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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狐王,终于有崽了-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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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繁,你等等。”
  出了宅子,因着祝佑是少爷,所以旺生就算再不希望他跟他家少爷的未来媳妇儿说话也只得忍着,然后眼睁睁瞧着他们家二少爷跟在未来三少夫人的屁股后头。
  祝繁停下来,叹了口气看着他,“二叔,你能不能跟着我?”
  祝佑走到她面前停下,问:“繁繁,你跟我说实话,你跟你三叔到底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会在他院子里?”
  他还是不愿相信自家那寡淡的弟弟会跟这么个能折腾的小丫头片子在一块,说什么他都不信!
  祝繁并不晓得她跟她家三叔的事已经被祝家二老知道并认可了,眼下听祝佑问及,便只当他是猜测的,咬了咬唇,祝繁抬头看着面前的人,然后点头。
  “如你所想,我跟他在一起了。”这是头一次,他在外人面前承认跟那人的关系,没躲没藏,坦率得就跟这件事本该如此似的。
  祝佑愣住了,怔在原地瞧着眼前这张清丽的小脸儿久久回不过神来。
  祝繁抿了抿唇,往别处看去,“我,我晓得你对我可能是喜欢,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不想辜负你的心意,只能谢谢你。”
  祝佑没有对不起她,他只是在前世得知那件事后收回了聘礼,他没有非要娶她的必要,而她那个时候也的确是真的不喜欢他的。
  他只是做了那旁观的人,并没有跟那些人一样将她推进火坑,当时更没有救她的责任和义务,所以她一点儿都不怪他。
  他是三叔的家人,她不能让三叔为难。
  然而祝繁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在她前世时却是真心喜爱她的,而他也并非是自愿将那些聘礼收回的,他曾经,是那么真心诚意地想要娶她为妻。
  祝佑心里不是滋味,眨了眨眼,眼下眼底的涩意,“你不收我的东西,也是因为他吗?”
  他承认自己最开始的时候的确只带了几分兴趣接近她,觉着她跟自己所见过的姑娘都不一样,但后来,他是真的心动了。
  祝繁抬眼看着他,点点头,没说话。
  祝佑不懂了,“为什么?难道就因为他比我小些么?可他还是比你大上十岁。”
  他也就比他那弟弟大了几岁而已,外人都说他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
  祝繁忍不住笑,眨了眨眼说:“这不是年龄的问题,喜欢就是喜欢了,就跟你喜欢我一样,我跟他,是注定了要在一起的,谁都不能分开我们。”
  小姑娘长了一张天真无邪的脸,说这话的时候双眼仿佛有星星,分明看上去仿若孩童,但祝佑却从那双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认真。
  祝佑的心隐隐有些涩,但他觉得好像还能接受,唇角勾起一抹苦涩,“你就那么喜欢他?我……真的不可以么?”
  少年轻狂,逐浪追蝶,却从未有过真正跟人过一生的念头,如今心动,头一次生了娶妻的念头,对方却是芳心已许,且对方还就是他弟弟,上天真是作弄人。
  祝繁敛起了笑,很哥们地拍了拍祝佑的肩,“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二叔,你也说自己还年轻,何必着急呢对不对?何况只要你想,咱这儿可是有大把的姑娘愿意嫁给你的。”
  “可我,只想要你。”男人专注地看着她,深沉的眼睛锁住那张脸,也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祝繁的手僵在空中,指尖生硬地抓了抓,即刻释然了,挠了挠后脑勺,笑着说:“对不起,我也只要他。”
  冬天了,即使艳阳高照,吹过的风却还是寒的,枝丫上的唯一一片叶子仿佛也被冻得抖了,瑟瑟飘然而下,从男人的耳边擦过,经肩头落到地面,无声无息。
  “繁繁,你果然是不一样的,”祝佑苦笑,如长者一般摸了摸她的头,“我那三弟,以后就劳烦你照顾了。”
  还好,他陷得不深,还好,她喜欢的是他三弟。
  祝繁有些触动,抿着唇乖顺地点了点头,“我会的。”
  祝佑笑笑,继而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行吧,回去吧。”
  祝繁又点了点头,但走了两步后又折返了回来,看着他说:“二叔,这件事,你能不能先不要告诉别人?我不想让他有负担。”
  祝佑先是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轻笑一声说:“你个小丫头,想得倒是挺多的。”
  祝繁撇嘴,“你倒是答应不答应?”
  祝佑连连点头,“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去吧回去吧,体谅体谅我这失恋人的心,别在我跟前晃悠了。”
  祝繁被他的话逗得发笑,捂嘴吃吃地笑了两声就转身跑了,娇小的身影蹦蹦跳跳,在地上的影子也跟着她跳,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
  “呵……”祝佑心底终究还是忍不住犯涩,转身欲回宅子,却看到那抹长身玉立的身影就站在不远处。



第二百一十三章 夜袭,曹天娇也到头了
  是夜,正是万籁俱静之时,昏暗的黑色下,一抹黑色灵活的身影利落地从西面屋子出来,悄无声息地移到院子门口,本要伸手去开门,却在这个时候犹豫了片刻。
  身子一转,身影来到墙头,站立片刻后猛地一跃,竟轻易翻出了墙头,稳稳停在了院子外。
  朦胧夜色下,那人抬起头站在墙外看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转身与夜色融为一体。
  那人说今晚不用去找他,祝繁想,便是她想去,也得改天才行。
  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那刚办了喜事的地方,空气中好似还漂浮着淡淡的酒味,边上的狗在惊觉到来人时猛地起身,脖子上的铁链发出“当当”的响声。
  不过也只是一时的事,在嗅到来人熟悉的气息后,那狗便不再发出警告的低咆,反而摇头摆尾地在来人脚边蹭。
  祝繁弯腰在狗的头上摸了摸,一个手势,那条狗就摇着尾巴回到自己刚睡觉的地方。
  祝繁勾唇,一扭头,锐利的眸光射向还贴着大红囍字的屋子,那里已经没有了光亮,显然里头的人已经睡了。
  轻手轻脚地行至门边,伸手推了推,门果然从里面闩上了,祝繁也不急,从身边拿出一根弯了的铁丝钩子,伸进去勾住那木栓,一点点往边上刨,不一会儿就听到栓子被勾开的声音。
  很小,几乎听不见。
  这种事儿,对于从小搞破坏的祝繁来说完全就是小菜一碟。
  张二麻子家的门年陈太久了点儿,加上平时他又懒得修整,这会儿一开门就发出了“吱呀”的声音。
  祝繁几乎是一点一点挪进去的,也好在她本身块头不大,开了一个不是很大的缝就给挤进去了。
  里头有淡淡的香粉味儿,代替了原先的霉味儿,显示了有女人有没女人的差别。
  进了屋,祝繁径直走到床边,瞧了瞧背对着外头睡着的人,唇角的笑意含上了一丝冷冽。
  她从云妹儿口中得知,她走后,张二麻子把曹天娇拉进屋不久里面就传来了吵架的声音,最后张二麻子是黑着一张脸出来的,连晚上的洞房都没有在一个屋子里睡。
  不过也是,就曹天娇那么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张二麻子呢,别说一起睡觉了,就是入眼都难。
  想来张二麻子这回也是真的被伤到了,今儿一早就跟村里的人去镇上了,到现在都没回来,所以现在这张床上自然也就只有曹天娇一个人了。
  勾着唇,祝繁眼中闪过一抹邪光,紧接着便朝那背对着她的人吹了吹口哨。
  人在睡着的时候,凡是一点动静都能使其作出相应的反应来,这是一种潜意识里对干扰的排斥。
  果不其然,口哨声一响,床上的人就动了,翻了一个身变成了平躺着,祝繁又小小地吹了一声,她便好似不耐地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打了一下。
  达到目的,祝繁没有再弄出声响来,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小瓶儿,那小瓶儿正是昨日她从曹天娇手里给拿来的。
  她还知道,曹春花今天一大早就过来找过人了,回去的时候脸黑得跟锅底似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荷香说曹天娇今天在她不在的时候过来找过她,还不信她不在家,也不管她家老头还在家就跑到她家找了一圈,最后还是老头子发脾气了才把人给赶走了的。
  呵呵,她当然晓得曹天娇找她是为了什么,而她就是要好好熬熬她跟曹春花的那颗心。
  冷嗤一声,如鹰鹫般的眸光从曹天娇那只受伤的手上快速扫过。
  祝繁打开了瓶塞,换了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将那瓶儿缓缓移到那只手的上方。
  最后倾斜了瓶身,一股清淡的植物味便从瓶口飘了出来,因为拿得距离近,所以整个过程几乎都没有惊动到睡着的人。
  祝繁以前只在书中看到过毒箭木的药效,但却不知发作起来究竟是何样,所以她在倒的过程中一直观察着曹天娇的表情变化以及那处受伤的地方的变化。
  只可惜的是那东西倒上去只引起了曹天娇皱了皱眉,许是感觉到了湿意,还抬起手甩了甩,最后翻了一个身又睡过去了。
  呼……
  祝繁小心地拍着胸口,心想还好她闪得快,不然就弄到她身上了。
  就这么站了一会儿,祝繁伸长了脖子屏息凝听,感觉到床上的人方才还有力的均匀呼吸声好像变了频率,变得微弱了点儿。
  祝繁心头不由得讶异,难道真是药效发作了?
  心里好奇,但她也晓得这个时候不是把人给弄醒的时候,张二麻子住的地方虽然距离别人家还有些距离,但这大晚上的这么安静,要是真让曹天娇给叫起来,也一定会让人听到的。
  于是,又等了会儿,祝繁便把人给掰过来平躺着,就着被子就是这么一裹,再往肩上这么一抗,直接就扛着人出了屋。
  走到门口,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折回来,拿上了床边的一套衣裳和床底的那双鞋。
  走出屋子,大狗子看到祝繁的时候又站了起来,祝繁一瞪,它就又回去了。
  夜色如水,周围寂静一片,只听得见风吹过的声音和脚踩在地上的声音,细碎的枯叶碎裂声伴随浅浅的呼吸,祝繁一路带风,很快就将人给抗到了接近河边的那个大田边去了。
  那里地方大,边上就是一大片儿芦苇地,晚上人若站在那边上,根本就看不到有人在那里,况且这会儿都丑时了,哪还会有人在这地方晃悠。
  “扑通”一声把肩上的人连被子一起扔到地上,可算是砸出那么点儿反应了。
  曹天娇恍恍惚惚,朦胧间只觉得手上一片冰凉,那种冷,就像要渗进骨子里似的,冻得她当即就牙齿打颤,下意识地想把手放进被子里,却突然被眼前一双黑亮黑亮的眼睛吓得魂飞魄散。
  “啊……唔!”尖叫声还没响起就被祝繁用扯过来的衣裳给塞住了。
  曹天娇呜呜着挣扎,这才惊觉自己浑身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胸闷气短,心里一阵阵地犯恶心,才一想着起来,便是一阵天旋地转,最后“砰”的一声倒回了地上。
  “呜呜!呜!”曹天娇用仅有的力气瞪着罪魁祸首,眼里是滔天的恨意。
  祝繁不能确定箭毒木从毒发到死亡要多久,那么久看的书她早就忘了,唯一记得的就是时间好似不会太长,眼下距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多,足够了。
  想着,她便从怀中摸出火折子来,火光从她的下巴照到脸上,说不出的诡异与惊悚。
  她勾起笑,玩笑似的看着双眼充血的人,晃了晃另外一只手中的小瓶子,笑问:“怎么样?自己的毒药,滋味如何?”
  曹天娇瞳孔猛然一缩,眼中惊恐万分。
  什么?!
  显然,她没有想到祝繁会在这个时候搞突然袭击,竟然趁着这个时辰来对付她。
  一时间,曹天娇心头升起一股浓浓的恐惧,牙齿打颤得更厉害了,眼白大了一圈,瞪着那如恶鬼一样的人。
  “哦,我忘了,你不能开口说话,”祝繁一脸恍然大悟,把瓶子一个底朝天儿的倒了过来,里面倒不出一滴东西来。
  “可惜了,这整瓶儿都用在了你身上,以后想整其他人都整不到了,”祝繁扔掉瓶子,看着那张如鬼一样惨白的脸,心里痛快得紧。
  “知道这叫什么么?”她说,“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跟你那姑姑想怎么整我,我就怎么还给你们,不过你也别觉得吃亏,回头我就把你姑姑送下去陪你,你们在底下有个伴儿总归是好的,你说对不对?”
  “呜!呜呜!呜……”
  曹天娇浑身乏力,手上的寒冷渐渐转变成火辣辣的疼,就如被放在了灶里烧一样,从看到祝繁将那空瓶子扔了开始,她心底的恐惧就不断扩大蔓延,眼泪夺眶而出。
  祝繁冷哼,伸手将她嘴里的东西给扯了下来,曹天娇立马就哭着说话了。
  “繁繁,繁繁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求你放了我吧,你救救我吧,我……我以后再也不找你麻烦了,再也不听曹春花的话整你了,姐姐求你,求你救救我……”
  她不要死……她不想死,嫁给张二麻子就嫁给张二麻子,不管怎么样,都好过一死啊!
  “呵,”祝繁躲开她伸过来的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姐姐?不好意思,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有过你这么一个姐姐,看看,这是你们昨儿个合计着给我划的吧?还有这儿……”
  说着,她指了指自己手上为给曹二丫拿毽子划出来的伤口以及脸上被曹天娇抓出来的已经消得差不多的红痕。
  今儿个那人还问了,问她脸上是怎么回事,为了不让他担心,她只有说是自己不小心给摔的,但实际是怎么来的,她却是在看到曹二丫手上的伤事已经有所猜测了。
  曹天娇看她无动于衷,身子顿时抖成了筛子,一大颗大颗的眼泪随着她的抖动一个劲儿地从眼眶往外冒。



第二百一十四章 思虑,她会接受一个异族吗
  祝繁轻笑,唇角美好的弧度是致命的杀意。
  曹天娇还想说点什么为自己争取一下的,但心里的那股子恶心感更严重了,眼前晕晕乎乎一片模糊,渐渐开始连眼前人的脸都看不清了。
  她拼尽身上仅有的力气一把攥住祝繁的衣裙,说:“救我……救我!祝繁,你这样,就不怕……天打雷劈么?你这个畜、生!”
  祝繁一脚踢开她的手,冷笑道:“畜生?就凭你也有资格说我?试问你跟你那姑姑在算计我的时候,可有想过这样做对还是不对,可有想过会不会遭报应?我告诉你,你们才是畜生,而现在,就是老天给你们的惩罚,不然怎么可能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曹天娇彻底没有力气了,被祝繁踢了一脚后就开始捂着心口大口喘气,手上火辣辣的疼,但她试着费劲把手抬起来看了看,除了昨日被伤到的地方,她看不到任何异常。
  祝繁晓得她这是毒发了,冷哼了一声后粗鲁地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扯下来,然后把拿出来的衣裳扔在她身上。
  为了以防万一不让她身上的药弄到她身上,不得不抱着这么一床被子出来,眼下,她还得把这被子给送回去呢。
  “你……”曹天娇双眼翻白,抬起的手指又沉沉地放下了。
  她眼前已经只看得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但她却还是死死地盯着那道影子,拼了最后一丝力气咬牙切齿地说道:“祝繁,你、不、得、好、死!”
  说完,眼前一黑脑子里嗡嗡一响,闭了眼睛就这么给偏头倒过去了。
  祝繁敛起笑冷冷地看着她,忽而一阵大风吹来,吹灭了她手中的火折子。
  她冷笑一声,将手里的火折子一扔,走到曹天娇边上抬脚踢了踢,“喂,不会是装死吧?”
  踢了两下,地上的人没有反应,祝繁顿了顿,这才蹲下身子去探曹天娇的鼻息。
  “!!!”
  果然已经没有气息了。
  祝繁的手下意识一缩,眯着眸子端详着曹天娇的那张死人脸,夜色仿佛更黑了,但她却是感觉不到,眼中所见是如此的清晰。
  起身,将扔在一边的被子翻了个面避开被毒箭木沾到的地方,再捡起已经冷了的火折子揣进怀里,最后转身。
  但走了两步,她却又回来了,站在那安安静静地看着曹天娇的尸体看了好一会儿,面无表情,忽而一抹浅红色的光从眼中闪过,转瞬即逝。
  最后的最后,祝繁在盯了地上的人一会儿后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便转身走了。
  将被子重新扔回床上,再出来的时候差不多寅时。
  祝繁下了半坡径直回到自家院子,再如先前的模样轻轻一跃越过墙头悄无声息地回了自己的屋子,然后躺下闭眼睡觉。
  一切,都在这个无声的夜里进行,但一切又仿若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
  脑子里浑浑噩噩的,黑暗中,方才闭上眼的人突然又睁开了双眸,眸中浅色红光流转,随即却是变成了深红色。
  仿若一汪被上等染料染红的溪流,隐隐流动,于那无神的瞳孔中好似要溢出来似的。
  但不过须臾,那双眼中的红色就消失了,朦胧的夜色中,依旧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缓缓阖上。
  只是这一切,身在外面的黑媚并未亲眼目睹。
  “呵,那丫头,真是……”
  黑媚的话方才说完,狐之亦嘴角便勾起了笑,眸子的宠溺就像是黑媚口中的小姑娘不是杀了一个人,而是救了一个人似的。
  然,男人唇角的弧度不过昙花一现,再抬眼看去的时候,便冷冽的如霜冻般,“这里的人,当真是不讨喜得很。”
  他果然还是不喜欢跟人类打交道,尤其是这里的,一个个的,都想要他家繁儿的命!
  黑凌抿着唇,抬眸看向他,问道:“主上,那个祝华,您打算如何处置?”
  都说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先前他还不觉得,眼下在看那小姑娘经历了这些事后才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
  狐之亦冷笑,“留着给繁儿玩吧,她不会愿意孤插手她的事。”
  另外,现下他的重心可不在这个小小的村子里。
  黑凌大致猜到他的心思,应了声后继续说道:“圣雪太子今日传信来,说是已经等不及了,问主上何时能行动。”
  闻言,狐之亦冷嗤了一声,道:“他倒是玩得开。”
  不过,事关死冥之事,他这头的消息知道的是少之又少,到底还是得靠那小子跟湛燊。
  于是想了想,他对黑凌道:“书信一封,告诉他,别尽贪耍,若消息有误使得事情有了变故,孤会想办法让他好好‘玩’。”
  光是让那崽子打开死冥之门定然是不行的,以他现在的身份断然是不能贸然进去,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是,”黑凌对于自家主子的意思了然于心。
  黑凌走后便只剩下黑媚与狐之亦两人,尽管自己已经跟了主子这么半年多,但每每在单独与之面对时,黑媚还是忍不住胆寒。
  狐之亦垂眸看向她,屋中烛光映照在那双好看的眸子里,温柔又薄凉,“她快醒了吧?”
  淡淡的嗓音,淙淙流水一样,像自言自语,又向是真的在问话。
  黑媚不敢大意,恭恭敬敬颔首,“回主上,应该是的。”
  狐之亦闻言,笑了,眸中的流光溢彩,风华绝代,“醒了,就该忘记孤了。”
  圣雪那崽子从他那些死冥的“朋友”口中得来的消息,几百年前湛燊所见过的那个跟他的繁儿相似的人也曾有过一段时间在人间游荡,有过记忆,但后来回到死冥后便再无他在人间的记忆了。
  郎弘璃的消息还未探仔细,比如繁儿的身份,繁儿来此一遭的目的,都还未知。
  但唯有一点能肯定的是,他的繁儿终有一天会再次从他眼前消失,离他而去,最后,将他彻底遗忘。
  他不知真到了那时候会是个什么样子,但他却很清楚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便是届时他的繁儿当真忘了她三叔,他也绝不会容忍她离开他的时间过长。
  从一开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或许他自己也不能保证能否从始至终将她护再说身后,但最后,他的小丫头终究,也必须回到他身边。
  否则,打从将修为转移到那个女人身上开始,他至今的所作所为便毫无意义,连他本身的存在也将会变得毫无意义。
  双眸微微阖上,掩去那满眸的光彩与孤寂,烛光摇曳,墙上的影子跟着轻轻晃动,虚无又缥缈。
  黑媚咬着唇,心里不是滋味,男人好一会儿没有开口,她不管多言,但却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么站着,应该说点什么。
  几乎未过脑子,脱口而出,“主上,祝姑娘不会忘了您。”
  男人闻言轻笑,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靠坐在摇椅上轻轻地晃,“是么?”
  黑媚抿了抿唇,点头,“是,祝姑娘她……很爱您,很爱。”
  她听过他们的故事,打从她被挑选成近卫的那一刻,左相大人就将他们的主子跟那位祝姑娘的故事告诉她了,为此,她以命立下契约终生不得背叛,否则必遭惨死。
  跟了那姑娘这么两个月,她到底是看清了,那个看似天真顽劣的小姑娘实则心思最重,她从她的眼睛里时常能够看出来认真和坚持。
  从一开始,那姑娘顾及的人就只有他们家主子,分明就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却一心为足足大她整十岁的男人着想。
  她觉得,即便他们家主子真将身份告知,以那小姑娘对主子的爱,也未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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