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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春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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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惜拍拍黑曜的脑袋,手中一只竹蜻蜓屋巴转了一个向,颤了颤,不动,李惜顺着指了指,黑曜就当先蹿了过去。
    这是老杨头给的,它的功用,李惜早已见识过,单直就是一个现代版的“指南针”。
    一人一狗踏着齐膝深的灌木,一路往里走,走了许久,果然见两旁水草渐稀,黄土裸露。
    望了望层层迭起的土堆,李惜放慢了脚步。
    她制止了一直望往前窜的黑曜,它很机灵,立马转到身后,跟着李惜,不再一味地往前冲。
    看着前面掩映在杂草下的几个洞口,她仔细观察。
    这个洞口有白色的结晶,细看,是霜。
    黑曜围着洞口兴奋地转了几圈,呜呜地叫着。
    狐喜欢晚上出来活动,现在说不得栖息在巢穴当中,灵狐更加,生性多疑,要找它们的洞穴,基本是找不到。
    李惜瞧了瞧天色,头顶红日西坠,林子中已经昏黑下来。
    她四下寻找,看准一颗老树,飞快攀了上去。
    这棵树上早长满了滑腻的青苔以及缠绕丛生的杂藤,她没有清理,直接攀了上去。
    坐在上面望往下望望,就折了一根树枝,重新又爬下去。
    地上积满落叶,松软的泥地上,有好几个凹陷的坑洞,那是她方才和黑曜留下的脚印。
    她拿树枝扫了一旁的落叶过来,抹平了脚印。
    然后,重新猫身而上,在一颗粗大的树杈上平躺了下来。双手枕到脑后,眯起了眼睛。
    抓狐是个体力活,更是个智力活。
    狐生性多疑,嗅觉灵敏,一旦被它察觉周围有异,必远远遁走,再找不到。
    所以,现在开始,她不能再落地,以免那只狐发现端倪。
    她在林子里转悠了这么多日,今日才发现踪迹,可不得小心行事。
    她微微眯着眼睛,林子里四下寂静,一丝声响都没有。
    李惜又增加了一点信心。
    看来,还真是没有错。
    狐独居,待了这么久,不见有小动物出没,看来十有**,这个洞就是了。
    她瞄了一眼另一棵树杈上的一团黑色,它整个蜷成一团,缩在那里,只见肚子起伏,不闻一丝声音。
    她满意地收回了目光。
    “你说,这是只什么颜色的呢?公狐还是母狐?老狐还是青年狐?”
    李惜在心里问。
    没有声音。
    白恩正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没有听见李惜的心声。
    按照计划,等到天黑透,它要负责去引诱那只狐。
    狐喜欢老鼠。
    待会由它负责出去引诱那只狐。
    李惜也就不做声,只是眯着眼睛看着黑糊糊的树顶。
    一直到月上中天。
    月光下,一只老鼠顺着粗大的树干慢慢地爬向地面,跳到了落叶上,发出轻微的一声沙响。
    半明半暗中,老鼠沿着树叶慢慢地爬着,不时停一停,警惕地向四下望一望。
    树上,李惜一动不动地盯着地上移动的白恩。
    “沙沙沙!”
    灰黑的老鼠一直在那里转动,一圈又一圈,暗夜里很是清晰。
    李惜盯得眼睛发酸,禁不住嘀咕了一声。
    看看毫无动静的土洞,李惜想了想:“白恩,回来。”
    白恩犹豫了一下,忽然就向那土堆上爬了过去。
    “回来,危险!“
    李惜大急。
    灵狐喜吃老鼠,白恩这么近,靠近它的洞口,离开了黑曜的攻击范围,万一被
    李惜还没有发出第二声。
    就见一团红云飘了出来。
    “吱”地一声,白恩刚转身,就被按住。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一跃而下,拦住了正要钻回洞内的狐。
    一狐一够对峙。
    李惜这才看清,一只硕大的红狐,背上的毛红得发暗。
    嘴里叼着白恩,白恩软了身子,一动不动。
    它看着从树上爬下来的李惜,狭长的眼睛眯起。
    李惜心中一凌:这狐很镇定。
    它忽然就向一旁蹿去,黑曜追了上去。
    李惜跑了几步,忽然顿住。
    她瞧了瞧正顺着灌木纵跳的红狐,尾巴的毛散开,月色下,像一朵飘动的云。
    她忽然跑到了土堆上面,双足立定:“黑曜!”
    她唤了一声。
    疾奔的黑曜回头望望李惜,停下,跑了回来。
    一人一狗守在了洞口。
    奔跑的红狐也停下了脚步,一个刹转,立在那里。
    李惜看着它嘴里的黑影动了一下。
    她慢慢地顿下身去,捡了一根树枝,开始往洞里去拨。
    红狐不安地动了一下,又顿住。
    李惜一边盯着红狐,一边慢慢探进去,洞并不深,很快,树枝就触到了一团温热。
    她一喜,扔进了一枚照明符。
    ”轰“得一声,照明符裂开。
    红狐”呜“得一声,蹿了过来,嘴里的老鼠掉了下来,白恩翻了一个身,就要跑。却是又被红狐一爪子给按住。
    借着亮光,李惜小心翼翼地拨出了一团白乎乎的东西。
    是只小狐,肉乎乎的,粉色的肉皮上只有稀稀落落的绒毛,眼睛闭着,粉色的鼻子在李惜的指尖轻轻嗅着。
    也许离开了温暖的巢穴,不舒服,它发出“吱吱”的叫声,就像老鼠一样。
    对面的红狐龇牙,全身的毛耸起。
    它蓄力,前爪绷紧,似乎要扑过来。
    黑曜也耸起了背部的毛,发出了警告的叫声。
    眼看一狗一狐就要打起来。
    “等等!”
    李惜举起了手中的小狐,三指张开,颤颤巍巍地托着小狐:“你把它放了,我就放了你的孩子!”
    她说。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对面的狐。
    红狐浑身的毛蓦然炸开,犹如圈圈红云。
    它望了望李惜,又瞧了瞧地上的白恩,已经被它一爪子给按到了泥泞里,正闭着眼睛。
    它歪头,试探着轻抬了抬爪子。
    李惜吁了一口气:它听得懂。
    她蹲下身子,把小狐轻轻放到了面前空地上:“还给你,放了它。”
    看着跑过来的白恩,李惜呼了一口气:还好!
    李惜摸了摸它的头,见它还好,只是背部有些牙印,很深。
    “呜”地一声,黑曜直了脖子。
    李惜抬头,倒吸了一口冷气。

087阿墨2

  
    一只黑狐!
    那黑褐色的背,脊背紧绷,硕长的身子展开。
    它轻盈地落到土丘上,尾巴张开,就像一把伞,很快一转身,就面对着李惜。
    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眼神冷峻。
    这是只经年老狐。
    红狐早三蹦两跳地到了它身边,两只狐一齐望着自己。
    李惜缓缓伸手入唇,唿哨一身,黑曜跑回来。
    双方对峙。
    对面明显是只经验老到的老狐。
    看着它全身油光水滑的长毛,李惜抑制住自己的狂喜:这只明显比红狐要好,毛色发亮,根根竖起,犹如松针,用来做符笔,只会更好吧?
    这一瞬间,她迅速放弃了先前这只红狐,选择了这只黑色的老狐。
    她定一定神,伸手摸向怀中,指尖触到了一直舍不得用的“枯木逢春”符。
    不能伤了它的皮毛,且要活的。
    既然是百年老狐,定然是通了灵性,看这样子,对敌经验也是不少。
    速战速决,一招制胜。
    她手一扬,黑狐一跃而起,快如闪电,李惜后退的时候,忍不住心里赞一声。
    一片绿光闪过,粗大的青藤很快就拦在了前面,遮住了扑过来的黑影。
    看着半空中那瞬间被包围的一团,李惜吁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刻,她就发觉不妙,黑曜那家伙呢?
    她转了一圈,目光定格在对面那不断扭动的一团绿色,里头发出阵阵嘶吼,李惜叹了一口气。
    方才,定是黑曜见那黑狐跃起,它也扑了上去。
    她怎么忘了,黑曜可是好斗得很。
    方才见她扬手,定以为是发动攻击的信号。
    看着扭动嘶吼的绿色一团,李惜的心提着,也不知里头怎么样了。
    李惜一边担心黑曜这家伙会不会吃亏,一边又不厚道地想着,就黑曜那锋利的爪子,可不得抓烂那身完美的狐皮?
    可是,只有等着,等它们两个都没有力气,青藤缠紧,精疲力尽,才会停止。
    许久,那青藤不再伸长,也停止了挣扎,终于消散,一团从空中落到地上,打了一个滚,迅疾分开。
    “黑曜!”
    李惜摸了扑回来的大狗,仔细检查了一下,发觉它除了浑身的毛凌乱点以外,嘴巴那里冒着一串子血珠。
    “受伤了。”
    她吃惊,黑曜是4级妖兽,它的皮堪称厚实,要把它挠破,对方起码要
    她向对面看过去,见那张黑狐落地的一刹那,已经带着红狐飞快地跑走了,很快就不见了。
    只见两条尾巴,一红一黑交叠在一起,消失在林子里。
    李惜正犹豫要不要追。
    脚下叫了一声,凄厉。
    低头,那只小狐正在地上蠕动着,低低叫着。
    黑曜正伸了爪子拨了过去,它翻了一个个儿,尖声地叫了起来。
    黑曜抬起肉爪,正要狠狠地按上去,被李惜制止。
    她瞧了瞧两只狐离去的方向,伸手捞起小狐,揣在怀里“走。”
    狐护崽,有这只小狐在,她不信那两只狐不回来。
    月光下,一条小溪边,李惜洗干净了手,选了一块干净的石头,掏出干粮嚼了起来。
    忙乎了半日,肚子饿了,方正睡不着,吃点东西。
    袋子已经快空了。
    原本准备的东西足够李惜吃一个月的。
    但是因为之前一直没有找到狐的踪迹,又怕黑曜到处乱跑,惊动了狐,所以,这家伙就一直吃李惜袋子里的干粮。它的胃口可是好得很,很快,袋子里老杨准备的干肉就吃了七七八八。
    她慢慢地嚼着,看着面前闪亮的溪水,想着方才那两只狐。
    黑曜在一旁舔着自己的爪子,那里被那只老狐给抓破了一个大口子。
    黑曜捕猎,还是第一次受伤,它“啪唧啪唧”地舔着。
    身旁,白恩趴在那里,也不吭声。
    它被那只红狐几番扑咬,有些蔫蔫的。
    看来,真是一物降一物。
    一个元婴大能,沦落成一只小老鼠不说,还被一只狐给抓来咬去,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你为什么怕那只狐?”
    李惜逗它。
    白恩抬眼看了她一眼,别开了脑袋。
    没办法,这或许是天性,老鼠怕狐。
    这只老鼠就是一只普通的老鼠,承载不了它的强大神识。
    “没事,你这不是虎落平阳么?话说,你什么时候能恢复啊?”
    李惜伸手拈起它颈下的珠子,看不真切,但是似乎亮了不少。
    “这绳子,要换么?”
    自从知道白恩就是鸿光真人后,李惜曾试探着问过白恩,这颗珠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可记得当初白恩把这颗珠子当成宝贝般地搂着。
    堂堂一个真人,看上的东西,肯定不会差,说不得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奈何白恩只回说是一颗定魂珠,能让他的神识和这具躯体更加契合。
    再多的,就没有了。
    李惜撇嘴。
    不过,她也没有再追问。
    她摸了摸那颗珠子,索性从一旁的包里抽出一根绳子:我给你换一根,你瞧,都磨细了,小心掉了。”
    她声音轻柔,一边用牙齿咬了绳子一端,开始摸索着编起来。
    四下沉静,月光下,李惜的牙齿洁白,歪着头,双手翻飞。
    白恩趴着,不时抬爪,摸一下脸。
    李惜嘴里叼着绳子,含糊不清:不准捋。
    李惜不准它捋胡子,说是像个小老头,难看死了。
    白恩就仍旧趴着。
    很快,她编好一根,比划了一下,又拆掉,重新编织:“短了点。”
    反正现在时间有的是,左右不能做什么。
    他们只需要等着那两只狐回转。
    树杈上高挂着一只笼子,里头伏着那只小狐,正不安地扒着笼子,发出细细的叫声,在寂静的林子里尤显清晰。
    这个笼子,是老杨头特制的,本来就是准备用来装狐的。
    笼子上方,放了一张青藤符。只要那只黑狐接近这个笼子,立时就能缚住,连狐带笼。
    她眯眼,这回,可不能再失手了。
    夜深了,李惜蜷缩在树上,身旁卧着黑曜。肚子一起一伏。
    月光转过树梢,照在地上的枯叶上,拉出长长的一道影子,不是很亮,却清晰。
    一条黑色的影子轻轻飘落。

088重逢

  
    落地时,一丝声响未发出。
    正是那只黑狐。
    它静静地蹲在原地,尾巴依旧竖在那里,蓬松着,像是一把毛毛的绒球,月光下闪看微光。
    李惜微微睁开了一只眼,盯着那漂亮的尾毛。
    一边悄悄地用力按牢了身旁蠢蠢欲动的黑曜。
    坚决不让它动一下。
    这家伙,可别再坏事。
    头顶树扠上挂着的笼子闪着银光。
    笼子底团着一团毛球,小狐正把头搁在腿弯睡得香。
    圆圆的肚子一鼓一鼓地。
    它之前一直在叫,在笼子里很是不安。这会许是累了,就睡了。
    黑狐怔怔地瞧了一会。
    它转动脖子,再次四下瞧了瞧,似乎在犹豫。
    然后,就飘了起来。
    李惜眼看着黑狐飘过笼子,飘过树梢。
    蓬松的尾巴就像是一支降落伞,只不过是向上的。
    “不好!”
    她反应过来。
    却是一阵轰响,两道密密麻麻的青藤已缠绕着向一物绕过去。
    很快就绕了个结实,捆得密密匝匝。
    接着,笼子忽然就脱离了树梢,笼把手被一物向上卷起,瞬间就离了树杈。
    李惜咒骂了一声,一拍,黑曜流星般地蹿了上去。
    李惜仰头站在下面,看着在树梢林间纠缠的一狗一狐。
    两团黑影搅缠在一起,毛发飞扬,不时有长毛从上空飞下。
    李惜惊叹,目不转睛。
    半空中的青藤很快消散。
    一截子毛茸茸的尾巴在地上犹自蹦跶。
    狐狸断尾,且很快又长出新的来。
    李惜表示很惊讶。
    这难道是九尾狐么?
    传说中的九尾狐,断了一条还有一条。
    黑狐嘴里牢牢地叼着那个笼子,左冲右突。
    一双利爪挥舞,挥过一道道银光
    尾巴忽而横扫,忽而席卷,灵活异常,专向黑曜的眼睛扫去,黑曜古挡右遮,嘴里咆哮。
    它死死拦着,存心要报先前之仇,此刻这黑狐明显叼着小狐,而诸多制肘,动作受限制,一时竟脱身不得。
    倒打了个平手。
    李惜伸手去捡起地上的断尾。
    毛色不错,早知如此,不就简单了!
    她喜滋滋地捡了手里,入手尚温,犹自弹跳。
    她又用手顺了一遍,大毛领的感觉。
    忽手下一顿。
    她拨开浓密的毛,赫然一枚银色的圆环,牢牢地套在尾中部,深深地陷了进去,拔了拔,却纹丝不动,似是从肉里长出来的般。
    “吱!”
    手中一重,一团黑色,跳到狐尾上,盯着这枚圆圈。
    “怎么样?这是什么?”
    李惜转头,欣喜地。
    “把它留下来!”
    白恩说,语气急促!
    “啊?”
    “快点!它要走了!”
    李惜手中一张土墙符瞬间出手,不管怎样,先圈起来再说。
    白恩说得对,看这样子,再耗一段时间,黑狐的气力耗尽,也就束手就擒了。
    黑狐尾巴忽竖起,像上飘去,越飘越高。
    黑曜吼着,向上跃去,却是够不着。
    “轰!”
    数道土墙耸起,随着黑狐的升高,一层接一层,连绵不断,里头一阵嘶吼,黑狐终被困里头。
    李惜嘴唇微扬,这升级的土墙符就是不一样,威力比想像当中的好太多了。
    然而,一声轻响。
    但见一条巨大的狐尾缓缓升起,迅速攀上了土墙边沿,然后又是一条
    “阿墨!”
    白恩的声音响起。
    “啊?”
    李惜回头。
    “快,阿墨,叫阿墨!”
    李惜反应过来!
    “阿墨!”
    “再叫响一点!”
    “阿墨!”
    李惜扯开了嗓子,厉声叫道。
    正伸长的狐尾一滞。
    墙内的黑狐陡然一震。
    它扬了头,月光下,黑亮的眸子闪着光,眼睛血红,正侧耳倾听。
    “阿墨!”
    一只小老鼠终于跳到墙头,冲着下面吱吱叫着,也不知说了什么,然后,那只黑狐就伏在了地上,半空中乱舞的两条尾攸地收了。
    没了先前的气势,耸在身后,浑身的挺立的毛也渐渐软伏了下来。
    “呜呜!”
    它呜咽着,仰头,对着面前的小老鼠竖起了两支前爪,眼里有着柔和的光。
    李惜冷眼瞧着,见两只似乎在交流。
    好吧!她对兽语不懂。
    她坐在地上,靠着树桩,嘴里叼了一根草筋在嘴里嚼着,略带点甜味,在嘴里弥漫开来。
    折腾了半夜,浑身都不得劲,哪哪都酸。
    黑曜也蹭过来,趴在李惜脚边,毛茸茸的狗头抵在前爪上,“呼噜呼噜”地。
    它的狗头上东一道西一道的伤,有两道就在鼻子上,渗着一串血珠子。
    方才那只狐发疯了!
    身边,那两只依旧在交流。
    土墙也渐渐消失。
    只余一大一小两只,面对面。
    李惜轻瞥一眼,就看着暗夜发呆。
    故人相见,想是有许多要聊的。
    看着跟过来的黑狐,李惜瞧着它,它停下,蹲在两步外,嘴里叼着那只笼子,眼睛盯着李惜。
    “阿墨是守园灵狐。”
    白恩说。
    百炼宗的灵兽园共300多幼兽,平日除了弟子,全由三只成年灵兽看管。当日那场灾祸,一夕之间,所有灵兽全不见。
    白恩细声。
    “阿墨是负责照顾刚孵化的幼兽的。那日它刚好去取灵兽蛋。存放灵兽蛋的洞里不知怎的钻进了一只黄毛鼠,这厮专门偷吃灵兽蛋,阿墨就去赶它,两人一前一后直追出了后山等它赶走了那只黄毛鼠,夺回了那枚灵兽蛋,就发现百炼宗出事了……它回不去了。”
    “这只小狐”
    李惜好奇。
    “是!小娜是只七尾狐,她的母亲是掌门的灵宠,早陨了,肚里留下一胎。掌门给它取了出来,封在一颗蛋里,没想到,竟然出世了。”
    “难怪会是白色的毛。”
    李惜恍然:她就说,一只黑狐和一只红狐怎么会生出一只白色的小狐来。
    那红狐?
    那是一只母野狐,阿墨带着未出生的小娜,躲到了云雾森林,认识的。
    李惜不言语了。
    她看着靠在笼子边,不断用舌头去轻舔小狐的黑狐,忽然感到了羞耻。
    她一度用这只小狐去要挟这两只狐。
    谁知道。它们本无血缘,可是,它们一次又一次地回头来救它。
    那只红狐是。
    这只黑狐亦是。
    这一刻,她想到了万家。
    她伸出手去,亮光一闪,银色笼子笼门大开,小白狐缩在里头,李惜伸手掏了出来,双手捧给黑狐阿墨:“给!”
    小白狐蠕动了一下,忽然睁开眼睛。
    李惜心一跳:湖蓝色的眼睛。
    好漂亮!
    白恩神情有些凝重。
    “那些灵兽都被人带走了,他们似乎在寻什么东西。”
    阿墨说的话,在它心里回荡。
    白恩心下嘀咕,灵兽园那么多灵兽,没有听说什么特别的灵兽,他们要找哪一只?
    可惜,阿墨也是不知,当时情况危急,它不敢多留。
    它说,它只看到那些灵兽都被带走,听到的也就零星一句:“带回去,一只别漏,要查对的”
    李惜没有拔阿墨的毛。
    狐尾是储存灵气的位置,尾尖末梢上的那十几根毛自出生以来就在,是灵狐的命毛,蕴藏着灵力,一旦拔除,狐的灵力将消失殆尽,灵狐也将大受重创。

089灵盆

  
    “你要制作符笔,用小娜的胎毛,它是七尾灵狐。”
    红狐出主意。
    它钻进洞里衔来了一团绒毛,弯弯曲曲,细密。
    七尾灵狐的胎毛具有灵狐与生俱来的灵力。
    一般都寻不到,好在小娜自出生就在这里,所以,倒能找到。李惜边走边回头,身后静悄悄地。
    黑狐一家还在那里,一座圆丘上,静静地瞧着他们。
    李惜摸了摸怀里那一小撮绒毛,快步出了林子。
    她留下了息珠给它们。
    这里是外围,难保没修士像她一样入林猎奇。
    到时小狐一家会遭捕杀。
    息珠能避烟雾。
    狐洞最怕用烟熏,小狐还小,在它长成之前,最容易被抓。
    李惜也算是感谢它的赠毛之情。
    她觉得黑狐一家三口挺好。
    但愿旁人不去打搅。
    白恩依旧眯眼,阳光晒在它的脑袋上,一亮一亮。
    在制作符笔时,李惜死乞白赖,拔了白恩背上好几撮毛。
    胎毛太软,不好使,缺乏弹性。
    看着白恩那闪亮的毛,李惜动心了。
    一支黑杆,尾端是黑白相间的毛。
    笔杆子是黑褐色的斑竹管。
    这是老杨头给的,说是之前一个修士定制的判官笔的材料,有多余,他给找出来了。
    李惜本待不要,那笔杆稍嫌短了些。但是老杨头说,这是千年紫斑竹,不易得,用来做笔杆子最好不过。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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