身的鸡皮疙瘩,想起自己狐宫里的那些个雌性们,他真是佩服自己,竟然能在那样的环境下一待就是好几百年。
他就想不通了,怎么都喜欢用这样的调调说话,还是他家繁儿好,有什么说什么,是个什么样子就是在他面前也不会故意做派,舒服。
狐之亦的心思飞到了自家丫头身上,自然也没错过上位上神王一直看着他的那道视线。
但他不在乎,或者说就眼前的这小丫头片子,他根本就未放在眼里,便是取了他半生的修为又如何,修炼不到家照样会毁于一旦。
所以眼下,他们神族就是有再多的想法,也绝不会轻易动作的,他一点儿也不担心。
“大人,”女官将神王要的东西上前递交到她身前后便下去了。
狐之亦收起心思看向她,却听得她在这个时候开口问:“或许结果并非你想要的,你做好准备了么?”
偌大的神宫,神王的声音响起一阵阵的回音。
狐之亦眯眸,未作回答,但毫无疑问的是他的心因这个女人的话紧了紧。
薄唇紧抿,漂亮的桃花眼里染上了一层寒意,神王晓得他现在很不高兴,于是也没再想着等他的回答,抿紧了面具后的唇,将手中雕刻着精致族纹的通天境朝宫中上空稳稳一抛。
随着通天境被抛出的弧度,一道暖黄色的光从神宫上空划过,最后停在了大殿上空,镜子里缓缓射出一道白色亮光,并在两人的注视下渐渐扩大,最后投映在地面烟雾袅袅的地面,白光所映照下的地上白雾消失。
狐之亦眼神一凝,一改方才慵懒的模样坐直了身子,面具之后,神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微弯了唇角。
白雾消失的地方隐隐浮现出画面来,最先入眼的便是漆黑不见天日的一片暗沉,待那景象一清晰,便见得一抹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了那一片昏暗中。
狐之亦呼吸一滞,根本不用仔细看,只一眼就识得了,因为那道身影早就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子里,心上。
画面中的那片黑渐渐亮起,但到最后也没有全然地亮开,里面乌云压顶死气沉沉。
狐之亦放在扶手上的双手在瞧清小姑娘身上穿的那件衣服和她所在的位置时一个失力,竟是生生将那扶手给震得粉碎。
那身衣裳,他识得,因为那便是她出事的那天所穿的那件裙子。
她是被他下了药后强制带上山的,她没有自己的东西,那两年里的所有吃穿用度都是他让人弄上去的,那件裙子,是他亲自选的布料让裁缝做的。
小丫头很喜欢那件裙子,穿上它的那天还在他面前蹦跶了好久,说她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好这么漂亮的衣裳,说她一定要好好留着,以后去了城里穿。
她喜欢桃花,他便让人以银丝线在那上头勾了好些精巧的小花瓣,她一转,便如那落英缤纷,美不胜收。
可最后,她没能等到他跟她一块去城里,自然也就没能如愿地着那件裙子出现在街头。
狐之亦的心一阵钝痛,却并非只为小姑娘身上的那件衣裳,更为了她所在的位置及她那一脸无神的模样。
“魔宫……”殷红的唇瓣轻轻动了动,狐之亦不敢相信他的猜想竟是成真了。
她双目无神,如那夜她变了模样出现在他面前一样,呆呆地看着前方,无一丝神采,脸色惨白,唯一不同的,是她没有着那件黑色衣裙,胸前也没有那个渗人的骷髅头。
她一个人在那灰蒙蒙的魔宫门外站了好久,好一会儿后门口才出现了一个身着灰衣的人。
灰衣人戴着面具,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见他在魔宫大门口朝下看了小姑娘一会儿后踱步下了台阶行至小姑娘面前。
狐之亦看到小姑娘的眼珠转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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