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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春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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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一变,快速跑了出去。
门后转角一块空地上。
一群人正围在一处。。
不时发出叽叽咕咕地笑声。
中间一个弟子,正手执一幅画,几个脑袋围在一起评说。
“美人啊!想不到你小子还有这么一幅画。”
“哎,怎么就不转过身子来?像不像外门的那个平姑娘?这腰身”
一个弟子嬉笑着,用手去指着画中的人。
“这是我娘,你们信么?”执画的那个瘦高个弟子捏着嗓子说。
引来周围一阵哈哈大笑。
“呯”的一声,他脸上挨了一记重拳,然后,手中的画就被人劈手抢了去。
一个少年,单手拿着画,快速卷起。
“你妈的。”
被打的那个弟子,反映过来,一拳就向着那个少年当胸擂了过去。
拳头带风,隐有破空之声。他已有炼气7级。
少年登时被砸了个瓷实,闷哼了一声,身子立时飞了出去,摔在一旁的竹篱笆上,稀里哗啦地撞到了一大片。
周围又是一阵哄笑声。
他挣扎了一下,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画。
瘦高个弟子余怒未消,阴着脸,还待再上前。
却是被人一把拉住。
“杨师兄,算了。”
那人挪挪嘴,这才发现小道上正过来一个人。
黑色的弟子服,大红的镶边。
金师兄。
外门弟子的大师兄,掌管戒律堂。
他唬了一跳,忙转身,立正。
金无才到了面前,对这些弟子点头,然后,眼睛一转:“林平乐在哪?”
他看向众人。
顺着众人目光,他看到了那边地上的林平乐,正爬起来。
他扫一眼众人,很快走到林平安乐身边,双手抱拳:“林师兄。”
众人大惊。
师兄?
他们没有听错吧?
金无才叫这个林平乐为大师兄?
难道说?
众人惊疑不定地看着被金无才扶起来的林平乐,面面相觑,
在一众人等复杂的目光中,林平乐和金无才一起走了。
留下身后一脸土色的那个瘦高个弟子。
045新衣裳
屋子里,宽敞明亮,窗户全开着,地上散着些许水渍。
玉虚子只有他一个徒弟,整间大殿空屋子随他挑。
林平乐挑了一间屋子,远离大殿。
印象中,林平乐这个弟子每日里都是早早地起来,雷打不动地站在门外给他请安,然后便自行离去。
他基本就没有怎么管过他,只是每月例行规矩,指点一次,基本上,任由他自己去修炼。
是个很是省事的徒弟。
他盘坐在榻上。
面前摊开那幅图,方才一通折腾,画卷边沿有些破损。
他紧紧盯着画中的美人:无影,你还好吗?
画中的人儿,侧着脸,沉默。
他眸子渐凝重。
这画画得丝毫不错,定是对着原画描摹下来的。
“是她么?”
已经错过一世了。
这次,一定要慎重。
他“啪”的一声掩上了手中的画卷。
仰头向后躺了下去,缓缓闭上了眼睛。稚嫩的面庞渐扭曲,似在极力按捺住胸中涌动的情绪。
千年了影儿,你在哪里?
明月山。
一片花海当中,红艳艳的凤尾花一片一片地盛开,铺满了整个天机崖。
崖上,紧紧相拥着一对人儿。
“影儿,别去,求你了!”
男子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儿,双目赤红,止不住哽咽。乌发垂落,与女子的黑发缠绕在一起,飞飞扬扬,分不出谁是谁的。
周围的花盛开,血红一片。
奈何怀里的人儿静默,只是一点点掰开他的手,一双妙目望着他:“金阳,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们的使命……有缘的话,千年之后,咱们还在这里相聚。”
语气柔和,却是透着决绝。
他泪珠终于滚下:“为什么?你不去自有人去。使命,什么使命,那块顽石,那才是她的使命,不是你的。”
她别过了头:“金阳!你别这样。”
“一定有别的方法的,咱们再想一想,再商量一下,啊?”
他声泪俱下,挺拔的身子也因伤心而佝偻。
他疯狂地搂着怀中的人儿,紧紧地,似要搂嵌进骨肉里般。
千年轮回,此生不得相见。
他不甘,也不愿。
为什么是他的影儿?
他仰天嘶吼,俊秀的脸因此而扭曲。
良久,林平乐摸了一把脸上的泪。
眼前的明月山依旧挺拔,凤尾花也是那么红。
这幅画真的画得很像,就像是影儿亲自画得一样。
可是,画画的人却是个小姑娘。
他眸子深处有暗光闪过。
但愿我没有看错。
不枉我散尽功力,送你重入轮回。
“阿嚏!”
站在廊外晒太阳的李惜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李惜揉了揉鼻子,这入了冬,天气凉得快。
“小姐,快到廊下来。这里暖和些,没有风。”
王妈忙放下了手中的针,往里头挪了挪。
已经进入了腊月。
虽说修仙人家并不在意俗世那些年节的,可是,各院的主母们,还是按例给孩子们做了新衣。
大人是无所谓的,孩子总要有一些喜庆的样子,得记得自己都长了一岁了。
莫云宵给李惜挑了一块大红色的绸布。
眼下王妈妈正在锁扣眼,这活费眼睛,她坐在廊下,正眯了眼,细细地缝着。
李惜看着那红得耀眼的大绸布,说真的,这颜色忒喜庆。
或许所有的母亲都喜欢在过年的时候给自家的闺女扯一块最红的花布,做一件衣服穿。
看着王妈和柳枝在屋子里裁剪,她也有了一丝喜悦。
她到万家庄之后,基本都是穿之前万小静留下来的衣裳,倒不是莫云宵不肯给李惜做。
是李惜自己看着屋子里那两大箱子的衣裳,觉得不用有些可惜。
她并不忌讳,严格说起来,万小静也应该算是她的姐姐,那些衣裳又都是精工细作的。
她知道,自己如果要做新衣,莫云宵必然没有意见,可是,谁说心里会没有想法呢?
她知道自己就是顶替万小静的,她现在就是在享受原来属于万小静的一切如果她还嫌弃万小静的东西,那就是她李惜不懂事了。
所以,她很干脆地说,这些衣裳就放在她屋子里好了,她都要穿的。
事实证明,莫云霄因为她的懂事体贴,却是对她更好了。
李惜不是拎不清的人,这世上本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她初来乍到,可不是得培养感情?
如今,慢慢地,随着时间的推移,莫云霄也是真的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说话做事也比之前随意多了。而李惜,在相处中,也慢慢地把莫云宵当成了自己的母亲,人心都是肉长的,莫云霄对她好,她能感受得到。
所以,这回,莫云宵说要给她裁新衣,很自然,她也没有推辞,并且表现出了极大的欣喜。
“娘,你给我袖子上绣上萱草。这样,我一抬手就能看到。”
李惜撒娇地,攀着莫云霄的手肘,两眼亮晶晶的。
莫云宵满口答应,眼睛里也有着笑容,她摸一摸李惜的脑袋。
万小静喜欢杜鹃花,李惜却是喜欢萱草,她之前的衣裳上都是杜鹃。
“好,我给你领口上也绣上。”
李惜看着领子袖口上那盛开的粉色萱草,简单大方,那是她自己画得花样。
衣裳坐好,交给王妈她们收工。
柳枝正在一旁盘扣子。
又看了一会,李惜就回屋里去了。
离开过年还有一个月。
这段时日,大家都抓紧练功,例行规矩,年末,万家要进行考核,再根据各人的进展,重新发放来年的灵石用度。
大家丝毫不敢懈怠,这日,闭关已久的老祖也要出关。
李惜也在日以继夜地画符,近日,她正在研习最新的“枯木逢春”,是青藤符的升级,眼下已经有了点眉目,估计在老祖出关那日,应该可以完成。
对于这位只闻名未见面的老祖,李惜一直是神秘而好奇的。
宗门长老的亲传弟子,即将结丹的老祖。听说已经有100多岁。该是个白胡子飘飘的老人吧?不对,不对,万正亮不是60多了么?这个老祖可是20几岁就筑基了。
李惜在心里勾勒着老祖的各种形象,无比期待。
她的画没还等着老祖给她亲自鉴别呢。
对于这件事情,李惜是期盼又忐忑的,说真的,万一连老祖也说不知道,那她真的是不知道,该去找谁了?
046不是符,是画
另外,听说年底考核,得了优等的,会有灵石奖励。
她想为三房赢得灵石。
万家规矩,每房都有任务,每年要完成一定的灵石定数,上交公中,多余的才能自己留下。
听起来,好像是可以多劳多得,但是,从现实情况看来,这灵石并不好赚,每人10000下品灵石的定数,并不是每一房都那么容易能完成的。
三房就是属于这个情况,要完成20000灵石的定数,大都是万重光出去赚来的。
李惜初知道这个规矩的时候,觉得这个规矩有些苛。
20000下品灵石,却只返还2成不到。莫云霄15块灵石和万重光25块灵石的用度,加起来时40块,还有算上她5块。
这不是大锅饭吗?
基本上,一年有半年时间会回到家里,并没有人会去多赚灵石。因为这修行也不能耽搁。
如今,她也知道灵石难赚。
自上次被万重俊拒绝后,李惜没有再要求拿符画去换,但是还是依旧在积攒符画,不止符画,还有不少画作。
她每日从后山带回来的画稿,有的已经完成,有的没有完成,她回到屋子里,有空再一张一张地整理出来,细心描稿,润色。
画得多了,屋子里就乱了起来。
王妈要给她收拾屋子,都被她给拒绝了。她不要王妈和柳枝帮忙,说是动了,她就找不到东西在哪里了。
于是,就有人跑来她这里,向她讨要。
她也大方,任凭她们带走。
万小朵在挑走一幅自己中意的画后,大方地递过手中的小青蛇:“谢谢你的画,诺,我把青儿借你玩两天?它很乖的。”
李惜看着不断地吐着信子的小青蛇,下意识地摆手:“谢谢,不用。”
“那??”
万小朵看了看手中的画,脸上欢喜:几人闹着抱成一团,中间那个少女,神采飞扬,眼睛顾盼有神。
那是几人在玩闹,李惜在一旁画的。
没想到,一润色,竟然这般好看。
尤其是李惜把她画得真好看。
挺拔的身姿,飞扬的黑发,鲜红的嘴唇,她咋就不知道自己这么漂亮呢?
万小朵被画中的自己给陶醉了。
“这个给你。”
她忽然从袋子里掏出一块灵石,是块土黄色的下品灵石。
李惜要推辞,她一把拍在她的手上。
李惜看着手上这块灵石,有点发愣。
“你得抓紧了,怎么还是一级?”
万小朵扬声,抬着下巴。
李惜只得接了过来:“谢谢二姐姐!”
看着万小朵那傲骄的样子,她忽然想到了阿云,以及那句话:“万小朵,你怎么还是三级?”
她失笑:还真是表姊妹啊!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样。
万小朵,得意地挺了挺胸,走远了。
所有的姊妹当中,她的修为最低了。
炼气一级,和刚引气入体的十五十六一般。
上回的灵石阵,众人都有进步,只有她似乎还在原地踏步。
灵石可以辅助修炼。所以万小朵给了她灵石。
可惜
她握着手中的下品土灵石,盯着看了一会,放进了袋子中。
先存着。
万重光他们出去时,万家几个孩子的修练大部分都由万重年在管,万重年边在家教授、督促几个孩子,边自己修炼。
这样他出去赚灵石的时间就少了,却是每次都能提前完成任务,因为大夫人会出去,听说是回娘家,同万小朵的几个舅舅一起结伴
万小朵每月的灵石该是不止5块。
灵石是不能用了,抓紧时间画符吧。
她收拾了桌案上的画纸,开始练习画符。
手下执着一管毛笔,提,点、捺、横,画圈
下方的白色纸张上歪歪扭扭画着奇形怪状的图形。
她屏息静气,紧紧盯着桌面,继续凝神,看着纸上那暗红闪烁的图形,她欣喜,突感到气息一滞,手下一哆嗦。
一阵轻闪,即将收口的图形就暗淡无关了。
“你又突然收笔了,啧啧。”
白恩伸出一个脑袋,瞅了一眼:“啧啧!”
李惜嘟着嘴,伸手,准确地揪住它,不顾它的挣扎,拖拽出藏身的袋子,一把按在那摊墨汁上,说:“多嘴的老鼠。”
这张”枯木逢春“符练习了一个多月,每次都是那一瞬间,没崩住,泄了气。
小老鼠扑腾了一下,李惜放开手,它爬了出来,所过之处的纸面留下一摊摊黑色的墨迹。
李惜嫌弃地拎起,直接按到一旁的脸盆里去:“洗洗。”
然后拎起桌上的笔,快速地在纸上面点画,最后,点了眼睛扔了笔,叽叽咕咕地笑了起来。
白恩从水盆中爬出来,攀在盆子边沿。
恍惚间,瞥见一新的图。
“这是什么符?”
“米老鼠。”
“米老鼠?”
眼看李惜重新提了朱红的笔,在纸上飞快地重新画符,白恩垂着湿漉漉的尾巴,静静地蹲在一旁。
李惜画了那么多的符,没有一张火符不过,估计有,也舍不得,那些符,她可是一直数着数,抠得很。
李惜的符画在日落时分终于全部画好,她托了起来,往静心堂走去。
万重俊正弓身画符,见了李惜,没有回头:“李惜,帮我把地上的都挑出来,数一数,要三十张。”
李惜放下手中的符纸,弯腰仔细挑选。
这些符纷繁复杂,看着眼生。
看来万重俊又画新符了。
李惜好奇地看着,边看边挑。
“二伯,这是什么符?”
她拿了一张,转身问。
却是没有回应。
万重俊正拎着一张符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瞧。
李惜脸就红了。
巴掌大的符纸上,画了一只老鼠,圆圆的眼睛,大大的耳朵!
“错了,拿错了!”
她嘀咕了一句,然后伸手去接。
万重俊并没有答腔,只是拎着那张符纸,转了一个向,看得专注。
李惜就愣在了那里。
万重俊忽然伸手点在了那上面。
他“咦”了一声,皱着眉头。
符画略闪了一下,就暗了下去。
“你这是什么符?”
万重俊问。
李惜忙摇头,说不是符,是画,不小心画到了符纸上。
万重俊疑惑地瞧瞧她,放下:“可是挑出来了?快些。”
李惜忙回头,重新去地上挑选。
万重俊依旧拎了那符画,兀自纳闷:不是符画,可是分明有符光啊?这是怎么回事?
047真画不出来
李惜偶一回头,见那幅“米老鼠”放在那叠子符画的最上面,就在万重俊的手边。
她吐吐舌头,赶忙低头继续干活。
谁知第二日,万重俊把李惜叫去。
“啊?”
“你再画一幅,昨日的。”
他抓了笔,递给李惜。
李惜不明所以。
万二伯看着李惜,脸上是激动。
他昨日琢磨了半日,终于发现端倪。
他咬破食指,点在画上,就见那符画一闪,画中的那只东西就出现在面前,手舞足蹈,瞧着他。只几息,就慢慢淡了下去,很快消散于无形。
李惜睁圆了眼睛:这?
她张着嘴:真的假的?她画得米老鼠活了?
这怎么可能?万重俊出现幻觉了吧?
听万重俊说完,李惜愣住了。
“快,你再重新画一幅,我瞧一瞧。”
万重俊催促,一脸激动。
自习符画,他就知道,符画要产生效力,需要经过推算,及各种阵法组合,中间稍有差错,有一个环节没有演算到位,有一处地方画得偏了一点,就会失败,成为一张废纸。所以每一幅符画的产生都是异常艰难,经过验证的。
一个好的附画师之所以难寻,就是这中间不止要勤奋,更多的是要悟性和灵性。也就是说,真正的符画大师,要能自己创造出新的符图。
他画了这么多年,也是只到十之一二,这么多年,还只是停留在改动的水平,就是改动,也是谨慎得很
更别说提笔直接画出来,完全新的。
昨日,他也是见这张图竟然有暗光流转,似乎与符画无异,所以才想着试一试,没想到,真的成了。
他的目光转向李惜,大脑飞速运转:虽然李惜那幅画没有威力,但是确实是一幅符画无异
“李惜,你来”
万重俊满脸堆笑,眼睛里直冒星。
那张符画已经用掉了。
李惜揉着酸疼的手腕,瞥一眼身后望着他的万重俊,叫苦不迭:这都画了几次了?还没有停止的意思。
她就说,那是意外。
她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玩闹之间胡乱完成的。
现在叫她再画,却是怎么也画不出来。
“别急,再试一次!”
万重俊笑眯眯地。
李惜心道,我能不急么?我也想再画出来,我也好奇可是,我真的画不出来了。
一直画到吃饭,李惜也没有画出来。
之后几日,李惜天天画,却是再也没有画出那日的符画来,重俊伯再试了无数次之后,终于确信:看来,是个意外。
他就又后悔,早知道就留着那张符画,好好研究了。
于是李惜终于又回到了日日练习画”枯木逢春“的日常中去了。
这时候,万新月回来了。
看着这个腿长腰细,前凸后翘的姑姑,李惜半天才收回目光。
“美女啊!”
炼气8层,应该不超过十七岁。李惜还是第一回见到这个莫云霄她们口中的小妹。
万新月从她外祖家一一唐家,回来过年。
自她母亲没后,她一年有大半年都在唐家呆着,唐家的姊妹众多,她又是唐家唯一的外甥女,呆在那里倒是比在家的时间要多些。
比万重星小。
看着她手里晃着一根柳树枝,阿娜多姿地向自己走来,就像此刻院子一角那蓬正怒放的月季,美丽,朝气蓬勃。
“你在做什么?呀,你会画画?”
万新月走过来,夸张地拎起李惜摊在桌上的画,仔细地瞧。
葱管似的手捏在微泛黄的纸上,显得异常白嫩。
李惜瞧着那泛红的指甲,猜测这是涂了何种花朵的汁液,可以红得这般鲜嫩,不知拿来做颜料如何?
“这是你画的?好看!”
她快人快语,指着画中的月季。
见李惜看着她,就一笑,放了画纸,微璇身:“来,给小姑姑瞧瞧,这身衣裳怎么样?”
她伸手拉了李惜的手,去摸她身上那件光滑的水蓝色衣裳。
触手柔软,绵密。
“这是什么料子,很漂亮。”
李惜眨着眼睛问。
这个小姑热情,健谈,又长得漂亮,李惜莫名地就喜欢上了。
言语之间不免就随意了几分。
“这个啊,叫做如意绸,听说是加了银蚕丝,能护体。”
她扯了扯下摆,捞起给李惜看:“你瞧见这中间点点闪光的东西了吗?就是它。这东西稀罕,我也是只得了一件。”
她笑嘻嘻地:“李惜,我是小姑姑,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万新月话题转得快,叽里咕噜,转眼就说了一串话,说完,就拍拍她的肩膀说:“以后常来找我玩。嗯!”
她睁着一双狭长的眼睛,眼尾上挑,很是妩媚,和万重星很像。
李惜移开了目光,看着她额上细密的留海说:“好。”
“乖一一”
万新月一个长音结束了对话。
她转身向外行去,脚步轻快,走路一颠一颠地,整个人似乎要飘起来。
李惜看着她,目不转睛。
她暗暗比较了一下,万家所有的女子当中,除了自己的娘亲莫云霄,就属这个小姑姑最是抢眼了。
当然,莫云宵和万新月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类型,莫云霄是那种温婉如水的,而万新月是**的,充满活力的。
万新月走后,李惜被莫云霄叫了去。
“我要下山一趟,买些东西,你可要去?”
莫云霄说,万重光也走过来。
“爹爹出关了?”
李惜开心。
万重光前阵子冲击7级,李惜已经好几日未见到他了。
如今,看他同莫云霄一起出现,想是已经顺利晋级了。
此时,他一裘长衫,领口缀着褐色的毛领,手搭在莫云霄的手臂上,脸上有着隐隐的笑容,看样子,是准备陪莫云霄一起下山。
李惜自然是不会跟着去的。
“我就不去了,二伯布置的作业,我还有许多未完成。”
她笑容甜美:“这是我送给娘的。”
她伸手掏出两张符画。
万重光看了一眼一旁同样惊讶的莫云霄,笑容漾开,温和地:“惜儿画的符么?真是好生厉害。”
他是真的开心,又意外。
“我可是练习了整整半年,也就会这几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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