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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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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洗漱过后君羡就熄了灯就寝,迷糊间听到隔壁传出动静,只眉头动了动,翻个身就睡沉了去。
翌日,天际刚刚露出灰白,人立即醒来,坐起身看着京城的方向发会呆,随即起床、整装。
以前只要无事,她都会睡到自然醒,可是从离了京城之后,反而再没有睡过懒觉,都是早早就起来,一心想着早日到达北地,早点将事情解决,早点回京。
时至今日,切身体会过她才明白,再是恣意的人,一旦心中有了牵挂,便会被束缚,再潇洒不起来。
就好像在心上捆绑一条丝线,然后亲手将线的一端,交给另一个人。
甘心情愿。
一墙之隔,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踮着脚飞快走进离间,深处僵硬的手拼命摇床上的人,低唤,“大皇子,大皇子快醒醒!国师已经起来了!”
昨夜搬到这间空空如也的客房,怕闹出动静扰了隔壁的人,大皇子只叫人拿了被褥过来,其他什么都没置备。
临睡前还对他下了死命令,务必注意隔壁动静,然后第一时间叫醒他。
床上的人豁然睁开眼睛,一骨碌爬了起来,“国师起来多久了?”
“有一会了……”
“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坏了我的事我要你好看!”
小玉子……敢怒不敢言。
为了不负使命,他在最靠近隔壁的墙上贴了一夜,夜半气温最冷的时候,差点没被冻成人干。
容易么?容易么?
“你去叫厨房备上早膳,再备上一些糕点之类的,让国师带上路,”司承焕一边飞快穿衣,一边吩咐,“呆会要是有人问起我,就说我尚未起身,命人别来打扰。另外晌午之前,别让人发现我不在房中。”
“大皇子,您这是要准备做甚?”
“你只需听命,其他的不要多问。”
“是!”
“务必让国师跟随行侍卫用过早膳再走。”
“是!”
走出房间,天空仍是灰白,尚未亮透。
随行的侍卫经过十多日的时间,已然熟悉了君羡的作息,早早就集合在马车前等候。
“人齐了就走吧,待会跟门房说一声,用不着辞行了。”说罢,君羡就准备跨上马车。
“国师!国师留步!”
君羡回头,就见傅明远急吼吼的跑来,身上的衣裳都没穿整齐,显然来得匆忙,嘴里还喘着粗气,在他身后,还跟着小玉子。
“国师,我知道你急着赶路,我也不好多留,但是至少用过早膳再走,让你们饿着肚子赶路,不说皇上知道了怪罪,便是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傅大人不必客气,我确实急着赶路,不想耽搁太多时间。待会在路上买些干粮对付即可,下次路过定州,再来叨扰大人,到时候定然不推辞。”
小玉子忙道,“国师,傅大人,我家主子知道国师今晨定然早早赶路,一早吩咐了厨房备早膳,这个时间已经好了,国师跟侍卫大哥们就用过膳再走吧,耽搁不了多少功夫。主子还命厨房备了易携带的糕点,届时一并让国师带上,路上饿了也能让大伙垫垫肚子。就算是在路上买干粮,也总要花点时间不是?”
“国师,你看我们这都准备妥当了,你就莫要再拒绝了。”
君羡看了两人一眼,再看看身边的侍卫们,因早早起来等候,头发眉眼都覆了薄霜,点头,“如此,多谢了!”
得了应允,小玉子心底松了一口气,总算完成任务,不枉他机灵,先去叫了傅大人出面留人。
心机没有白费。
待一行人再次启程,天际已经透亮,傅明远带着小玉子将人送到门口。
马车在行过门槛矮阶的时候,震了一下,君羡眼眸陡然眯起,“停下!”
“国师,可是还有什么事?”马车骤停,傅明远觉着奇怪,小玉子面上也露出疑惑来。
君羡没有说话,下了马车,绕着车身缓缓走了一圈,最后在马车后面顿住了脚步,“出来!”
随行的侍卫气势一变,纷纷凝神警戒。
“……”傅明远一头雾水。
“……”小玉子倒抽了一口凉气,不可置信的同时暗下叫苦连天。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不可能吧!
“再不出来,别怪我不客气了。”盯着马车后的雕花木板,君羡再次眯眸,没得到回应,抬脚就往车厢底部踹去。
砰的一声,但见镶嵌在车后尾的雕花木板应声而开,里面赫然是个夹层。
此时,夹层之中,趴着个小小的身影,堪堪将夹层塞满,歪向外面的小脸上,布满震惊与被抓包后的羞窘。
不是司承焕又是谁?
这一幕,直接让傅明远惊掉了下巴。
小玉子无声的缩到了人群之外,偷偷捂脸。
我的大皇子诶,这次可真是丢人丢到大街上了!
〃
第120章 睡着了就不饿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君羡挑眉。(看啦又看♀手机版m。k6uk。)
司承焕咬牙,力图镇静,“你怎么发现我的?”
这个夹层是个小机关,除了他没人知道。
趴进来之后,他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就怕弄出什么声响被她察觉。
“马车路过门槛的时候震了下,当时你的呼吸重了一分。”好心解完惑,君羡探手,抓着衣领将死赖在那不肯挪窝的小孩拎了出来,转身塞进傅明远怀里,“傅大人,看好你外甥。多谢款待,告辞。”
木木的接住小孩,傅明远抽着嘴角,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堂堂皇子,居然做出这等事情来,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抓包,这脸丢得太远,都捡不回来了!
司承焕第一时间挣扎着下了地,死死瞪着君羡,知道她厉害,却没想到仅仅凭着一个呼吸,她就把他揪了出来。
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冷漠!
好容易找着了机会,能够跟她呆在一块,现在要是放她离开,以后想要再这么接近她,只会更难。
他不甘心!
“舅舅伤势已经无碍,我可以跟你一块去北地,我是皇子,有这个身份在,对你要做的事情会有利得多。”
君羡没有看他,大踏步走上马车,“不需要。”
拒绝得干脆利落。司承焕攥紧十指,心底的涌出的不甘与委屈一阵甚过一阵,“我不会给你添麻烦,再说身为皇子,我也该关心民生社稷,北地出了灾情,我既到了这里,于情于理也该去看看,体察一番。”
“我接到的旨意只是去解决灾情,没说还要带着皇子视察民情。大皇子有心,想要做什么不用跟我说明,只是引发出来的一切后果,均与我君羡无关,”坐进车厢,放下车帘挡住外面投进来的目光,沉声娇喝,“启程!”
嗤,不会添麻烦?生病,坠崖,最后还敢藏在夹板里准备玩一招偷渡!若她没发现,大皇子失踪的消息一出,还不知道会引出多少鸡飞狗跳来。
敢情他还觉得这些都不算麻烦?
侍卫簇拥着马车飞快远去,司承焕僵立在原地,眼底一片冰冷。
傅明远无声的叹了口气,神色复杂的看着他。焕儿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兽,浑身上下透满了不甘与受伤。
同时,也更让他看清了焕儿对待国师的态度。分明就是绞尽脑汁的去接近,为此不惜一再放下身份。
偏偏君羡对此不假辞色,根本不将皇子的身份放在眼里。
“焕儿,北地已经乱了,那个地方你万万去不得,否则舅舅当真无法同你父皇母后交代了。再过不久就是年节,你可在定州玩几天,过几日我着人送你回京。”
司承焕闭眼狠狠做了次深呼吸,才仰头微笑,“焕儿知道,多谢舅舅。”
随即返身往回走,嘴角的笑随之冰冷。
定州距离北地约莫三百公里,一天半的路程。
离开定州,过了秋水镇,就是北地范围。
到处是皑皑冰雪。
入目所见的稻田里,白雪之下,俱是被冻死的冬麦。
途经的村庄,随处可见被大雪压垮的房屋,残垣断壁在雪地中支棱出突兀的形状,诉说着这里的萧索悲怆。
前往北地州城的官道上,开始出现越来越多流民及难民的影子,俱是衣衫褴褛,面容灰败,眼神麻木呆滞。
而麻木之中,又隐隐透着扭曲的狠戾与疯狂。
那是经历过极致绝望之后,滋生出来的孤注一掷的反扑。
君羡眉心渐渐拧起。
北地的事情,恐怕不简单。
“停车。”
令行禁止。
立即有侍卫近前询问,“国师,何事?”
君羡下了马车,示意这名侍卫下马,又看了他一眼,道,“把外袍脱了。”
“……”莫名所以,侍卫满腹疑问不敢问,磨磨蹭蹭的脱掉了青灰外袍,只着了中衣在寒风中萧瑟。
接过外袍,君羡即将袍子穿在了身上,好在这名侍卫不算高大,她身量也不矮,穿上男子衣袍看着并不显突兀,反将她周身光芒掩了几分,不再那么显眼。
再抬手打散了一头青丝,三两下挽成男子发髻,眨眼变成个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的美男子。
“你去马车上呆着,今晚你们在附近找个地方过一夜,明日午后再继续启程,到时候州城衙门见。”
说罢,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众侍卫:“……”国师到底是想干什么?
少了马车的拖累,单人马骑的速度快上许多,君羡硬是在门禁之前到达州城。
好好一匹千里马,也生生被搓摩得半死不活。
天色已经入夜,城中有灯光点点,稀稀落落的,并不明亮。
君羡牵马缓缓走在大街上。
周围也有行人来往,只是每个人的脸上,莫不是死气沉沉。
街道两边的商铺,大多大门紧闭,悬在门外的招牌,于北风中发出猎猎声响。
时而,就可见一拨两拨的难民挤成一团,蜷缩在商铺背风的墙角下。
年老的有,妇孺也有。
时而便能听到妇人的哽咽与孩童虚弱的哭声,以及抢夺打骂的声音。
君羡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巷口,那里,也有一拨难民,老弱妇孺。
“娘亲,玉儿好饿……”小小的娃儿蜷在妇人胸前,半闭着眼睛无力喃喃。
妇人悄悄抹掉眼角的眼泪,拍着娃儿的后背,轻道,“乖,玉儿乖,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玉儿,爷爷这里还有半块红豆糕,你吃,你吃……”抖抖索索的,旁边的老人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块手绢,打开,将里面存着的唯一一小块糕点喂到娃儿嘴边。
陡地,一只手从旁横出,满脸脏污的汉子抢了糕点就往嘴里塞。
“你、你这个畜生!把糕点还给我!”老人愤怒的扑上去,被汉子一把掀开,随即啐了一口,后退几步缩到另一个角落。
余下的,只剩哭声,盖过北风的悲鸣。
所见,只是冰山一角,在这座城的无数个角落里,都在发生着或者即将发生类似的一幕。
〃
第121章 朱门酒肉臭
〃君羡面无表情的往前走,马蹄声踢踏,在街道上荡出清脆的回响。
最后,停在妇人眼前,从马背上的包裹中掏出一个馒头掰开三份,蹲下身子,两份分到妇人及老人手里,一份,撕细了喂进娃儿嘴里。
妇人及老人短暂的怔愣过后,眼泪流出眼眶,“谢谢,谢谢……”
馒头已经冷硬,握在手里,却于这一刻暖入心底。
君羡没有做声,只在那个汉子想要再次冲过来争抢的时候,以一道掌风将人打了回去。
听到汉子摔回墙角发出的沉闷声响,周围更多蠢蠢欲动的人,胆寒的歇了抢食的心思。
一人,一马,一身青灰锦衣,君羡刚出现就引来了无数视线,只是没人敢妄动什么歪心思。君羡身上散发的气势,太过冷冽,如此乱世,还敢在大街上不急不慢的行走,总有其有恃无恐的理由。
喂完了娃儿,看着妇人及老人将小块馒头吃下肚,君羡便抬脚离开。
没有继续广施善心,也没有继续打抱不平。
刚才所见,不过是这个城市里一个小小缩影。
不是给几个馒头,打几个无赖,北地的难题就能迎刃而解。
环视周围,民宅里传出来的灯火晕黄斑驳,没有百家灯火的暖意,只照出了满城悲凉。
找了间尚在营业的客栈,让小二代为照顾马匹,点了几个小菜填肚。
疾赶了将近一整天,粒米未进,那种滋味不好受。
饭菜摆上,刚吃了几口,客栈外面就传来了喧哗。
吵吵嚷嚷的,有呵斥声,并尖锐的哭喊。
店小二一边擦拭桌椅,一边摇头叹息,“官兵又赶人了,这种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小二哥,官兵为何要赶人?我看外面那些人该是无处可去吧?”君羡端出无害的表情,问道。
“公子定是外来客,北地现在可不太平,您出门在外警醒些,不然可得要吃亏。”瞥了君羡一眼,小二压低了声音,“现在城里城外到处都是难民,抢东西抢得厉害着呢,如今连城中的大户都得夹着尾巴低调,就怕惹了暴民的眼,遭到打抢。原本官府是不管的,只是听说当朝有个新国师即将要来北地,这不,官府为了肃清街道,可不得将城里的流民往看不见的地方赶吗。”
“赶了又有何用?”
“粉饰太平呗。诓骗诓骗上头派来的官员,掩饰灾情的严重性,这种事情他们又不是没做过!那些当官的个个都只会做表面功夫,半点实事不干!听说国师是来北地赈灾的,说好听是赈灾,最后银粮到谁手里还不一定呢!”说到最后,小二话里俨然带了火气,透露出对官府的不满。
柜台后面,掌柜的急急出声喝道,“你懂什么在这里胡言乱语,别扰了客人用膳,到后厨洗刷去!”
小二也知自己说多了,不情不愿的去了后厨。
君羡没有再继续探听,掌柜的谨慎,就算她想打听更多,对方也不会同她说实话。
外头喧闹依旧,吵吵嚷嚷的持续了很久,以君羡的眼力,能看到在驱赶的过程中,官兵脸上的冷漠蛮横,走得稍慢的难民便会被踢打,哭声时有传来。
用过膳,君羡回了客房,小坐片刻之后,悄无声息的翻身上屋顶,往城中灯火最明亮的方向飞纵而去。
速度快得如同一缕灰烟,在暗夜下眨眼消散不见。
站在屋顶的飞檐上,影子与夜色融为一体,君羡看着下方热闹欢腾的景象,嘴角勾出冰冷的嘲讽。
这里是州城府衙后院,北地知府的府邸。
灯火通明,丝竹声声。
在君羡的对面,装饰华丽的花厅里,正在进行一场盛宴,男男女女,锦衣华服,莺声笑语,纸醉金迷。
不过是一墙之隔,墙内墙外俨然两个世界。
真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足尖轻点,瞬间飞跃到这些人头顶,极快的闪入廊檐阴影处,屋内的对话变得清晰起来。
“嗝!~明日那国师就要进城了,到时候吃吃喝喝都要小心着来,真他娘的憋屈!”
“要我说,什么国师,不过就是个小娘皮,来就来,难道她来了,咱们还要跟外面那些刁民一样吃糠咽菜不成!”
“话不能这么说,人家可是领着皇命下来的,万事还是小心的好,免得阴沟里翻船啊。”
有女子在旁媚笑,“听说这个女国师正值妙龄,长得是国色天香,落雁沉鱼,明日各位大人可莫要看迷了眼才好~”
“我今日只看你迷了眼,哈哈哈!”
“死相~”
话题始终绕着国师打转,时而夹杂几声打情骂俏的调笑,君羡百无聊赖的听着,顺便将这些人的面貌记了下来,让她最为注意的是坐在上座的花甲男人。
面上蓄须,满脸富态,一双眼睛微微阖着,眼尾下垂,眼神精光闪烁,看起来精明又阴狠。整个席间都是周围的人你言我语,只有他没有说过话。
而满桌子的人,虽然言语放肆,实则明里暗里的,都看着男人脸色来。
那么这人,应该就是北地最大的官,知府严熙德。
君羡猜测的没错,片刻后,就有人倾了身子谄笑的看着男人,“严大人,您说我们会不会太看得起那国师了?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能有什么本事,至于我们如此严阵以待吗?”
严熙德撩起眼皮,淡淡扫了此人一眼,对方即讪讪的将身子缩了回去,“圣上英明,北地出了这么大的灾情,又岂会派一个纸老虎过来解决问题。”
“大人说的是,下官一时愚钝了,不能小看,不能小看……”
“大人向来未雨绸缪,早在得到消息的时候就开始布置,就算国师是个厉害的,来了北地,也做不出什么大事来。”
“来就来吧,我等同心协力,定叫她无功而返!”
一场宴席,直到散了,君羡都没再听到严熙德说第二句话,下意识的,就对这个人重视起来。
一个知府,牢牢掌控整个北地,将北地数得上的官员都拉到了一条船上来,这样的人,绝对不易对付。
〃
第122章 嘴歪了,我给你正回来
〃不过君羡却是不惧的。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
钻营官场的老油条,熟悉的都是官场上用得着的招数。
可惜,她偏偏就不谙官场,他们用来对付她的那些把戏,还会不会管用?
最后见分晓。
第二日下午卯时,侍卫们的队伍到达州城,严熙德携北地大小官员亲自到城门迎接。
城门口有不少百姓围观,对于到来的国师好奇得紧,只是队伍中的马车被侍卫保护得密不透风,无人能窥探丝毫。
严熙德上前见礼,车中也毫无动静,只得来侍卫一句,路途劳顿,国师太过劳累,虚礼就免了,直接进城吧。
暂不说官员们对此有什么想法,君羡混在百姓人群中,却是听到了不少百姓的言论。
有说国师架子太大,甫来北地就摆如此高的官威,定不是个干实事的。
有说根本就不该对朝廷抱有希望,朝廷官员向来沆瀣一气,百姓有何指望。
也有说国师敢给知府下脸子,说不定真能给北地带来点新的变化。
众说纷纭,失望者居多。
马车一路直达府衙内院,严熙德等人还要再请国师,被侍卫寻个借口屏退了下去,连同院中的下人也一齐遣走。
查看四周无人了,马车里才传出一声长长的喘气声,车窗帘被掀开,随即露出汉子刚毅的脸来,满脸哭丧,“国师什么时候才会出现,我看那些人不会甘心,待会势必还要来请,我们撑不住多久。”
车外的侍卫们也无奈至极,“撑不住也得撑,国师既然说了衙门见就肯定会来。再者,就算是被发现了无妨,他们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说得轻巧,严熙德那个老狐狸城府极深,要是发现女国师变成了糙汉子,不定就给我们定个谋害国师的罪名给打杀了。”
这话一说完,汉子收到无数个白眼,加一句白痴。
他们是皇上拨下来的侍卫,就算天大的事情,凭一个五品知府,都没权力直接打杀他们。
严熙德要是敢,就等于藐视皇威。
争论间,女子清亮的嗓音乍然响起,“说得对,那是个老狐狸,不可掉以轻心。”
随即,纤细的身影闪现在众人中间。
侍卫们眼睛一亮,同时也真正放松下来,“国师,您可算来了!”
自从大皇子坠崖那夜,真正见识到了君羡的身手,这些侍卫的态度就开始发生了变化,真正的打从心底认同她,心生敬服。
身为女子,与那些娇滴滴、行事扭捏的大小姐不同,君羡言语行事都极为利落果断,不矫揉,不造作,不拘小节,且言行之中带着一股女子罕有的潇洒大气,更得他们这些武夫的心。
君羡朝众人笑了笑,顺手将身上灰扑扑的便服脱了下来扔回给车上的侍卫,“赶紧整装,我们去见见严熙德,别让人等急了。”
侍卫默默穿上便服,君羡也将头上的男子发髻绑成了利落的马尾,搭配自己身上的白色裙衫,不见怪异,反有一种简洁率性之美。
后院的花厅里,大小官员六七人,大多坐在红木圈椅上神色各异,唯有严熙德如老僧入定,微垂双目看不出在想什么。
“严大人,您说这国师打的是什么主意,人来了,任我们三催四请连面都不露,架子未免太大了!”
“她这是在给我们下马威呢!一个小小的丫头片子,不知天高地厚!”
“哼,听说她在京中甚得圣宠,才敢如此目中无人。你们说一个女人能有什么本事?不外轻解罗衫以色侍人,就是个高级些的妓子罢了!”
厅外脚步声纷沓而来,厅里的人顿时住了嘴,齐齐站起身看着门外。
官大一阶压死人。
不管背地里怎么不满,人到了跟前,他们就没那个胆子怠慢。
一袭白衣就那么跃入众人眼帘。
黛眉青青,秋瞳剪水,琼鼻挺立,朱唇娇红,简单率性的马尾,弱化了女子的娇柔,一顾一盼之间,英气勃发,姿容绝艳。
她的存在,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黯淡。
美,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然女子身上透出来的疏冷与大气,又生不出任何的旖念,只觉不敢亵渎。
少女,绝色,气质绝尘。
原来这就是国师,君羡。
“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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