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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二代攻略-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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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西海还得再值玉帝一个人情。
好嘛,合着好人好事全让玉帝一个人办了。
而偏偏,话说到这个坎儿上,她弓月还真是半点都没得拒绝,也没得再商量下去的余地。
她才思及此,倒是轮到玉帝催了:“你看这时辰也不早了……”
她越看玉帝这笑,越想上前去扯一扯他的面皮。作为玄苍的未来之主也好、做为一个九重天上再平常不过的上神也罢,就算她与玉帝平起平坐,自然也是不可能做出这档事的。她现在只是有些后悔,怎么方才与玉帝碰面的时候就没装作酒劲未醒,好现在能全了自己的心愿,真的扯一扯他的面皮。
奈何话也是自己头前放出去的,从一开始没出玄苍的时候她就已经扛下了,现在更是不得不接着扛下去。她十万分的想知道,等到明日东海这边只剩下她与栾之,还有小狸那个帮不上忙的始作俑者的时候,那个抽她神识的大计,栾之又要怎么开得了这个口。
到时,栾之无论如何都会开得了口的,只是到时候献出此计的玉帝,人已经不在东海,再怎么算计,也断然不可能算到他的头上。
真是走的干干净净啊。
她起身,慨然点了点桌上动也未动的茶盏,道了一句:“明日走好,本座就不送了。”
她这般拂面,连盏茶都不饮,玉帝面上自然也是有几分挂不住的,起了身道:“不过我也不是不办事的,无论怎么说,咱们九重天才是一家亲,弓月上神定然放心,东海这边虽然交拖给你与栾之,我也断然没有让你心里不舒坦的道理,明日一早,我们赶去西海之时,我在这里向你保证,绝绝对对的也一并将叛烙那小子和紫姬给请送走,绝不让他们二人留在东海给你……”
弓月挑眉看他,玉帝一顿,咽了咽口水,险些没把他自己给呛着,硬是将那后半句‘添堵’给硬生生的改成了:“添乱。”
弓月很想说这与她没关系,那二人无所谓之云云,却是不知是不是又是鬼附了身,竟是觉得有种福至心灵之感,她心头感慨玉帝够圆滑,却不得不承认还真是顺了她的毛,道:“玉帝的安排定然就是最妥当,最周全的安排。”
言罢,她竟是鬼使神差的微笑端起了茶盏,饮入口腹。
就连一路回去自己客殿的路上,都颇为觉得这茶挺入口,挺美味。(未完待续。)
☆、第192章 撕破脸
从玉帝那出来,一路往自己的客殿而回,弓月心头圆满,头前在温泉地以及之后与栾之之间的不快也因此而多多少少消减了些许。
她难得在这种酒后之态下还能稍稍自省。
也难得的头一遭没让自己去钻牛角尖。
一路满共没多远,她走的慢,夜凉宜人,难得清静,又因着思及至那七七四十九道天雷之事,心头多多少少又软了一些。
四周有些许水宫内特有的骨碌骨碌冒泡的水声,她打着扇一步顿三顿,越想越深。
她甚至不知怎么的想起了迟霖曾经说过的一些话来,至于迟霖是什么时候说的,她却不大想得起来,只记得曾经听过这么一番言论。
“为仙也好为人也罢,料事如神固然聪明,但是更上层的乃是猜得到却不让其发生,这才是处世之道,无论对人对己,这才是上上乘。”
不能更符合她与栾之现在的情况。
乘人之美这种事,她不是没这个善心,只是事到如今,让她再像以前那样去成全水凤与红索,她委实憋屈,也做不到。
做人讲究个平衡,她为仙也是这么个看法。
没有什么以德抱怨之说,红索和水凤与她以前在仙学府固然交好,固然有深厚友谊,可也有一万年之后的种种,每个人都在彼此的心中相当于一杯水,交情有多深,水杯里的水便就有多少,一件相欠,便就少一些,做的亏欠事多了大了,这杯水就越来越少,慢慢也就不剩什么了。
她不知道水杯是什么时候空的。
她只知道,在红索与水凤伸手入她体内,掏进她的心,不问自取强行拿走她心头血的那一刻,那杯子就已经摔碎。连渣都不剩了。
固然,红索和水凤也是知晓的,人和人之间从来都是相互的,没道理她心里的杯子碎了。那两人还不觉得。
是以,才会有他们二人找到东海水君,再由东海水君找到玉帝,玉帝再出主意再想辙子再下个套子,蜿蜒迂回的让人叹为观止的——让栾之来拿她的神识。
掐来算去。九重天上,能让玉帝用得上的并且也是她弓月开不了口拒绝的,也就只有栾之一人而已。
如若玉帝今晚没有与她相谈这么一场,她大抵就装作毫不知情,准备等栾之开了口之后,再好生的直面让栾之的面上挂不住一场,神识她会给,也要让栾之清楚她给出这些神识意味着什么。
大家撕破脸面,以后再没瓜葛,两清便是。
七七四十九道天雷。换来她的神识,让她去成全与她有仇之人,足够相抵。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先前这么一个打算便就淡去了大半。
就是因着在这个时候想起了迟霖的这么一番话来。
她已经知道这些内里的勾当,是不是与其撕破脸,不如让这一切不去发生?
她又揣摩着这又要怎么去实施才是最好的,思来想去也没个门道,这么揣摩了一会儿,觉得困意袭来,挠了挠头。便就转进自己的殿内睡了。
第二日睡到快午时这才从床上爬起来,睡得十分满足香甜。
玉帝等人自然已经离开了东海,奔去西海那干涸之地了。
她象征性的与东海水君说了些子话,因着心里有了方向。酒劲全退去之后神思就越发清明,加上这些年她在玄苍打理政务,很多事情也都有了解决的经验,聊着聊着思路就宽了些许,灵光一现,突然想到自己玄苍的藏库有那么些子宝贝。看看有什么法器可以帮得上用得上也是个法子,因此起身便同东海水君说了,因着她态度一直良好,身份又在这摆着,总不会推赖,东海水君信得过,无论心头是不是相信弓月此次折回玄苍是不是能找到什么法器,但面上却是笑着同意了,说了些注意安全之类的话,便就与弓月在东海宫外告了别。
她不过离开一天,玄苍自然没什么变化,山仍是那山,水也仍是那些水。玄苍的气候向来优渥,今日也是一个好日头,不十分厚也不十分薄。
入了自己的小殿院,竟是见到之前一直没能召得着的迟霖,她一哼,戏谑了一句:“好大的架子,也不知哪里得罪了迟霖上神,竟是这么久才能有个回应,不过我人不在玄苍,你倒也没多急。”
迟霖垂首轻轻笑了笑,而后奇道:“你不过是出去了一个上午,去办了些子事而已,说这么些话,倒像是昨天没见着我似的。”
弓月愣了一愣,亦是奇道:“昨日我尚且还在东海水宫内赴宴商议治水之事,确然是今日现在这一刻才回到玄苍,也是这么些年见你的第一眼。”
迟霖一张脸渐渐僵住,上下打量看她不像是在说谎,面色越来越白,喃喃失声道:“那昨天傍晚时回来的那个……”
弓月当即怔住,浑身一凛。
若是有谁变成了她的模样,以迟霖与她的关系再加上以迟霖的修为,断然不会看不出来。若这世间尚且有一个人,连迟霖的眼睛都能蒙蔽得过去,那也只可能是……
她闭了闭眼。
红索。
很好,很好,这么些年来,她从来不曾去找过这个人清算,那人倒是趁她不在玄苍的当口,鹊巢鸠占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昨日那个,应该是红索。”
头一遭的,她竟然看到迟霖竟然也有如遭雷击的时候,唇都咬的发了白。
她当即也觉得一道晴天霹雳,问道:“昨日她干了什么?”
迟霖声音都气的发了抖,道:“我本在闭关,研发一些新的茶种……哎这个以后再说。昨日我出了关,才知你前些日子寻我,便就收拾了一番过来,来时你这里空无一人,正准备问小赤蛇,后又见你回来了……不,是红索装成你的样子出现了,她。她与我说,要赶着去寻你母亲,说你母亲遇到些意外,需要……需要拿你母亲的金元。我。我一听与你母亲有关,哪里会想到她是假的,便立即让她快些赶去,随后还要和她一起去,她同我说。你父亲断然不会让我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你母亲面前,还说昨日她听到这个消息时很震怒,失手将整个后院都给毁了个不剩什么,让我帮着收拾一二,她赶过去送金元,你父亲和她联手一定不会让你母亲有事,让我在这里先照看好玄苍的上下,等她回来。”
弓月心神惧震,抓住迟霖的衣袖道:“你是说,她将我母亲的金元拿走了?”
迟霖脸色灰白。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弓月,这件事是我的疏忽大意,我一定不会让她就这样得了逞。”
半空里,万里晴云,却是电闪雷鸣。
弓月双目赤红,却是笑:“今日怕是该到了她连本带息还给我的时候了。”
迟霖唤住她:“弓月!”
半空中她转过脸瞧他,声音镇静:“我不再是以前那个被你们呵护在羽翼之下的小蛇,我母亲的金元乃是一万年前因为医治我性命而结出,受尽苦楚与煎熬才得出这颗金元,却是不能回到她体内护她。那是我母亲受了天大的罪,也是我心中至今为止的亏欠,我不过是讨回我母亲的东西,你不用惊慌。这些天内你帮我照看好玄苍,摆好好酒好酿,等我回来庆祝。”
随后捏诀下咒,祥云滚滚,急驰而去,直奔芭蕉妖洞。
上古时候。便就有用心头血易容改貌之术,但这并不是唯一的一种。与之同时衍生而出的,也就是用神识提炼来改性子之术,但,这也并不是唯一的一种。
说是另有法子,不如说是同出,只是变个方式罢了。
红索与她之间的纠葛,到得今天,红索自然没颜面再向她讨要什么心头血与神识,但是红索有她自己的法子。
也是从迟霖说到金元开始,她才如梦初醒。
她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红索居然能猜得到她母亲一万年前治她大伤,会炼出金元。
别的细节无需多说,她只知道以前曾经看到过一些大案,曾经就有过有人将他人的金元送入死婴的体内,而后加以术法,让那金元与死婴融合,那死婴由术法与金元养着,这死婴便就会活过来,而这死婴,便就与那金元的主人有着血脉灵脉的关系,无论是修为还是血统,全部都会更换,相当于母子或是父子的关系。
而她母亲的那个金元,又是因为渡用修为与心头血来煨养她而出,是以,虽然是她母亲的金元,但是与她又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换而言之,如若红索真的这么做的,那个死婴,一旦活过来,简直就等同于是她弓月的另一个真身。
这不是神识幻化的虚身,而是另一个复制出的她。
而早前红索就将芭蕉妖洞的乾坤拨乱,现在再下个猛料,以前一天一年,现在一天万年也是做得出来的。
她浑身冰寒,想到会有另一个自己,想到红索不仅复制出另一个自己,并且还要用另一个自己的神识和心头血来改红索的容貌的习性,她的心就要烫的将自己烧起来了。
几年前因为被她误打误撞的无人把守的芭蕉妖洞,如今却是封印一重又一重,想是在做着非死不能赦免的重罪之事,不然何必如此。
若她还是那个不济又不值一提的弓月,那个尚须红索与云闲护在身后的白浅,今日真就会交待在这里。
她冷笑一声,手里的折扇都似乎随着她的情绪而颤颤躁动,她将折扇轻轻打了开来,对着那重重的封印冷冷一笑:“全都给我滚开!”
折扇打着旋儿的横飞而出,直击而入。
重重的封印啪啪的闪着电光,折扇如金刚所铸,一道道的劈斩,一道一道的划破,速度渐慢,却势力丝毫不减,直直的冲入最后的石门,一击即碎。
滔天的愤怒,自然会有超常的发挥。
芭蕉妖洞上次被栾之大清理过,此时与先前大不相同,想必是重新修茸过一番,原先的大石壁与小桥流水那些个适宜谈情说爱的花前月下已不见,换上的是流影绯光的殿阶,以及一个奢华的金榻。
红索正襟危坐在那个奢华的金榻上,整个金榻四周都贴满了各种符咒。
她笑道:“弓月,这么些年来没好好的正经见过一面,别来无恙。近年来水凤总是模糊的在我的面前失神的唤起你的名字,我突然想起了些什么,今日一见,你果然与我的容貌长得是越来越像,我很是惊诧,现在看见你在我面前,竟是恍然觉得自己像是面对的是一面镜子。”
弓月柔和的笑道:“红索,你以前可不是长这样的,本上神的记性虽然出了些问题,但还不至于连你的这张脸是怎么来的都能一并的忘了个干净,怎么你本人却记不得了么?呃,上一次这芭蕉妖洞可不是这么个模样,莫不是你也不记得了,我不嫌麻烦,不介意亲手清理一次,让这芭蕉妖洞和你本人,都回归本相。”
红索的一张脸红里透白,白里透青,五颜六色眨眼间便就来了一回,这一圈儿的颜色变幻过后,她咯咯地笑道:“话说到这个程度就没必要再久别重逢感慨当年了,不管怎么说,今日是你自己寻上来的,我本也没想做得太绝,但是委实不喜欢有人和我的脸一模一样,今天在我这芭蕉妖洞将你的命取了,这世上就再没人能与我的面容一模一样。自昨日得了你母亲的金元,你的心头血与神识对我而言也就没什么用了,我知你是为了这件事而来,我也就在这里等着你。当初一万年以前你傻乎乎的剥了你自己的记忆还割了自己的红鸾,我就晓得你母亲月妙月定然会祭出她的心头血与修为煨养你,你受了那么重的创击,你母亲救你性命,一定会培得出金元,果然没让我失望。只是让我现在才寻到这个机会取来,真是可惜了些。不过这颗金元怎么说也有你的功劳,我很欣慰。弓月,看在你这份功劳上,也顾念着你和我旧日的交情,我不会让你太疼的。”
话毕,她连同她身下的金榻突的向上升起,而四周的一堆鬼画符,也齐齐涌起,向弓月涌来。(未完待续。)
☆、第193章 相救
迎面袭来的那些鬼画符眨眼间落地开花,沾土便化出妖形,浑身乱绽着芭蕉妖花,一副副肉身如同芭蕉所造,行尸走肉一般向弓月逼近而来。
她冷冷的笑:“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一道惊雷起,折扇从她手中绽开,卷着狂风横扫而出,打着旋儿的挨个削着这些妖身,那些妖身无灵无识自然无所畏惧,挥着明晃晃的兵器,直砍过来。
扇面打开,自行在空中连挽三个花,将一众兵器全部清扫了个干净,再挥出去打旋,便刀刀都是不见血不回头。
她从未与这样收割过性命,此时觉得也不过如此,大抵与凡尘间农户收割麦子的手感挺相似。
扇子打穿而过,穿过一副又一副的妖身躯体,带出的是蓝色浆液,恶心的要命。这些落地开花的鬼画符,有些许个身手还是不错的,兵器刺过来的角度让她都眼前一亮,若不是朝着她刺过来的,她都要忍不住在旁边叫个好。
总算是险险的一一避过,这时她仍然是占在上乘。然则那些鬼画符就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道又一道的从红索的金漆王座上落下来,却没有用完的时候。
这一打,便就打到了天都黑了下来。
她肩上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挨的那一刀,刺痛是有的,却是抵不及她此时滔天的愤怒。
那些鬼画符还在啪啦啪啦的往地下掉,眼看着一层又一层的妖兵又落地而起,她低眼看了看折扇,也早已不知何时损了一半。
就算是割麦子,从早上割到晚上,也吃不消。
高处,金漆王座上,红索忽祭出一颗幽紫的元神来,鲜紫欲滴,如墨滴入水一般正盈盈的向四周扩散着紫气。俨然是祭出了她芭蕉女妖的大招,这四周的空气,只怕瞬间就会溢出毒来。
而她此刻身上已经见破口,这毒。正是见血即入。
这一颗元神,并不扎眼,却让弓月觉得双目生疼,一个恍神,竟是又中了一剑。直穿入她的肩胛骨。
红索哈哈笑道:“若是水凤今天在我这芭蕉妖宫里,也许你也不至于到了如此地步,更不至于连命都丢了去,是你自己要来送死的,你送了这么好的机会给我,我如果不珍惜,都对不起你。好巧不巧,水凤亲自去那劳什子的破东海,非要求东海水君与栾之来要你的什么神识,啧啧啧。他真是天真,到得如今,你怎么可能会给他神识。眼下打也打了,瞧你这一身的作品,此番还能有谁会来救得了你?”
尚未见着母亲的金元就要死在这里,这要是传出去,也是个笑话了。
身上的痛远没有心中的痛更痛,毒雾从伤口之处顺着血脉逆流,红索在上方笑的越发的得意。一得意,便就少了警惕。红索眼中她乃是将死之躯,哪料得到她还有力气将手中半盏残扇横挥过去,紫雾浓的让她头晕欲呕,却不得不强压下去。先前还笑的花枝乱颤的红索此时突然嘎然而止,剩下的一众妖兵也如中了定身咒一般原地僵住。
可终归少了个人过来扶她一把,再是现在将局面多少掰回一些,她也甚是狼狈。
红索举着她那颗还在冒着毒的元神颤抖道:“你别过来,你再过来,再过来我就将你母亲的金元毁了。”她背后正是不知何时浮出的一个不大的小冰棺。小冰棺里躺着一个面无血色的女孩。
弓月的眼前一片腥红,看见自己母亲的金元正在那小女孩的尸首上幽幽的浮动。
她略略停下步子,半把残扇指向红索:“这孩子是哪来的?”
红索虽还在发抖,却镇静了许多,靠着冰棺道:“这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幸夭折,也就只有你母亲的金元才能救她,她没了元神,就靠你母亲这颗金元吊命了!”
她勉力盯着红索,只觉得眼眶似乎红了,眼泪就快要不争气的流下来。
红索也哭了:“弓月,我的孩儿好可怜,不过是借你母亲的金元一用,好让我的孩儿重生回到我身边,念在你与我的交情上,求求你大发慈悲……”
她没搭理红索,继续向前走去,折扇虚虚的一转,要将红索从小冰棺前拨开。
红索惊慌道:“叫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宁可毁了,一无所有!”
果然,红索手中转眼多了一把刀。
她抽了抽嘴角,笑道:“我今天来你这芭蕉妖洞,就没打算能活着出去,你想毁便就毁了吧。你毁了我母亲的金元,我正好有了杀了你的正当理由。这一万年,只要想到曾经的种种,我就总会有些轻生的念头,大不了与你同归于尽。你说让我看在你和我二人过往的交情上,那我就念一下,你死了,我陪着你一起死了便是,你和我都好歹活了这么长时间了,你好歹也如了所愿与水凤相守了几千年,也算圆满,咱们都看开点。”
红索已是语无伦次:“你疯了,疯了……”
她擦了擦眼角流下的泪水,觉得红索说的没错,她现在可能就是疯了。
眼前这个人,是她曾经最好的朋友,她心甘情愿将自己的心头血赠予给这个人,就连这个人偷取自己的神识还伸手亲自掏她的心脏取心头血,她都不曾追讨,可到得今日,她如何还能再继续让眼前这个人,继续下去?
她如何做得到,放过这个人?
好歹玄苍未来之主的尊贵身份,她的心头血与其他上神自有不同,她震怒,动息,心头血自伤处滴滴溢出,怒动。
祭在折扇上。
“我母亲的金元,便就是你与水凤几世的命加起来,也授受不起!”
随之,整个芭蕉妖洞乱石飞阵,轰鸣作响,树根连根飞起,拔向天空,将这地下千尺的芭蕉妖洞,几个呼吸之间就成了岌岌可危的坍塌之地。
红索歇斯底里道:“你杀了我,水凤不会放过你的!”
弓月一笑:“那个时候我也就死了。随他去吧。”
水凤?他会,他老子也得允。
红索在这边捅出这天大的漏子,她今天只要有一口气活着出去,水凤他老子宁可打死水凤这个独生子。也绝对不会追究任何。
笑话,她玄苍不追究,他水凤就回头感天谢地吧。
想到此处,她又补了一句:“你还有功夫担心这件事,不如好好担心担心你自己。你这张脸,若再没了这个皮相支撑,而性子又露出这般的本来面目,水凤可还会为了你跟我动手?”
她再退一步,一字一句道:“红索,你跟我话当年,你说说,这个当年又要是怎么一个话法,当年你要我心头血,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让你想清楚。别来日方长日后你自己再后悔莫及,是你自己非要不可,我给了你,心头血,你取过心头血吗?你被人伸手掏心取过心头血吗?你知不知道我身为玄苍的未来之主,皇族的心头血根本不可以随便给人,这件事我一直瞒着父亲母亲至今,生怕被他们知晓。你后又偷取我的神识,我念在旧情一场,从未来想过砸你芭蕉妖洞的场子。你今日竟然连我母亲的金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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