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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水春来-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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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涟抬眼看了他母亲一眼,和她母亲这些日子没见,母亲好似有些清减。
韩烽那边说完韩家处处都好之后,徐涟便问道:“母亲近日身体如何?是不是天冷,胃口不好?”
韩氏微微的笑,眼中隐有暖意流出,道:“我好着呢,不必担心我。”
她说到此处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韩烽,又问道:“烽儿近日都做些什么?可有去校场习武?”
韩烽近日都被着爵位的事情搞得闹心的很,再加上又是年节,哪还得空去习武?
韩烽没去,只得实话实说:“有些日子没去校场了,近日在家中,帮着爹和大哥打理些事情。”
韩氏闻言,点了头。她自然知道,既然爵位落到了她二堂兄身上,韩家这个宗字,恐怕私底下是要变一变了,宗字有变,族里人闹出来的糟心事自然少不了了。
韩氏沉吟了一下,问道:“你爹都如何说的?”
她这么一问,韩烽想到徐涟方才的态度,不由实话都吐了出来:“不敢瞒姑母,我爹当下在族里确实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缠了身,心绪也不太好。总说我们长房是要没落,也就只姻亲能拉一把了。”
他这边甫一说到姻亲,徐涟立即就皱了眉头,她这小小的动作,直接便落进了韩氏的眼底。
韩氏心下一转就明白过来。她没再说话,只嗯了一声,端了茶盅,饮了口不知何味的浓茶。
她的女儿虽性子冷,却不是愚钝之人,一星半点儿变化,都能看在眼中,更不用说现下她同徐泮夫妇有了这般深的裂纹了,她定再抹不开面子,去同徐泮夫妇好生交道。
这条裂纹到底是不能合在一起了,而她那伯爷侄子也不是忍气吞声之人,只看朱氏如今的下场便晓得了厉害了。
朱氏这些年做的事情,韩氏约莫也知道些许。大多的时候她只看着朱氏做,心中也想,若是连徐泮也没了,徐泮又没了后,他们三房能使力拿下这爵位,他大房怎么就不能了?
她那庶子往后如何,她自然是不在乎的,可他两个女儿却不一样了。若是她们有个当伯爷的亲兄弟,她这个娘亲又成了伯府太夫人,她们在婆家行事,谁还敢再给一点儿脸色看?
为着这个,韩氏也想咬牙拼一把。
可巧那日,她正好瞧见朱氏两只眼睛锃亮的去了应国公府,回来的时候,脸上紧绷着,也都快笑出花来了。
朱氏能有什么好事情,高兴成这样?
多年的妯娌相处,韩氏当即起了疑心,便派人盯着朱氏,看她如何行事。谁知第二日,朱氏竟起了个大早,驱车往潭柘寺山上去了。
那于氏可正是在潭柘寺山上安胎的,韩氏这么一想便明白了大半,然后她又派人去潭柘寺山上打听,待回来的人说,伯夫人在三夫人走后没多久,就有些肚子疼了,韩氏就一下子全明白了。
具体的事情,她自然是不知晓的,可是敲敲边鼓总是行吧。那于氏这么精明的人,同她说清楚,她反而不信,不说清楚,她倒定是要信的了。
韩氏回想起自己当时算无遗策,心中并不觉得后悔。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如今她赌输了这一场,却不该叫她女儿吃下这苦果。
☆、第四一六章 贴冷门
在青花瓷杯里泡着的,还是上一次韩烽送徐涟三天回门的时候,给韩氏带的大红袍。
两杯茶下了肚,韩烽便准备同徐涟一道去正院拜访徐泮夫妇。
即便不能亲近一番,也总得不失礼数才是。
韩氏没说什么,微微颔了首。徐涟抿了抿嘴,跟着韩烽,往正院去了。
冬日的风吹得徐涟指尖发凉。
往年一到冬天,院子里便是光秃秃的一片。犹记得她还年幼的时候,祖母还不是这般不理尘世,母亲也没有这么冷清,连句闲话都不愿意多说。那个时候天寒了,祖母或者母亲便会派人去大兴那边的花房,买些个冬日里开得艳的花了,满满当当地在府里面都摆了,一看便让人觉得热闹。
后来好些年,这些事儿都没了。整个忠勤伯府一到了冬天,便让人手脚发凉,连目光触及的地方,都觉得眼睛是凉的。
不过今日,她看着这个诺大的陌生又熟悉的伯府,好像回到了幼时的岁月。
报春喜庆应景,腊梅馥郁芬芳,春兰清新鲜艳,山茶绮丽多姿……
徐涟闻到了空气中的花香,心中对于这个重新焕发了生机的伯府,突然有了异样的感觉。也许,这才是才应该有的样子。
韩烽走在她身前,到了正院门前,回头看她一眼,虽然是没说什么,可是徐涟知道,他是在提醒她,进了门后要好生说话。
徐涟没吭声,韩烽敲了门。
里边立时便有人应声过来开门,开门的是个老婆子,打眼瞧见是徐涟夫妇,顿了一下,倒也不往里边请,只是说道:“二姑爷,二姑奶奶来了,老奴这就去通报。”
韩烽对这老婆子的态度微微有些诧异,倒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点了头,站在了门下。
徐涟瞧着这番场景颇有些相似,当时她在顾家质疑于小灵这一胎之后,再要登门,便是被徐泮挡在了门外,连下人通传,都没请她进去。
徐涟咬着唇,齿间感触到了嘴唇上的凉意,她突然出了声说道,“走吧。”
韩烽惊讶地看了她一眼,见她一张脸拉得老长,面沉如水,不住皱了皱眉头。
他到底忍不住了,说她道:“即便是打个招呼,说两句话,你也不愿意吗?今日不过就是回娘家,若是哪一日母亲携着你在旁人家的花园里遇到了你兄嫂,母亲让你上前去说两句话,你可敢顶撞母亲?”
韩烽还没这般疾言厉色地冲她说过话,徐涟一听,不知怎的委屈便上了头。
他说这话的意思,是说自己在娘家人这里欺负他吗?
徐涟气得厉害了,便扔下一句话来:“你若非要自找难看,就怪不得我了!”
她说了这话,一甩袖子,转身便走,韩烽刚想去拉她一把,便听到里边已是有脚步声传回来了。
老婆子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儿开了门,面上虽是笑,可是却说道:“姑爷、姑奶奶,伯爷说夫人如今正在坐月子,不方便见人,外头冷得紧,姑爷、姑奶奶快回去吧。”
话音一落,韩烽立即便挑了眉,石阶下面,徐涟也听到了里边老婆子的话。
她忽然冷笑一声,朝着韩烽说道:“你看,我说的不假吧?!还不快走,别在这儿惹人烦了!”
她说完便自顾自地跑开了去,韩烽愣了一下,依着礼数,拱手说了句“下次再来拜访伯爷夫人”,便朝徐涟跑开地方追过去了。
突然平地起了一阵冷风,这风冷得刺眼,徐涟觉得鼻头酸意窜了上去,两行热泪呼啦一下便涌了出来。
她做什么了,让大哥大嫂连给她做个体面都不愿意?不愿意便不愿意吧,总之她也不靠着谁倚着谁!
可韩家的人,又非逼着她,要同他们拉近关系,这有何必呢?近了关系如何,远了又如何?到底还不得各过各的日子。
这些人为何非得折腾来折腾去,就不能安生些吗?他们不愿意安生,还一个个非得逼着她,她到底哪里错了,要受这样的罪?
徐涟越想越觉得委屈得紧,眼泪落得越发凶了……
正院里头,于小灵看着徐泮若有所思的神情,端了杯茶放到他手边,说道:“二妹妹不是那有心机的人,咱们……倒也不该这样对她。”
徐泮闻言叹了口气:“撇开之前她误信旁人,泼你污水之事不说,今日这一次确实让她受委屈。只是,若不让二妹妹受些罪,有的人怕还不能心中有数……”
于小灵知道他说的谁,默默的点了点头:“她到底还是顾念自己女儿,不然,也不能铤而走险了。”
于小灵自嘲的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好似自言自语道:“不知她为了二妹妹又能如何作为?”
这夫妇二人想着这件事情,那边名志轩,徐涟一口气跑了过去,泪水流的满脸都是,花了好一副妆容。她也不往韩氏那里跑,直冲着自己往日里住的屋子跑了过去,跑进了屋,便反手关上了门,谁都不见。
韩氏这边已是听说了,她没见着徐涟,也没听到正院传出来的话,可是心中却滋滋的冒着酸水。
她目光怔怔的,好像透过地面看到了什么似的。韩烽紧跟着徐涟跑回了来,他看徐涟冲进自己的屋子去了,关了门也不开,实在是束手无策,又觉得在忠勤伯府出了这样的事情,不晓得实情的还以为他欺负了徐涟。在娘家都敢欺负媳妇,在自家还不知道怎么着。
韩烽也管不上在徐泮那里贴了冷脸的事情,隔着门叫了徐涟几句,见她不搭理自己,踌躇了一下,又往韩氏这里来了。
“姑母……涟儿她……”
韩烽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好在韩氏挥手打断了他的话,面上一派淡然,看着他认真地嘱咐道:“涟儿到底年纪还小,做事情也只凭一时意气,你比她年长几岁,又是同她一道长大的,往后多看顾她些,多劝着她些就是了。”
韩氏这番语重心长的话,当即便解了韩烽的围,只是他却没注意到这话里头,还有些旁的意思。
☆、第四一七章 去修行
缓步走在这片她走了多少次的青石砖上,韩氏嘴角挂了一缕淡淡的笑意,像是回味着什么过往欢喜的事情一样。
徐涟房前还和她没嫁人时一样,种的一株白梅花正是开放的时候,韩氏看了一眼那错落有致的样子,像是第一次见到一般,眼中隐有的欣赏之意,驻足看了几息,然后才迈了步子,上了台阶,走到徐涟门前,敲了敲门。
“涟儿,是娘。”
徐涟闷着头哭了这一会儿,已是有些累了,她看着自己这屋中的摆设,还一如往前,想到从前在家中自在的时光,现下又听到母亲轻柔的呼唤,心中一酸,眼泪又落了下来。
她本不想开门,可听着屋外寒风呼呼的刮,到底不忍心母亲受冻,拿帕子拭了眼泪,上前去给母亲开了门。
这边门开了,韩氏打眼便瞧见徐涟红彤彤的眼眶,她无声地叹了口气,上前一步进到屋中,拉了徐涟的手,说道:“你若问心无愧,自也不觉得委屈。”
徐涟拧了眉头看她:“我自是问心无愧的,娘难道不知道吗?”
韩氏点了点头,她的女儿白璧无瑕,只是被她拖累了罢了。
她爱怜地抚了抚她的头发,替她将发髻上那一只青莲翡翠簪拔了下来,按了按她发顶的穴位,像小时候她头皮发紧了,替她松一松一样。
“你没错,约莫是娘做的不好,你大哥他……不大乐意了吧。”韩氏轻描淡写道。
徐涟怔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她,问道:“娘做什么了?”
韩氏轻轻地笑了:“大概在你三婶娘的事情上,娘做的不好吧。你也不必担心,娘年纪大了,和你大哥到底隔了一层,有时候做事做的不好了,和你大哥那边又不能摊开了说,你大哥他难免有误会我的时候。”
徐涟不解,想了半日,也没想出来到底是谁的问题,便直接问韩氏道:“那到底是娘的不是,还是大哥的不是?”
韩氏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又是轻叹了口气:“有时候这事情,总是每个人都有些不是,最后才落得两相隔阂的下场。”
“那娘和大哥为何就不能说清楚?”徐涟又道。
韩氏不由暗叹,女儿给自己护得太过严实了些,为人处世,比那些小她三四岁的姑娘还差,若往后徐泮夫妇不能帮衬她,反而同她交了恶,她在韩家怕是不好过。
韩氏应徐涟道:“人在世间,哪能非得求一个非黑即白?又哪能人人都坦诚相待?人各有各的立场,也各有各的难处,并不是简单地算算术而已。”
她拍了拍徐涟,又道:“你以后在韩家,多跟着你嫂子,看看她都如何行事的,等你舅舅百年了,你和烽儿分出去单过,也得能把门挺立起来才是。”
韩氏突然说了这么一番半是训导的话,徐涟听着有些不耐,可看着母亲认真的眉眼,也只点了点头。她刚想张口再问母亲一句,到底要不要大哥把事情说清楚,却见母亲又张了口。
“娘和你大哥大嫂的事情,也不必担心了。你大哥袭爵这么多年,对咱们如何,对你三叔家又如何,你也不是看不出来。
他一个做侄儿的,本也没什么本分要养着伯娘和叔叔两房人,娘想着,倒不如分家吧,你三弟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是能立起来的时候了,咱们早早的提了分家,还能与大哥之间多些情分。”
徐涟没想到韩氏突然提了分家的事情,颇有些意外:“……是不是大哥的意思?!”
韩氏摇了摇头,肯定道:“是我的意思。”
徐涟又是惊讶,“过真要分家?那分了家,咱们家以后往哪里住?”
韩氏笑了笑:“你爹在城西留了个宅子,虽然只有三进院的,可以够他们住了。”
她是说了这一句,徐涟一下听到了她这话语中“他们”这两个字。
“他们?娘说三弟和姨娘吗?那娘去哪里?”徐涟心觉不对,急急问了。
“娘呀……娘身体也不好,不想与你姨娘三弟住在一处,西山有处庄子,娘就搬到那去吧。我在那里带发修行,以为你和你大姐祈福。”徐涟完全被韩氏的话惊到了。
“娘,你也要像祖母那样吗?”徐涟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韩氏轻轻点了头,目光有些悠远:“既然是修行,自是少管些凡尘俗世的,不然,佛祖可要怪罪了。”
徐涟愣住了。
韩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只要你和你大姐过的好,娘就能安心了,别怕。”
……
待到初十,这个新年要紧的几日都忙的差不多了,韩氏突然抽了半日,去三房见了一回徐立迁。
她二人说了什么自是不得而知,只是第二日,徐立迁便同徐泮说了一回话,开门见山地提了分家的事宜。
这件些事情前前后后,自然躲不过徐泮的眼睛。徐泮也不再客气,应下了分家的事,回过头来想着韩氏这番作为,之前有心想对她下一回狠手,又不知从何下起了。
于小灵拿纱布替蓬哥儿沾了沾嘴边的口水,同徐泮说道:“我听人说,大伯娘已经差人去收拾她西上的庄子了,说是也要带发修行。既然如此,还是不要赶尽杀绝了吧,到底还隔着大姐和二妹妹。你也别觉得不痛快,只当是为我们蓬哥儿积点福了。”
她说着又逗了逗的蓬哥儿,细了声问是不是?”
蓬哥儿张了嘴,小嗓子里发出啊啊的声音。徐泮看着于小灵不以为意的神情,和儿子无忧无虑的笑容,沉下了脸色也禁不住和缓了几分。
“罢了,到底大姐和二妹不该跟着她受罪。”他道。
于是,抬手拉住了徐泮的手。徐泮转头来看她,只见她嘴巴一张一合,说道:“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你可不要打了老鼠,伤了玉瓶了。我们伯爷立了大功,正是京里的风云人物,可不要在这个时候,伤了自己的名声。”
徐泮垂眼看她,见她眉目恬淡地望着自己,抬手拥了她入怀中。
☆、第四一八章 嚼舌根
还没到上元节,忠勤伯府三房已经分割的清清楚楚了。不同于旁人家分家总是闹得纷纷扬扬,要不然便是兄弟不睦,叔侄之间相见成仇,徐家分家却是顺风顺水,波澜不起。r
除了属在伯府名下的田产之外,其他产业一分为三,老夫人史氏也把嫁妆拿了出来,她毕竟在世,这嫁妆自然由她自己分配,老夫人把嫁妆一分成八份,包括顾初雨兄妹在内的的八位老夫人的孙辈,一人一份,她这分嫁妆的法子,虽是奇怪了些,可徐家众人并没什么异议。r
老夫人本想上元节留下一家人提一提这件事情的,可现下一切都按部就班了,老夫人在心里,还是颇感安慰的。r
她说自己已经是佛门子弟了,到明年此时,她便去山上修行,正式剃度再不下山了。老夫人心意已决,便是徐氏亲自来劝了一回,也没有改变。r
于小灵私下里跟徐泮说:“以我看,若非是刚分了家,祖母约莫今年便想上山的,到底是顾念着府里的名声,你的名声。”r
徐泮点头说是。他这里刚建功立业,那边便把叔叔、伯娘都驱赶出去,若是祖母再上山修行去了,这京里可要传得满城风雨。可即便老夫人如此,京城的高门大户里头,还是有不少闲言碎语流出来。r
尽管京里的高门大户对忠勤伯府议论纷纷,可是正月还没过,忠勤伯府就双喜临门了。r
一来,那位出生没多久,就请了封的小世子满月了。徐家请的这场满月酒甚是排场,文臣武将,功勋宗室都有,大红洒金的请帖,在高门大院里飞来飞去,得了帖子的人家,无一不想着到时候去给给忠勤伯夫妇做面子。r
这是一喜,另一喜,皇上亲自下的旨意,要升忠勤伯为左军都督府的右都督。r
忠勤伯也是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坐到了正一品的右都督,可谓是深得皇上宠信了,更加上,忠勤伯夫人和皇后娘娘还沾着亲带着故,皇后娘娘这边,还将大皇子旧时的衣裳赐下来好几件。r
在京里做官做久的了,哪一个不是闻风而动的能人,凡是得了帖子的,就没有不来的。r
这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自然是有个亲疏远近。那些与忠勤伯夫妇关系亲近的,好比顾府、于家、江源伯府这样的,自然能得了忠勤伯夫妇亲自的招待,就好比姜六太太,干脆便替忠勤伯夫人招待起客人来。r
这来的人多了,自然有招待不周的时候,这会儿在某间屋子的廊下,便有三个年轻的太太同旁的人说不上什么话,也没有主家招待她们,只自家围在一块儿嚼舌根子。r
“你们看看,这诺大的忠勤伯府,若是没有今日做客吃酒的,那还有几个人气儿?以为分了家,没有长辈在身边,便是自在的了,也不想想没长辈的人在身边指点着,到底是不好!”r
这位太太正是姓韩,是归宁侯府的旁支,嫁的丈夫又是家中老幺,自然想跟着公爹婆母一道过日子,柴米油盐都不用自己管的,因而对这些分家一事,十分不以为然。r
她起了这个话头,旁边一个穿蜜合色长袄的妇人立时接过话来,压低声说道:“忠勤伯也是娶了妻了,如今又有了儿子,这老婆儿子热炕头的,自然再看叔伯们便觉得隔一层了。你们想想,往前伯爷也是一个人撑起整个伯府的,也没觉得什么,怎地如今正月没过完,就要分家了?”r
她这话的意思,好像是要将忠勤伯夫妇撕掠开,分开说。那韩太太话里的意思是不该分家,可是就算不该分家,却不是忠勤伯造成的,却是他娶了妻的缘故。r
这位蜜色衣裳的太太话里的意思已是十分明白了,当下另外二人,便相互对了个眼神,然后很是谨慎的点头附和她。r
另一位太太,倒没说什么,她是个刚嫁人的新媳妇,这样的场合大多都只是听听。r
只她没嫁人之前,便听说忠勤伯对这位伯夫人十分的宠爱,去年再顾家闹了事的时候,她虽没在场,可是她舅家的表妹却是在场的。听说当时忠勤伯来了,非但没责问她夫人半句,反而疼心疼肝的,看旁人都如狼似虎。r
这事儿要是落到老人家口里,可不是被狐媚子糊了眼睛吗?r
忠勤伯夫人这几年,乱七八糟的名声可是不少,好名声却没见多的,这位新媳妇虽不言语,可在心里却觉得,这从小门小户嫁到忠勤伯府来的伯夫人,定是有几分能哄得住男人的手段。r
三个人又把忠勤伯夫妇这两年的事儿扒拉了一遍,似她们三人,却只不过是众多京官女眷里极小的一个缩影罢了,议论纷纷说闲话的人,可是多了去了。r
于小灵生了蓬哥儿,越发地珠圆玉润了,在徐泮眼皮子底下,亦是养的红光满面。她这里忙得团团转,自然顾不得旁人呆在犄角旮旯里边说闲话。r
她使人去嘱咐灶上,把之前打听的一些要紧长辈的忌口的东西,再点一遍,小辈儿是管不了了,长辈总要尽到心意的。r
只他们夫妇二人,定是招待不来这么多长辈,只是老夫人史氏却意料之外的出了面,有她这边镇了的场子,徐泮夫妇这一下子轻省不少。r
作祖母的给自己孙子做面子,那在旁人看来也是常事,来做客的人虽惊讶好久不见了夫人出来了,可却仍是以为这是欲盖弥彰的意思。r
就好比忠勤伯的三叔二弟也来了,一个面上皮笑肉不笑的,另一个干脆木着脸,这哪里是来贺喜的?是不想让旁人说闲话吧,可越是这样,旁人越要说闲话。r
就比如方才那三位太太,先是就着应国公府和徐家三房的事情说了一通,又说什么徐三老爷突然与发妻朱氏和离了,让人家出了嫁的女儿也跟着娘家遭了殃,这里头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缘由。r
她们这边还没说痛快,那边便听说徐家大房两姐妹,竟联袂来了。
☆、第四一九章 看热闹
徐家大房两姐妹的到来,像是一阵不同寻常的风,吹到了热闹的人群里,带给人群一阵莫名的骚动。
那蜜合色衣裳的太太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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