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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水春来-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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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脚踹到了姜从清的马臀上,那马儿吃痛,扬起蹄子跑了起来,马蹄声中,姜从清痛快的大笑声引了一路的过往人马……
  徐泮是被他气的不轻,连觉都没睡好,这会儿见了这个人儿,又没有前几日那般同自己亲近了,见他顶风冒雨而来,也不过问两句,只说什么他手伸得太长的话。
  难道,他不是为了她好么?她怎地就不懂呢?诺大的戏台子,只他一人唱这出独角戏!
  徐泮心里泛起醋意,却不知于小灵心底正冒着甜丝丝的泡,然而她向来迟钝,不过自己心里觉得甜罢了,一言一行间,却是无甚表现的。
  徐泮不乐,一伸手,就拉住了她的小手。
  自然被他惊了一下,于小灵见他似有不快,面色又非是刚来时那般以为焦急,不懂个中缘由。
  转念忽的想到如今这是在于家,在自己的闺房里,若是被人瞧见了,便是她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于是抽了抽手,连忙道:“我没事的,你快走吧,过会儿午睡的都该醒了!”
  徐泮一听,一颗心更是坠得厉害。他这才刚来,她便撵了他走吗?她可真是半点没把他放心上。
  虽知自己是倒贴,可这贴得这般不服帖,还是让他心酸起来。他觉得自己委屈极了,更不想就这般离了去,反倒离了绣墩,往这拔步床的床沿坐了上去,一瞬间同于小灵近在咫尺。
  于小灵还未及反应什么,徐泮忽的吸了口气,压了眉头,眼神变得凌厉起来:“怎地有血腥味,可是耳朵出了血?!”
  于小灵被他忽然说的有些晕,连忙举手去摸自己受了一巴掌的耳朵。可耳朵干爽并无粘稠,连徐泮凑过去看了都说:“并无,可是另一只?”
  他言罢,又拉过于小灵,去看她的另一只耳朵。拉扯之间,于小灵忽的头脑一阵清醒。

  ☆、第二零三章 习武人

  
  难道徐泮说道血腥味是……癸水?
  于小灵用力嗅了几下,好像是的。
  徐泮已是扭过她的身子,又看了另一侧耳朵,正好顺势将她半揽在怀中,鼻子在她身侧嗅起,疑惑道:“那是哪里来的血腥味?”
  徐泮自然想不到,是那月经初潮的气味,若是知道了,他定不会如此正大光明地探问。
  然而于小灵却也未曾理解这初潮的深邃含义,只道:“是癸水血腥味大,不打紧的。”
  徐泮怔住了,一双眸子瞪得似铜铃。
  癸水……女人家的癸水?!
  她怎地如此直言不讳?!
  自小在军营里摸爬滚打的徐泮,恐怕比于小灵对于癸水还了解几分,此时在军营那些粗汉口中听来的混话,好似开了的水,呼噜呼噜全冒了出来……
  忽然觉得耳朵烧了起来,不过几息的工夫,面颊也着了火。他手里握着于小灵的手并未有任何动作,可他却觉得似被挠到了手心,惹得他心头痒痒的火起。
  最最关键的是,她还不明所以地,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看……
  脸红心跳的感觉让徐泮有些慌乱起来,他连忙松开于小灵的手,低哑着声音道:“我去喝些水。”
  “哦,去吧。”于小灵眨了眨眼,心想这屋里没有冰,又关了窗户,可不是热么?不过这孩子热的还挺厉害,脸都红了,从前可没见他这样过……
  红了脸的徐泮,喝了一大杯水也没能缓过气来,反而觉得那些年听来的混话,在脑子里叫嚣的更厉害了。眼角扫见于小灵半坐在拔步床上,身上只穿了轻薄的乳白色衣衫,手脚俱露在外头,白皙小巧,我见犹怜。况那种薄透的料子,不经意便贴了她玲珑的曲线,起起落落的,看的徐泮一时心猿意马起来。
  面上的热意未减半分,却忽的暴增一倍分流往下而去,瞬间就到了小腹……
  徐泮心头大惊,连忙当下手中的瓷杯,连脸都不敢转了,当即慌乱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走了。”
  他突然的辞行,让于小灵颇为意外,竖耳听见外间已无雨声,想到他过多逗留委实不便,便点了点头,道:“你去吧。”
  她话音一落,徐泮便“嗯”了一声,大步离开了去,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后,于小灵眨了眨眼。
  “真是来去匆匆,会武功比有法力还便利……”她嘟囔了几句。
  出了门的徐泮,在墙角的树后招呼了跟来的邵班一声,便脚下发力,飞身出了于家。
  邵班同他一道翻身出了于府,转眼就看到自家伯爷并未走远,正在墙下的一棵树下,半弯着身子,椅在树上。
  他那棱角分明的侧脸透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紧促而紊乱,邵班看着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问道:“伯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能出了什么事,不过是徐泮自己身心不宁罢了。可他哪里好意思说,默了一默才道:“无事,歇会儿再走。”
  不歇是不行的,以他如今这副情形是万万骑不得马了,便是方才走路,也是强撑着才没出现异样。
  只是他的声音嘶哑的厉害,嘶哑中还带着几分干渴的意味,邵班见了,不禁疑惑起来。
  潮红的面色,干哑的声音,以及微微弯曲的身形。邵班眉头一挑,忽地明白过来。
  他有些发愣,一息怔住,目光不由往血气方刚的自家伯爷腰腹以下打转。
  只是徐泮弯着腰,衣摆向下飘去看不出什么来。邵班想了想,又回到树下拴马的地方取了水囊过来,他低声朝徐泮道:“伯爷喝些水吧。”
  徐泮没说话,也没看邵班,直接接过水囊,咕噜咕噜喝了个底朝天,喝完才觉得身体稍微舒适了一些。
  邵班一直在一旁看着他,没说话,心里转了好几圈,才压低了声音琢磨着说道:“伯爷还是配个丫鬟吧,毕竟……这在大户人家也多是有的。”
  若他只说前半句,徐泮还有些不懂他的意思,可他又犹豫着说了后半句,徐泮立马明白过来了。
  邵班说的不错,大户人家的少爷,成亲前大多都配有通房丫鬟,那是教了少爷通人事用的,不至于少爷等到新婚时手忙脚乱。
  往前,他是习武之人,不便尽早的破掉精气,一直没有通房,也没人说什么。可是往后,他心里有了那个人,哪里还看得上旁的女子。不要说通房丫鬟,便是近身伺候的,他也是觉得难以忍耐的。
  因而邵班此时说了,他也只是冷冷的回道:“不需要。”
  邵班暗道,小伯爷和先去的伯爷果然是父子二人,一样的用情至深,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然而徐泮心里想的事,邵班却是猜不到的。
  此时徐泮忽然觉得前路有些渺茫。他想到那人儿答应嫁给他时,他说的话了。他是求着她嫁给自己的,他说哪怕他把这场婚事当做是一纸契约都没有关系。
  那既然是一纸契约,只要她没说愿意,他又哪里敢动她分毫?
  他眼睛不住往自己下身瞟了瞟。若是日后她嫁过来,日日在他身侧,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欲火焚身,而憋出毛病来……
  徐泮干咽了一口吐沫,神思有些恍惚。他这算是……自己挖了坑,自己跳进去了吗?
  徐泮和邵班各怀心思,又各自沉默。直到徐泮这里全然消停下来,二人才牵马离开了。
  于小灵自然不晓得徐泮这里发生的事情,只她知道,次日徐氏便下了帖子,两天之后,就带着刚嫁了人的程默意到了木鱼胡同。
  程氏这里得了皇后娘娘的意思,徐氏那边又请了程氏的亲侄女说和,这一次终于相谈甚欢了。没过几天,徐氏便派人过来传话,说是定下了六月中的好日子,过来正式提亲。
  千头万绪都顺遂起来,虽然程氏又开始担心徐泮会不会命过于硬了,毕竟他无父无母,连祖父伯父都没了,不由不让人想到这一层,可于小灵自有办法治她,只消说青潭法师都觉得这是天作之合,程氏便也没二话了。
  六月十六是个宜纳彩的好日子,木鱼胡同于府上下已经好久都没有办喜事了,程氏怕于家那边来了人,自家再手忙脚乱的出了差错,便从北程把程默泽叫了过来。
 

  ☆、第二零四章 穿堂风

  实则程默泽前一天就已是过来帮忙了。
  他过来帮忙,还带过来一个喜讯,说是闵氏上月诊出了喜脉。因着之前,她胎做的不稳,便没有四处告知,如今已是有近三月身孕了。
  程家一向子嗣不兴旺,南程北程都是一样的,如今闵氏有了身孕,自然是人人替他们高兴。
  程氏还专门嘱咐了程默泽:“可要好生对待你媳妇儿,她这可是头一胎,男孩女孩都是一样的好。你母亲不在此处,祖母又年纪大了,你自己可多上些心。”
  程默泽自然是连声应下的:“姑母放心,小侄心里有数。”
  他这般快的潦草应下,程氏却是不信。她这个侄儿对后宅的事儿并不怎么上心,倒是多在外头与朋友一起吟诗作赋的。
  不过程氏想着程家有吴氏坐镇,程默泽身边也没个姨娘什么的,后院还算素净,闵氏这一胎定是能安安稳稳生下来的。
  程氏与程默泽说了回话,便让他往前头去寻于清杨去了。
  程默泽应声去了,这会儿日头晒的紧,他又一向着重面相,不愿自己晒成田间老农一般,不由便加快了步子,甩得腰间的环珮铃铛作响。
  他这般快步地刚出了惜芙院没多久,便在拐角处,与一人差点撞到了一处去。
  还没看见来人的样子,香风已是扑了过来。鼻前环绕着来人三千青丝间飘散的苏合香的香气,程默泽微微一嗅,当即敛了心神,心道自己竟撞上一位姑娘家。
  他目露柔光,连忙伸手扶住来人的肩头,触手一片温热圆润,程默泽连忙抬眼看去,见竟是一位十四五岁的姑娘家。
  这位姑娘长得倒是珠圆玉润,面若银盘,腮若桃瓣,不知是不是走得快了,香汗微出,粉嫩小巧的鼻尖,隐隐有细密的汗水渗了出来。
  她的睫毛很长,浓密如同羽扇,眨眼之间睫毛扑闪,然而却挡不住那一双明亮的水眸。
  程默泽一时,挑着眉头看住了。
  那姑娘见被他扶住肩头,又贴在他身前不远处,呼吸之间隐有男子的气息环绕,当下颇有些慌张,低声道:“小女子失礼了。”
  这管声音甚是好听,宛如清晨的鸟鸣,婉转之间带着轻柔之美,听得程默泽眸中染上一层暖色,不禁柔声道:“姑娘没事吧?倒也是在下方才走得快了,冲撞了姑娘,合该向姑娘赔罪才是呢!”
  他温声细语地道来,言罢,却见那姑娘慌忙着道:“同程公子无关,是小女走得快了。”
  听到她叫自己程公子,程默泽还真是有些诧异。他飞快地挑了一下眉头,目光又在这位不敢直视他的姑娘脸上绕了一圈,好似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不过他这个人向来开朗,也不觉得认不出人家气氛尴尬,只轻笑说道:“姑娘认得我?我说怎得见姑娘这般眼熟,不知姑娘是……?”
  “小女崔氏乐苑,曾经在王家长孙的满月宴上见过公子一次。”崔乐苑飞快的扑闪着浓密的睫毛,抬眼往上瞧了一眼程默泽。
  见他近看远看都是一样的风姿出众,想起在王家那一回,远远的看到他与人谈天说笑,举手投足见都是优雅从容。
  她还听说他是北程的长房嫡孙,家世高等,人品尊贵,学识更好,已是在举业途中了,更有童生式那会儿,可是为程氏考了一个案首回来的。
  崔乐苑想得心跳飞快,面色酡红微现。
  程默泽也顺着她的话,回想了一下在那王家的情形,约莫记得有这么个人,却想不起来具体的了。
  既然这位姑娘对他这般记挂心上,他不识得人家的事,自然不好说破。于是他笑道:“原来如此,姑娘记性可真是好,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了。”
  “哪里,哪里,公子贵人多忘事而已。”崔乐苑听他轻笑,声音有些低?但却醇厚地都绕进了她的耳朵里,不由面色又有些发红,半低着头轻轻说道。
  她这番羞涩的小女儿态,程默泽哪里看不出来?虽他如今只有闵氏一妻子,可却也有两个通房丫鬟。与友人在外吃酒作乐,更是难免与三五歌姬把酒言欢,女人家的事,他可通晓不少。
  看样这位姑娘很是心仪自己,程默泽在心头暗道。他此刻有种说不出的喜悦,毕竟他也算折服了一位小姑娘,而这小姑娘又不似自家妻子,对他总是保守持重,连红了脸的时候都不多,是一副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模样,无甚趣味。那两个通房也是自小伺候他的,再没今日这位崔姑娘这般,小脸红扑扑的好似熟透的樱桃,水润晶莹,饱满多汁。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响了起来,没过一会儿,便有一个小丫鬟,快步地跑了过来。
  “姑娘,帕子奴婢捡回来了!”那丫鬟跑的满头是汗,并未看见程默泽,只扬声喊道。她喊完瞧见自家姑娘正与一男子站在一处,不由愣了一下,没了言语。
  “崔姑娘帕子掉了啊?”程默泽眼睛转了转,轻声问道。
  方才自家丫鬟乱喊,崔乐苑已是有几分不自在了,而程默泽又突然问了她,这让她不由就有些面色发紧。
  其实方才,她是听到脚步声和环珮声才松了帕子的,那边一阵阵穿堂风急得很,一下就把帕子吹远了去,而她这边又快步往此处走来,才有了这一场不期而遇。
  然而这些她哪里敢说?说不得,憋在心里,便免不了面上有些不自然了。
  眼明心亮如程默泽,一下子就看了出来。他眸中有了好奇之色,认真地打量了一番崔乐苑,忽地笑了,日光铺洒下来,照得这个笑容极为耀眼。
  崔乐苑被他的笑晃了眼睛,愣神之间,只听他低低说道:“在下告辞了,若是有缘,自还能再同姑娘相见。”
  程默泽言罢,不再逗留,低笑了一声,错开身子,大步离去。
  有缘再见?!
  崔乐苑忽的眼睛亮了起来,回神再去寻他的时候,已是只剩下那人转身之间,竹青色长袍下摆,甩出的一个优雅的弧线了。

  ☆、第二零五章 娇喘声

  六月十六那日,于府喜气洋洋。
  程氏如愿以偿的见到了这位她未来的女婿,她本以为,舞蹈弄枪的人大多五大三粗,却没想到这位小伯爷竟是如此精瘦干练、英俊不凡且举止有度。
  若他不是那上战杀敌的人,该是多好啊。
  程氏在心里半推半就地纠结着要不要接纳这位女婿,可她这样的想法根本也是没有道理,要知道形势比人强,这位小伯爷女婿,是不接纳也得接纳,接纳也得接纳。
  与程氏一样心里有些奇怪的,还有于清杨。
  上一次见到徐泮还是在于秉祖的吊唁上。他想起那一回,这位小伯爷便叫了自己伯父,若他当时没有这般称呼,自己还要朝他行礼,那么,此时他送上门来当女婿,于清杨定会觉得面上有些挂不住了。
  好在徐泮早在一年半之前便有了这个觉悟,因而于清杨虽觉得,有这么个伯爷女婿有些怪异,却也没有表现出来更多。
  不管众人心里到底如何作想,徐于两家终于将这场亲事的第一步正经迈了出去。没过几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木鱼胡同于府务出一位忠勤伯夫人了。
  名不经传的于二姑娘,一下子名声大噪,各式各样的花笺打着旋的飘进了于家。程氏替于小灵变着法子推掉了大半,且还剩不少。倒带也是伯夫人,有些事情是推不掉的,因而这个夏日,便是在时不时的花宴中渡了过去。
  于家和徐家的亲事一步一步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中秋节一过,未来的忠勤伯夫人便又接了个推不掉的帖子,说是安亲侯府那边的一位少爷成亲。
  安庆侯府可是了不得了,安庆侯屡屡得了皇上看中,办了好几件紧要的差使,差事办得好与不好,且不说,只说一桩接着一桩,一件连着一件,那便是龙心大悦了。
  皇上放着皇后娘娘的娘家不亲近,反倒同先前定下的太子妃的娘家从往过密,文武馆百官便是想充耳不闻,那也是不可能的。
  再加上安亲侯府的二姑娘孙可益,到如今也没定下亲事来,世人便隐隐猜测,安亲侯府约莫是想等明年大选,将这位二姑娘送进宫。
  安亲侯府对此不置可否,皇上态度又极其暧昧,这一场安庆侯次子的婚宴,一时又引了京城的风向。
  作为未来的忠勤伯夫人,于小灵是逃不掉的。好在他已经渐渐习惯了备受瞩目的感觉。顾初雨也派人传话来,说届时与她同去,于小灵想着她最有主意,跟在她身后能省去不少麻烦,便也就答应了。
  这日还有几分酷暑的余热,空气闷闷的,日头燥燥的。
  她打着蒲扇跟在与顾初雨身后,被来来往往的朱翠钗环们看了又看,她们眼中有羡慕嫉妒,有不以为然,甚至有些还目露鄙夷之色。于小灵大概也能直到她们如何作想,无外乎是她高攀了徐泮。
  高攀不高攀的,她自然不在乎,可也被这群人看得心中不耐,顺势找了个借口,往人少又清凉处去了。
  于小灵没走多久,就看见了顾初雨身边的小丫鬟。那小丫鬟是跑来找她的,这会儿见着她十分高兴,连忙给他行礼说道:“我们家姑娘说让您去那边假山处歇歇脚,说过会儿过去找您。”
  她说这话,便伸手指了一处假山,顺带着还朝于小灵眨巴眨几下眼睛,好似在提醒她话中旁的含义。于小灵心道定是徐泮的手笔,不由轻笑了一声,点了点头。
  那小丫鬟前脚走了,天上便轰隆隆打了几个闷雷。于小灵挑了挑眉往天上看去,手指尖搓着风中的湿滑,心道指不定马上就要下了雨来,还是先找一处躲雨的好。
  心念刚落,闷雷又忽地在头顶响了起来。随之而来的,他觉得眼皮一凉抬手抹去,果然是一滴雨珠子。
  于小灵哎哟了一声,见这雨说下就下,连忙拔腿跑了起来。她刚到了一旁的屋檐下,那雨便好似城墙上射下来的流矢,飞快地从天而降。
  安亲侯府的花园里一时花枝乱颤,娇喘连连,不一会儿,这个廊下便挤满了人。
  黄豆般大小的急雨下了约莫有半盏茶的功夫,才渐渐转小了去。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温湿气息,好似要蒸馒头一般让人好不舒坦,若不是方才顾初雨的丫鬟,让于小灵去假山那边等人,恐怕此时她已是回到了房中饮茶去了。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淅淅沥沥的小雨也停了。雨水打的花园里娉婷绽放的各色菊花,越发的娇艳起来。一众姑娘们爱极了这等“雨中草色绿堪染,水上桃花红欲然”的景象,吟诗作赋着,便又多往花园里去了。
  于小灵摇着团扇,轻巧地踩着雨后石板上的坑坑洼洼,悠闲地朝那小丫鬟指使的假山下去了。
  那假山隔了竹林,倒是极好的幽会场所。
  于小灵记起当年便是跟着孙可益从此处走过,许多年未曾再来过,此处到还同原来无甚差别。
  只是当年安亲侯府是为了嫡长女孙可盈办的花宴,而如今孙可盈却早已香消玉殒了,真正应了那句“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她胡思乱想着,已是脚步不停地到了假山下面。
  可她尚未站定,却隐隐听见有娇喘声传来。
  “嗯?”于小灵十分惊诧。
  难道那小丫鬟朝她俏皮地眨眼睛,不是徐泮将她叫来的意思吗?
  难不成当真是顾初雨?可那是个娇喘声也是她吗?
  于小灵完全想不明白,心里好奇极了,她放轻了步子,拿团扇半掩了面,轻轻巧巧地探着身子往前走去,越深入山洞,听道的娇喘之声便愈加清晰起来。
  她更为惊诧了。
  好多年没听到这种声音了。于小灵暗道。
  想起那些年在湖里,听到岸边时不时有野鸳鸯在野地里欢好的声音那种娇喘同此一般无二。
  这胆子也忒般大了吧?就在离此不远处,那群莺莺燕燕还在吟词作赋呢?!
  可是于小灵却没走,因为她觉得这娇喘声不仅让她有所回忆,更让她觉得还有几分熟识。
  她第一念头就是,莫不是顾初雨?可若当真是顾初雨,那顾初雨的丫头把她叫过来,又是作甚?
  难不成,这欢好的男子竟是……

  ☆、第二零六章 假山洞

  于小灵突然吓得脸色有些发白,连忙摇起头来暗道:“一定不是于霁,定不是,定不是!”
  她刚这样想完,便听那假山深处,又传来一声男子的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喘息当中,还低低的说了几句什么话语。
  虽则于小灵没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可却突然一颗心放了下来,此人的声音非是于霁!可不是不是,又是哪人呢?这声音怎地如此耳熟?
  于小灵这一颗心好似被猫挠了一样,痒痒的很,她按不下心头的好似,又轻轻巧巧地往前走了几步,略一探头向里看去,就瞧见一件宝蓝色的衣摆。
  男子的衣摆随着动作晃来晃去,山洞里姑娘的娇喘声还是连连传来。喘息之间,那男子忽然又说了句话:“姑娘这般倾心于我,我定不负你的!”
  于小灵听了这话,陡然一惊,眼瞳瞬间放大。紧接着,又听那姑娘低了声音委委屈屈道:“公子家中已有妻室,何来不负我之说?”
  于小灵听了这管娇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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