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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二代攻略-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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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闲赶时间,他要去干什么?
叛烙忍住让自己继续猜下去的**。
对弓月好还是不好,这确实也是个问题。
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换位思考。
他觉得,记忆错乱这种事,无论换到任何人身上,都是不可忍受之事。
就算是不好的记忆。也终究是一场记忆,其实有时候,越是不好的记忆,才越应该记住,时刻提醒自己永远都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但他也斟酌了一番云闲的性子。
如若连云闲都这么说,兴许还真的有这种可能性,他固然好奇当年弓月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如若真的很不好,他也绝对不会让弓月受半分委屈,定要替她讨回这口气回来不可。可如果真的对弓月未必是件好事……
思量再三,叛烙觉得,这件事小心行事,如果追溯回去真的对弓月未必有利,到时再及时抽身也不是做不到的。
不管怎么样,他真的很想知道在弓月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主意定下之后,叛烙决定,修正弓月的记忆是必须要做之事。
弓月人在九重天,他要想见弓月,在眼前的这种情况下——
难死了!
一头黑线。
三日后,叛烙只身一人,未通知魔界任何一人,上了凌霄殿。
叛烙只身一人杀了个回马枪,可真是让整个天庭的人都惊呆了,防备自然是没那么严的,放眼望去尽是熟人,叛烙觉得有句话还是没错的。
暂时不能确保万无一失的事,还是暂时放下的好,强行意气用事赌上一把极有可能后果不堪设想,而且九重天上到处都是旧识,若他老子醒来后不如预期所想,就免不了大动干戈,可不是他上天庭带兵那么芝麻大的小事,一旦真惹了天怒,这些昔日同窗的情谊可真的就要划清界限了。
看着旧识,难免想起曾经在仙学府的日子,当时弓月为了和他坐的近一些,那么努力的攻读课业,这份情份他一直珍藏在心,怎能忘记?而一旦因为玄魂镜的事真的闹大了,他这一万年发奋忍着没有去寻过弓月已经觉得漫长而又难熬,以后岂不是不止见不到弓月,还要连带着与弓月也一并的划清界限?
不划算。
凌霄殿。
玉帝很是头疼的抚着额,万分不想抬眼看站在殿中负荆请罪的叛烙。
着实难缠的紧。
这小子说杀上来就杀上来,说要什么就要什么,上次直接冲进来,险些就要将这凌霄殿掀了,所幸不是个一点道理都不讲的,知道把战事拉在外面。
彼时他觉得叛烙这小子当年在仙学府多少还是受了些正统教育来着。
现在看叛烙这一副泼皮相,与死赖着不走无二,他深深觉得,当年仙学府对叛烙的教育,其实是没多大作用的。
“你两次向天界抢夺玄魂镜,现在突然上来要为这两次的行为道歉,你说让我们怎么相信你不是想要放松大家的警惕,好方便你留在天庭偷取玄魂镜?”玉帝半晌才抬了抬眼皮子,一副根本不相信他的模样。
“我敢只身一人前来,这就说明我的诚意。而且还想为自己所做出的行为弥补一二,我甘愿留在天界赎罪做苦力,大家到时看我的表现就是。”叛烙垂首,倒真是做足了赎罪之相。
众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是不信的。
可这不信,又不好揭穿,只得相互眉眼传意连带着朝玉帝递眼色。
这些人这么递着眼色,玉帝更头疼了。
敢情你们个个不同意,最后还是得由我的嘴巴里说出来你们的意思,回头叛烙还是得把这个不领情不开明的账算到我一个人的头上来,压根儿没你们这些人什么事了。
思前想后,玉帝一拍桌子,突然抬头。
“你既然这么有诚意,我思前想后,这里也没什么需要你卖苦力之地,你直接去一清宫好了,一清宫地界广大,你就去一清宫做打扫吧!”
玉帝这话一出,满殿神仙刮目相看,甚是佩服。
而叛烙,没敢抬头,只低低的垂首:“是。”
他咬唇咬的死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想着要面对的是栾之而心里憋屈。
实则他心里快要高兴炸了。
弓月在栾之的一清宫里,他上来这凌霄殿请这个什么罪,就断定玉帝与栾之向来互相下绊来着,自己这么扎手的人吵着非要赎罪不可,玉帝绝对得把自己踢给栾之去头疼。
这才是鹤蚌相争,渔人得利!
就在他领了玉帝的旨意才出了凌霄殿之后,迎面却是与迟霖打了个照面。(未完待续。)
☆、第078章 一场桃花醉
叛烙前一阵子才攻了天庭,现在居然安然无恙的出入凌霄殿,迟霖看着他发愣,若不是活了这么大的年纪,来来往往就是那么些个熟面孔,他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由不得他不感慨,像他们这些生下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死的物种,脸皮这种东西还真是随着年龄越大就越厚,也越可有可无。
头前二度攻上天庭不说,还惨败而回,现在居然可以这么自然而然的又上天庭来,看这架势也不是来谈判的,倒像是和解来的。
介乎叛烙与弓月的关系,现在也没与天庭再动干戈,迟霖觉得自己多少也算是个长辈,又与栾之不同,嘲讽的话就在心里念两句也便罢了,面上端的是比叛烙还更文雅的笑意。
他与叛烙没什么可说的,不代表叛烙对他没什么可说的。
迟霖是弓月叔伯辈的,叛烙巴不得套近乎。
于是上前就堆了笑过去招呼。
他要套近乎,他的面皮又厚又可无的,迟霖现在却是对他有气的很。
前两天若不是叛烙攻凌霄殿,弓月也不至于忤逆到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走,而且居然还学会了诓骗长辈了。
是以,叛烙这般上前主动献媚,迟霖本打算笑笑就过的事,却没想到他还上赶着凑过来,是以,先前那个文雅的笑意此时弧度一弯就变得有些皮笑肉不笑了。
是以,迟霖的目光故作惊讶状上下打量他,一边啧啧道:“叛烙,你又来凌霄殿,还是只身一人。这次又要做甚?”
他阴阳怪气,可叛烙心情好啊,他刚刚得了玉帝的准就要去一清宫很快就能见到弓月了,此时正是春风得意神清气爽之时,再加上完全不知道自己那晚攻凌霄殿连迟霖的面都没见着就已经把人给得罪了,还以为迟霖和他一样是在恼怒栾之将弓月扣下之事,立即便就自认自己与迟霖是一伙儿的。上前就搀住了迟霖借一步说话。
“我一会儿子就去一清宫了。你有什么要对弓月交待的交付于我便是,我定当效拳马之劳,义不容辞……”
迟霖万般钦佩叛烙这样奇特的大脑构造。敢情这叛烙要去一清宫还以为是去享受人生了,原本看这叛烙万般来气,此时一听他要去一清宫面对栾之那个老妖怪,登时什么气也都消了个差不多了。
“没别的特别要叮嘱的。我本来今日来凌霄殿也就是为了此事,既然现在有你去一清宫。那弓月就交给你照拂了,有你在我也放心一些……”迟霖一副老怀安慰之相,甚有托付之感。
这话听在叛烙的耳里别提有多顺耳,就仿佛得到了心爱姑娘的亲人首肯与认可似的。恨不得立即抱住迟霖好一通表忠。
迟霖深感自己的手臂被叛烙激动的越攥越狠,很是嫌弃却不动声色的将手臂抽出,笑着点了点头。以示自己全都明白,一切尽在不言中就好。
看着叛烙高高兴兴的往一清宫而去了。迟霖仰首一笑,大步而回。
天奴上前拦了:“上神,您不是要去见玉帝?”
迟霖莞尔:“不用了,我要办的事已经解决了。”
天奴甚是不解,目送迟霖离去,站在原地愣了半晌。
……
一清宫是个好地方。
栾之把她安排一个极有可能是现造的小竹楼里,出了楼就是碧海云池,关于这一点她倒是觉得还挺称心。
到底也是和栾之有过两世凡尘的共事,这家伙对她还是有些了解的,关于这一点上,她觉得这人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差。
只是她觉得自己来这一清宫养伤……倒真不像。
首先她觉得自己挺好,也没哪儿觉得不妥当。再者就是……她觉得自己更像是来渡假的。
栾之上心,竹楼里还有书屋,里面还真有些她感兴趣又并没有阅过的,吃穿用度也甚满意,真是妥当。
门旁竖着一只木板子,每天都有仙娥过来记上次日的伙食以及衣物等等,若是她不满意,在旁边标注一二,也没见过谁过来瞧看,但是一旦标注上,次日就一定会按她标注的去更改,倒也算是妙。
前两天听仙娥说出了竹屋绕着云池走个半圈再直行有个小田,那里有埋了多年的桃花酿,要是想饮了,就吩咐一声会有人送来,弓月觉得挖掘这件事也可以打发个时间什么的,往日里在玄苍的时候也是独来独往惯了的,便趁着四下无人出了竹屋绕着云池走了半圈,然后又走了段路,果然就见到一片田。
说是一小片田,这也是虚了。
放眼望去,比她竹屋旁边的云池还要大个几倍,这也算是一小片田,她也是觉得自己要风潇潇兮般的凌乱了。
小田旁边有个半截竹子扎在土里,这般突兀,弓月觉得应该就用来挖桃花酿的工具,她本来就想着用仙力去挖也着实无趣的紧,还在发愁用什么来好,此时一望见这半截扎在土里的竹子,不禁觉得又是甚妙。
上前一步,徒手拔了拔。
不动。
深吸一口气,又试了一试。
还是不动。
她停下来,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卯足了劲再试。
纹丝不动!
嘿……
弓月来劲了,捏了个诀。
噌的一声,那半截竹子嗖的拔地而起,噌噌噌出土的声音连带着翻出的泥土让弓月目瞪口呆,仰着头失神的盯着那窜到天上的几乎深长的没有尽头的‘竹子’。
凉风瞬间觉得有些拔凉,索性她震惊也没多大一会,及时就收了手,却是几乎同时,听见身后不远处轰隆声响,似是有什么坍塌了。
弓月深吸一口气。还是没忍住这个哆嗦。
她上前摸了摸眼前这长竹竿的质地,觉得甚是眼熟。
余光同时也睨见这根竹子窜天时勾起周围一大片的泥土来,有不少桃花酿的酒壶探出了头来。
登时也不管身后发生何事了,欢喜地迅速上前扒拉出来几壶桃花酿来,抱在怀里就往小竹屋赶,已经想好了一会儿子就坐到竹屋顶上赏景品酿。
路上忍不住拆了个塞子,噔时觉得这酒香简直比迟霖的茉莉酿还要更美香。刹那之间这香气就能飘出十里之外的感觉。深吸一口,简直无比羡慕栾之做神仙的这种生活。
弓月平生爱好并不多,看戏本子和饮酒算是最爱。饮酒这种事,她不馋也不贪,就是要讲个情调,算准了今晚月圆。可谓是好景好时,再加上近来在一清宫的小日子过的甚好。而且也得知叛烙并没有再攻天庭之意也没有太惨重,天庭也没有对他责罚,可谓算得上好心情,是以。她几乎是小跑着就向着小竹屋的方向赶去。
却是才跑到云池边,她就又是倒吸一口气,怀里的桃花酿还没来得及盖上塞子。酒气呛的她险些没给香过劲去。
就见分分钟之前还那么有情调的小竹楼——已是塌了个米分碎。
她不禁的回头,眨着眼看了看那片小田地的方向。
方才。那截竹子……
莫非……
与这小竹屋有着非一般的联系?
四下无人,弓月有些犯愁。
不过她觉得自己的好心情似乎也没受什么影响,走近看了看,虽然竹屋塌了个米分碎,但是房顶还在,心里立即觉得这真算得上是不幸中的大幸,甚至还在想着这竹屋也忒不结实,桃花酿所埋之地不过是那么叮点的动静,这边房子就塌了。
顿时又想,自己这阵子所住的这个竹楼,也忒危险。
在心底里骂了两句栾之便也罢了,左右这也是栾之的地盘,她在这一清宫里过的日子也挺自在,比起玄苍来都更要舒服,便也不与他计较。
跃上房顶也就是一步的事,坐下就拔了酒塞,深嗅一口,心满意足。
一口又一口,一口复一口,纵然没有下酒的酒点,但看天色渐渐沉暗下去,明月渐渐高悬,星河渐渐璀璨,倒也很是下酒。
不多时,便饮完了两壶,风一吹,酒意四散,双目就迷迷离离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云池外桃花酿所埋之处,栾之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立着的窜上天的竹子,叛烙则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翻的像是被雷电袭击过一般的田地。
“栾之,你这一清宫也会遭贼?”半晌后,叛烙吞了吞口水,震惊失声。
栾之自然连应都没应他。
叛烙歪头,甚是嘲讽的哼了一声。
栾之扭头往云池的方向走去,几步后他的声音响起:“抱两壶桃花酿。”
栾之这般态度,这般无视,叛烙的火噌噌的就要往上冒,不过他当然沉得住气,他是来找弓月的,也是为弓月而来,忍什么他都忍得下。
朝着栾之的背影不屑的撇了撇嘴,也就乖乖的下地扒拉了两壶桃花酿,随后快走了两步跟了上去。
而弓月此时,正微醺的舒坦。
只觉得天上的星河都流了下来,夜幕之下,小风吹袭,她的发丝垂在脑后长及膝,发梢的青丝轻轻随风而流动,而体内因着桃花酿的原因,一噗一点的升着温,服服贴贴,简直就是大圆满。
无声一笑,这笑容也就只有酒后才有,她知道。
起身仰头,又是一口极品桃花仙酿,神智越发的不清明了。
这一口仙酿下肚,不消三五个呼吸的功夫,突觉这一口有些猛了。
凶猛了。
五脏六腑不是灼烧却胜似灼烧,她知道自己不是醉酒,看了看脚边,不过才饮了三壶,可是却是感觉清明在一点点的消去,这种感觉让她有些忌惮。
她饮酒,却从来都知道在什么时候止歇,从不会让自己深醉,饮酒之事微醺才是最佳,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记得,不会做混事不会说混话,始终只是绽开了笑,那才正好。
可是这次明显不同。
这种感觉意识到的时候,她立即就觉得相当不对劲了,纵然不知是因何如此,却也知道要赶紧想办法退退酒意。
她想捏个什么诀好把这酒劲给压下去,却是全然不知道这酒劲要捏个什么诀才好,脑子里甚至开始想,是不是压根就没有什么诀可以将酒力给压得下去。
而且,她有些疑惑,这种感觉,到底是不是酒力。
她的酒量,绝对不止这三壶才对。
这么前思后想的功夫,她人在比地面只高上一步距离的房顶上就已经开始微微摇摆,抬眼看去,竟是觉得白天还在丈步之外的云池此时就在眼前。
不止是在眼前,这云池还变了模样。
一片深深的暗黑色,斑斑点点或远或近的银点,如星如光。
她体内灼烧,立即就想跳进这像星河一样的云池里去凉快凉快,却是一个趔趣踏了个空,一头栽了下去。
她倒栽葱般的栽下去,还在笑。
就这么掉进云池里,也挺好。
叫奇的是身体不仅没有入水的凉爽之意,也全然没有砸在异物上的钝痛之感,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像是被人转了个圈似的,随后便入了一个微凉的软软的物什里,被包着,被围着。
她笑着想,原来入了云池竟是这般感觉,与入水全然是不一样的。
只是这微凉的软软的云池竟是云动的厉害不成?她突然感觉整个人被摇动的厉害,原本美妙的感觉立即不那么美妙了,她费力的睁开眼睛,模糊的看见哪里有什么云池哪里又有什么星河,辨识出的就是眼前是一个人影,着一身净白的长衫。
这人,不是迟霖。
她这时有些迷蒙,因着往日饮的微醺,大部分都是在迟霖处,此时换了个地界,倒是糊涂了。
天旋地转,银白的月光铺满了这远尘山,也铺满了一清宫,远处有枝头绽花灼灼闪烁,丈步之外的云池升起层层的水汽,氤氲郁馥。
美的不成样子。
旁边似乎突然多了一些很吵人的声音,让她甚是觉得大刹风景,很是不耐烦的在耳边挥了挥手:“别吵!”
叛烙气疯了,他和栾之过来,还没靠近就见弓月一头栽下,他大惊也是大喜,觉得自己终于可以英雄救一次美,却是脚程比不及栾之更快,看着栾之将头朝下的弓月旋转过来,看着弓月软绵绵的歪在栾之怀里,他没当场抄家伙已经是极限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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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桃花梦
难得终于见到弓月,却是头一句就这般嫌弃的让他别吵吵,这心中的感受怎么可能会舒坦。
他正要上前将弓月从栾之怀里抢过来,栾之却是永远都比他更快一步的转了个身背对向他,他扑了个空,立即就又追上,栾之却是足尖轻轻一掂,拥着弓月飞身而起,眨眼的功夫,他已跃于竹林顶端,足尖踏着一片竹叶,身子都不曾晃动一下,轻绝出尘睥睨俯视着他。
“你把竹屋修复好。”栾之面无表情,像是在叮嘱他吃好喝好。
“让我修?凭什么是我?!”
栾之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半点也不强求的看着他:“你别忘了自己来一清宫是来干什么的,你当然可以拒绝,我一清宫的大门在哪,你也是知道的,怎么来的就还怎么回去。”
“我修,我修,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意思是这竹屋塌成这般模样,我也不知道它本身如何,怕到时修的不好,你不高兴……”叛烙嘿嘿的连忙笑道,心里的火却是在熊熊燃烧,烧的他仿佛都听见了噼啪声。
栾之唇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微笑,那一对眸子也眯起,看在叛烙的眼里只觉得有着浓浓的森寒与戏弄之意,就听他道:“若是我不满意,不高兴,那你就一直修复到我满意为止。”
叛烙的脸抽了抽,他毫不怀疑栾之绝对清楚他这次去凌霄殿请到玉帝这个旨意的真正用意,是以上来就先给他来了个下马威,他也料到未来的日子在一清宫肯定不会好过到哪里去,栾之要是不百般刁难折磨他,他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他没拒绝也没再顶撞。栾之一笑,起身准备走。
叛烙急声将他唤住:“你把弓月带哪去?”
栾之斜斜的睨着他:“自然是回主殿去,安排她歇下。”
“什么?”叛烙瞠目,大喊:“你要让她住到你的主殿?!不行?”
“不行?”栾之驻足转身看他:“那你现在马上把这个竹楼修复好,让她晚上有个安居之所。”
“……”
栾之不屑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去:“你以为我愿意让她住进我的主殿?你最好尽快修复好这个竹楼。”
“……”
栾之已起身矣。
话说弓月迷蒙着,在栾之这微凉的怀里吹着小风。又离那吵人的声音越来越远。身心越来越舒坦,笑的也越来越好看。
体内依然在灼烧着,只想着往这微凉的地方噌上两噌。还想着这小凉风吹的甚是舒适,就这么一直噌着一直吹着,多好。
她这么循着噌着,栾之一手揽着她的腰肢驾云而行。眉皱了起来。
弓月噌着噌着,嘿嘿一笑。
她热烫的脸颊触到他下巴脖颈处裸露的肌肤。就像触到一块玉石一般清凉沁心,不,比玉石还要舒坦。
她原形为蛇,本就体寒也喜寒。往日里饮了酒之后总也要寻一处凉爽之地醒酒,此时酒力正劲,所有的动作都是下意识本能的在做。全身上下就快要哪哪儿都不听使唤,觉得脸颊所噌之处已经温热了起来。就嘟了嘟嘴把脸颊往旁边再噌上一噌。
噌了几下,就觉得他在躲似的,她甚是不满,伸手就揽上他的脖颈好让他不要乱动,让她好生凉快凉快,却是这手不知是怎的伸的,竟是触到一大片微凉之地。
栾之倒吸一口冷气。
他赶紧闭上眼,默默无声的压下自己这莫名的剧烈心跳,甚是无语的伸手进自己的衣襟——将弓月的手拽了出来。
弓月正觉舒畅,哪肯就这样罢休,赶紧贴上去,还喃喃地醉语道:“莫怕莫怕,我就是想冰一冰手而已。”
可这冰凉的人却退开半步,她半点也够不着了。
活到十三万岁上的年纪,弓月从来不曾这般不舒畅过,更没有这般贴近过谁,难得自己这般想要靠近个人,她都不觉得有什么,怎么这人还矫情起来了。
蛇本性就喜缠,但她这时也是有一丝清明,固然原形定然会将这人缠的再挣扎不得,她也怕惊着这位玉人,略一思量便就又笑着贴了上去。
她这动作大胆,心里却是慌的惴惴,只知道自己现在就想要冰一冰这体内延至体外的不正常的难熬的灼热,同时也对自己这十三万岁的年纪很有自信——
她只是想冰一冰自己而已,若这人有非常的异动,她这十三万岁的年纪也是足够唬人,定然能将这人给惊吓住不敢造次。
不得不说,饮醉的人思路当真是不可估量的难以揣测的。
昏昏沉沉中,弓月的动作已经又开始施展了起来,双目微阖半迷离的睁眼看他。
蛇类,也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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