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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狐王,终于有崽了-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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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送阴亲的,村子里的其他人则都站在两列人的身后,说话的声音小了很多。
  天未大亮,据说是要等黑夜与白天交替之际出亲,此时此刻天上还黑着,院子里只靠着昨日挂好的各个白灯笼映照出来的光照着,正屋门前摆放着一些祭祀的东西。
  祝繁对这些礼节一点都不懂,荷香跟她说一点她记一点,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天际总算出现了一丝丝光亮。
  “时辰到——”
  阴亲司仪的一嗓子让祝繁的心头猛然一惊,还不等她找到人的,荷香就已经把她往祝繁屋里拉了。
  “一会儿由你跟大姑娘把人送出来,先生会在那接人上轿,这中途你们仨都不能说话知道么?这灯你给端着,记住了,绝不能让它灭了啊,灭了可就不吉利了。”
  说话间,荷香已经把那盏用白纸包着的小油灯给祝繁塞到了手里,小心翼翼地嘱咐了好几遍。
  祝繁有些想笑,她看了看手里的油灯,说:“这都快赶上办丧事了,还什么吉利不吉利的,本来就没什么吉利可图好不好?”
  “闭嘴!”荷香赶紧把人的话给打住,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说:“今儿再想说什么都得给我憋在肚子里,否则把这事儿给搞砸了那老头子指不定又得怎么闹呢,听到了没?!”
  她压低声音,担心祝繁不把这事儿给放在心里,还狠心在她胳膊上拧了一把。
  可惜祝繁压根儿就没痛觉,敷衍地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进去了就不能说话,把人送上轿子之前都不能,手里的灯也绝对不能灭了,多大点儿事啊。”
  她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
  “嗯嗯,赶紧进去吧,”荷香推人进门,因为她是外人,所以按照这里的规矩不能进去祝华的屋子,把祝繁推进去后就跟那些送亲的队伍站到一块了。
  祝繁进屋前回头看了一眼,端端就瞧见了站在轿子边上的一身黑色长衫的祝谏,而刚好这个时候祝谏也刚好往她这边看了过来。
  父女俩视线一对,祝繁整个人都别扭了起来,抿紧了唇就把视线给收回来了。
  因为不能说话,所以她进屋后就径直走到了还坐在梳妆台前的祝华的身后,跟祝芙一左一右地站着。
  镜子里,身形娇小的祝华一身黑衣,胸前一朵白花,尽管戴着黑纱,却还是瞧得出她脸上的白色。
  可以说除了唇上的那点近乎于黑色的唇脂外,她整个人的颜色就只剩下黑白了。
  隔着那朦胧的黑纱,祝繁看到了她那双看着镜子的眼睛,依旧波澜不惊,却还是看爹祝繁不由得皱了皱眉。
  云妹儿说得没错,反常即为妖,就算现在她不是这个样子,祝繁也不会因此就少了设防,只是眼下她的这副模样,会不会太奇怪了些?
  方才想着,外头就响起了司仪的声音喊着让出去了。
  于是祝繁收起心思,往祝芙脸上看了看,对视一眼后两人一手拿着各自手上的灯,一手将祝华从凳子上扶起来。
  若非规矩如此,祝繁说什么也不愿跟祝华这般亲近的,因为每次只要一看到她,她就能想起前世祝华带人去山上伤了三叔,并将她抓起来时的情形。
  祝华出现在洞口的那刻,若说她吃惊与否,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要知道后山自死人出事后就成了禁止出入的地方,就是村里的那些大汉也不见得敢轻易上去,更别说像祝华这样的小丫头片子了。
  只是,当祝华站在那,不可一世地看着她,嘲讽地对她笑的时候她就明白过来了。
  祝华,不是偶然上来的,也不是不想要命闯进这人们口中的“危险之地”的,她是从居住在山下的他那里下手的。
  纸包不住火的道理她从一开始就明白,所以在当祝华说起祝家三少的时候,她丝毫不觉得惊讶。
  那人那时身子并不好,几乎每到晚上都会上来陪她,到了天不亮的时候再下山,如此往返,一晃便是两年。
  两年,对她来说都是多活了的,都是足够了的了,如果没有那个人,她兴许连这多出的两年都没有,她能多活了这两年,多留在这人世两年全都靠那个人。
  所以,她一点都不会把祝华的到来怪在他身上,一点也不会。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祝华竟然带人将刚上山来不知情的他给打伤了。
  如今,便是想起他倒下的那一刻,她都会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要被人捏碎了一样,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若非一直没有怎么动的祝华扭过头来透过黑纱看她,祝繁险些就失手将那纤细的胳膊给折断了。
  收起心思漠然地与那双没有神采的眸子对视了一眼,祝繁撇开了视线,依着荷香说的,一言不发地跟祝芙扶着人朝外走去。
  哀乐响起,平日里听着喜庆不已的唢呐竟然也能奏出那如泣如诉的声音,连着院子里的空气也冷了不少,人们更是自发地收了声,安安静静地看着从屋中出来的三人。
  曹春花跟曹家老太太也在人群中,一瞧见出来的人,两人就开始了低声抽泣,有些心软的也在暗暗抹着眼泪。
  祝繁因为规矩的原因不好东张西望,所以只是能听到他们隐隐啜泣的声音,然即便如此,她的内心也是毫无波澜的。



第一百七十三章 突变,先生命悬一线!
  夜昼交替,哀乐声声,本是带着些许寒意的秋晨在此等氛围下更显凄凉了。
  司仪在新娘上轿之前一直在咏唱着什么,带着口音的唱曲祝繁听不懂,但听得出来其中的语调带着悲伤。
  临近轿门,祝谏在轿门正前面站着,随着司仪的喊话后,祝谏伸手将祝华从祝芙及祝繁手里接过,只轻轻握着她的手,让其跨过那盏油灯,然后侧过轿身,侧着身子送其上轿。
  祝繁跟祝芙依旧跟在祝华身后,然后微微上前,为其撩开轿帘。
  司仪这个时候又开始一声声咏唱,哀乐一刻没停,人们也都安安静静的,祝谏将祝华的手松开后便正了身子朝南面,也就是他们院子正门口站着,也就是正好与轿门相对。
  一身黑衣白裙的新娘在两边人撩开帘子后弯了弯身子,祝谏作为父亲,便站在那油灯之后送其出嫁。
  祝繁祝芙二人依着规矩一手端着小灯,一手撩着帘子,目不斜视看着轿内等着其上去。
  然,就在这个时候,祝谏的视线不经意一移动,隐约的一抹亮光让其脸色突变。
  “繁儿当心!”
  身体比声音更快地做出了反应,祝繁才不过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身子就被人给一把狠狠地推开了,甚至撞到了轿子的木头杠上。
  骨头生生磕在上头,虽不至于疼,却让她反射性地闷哼了一声,踉踉跄跄地没能稳住身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不仅祝繁,大伙儿都被眼前忽然的一幕给惊到了,司仪停住了咏唱,哀乐停止了吹奏,连哭着的曹春花跟曹家老太太也都在这个时候收了声。
  祝谏因为是背对着祝繁的,所以祝繁看不清他到底什么神情,只晓得他突然上来就推开了她,心里自是觉着奇怪。
  正是纳闷之际,便见祝芙眼眸睁大,“啊——”
  一声尖叫震于枝头,惊动了上头的麻雀,此时此刻,站在边上的轿夫也看清楚情况了,纷纷脸色一变。
  院子里骚动起来,祝芙捂着嘴,脸色惨白地看着眼前一切,明明晓得该上前去,手脚却是不听话地僵在了原地。
  温热的血从身体渗出来,染红男人的白边袖子,再没进黑色中,瞧着就跟消失了似的,浅浅的血腥味于空气中蔓延。
  祝谏低头垂眸,便这样对上了面前之人的那双满是仇恨的眸子,以及片刻后的惊骇震惊。
  手中抓着利刃,有些疼,但他却只是皱了皱眉,随即便在祝繁刚起身之际一把将面前的人给狠狠甩开了。
  “爹!”祝繁上前一把扶住他,这才看到插在他腹部的那把刀子,血淋淋的,还在往下滴血。
  “华儿!”曹春花跟曹家老太太于此刻上前,将狠狠摔倒在地的祝华给抱起来。
  祝华显然是没想到上来的人竟然会是她爹,如今瞧着那插在男人腹部的刀子,祝华整个人都懵了,缩着肩膀在曹春花怀里抖成了筛子。
  院子里骚动更大了,人们显然也是没想到会这样,已经有人急急慌慌地在喊去找大夫了,也有人过来要帮祝繁把人给扶进去。
  但祝谏却是轻轻摇了摇头,阻止了上来人的动作,看着祝华,下颚咬得死紧,明显在压抑怒意,却又带着些失望。
  “我知你此生不会如意,心头定不会痛快,却不想你竟是存了这等的心思,祝华啊祝华,你到现在还不知错不知悔改,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方才说完,他身上就一个失力,若非祝繁在边上扶着,估计早就倒下了。
  可祝繁眼下也好不到哪里去,祝谏倒过来的时候差点她也跟着倒下去了,倒不是害怕或者被吓到的,而是被眼下情形给怔住的。
  要防祝华她当然一直记着,也感觉到了祝华在上轿之前的那一点点小动作,她原来本是可以躲开的,可偏偏就在她准备出手的时候,这个人竟然就这么冲上来了。
  她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他给狠狠推到了地上,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向来被她说成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居然有那么大的力气。
  到现在,祝繁的脑子都是懵着的,她看着祝谏,有些失神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为她挡刀?为什么愿意为了她这样的人拿自己的性命挡在前面?
  他最近不是一直都躲着她么?他不是已经后悔向她道歉,要她原谅了么?为什么还要这样?她明明就……
  “二姑娘!你还愣着做什么啊,赶紧把先生扶到屋里去啊!”
  荷香拨开人群上来扶着祝谏,见祝繁没头没脑地问了那么一句,她也没心思追究了,一个劲地提醒人。
  院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祝繁咬紧牙齿跟荷香一起把人往屋里扶,却在路过祝华的时候听得她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啊——”
  祝华抱着脑袋叫,惊恐地连连摇头后退,眼泪簌簌从脸上流下,花了上面抹好的粉。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挡上来?!为什么你就算死也要保护她!她就那么好么?!我也是你女儿啊,为什么你要为了她这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
  她哭喊得大声,嗓音也变得无比的尖锐,一声声的,刺耳极了。
  在场的人都被她的这反应给弄得愣住了,再看祝谏父女几个的眼神时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华儿,华儿你没这样,你别这样!”曹春花去抱祝华,却被后者给躲开了。
  祝华以一种难以置信地神情瞪着祝繁跟祝谏,哭着道:“你说啊!为什么?!你明明是最疼我的,我明明才是你的女儿,她就是个孽障,就是个混账!为什么你现在要她不要我了,为什么你一点也不疼我了?!我恨你,恨你恨你恨你!”
  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祝繁就是个贱人,就是个没人要的野杂种!为什么他现在要对这个杂种这么好?为什么他在关键时刻会选择那杂种?
  明明她才是……
  “你说够了没有?”祝繁将已经没什么力气说话的祝谏交给好不容易回过神的祝芙,自己也从方才的复杂情绪中反应过来了。
  虽然祝华问的问题也正好是她想问的,但现在显然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她两步走到祝华面前,面无表情,在问完刚才的那句话后几乎没有给祝华任何说话的时候,抬手就朝那张惨白又狼狈的脸上狠狠甩去一巴掌,然后不顾曹春花的阻拦一把揪住了被她打蒙的祝华的衣襟。
  “这一巴掌,是替老头子教训你这个不孝女的,你给我记住了,你是这个世上,最没有恨他的人!”
  说罢,她将祝华像扔破布一样扔到了地上,扭头见祝芙跟荷香竟然也愣在了原地,眉头顿时一皱,“人都快死了,你们就让他这样啊?”
  说完这话,她头也不回地就挤过人群给跑了出去。
  “繁繁!”祝芙压根儿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连爹都不管了。
  “由她去吧……”祝谏眼前恍惚,只瞧见了那抹娇小的身影跟猴儿似的蹿开了,心里升起一抹苦涩,眼前竟是一黑,失去了意识。
  院子里乱作一团,上来一个气力大的汉子,当即就把祝谏给抱到了他屋子里。
  出了这样的事,仪式自然不能继续下去了,何况这个时候也没人有心思去管祝华怎么样了,就连曹春花也跟着那些人进了祝谏的屋子看他情况去了。
  “为什么……”
  祝华跌坐在地上,如果说方才的她像个木偶的话,此时的她就是个快要散架的一堆木头。
  祝华想不通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爹明明最疼的就是她跟祝钰,明明一口一个小孽障地喊那个杂种,明明对那个杂种就是不管不问的,为何现在竟会为了那杂种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为了今天,她这段时间就没安生过,就等着今日与那贱人来个了断,她费尽心思才做下的决定,费尽心思才寻到了那贱人近身的机会,可偏偏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呵……为什么啊?
  院子里闹哄哄的,人们从她身边走来走去都没看她一眼,好不容易有人留意到她了,说出的话却刺耳极了。
  “养不熟的白眼狼,就是一条狗,这么多年也该养出感情了,还说什么你才是这个家的女儿,呸!繁繁在这个家的时候不晓得你还在哪里抓屎吃呢,说出这样的话,真不要脸!”
  “就是,你个没良心的,要是我的女儿啊,早就往死里打了!”
  “活该!早晓得你不是个好东西,活该守一辈子寡!”
  “……”
  说话就几个人,每个人说的话都像是在祝华的心上狠狠再插上了一把刀,激得她再次忍不住大吼,“管你们什么事?!你们这些八婆长舌妇,不要脸的死贱人!”
  也是她被气得懵了,否则怎么可能吼出这些话来。
  方才那几个本是想说过这些话就走的女人们在都被她这突然的嘶吼给惊到了,待反应过来后都纷纷要去教训这小丫头片子。



第一百七十四章 伤势,各自的恨意
  够了!”
  就在此时,一道怒骂声在几人边上响起,几人扭头一看,正是一脸怒气的周老太太。
  老太太双鬓斑白,花白的发梳得一丝不苟,头上插着一枚简单的木簪,脸颊瘦削,双眼微微凹陷,却十分有精神,便是那一身的素衣也依旧没有掩住其身上的那股子精神气儿。
  周老太是村里的老人,加之平日里待人又是极好的,所以大伙儿对她都怀着敬意,老太太鲜少表现出怒意,这不,人们都被吓到了一跳。
  “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
  老太太走到几人面前,先是看了看祝华,然后又看了看方才那几个说话的人,“瞧着这会儿都出了什么事,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计较,如果只是想来看热闹的,不好意思,这会儿时间不对,麻烦你们都出去!”
  老太太平时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试想想一个从来和颜悦色的人忽然发起了脾气,人们心里下意识地都会有些虚。
  “周婶婶,不是我们要来看热闹,主要是你刚才也听到了,这……这丫头真不是个什么东西啊,”其中一个女人开口说道,另外几人眼见着点头要说话。
  周老太拉着脸,看了一眼祝华后说:“是不是东西也轮不到我们来教训,人家爹娘尚在,你我有什么资格说话?再这么下去,可别怪我老太太翻脸不认人。”
  这里到底还是她外孙女的家,就算她女儿没了,这家的女儿还得叫她一声外祖母,她有的是资格替这家的主人赶人。
  那几人面面相觑,也晓得是这么个道理,但因为心有不甘,所以临走之际难免表现出不满。
  “行了行了,”姚大姐过来摆了摆手,对站在祝华边上的曹天娇说:“把人先带进屋去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曹天娇因为先前跟张二麻子的事,这段时间已经收敛很多了,虽方才对祝华没有将祝繁给弄死一事的确心存遗憾,但无奈的是事已至此,也只能先这样儿了。
  所以姚大姐说完那话后曹天娇就拉着已经哭得不成样子的祝华,把人给哄到了屋里。
  一到屋里,祝华就一把抱住了曹天娇,“天娇姐姐,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曹天娇连拖带拽地把人给扶到床边坐下,自己也跟着坐下,任由她抱着,叹了一口气说:“华儿,你不甘心又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了,你还能做得了什么?”
  祝华一听,猛地就从她怀里抬起了头,一双红肿的眼里尽是恨意,“我要杀了她!我绝对会杀了她的!那个贱人,死有余辜!”
  话方才说完,曹天娇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压低了声音道:“我的妹妹诶,你可小声着点儿吧,你今儿个可是犯了大事儿,再让人听了去,你的日子会更不好过的!”
  祝华一听,声音虽放小了,但双目中的恨意却是只增不减,“这都是祝谏那个贱人害的!如果不是她,我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爹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贱人害的!”
  如果没有那贱人,这所有的事就都不会发生,她会是爹最疼爱的女儿,会跟自己喜欢的人白头到老,会平平安安一帆风顺地过自己的日子。
  可如今这一切,全都被那个贱人给破坏了!
  曹天娇怎会不知她对祝繁的恨意,但奈何眼下形势严峻。
  于是想了想她说:“华儿,姐姐晓得你不甘心,但你要记住小不忍则乱大谋,连姑姑都栽在了那小贱人手里,你这么大点儿人怎么可能斗得过她?若你早些将事情告诉我跟姑姑,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祝韶风死后,曹春花来看祝华被祝谏赶走了就让曹天娇来了一趟,然后从祝华口中问出了事情的原因经过,这才晓得了她跟祝韶风之间的计划。
  只是现在祝韶风死了,一走百了,压根儿不用经历这会儿的事,如今事情落到祝华身上,哪里有好过得的。
  曹春花在得知这件事后在家里气得咬牙切齿的,连着祝华把那已经死了的祝韶风也给狠狠的骂了一通。
  祝华年纪小不懂事,但不表示他们这些人也没听出其中的端倪来。
  祝华把祝繁给引过去后就不省人事了,醒来有一时的时候祝韶风还是活着的,还在跟她做那档子事,且当时在那屋子的就只有祝韶风,何况那男人身上还有刀子伤过的痕迹。
  检查尸体的人找不到他被伤的原因,大伙儿都被他得了马上风一事给吸引了注意力,也就没有人在意这其中的异常。
  但曹春花跟曹天娇却是都听出来了,那伤了祝韶风的人定然是祝繁,而祝华之所以会失去意识,也必然是祝韶风干的。
  祝韶风让祝华下药后把人引过来,不就是想趁着祝繁中药的时候把要了她的身子么,只是最后显然没有得手,就只得把这身上的火啊发泄到祝华身上。
  之后估计也就跟胡天顺说得那样,因情绪过于激动,真得了那马上风给死掉了。
  虽说当真是因为马上风死掉的,但这其中的原因所在却是真的在祝繁身上,至少曹春花跟曹天娇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这会儿,见祝华这般的痛苦,曹天娇心有不忍,继续劝慰道:“华儿你放心,我跟姑姑都不会就这么算了的,那贱人不会一直顺畅下去的,我跟姑姑定然会为你报了这仇。”
  帮不帮祝华报仇她不在意,她在意的是那小贱人把她这辈子也给害了,这个仇,她是绝对要报的!
  祝华吸着鼻子,红肿着双眼哽咽着,闻言后泪眼婆娑地看着她。
  “天娇姐姐,我该怎么办?我能做些什么?我不想就这么算了,我要报仇,我要替自己跟娘报仇,天娇姐姐,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到底是年纪小,一连发生这么多事,她也不可能像曹春花跟曹天娇那样硬生生地忍下来。
  曹天娇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往门边看了一眼,见没有动静才压低了声音说:“华儿无需再做什么,眼下你只需要安安静静地候着便是,再过几日就要办我的事了,我跟姑姑已经有了主意,你不要操心。”
  祝华一听,立马就忘了路,狠狠地吸了吸鼻子坐直身体看着她,“天娇姐姐,你的意思是……?”
  曹天娇收回手,面部神情变得阴冷起来,她冷笑一声,说:“姑姑,我,你,我们三人都是被祝繁那个贱人害的,贱人一日不死,你我都将寝食难安,为了我三人今后的日子,她就只能死!”
  想她不过就是说了几句她跟那病秧子的话而已就被她害得要嫁给张二麻子那样的蠢货,事关她这辈子的大事,她怎能就这么算了!
  “可是……”祝华的嗓子已经有些哑了,她吞了吞口水,说:“祝繁挺精的,天娇姐你打算怎么让她死?”
  她是很不想承认祝繁那贱人是个聪明的,但连着好几次都被她给耍了,心里也就不得不再防着了。
  曹天娇轻笑,扭头看着她说:“华儿,这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了,不是姐姐不告诉你,而是你现在最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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