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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二代攻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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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离开一清宫,再加上眼下现在进了梵妖七界,再出去时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去,少则三五日多则就不好说了,她当时进一清宫的时候,栾之确实也打着要替她疗养的名义来着,不管有没有疗养这回事,她吃住至少是栾之全包了的……
而且再看叛烙,不由的又想起那晚叛烙在远尘山闹事寻玄魂镜的事来,纵然那晚栾之对她相当不客气。但好歹也很义气的给她罩了结罩送到迟霖那里,左右也是怕她出事保她平安。
此番这般心事重重,她知道自己内心里,其实对栾之还是有些许关怀的。
毕竟人与人之间总是相互的。栾之对她不是路人,毕竟也有入凡尘两世搭档的合作关系……
一想到自己不吭不声的就离开了,再怎么说也是拿栾之的一番好意不当回事的意思,更何况竟然还跟着叛烙一道儿的出了一清宫,栾之又会怎么想。想那晚她那么紧张叛烙,别栾之还以为她看见叛烙在一清宫做苦力就带着叛烙逃跑了……
弓月觉得,这没准会让栾之误会了?
误会她对叛烙的感情非同一般?
哎哟喂。
设身处地一想,若她自己是栾之,这么些细节堆在一起加起来,岂止是她对叛烙有意思,简直就是非常有意思。
一番回想,一番感慨,竟是生出一番惆怅来:栾之以为她喜欢叛烙,那栾之他。一定也不会再想着多手替自己疗伤,就算自己现在能折回一清宫,也不会再让她留在一清宫疗养了吧,一定会把她交给叛烙去照拂了吧。
他,是不是会生气呢?
两人一边往梵妖七界的深处去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什么的,大多也都是叛烙说个不停,弓月偶尔嗯啊哦的回应一二,等她思绪告一段落又拿出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一个突出来的峭壁上。
叛烙一顿足:“怎么没路了?”
梵妖七界是炼神山一带并不太有名气的小山头。里面居住的是一些处于妖与仙之间过渡期的种类,原型各种各样都有,看起来比较杂乱,但是梵妖七界的统治一直都很稳妥。是难得的一片祥和之地,有好多居住在这里的住民甚至于安逸舒适到觉得就这样生活已经很满足,都驻足而不急于继续修仙。
因为这里的人太过安逸,安逸必然会有稍稍的懈怠,是以常常会有外境的一些妖和魔入境侵犯捕猎,所以……
弓月想起来了。
“我们应该是进入梵妖七界的外围幻境了。”弓月道:“梵妖七界里的人为了自保。在外围和结界处设置了许多幻境与机关,有多险我也不清楚,真中有假假中有真,不是修为高就可以识别断定的出的,就算是幻境,也必须真正通过才可,否则在幻境之中就永远都出不去。”
叛烙诧异的看着她:“你不是对这里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怎的这般清楚……”
“我也不清楚,好像从刚才突然之间进入这梵妖七界之后就一点点的能跟着想起一些与梵妖七界相关的事情来……”弓月抿了抿唇,低头向峭壁下方看去,一片深黑幽深不能见底,山风从底下呼呼的吹袭上来,带着水汽,她叹了口气,道:“现在面前这个峭壁,我也不知道是真的是假的。”伸手在空中轻轻拂过,淡淡的潮湿,逼真极了。
叛烙立即觉得来梵妖七界真是对了,噔时觉得前面就算有多难的境地也是值,很是兴奋的一笑:“那就太好了,管他什么幻境什么机关,梵妖七界里的都是些还没飞升为仙的妖跟魔,实力又哪能与你和我相比及,你是上神,我的身份就更不用说了,他们这些辈份的制造出来的机关和幻境,吓吓他们同等级的还差不多……”
“你可能不知道早前曾经有一个上仙在祥云上打了个盹坠入梵妖七界的幻境,没人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幻境里,结果一困就是三百多年,最后确然是活着出来的,但是外界的三百年,他在幻境里却是过了十倍的时间,他自己一个人在幻境里的时间整整过了三千年……”
“……”叛烙瞠目结舌:“这……这么惨……”
“这还不是最惨的。”弓月很严肃的看着他:“等他从幻境里出来的时候,连修为都折损大半,已不再是什么上仙,需要重新再渡劫才可恢复他上仙的等级……”
叛烙眨了眨眼,很是震惊,面上的笑容不见了,后而嘴角抽了抽:“我们不会……那么倒霉吧?”
“看运气吧。”弓月苦笑着摇了摇头,她心里没有那么乐观,但也不是十分悲观,后而垂了垂眼。不知为何心情跟着有些压抑起来:“从进来开始,脑子就好乱,关于这里的事情,我若刻意去想。却反而想不出来,但是不去想,一些关于这里的事情就会自然而然的冒出来,奇怪的很。”
叛烙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抿唇给她打气:“不管怎么样。总归是件好事,既来之则安之,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这机关和幻境有多可怕,我都陪着你,你不是一个人,这就说明我们很有运气了,不是吗?”
这话听在心里暖暖的,弓月展颜一笑,觉得有底气了很多。
“不过这炼神山一带到底是让这些妖与魔清修之地。再怎么样也不会再艰险凶恶,我们也不要太悲观,把它想的轻松一些,也许就会简单呢?”弓月轻声道。
只要弓月心情好起来,叛烙怎么样都高兴,当即就点头不止:“你这么想就对了,这才是我认识的弓月。”
前方无路,回去也是无用,来时就这么一条道,并没有别的可选。二人商议一番决定暂时歇下,等天亮一些看的清楚了,兴许这峭壁有路也不一定。
主意打定之后,弓月和叛烙选了一处平坦的大石坐下。前方望去一片幽暗,只见幽幽点点的稀疏的光亮,应是这山里居住的民居。
山风从下方呼呼的向上吹,不知什么时候起,等到弓月与叛烙觉得这风不对劲的时候,已是非常冰冷寒凉。二人再伸出手去,回来之时,手上已是一层白霜。
山下的河水,已经是寒冰了吗?
弓月有些冷,不由的环抱住双臂,转头四下里看了看,想着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避一避这寒风,却是一回头眼前一亮,刚准备唤叛烙的时候,肩头一沉。
黑锦的长袍裾,暗绣的蟒纹栩栩如生。
“虽然你原型是蛇不惧冷,但是我们都不是普通的动物,哪有人喜冷,别跟我客气,我修为比你高上一点,魔息炼的也就是火,不怕这点寒气。”似是知道弓月会拒绝似的,叛烙挺着胸膛笑呵呵地道。
他眼神微有闪躲不敢直视她的感觉,弓月本来是想拒绝的,看见叛烙明明也觉得寒冷,牙齿都在勉强撑着不去打颤,却还是硬撑着挺直着胸膛,只着一身净白的里衣站在寒风当口的样子……
她紧了紧这件披在身上的衣领,笑的很温暖,她确实心里很暖,这般好意,他这般的硬撑,她不想让旧友不高兴。
这笑容才展开,叛烙心头就如花一般绽放开来,却是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就在这一瞬之间,一股劲风突然袭来,这二人原本修为都不算太低,却是因为此时一时松懈,被吹了个正着。
说来惊奇,这股子劲风竟是将他们吹了起来。
弓月与叛烙甚惊,被吹起的瞬间皆是感觉自己身如薄纸,在这股劲风之中如急流中的落花一般不能自主,只能任凭这身体随波逐流的在风中吹来荡去。
二人不约而同的伸出手,却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拉住彼此,手一相握便是紧紧相扣,而这股歪风却是不吹东也不吹西,就偏偏只吹着这二人,一直将这二人直直的吹进石壁处,看着身下一片幽深暗黑,两人心中七上八下,想着这风要是突然停下,可一定要牢记哪个诀才能接得住自己才好。
然则这股风并不是这样打算的,不过几个呼吸之间,便将这二人直直的吹进那石壁中一个之前完全没有看见的一个小缝里去。
而那个石缝也是惊奇,不宽不窄。这风倒也是配合的很,改了气流改了力度,竟是将原本横飘像个纸片的二人吹的在半空中直立了起来,二人并着肩就像有什么高人一等的仙力似的在空中浮着。
弓月惊叹,心里想的却是若是这一幕被她父亲母亲瞧见了,定然高兴的很。
一是高兴她仙术如今竟这般卓越,二是高兴她这般卓越的同时还和一个相貌很不错的男子拉着手。
石缝当真惊奇,这歪风却是更惊奇。
石缝不宽不窄,就像是为他们二人量身定做似的,正正好好容他们二人并列着拉着手的被吹进去。
弓月觉得自己全身都要发金光了。
我的天。
就是栾之,也没这么风光的登场过吧……
才一进石缝,原本一片漆黑,也被这风吹的很美,弓月甚至都忘了自己被吹进来的时候冷不冷了,这感觉却是还没体会个过瘾,歪风突然就是一停。
就好像是脚下一直踏着的地突然之间塌陷了一般,二人瞬间失重直坠下去。
弓月吓的乱了方寸,方才明明还在默背着仙诀,却是这一幕来的太突然,竟是怎么也捏不出个诀来。
她这般大惊失措,突然之间感觉到右手被牢牢一握,让她立即镇静下来。
她一回头,就见叛烙笑的好看,随后叛烙提了口气,突然之间向下猛的一冲,超出她一个身位之后猛的回身。
叛烙的另一只手,牢牢的抓上了她的另外一只。
两人现在这般,面对着面。
叛烙在她身下,仰视着她。
还是一样的笑。
风太大了,速度太快了,激的弓月的眼泪向外流淌,却是连脸颊都不曾经过就直接飞了出去。
“你会摔死的!”她大吼。
“一万年以前在仙学府,我就常常在祈祷有一天你可以遇上生命危险的大事,而最好你当时身边就只有我,这样就只有我可以保护你。”叛烙笑道:“我愿望成真了,梵妖七界是我叛烙的福地,让我此生如愿以偿。”
弓月眼睛更酸涩了,风太大,终于将披在她身上的那件叛烙的外衣给吹走,听着衣衫鼓荡的声音瞬间飘远,弓月紧闭双目,大脑一片空白,胡乱捏了个不知道是什么的诀来。
哗哗之声就近在耳侧了,弓月知道,他们二人马上就要坠下去了。
是寒冰水还是嶙峋的礁石又或者等着他们的是水中猛兽,她不敢想了……(未完待续。)
☆、第089章 蛇谷旧忆
弓月此时就想大声质问叛烙一句:我仙术不济捏不出个救命的诀来,你自认修为高我几成,怎的也只能任由你与我这么坠下,没个法子自救?
这般想着,眉也就是拧了起来,叛烙瞧的清楚,想着莫不是自己这番肉麻兮兮的话让弓月不好意思起来,便就微微垂了眼去,竟是有些羞涩地道:“来梵妖七界是我的主意,拉上了你也是强拉硬拽,你心里可莫要记恨我才好……”
呼的一声,就像是起航的船舶扬起长帆一般的声音,就见暗蟒绣纹在眼前一闪而过,弓月眼看着叛烙的外袍像是活物一般飞了回来,半空中铺的平坦,准准妥妥的浮在叛烙和她下坠的身体下方,下降的速度是极快的,瞬间便就兜头将他们二人接了个正着,牢牢的托了住。
衣角在轻轻飘扬,迎风鼓荡。
叛烙和弓月有些不敢相信这突然的安全。
几个呼吸过后回过神来,叛烙有些失落的垂下眼去,而后侧了侧身,转过去不再与弓月面对着面而坐。
被衣袍托着,风小了很多,小风轻拂间,衣衫轻摆间,弓月瞧着叛烙坐在和她稍稍保持着一些距离的地方,头一遭的觉得其实叛烙的身姿也并非属于特别伟岸的类型。
许是这次是她自己捏了诀将她与叛烙给自救的缘故,她顿时觉得自己其实倒是挺伟岸的。
这般的成就感也是从未有过的。
再看叛烙半侧的背影,竟然觉得他身姿纤软惹人怜爱了。
她轻声柔语又和蔼可亲的唤他:“叛烙?”
叛烙回头,眉心拧了一个小疙瘩,目光中竟是有受伤之感的,似是相当受打击:“我是不是很没用?”
看着他这般苦情的模样,弓月头一次觉得,以前和叛烙相处在仙学府相处的算是相当亲近的友人了,却是从来都没有过像现在这般的感觉滋生过,她头一遭觉得,自己倒真像是叛烙的姐姐似的。竟是觉得母性光辉这个词汇终于也与自己是有些沾边的。
当即心里更加柔软了些许,仍是和声细语地道:“怎的这般说自己,若是没你这件结实的袍子,哪里能接得住你和我加起来的这个重量。若是换成我的裙子,只怕你和我就将裙子给砸出个窟窿摔成米分泥了……”
弓月觉得这话挺缓和气氛的,可是却看见叛烙的眼神更暗了。
叛烙似是想了一想,蹲在自己的衣袍上,低首道:“方才。我使不出力来。”
?
弓月一诧,思索了一番才反应过来叛烙的意思,瞪大了眼睛:“你使不出术法?”
叛烙没有回头,背对着她点了点头。
弓月诧异的前后遥望一番,道:“可能是机关设定,你的魔息可能在这里受限制,还好你与我是不同族的,不然真是惨了……”她抿了抿唇,回想起方才叛烙说的那些暧昧不明的话来,心里觉得情有可原多了。想必当时叛烙在说那些话的时候,还以为他们二人使不出术法来必然要在这里交待了,才会说出那些子话来。
人要是知道自己将死必死,总会说些难以理智的话来吧……
这话好像在叛烙心里终于有些受用,虽然姿势未变,但点头的样子倒是没方才那般无助了。
弓月前后遥望一番,道:“这个地方也不知道是哪里,你觉得术法使不出,我纵然不受限制,但若是我独自一人倒无所谓。和你在一起倒让我有些不大敢乱闯乱走,我方才试过,在这里竟是召不来祥云,怕是还不知道有什么仙术是使不得的。既然如此,不如就在这袍子上等天亮了再说,我们歇上一歇说说话好了。”
听着弓月也有些许限制,叛烙竟是觉得平衡了许多,本来还想着自己就算不能英雄救美,至少可以护她不要害怕。却没想到最后是美人救了英雄还不止,英雄还半点都没有用武之地了。这时再听到弓月也多少有些限制,至少也算拉近了这英雄和美人之间些许距离,他心里顿时又信心备增,随时准备着等弓月仙术无法施展时挺身而出。
重拾了信心,先前的低落立即一扫而光,面上也有了温和的笑意,道:“你想说什么,说吧。”
弓月想让他心情好些,坐近凑了过去:“其实,以我们之间的交情和关系,我却一直都没有发觉你想得到玄魂镜的事情,这么些年过去,你心里有没有怨过我这个朋友一点都不曾真正的关心过你?”说着她又凑过去几分:“当年你已经得手了玄魂镜的,后来我……我又偷了走,你……你不记恨么?”
一身英雄气概的叛烙默了一默,看样子是回忆了一番,后而瞧着竟是有些许无奈没脾气的,半晌才道:“偷走玄魂镜的人是你,我又能怎么样,要是他人,我是必然追去抢回也要将对方打的他老子也认不出他来的,可来的人是你,把玄魂镜偷走的也是你,你说,当时我若非抢不可,能不能从你手中抢回?”
弓月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这一万年过去,她也是近期才回想起来自己一万年前从叛烙手中将玄魂镜偷走的事情的,是以这一万年以来,她自然没有想过叛烙当时到底作何想,现在听得叛烙这一番话,她不得不思考了一番。
是啊,别说是一万年以前,就是现在,若不是在这梵妖七界里叛烙使不出术法来,她与叛烙打对手的话,结果根本毫无悬念,更别说是一万年以前了。
思及此,弓月心下一沉,五味杂陈,不得不点了点头,很含蓄的表示她有些许惊讶。
见状,叛烙无奈一笑:“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当时也没怎么想,就是感觉那玄魂镜虽然到了手,本应心中万分踏实高兴才是,但是却是你将我已经到手的玄魂镜偷走了之后,我才有了这本该有的高兴和踏实。”
弓月很含蓄的看了他一眼,自然仍是惊讶的,道:“那你这个复杂的情绪又是因何而来?你既然一万年以前失去玄魂镜时不是非要不可的,怎的一万年以后你又要来九重天抢?”照叛烙这话的意思。应是当时并不能确定他老子苏醒是件正确的事的,这话他没必要撒谎骗她,她记得一万年以前时在仙学府的林中无意中偷听到叛烙和魔界的人的对话,叛烙当时确实是有退意的。
可既然是这样。那这一万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叛烙的心里发生了这样颠倒性的变化?
叛烙长叹了一口气,很有一种一言难尽之感,道:“不说也罢,玄魂镜的事就此放下吧,暂时我也不准备再上九重天取。不说这些。”
弓月眉心微皱,深呼吸了几下,还是追问了下去:“我觉得这件事情必须有个了结,就像你非要拉着我来梵妖七界一样必须有个了断,玄魂镜的事情你必须让我心中有个底,你到底是怎么做想你父亲这件事,你得让我弄个清楚明白。”
看叛烙眼下这个样子,似乎也并不是非要不可,可放眼魔界,又有谁能强得了他的难。
“我好歹也是他的亲生儿子。还是魔界继承人,这件事总不能置之不理袖手旁观,于情于理没有不尽孝不尽义的资格。”叛烙淡淡一笑,很是轻描淡写,后而眯看看向弓月,道:“我倒是希望以后无论我多少次攻上天庭寻那玄魂镜,你都能如初衷一样不改,只是设身处地担心我的前程而不顾一切的阻我一阻。”
弓月沉默了。
当年,她觉得作为叛烙的朋友,而且还算是叛烙在仙学府时唯一最亲近的朋友。却从未曾真正关心过叛烙心底想的是什么而心有愧疚,更怕叛烙真的就那样从天庭抢去玄魂镜而铸下不可挽回之错,担心以后与叛烙之间以后怕是要仙魔划清界限再做不成朋友,这些因由在她心中高居难下。真正担心他老子叛鹤醒来之后一发不可收拾这一条其实是排在最底下的。
其实想想,仙学府对叛烙来说,意义并不大。
真正称得上有意义的也就她与云闲了吧。
只是当时云闲身份特殊,玄魂镜的下落与功效也是从他口中间接流出透露给叛烙的,九重天上,云闲当时飞升并不多久。作为人类背景,云闲在九重天上其实没有谁可以做靠山后盾,若是被人查知云闲与叛烙以及玄魂镜有些许千丝万缕的皮毛联系,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为了不牵连到云闲身上,弓月抢在前头,设了个计把云闲调去别处,她当年与云闲约了要去游赏风景,那地界远在九重天的边边上,云闲自然是去了的,她当然没有。
她去叛烙那里偷玄魂镜。
之后,再之后,云闲对于此事一字未提。
她也没有。
很多事情很多情愫,可能就是因为一些些机缘,不是开始了就是再也没机会开始了。
彼时她对云闲仍旧是有些许关注与重视的,在那之后仙学府渐渐没了,相互之间也没了维系也就远了,远了之后,也就疏远了些。
再之后,她对云闲的那份心思也产生了不小的改变。云闲在她心中仍旧是很重要的旧友,却是那些别样的情愫倒是不知何时不见了。
人都言距离产生美,越是见不着越是思念成狂,在她身上却是丝毫也无,过上个百余年,她也就想通透明白了。
若是对云闲当真就是男女之情,她早也就思念成疾,更不会任由那件事就与云闲疏远,早就奋不顾身的缠着云闲不放了吧。
就像以前在仙学府日日跟踪云闲一样。
弓月想的远了,也慢慢的发觉这些事情这一万年间自己从未曾深思过,甚至……从来不曾想起过。
一切熟悉的很,一切又陌生的很。
熟悉,是因为这些是她记忆的一部分,陌生,是因为她从来不曾想起。
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失去记忆的人在恢复记忆的时候都和她此时的感受一样,这种感觉不是突然之间想起一些陌生之事,不是像在看别人的故事,而是就像是有些东西一直都放在那里,只不过其它的都是敞开而公开的,而这些暂时埋在暗处又或者是被蒙住不能看见,而就像是有一缕微光,不突兀不强烈,照到那些她以前不曾看到的事物之时,就像那缕微光一直都在那里,只是她从来都不曾发觉一般自然而然。
叛烙只看见她在愣神像是魂游天外似的,以为自己的话触动了她这一万年以来的愧疚,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说些轻松的话,但是心底却有个声音在提醒着他似的让他开不了口。
心怀愧疚,也会念念不忘,也会对他格外重视吧。
这般静默,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渐渐发白发亮,已是可以看得清周围大致的景致了,发现天有些蒙亮的时候,弓月与叛烙是被细碎的滋滋声惊到的。
这声音极密,此起彼伏,听的叛烙头皮发麻,弓月也是一震。
这声音,她很熟悉,也很让她惊惧。
这滋滋声,让她的坐姿都有些僵硬了起来,僵硬着脖子向两边看去,这才知不知道是一开始便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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