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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二代攻略-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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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泽沉声应了,带着小赤蛇往偏殿而去,云闲跟着往主殿的方向去,栾之转过身去往主殿引,云闲在他身后瞧着,目光盯在栾之缥缈到有些不正常的腿脚步伐上。
小赤蛇在偏殿等,却也并没有等多久,小狸的行李不多,唯一背着的一个小布袋,闻着里面也都是些小零嘴,他进门的时候扭头正与东泽说着话:“弓月怎么不亲自过来接我?”
东泽正要开口,小赤蛇迎了上去行了个礼,而后道:“小主子正在研究新的好吃的,说要在你过去之前做好,不然等你过去了,该没得吃了。”
一听这话小狸果然兴奋的笑了起来,还拍了拍自己的布袋子:“够义气!我也给她带了好些好吃的!”
东泽笑了笑,没接话。
这么不过盏茶的功夫,本以为还要再坐上一会子,却不料栾之竟然已经与云闲说完正事,向这边的偏殿走来了。
栾之朝着小赤蛇点了点头,走到小狸的面前叮嘱:“你既是去往弓月那里,再是熟络也要知道你是个客人,这一清宫才是你的地方,断断不可以在玄苍任性胡来,见着弓月可就要改口,再不能直呼她的名讳。哪怕唤她一声上神也好,她不介意,旁边怎的也是有他人在,别让人觉得她没有一方之主的架势……”
小赤蛇听着,觉得帝尊大人倒也不是那么冷情冷性高高在上,这也挺细心周到。
小狸一直不停的点头,一副赶紧让栾之说完他好走人的态度。栾之又叮嘱了一些之后这才转过头来向小赤蛇道:“劳烦你帮我给你家小主带个话。云闲受命要轮回一趟,他这一趟凡尘恐怕不是太过顺利,她既是在外游历。想来也应当不难挤出空闲,瞧一瞧也好。”
小赤蛇心一沉,忙道:“呃……我家小主子虽然在外游历,但是也未必就有得空闲。她也不是出去耍的……”
似是明白她的心思似的,栾之微笑挥了挥手:“我没有试探她的意思。她疼小狸,若是能来定然会亲自过来接,哪有怠慢的可能,若真是不喜欢。哪还会让你过来接。”
小赤蛇行礼:“帝尊大量。”
……
弓月是在自己的小山洞里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听完小赤蛇的传达的,小狸正在满山头的摘山楂。
小赤蛇一字不落的转达完这些话便就去山头陪着小狸撒欢去了,弓月在山洞里继续嗑着瓜子。她如今比百年之前想事情又要更从容了许多,虽然觉得栾之这头脚召迟霖后脚又端出小狸来引她有些离谱。但是这两件事加起来虽然是大有嫌疑,可最后说到的这个云闲要去轮回一遭,倒还正正经经是个事。
她又不是说要与栾之老死不相往来了,只是一直没有什么必要一定要往来嘛。而且,她百年游历又不是成心要躲着谁,不过就是头前闭前一百年闷的难受,再加上从小就看着父亲母亲在外游历过来的,这种性子应当也是遗传吧,她如今心智成熟又闲来无事,出去游历游历也是正常。
前些日子迟霖过来给她送那一清宫的掌印,今天小赤蛇又去远尘山把小狸接了回来,她寻思着,她玄苍的地头没什么奢华抢眼之处,唯一让她觉得最欢喜的地方便就是太适合游玩。
不然当初小狸也不会闹出东海水患那件事出来,不就是因为玩的太疯,也太适合玩疯,才玩疯了。
这一百年又一百年的过去,她其实早就不是躲栾之了,时间一天天的过,到得如今,她更多的感觉是她与栾之是没什么可说,不再见面也是好事一桩。
她就在这小山洞里深深的叹了口气,结果一下子被瓜子给呛了一下。
这一呛,前头想的关于她与栾之之间的事情便就告一段落,呛出了第二段来。
迟霖上次来送一清宫的掌印时,跟她说过这么一件事。
他有一次无意中在九重天边界处看见雷鸣电闪一片乌沉,那异象不像是谁家在渡天劫,倒更像是边界的守结界出了些问题,不过又立刻道,这种异象虽然这么多年都没见到过,但以前再早些年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守结界是守护九重天仙界的,再是坚固也不是永远都不会出现问题的,这个事情天界一定有所准备,会着手处理的。
迟霖与她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她正在万莲山烤着一块红薯,外皮酥酥,内里金灿灿的冒着香热之气,捻了一块吹来吃,她一边看着迟霖:“天界的守结界薄弱了?这是不是需要一些有修为的有资历的上神去联手修复?谁去?玉帝和天帝从我有记忆起就形同摆设,是不是到了他们二人做出点什么来给大家瞧瞧的事了?”
迟霖说的这件事,她其实也看见过,只是她看见的那天,方位似乎并不是迟霖所说的地方,而是距离远尘山附近。
她并没有想太多,因为远尘山的位置距离天界边境也不是太远,大抵那附近都是那样的天色。
栾之选在远尘山,人人都觉得他是挑了个好山头,那里哪哪都好,九重天上没谁选的位置比他更有眼光,现在守结界出了问题,他当年选的远尘山,也是距离那里最近,现如今终于也到了看出远尘山弊端的时候了。
小赤蛇带的话里头,没有提起云闲轮回的原由是什么,必然不会是因为受罚,也不应该是历劫。若是受罚,云闲在九重天上犯了事。不可能没有半点消息,以云闲在仙学府的名声再加上他后来从仙学府出来之后的一帆风顺,他身上若是有什么新闻,随便一丁点都会在九重天上引起不小的轩然大波。而若是历劫,这一点似乎有些可能,但如果是因为这个,栾之也没有必要叮嘱小赤蛇。让她去顺道看一看了。
她差了玄苍的仙仆去打听。
后而回应打探回来的消息让她很是惊讶。
“云闲去凡尘轮回这件事。是由栾之帝尊开的口,后而经玉帝和天帝首肯,三尊通过之后才下的文书。具体做什么似乎很机密,就连七星阁那边都没有收到卷宗,完全不知云闲此次轮回到底是什么样的命运。”
没有命数?七星阁都没有卷宗?
“云闲不过是个才飞升多久的上神,满打满算万把年前也是个凡胎肉身。他又不是女娲的化身,这九重天的守结界坏了。还要让他去补!?这些老不修,也忒狠了!”
她一个翻身纵上云头,巡着仙仆打听到的云闲轮回的方位去了。
……
她翻了个跟斗下凡的时候,迟霖应邀。再次赴了栾之的约。
九重天守结界的边缘之处,天云滚滚,阴暗的让人呼吸都跟着学生起来。
迟霖这一次见他。发现他的面容已经有些苍白的不成样子。
守结界的边处有一角小亭,早前用来在此处看守结界之时有个歇脚之处。因为上一次父神的恩泽天地,守结界加厚不止一层,短时间内守结界不会出现问题,这小亭就一直空着,没有派仙使在此把守,现在也是空着,正好拿来用。
小亭中茶香袅袅,迟霖与栾之坐定,袅袅茶香中迟霖亲自为他斟了个七分满。
氤氲之中,栾之开门见山直问他:“弓月下凡界去了?”
迟霖怔了一怔,客气笑道:“你料准了我不会将你的情况全盘转述给她,料准了我只会说出个皮毛剩下的让她自己去想。由我在前头铺垫,再由小赤蛇亲眼所见云闲去你一清宫之后直接步入轮回执行所谓的劳什子的使命,她怎能不想到一处去,怎能,不下凡界去看上一看。”
栾之认认真真的听着每一个字,直到从迟霖口中确定弓月真的下了凡界,这才松了一口气,语声浅浅:“别说的好像我无所不用其及似的。”
迟霖本来想说‘你本来就是无所不用其及’,但是抬眼看见他的脸色,这话就又缩了回去,叹了口气,道:“你若是从一开始就能无所不用其及,眼下又怎会如此。”
栾之脸的笑便就有些收起来,道:“你这句话若是从一开始便就说与我听,我可能就真的会无所不用其及了。”
绕来绕去,迟霖甚感无奈的紧。
末了,他抬眼,目光看向天界边处的细细裂痕,一边道:“你想不想听个故事?”不等栾之回答他已经接着说道:“弓月那丫头整日拿着个折扇,遇到对手了,摇一摇,遇到打架的事了,展开甩一甩,放眼这九重天看过去,有多少人曾经在背地里笑话过她这个法器的,你应该也纳闷的很,她一个姑娘家家,动不动就祭出把扇子来当武器,是不是挺古怪?”他眼角眉梢提起弓月都是在微笑的,接着说道:“没什么别的原因,其实弓月很久很久以前是喜欢鞭子的,她母亲也希望她用鞭子,既威风又好看,还能远远的和人交手不必近身,当年她用的第一条鞭子便就是我送给她的,只是这丫头就是用不顺手,不是被鞭子绕着脖子了,便就是被鞭子抽到自己的脚,她费尽心力,浑身上下都不知道起了多少条鞭痕,也足足练了有快小一百年了去,可鞭子这东西,就是没有一丁一点的长进。她被折腾的累了,某一天突然再也不提这件事,那鞭子也再看不见了,手里便就多了一把折扇。”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向栾之:“你猜,她的那条鞭子去哪了?”
栾之抿了抿唇。
迟霖自问自答:“以前我偶尔去仙学府看她,有一次偶遇红索,红索跟我说,让我劝劝弓月把折扇收起来,仙学府为了这把折扇也有不少人拿来说笑,让弓月换个仙器,我便将这件事说给她听,说完之后我也问了她这么一个问题,她当时转了转眼珠子回答我:一定是施法将鞭子给碎了毁了,还说若是换成她,一定不会让那条鞭子有什么好下场。”
栾之的眼睫动了动,垂了垂目,道:“倒像是红索能说得出做得来的话,所幸最后水凤还是成全了她,要不然还不得被红索活埋了。”
迟霖啪的一下敲了一下台面:“让你一语道破了!正是这么个玄机!”后而他话峰一转,将话又转了回来:“弓月那丫头,把鞭子还给了我,让我收起来,还叮嘱我,永远都不要告诉她鞭子放在哪了,哪怕她问起,也不要告诉她。”
栾之突然咳了一声,接着便是一连串的咳嗽,一直咳了放久方才停了下来,声音有些沙哑的看向迟霖道:“听你这一番比喻,我能像那条鞭子一样的话,心里也挺舒服了。”言罢就又是一阵咳嗽,苍白的面颊竟是泛着不自然的微红起来,道:“这样挺好,便就是她日后问起,你也不要告诉她,无论她怎么问怎么说,都别让她知道。”
迟霖看向栾之,眼中颇有意味:“那丫头,便就是做了这个样的决定,看着是要多绝有多绝,可她这么绝,却是刀刀都向着她自己,对于那鞭子,鞭子是个死物,自然不会有什么情感,付出情感的是她自己,她忍着压着,从她将那个鞭子交还给我的那天起,到现在就再也没有问过那鞭子一句。”他目光微微凉了下来:“她没有问过,她不是没有想起来,而是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栾之怔怔的端起茶盏凑在嘴边,他怎会听不明白迟霖这一番话的道理。
他就是那条鞭子,就算她不会忘记,也不会再提起了。
可他又怎么能仅仅是一条鞭子。
但无论他是鞭子也好不是鞭子也罢,无论她日后忘记也好,不会再提起也罢,他都不会知道也不会等到了。
茶盏温温入了喉,他闭了眼:“也好。”(未完待续。)
☆、第207章 家
迟霖抿了口茶,后而轻飘飘的看向天际的沉郁,声音也沉郁着,道:“那日我从你一清宫出去,心里头矛盾的很,一面觉得自己隐隐猜到了什么,若是不对弓月那丫头直言,总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这倒也不全是因为觉得你可怜。可另一方面我又不想告诉她,这大抵就是因为我觉得你并不是很可怜之故。”他自顾自的说道:“心里头这般矛盾着,我这个人有个习惯,但凡有些犹豫难定的事,通常便都不会让自己很快做出决定,是以,我见着弓月也与她讲说了一二,言辞介乎在说与不说之间,既没触了我心头的矛盾底线,也不算是不讲义气,你可别怪我。”
栾之淡笑,并未接话。
迟霖又道:“不过,谢谢你今天跟我说了这么几句话,我心里头的矛盾立即就拨开云雾见了天日,以后也就不必再为此事矛盾,我守口如瓶就对了。”
栾之依旧淡笑,末了小小的咳了一下,再斟茶再入腹,声音清清淡淡:“其实和弓月之间的事情,你心里对我有怨,我明白,但是其实你可能并没有瞧看清楚,确然看起来是弓月盯瞧上我在先,也因此吃了不少的委屈和苦头,但是其实从一开始到现在,你回头翻翻再看一遍,不难看出,其实一直纠缠着不放的人,是我。”他又咳了一下方道:“看起来她是个执着的死性子,其实她比谁看的都更开,心里也早有准备我这个鞭子顺不了她的手,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拿起来过,是我这个鞭子。一直想让她拿起来罢了。”他垂了眼:“是我,强求了。”
迟霖脸上现出一丝微讶,似是完全想不到栾之竟然能将他自己看得这么通透,比他这个局外人看的还要分明,听了栾之这一番话,迟霖顿时觉得整件事情立时颠倒了过来,他一直都看着弓月的苦和弓月的委屈。还有弓月所受的内外伤以及拖累。却从来没有一次觉得栾之会苦。
用力的那一个,应当更疼才是。
他眨了眨眼,突然心里就不是个味了。再看栾之这苍白的面色,立时心里的一些认定就有些颠覆,这一颠覆,自然想法就有些回转。道:“弓月右手小指当年截断,她红鸾坏死。你也是心知肚明,她这红鸾坏死的命,谁来强求都不会有个好结果,再是天大的缘分也是一场孽缘。我不明白,你明知是这样,何以还要试上一试。难不成帝君你觉得,便就是红鸾坏死这个死局。你也有得办法解得了?”
栾之眼中原本便暗淡的神色,在他此言后变得更为暗淡,良久才道:“红鸾坏死?在我和她的事情上,我从来没有想过她红鸾是不是坏死这件事。便就是她红鸾正旺一片大好,难道她与我就有这个缘分吗?她若当真与我有缘,哪怕只是一星半点微乎极微的可能,她就不会在我的面前亲手将她的红鸾斩断,若说我与她不是一个死结,我死也不信。我与她,是没这个缘分的,稍稍近一些,不是她受伤不止,便就是我栽了又栽,你瞧瞧我现下这个状况,不是铁证又是什么。”
迟霖原本还算和煦的双目中渐渐泛上些冷意来,拨弄着手里的茶杯盖慢悠悠道:“你这个感触也不是今天才悟出来的,既然早就有这个认知,又一直都自知纠缠着的人是你,又何必一直纠缠,若是诚心为了你和她好,就早该看淡些,也不至于到今天……”
栾之起身,轻飘飘的向天边的沉郁飞身而去,声音也是清清淡淡:“茶也喝的差不多了,今天来这里是来办正经事的,可不是闲话家常,同我一起把守结界加厚,其他的废话留着日后再说。”
迟霖追上,二人悬于苍空天际,结印加持,雷鸣电闪在二人身周从未间断,于狂风雷电之中,迟霖突然又睁眼看向他:“你把弓月诓去凡尘和云闲凑到一处干什么,你这是为了向我证明你确确实实放了手,看出了我很中意云闲和她凑成一对,来讨好我不成?”他想不明白,这件事有些多此一举的成分,若是骗骗弓年和月妙月还成,毕竟他们二人还不知道弓月右手小指的事情,他可是明知弓月红鸾坏死的,便就是现在栾之放手了,可这样搓合弓月和云闲也是不可能有什么结果,这种讨好法,委实有些不够有诚意。
栾之双手结印在胸前,悠长的墨发在狂风的向后招展翻花,衣衫长袍迎风鼓荡,听完这番话后,他狭长的双目微微半睁,竟有一种要永绝于世的苍凉与悲悯。
迟霖吓住了,却是再一眨眼,那种感觉又淡了许多,就见栾之嘴角微微一勾,竟是清清远远的笑了笑:“我们,且看造化罢。”
最后一道响雷震天响,迟霖都快要抵抗承受不住两眼发花,随后,最后一道经文出,结印也加覆了上去,天地风云立时随之变幻,乌云散祥云降,天色一寸一寸的复又明亮了起来,眼睁睁的看见天际处那一道道细微的缝隙消失不见,复了九重天一片祥和澄明之象。
道道祥和的阳光刀割一般的洒了下来,映在栾之苍白的面颊上,迟霖抬眼看去,心头突然滞了一秒。
做为天界镇山石一般存在的栾之,虽然身份是三尊之一,但是栾之要比天帝和玉帝的修为与出身更为尊贵和了不得,可以说,苍生四平八稳,妖魔鬼族这般安静,其实大半是因为九重天有栾之坐阵。
迟霖的脑中突然想到了这些。
就在他抬眼看见栾之的皮肤有些微微透明的时候。
……
而那位玄苍的未来之主弓月,此时正在凡界的一个小山头,对着一个堆的不太成样子的小火炉——煎药材。
她身边蹲着一个胖乎乎的熊孩子,一下一下的扯着她的麻花辫,前一阵子她一觉睡醒。醒来后身边有个喊她娘亲的儿子,她却一点也不记得在睡这一觉之前的所有事情,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丈夫,就是身边有着这么一个六七岁的儿子着实让她一时半会不大能接受得了。
这山头,她住的这破地方,一穷二白,家里别说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只怕最值钱的就是那灶头上积了厚尘的一口破锅。这么贫困的地头,还有个正是吃字当头的儿子,这可不是什么便宜儿子。这是讨债鬼啊。
所幸这儿子还算是孝顺,她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儿子,也不记得自己的丈夫,这儿子虽然年纪还小。却是懂事听话,每天陪着她上山找些野菜野果什么的。倒是从来没有抱怨,还会晚上给她揉揉腰腿,倒也是奇妙,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是自己儿子原因。不管白天有多累,经儿子的手揉过,陪她说说话。竟是一天的乏都解了个干净。
过上一阵子这样的日子,她基本已经确定自己八成是个寡妇了。
也从没想过要离开这个山头。竟是觉得这安安静静的和儿子在这山头独居也挺好。
唯独有一点,这儿子哪哪都好,白白胖胖长的也讨喜,她虽然没有什么印象自己生过这么一个儿子,但是能有个儿子陪着自己也觉得日子才有些喜庆,可这个儿子不知是不是脑子不太好用,总是说她是什么九重天上的一方之主,还说他爹是九重天上的三尊之一,还说他在九重天的日子过的不知道有多好过,什么好吃的好喝的没见过,却是没想到好不容易才和她团聚,就一头栽到了这么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茺山野岭。
她觉得,不是这个儿子的脑子不好,就是她以前说故事给这个儿子说的太逼真了些,以至于这个儿子信以为真了。
日子就这么过着,以前的事完全不记得,凑和着也能过,以为就这么守着儿子直到老死山头,直到头些天在山上捡了个男人,这日子才有了些不大一样。
那个男人眉清目秀,浑身透着浓浓的书卷气息,看起来就像是个要进京赶考的秀才,她上山摘果子,就看见他饿昏在山里,还是儿子小狸发现的他,她寻思着这得做个拖床把他拖回去,正寻思着这个拖床又要多费劲的时候,转头儿子在几丈外就喊了她,也是缘分也是幸运,儿子竟然发现了一个和拖床差不多的连着布单子的物件,也不知是谁弃的,她想也没想,就和儿子一起把他给拖回了自己的小破屋子里。
等到灌了米汤下去,次日这男人一醒来,却只记得名字叫云闲,其他的,竟然也巧的和她一样,忘了个干干净净了。
山下有个开医庐的怪老头,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山头就她和这个医庐两户的原因,她本来还在发愁怎么着开口换些药材,那怪老头竟是分文不收她的,不仅开了方子给她,还给她抓了好些药材,让她回去熬。
关于弓月追了云闲下凡尘竟是体验了这样的民间疾苦之事,委实不能怨怪栾之当时给她挖这个坑。
早前她与栾之一同在凡尘两世来折腾红索和水凤,这件事在九重天上也盛传了一阵子,弓月她母亲和父亲自然也是没少听那些暗笑的话,说什么若不是弓月拖累,哪能用得了轮回两世才险险的完成任务,以栾之的能力和心智,绝对不可能把事情拖成这样。话是这么传,但是月妙月和弓年不这么认为,他们很清楚自己的女儿,就算再是仙术不济,但是到了凡尘,她在九重天上不济,在凡尘也是个了不得的,她的仙术,用来左右两个毫无法力的凡人自然绰绰有余。他们认为弓月不是因为仙术不济,而是败在心太软,而心太软的原因,自然是因为记得那些过往才会下不了手。
不得不说,他们二人真是挺了解自己的女儿。
是以,在弓月不知道的情况下,当年她父亲母亲听了这些传闻回到玄苍的时候,在她的身上结了个印。
那个印不痛不痒无色无味,被下印的人也感觉不到。
这个印,便就是弓月只要离开九重天去凡尘入凡胎,便就将过往的记忆全都封印住,不再记得。
他们认为,以后弓月无论以任何情况下凡,这对弓月来说都是好事一件。
可怜弓月追云闲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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