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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水春来-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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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霆可没有这样的心思,到了应约的那一天,神清气爽地就同于霜一道,跟着来接的傅平,同徐泮汇合去了。
  三人找了家酒楼,吃了顿阔绰的席面,才往京郊去了。
  于霜没纵过马,那种马上飞驰的感觉简直让他沉醉其中,幸而徐家的马场够大,任由他痛快驰骋。
  于霆怕热也是随了于小灵,骑了两圈,就满头大汗了扔了马鞭,往树下喝水去了。徐泮跟了过来,递了个冰水浸泡的帕子给他,自己也咕噜噜喝了两杯水。
  “这就热得厉害了?真同你姐姐一样。”徐泮笑道。
  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冰凉的帕子让于霆瞬间舒坦太多,他道:“这火辣辣的日头,怎能不热?!似徐大哥这般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人,才受得了!”
  徐泮闻言哈哈笑了两声,道:“若是连我这般带兵打仗的人都受不住寒暑了,皇上该睡不好觉了!”
  他说着,见于霆有些怔住,又笑了两句,目光看着于霜打马而过,转了话锋道:“说起来,你姐姐那匹莲蓬,就在这跑马场。”
  “莲蓬?”于霆一时想不起来了。
  徐泮笑着提醒了他,道:“就是她从前在西北骑的那匹小马,非要起名叫莲蓬的那个!”
  于霆被他提醒着有了些印象,刚想将那时于小灵用莲蓬换了匹矮蒙马回来,又给那矮蒙马起名叫“菱角”的事,拿出来说笑,脑中就突然响起了于霁对他的嘱咐。
  他张了张嘴,没有吐出一字。
  徐泮见他欲言又止,颇为意外,于霆在他脸前从来都是有一说一的,今日怎地换了模样,莫不是小人家长大了,有了心思?
  他拍拍他的肩头,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不好同我讲的?”
  “徐大哥……”于霆转头看向他,无奈地说道:“我自没什么不好同徐大哥讲的,只要大哥别再提姐姐的事了。”
  徐泮听着,心中一紧,英眉瞬间挑起,问道:“为何不能提你姐姐?可是有人说了什么?”
  于霆并不准备把于霁说出来,他直觉徐泮便是不高兴了,若是说出于霁,反而让他二人生了嫌隙,因而直接道:“我姐姐都是要定亲的人了,我再不好将她的事说与大哥听。”
  此话一出,徐泮眉头便是一跳,他以为于霆是得了于小灵的命令,要同他撇清关系,心头忽的收缩得极紧,痛意在浑身蔓延。
  “是你姐姐让你这般说的?”他忍着痛意,沉声问道。
  于霆见他面色又青又白,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是……我听说黄二哥要求亲姐姐了,姐姐约莫不久就要定亲了,才这样说的!”
  他摆着手说“不是”的时候,徐泮如同溺水的人忽见一片岛屿一般,然而刚得见一线生机,就听说了更让他如坠地狱的话。
  她竟要定亲了?!

  ☆、第一六九章 亲姑母

  五月中旬的日头那般火辣,风中飘着的都是火烧火燎的气息,然而徐泮却似被当头浇了盆冰水一般,面色发白地愣在了当场。
  “徐大哥!”于霆吓了一跳。
  徐泮回过神来,一掌拍在于霆肩头,把于霆拍得一个踉跄,低吼着问道:“你父亲答应了?!”
  “什么答应了?徐大哥,我只不过听说黄二哥有这个意思而已,他家还未曾上门提亲!”
  “未曾上门提亲?”徐泮愣住。
  “是呀,这只是黄二哥的意思,好似黄家近日要添丁,还未来得及上门来。”于霆把自己知道的,都掏了出来,看着徐泮这副模样,他忽然有个想法蹦了出来。
  “大哥,你是不是也看中我姐姐了?”
  于霆这一会儿说了好些话,惊得徐泮上天入地了一番,因而当于霆问了这一句时,他一时没听进心里,有些发呆。
  于霆见状,还以为他不愿意,是自己失言了,不知怎地,竟有几分失望羞恼,直道:“小弟失言了,徐大哥莫怪!”
  徐泮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两眼一瞪,道:“什么失言,明日我就上门提亲!”
  他这句话差点惊掉了于霆的下巴,于霆目瞪口呆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又惊又喜的表情,嚷道:“徐大哥,你说真的?你真要提了亲我姐姐?!”
  “那还有假?”徐泮忽的说出这话,有些心潮澎湃,恨不能现下就去木鱼胡同,把亲事定下来,可这提亲哪有自己去的?少不得走一趟完备的流程,请了媒人前去。
  一想到这,他便急了起来,问于霆道:“你可知晓那黄家何时上门么?”
  于霆哪里知晓这个,只道:“约莫近日不行吧,庙午说,他们家要添丁进口了,忙呢!得忙过这一阵!徐大哥……着急了?”
  于霆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徐泮,面上挂满了笑意。没想到他姐姐竟然这般厉害,竟让徐大哥都中意了去!
  徐泮被他说的,耳边微微泛红,照着他的屁股拍了两下,撵了他去骑马,自己正经将这事又琢磨起来。
  他如今倒算是个没人管的人,祖母不理尘事,大伯母寡居在家,三叔万事不管,三婶娘相来遭母亲不喜,他四下瞧了,竟没一位长辈,能替他前去于家提了亲。少不得,还得靠了姑母。
  徐泮只有徐氏这一个嫡亲的姑母,徐氏与徐泮的母亲姚氏年龄相当,交情也极好,姚氏临死前还曾将徐泮托付她照看,想来徐泮提亲的事,也只能徐氏这个做姑姑的插手了。
  下晌送了于家两兄弟回家,徐泮便备了东西,往顾府去了。
  他到顾府的时候,正碰见徐氏带着顾初雨从姜家回来。徐氏同维宁郡主交好,此番除了过去帮她打点一二,也有问一问程于两家状况的意思,不然,她这个女儿可天天念叨个不停,她可受不住。
  这会儿见了徐泮,徐氏颇为惊讶:“泮儿?你怎么过来了?”
  大门口的,再不好说话,徐泮只道“过来看看姑母”,便示意徐氏回了自家院子说话。
  徐氏会意,一行人不多时就到了徐氏院里。
  “杵着做甚?去给你表哥沏了茶来。”徐氏见徐泮一副有要事相商的模样,支了女儿出去,单留了徐泮说话。
  顾初雨才不想留呢,应了声转身走了。
  徐泮定了定神,不等徐氏开口便道:“不瞒姑母,小侄此次过来,是来请姑母替小侄提亲的。”
  一上来就这般开门见山,把徐氏惊得一愣,然后才谨慎地看着徐泮,问道:“你这是……看中谁家的姑娘了?”
  以徐泮的性子,若是没人替他思量亲事,他怕是到了弱冠之年,也不会跑到她这里来言语的,所以今次,他定是看上谁了!
  方才在姜家,姜家二房的夫人还言语打探了徐泮的婚事,好似有意将江源伯府二房嫡出的次女许过来。
  徐氏不甚中意这位嫡次女,觉得身份地位配自己的侄儿,还是差了些,要知道,徐泮可是有爵位在身的伯爷,同那些世子,嫡长子再不相同,是实实在在的伯爷。
  然而此时徐泮突然过来提及亲事,徐氏莫名就有些怕,怕他说出什么不合适的人选。
  徐氏紧紧地盯着他,见他张了张嘴,说道:“是木鱼胡同于家的二姑娘。”
  于家?!又是于家?!
  徐氏瞬间头晕起来,这于家有什么魔道,怎地一个两个地,都三迷五道了?!
  “你……你……”徐氏想说自家侄儿两句什么,可不知怎地,竟没说出来,只两眼一分不错地盯着他。
  “娘,表哥,茶沏好了。”顾初雨在门外道了句,顿了下,就进了屋子。
  屋里气氛有些古怪,母亲和表哥四目对着,目光中似有火花,两人相互看着,谁都不让谁,直到顾初雨到了二人身前,又喊了两人,徐氏才忽地哀叹了一声,瞥了徐泮一眼,又对顾初雨道:“给你表哥端过去,让他喝口茶定定心神!”
  她这话带着气,说得顾初雨好奇之心砰砰乱跳。表哥到底说了什么,竟气得母亲干瞪眼?!
  她把茶盅递给徐泮,看了他一眼,见他神情沉着冷静,全不似母亲那般好似被吓到,她眼睛转了转,欠身出了屋子。
  她当然哪里都不去,就趴在房门口,准备结结实实地听一场壁。
  徐泮心里叹了口气,他就知道徐氏眼界甚高,又受了母亲嘱托,只怕是看不上于家,可他非那人不娶,此事再没有可以转寰的余地。
  “还请姑母成全。”他道。
  “成全?你真是猪油蒙了心了!”徐氏见他一副不容商量的架势,气得心头火起:“你是什么身份?就是宗室拿了郡主甚至公主来配,都无不可,你怎地眼巴巴地非得看上那不入流的于家了?!他们家家风再好,也抵不过家主就是个工部的员外郎!你真是……气死我了!”
  徐氏恨不能打徐泮两下,他们忠勤伯府可是顶尖的伯爵之家,哪里能娶个不入流的文臣之女?!可她这气还没发出来,就见门帘突然被人呼啦一下撩开了去,顾初雨满脸兴奋,两眼放光地跑了进来。

  ☆、第一七零章 新娘子

  顾初雨这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真正扎了徐氏的眼,她一拍桌子,指着顾初雨道:“你又来做甚?!你们兄妹两个,要把我气死!”
  可顾初雨哪里怕她,径直就道:“娘,我不管,我和表哥一样,就看上于家人了!”
  徐氏气得仰倒。徐泮闻言,倒十分意外,转头看了顾初雨一眼,正见顾初雨满脸兴奋溢于言表,他心里琢磨了一番,又听徐氏说了话。
  “你们兄妹二人,看上了人家兄妹二人,你们说说,这不成换亲了?!那破烂门户才干得事,咱们怎么好干!”徐氏急得不行,指着徐泮和顾初雨嚷道。
  徐泮却无奈地看了自己姑姑一眼,道:“姑母说错了,我同表妹只是表兄妹,又非同出一门,自没有换亲一说的。”
  他嗓音带着沉着冷静的味道,说的话不急不躁,颇为让人信服,当下又道:“我要娶于家姑娘,也不仅是看中她贤淑有德。姑母或许不知,从前在西北,我被人追杀山林,于二姑娘与我有救命之恩,我当以身相报。”
  他说的这个,连顾初雨都不知晓,徐氏听了,更是讶然。
  徐泮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已是清楚明了了,他此番过来,非是要征得徐氏的同意,而是过来请她帮忙出面,她若不愿意,他还可以另寻他法。
  徐氏显然也明白了过来,她深吸了几口气,定了定神,又问了徐泮道:“你当真想好了?!”
  徐泮坚定地点了点头。
  徐氏抚了额,连连叹气:“真……都是孽缘!你且回去,我好生想想!”
  然而徐泮哪里等得她多想几日,他怕那黄家不知何时就要上于家门,当下又道:“姑姑且尽快,小侄想姜程两家婚事过后,就提亲于家。”
  徐氏拧了眉:“你急什么?还怕于家姑娘跑了不成?”
  徐泮无奈:“小侄……确实怕她跑了……”
  徐氏闻言,又是气得叹气连连:“你真是……行行行,快走吧,快走吧!”
  “娘,你这样就答应表哥了?”顾初雨却是一瞪眼,又道:“那娘何时应下我的事?!”
  这还有个等着添乱的,徐氏逆气上涌,头晕眼花,指着女儿说不出话来。还是徐泮看不过,拉了顾初雨,道:“表妹,送我一程。”
  顾初雨被他拉了出去,又忽的来了兴致,歪了头打量他道:“表哥,你是不是早就看上于妹妹了?怎地不告诉我?”
  徐泮笑了笑,没理她,反而提醒她道:“莫要再对姑母步步紧逼,两桩事情,总要一桩一桩来,待我定下亲事,你的事自是也好说了。”
  然而顾初雨却撅了嘴:“凭什么你先?”
  徐泮挑了挑眉,定定道了句“自是我先”,便也不再理她,大步流星地走了。
  顾初雨见他走了,这才正经想了想他说的话。
  徐泮说得不错,于家门第低,若是当先出了个伯夫人,那么他们家再娶县主,倒也勉强说得过去了。况且按照徐泮的说法,于小灵与他有救命之恩,只这一条,于家就算不得过于高攀忠勤伯府了,一切都顺理成章起来。
  顾初雨明白过来,立即换了脸,准备好好哄一哄又气又无奈的自家娘亲。
  回了伯府的徐泮,第一件事便是派人自即日起,日日盯着黄家的举动,唯恐自己错失先机。
  傅平不知他是何用意,听他说要盯着黄家二少爷何处来往,盯着黄家夫人何时出门,还要盯着黄家大奶奶何日生产,傅平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自家伯爷难不成还要替逛黄家找接生婆?真真是入了魔了……
  被人挂在心上又挂在嘴边的于家兄妹二人,全不知道自己竟有这般能耐,没过几日,就到了姜从清和程默意成亲的好日子,提前跟过去帮了好几日忙的兄妹二人,这日自然都打扮得喜气洋洋,带着于霆,一道去了北程。
  于小灵今次再不能穿些个素静的颜色,程氏替她挑了身牙色绣大红色缠枝牡丹花的半臂,并海棠红的十二幅湘裙,穿在身上,精神百倍。
  于小灵自家捡了把画亭台楼阁的聚骨扇,带在身上,又嘱咐温杏多备些衣衫,想必这样的热天,她能出好几身的汗水。
  即便是准备了多时,程家仍然人仰马翻,于小灵他们到的及早,这会儿街上都没什么人,可程默意却是早早地就醒了来,梳妆打扮,规矩众多,待于小灵到了她身前时,差一点都不认识了。
  “三表姐,这是上了几层粉啊?”于小灵讶然。
  天气热了,衣衫减了不少,程默慧已是可见小腹隆起了,她这胎显怀的厉害,程家这般忙碌场合,全不指望她帮上忙,只她别跟着添乱就行。
  因而她这会儿只坐在绣墩上,陪程默意说话,听于小灵问了,抿了嘴笑,道:“都是这样的,回头你成亲了,也少不了打扮得旁人都不认识了。”
  于小灵在心里摇头,想着扑了这么多粉,回头出些汗,再流些泪,脸上不得跟面糊粥似的,能把人难受死。
  然而习俗就是这样,即便尊贵到皇后成亲,也少不得这般,而那规矩礼数,只会更重。
  程默意明显不似前些日子那般兴高采烈了,虽穿着大红色的凤冠霞披,神色却有些萎靡不振,眼里不时就含了泪,看见于小灵来了,又招了手抱了她的腰,依在她身上。
  于小灵有些看不过,要嫁出去的女儿,真让人心酸,她一边打开了折扇给她扇扇风,一边捡了几件近日的趣事说与她听。
  程默意这一身行头,于小灵看着都觉得热,兼她又抱着自己,不消多时,于小灵就觉得自己后背粘了起来。
  封氏过来跑了几趟,客人来的多了,她也有些顾不上女儿,嘱咐了于小灵同程默慧看着新娘子,便有拉着闵氏出去待客了。
  吉时就快到了,于小灵坐在屋中,远远地就听见了敲锣打鼓的声音,不过几息,就有丫鬟进来禀告:“迎亲的到了!”
  话音一落,豆大的泪珠在持不住下落的势头,哗啦啦全落了下来,一旁的喜婆连忙念着吉利话上前,捏了帕子给程默意拭泪。
  于小灵在一旁看着,心中不免酸涩难忍。
  婆

  ☆、第一七一章 镇寺宝

  木香胡同里,迎亲的人马引来了半个北京城的人,仪仗开道,花轿迎亲,清一色的枣红色高头大马上,坐着一群平日里难得聚在一处的高门大户的公子爷。
  鲜衣怒马,颠倒众生。
  当头的姜从清一身红衣傲人,眼角眉梢全是笑意,喊着身后带来的一群兄弟,让他们莫要太过嚣张,这才依着礼数,去敲程家的门。
  徐泮跟在他身后负手而立,看见这番情形,心里羡慕不已。倒也不用羡慕旁人,他觉得自己也快了,最多再等一年,等那人儿及笄也就是时候了。
  他这样想着,思绪穿过北程的大门二门,飘到了此时正站在程默意身边,不停替她拭泪的于小灵身上。
  于小灵自然不晓得有人正念着她,只程默意这个决了堤的银河,就够她手忙脚乱地了。
  喜婆也是也没想到新娘子竟是个泪包包,泪珠子掉起来没个完,吉利话说了一箩筐,也不见停的。还是嫁到彭家去的大程氏来了,程默意才给了点面子,面上收了一半的泪。
  大程氏是专门过来给程默意撑场子的,无论如何,程默意也是皇后娘娘的舅家表妹,这场婚事正合了太后的意思,皇后娘娘这个做儿媳妇的,自然是鼎力支持。
  大程氏都发话劝了程默意,程默意自然不好再哭了。于小灵和程默慧给大程氏见了礼,大程氏问了她二人几句,封氏便过来了。
  这又是个疑似银河落九天的,还没进门,帕子就换了好几条了。越是迫近吉时,这嫁女的悲伤气氛便越是浓重,母女俩哭来哭去,倒将大程氏也惹得红了眼,要知道,她的女儿更是嫁进了个见不得人的地方。
  于小灵被她们哭的头疼,她落不下泪来,只心头难受的紧,拿了帕子使劲儿按了眼角,免得表现太过奇异。这会儿她烦了,便趁众人不在意的当头,跑了出去。
  大大地吐了两口浊气,于小灵才觉得头脑清楚不少。
  于小灵打开了她亭台楼阁的折扇,呼哧呼哧地扇着,四下看了看,往人少的地方去了。
  她刚捡了廊下的柱子靠着,就瞧见回廊拐角处,有两个年轻的妇人说话。她不认识这二人,却想着干站着也是无聊,便往后退了几步,离那二人近了些,听她二人言语,权当听说书了。
  那二人正说着自家婆媳妯娌之间的事,一个绿衫太太约莫和婆婆相处得不甚顺意,叹了好几口气,说道:“我只盼着过几日天更热了,我们家夫人赶紧往潭柘寺消暑去!不然整日针头线脑都要管,真真……唉……”
  “这倒是真的,你家夫人可不就是这个喜好?不知何时能去,我也劝了我们家那位,同她一道?”对面的黄衫太太道。
  绿衫太太提到这个,面上兴奋了些:“快了,快了,我估摸着过两日就差不多了?”
  那黄衫太太却面露惊讶,问道:“咦?今年这般早就去?”
  那绿衫太太却笑道:“这你不知道了吧,那潭柘寺的镇寺之宝回来了,我们家夫人都念叨两日了,可不得赶紧去?”
  她说的于小灵眉头一挑,又听黄衫太太问道:“镇寺之宝?你说的可是青潭法师?”
  “对呀!”绿衫太太满脸笑意:“我们家夫人最信服那位法师,法师这几年不在,她都快觉得潭柘寺的佛不灵了……”
  “哎呀呀,可不敢乱说!举头三尺有神明!”
  那绿衫太太也是说的恣意,得意忘形了,闻言吓了一跳,连忙合十双手忏悔。
  于小灵对她忏不忏悔不甚在意,她在意的是,青潭竟然回来了,她都不晓得!
  算起来,她都一年半不曾见到青潭了,也不晓得他如今怎么样了,她也该过几日找个空闲去一趟潭柘寺,想必程氏不会有什么异议。
  这个听人墙角的空当,锣鼓声就已经到了耳边,那两位年轻妇人显然也知晓吉时就快到了,说着话就离开了此处,往前厅观礼去了。
  于小灵觉得自己也该跟着她们,她扇着折扇跟在那二人身后不远处,往热闹处走,越走越觉得那人多处,热浪滔天。
  这热浪一波一波扑过来,于小灵吓得顿住了脚步,刚犹豫了一下,就觉得手腕忽的被人攥住,阴影盖在了她的头上,她连忙转身看去,正瞧见一个穿着绛紫色长袍的高大男子,定定地看着她。
  定是徐泮,不然再没旁人敢对她动手动脚的,于小灵暗道。
  “别过去了,又热又挤。”徐泮低着声音道,言语里隐隐透着的愉悦,不经意流淌出来。
  手里的折扇被他拿在了手里,于小灵抬眼见他一挥手,“啪”地一声打开折扇,动作甚是利落,手腕转动,替她扇起风来。
  于小灵心头跳了跳,感受到令人舒适的风,不由就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徐泮弯了嘴角,她这乖巧模样,弄得他心头发痒,手指微微使力,捏了捏她纤细的手腕,便趁着旁人都不注意的空当,带了她逆着人潮,离开了拥挤的正院,找了个树荫下的安静地方,停了下来。
  于小灵见他竟比自己还熟门熟路,不由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却见他也正瞧着自己,没来由的,就是一阵心虚,连忙别开眼去。
  徐泮见状,心头有些愉悦的情绪飘过,松了她的手腕,专心替她打扇。
  “这几日在家中,都做什么了?”他轻声问道。
  于小灵觉得他这口气,就好像窦先生课前查问功课一般,感觉奇怪的很,可她也不知怎么应对才好,只有一说一地道:“就看看书,或来给表姐帮帮忙。”
  徐泮对她这个回答,约莫颇为满意,“嗯”着点了点头,又低了头问道:“可又胡思乱想了?”
  “更像窦先生查功课了!”于小灵在心里嚷道。
  这是什么时候,徐泮与她相处竟隐隐压了她一头?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怎么竟被他压弯了腰呢?她难道不是同这孩子的祖宗一般年岁么,怎么好像翻了个个一样?!
  于小灵灵台一阵迷糊,不由怔住了。

  ☆、第一七二章 红盖头

  树下的阴影里站了两个人,来来往往的人多半匆忙奔走,竟没人发现这里还有两个人在。
  于小灵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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