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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春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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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惜好笑:大抵女孩子,见到这种毛茸茸的生物,都是移不开步子的罢?
眼见小雅悄悄地又向前挪了挪,却是一声轻呜声响起。
原本伏在那里的阿墨,蓦地抬了头,横在小娜身前。
李惜摊手:“你瞧?”
只要靠近,阿墨浑身的毛就像球似地,全炸开来,背也拱了起来。
“阿墨,阿墨!”
李惜用手抚摸着它,安抚:“你莫怕,小娜安全了,不要担心。”
李惜弄不明白,原本温顺的阿墨怎么就变得难以接近了呢?
在禁制当中,李惜竟都安抚不下来,无奈,只有放出了白恩,阿墨浑身的戾气才收了,软了下来,“呜呜”地低叫不止。
小雅只得起身,恋恋不舍地往外走。
门一开,阿墨忽然炸了毛,飞快叼起了地上的小娜,迅速地跳到台子上去了。
“师叔!”
门开处,一个人站在那里,阳光下,衣衫翻飞,上面的花草似乎也生动了起来。
花青站在那里,似笑非笑。
他眸子一挑,径直走了进来,盯住了暗处的阿墨。
他跨进来,阿墨瑟缩了一下,喉咙里低低出声。
“它,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花青伸手,指着阿墨,淡声。
“明方城买来的。”
李惜端过去一杯茶:“这可花了我一笔灵石。师父也知道的。”
这件事情,常碧青当日也在。
花青瞧一眼桌上的茶,摸一摸杯盖,缩回手,轻轻扯一扯衣袖,细细地捻好,慢条斯理地:“你可知这只黑狐的来历?”
李惜心头一顿,又摇头:“不知。听说是被捕来的吧?”
“你打算如何处置这只小狐?”
花青不再多说,又伸手指了指小娜:“你不怕那个林薇回来找你?”
李惜心中一跳,就看着花青,试探:“依师叔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以你如今的能力,想要保住这只七尾狐,可不好办。”
李惜看着花青,知道他还有话说。
“在它缔结契约之前,不要让它再出现在人前,否则,不但不能自保,还会连累你。”
“怎会?”
“实话和你说吧!和七尾灵狐缔结契约,会反噬主人的修为,所以,没那个把握,最好是在其幼年时期,最是稳妥。不但不反噬,还可以运用天地灵气,反哺主人。谁若是和它结下契约,等于是多了一个强大的帮手,懂么?”
李惜吃惊。
她的目光在花青和小娜之间睃巡,一时没作声。
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花青不会动心了吧?
142我是一只威猛的雷犬
她偷瞟了一眼。
见花青正撩起眼皮向自己瞧过来,对个正着。
李惜:“师叔!”
花青两个手指轮番轻捻,耐心,一遍又一遍地,李惜别开了眼。
“那个,阿墨和小娜同是狐族,我想着,它们俩在一起,有个照应。我会叮嘱阿墨,看好小娜,不会到处乱蹿!给宗里惹麻烦。”
李惜保证般地说完,抬头就见一张放大的俊脸。
她的肩膀被花青按住,生疼。
花青欠身,两只眼睛瞪着李惜:“就你这个屋子,你以为,凭你那几张符画,就能阻挡住有心人?”
他语气中有着赤祼祼的鄙夷。
李惜披了眼帘,心中腹诽: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那般变态?解符画犹如探囊取物般地容易?
嘴里却是不敢多说一句。
花青目光锐利,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见她老实,花青方手一抬,撩了一下肩上的发丝,曼声:“你这个屋子该布置还是得布置,这不够。你不是会画符么?怎么不学了那幻符来用?直接贴了,岂不比藏着掖着强?”
“再说,你身边跟着一嘟噜灵兽,不怕遭人恨么?”
李惜一惊,抬头,却见花青已昂首挺胸地往外走。
走了?
李惜站在那里,看着远去的花青,沉默。
常碧青不动声色:“你要学幻符?”
“是!”
李惜认真地。
花青前脚走,李惜后脚就跑来了。
“幻符玄妙,不同于寻常的幻形符,两者效用相差巨大。制得好的幻符不仅能把所幻之物气息也一并掩掉,甚至还能呈现出所幻之物的特征”
李惜心中一动。
她双眼晶亮:“这幻符是几阶”
“没有级别,只靠悟性!”
常碧青看着李惜:“幻符,你心中要有幻像,要有目标,所谓幻由心生,就是要你朝着这个方向靠拢,努力,这是你首先要做到的第一件事,也是幻符的基础”
李惜仔细听了,怔怔地,发了一会呆,然后抬头:“我要最好的!”
常碧青瞟了她一眼,并不意外,脸上也似乎有了笑意:“好!”
接下来几日,李惜每日午后,都挤出了一个时辰,专心研究起这幻符来。
她坐在桌前,堆着一叠子纸。
屋外,黑曜正追着一只兔子跑。那只兔子灵活得很,浑身的毛漆黑,跑起来轻飘得很,黑曜不依不饶地紧咬不放,很是执着。
矮墙上蹲着一大一小两团东西。一只灰老鼠和一只小白兔。
两只歪着脑袋看着地上嬉戏的两只。
那是常碧清给李惜的幻符。
“这是幻形符,每张只能维持一日。所以,你得学会自己做,常备用。不想让别人觊觎你的东西的话,灵兽袋是远远不够的,如果你本身不够强大的话,灵兽袋只能给你徒增不必要的麻烦。”
常碧青的话,直白得很。
李惜自然懂得其中的含义。
她认真研究起了幻符。
这一弄,就是数月。
冬去春来,李惜在山上也是待了近半年。
这日,她往大殿而去。
崎岖的山道上,草木青翠,一只兔子一蹦一蹦地跑在前面,跑得不大稳当,不时趔趄一下。
李惜也不管它,只不紧不慢地走着。
有弟子经过,见了这只兔子,好奇顿足,又见后面的李惜,就点头,继续往前走。
李惜,如今大殿的弟子基本都认识她,来往得久了,大家见面也常打声招呼。
都叫一声李惜:“师姐!”
李惜也笑眯眯地,全然不顾许多弟子都比自己大,坦然接受。
李惜身边常跟着小动物,都是常见的。
只是,这只兔子当真有些让人瞩目:浑身的毛雪白,两只耳朵却是粉色的。
眼看到了大殿。
兔子不再往前蹿。
李惜停下,俯身抱起它,往大殿台阶上去。
“师父!”
李惜迈进了高高的门槛,把兔子放了下来,轻拍了一下。
兔子沿着门柱溜了进去。
帘子一掀,常碧青看着李惜:“进来吧!”
一边瞧了一眼那只兔子,正静静地俯在李惜脚下。
她眼角跳了一跳:怎么两只耳朵是粉色的?
不过,看着倒是很有意思。
这个月来,李惜身边已经换了第四回了。
前面几次,是什么来着?
也难为她身边这只雷犬了。
“师父,今日这只怎么样?”
李惜笑着指着那只兔子说。
“那条雷犬没意见么?”常碧清随口回答,抬脚向桌案走去。
没有回应。
常碧清运足目力,看过去,有些不确定:阿墨?
李惜唇边的笑意慢慢扩大:“是黑曜呢!”
是么?
常碧青重新打量,疑惑。
李惜就笑眯眯地抱过,双掌运力,白光一闪,依旧是兔子。
常碧清看着她。
李惜抿嘴一笑,伸手在腹下一合,再度运力,再拍,一阵晃动,方露出了一只大黑狗,欢快地摇着尾巴。
“双重符么?”
常碧青目光一闪。
“不是,是我特意加持了一层子遮盖符,就是想着,遇见师傅这样的,免得被一眼识破。”
李惜的话颇有点小得意。
常碧青点头,赞许:“不错,这个法子可行。只是,你这所谓的遮盖符,又是怎么弄的?”
“师傅,我昨日才琢磨出来的,我画给你看…
李惜随着常碧青往里边走。
地板上,已经恢复成本身的黑曜抖了抖浑身密集的毛,就要跟进去。
却是一阵白光闪过,它就地一滚,眨眼就成了一只鸡,在地上扑腾了好一会翅膀,方才稳住身子。
黑曜看着已经进到里头的李惜,伏在了地上。
它后悔了可不可以?
这三天两头大变身,今天是狗,明天是兔子,现在又成了鸡。
话说,它好不容易学会兔子蹦着走路,现在又要学会用两只脚走路了吗?
李惜自从学了这幻符以来,三天两天地在它身上用……
美曰其名:从此可以自由随她出入,再不用在拘束在院子里,更不用呆在灵兽袋里。
真是够了!
它是一只雷犬,纯种的雷犬,以速度和威猛著称的雷犬啊!
……
李惜提笔,看着常碧清:”师父,你瞧,我想着能不能在这里在改一改。”
她眼眸晶亮:
“我想在修士身上试一试。”
143跑哪去了?
常碧青眼睛眯起:让我想想。
这一想,就是大半日。
李惜起先在里面候着,后来就去外面蹲守着,怕打扰常碧青,李惜拿了个草棍在地上划拉着。
红日西坠,李惜抱着一只斑斓的鸡,慢慢走了回去。
常碧青无动静,李惜也不敢叨扰,只得回转。
远远地,就望到门囗,两个人正翘首。
正是蒋大鹏和万小雅。
看样子,两人已经是等了一会了。
李惜心中一暖,加快了脚步,脸上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来。
这段时日,每日里除了废寝忘食地修习符画,已经有几日没有见小雅了。
“四姐姐!”
小雅挥手,雀跃。
然后,眼睛一亮。
“晚上吃鸡吗?”
小雅一眼看到了李惜臂弯里的彩鸡。
那只鸡扑腾着飞快挣下了地,缩着头,很快钻入门里不见。
小雅有些奇怪地:“这鸡不会飞吗?”
一边欲追。
李惜一把拉了她,一边开门,让他们进去,问:“巴巴地候在这里,是有什么事么?怎不去大殿寻我?”
小雅就攀了李惜的胳膊,亲热地:“姐姐去大殿,定是去学习去了。我们可不敢去打搅。你知道的。”
小雅陡然压低了声:“我可不敢对上花青师叔,怕都怕死了。”
她的眼睛骨碌着,甚是调皮。
小雅素来就怕花青,非到万不得已,不敢往他面前去凑的。
李惜笑了一笑,一边招呼蒋大鹏:“蒋师兄,快些坐吧。”
三人到了院子里,就站着说话。
“四姐姐,先别忙。蒋师兄,你说!”
小雅扭身,推了蒋大鹏上前。
蒋大鹏就上前一步,说:“是这样的。过几日我想下一趟山,回蒋家一趟。我是想着到时,邀你一起去。”
他抬眼,看着李惜,眼神热切。
李惜摆手:“我就不去了吧?我手头还有许多课业没有完成,可是不敢贪玩。你去吧,顺便把下个月的符画也一并带了去,我明日一早给你。”
她拒绝了。
又特意说明,现如今,正在紧要关头,她能到处去跑。
蒋大鹏就讪讪地摸了头,嘿嘿笑了几声。
“那个,就算了。咱们回见。”
说着,飞快地跑了。
蒋大鹏走后。
小雅左右瞧一瞧,她看了一眼李惜,小心翼翼:“姐姐,真的不去么?这大鹏师兄等了好一会子了。这样回绝,好么?”
小雅一脸的不忍心。
李惜看了她一眼,心内不免有些动容。
小雅一向乖巧,自万家出事后,入了碧羽门,没少被人欺负。
这蒋大鹏没少照拂她。
小丫头这是在纠结了。
李惜拉过她。
“你呀,我真是忙呢!要去,也不是现在啊!这两日,当真是忙”
李惜眨着眼睛。
对于李惜供职蒋家的事,常碧青虽没有什么明确态度,但是却说了一句话:“勿以此为业。”
李惜自然懂得,常碧青是在提醒她莫要忘了修行的本意,切莫迷失了最初的方向。
历来,有多少修士因为手头修炼资源,受制于人,花了大心思在这上头,以致于滞了自己的修行进度
所以,蒋家的符画都是交由蒋大鹏负责带回。
李惜与蒋家的人也只是在最初的时候见过一面,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了。
蒋大鹏应该是受了家里的嘱托,不然,不会贸然提了这要求。
此番如果去了,必定是有所要求,不好拒绝;二来要是被常碧青知道,相必也是不赞同的。
所以,蒋大鹏今日说的话,李惜自然是不敢应承的。
她与蒋家就是各取所需,各自守好本份就好。
此事与蒋大鹏无关,他就是传话的人。
见小雅似乎还在纠结。
李惜就转身拉了小雅:“到屋里坐吧,咱们蒸米糕吃。”
小雅点头。
李惜打开了小雅带来的包袱,把米糕蒸了上去。
她本不善于做吃食,平日里,也只是最简单的焖饭和炒青菜什么的。再繁琐一点的,她就不会了,也懒得做。
她总觉得为了一顿饭,花去大半日的时间伺弄,着实是不划算。
“吃饭就是最简单的事,东西下肚子可不就饱了。费那许多功夫干什么?”
她这样和旁人说。
李惜盖上笼屉,架上了火。
小雅看着熊熊燃烧的火光,托着腮帮,和李惜闲话。
“今晚,我和姐姐睡。”
小雅眯着眼睛。
“你不怕常娟师父找过来?”
李惜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眨眨眼。
小雅就皱着鼻子,举起手:“姐姐!”
李惜单手搂过小雅,伸手替她轻轻捡掉发上的一根草屑:“你师父也是为你好。你也该学着与人相处。”
万小雅入门时,都是与师姐们住在一起。因为常被人欺负,就搬出来,住到一旁的杂物房去,常常是自己蜷在一角,不与人交流,渐渐地就不怎么和人说话。
后来,拜了常娟为师后,按例,二人一间屋子,她还是如此,并且常常半夜惊醒,抱着被子出神。
弄得同屋的弟子搬了出来,不愿再和她一起住一个屋,说是晚上常被万小雅给吵醒。
常娟又换了其它弟子,发现依旧如此。
小雅就一人住着了。
等李惜来了后,小雅就一反常态,自己主动跑到常娟那里,说要和李惜住一屋。
常娟就驳回:原还以为是天生不合群,性子孤僻,却原来是对师门姐妹和家中姐妹区别对待,这可不行。
于是,小雅就还一个人住着!
常娟的意思明白不过:师门和家里姊妹应该一视同仁。
李惜也知道,修行本寂寞。小雅这样的性子,原是好的,只是,现在,因为她的到来,小雅的行为,似乎不妥了。
宗门之内,最重师徒情,同门谊。
小雅前后悬殊,差异太大,这让常娟如何不急?
只是,小雅她到底是小了些。
望着面前团团的圆脸,李惜眼里有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宠溺。
“待会,就回去,知道么?”
小雅把头抵在李惜肩上,含糊应了一声。
然后抬头:“四姐姐,你的灵宠呢?”
李惜抬头四顾:“方才还在这里的,跑哪去了?”
144你走吧
李惜不动:“在院子里呢?”
“怎么了?”
小雅转了一个身子,没有作声。
一会,糕蒸好了,两人吃了。
小雅用嘴吹散了热气,一边顺嘴说道:“这个米糕,我还是觉得江妈妈做得好些,这个还是太硬”
忽掩了嘴,看着李惜。
李惜嘴角牵起一抹微笑:“已经不错了。快吃吧!”
小雅忙咬了一口,“哧溜哧溜”地吸气:“烫!”
李惜递过一杯水:“喝点水压一压!”
小雅接过,大口喝了起来,咕嘟咕嘟地。
李惜低头咬着糕,细细嚼着,半日未咽下去。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李惜站在院子里,目送小雅走远。
她回屋,看着盘子里剩下的那块黄色的米糕,怔怔地发呆。
若论米糕,自然是王妈的米糕做得好。
与旁人不同的是,上头定要撒了东西:糖粉、豆粉、桂花,换着花样。
她慢慢伸了手,拈起,掰了一块,塞进了嘴里,冷掉的糕,有些硬。
她伸了脖子,咽了下去。
一个月后。
大殿台阶上洒扫干净,连片叶子都没有。
花青缓步下来,步伐悠闲,长袖飞舞,他伸手掩了一下嘴,目光一顿,招手:“你过来!”
正站在花荫下的一个弟子忙低头跑过来,垂手。
轻声:“师叔!”
花青瞧了他一眼,不悦:“说话怎么像蚊子哼哼?喏,把那两盆花搬到那边石阶上去,老不挪窝,都蔫了。不是嘱咐过,这花喜阳,搁在这墙根下,一到午后,就阴了下来,要到明早才能再见到光,难怪呢,这早到了花期,这花还都没动静。”
他单手指了墙下两盆碧绿的植物,絮絮地说着,一边轻皱眉。
真是不够操心的,一大早的,这些琐碎的事一件接一件,真是没个完。
偏他提了多次,师伯就是不许,只说这些事要学着操持,磨磨性子。
花青觉得自己再这样操心下去,他的头上都要长出白发了。
他抬手甩了胸前的发丝往后,瞥得那小弟子低了头,弯腰去搬那花盆,这才一步一步向下走去,到了门口,又回头,见已经搬到了台阶上,方径直去了。
身后,小弟子铆足了劲,连着搬了两盆花上了台阶,摆好,这才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擦汗。
这两盆花着实不轻,比她人还高,费了她老大的力。
仰着头,望望空无一人的院子,这才慢慢咧开了嘴。
真好啊!
竟然连花青都瞒了过去。
耗时2个月,李惜在常碧青的指点下,不断修改,完善,终于完成了这张幻术符。
为了测试效果,李惜就直接用在自己身上了。
今日,她一早起来,一路走来,没有人发现她的不妥。
转了一圈,她就直接往大殿这边来了。
碧羽门的小弟子,有数百之众,来来往往,除了那些有地位的内门弟子,其余的,只要不刻意,许多都是面生的。
能瞒过,李惜并不是很意外。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她往大殿来了。
先前,她还有些忐忑,低着脑袋挨到了做杂役的弟子中间。
如今,她只剩下了欣喜。
能瞒得过花青,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她一蹦一跳地跑了回去。
虽然有个缺点,不能开口多说话,在熟人面前,容易露馅。
这个确是难以改变的。
不过,只要不是特别熟悉的人,也是无妨。
常碧青说了,李惜的修为不够,所以,只能这样。
想起常碧青制作的那张幻符,可是男女声任选,简直是现代版的变声器,李惜只能是羡慕的份。
幻术符,每日里一换,她只能自己亲自作符。
她心情不错,再不停留,往山道上跑去。
山路两旁,是深沟,望下去是嶙峋的石块和丝丝缠绕的雾气。
这里通往灵植园。
雾气越发地重了,李惜觉得自己是在云中穿行。
她小心地看着脚下,以免踩空。
今日天还早,想着带翠云过来滋养滋养。每回来,都是做贼似地,不是大清早,就是黄昏,今日,因为顶着这幅皮囊,竟然是觉得空前的安心。
她突然停下,右侧似乎有动静。
她蹲下,运足目力,看着下面翻涌的云雾,揉眼,定睛。
看着翻滚的青雾,瞠目结舌。
眼花了吗?
李惜屏住呼吸。
雾气稀薄处,露出了碧油油的一截子蛇身。
她心里发慌。
“怎么回事?不是早死了吗?怎么又出现了?”
眼前这条蛇,不正是那条死去的大青蛇吗?
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那条若隐若现的大青蛇,李惜腿肚子不免有些发软。
这是来找她复仇来了?
这里是灵植园附近
她轻声:“你瞧瞧,是不是?”
白恩跳到她的肩上,飞快瞧了一眼。
“这是五幻灵蛇。”
李惜瞪大了眼睛,这才发现,那条大青蛇额头上有一颗红色的瘤,若隐若现。
她吁了一口气。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师父那条蛇,阴魂不散,寻我报仇来了。”
李惜抚着胸,轻声嘀咕:“你说,它在干什么?不会也化身吧?”
看着那条蛇隐入到浓雾当中去,她直起身子来:“走吧。还是远离为妙。”
或许身边有了黑曜、阿墨他们,李惜现在对这些妖兽也没有其它修士那般反应大,只要不妨碍她,就秉着相安无事的原则。
她转身,这才发现白恩早不见。
然后,她僵住。
“师叔!”
她喃喃地。
身后,薄雾处,赫然站着花青。
正一脸铁青地看着她,眼睛里似乎是要喷出火来。
李惜跪在地上,面前站着常碧青。
身后,花青提着她的脖子,始终不曾松手。
路上,花青几番想掐死她,她感觉得到。、
只是极力克制,直到把她扔到了常碧青面前。
常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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