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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二代攻略-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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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她很熟悉,也很让她惊惧。
这滋滋声,让她的坐姿都有些僵硬了起来,僵硬着脖子向两边看去,这才知不知道是一开始便是这般还是这袍裾将她与叛烙带到了此处,峡谷之中峭壁两边的藤蔓上,爬满了赤红血珠正在疯狂吐信的手指粗细的灰蛇。
有一团团的缠在一起,像是尾巴都缠成了死结,抱成团的滑落下去,然则它们原本缠绕之处却并非峭壁山崖,仍旧是另一团密密麻麻的赤红血珠的灰蛇。
“怎……怎会有这么多的蛇……”叛烙觉得浑身发冷,方才那般寒冷的气流都没让他觉得如此发麻,此时看到这些密集的蛇群,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又一层,随后不由自主的立即看向弓月:“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是觉得难受……我只是……只是从来不曾见过这么些成千上万的蛇群在一起……”
他说着,见弓月不语,苦着脸又问:“我,我能不能用火烧……”(未完待续。)
☆、第090章 患难
叛烙怎会忘记弓月的原型,本身他也不至于怕这些不过手指粗细的小蛇,可经不住这般成千上万的聚集在一处,任何一种生物,成千上万的聚在眼前,换谁都得头皮发麻吧。
更何况,这些小蛇哪里又能跟弓月相比了。
关于叛烙这般惧色又加了解释,弓月只是瞪大了眼,端的是与他无二的浑身惊惧发抖之相,而且出乎叛烙意料的是,弓月似乎比他还要头皮发麻。
弓月是压抑着内心的抽抽的,毕竟算是本族,而且眼前叛烙也是要仰仗着她的,要是让叛烙看见她面对本族都瑟瑟发抖那也忒……有失颜面了。
她余光睨见叛烙狐疑的目光,她揉了揉鼻子试图缓解一下这气氛,闷声道:“你想烧就烧,用火是你的强项,不用顾忌我。”
这个说法立即刺激了叛烙要当一回英雄的心情来,随即就见他信心满满的运息调气,弓月眉心皱着实在不敢左右去看,却是等了半晌,叛烙那边纹丝未动。
“什么情况?”弓月勉强睁眼看他:“怎么还不动手?”
“我……”叛烙苦着脸,还未说出个完整的句子来突然眉心一凛,挥手朝着弓月耳际一扫,一个掌风过去,弓月只觉有什么东西从脸颊边甩飞出去,随之就见叛烙围着她的身周左一下右一下的胡乱挥着胳膊,一边挥还一边发出难以忍受的唔唔之声:“唔……好多蛇,好多蛇!我无法使用术法,你快想办法把你本族的同类们都赶走好不好……”
弓月也是惊惧,凭着记忆口中发出悉悉瑟瑟的声音,一边来回躲避着,面容一点也不比叛烙好到哪去。
“你这……是在和他们谈判?”叛烙急问。
“不然还怎么,难道撒硫磺吗?且不说现在也没这么个东西,单就是我本身原型就是蛇,你觉得我身上可能有这种驱蛇的东西吗?更何况,这么多蛇。硫磺哪里有用!”
“那他们回应你了吗……”
“我……”弓月黑了脸:“我听不清楚,声音太多了!”
随后,似乎是突然之间的事,本来远处的蛇群就像是看到猎物一般。疯狂的吐着信子往这边涌来,她与叛烙在他的衣服上,本就是浮在半空上下左右前后都不沾地的,但那些蛇就像是被人驱使一般,从高处都往他们身上甩着扑过来。甚至于还有周围的蛇相互缠绕成藤蔓一般比腰还要粗,然后就有数之不尽的小蛇顺着爬了上来。
“弓月,我想他们似乎认不出你是他们的祖宗,你……你要不要现个原型让他们看看,不然完全不拿你当自己人啊……”叛烙难受的快要哭了,能看见的地方到处都是蛇,来回游动缠绕,简直就像是四周的空间都是扭曲变形,眼都要花了。
“现原型?”弓月怒:“我平生最讨厌现原型!”
“……”
“对了!”一语惊醒梦中人一般,弓月突然灵光一现。上前一步从叛烙腰处抽出他贴身的匕首来。
“别杀它们!”叛烙急道:“蛇群在一起的时候,最见不得同伴伤亡,他们会发疯的扑上来的!”
弓月拿着匕首看向他的眼神一亮:“这你都知道?”
“我就不能学识渊博吗?!”叛烙的眼神有一刹的慌乱,生怕被弓月瞧出什么似的,他才不会告诉弓月,因为弓月原型为蛇,而他本身就很惧蛇,但因为是弓月,才在私下里深入的强迫自己去了解蛇的属性与性情,更不会告诉弓月。他为了克服自己对蛇的恐惧,到底付出了多少。
“算你小子长进。”弓月笑的漂亮,随后拿着匕首竟是对着自己的腕处扎了下去,叛烙那边应付源源不断爬上来的小蛇。根本顾忌不到,等嗅到非一般的血腥味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你干什么!”
“不当紧。”弓月微笑,手腕翻转,一滴滴带着银光的血液滴了下来,没入脚下的袍裾时入物无声。却是极快的渗透进去。
四周突然寂静了下来,只闻得到风声。
蛇群近在耳边的吐信声,不见了。
随后叛烙突然觉得脚下一震,震惊低头看去,就见自己的袍裾发着银色暗红的微光,而所有爬上来的蛇就真的像是看见驱蛇的硫磺一般疯狂退了出去,而那些助它们上来的蛇群绕成的藤蔓,已是瞬间溃不成军,半空中就见一条条小蛇坠下谷去。
软如泥。
“从我腕处取出的血就是这样了,还好我想起来了。”弓月道:“叛烙你可真的要庆幸我是玄苍的未来之主这个身份,血统生来不同,这些蛇群再是有人驯养也终究是我族类,就算从来不曾受过有王的驯条,但是见到王族的血也是生惧的,这是规律。”随后,她歪头侧身看了看谷下,地面上以她与叛烙所在的方位为准,谷底正对着的地方一条蛇都未有。
她眼睛一转,看到这谷下有路可走,便抬了手腕向下滴了三滴血。
血珠从高空而落,扑扑扑三响滴入干黄的土地里,瞬间没入再没半丝痕迹。
“是不是就像狼族一样,哪怕从小被人单独喂养,哪怕再是独立再是强大,但只要遇到狼王的召唤立即就会认主归宗?”叛烙心情舒服多了,眼睛都是亮的:“对不对?”
弓月笑着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么个道理。”
叛烙眼睛一转,牢牢的记下。
二人调整着等待裙裾将他们平安置到地面,脱离了眼前的困境之后,二人轻松大半,顿时也觉得这边界的幻境大抵都是这样有惊无险的,想之前被歪风吹成那样,后来又被蛇群困成这般,总算都是有惊无险,不禁的心里也舒坦了许多。
这二人都是典型的乐观派,不然在仙学府的时候怎么会那般合得来。
笑着脚踏实地的感觉简直不能更好,二人并没有注意到,方才滴下弓月精血之前的土地是明黄色的,此番有些微微发橙,只不过并没有那么明显。而他们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驱退蛇君的喜悦之中,神经都又很大条,完全没有注意到。
谷内比较荒芜,乱石乱草没有规章。任何境内的边界大抵都是一个样子,没什么稀奇,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事,二人起初还有说有笑的走着,待走到日上三竿。眼前的景致却全然都没有太大的改变,再望前方依然似乎并没有尽处与好转之象时,渐渐的两人的心境多少都少了些耐性,也不禁的有些质疑起来。
“我们确实是朝着境内居民所住的中央去走的啊……”弓月道,若不是夜里时特别留意过方向的问题,她真的要怀疑自己和叛烙是不是迷失了方向。
身后无声,从气温开始升上来开始,叛烙就有些蔫了,话是越来越少。
弓月顶着一片从山石缝隙中采下来的大树叶,好遮挡这如日中天的毒辣日头。顺口又道:“奇了怪了,昨天夜里明明还感觉得到谷里的水汽的,这大白天的竟然半点水源都寻不到……”她长叹了口气:“叛烙,你说这条山谷的路该不会是围着梵妖七界的外围修的吧,我们这么一条道儿的走着,其实只是绕着梵妖七界在走,再走下去也最多走出个环形,是不是……”
身后依旧无声。
弓月不禁的驻足回过头去,就见叛烙早就停了步子,与她之间的距离已经数丈之远了。呆呆的垂着首站在那里,碎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的眉眼,看起来不像是无力,倒更像是要发怒了。
弓月默默无言的瞧他片刻。后而正了正头顶的树叶:“叛烙,要不我们再坐到裙裾上去,我觉得不对劲,升上去看看,也许梵妖七界的内里就在我们头顶的山壁上……”
叛烙久久未动。
弓月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她走近了几步,小心翼翼很是谨慎的试探唤他:“叛烙?”
叛烙不知怎的。一直未抬起头来,如一尊伫立在那里多年的石像一般风吹不动,突然默声开口:“弓月我问你,当年你将玄魂镜从我手中偷走,你交给谁了?”
这话问的弓月一头雾水,这一出又是打哪儿来的?
不过经他这么一问,弓月倒是有些迷糊了,想她早就想起来当年自己从叛烙手里将玄魂镜偷走的这件事,但却哪次都没有想过这镜子之后是去了哪里,脑子里也完全没有印象自己得手之后又把玄魂镜交给了谁。
可这事又有什么当紧,眼下是提这事的时候吗?
“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又说起玄魂镜的事情,之前你是怎么说的,你不是对玄魂镜已经暂时放下了吗?你自己还说希望我以后无论你多少次来抢玄魂镜,我都可以阻你一阻……”
“我就想知道你当年把玄魂镜到底交给谁了!”叛烙未动,声音却是大怒了起来。
自打认识叛烙以来,叛烙别说是吼她了,就连大声对她说话都不曾有过,就算叛烙偶尔心情不好,但哪次只要是出现在她面前,虽然不能说是强颜欢笑,但总是会以最阳光最开朗的一面出现在她面前的。
弓月差点被吼住。
“我……我想不起来了,我忘了。”弓月震惊,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她不知道叛烙为什么突然之间脾气这么大,只知道他现在心情似乎差极了,自己做为朋友,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与他争辩让他心情更糟为好。
“你是想不起来了,还是不想告诉我?”
“……”弓月无语的想哭,老老实实的极有耐心的说道:“我记忆混乱这件事你也是清楚知道的,想不起来的事是真的想不起来……”
“可你早就想起来玄魂镜是你亲手从我手里偷走这件事,你为什么偏偏记得这前半部分,后半部分就忘的干干净净?”叛烙声音怒极,要不是看他身子纹丝不动,单听他这语气,毫不怀疑他下一刻就想动起手来:“就当你忘了,可你记得这前半部分,你就没有去想过事情的后半部分是什么吗?”
弓月语噻。
“说不上来?还是瞒着不想说?”
“不。”弓月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道:“失去记忆并且记忆混乱这种事情你不曾经历过,我说的再多你也不可能真正的体会,想不起来就是想不起来,真正的想不起来不是你想的那样会去想,而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失去了哪一部分,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想,很自然很自然的,根本就不会去想。在知道自己记忆出问题之前,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我怎么会去想?”
许久,叛烙都未再开口。
弓月被他这一闹,竟也不觉得日头烈了,耸了耸肩歪头看他:“怎么样,可以继续了吗?”
可叛烙不应声也不动。
弓月觉得他大概是被这日头给晒迷糊了晒暴躁了,疾步走到他跟前去,将头顶遮阳的树叶拿下来当扇子给他扇着风:“我说叛烙,都这个时候了,你向来都是照顾我的,这一万年过去,你在魔界该不会是被人伺候惯了,王子脾气上来了?凉快些了吗?有没有听进去我刚才说的,到底是继续往前走还是坐着裙裾上去?”
叛烙只是头发轻轻飘动,身子仍旧一丝不动。
弓月奇了怪了,想着自己哪里招他不高兴了,她从来不曾见过叛烙如此,不禁的皱着眉低下身仰着头从下方去看叛烙的眼睛。
这一看不要紧,吓的险些魂不附体!
就见一直垂着首的叛烙,双目赤红,在阴影下发着幽红幽红的光,就像黑夜里的两盏鬼火似的!
弓月惊的大退,可一直纹丝不动的叛烙却突然动了起来,一下子就贴了上来紧紧将她给抱了住,双臂竟如铁钳似的让弓月呼吸艰难动弹不得。
“你,你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你,你快放开我,你,你醒醒!”弓月大喊,可这样被勒着,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脑子里尽是叛烙方才的眼睛,猛然间这才想起,叛烙现在的眼睛,和之前那些蛇群的眼睛几乎是一模一样。
不,根本就是一模一样!(未完待续。)
☆、第091章 此心此情
弓月惊吓死了,要知道和叛烙认识这么久,别说是抱着她了,就是叛烙拉一拉她的手也是这两天刚刚发生过的事,在这事上面,叛烙再是有别的心思,可对男女之事其实比谁都更纯情更放不开,此番突然有了这么大的改变,弓月简直觉得这时间的力量也忒强大了些。
一万年过去,当真让人的性情颠覆至此?
她越是想推开,叛烙却是钳的她越紧,没错,就是钳。
“叛烙,你快放开我,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莫不是你现在想家了,心里难受不成?”弓月这话一出口,都觉得自己简直是口不择言,为了缓和这尴尬的气氛,她真是觉得自己刹费苦心:“你……你莫不是又想要玄魂镜了?那……我们得赶紧去梵妖七界,然后……然后出去才成……”
她都想抽自己了。
可无论她说什么,叛烙始终再未开口说过一句话一个字。
实在无法,弓月觉得再这么被他钳下去,距离现原型也就不远了,纵然现了原型之后自然容易挣脱一些,可她到底是对现原型这种事情是心里有些阴影的,衡量再三,一咬牙便在心里捏了个诀。
“是你逼我的,你现在使不出术法与普通人无二,我下手轻些,你……你扛着吧!”言罢,一股巨力由内而发,在周身砰的一下胀扩开来,叛烙没有术法可用,却有魔息护体,这股巨力也只将他的手臂弹开一瞬而已,弓月却是连气都还没喘过来,就又被叛烙给钳了住。
比先前竟是还要狠。
“他爷爷的!”弓月狂怒了,深深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心慈手软简直就是傻到家了,但还是顾忌着叛烙的身体不想出大招伤到他,可更要命的是脑子里完全没有更合适的诀可用,当下气的连连在心头将那诀给念了个十几遍。
砰砰砰……
就像被雷击电劈似的,就见叛烙的手臂弹开又回弹开再回。反复十余次,最后还是狠狠的将弓月钳着。
弓月料到会是如此,是以在叛烙的手臂这么电闪之间来回松了又紧的每一个瞬间,她就抓紧机会调整着自己试图让自己抽出身外。可这十几余下过去,她也就勉强转了半个身而已。
叛烙仍旧死死的钳着她不放。
这雷击电劈十余下,叛烙的力道倒是丝毫未减不说,她反倒是累的快撑不住了。
“他爷爷的爷爷的!”弓月大吼,又召了道仙诀。叛烙的袍裾鼓荡着驰来,在她与叛烙旁边飘忽不定,弓月苦着脸,十分想哭,秉着气息大吼一声,费了全身的力气才终于跳了起来。
果然如她所料,叛烙就像是粘在她身上的一块大石头似的,她这么一跳,叛烙就保持着不动的姿势跟着一道的上了袍裾。
哧啦……
“疼死我了!”弓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天知道她方才用了多大的力气向袍裾上跳过去。带着叛烙一起更是极重的,之前种种全部都预料得到,却万万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刻反倒出了差子,她一直觉得甚为结实的袍裾……扯了个大洞。
被她与叛烙一起给扯出了个大窟窿。
二人从窟窿中漏下去,实打实的砸在地上。
弓月的眼泪都出来了。
平生,从没受过这么实实在在的一挨。
而叛烙,仍旧死死的钳着她。
她深感无语,对眼下她与叛烙的这个姿势——她一屁股摔在地上,叛烙却还在抱着她,而叛烙身子奇硬无比。整个身体都半压在她身上。
都这样了,叛烙仍然一声都没发出来。
休息了半会,回头再看那袍裾,弓月无语的苦笑。
收了术法。袍裾失了操控落了地,摊在旁边。
跳,跳!
刚才怎么就脑子不灵光了,跳什么跳!挪过去的话至于如此吗!?
“叛烙,我不知道你赖什么,你既然要这样。那你就给我坚持着一直都别恢复!等你正常了,你看我怎么修理你!”弓月说完,提着劲就准备站起往那破了个大洞的袍裾上挪去。
一、二、三……
纹丝不动。
“你爷爷的,你能不能别死沉死沉的!”
叛烙这般在她身上粘着挂着,她又这么着半盘着腿的坐在地上,此时说是泰山压顶一点也不为过,哪里能站得起来,眼看着袍裾就在脚边,却是半点也动弹不得。
叛烙仍旧不发一语。
若不是感觉得到叛烙的呼吸和心跳,她真要相信自己这是扛了块巨石了。
弓月一头黑线,这高温下这般折腾也是一身汗,想着方才的法子还是比较可行,连着在心里又召了十几道诀,砰砰砰的声音连响之间,就见叛烙又如同雷击电劈一般手臂张开又合合上又开,弓月索性这次也算一回生二回熟,短时间内竟是把姿势调整的站起了身来,远远看去就像是这二人在练什么奇功似的,动作顿了展展了又顿之间,终于直立着算是勉强站到了袍裾上。
“你随意吧。”弓月又是折腾的一身汗,先是又召了几个诀,此时也不管叛烙这般是不是承受得住这劈来击去了,这又连着十几道下去,她勉强将那片大树叶遮到了她与叛烙两人的头上。
这烈日太晒了,她又腾不出手来打扇,遮遮阳还是极有必要的。
后而捏了诀,袍裾升起,缓缓的上升而去。
等看到山崖顶部的时候,弓月真想开口骂了。
果然如此!
她与叛烙果然是在梵妖七界的外围走了好大一圈子的冤枉路!
她伸出手来指向前方,兴奋的都跳了起来:“你快看快看,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梵妖七界就是在这山崖……”
她跳了两下,突然面容一凛。
“叛烙。”她的声音冰冷而寒:“你好了?”
“呃……”叛烙的手臂垂了下来,侧过头去:“好了。”
咣的一声,一个爆栗狠砸下去,弓月大跳:“混蛋!你好了你还抱着我干什么,你刚刚是抽哪门子的疯,你想折腾死……”
“不是不是!”叛烙捂着头。委屈又无辜的抬起眼来看向她,目光极度歉意与难为情,弓月这才发现他的眼睛恢复正常了。
她气,她快气炸了:“不是什么不是。你刚刚不正常不受控制,你后来恢复正常了,你为什么还……”
“方才在谷底,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我都清楚知道。可是我的身体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就好像有什么吸力似的,你不知道我抗拒那股力量有多艰难,而且你知道我被雷击了多少下吗?每一下都痛的我忍无可忍却只能生捱啊!我没有术法可护体,靠的全是我自身的魔息与修为!要是放在一万年以前,我只怕早就被你给劈死了!”叛烙咬着唇,脸都红了。
弓月眨了眨眼,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敢情她被这样抱着,他都已经被劈正常了还抱着她,还是她劈的错了。
可这话不能说。
毕竟倒的的确确是她劈的。
而且她也猜到叛烙方才应该是被这里的情况所影响而致。而并非出于他本意。
她哑口无言不代表她就不气了,她心里明白,叛烙大抵是好转之后觉得这场面太尴尬了,是以先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算了,等想好怎么开口的时候再放下吧……
“我先前不受控制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我自己都觉得无颜面对你,后来好起来也是突然之间的事情,我哪里敢乱动,我怕你生气发怒不肯听我解释,正想着要怎么跟你解释。你就突然动了……”叛烙低着头,撅着嘴。
“不不不,”弓月连连摆手:“说清楚,你不受控制的时候对我没做什么!不过是挨的近了些。这事就此作罢,我们谁也不要再提,你也是身不由己,我不放在心上了,你也快点忘了!”
“那怎么可以!”叛烙皱眉猛的抬眼,拍着自己的胸膛:“我堂堂魔界未来之主。断不会做出这样不负责任之事,今日我对你弓月做出不君子的行径便就一定会为自己所做之事负责,以后我叛烙就是你的人了,我身后的整个魔界也是你的,等出了梵妖七界,我立即就回魔界张罗此事,一定亲自去玄苍,用最大的捧场迎娶你!”
弓月嘴角抽抽,忍不住凑上前看他的眼睛,叛烙见状退了退脖子,不自然地道:“你,你看什么?”
“我看看你现在是不是也是不正常的。”弓月啧啧地道:“叛烙,若你现在当真正常了,你就清醒清醒,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方才也是不由自主身不由己,我这个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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