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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狐王,终于有崽了-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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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撑着床要起来,祝繁赶紧起身帮扶着他,将枕头立起来让他在床头靠坐着。
  “繁儿,”男人的唇失去了往日的血色,拉着小姑娘的手在心口放了放,一开口,清泉似的嗓音有些沙哑。
  祝繁听着心疼,忍不住往他怀里靠,抱着他精细的腰,哭着说:“你混蛋,你怎么能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出去不说一声就算了,还把自己搞病了,你混蛋,混蛋!”
  小姑娘边说,一只小手边在他腰上的肉上揪了揪,不痛,却感觉得到轻颤。
  狐之亦心疼,心说他不过是不想让她生他的气,便想了这么个法子,分明早知她会着急,眼下瞧着她这副模样,他的心却还是忍不住疼。
  “是,三叔混蛋,”狐之亦一手放在她小小的肩头上,低头在她的发顶落下一个吻,哑着声音道:“本是想告诉你一声的,不想时间实在过于紧张,就只得先走了,没给繁儿事先知会一声,对不起。”
  祝繁一听,一大颗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晶莹剔透,落在男人白色的衣襟上,晕开后便消失不见了。
  “现在知道对不起了,我……我才不会原谅你,”她小幅度地抽着,说,“在你身子没好之前,我都不会原谅你,混蛋……”
  她心心念念他如此多天,等回来的竟是他再次卧病在床的模样,她如何会不难受。
  “繁儿,”狐之亦心里熨帖,只觉一股股暖流一如决堤的洪水似的泛滥,终是忍不住将捏着小姑娘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然后低头攫住那张说出那么多让他高兴的话的小嘴儿。
  许久不曾唇齿相依,他对她的气息与娇嫩是那般的渴望,当真如干旱多日的土地久逢甘露,沾上了,便舍不得松开了。
  男人的吻如一根根羽毛抚在心尖上,温柔得如一汪暖阳下的温水,溪流潺潺,细细地流进心田,再深深将这片田地的土地浸湿,让这片田彻底为这汪水所有。
  小姑娘依旧不会回应,呆呆愣愣地仰着头任由他采颉,闭着眼长睫轻颤,一滴晶莹的累挂在睫毛上,随着她的颤动,终究掉落在脸上。
  狐之亦心头一动,将唇上的唇变了方向,随即把那滴晶莹的泪吞进了腹中,淡淡的咸味,含着几分属于他的甜味,真如甘露一般,让人爱不释手。
  “三叔……”祝繁一张脸滚烫,男人温软的唇落在她脸上,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睁眼怯怯地看着他。
  瞧她眼含春水眉梢春色无限,一双眼儿湿漉漉的,转盼间流露出她不自知的娇媚,看得狐之亦恨不得就此将人直接吞进腹中,连骨拆吃了。
  而他,确实是忍不住了,一个翻身便将小姑娘压倒在床上,细密的吻尽数落下。
  好一会儿后,久到怀中人都快窒息之时,男人才将她松开,却是不愿就这么把人给放了,一只手撑在床上,就这么从上方看着她。
  祝繁的心砰砰跳,仿佛下一刻就能直接从喉咙里蹦出来似的,她的一张脸已经红得能跟晚霞媲美了,多日来的担忧与不安都被男人的这个令人窒息的吻给抚平了。
  狐之亦瞧着她,那那双黑白分明温润的眼睛险些就将他再次吸了进去,使得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忍住抱她的冲动。
  “三叔,你……你这样没事么?”想了想,祝繁还是忍不住担心起他的身体。
  虽然她家三叔方才身上的温度有了回升,手上也不凉凉的了,但到底是生病的人,这样可以么?
  狐之亦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压下身体内的躁动,哑声问:“繁儿不怕三叔将风寒传染于你?”
  小丫头,果真是任何时刻都未曾让他失望过。
  祝繁抬起手,把散落在他面上的头发别在他的耳后,眨着眼摇头,乖巧地说:“不怕,要是能传染就好了,三叔就能把不好的传到我身上,然后你就能快点好起来。”
  狐之亦当即便被她这般童言似的话给逗笑了,搂着人坐起来,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噙着笑说:“小丫头片子尽知胡言,三叔便是自己生病也不想将这不好的玩意儿转到你身上。”
  多日不见,真想就这么抱着她啊。
  祝繁皱了皱鼻子,索性蹬掉鞋子坐到床上,瘪嘴说:“那不就是了,我跟三叔想的一样啊,三叔不想我生病,我也不想三叔你生病,再说我,我的身子骨可比你的强壮多了。”
  “是么?”男人闻言挑眉,一只手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悄悄移到了她纤细的腰肢上。
  祝繁方才想说是,结果还未来得及说,腰间突然一痒,她忍不住哈哈笑了一声,反射性躲开。
  男人不依不饶,便逮着她的那块地方不放,祝繁这才知自己蹬掉鞋子上床来与一起坐是多么不明智的行为。
  男人两条有力的胳膊将她锁在怀里,一手作弄着人,还一边调笑着说:“原来小繁儿这么怕痒啊?那三叔以后可有办法制你了。”
  “哈哈,哈哈哈哈……”祝繁被逗弄得笑得脸上一片绯红,眼角都渗出泪来了。
  狐之亦犹如观赏着一道风景似的看着她,那一声声笑声将他心里多日来的阴霾一扫而光,剩下的只有朝阳。
  “三叔……三叔你放过我吧,我……我再也不乱说话了,你……你放过哈哈……放过我吧……哈哈哈哈!”
  祝繁连连求饶,又不敢将声音笑得大了,如此憋屈的模样,好生可怜。
  狐之亦勾着唇看她,在她耳边说低声说:“那,繁儿说几句好听的让三叔听听?”
  两人从未像现在这般亲近随意过,他如何舍得就这么把人给放了呢。
  男人听了动作,但腰间的那只手却没有移开,祝繁笑得连连喘气,听闻后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想了想,她红着一张脸抬头在男人的唇上印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然后趁男人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又松开,喘了喘气,低头咬着唇说:“我……我最喜欢三叔了。”
  她不晓得该说什么才是好听的,只做了他对她做过的事说过的话。
  她想,这样的话应该就算是好听的了吧,毕竟在她这里,他每次说这样的话时她都高兴得不能自已。
  那么对他,应该也能让他高兴吧?
  男人没有反应,祝繁心中不安,悄悄掀开眼帘去看他,谁知竟被男人再次捉住狠狠亲了一通。
  祝繁估计着自个儿的嘴巴都肿了,委委屈屈地瘪着嘴看着始作俑者,“你说了的,我说了好听的就放过我,你怎么又……”
  刚才是挠她痒痒,现在又故意一直亲她,差点就让她喘不过气来憋死了。
  出去一趟,这个人怎么变得这么坏了?
  狐之亦心里那叫一个荡漾啊,索性松了那只撑在床上的手,趴在她身上,呼吸洒在小姑娘的耳边,声音有些无力,说:“完了繁儿,我的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怎么办?”
  祝繁一听,哪还有心委屈啊,赶紧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我刚才把你哪儿弄了?我就说不能折腾,你赶紧……赶紧起来,我们找蒲老头来看看!”
  说着要起来,但男人的身子却还重重地压着她,急得她出了满头的汗。
  “三叔,你……”
  “繁儿,”男人忽然抬起头来,用那双微带湿意的眸子看着他,微光潋滟的如碧波荡漾,看得祝繁心头隐隐悸动。
  他看着她,瘪了嘴好似有些委屈,“喜欢繁儿的病,越发的严重了,你可愿成为三叔的药?”
  “啊?”祝繁立马愣住了,片刻后脸上被红霞侵占,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你你说什么呢?我……我哪能成你的药,我……我……”
  完蛋了完蛋了!她好像也越来越喜欢他了怎么办?!
  他……他他他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她……她根本就没有听过啊!她要怎么说,怎么说啊!早知道他是这个意思,她就不接话了!
  男人看着她脸上的绯红,修长的手指在她面颊上碰了碰,追问:“那你告诉我,你愿不愿意成为三叔的药?”



第二百一十一章 哭闹,为什么哭呢?
  祝繁咬着唇,红着一张脸看着他,然后点头:“……愿意。”
  如果能让他不难受,不生病,她怎么着都可以,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但只要是他开口的,她全部无条件答应!
  狐之亦越看她越觉得心里熨帖,祝繁忍不住问了:“那……我要怎么做啊?”
  男人闻言顿时就笑了,再次将身子放松靠在她小小的肩膀上,呼出一阵阵带香的气息,说:“嗯……多喜欢三叔一点,你的喜欢,能治三叔的病。”
  那种无她便无法活下去的病。
  祝繁还是不怎么懂,但想了想后却还是点头了,“好,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更喜欢更喜欢你,一定比你喜欢我还多,把你的病治好!”
  祝繁以为,他口中的“病”指的是他身体上的病。
  狐之亦却是也不解释,勾着唇抱着她闭了眼睛,难得地享受两人独处的时间。
  祝繁不想闹他,以为是他累了,也就没有再动,任由他靠在自己身上,还偏了偏头去蹭他的脸。
  过了一会儿,她以为男人睡着了,边试着小声地叫了一声,换来男人低低地回应了一声。
  祝繁没说话,望着床顶也不知在想什么,狐之亦睁眼便瞧着她这副样子,顿时想到了她化身后的模样,心里一惊,开口问:“繁儿……在想什么?”
  带着试探性的,不确定的语气。
  狐之亦想,湛燊说他几百年前见过的那个人跟繁儿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但那个人根本没有意识,他的繁儿不同,繁儿就算变成那个样子也是有意识的。
  他有些担心地想,她会不会就这样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即使不变成那个样子,也变成了那时的她?
  但还好,狐之亦所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在他问完话后,小姑娘就侧头看他了,看了好一会儿说:“三叔,弧儿……死了。”
  一瞬间,刚才还好好的,这一刻她的眼眶却红了,片刻的功夫就蓄满了泪水。
  祝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前不是没见过死猫四狗,但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么难受的,只要一想到那火红的小家伙不在了,她的心就止不住得痛,痛得她喘不过气来。
  狐之亦唇角的弧度渐渐敛了起来,看那一滴滴眼泪从她眼角滑过,最后落在床上。
  “不难受,”他将她揽到怀里,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身子却是忍不住地紧绷。
  祝繁好像把这几天的憋屈和难受全都要发泄出来似的,抓着他的衣裳,哽咽得厉害,任凭男人如何安慰,眼泪就是不停。
  狐之亦索性也不说话了,抱着她任由她哭,他晓得,他家繁儿本就是重情重义之人,若非那些人将人逼到如此地步,她何以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你为什么……为什么……”
  她边哭,边口齿不清地说,眼泪把男人胸前的衣裳都打湿了,可她却好像不打算松口似的。
  狐之亦低头,温柔地问:“繁儿想说什么?”
  祝繁摇头,哭得更厉害了,“你混蛋……为什么……”
  狐之亦以为她说的是他不打招呼便出门的事,连连道:“是是是,我是混蛋,混蛋欺负你了,让你难受了,你打混蛋吧,绝对不还手。”
  说着,当真拿着那只抓着他的小手往自己脸上招呼去。
  祝繁哪里舍得打他,挣脱了手抱紧他的脖子,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爬,钻。
  狐之亦由着她,哄孩子似的拍着她的背,“繁儿乖,三叔以后再不这样了,别哭了好不好?”
  她一哭,他这心里就揪着疼。
  她说得没错,他当真是个混蛋,以往她何时这么哭过,可自从跟他在一起后,好似便常常为他落泪,他真是……都做了什么混蛋事啊!
  然而,他哄得越厉害,祝繁就哭得越厉害,温热的眼泪流进了他脖子里,变得冰冰凉凉的,连同他的心也跟着一块抽动。
  旺生跟芳儿在外头到底还是听到了动静,芳儿忍不住问:“你看祝姑娘都哭成这样儿了,要不咱进去看看吧?”
  旺生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说:“别了,那可是咱家少爷的心肝宝贝儿,为了见人一面,连装病这种事都做出来了,为的不就是骗人小姑娘同情么,咱这一进去,岂不破坏少爷的大计?”
  芳儿凝了凝眉,缓缓点头,“说得也是,不过咱家少爷这次可算是下了血本了,平时多宝贝的人啊,这会儿也舍得人那么哭,估计得心疼死。”
  “可不就是了,”旺生轻笑,叹了口气曲着腿用手撑着下巴,“希望这村子里啊可别再发生什么事了,至少也得等上了一年半载,等少爷的身子骨完全好了,能带祝姑娘走了。”
  一说起这事儿,芳儿也忍不住跟着叹气,“是啊,自从咱来到这,好像就没怎么消停过,我昨天出去的时候还在听他们说后山那怪物的事,你说这都过了多久了也没查出个什么来,一直生活在这样的地方,我这心里就没安过。”
  旺生斜眼看了看她,陷入了沉默,好一会儿后才道:“就这样吧,至少现在还活着,总会有办法的。”
  芳儿抬眼看他,没有说话。
  屋里,祝繁哭得打嗝,狐之亦一个劲给她顺气,不得已,用唇堵住了那张小嘴儿,但又碍于她哭得鼻塞完全换不过气来,于是他又只得把人松开,玉面上都是急色。
  “繁儿,你别哭了好不好,三叔的心都快被你哭碎了,你就可怜可怜三叔可好?”
  千年银狐,从来都是女人来讨好他,何时他这般低声下气地哄人了,他便是无师自通,那也是有个限度的,如此情况,他是真有些慌了手脚。
  心中更是忍不住道:不过就是一只狐狸罢了,就算这丫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真觉得那狐狸跟他像,也用不着这般伤心吧?
  他家繁儿,不该是那种为了一只死去的狐狸哭成这样的人啊。
  正是着急着,小姑娘忽然就止住了哭,只一个劲儿地哽咽,抬起头看他,然后又伸手摸到他脸上。
  狐之亦不晓得她这是在干什么,只以为她是听劝了不哭了,觉着这么多天没见着他,这会儿肯定觉得是在做梦呢。
  然而,他才要开口说话,小姑娘放在他脸上的手却突然猛地往他脸上一揪,疼得他不禁皱起了眉,一把捉住了她的手,哭笑不得,“繁儿,你这是做什么?”
  莫不是要用他的疼痛来确认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他的繁儿,要不要这么可爱。
  祝繁由他捉着手,泪眼朦胧,看了好一会儿才张嘴,带着浓浓的鼻音,“三叔,弧儿死了。”
  狐之亦的心又疼了,松开她的手,收了手臂抱着她,“嗯,我知道,繁儿说过了。”
  该说的都说了,安慰的话也说了一箩筐,眼下除了这个,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祝繁抿紧了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紧紧箍着他的腰不松手,忍得喉咙一阵阵疼,才艰难地在他怀里,自言自语似的低声说:“你……真的是我三叔……”
  她说得太小声了,连她自己都听不见,更何况她还埋在男人的怀中,男人便更听不清她说话了,只当她在为小狐狸的死难过。
  中午,狐之亦让旺生去祝繁家里招呼了一声,便说老夫人留她在这多待一会儿,中饭自然也就在这里吃了。
  祝繁没有二话由着他做主,因哭得累了,最后竟在他这儿睡着了,醒来的时候都过了午时了。
  眼睛涩涩的痛,她起来没在床上看到病人,着急了就坐起来找,然后在书案前看到了手持书卷的人。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书案靠着窗户,日光恰巧洒在窗框上,零星点点投在他的脸上,风吹过,带动那垂落在耳边的如墨发丝,那一身沉稳的气质一块沉淀多年的宝玉,温润珍贵。
  他就像那坐于画中的人,只那般安静得待在那,就是一片美丽的风景,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好似只这般地看着他,便岁月静好。
  似是感受到有人在看他,他抬起头,眸如星辰,含着笑意,如吹风拂面。
  “醒了?”男人笑了笑,唇角绽放出一朵如花的弧度。
  听到声音,祝繁猛地一回神,脸上划过一瞬的不自在,觉得眼睛涩涩的,“嗯”了一声后抬手去揉。
  “别动,”狐之亦起身,从一边的梨花木架子里端了盆过来放在床头的凳子上,修长晶莹的手捞起里面的帕子拧干,再折成一条方形。
  祝繁使劲儿闭了闭眼,问:“对不起,占了你的地方,闹你了。”
  本来是来看病人的,结果自己倒是鸠占鹊巢地睡了他的床。
  狐之亦轻笑,坐到了床沿,将那折成方形的帕子轻轻敷在她眼睛上,“你我还分什么彼此,见着你,我的病便好了大半了,繁儿无需自责,用热水敷上一敷,会好受些。”
  暖暖的热气熏在眼睑上,分明是闭着眼的,祝繁却觉得这热气熏到了她眼珠子上,分明温和,却刺激得她又想哭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坦白,我也只喜欢他
  这是怎的了?”
  毛巾还敷在眼睛上小姑娘就过来抱他了,像只猫儿似的往他怀里钻。
  狐之亦倒是乐于她这般的亲近,只是她向来很少这样,如此一来,便是有些反常了。
  祝繁不说话,也不管毛巾从脸上落下来,她随手就扔进盆儿里了,往男人怀里钻,近乎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冷香。
  狐之亦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欲开口发问,却听得怀中之人说道:“以后去哪儿事先给我说一下好么?”
  狐之亦要将她从怀中挖出来的动作顿了顿,继而改为拥着她的肩,“好。”
  到底是把这丫头给吓到了,她心中本就残留着不好的记忆,此次一走,定然也是怕了。
  接下来,二人都没再说话,狐之亦单手将毛巾拧得差不多又给祝繁敷上去了,祝繁没有再扔,温顺地靠在他身上。
  屋中静谧一片,阳光透过窗外的常青树洒进来,阴影也跟着风动,便是那风中带着寒意,却也不让人觉着丝毫的凉意。
  两人吃过午饭,祝繁见时辰不早,便开口要回去,狐之亦说送她,但她不准他乱动,说是他还病着,不能出去受风。
  男人摸了摸鼻子,神色闪过一抹不自然,抬眸就刚巧对上旺生那带着揶揄的眼神,那样子就好像在说“看吧,叫你装病”。
  狐之亦眼神一冷,旺生立马把视线转向别处去了,男人轻咳一声,只得道:“那行,让旺生送你出去吧,最近天凉,晚上就别过来了。”
  闻言,祝繁先是愣了愣,随即点头,“知道了,你好生休息吧,我走了。”
  说完,转身冲旺生笑了笑,率先出了屋子。
  旺生捂着嘴憋笑,嘿嘿对着自家少爷笑了两声,转身去追那风一样的女子。
  只是祝繁连朝升院的院门都没出得了就碰上了过来的二少爷祝佑。
  祝佑看见她的时候正在跟自己的跟班说话,看到祝繁出现在朝升院院门口的瞬间,他连说话都忘了。
  旺生一怔,反应后忙上前朝来人点了点头,“二少爷。”
  祝佑经他这么一喊便从见到祝繁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但难免会奇怪,看看旺生,又看看祝繁,问:“繁繁,你怎么在这?”
  爹娘说他未来的弟媳妇儿这会儿正在三弟的院子里,他心头好奇,这才过来看上一眼的,怎么会……
  祝繁已经懒得去纠正他对她的称呼了,很是随意地福了福身后对旺生说:“旺生哥,你不用送了,我晓得路,这就走了。”
  说着,准备绕开对面的祝佑走人。
  “诶?”祝佑伸手将人拦住,唇抿了抿,问:“繁繁,你还没说你怎么在这呢?”
  先前倒是晓得自家那薄凉的弟弟跟小姑娘偶尔走得近,却是没想到两人已经到了孤男寡女独处一个院内的地步了。
  莫非,真是他想的那样么?
  “二少爷,祝姑娘……”
  “是我让她来的,”旺生准备开口的话被身后那道清冷的嗓音给打断了。
  “三叔,”祝繁转身走到他边上,“不是叫你别出来么,你怎么又……”
  “无碍,”狐之亦没等小姑娘念叨完,微微勾起唇温柔地看了她一眼。
  祝佑眉头皱了皱,开口问道:“三弟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狐之亦敛了敛唇,淡淡道:“受了点儿凉,没什么大碍,二哥今日为何想到来我这了?”
  两兄弟性格截然相反,在他还是祝弧的时候跟这人就走得不算近,现在就更谈不上兄弟情近了。
  祝佑熟知自家三弟的性子,没做过多计较,只道:“辛苦你了,最近便在家好生休养吧。”
  “嗯,多谢二哥,”狐之亦淡淡地应了一声,开口便让旺生送祝繁,祝佑欲言又止,祝繁走后他也跟着走了。
  狐之亦瞧着那一前一后的两道身影,俊朗的眉皱了皱,转身回了屋子。
  芳儿跟在他后头,想了想后说:“少爷,奴婢看二少爷好像喜欢祝姑娘,万一……”
  狐之亦心中冷嗤,没有去接芳儿的话,后者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别看他们家少爷看起来温温和和的,实则却是个脾气大的,她可不敢在老虎尾巴上拔毛。
  “繁繁,你等等。”
  出了宅子,因着祝佑是少爷,所以旺生就算再不希望他跟他家少爷的未来媳妇儿说话也只得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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