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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水春来-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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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僧人眯着眼睛看一下于小灵,于小灵浑不在意,只想听他能说出什么幺蛾子来:“大师且说吧,我倒要好生听听。”
这僧人见她并不害怕,低声念了句佛,好像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样子,然后才说的:“女施主上辈子的冤孽深重,年纪轻轻,便受苦而死。这辈子倒是投胎了一处好人家,只是这心中怨恨这一世也未曾消散,女施主倒是有些身份地位,只是心中无所敬畏,又怨恨十足,故而今世也活不到的二十岁!凡此种种,皆因心中怨恨不消,是乃业障!”
这僧人一口一个“怨恨”?说得这般厉害,门口伸着头往里看的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然而于小灵听了,气的直接笑出声来。
这人张口就干说她心中积怨深重,活不过二十岁,也真是厉害了!
于小灵自然知道他说的都是些漫天的谎话,可前世无人可以探究,几年后等到他二十岁的时候,也没人有办法确认,这僧人说了,等于没说,着实狡猾的紧!
于小灵既然看出了他的狡猾之处,便不准备放过他,又问他道:“这位大师说我前生,无人能证明,谁又说我几年后,也无人可以看破,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不若猜一猜,我现下是个什么名头,来得要紧!”
于小灵想着自己此人说错,她便亮出身份狠狠打他的脸,让这些愚民们相信,然而那僧人却全不接他的茬,只看着她摇了摇头,淡淡说道:“天眼已闭,你的事情已无法再看,况你所说的名头,与我等何干?我只看你身上的善怨,却不看你那些金银珠宝。”
于小灵被他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她也真是轻了敌了,没想到这贼僧人,说起话来竟是一套一套的,一时把哪些平民百姓哄得团团转,一时又让她无以反驳。
于小灵呼哧呼哧地喘气,胸口上下起伏,认真打量起这僧人来。
只见这僧人周身倒是穿的朴素,一眼看去还真像个大师,只他一脸横七竖八的横肉,根本掩不住,全没有出家人的慈眉善目。于小灵打眼看看,便知道他一定是肚子里满是油水,不知敛了多少钱财。
这样一想,她突然心中一动,又从头到脚的往这僧人身上看去。
这人头上脸上都光秃秃的,自然没什么可看,可再往下,于小灵看见他脖颈上挂着一串长长的佛珠。
这一百零八颗佛珠子一个个都大得出奇,垂挂之间看似也颇为沉重。于小灵禁不住疑惑,这珠子看着也不过就是菩提木,怎么会那么重呢?而这僧人,此时一只手单手立于胸前,而另一只手,便捏住这佛珠放在手心里。
于小灵心头机灵的很,她直觉就觉得这佛珠,定然有问题。
于小灵侧了侧脑袋,再看向这僧人带的一串大佛珠,忽然,那佛珠之上,射过来一缕刺眼的光亮,将于小灵的眼睛猛地刺了一下。
她顾得的那些,心头却噌得亮了起来,她忽然咧了嘴笑了,瞬间又收了回去,朝那僧人说道:“罢了,我也不同你再理论,只要你敢站起来,朝着南面的佛祖相,说你不曾骗人,我便再不纠缠于你了。”
那僧人不意她突然说这个,意外地愣了一下,然后点头道:“施主想通了,那自然好。”
这贼僧人,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便站起了身来,还往前走了两步到窗户前正对着佛祖殿的地方,朝着那佛祖念了句佛,然后淡定自若地说道:“我佛慈悲,弟子遁入空门十几年,从未得到一句诳语,还请我佛见证。”
☆、第三五零章 金珠子
这贼僧人一字一顿,说的清清楚楚,心中一点胆怯或者愧疚都没有,脸上更无任何的表现。
于小灵暗道他果然是个老手,却也不再似方才直接说破,只是朗声问他:“这位师傅,可敢当着佛祖的面儿,再发誓说自己清贫持俭,一心向佛,从未骗去过,百姓们的钱财?”
刚才都说不打诳语了,再说个从未骗过钱财,又有什么不能的?
这僧人暗道这小妇人,也就是咋咋呼呼的本事,当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点了点头,又朗声道:“佛祖在上,弟子青潭一生清贫,从不在意俗世钱财,亦不曾行骗。”
于小灵听他还敢口口声声自称青潭,心里恨不得一把捏死他。此人也不知道何时见过青潭,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地败坏青潭名声,自己回头定要徐泮将他掳走,严加拷问!
然而此时却不是说这话的时候。
于小灵哼了一声,然后一步上前,手一伸,突然扯住了这这僧人的挂珠。她一手扯起挂珠,感受到了佛珠的重量,越发地心中定下来了。
这僧人见她直接朝他挂珠扯来,大吃一惊,脸上的横肉砰砰跳了两下,劈手就要将这挂珠夺过来。
于小灵既然扯住了,怎可能让他夺走?他有意使力,不过这挂珠上的串线,却是特殊东西制得,根本就扯不断!
外头的人,早已被这幅景象吓呆了,便是温杏也不知所措,就在此时,于小灵突然捏住了一颗硕大又沉重的佛珠。
那佛珠是菩提木做的,然而于小灵看得清楚,这珠子只有壳,却没有芯,于小灵在那儿菩提木壳的缝隙里,一眼看到了金色的耀眼光芒。
她不由笑了一声,两只手越发使力地去扯那佛珠,并且将指甲盖也欠到了菩提木的缝隙中。
她指甲翻转撬那佛珠,旋即只听砰的一声,在众人两只眼睛瞪得似驴蛋大的时候,那菩提木的壳儿,突然开了,旋转这落在地上,里面金光闪闪的金珠子全露了出来。
村里的妇人见到这么大的金珠子,都惊叫起来,更有小孩子不知怎么回事,吵吵嚷嚷地问道:“娘,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娘,直接回答他道:“是金子啊!金珠子!”
那僧人见比状况,脸上已是一片刷白,当下也在管不得其他,低吼着大力攥住佛珠一扯,一下子将那珠串从于小灵手里拽了出来。
于小灵不意他突然猛拽,脚下一歪,人一下子磕到了一旁的茶桌上。她的胳膊砰的一下砸在了桌子上,火辣辣的疼让她越发地情绪激动起来,也不等着温杏京叫上前来扶她,她便立即起了身,忍着胳膊上的疼痛,指着那贼僧人说道:“怎么啦?这位大师不是刚在佛祖面前发过誓吗?你倒是解释解释这金珠子是怎么回事?语言不合就要推搡人,是不是恼羞成怒了?!”
她声音尖锐响亮,那僧人听了,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顾不上再说旁的,拔腿就要往外走。
外头的妇人孩子早就被这一幕惊呆了,于小灵必不能让他走的,大声喊道:“不能让他走!他根本就不是潭柘寺的青潭法师!他就是个骗子,专门骗了你们钱财的!快要把他拦住,送到官府去!”
那些妇人听了于小灵的喊话,一下子醒悟过来。
若说他们方才一个个拿着求来的签,等着所谓的大师解签时,像绵羊一样温顺,那么此时一个个看清了真相,竟比老虎还雄壮。当下便有两三个五大三粗的妇人,一把拉住那贼僧人,不让他走得出一步去。
那贼僧人此时已经完全顾不上脸面了,面色青白,低吼着要甩开那些妇人。
只是今日来找他解签的人甚多,有好些还昨日来过,今日又陪了亲戚过来的,当下见了都觉得自己昨日被骗着去上了香,那些异常贵的香油钱正式落到了这僧人手上!
所有人都争前恐后地围了过来,这座寺庙一下子变得水泄不通。
徐泮此时正赶到寺庙门外,听见里面吵嚷起来,然后好些人往里涌去,惊得眼皮直跳。他快步想往里闯,可寺庙门口,早就堵满了人,怎么可能闯进去?
徐泮心惊得怦怦乱跳,就怕里边发生什么,当下再也管不了许多,三步并两步绕到那院墙处,双脚一蹬,翻墙跃了过去。
院内更是一片混乱,可这群人都往一处禅院涌入,徐泮也知,那处定是事发之地。
他着急地四下去寻于小灵的身影,可人着实太多,而近日于小灵又都穿着布衣布衫,同这些村里妇人看起来区别并不大。
徐泮的额头已是冒了汗,心中急得要命,好在下一息,他便听到了一个清脆爽朗的声音:“快抓住他,还有他那小沙弥!他们打着青潭法师的旗号到处骗钱,一定要送到官府去!”
正是于小灵的声音。
徐泮听到她的声音,心中止不住忽的一松。他连忙朝声音来处寻去,只一眼便看到了站在禅房门口满脸兴奋的于小灵。他抬脚正要往她身旁去,然而刚迈出去两步,她口中“青潭法师”四个字,便好似洪钟,猛地响在他头顶,徐泮被镇住,一时愣在了当场。
“夫人,夫人,别往里面挤了!您的胳膊还受了伤呢!”温杏也急得满头是汗,一边拉着于小灵不让她往人群挤去,一边护着她,不要再让旁人挤到她。
温杏这急言急语穿过层层吵嚷,直直传到了徐泮耳朵里面,徐泮听着心中忽的一痛。
为了青潭法师,她竟连受了伤都不顾了!
他紧咬着牙关,手指捏得噼啪作响,粗暴地大力分开人群,便要往于小灵处走去。
于小灵本看着那僧人被一群妇人扯住手臂,拽住佛珠,撕扯得他灰头土脸,正要哈哈笑出声来,可一抬眼,便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目不斜视地向她走过来,她两只眼睛忽地一亮。
“你来了!”于小灵惊喜地朝徐泮喊道。
☆、第三五一章 不乐意
“你来了!”
于小灵见徐泮来了,惊喜地喊他,又伸出手朝他招手。
徐泮见她如此惊喜,拧着眉头,有心想责备他两句,当着这张笑脸,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得三步并两步拨开那群人,走到她身边,看着她满脸的兴奋,钗环却有些歪斜,担忧地说道:“别再此处了,快跟我走!”
他伸手拉了于小灵的手腕要离开,可于小灵却挣了挣,摇着头道:“别慌走,要走带着这贼人一起走!他竟敢冒充青潭,我还有话要问他!”
徐泮看着她认真的眉眼,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不流通了。
青潭,青潭,这名字,就像魔咒一样。
徐泮按下心中的翻腾,深吸了口气,故作镇定地同于道:“此人跑不了,你先随我走,我让傅平来处理他。”
于小灵微微皱了眉头,继而又舒展开:“也好吧。你可一定吩咐傅平将他抓回去,千万别让他跑了!”
徐泮沉默着点头,再拉了她离开这里,她便不再挣扎了。
徐泮揽了她在怀里,一路分开沸腾的人群费力挤出去,直到离着寺院大门有些距离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才终于少了许多。
于小灵站在院墙下,吐出一口浊气,一想到方才,那贼僧人被一群妇人吵嚷着围攻,又死活护着金珠子时又惊又恐的模样,笑着哼了一声,扬了头,同徐泮说道:“那贼人当真可恶,竟然冒充青潭,你说谁给他胆子?!”
于到这贼僧人的行径还愤愤不已,然而徐泮却好像没有听到一般,转头问温杏:“夫人伤到哪里了?”
“回伯爷,夫人被那僧人推搡了一下,摔到了桌子上,奴婢瞧着,像是手臂磕到了桌子边缘。”
“哪只手臂?”
徐泮沉声问于小灵,于小灵“哦”了一声,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挨了一下,连忙举起右胳膊给徐泮看,半是认真半是撒娇地说道:“那贼僧人忒般劲大,痛死我了!”
既然痛死了,为什么还要凑上前去不依不饶?
徐泮想问她这句话,可话在嘴边转了两圈,终究没有问出来。
他从上到下,去捏她的小臂,看看哪里伤着了。才刚接了两处,于小灵便赶紧叫痛:“别捏了,别捏了!疼,疼!”
现在知道疼了吗?
徐泮恨不得想使劲儿再捏她一下,让她长长记性,看她还要不要这般肆意妄为。可是力气使了一半,终究没狠下心来。
徐泮让随行的侍从把随身带的药酒拿过来给她擦了一些,留下几人,帮助傅平抓人,不由分说便带着于小灵,回了湖边小院。
日头已经升到了头顶,湖边的村庄炊烟袅袅。于小灵这一路,叽叽喳喳地同徐泮数落那贼僧人的恶行,然而她数落了一箩筐,徐泮却都只是点头,最多“嗯”一声,并不多说什么。
直到快到小院了,于小灵才察觉到徐泮的奇怪之处,不由扯了他问道:“怎么了?可是要抓的那高就丢了?”
徐泮摇了摇头,这才吐了两个字:“没有。”
“没有你为何闷闷不乐?”于小灵想不明白,歪了脑袋,认真打量她。
徐泮扫过她疑惑的目光,心中的沉重并无减少,他心里有一肚子的话,却不知道从何跟她说起,只见她好歹还在意自己的心情,这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徐泮只摇头表示没什么,正好马车停住,二人便下了车。
小院的灶上已经把饭食准备的差不多了,可是徐泮却还是带着于小灵到了房里,把门关上,仔细查看她的胳膊。
于小灵右小臂青了好大一块,一碰就疼的要命。徐泮又让人,把那上好的药酒找出来,重新替她擦了。她扯了他撒娇,他却仍旧一言不发。
于小灵见他这样子,果真十分的不对,心里不免忐忑起来。
难道他是怨自己,晌午没有及时回家?可这会儿工夫,也不算太晚吧?
那他是为什么生气了呢?因为自己受伤了?还是在哪高就那里不顺利,被高就气着了?
于小灵猜来猜去不得要领,决定不再猜了,要去直接问他。
她见徐泮转身,去里屋换衣裳,也跟了过去,然后小心地跟在他身后面,认真问道:“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了,你生我的气了?可你为何不说与我听,只让我猜来猜去的?”
徐泮闻言,换衣裳的手顿了一下。
他沉默着在想如何回答她,思来想去,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又继续换衣裳。
于,也不否认,眉头皱成一团,上前走了几步,贴在徐泮身后,一张手臂搂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委屈着道:“你是怨我不该同他们闹,伤了自己是不是?我以后不这样了。这是那贼僧人胆大包天,欺负青潭不过问俗世!”
于到这里,觉得徐泮身上又紧了紧,周身的气场好像更冷了几分,连忙闭了嘴不敢多言。
这是……怎么回事儿?
于小灵抓住这个变化,连忙仔细想了一下。她忽然就想到了前年去潭柘山的事情,随即便悟了出来。
徐泮是怕他,又到了山上胡思乱想那些出世入世的事情,所以不高兴了吗?
一定是这样的。
于小灵越想越觉得正是如此,更加搂紧了徐泮的腰,承诺道:“你放心,从前那些胡思乱想的事情,早已经没了,我再也不会乱想的。我这辈子,还要同你……好生过日子。”
于到了这个份儿上,便是她说的话,同徐泮心中所想的是,还有很大的差别,可她这句“好生同他过日子”,到底还是让徐泮瞬间心软了。
他的妻子同旁人并没有什么,想在一起共度一辈子的,到底还是自己。
徐泮心里虽然难免有些堵,可慢慢地还是大大地松了口气。
他缓缓转过身来,刚看了于小灵正仰着脑袋,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不由默默叹了一声,然后揽着她的脑袋,将她揉进了怀里。
☆、第三五二章 武当山
用过午饭,傅平这边便把那贼僧人带了回来。
傅平当先替于小灵问了这贼僧人不少事体。
这贼僧人原名胡康,本也是想一心出家的人,只是他出了家没两年,便耐不下寺院清苦的戒律,后来被庙里赶了出来,之后便开始行起骗人的勾当。
他本来不过是小偷小骗,谁知后来胃口越来越大,直到后头,他无意见了一回青潭法师,便仗着世人皆知青潭法师名头广,而法师其人又不过问俗事,所以冒了一次风险,大着胆子,装起了青潭来。
一群民妇在寺庙闹得不可开交,官府自然不能不管不问。只是傅平亲自来提人,官府的人正是那蕃县派出来的,他们知县正想巴结徐泮没有门路,这里听说徐泮有几句话私下要询问这僧人,二话不说就点头放人,让傅平带回湖边小院儿来了。
于小灵换了衣裳,同徐泮一道亲自问这贼人。
给这贼僧人一百个脑子,他也想不到同他大闹了一场的小妇人,竟然真是有些来头,听来还是什么伯爷夫人,连县令都不敢干涉的!
这贼僧人吓得浑身乱抖,若是落在官府手里,他也不过就是行骗,罚钱挨板子流放两年罢了,可落到了这个什么鬼伯爷手里,谁知会有什么下场?
他现下知道害怕了,后背的冷汗出了一波又一波,直到听到柴房外头,有脚步声渐起,然后门被推开了去,他二话不说,立马跪地求饶。
然而他嘴里塞了个布团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得呜呜咽咽跪在地上磕头。
徐泮当先进了屋子,见他这副怂样万分恶心,一脚踹在他肩头,嫌弃道:“滚去一旁,从实招来!”
若不是此人不老实,要装什么青潭法师闹事,哪里会勾起他妻子想起青潭法师的事情,况且此人竟还敢推搡他小妻子,徐泮想把他扔进湖里喂鱼,都觉得便宜了他。
这僧人感觉到徐泮身上戾气重,这一脚更是把自己踢的肩头几欲裂开,知道果然是个异常厉害的角色,当下一点儿都不敢乱来,赶紧滚到墙角里跪好。
于小灵随即从徐泮身后走了出来,冲这贼僧人冷笑了两声,问道:“如何?不说我身上怨气深重,二十岁就要死了?”
这句话直接便落进了徐泮耳朵里面,徐泮眼睛一瞪,这贼僧人立马吓得又是一哆嗦。
他恨不能抽自己两嘴巴子,怎地出门之前也不看看日子,就撞上这两位煞星,难不成当真是佛祖怪罪了?
然而他没有机会抽自己这两嘴巴子,于小灵又问他道:“说来倒是有意思,青潭法师一年才能出几次门,正叫你遇见了?你倒是说与我听听,是从哪里见过青潭法师的?又是什么时候?你乔装打扮成法师骗人,有多久了?”
她问完,便有下面的侍卫,把这僧人嘴里的布团子,拿出来扔到一旁。
这僧人能言语了,连忙求饶:“伯爷饶命,夫人饶命!小人什么都说,只请饶过小人一命啊!”
于小灵朝他颔首示意他说来,这僧人连忙说道:“小人是去年年底,在武当山脚下遇见了一回青潭法师,而后法师上了武当山,小人便借了法师的名头四处弄些钱财花一花,到如今,也不过三月有余!”
这人一脸的苦相,心道自己也不过就赚了这几个月的钱而已,就被撞破了,着实倒霉。然而于小灵听了,眉头便突然挑了起来,厉声问他道:“你说是在武当山?武当派那个武当山?”
那武当山自然是武当派的武当山,哪还有旁的地方?
这僧人想这小妇人定是没想到青潭法师一个佛门弟子,竟然去武当山这个道教圣地,所以越发恳切地同于小灵解释道:“正是武当山,小人没有骗夫人。当时青潭法师,还带了一位二十岁上下的小师傅,小人当时见他上山熟门熟路的,还颇觉惊奇呢!”
这僧人觉得惊奇,于小灵就更觉得惊奇了。
武当山是全真教武当派的圣地,如今传下来这么多年,依旧立足于道教之林不败。武当派如今的掌门张济学,已近古稀之年。青潭同他并无什么往来,反倒是青崖认识此人有些年头,算是个忘年之友。
张济学在道林中也是德高望重,他同青崖的些许渊源,正是二人在医药一道也都颇有些名气。
之前徐泮还曾同她提过,说顾初雨的四堂弟,幼时气力不足,便是送到这武当山交给张济学调养,据说如今已是全看不出来有弱症了。
想到这个,于小灵禁不住想到了青潭瘦削异常的身形,她不由急急脱口问了出来:“他病了是不是?!”
这贼僧人被于小灵问得莫名其妙,不是说是,还是该说不是,想到去岁见青潭法师时的情形,连忙回忆道:“小人不知法师病没病,只知道法师身形消瘦,脸色也蜡黄,许是……许是正是去武当山求医问药,也未可知。”
于小灵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神思有些飘飞,不知在想什么。
徐泮看到了,沉了口气闭起了眼睛,而后又睁开眼,安抚地拍了拍于小灵的肩头:“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于小灵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转身就出了门。
徐泮也跟她出去了,她转身拉了他的手,皱着眉头一脸愁苦的样子,看着他道:“青潭是生病了,是不是?从那年我上山便觉得他瘦的厉害。不然,他如今去武当山做甚,还熟门熟路,一定是青崖让他去的!”
她说到这儿,又愁肠百结地嘟囔起来:“到底是什么要紧的毛病,青崖治不好,太医院的太医也治不好,还要去找那张济学。可我问他他为何不说呢?这两年过来了,还不知道已经病成了什么样子?!”
她自顾自地说完这个,又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抬起头来看向徐泮,恳切道:“我们去武当山找他好不好?他生了大病,我实在放心不下!”
☆、第三五三章 有脾气
于小灵急急的问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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