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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二代攻略-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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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当初不过只是对栾之萌生好感,并无任何越矩的动作,甚至于栾之那个时候都没有与她有过正面的接触,两个不曾真正见过面的人,她都能撞的头破血流,不是无缘不是孽缘,又是什么?
    “但是,你还是让仓一柔与池雨在一起了。”迟霖道。
    尽管池雨在将来会消失无踪,可到底暂时是一种成全,若是心里一点也没有栾之,应该是一点也不想与栾之有半分牵扯,不是吗?
    弓月莞尔:“我在造这个仓一柔的时候,是有时限的,过不了百年,这个仓一柔就会永远的消失,无论池雨再用任何方式,连个躯壳也不可能留下。”
    池雨,也会消失,仓一柔,也一样。
    两个早晚都会消失的人,何必让他们眼下就灰飞烟灭。
    她不是成全自己,或者说,她不想承认这是为了成全自己,池雨无论做过什么,他也只是一心为了仓一柔而已。这份心,应该愿望成真。
    迟霖怔怔的看了她许久,半晌后,他声音有些压抑:“其实当你真正喜欢一样东西。但那人又常常会给你带来伤害甚至会给你们彼此带来不幸的时候,其实更有可能的是老天在考验你够不够坚持。”
    事到如今,他对栾之再无怨言,栾之也受过不为人知的苦,也有万般委屈。最主要的是感情这种事情实在是难以算个两清,就连他们二人也未必清算得出谁欠谁更多,他也没办法算计了。
    “如果是你说的这样……”弓月又笑了,道:“那我没有坚持,人在什么时候才会不坚持呢迟霖?”
    迟霖大震。
    就听弓月的声音婉转,笑容清淡如远山:“但凡坚持不下去,那必然就是……不想要了。如果想要,无论多难无论多苦,都撑得下的,而我显然没做到。从一开始,其实也并没有做到,确然我受了些子委屈,但细细看来,有哪一点的委屈是因为我对栾之求而不得?其实我只是紫姬对栾之那一份感情的垫脚石,站在这样的角度来看,我受的委屈算不得委屈,我只是有些运气不好而已,我并没有对栾之求而不得。既然从来不曾有过求,我又何来坚持?”
    还有一句弓月没说。但是迟霖猜到了。
    栾之,也并没有多坚持。
    末了,迟霖摆了摆手:“也罢,说起这些子事情来我不是强项。你们二人的事情我是帮不了了,只要你能高高兴兴的,别的我也不多说了。”
    “走好。”弓月躬身相送。
    ……
    独守玄苍的日子其实和以前一样,但是不知为何,总是觉得又有哪里不那么一样了。
    多少年过去,弓月也没怎么计过数。这期间该吃吃该喝喝,大有一番得过且过之感,期间她父亲母亲都回来过三五回,看着弓月毫无半分进步的模样,月妙月每次想发火的时候,才发现弓月和以前,真的有些不一样了。
    以前一副混吃混喝的模样,而现在,弓月已经着手处理玄苍的政务了。
    这让他们二人甚是惊讶,私下里弓年找过迟霖,问起弓月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当时有个叫叛烙的来玄苍讨要心头血,到底下文如何了,怎么弓月回到玄苍之后,那个叫叛烙的小子一次也没再上来过玄苍?
    “他们分手了?”月妙月忍不住问,很是惋惜,很是不敢相信。
    一听这话,弓年立即皱了眉看向自己的妻子:“可不能这么说话,叛烙那孩子是不错,我看着也很顺眼,但到底是魔族王子,他老子可是叛烙鹤,再是被封印也是活着的,我们玄苍最好还是不要和他们家搭上姻亲才好,更何况,女儿可未必就和叛烙在一起过,何来分手?”
    难得弓年会带着月妙月与迟霖相见,若不是因为弓月的事情,只怕弓年未必就允许,此时迟霖听了这番话也是头疼的很,真不知如何作答,更不知怎么开口。
    月妙月瞪向他:“你懂什么?向来让女子成长的方式就这么一种,不受情伤心智不长!你看月儿现在哪里还像以前那样吊儿郎当,这几次你和我回来完全就是多余,根本就没有政务需要你和我处理了,她一个人全都处理了不说,还一切都井井有条……”
    这话一出,弓年失声感慨:“怪不得你处理政务时不是这疼就是那儿不舒服的,心智不长,敢情儿你压根儿就没受过情伤……”
    月妙月一把掐了上去:“怎么着,你还想让我受一受情伤?”
    “哪敢哪敢哪……”弓年叫苦连天。
    这夫妇二人在迟霖的面前这般如此,迟霖始终没怎么抬头,一语不发的原因委实是因为希望这二人继续跑题下去,莫要再来让他为难。
    还是月妙月这个做娘的更为细致些,最后狠掐了一下弓年之后,便抬了眼,正了肃容,一字一句的追问:“月儿和叛烙到底是怎么一回子事?”
    “呃……”迟霖头皮发麻。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弓年也忍不住逼问起来。
    迟霖深吸一口气,拧着眉看向这二人,半晌后,实在顶不住这要命的目光,崩着神经道:“叛烙呢,确实是个好孩子。有情也有义……”
    “那他怎么不来玄苍?怎么不来向我们提亲?”月妙月截话。
    “你先别问这个!听他说完!”弓年拍了拍月妙月,示意她先镇静下来。
    月妙月坐回原处,目光依旧灼灼,迟霖又长吸了一口气。抿了抿唇:“那个……是这样的,叛烙呢,是和弓月在仙学府认识的,这件事不用我细说了,再往细说我也就不知道的那么详细了。我只知道弓月和叛烙的关系向来不错,只是之前因为一些小事,需要用上点心头血,叛烙才去了玄苍找你们二人去讨的,至于情伤这件事,我也不清楚,不过我觉得应该是没有,叛烙委实不可能伤到弓月,弓月对叛烙从来都只是好朋友的关系,也没有多余的心思……”
    “这个孩子就是这样!身边有优秀的也不去抓住。都这个年纪了情窦还是不开,整天想着就是怎么玩怎么高兴,所有优秀的都成了她的好兄弟了……”月妙月急的不行,忍不住打断又问:“那叛烙那孩子呢?我看他对月儿可不是兄弟朋友那么简单……”
    好厉害的眼睛啊,迟霖忍不住在心头长叹。
    “呵呵。”他干干的笑了笑,来缓解一下,顺便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后而慢声道:“正如弓年所说,不得不考虑叛烙的身家背景问题,他总归是魔族王子。委实不大妥当……”
    “可我看叛烙那孩子可不是会介意彼此身份背景的样子啊……”月妙月道。
    确然如此。
    迟霖接不上话了,甚是觉得,今天如果只是弓年一个人过来寻他便好了,在月妙月的面前。他的口才完全施展不开嘛。
    似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弓年咳嗽了一声,后而将月妙月谴开:“你回去看看女儿,我与迟霖坐一会。”
    月妙月当然不肯,但才要开口,一触到弓年那别有深意的安抚眼神。便知他们男人在一起说话自有方便之处,这才不情愿的起了身,向迟霖道:“这些年拖累你照拂月儿了。”
    迟霖起身相送,动作太大一下子竟是将桌前的茶盏险些碰翻,茶水溅湿袍角,他向来洁癖,头一反应竟不是去除水渍,而是先将恭送的礼数做了个到位:“慢走。”
    弓年的眉一下子便皱了,厉目看向迟霖。
    这剑拔弩张,月妙月暗暗掐了弓年一把,并以眼神警告,看见弓年服了软,这才笑着离去。
    原本以为这样会好些,却没想到顶着弓年一人的灼灼目光,比先前一点也没好到哪里去。
    迟霖正襟危坐:“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对月妙月绝对没有别的……”
    弓年怪怪一笑,却是绝口不提此事,只道:“月儿这两年到底是怎么了?”
    迟霖看着他,沉默。
    弓年上前自斟自饮,不再看他:“这么些年我们虽然在外游历,但是九重天上发生过什么大事还是听得到的,叛烙带兵来九重天上抢玄魂镜,后而又自首领罚,这件事我们心里都有数,当时叛烙那孩子来了玄苍找我们要月儿的心头血,我虽然没去正面见他,也在偏殿看过那孩子,也是可惜,他也是被他老子拖累,真是感慨,没想到叛鹤都受困几万年之久,却还能影响后辈这么深远……”
    他言词之间无不在感慨着,甚是惋惜,后而不等迟霖说话又道:“彼时我还在想,你特地通知我,到时月儿的好友来讨心头血,一定要给,我当时便知有事,但是也相信你定然能处理的妥当,既然你不言,定然有你不言明的道理,可却是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叛鹤的儿子。”
    他说到这里,才看向迟霖,目光大有讨要一个解释的意味。
    迟霖随着他言语的牵引,不免想到当年之事,不禁的感慨时间过的当真是快,眨眼之间的事,现在也是话当年了。
    “你不必猜疑,虽然是叛烙上门讨要的心头血,却实实在在与叛烙没有多大的干系。”迟霖叹气,将梵妖七界被封,弓月当时被困,外人不得而入之事简单说了一二,自然免不了必然提到弓月之所以被困在梵妖七界是因为梵妖七界有弓月的神识之故,至于池雨是栾之的分身这件事,他自动忽略不提,所有有关栾之的一切,全部都掩了去,事情的经过也简而化之:“事情就是这样,月妙月说她受了情伤,我委实就不大知情了,兴许就是梵妖七界的池雨对仓一柔的那份情打动了她吧,我是一眼一眼的看着弓月过来的,她若是有个情伤什么的,我不可能不知道,有时候,未必要亲身经历,亲眼看着身边人经历这般的大喜大悲,也是一种经历不是吗?”
    弓年一直沉默听着,中途未曾打断,直到听到迟霖做了这最后的总结落尾,他的目光才缓缓从手中的茶盏移回到迟霖的身上。
    那目光深邃,大有试探之意。
    迟霖坦然迎上。
    半晌,弓年的目光移了半寸,举杯饮茶:“听你这番讲述,我推测了一下时间,在月儿出了梵妖七界回到玄苍的时候,好像……好像三尊之一栾之就又闭关了,他不是才出关么?怎么又闭关?”弓年的声音听来平淡,就像只是问问栾之闭关之事似的,但是他前半句分明提到了时间上的问题,是以,这看似问的是栾之,实则,打探的却是弓月出梵妖七界,是否与栾之能牵扯上一丝半点的联系。
    迟霖心头大跳,却只当没察觉,只回答着字面意思:“我这个旧友闲来无事就爱闭关,闭关闭上瘾了吧。”
    他越是轻描淡写,弓年就越是要追根究底似的,茶盏后,他的目光盯向迟霖:“一万年前月儿从仙学府回来受了重伤,当时是她娘亲用心头血硬生生将她给养回来的,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正正是栾之婚变的时候,也是从那个时候栾之就闭了关,这么说来,栾之还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对闭关上瘾的?”(未完待续。)

  ☆、第182章 挖坑

弓年这话问的迟霖心惊肉跳,顶着这样的目光,连多思索一番在弓年的眼里也是心机,当即点头道:“大抵是吧。”
    弓年吃准了他的心思似的,字字逼近:“你和他是旧友,相识的年头不比你和我低,你没问问他这次为何故?”
    迟霖就差倒吸一口气了,这个……
    一万年前栾之突然闭关,长达快要万年之久,整个九重天上的人谁不知晓,私底下谁都知道与那场婚变脱离不了干系,不过就是这原因不好明说罢了,现在一万年过去了,栾之出关,还在九重天上办了什么仙试大赛,这赛事才过多久,栾之又闭关?
    虽然说的是闭关上瘾,可这不过是个说辞罢了,哪能有人对这个上瘾,底下定然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迟霖可说不上来。
    一万年前闭关,正是弓月受重伤,月妙月心头血煨养的时候,彼时这两件事发生在一起,当时弓月受伤,玄苍一点消息也没向外界透露,就连他迟霖也是过了上千年才能知道一言半句,而弓年当时也只是几句话草草带过,什么也没多说,就是问了几句关于栾之婚变的事情而已。
    而当时他跟弓年讲述那场婚变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说的太细,这些语言他早就有所组织,尽量不与弓月扯上关系,而当时弓年听完之后也没有表露出太多的别的情绪,再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起,他心中多少有些发虚,知道这件事算是揭过了,但也并未掉以轻心,是以。在弓年与月妙月的面前,尽量不提及此人。
    没想到一万年后的现在,栾之再次闭关,又被弓年揪了住。
    迟霖不禁的感叹弓年的机敏。
    以弓年和月秒月不理天界之事,只是过着神仙的逍遥日子,连八卦之事都几乎莫不关心的性子,能揪到弓月与栾之这些蛛丝马迹。真真是厉害了。
    他这一思虑。就走了个大神,顿时忘了弓年现在还等着他答话。
    而弓年,见他这般震在当场。也不催促,隔着个茶盏,就在后面瞧着他。
    连他哪根眉毛动一下,都不放过。
    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弓年手里的茶盏这才嗒的一声放下,道:“看来他先前闭关那么久。与你也疏了往来,有个什么事你不知道也是正常。”
    这一句话,无疑是替迟霖把这个困局给解了,迟霖当场笑着上前亲自给弓年斟满:“应当如此。有个什么事,他也头一个找东泽商量了……”
    弓年笑了笑,末了起了身:“那我不防这就去一趟一清宫。找东泽问问才是,栾之怎的说也是三尊之一。突然又闭关,一万年前我玄苍有事未能亲自拜访,现今无事,这一趟还是要得。”他看了看瞠目的迟霖,声音极缓:“我得带着厚礼前去才是,一万年前他闭关,我月儿虽受重创,但是修为大有长进,他在仙学府授教,算是月儿的恩师,应当拜谢。一万年后的现在,他栾之又闭关,我月儿何止是长进,连我玄苍的大小政务都上了手,再也不需要我和她娘亲操劳,我不亲自谢谢他,这心里都过意不去。有必要的话,我真要跟东泽说道说道,还望栾之能闲来无事,就多多闭关,这个瘾可别戒掉才是。”
    他说完,根本不需要迟霖回应似的,出了茶林。
    迟霖的目光怔怔的回到弓年放下的那盏茶上,他为弓年斟的这杯茶,弓年抿都未抿一下。
    他抖了抖。
    栾之,你自求多福。
    ……
    弓年当然没有去,从迟霖的反应就看出来了,要到了答案,还哪需要上门再探个虚实。
    这件事他也没有与月妙月说太多,一来是不想月妙月听了之后替女儿生气,到时难免去弓月面前说起这些子事,情事这种东西,美好的话当然希望与人分享,但弓月显然不是,而且明摆着吃了不少的苦头,月妙月出于关心女儿去提起去安慰,等于去揭弓月已经好了的伤疤,不如就当不知道,而且弓月看起来自我调节的很好。
    二来嘛,委实是因为他担心自己与月妙月说了之后,月妙月想知道的更详细,亲自去茶林找迟霖问个清楚。
    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娇妻去与迟霖相见,除非迟霖不再当钻石王老五再说。
    不,就算迟霖不再是单身,那也不行。
    以免二人相见,当然不能提。
    ……
    那一年,那一日。
    远尘山一清宫。
    半夜三更。
    东泽正在做深夜巡视,正悠哉游哉的持着把公子扇在一清宫的桃园里一步一晃,半阖着双目本来正享受着这满园的桃花芬芳,却是从眼缝中远远的瞧见几个小仙娥还有小仙童蹲在一处,围成一圈,似乎正在灼灼的盯着什么。
    “说了就是这里,快挖!”
    “这次没有再搞错?”
    “不会错的,给我挖!”
    “你今天晚上都说了十几回了,这桃林现在几步一个坑,什么都没有挖到,我的手都酸了,我不干!”
    “都说了不会错了!换你!你来挖!”
    一个小仙童委屈的抬了头:“小主子,上上上个坑就是我挖的,那个坑十几米深哪,我手臂都要骨折了……”
    “一个个没用的,我来!”
    这话一毕,一个人影便就站了起来,拿起锹就抡了起来,一举将四下围着的仙娥仙童全都惊让开来,腾出空间好让他甩开膀子。
    东泽嘴角抽抽,这才四目望去,果见黑黑点点,前方不远处,已遍是深浅不一的坑。
    “咣!”
    一声亮响之后——
    “我的天哪!”
    “说好的桃花酿呢?”
    “这是什么东西?秘笈?”
    “肯定是绝世武功!”
    “快交给帝尊大人……”
    最后一声,不同于先前几个兴奋或是激动,听起来特别掐媚。
    却是还未说完,又一声咣的大响,少年一锹拍在那小仙童的头上。大骂:“交交交!就知道交交交!你们个个当我是透明的?你们平日里天天喊我小主子,当我是主子了吗?这东西谁挖到就是谁的,这当然是我的!”
    “咳咳……”东泽皱着眉,委实看不下去。
    几人果然震惊的退让开来站成一排,急急的向东泽行礼,甚是紧张,甚至还有一个小仙娥机灵的将手在袍子上擦了擦。东泽看见有些细土抖落下来。俨然是想证明这些大坑小坑的与她没有关系。
    “小狸,你们大半夜的在这里挖什么?”
    小狸算是他一手带大的,前些年才终于有了个人形。小小年纪五六岁孩子的模样,生的俊俏可人,现在还挂着婴儿肥,甚是讨喜。平日里也将他讨的乐呼呼的,他却知道这小家伙绝对是猴精猴精的。今夜算是抓了个现行,方才使唤起这些小仙童和小仙娥的时候,可是又厉害又能耐。
    “泽叔叔……”小狸掂着小脚跑了过来,满目闪着光亮。抿着小嘴就抱住了东泽的大腿,脸蛋似苹果般的,肉嘟嘟的还在他的袍子上噌:“这里有桃花酿嘛。我想挖来给泽叔叔喝啊,泽叔叔那么辛苦管理一清宫和远尘山。喝喝桃花酿,对身体好哟,听说很解乏呢……”
    “……”东泽苦笑,第一个动作,伸出手来揪住小狸的青藏小袍子,一擒一拎,就给提了起来。
    “叔叔,不玩了不玩了!”小狸的两腿在空中蹬着,两只小肉手还就势抱住了东泽的胳膊,噌的更厉害了。
    东泽的苦笑更深了,两手一倒一拎,将小狸给掉了个个儿,大头朝下,一抖又一抖。
    抖了几下,小狸就大喊大叫了几下,一下更比一下高。
    啪啦,一个薄本子有些潮湿的甩到了地上。
    空无一字,东泽将小狸往地上一甩,捡了起来。
    刚准备翻看,小狸却是抓着闹着跳着的要抢:“不许看不许看!”
    这样哪还看得成,他皱眉看向小狸:“再闹我可就不帮你修补那些坑了,让栾之好生的罚你。”
    小狸当即蔫了,却还是执着的不肯走开,眼睛一直盯着他手里的薄本子,楚楚可怜。
    顶着这样的注目礼,东泽当然承受得住,就是觉得此时光线幽暗,委实不是个良好的阅读环境,他伸手将簿本子抖了抖,掉了些土抖干净了之后,他厚脸皮的收入袖中,将一众小仙娥和小仙童打发了下去:“还不退下等什么?再不退下,就一个个的把坑给我填上,谁挖的谁负责填……”
    话音还没落完,众小一哄而散,唯恐跑了慢了留下来填坑。
    小狸盯着他,目光都泛上了水头:“泽叔叔,你不要这样嘛,大不了……大不了我随你回你的寝殿,我们一起看好不好……”
    这么些年的看养不是白练的,对小狸这样的目光,他早就有了免疫力,冷着脸道:“别拿对付栾之的那一套来对付我,你这招对我不管用,这秘笈什么的,你年纪还小修练不得,等你再长高点再来吧!”
    言罢,在小狸的惊叫与不满声中,他拂袖一挥,将小狸准而稳的丢出桃林,丢回小狸他自己的寝宫去了。
    眼前清净了之后,东泽捏了个诀,在半空中虚虚点了几下,那些坑边的土便就絮絮的自动扑回坑内,完完整整,连青草皮都恢复了原样,就像从来不曾被人破坏掀起过一般。
    他身姿立即一旋,下一瞬便移回了自己的寝殿,一个弹指过去,一排明烛扑扑燃起,映得室内一片明亮,袖内的薄本子跃出翻于掌上,自动翻开第一而之时,手边的茶壶已经自动斟好了一盏茶来,而他,也正好稳妥又舒适的坐了下去。
    “一清宫游记”。
    五个大字跃于眼前,这五个大字,端正而娟秀,如涓涓流水,仅仅是入目阅过,便似有芬芳入鼻一般沁人,也透着浓浓的熟悉。
    东泽目光一怔,竟是没翻入下一页看正文。
    他砰的一下合上,眨了眨眼看向虚无的前方。
    ……
    在东泽拿到这薄本子之前。
    一清宫内,大殿的偏殿,某个时辰。
    一堆小脑袋正围在普陀大明镜前,站的姿势那叫一个鬼鬼祟祟,这排队还分着主次,以小狸为首,后面围着他展开了一个扇形,一堆小脑袋时而望向殿门时而望向普陀大明镜,两边都不想放过。
    看普陀大明镜,那当然是偷窥,看殿门,自然是怕偷窥被发现。
    而普陀大明镜内,一个女子一身白衣,四下里探望偷睨,比他们的姿势不差什么,也是相当的贼。
    “她到底要干什么?”
    “肯定是藏好东西,栾之前阵子天天守着这个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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