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语旅程-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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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妮卡收回思绪，说道：“部分原因吧。战场上的事哪有处处如人愿的，万一出现点儿波折……”说到这儿丹妮卡停住了，也许是觉得开战前说这些有点儿晦气，她改口说道：“当然，战场的事不好说，也许就像凯瑟琳说的那样，她可以顺利拿下恩瑞思城。这是双子王国对外出征的第一战，作为女王我总得看看这段时间军队的训练效果如何，毕竟每年我都把大笔的物资砸在了军队建设上……”
　　丹妮卡正在和梅因斯闲聊着，远处传来了喊杀声，攻城战已经要开始了。
　　在所有形式的战争中，攻城战都是最惨烈的，特别是对进攻方来说，想要攻克一座守卫森严的城市极其困难，很多攻城战真的是拿血肉之躯来磨这道厚重的城墙。但那样惨烈的战损就算胜利了，凯瑟琳也没办法跟丹妮卡交代，所以她使用了一些手段，比如说事先往这座城市里送些人埋伏下来。
　　恩瑞思城的主人是一个中阶的战士，叫霍卡。凯瑟琳很久之前见过他一面，印象中那是一个留着红色大胡子，高大壮实的中阶战士。霍卡并不是一个功于心计的人，虽然双子王国要出兵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并且还真有一种说法是要进攻恩瑞思。面对新近崛起的双子城，其他城市就算不紧闭城门，至少也要加大城门口的排查。但霍卡不一样，他压根没有理会那些莫须有的消息，依然整天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过着很享受的生活。这种豪爽生活的代价就是凯瑟琳在战前已经把一千多的士兵用各种手段给送进来了。
　　不过现在还不着急，需要先进攻一波来试试霍卡的底细，凯瑟琳在心里默默的想道。一千人不算少了，但也只能当成奇兵，要是贸然暴露出来很快就会被扑灭的。
　　这一仗自己必须要赢得漂亮，凯瑟琳紧紧地抿着嘴唇，强忍着回头看看的冲动，她知道女王陛下就在后面的一个山坡上远远的看着这里的战况，一旦出现什么问题连隐瞒都做不到，直接会被女王看到。但如果有什么亮眼发挥，也一样可以第一时间让女王知道。
　　慢慢的，梅因斯有些不耐烦了，开战之后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凯瑟琳做的就是不停的派一些人冲一波，稍微遇到点儿抵挡就又撤回来了，然后换个方向继续冲一波。梅因斯大体能猜测出凯瑟琳在做某种试探，但这种方法到底试探出了点儿什么她就看不出来了，在这儿的几个人中，自己可能是唯一一个对战争完全不了解的人。
　　就在梅因斯百无聊赖的四处乱瞄的时候，突然听到丹妮卡问道：“近卫军方面有什么消息吗？”
　　艾米莉歪着脑袋说道：“没听说有什么消息，放心吧，主人，如果有消息的话……”艾米莉一句话没说完，就挺到一阵凄厉的响箭声从东北方位，也就是她们的左手边传了过来。
　　“我去看看！”丢下这么句话，艾米莉立刻振翅冲了出去。
　　艾米莉飞走后，丹妮卡看向艾雪，问道：“艾雪商会那边有消息吗？”
　　艾雪低头说道：“暂时没有接到消息。”
　　丹妮卡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不过很快，艾雪商会那边的消息也传了过来：恩瑞思城旁边的雷克斯城派了一支两千人的军队朝这边赶了过来，行军速度倒不是很快，估计要到傍晚时候才能抵达恩瑞思城。
　　在旁边听着的梅因斯惊讶的说道：“你还在监视着周围的城市？”
　　“做了一些预防罢了。”丹妮卡淡淡的说道。
　　见丹妮卡没有想深聊这个话题的意思，梅因斯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那个雷克斯城是什么意思？是要来支援恩瑞思吗？两千人也太少了点儿吧！”
　　艾雪主动解释道：“你可别小看这两千人，中部地区大都是城邦小国，总共能养得起一万军队已经很不错了，不是哪个城市都能像双子城那样有着繁华的商贸。”
　　“照你的说法，雷克斯已经很够意思了？”梅因斯问道。
　　艾雪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能抽出两千人，而且看装备还是精锐，作为盟友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支持了……而且所谓的行军速度不够快是相对于我们的军队而言的，中部地区的很多国家的军队都吃不饱，就算是所谓的精锐也不能指望他们能够做到急行军。”
　　梅因斯笑着说道：“这么看来中部地区的国家都很好解决啊！”
　　艾雪摇了摇头：“也不能这么说，明着他们当然不是对手，但这里各种下三滥的手段可是层出不穷的，光明教廷说这里道德沦丧也不是没有道理，这里确实没有什么底线可言。”
　　两人正说着话，艾米莉飞了回来，她现在的样子挺惨的，翅膀上的羽毛被打掉了很多根，而且左腿还受了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艾米莉汇报道：“我已经把对方的首领给杀了，近卫军正在处理残余的那些人。”
　　丹妮卡微微皱眉，说道：“我记得那个方向只安排了三百个近卫军。”
　　艾米莉说道：“没关系的，首领死后他们就彻底乱了，已经在溃逃，三百个人就足够了。”
　　丹妮卡脸色和缓了一些，但还是说道：“我安排你设立近卫军不是为了对外作战，以后这种命令尽量避免，另外，你以后也小心一点，别那么莽撞。”
　　虽然得到主人的关心让艾米莉心里挺高兴的，但她还是说道：“要是放任那两千个敌方精锐到位，恐怕会给凯瑟琳带来些麻烦。”
　　丹妮卡看着远处的战场，说道：“把消息传递给她就可以了，要是连这种突发状况都解决不了，凯瑟琳还当什么将军？你也别太小看她了。”
　　艾米莉低下了头，说道：“是，主人。”
　　气氛沉寂了下来，艾雪看了看太阳，说道：“主人，要不要准备午饭，已经快十二点了。”从太阳初升打到现在已经打了五六个小时了，凯瑟琳依然在不停的进行试探，也不知道她试探到了什么。不过现在交战双方的后方都在做饭了，一场战斗打上几天都是常有的事，这就需要队伍轮替进行交战。
　　又看了一会儿，见战局并没有什么变化，丹妮卡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准备午饭吧！”
　　需要花费时间的饭菜现在都已经做好了，艾雪只需要吩咐下去把一些需要现做的做了，不到半个小时午饭就完成了。


第三百五十八章　恩瑞思（3）
　　出门在外自然不会太复杂，午饭也都是简单着来，几块餐布铺上，摆上几个小桌子，桌子旁边放几个坐垫，这样就可以了。
　　关于怎么坐梅因斯倒是无所谓，不过她看到桌子上的饭菜时微微皱眉，倒也不客气，直接对艾雪说道：“这也太简陋了吧？”四个荤菜两个素菜，一盘鱼，一盆汤，还有一盘包子！这算什么，落魄贵族的野外聚餐？
　　梅因斯这句话说得艾雪确实有些尴尬，她看了丹妮卡一眼，弱弱的说道：“我们就四个人，不能……浪……费……”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嘟囔出来的，因为说到后面她都觉得有点儿不合适了。
　　梅因斯说道：“王室要有王室的气度，我们当然不推崇奢侈浪费，但最少也得像个样子吧，你见哪个王室吃饭的时候还摆了一盘包子……”说到这儿梅因斯看到艾米莉已经化为人形，直接拿起了一个包子啃了起来，一副饿了好几天的样子，她忍不住摇了摇头，说道：“太可怜了！我看着都觉得心疼！”
　　看到艾米莉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包子，还差点儿被噎到，艾雪也感觉自己做的太不厚道了，艾米莉饿成这样就给她准备几个包子，这是打发乞丐呢！不过艾米莉至于这么饿吗？她早上没吃饭？
　　其实艾米莉之所以一副好几天没吃饭的样子是因为她受伤了。刚才在斩杀雷克斯城的援军首领的时候艾米莉受了伤，还挺严重的，不过好在都是外伤，凭借四阶德鲁伊强悍的身体素质，伤口正在快速恢复。不过修复身体需要的能量可不会凭空而来，再加上艾米莉习惯从食物中获取能量，所以她现在是真的很饿，急需食物的补充。
　　不管怎么说，这确实是自己做的不合适了，艾雪站起身来，去安排厨房再做点儿像样的菜过来。
　　对于饭菜丹妮卡其实不怎么讲究，虽然在晋升到中阶后她也会挑下嘴，希望能吃到好吃的东西，但她所谓的“好吃”标准很低，随便做点儿什么就能让她满足了。不过梅因斯作为所罗门王国的贵族，对这些礼仪可能更了解吧，丹妮卡对匆忙回来的艾雪说了一句：“以后注意一下。”也就这样了。
　　就在丹妮卡她们正在吃着这顿简陋的午饭的时候，一个近卫军侍女快步走了过来，汇报道：“凯瑟琳将军发动总攻了！”
　　丹妮卡笑了笑，说道：“凯瑟琳还真会选时候啊！”说完，她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看样子丹妮卡不打算继续吃饭了，艾雪和梅因斯也只好跟着站了起来，只有艾米莉，恋恋不舍的看了眼那盘包子，手里还抓了两个。
　　丹妮卡看了艾雪一眼，把缪可唤了过来，翻身上了马，朝之前观战的那个山坡策马过去。
　　对于丹妮卡朝自己看的那一眼，一开始艾雪并没有理解到是什么意思，直到看到艾米莉打算把一整盘的包子都带走，她才恍悟了过来。
　　这还要说到过年的时候，当艾雪意识到自己在王宫的存在感太薄弱后，她就立刻采取行动，没事就在丹妮卡面前晃悠。再加上艾雪还有个很好的有利条件，她是除了菲丽丝之外唯一一个知道丹妮卡真正口味的人，丹妮卡如果想进食一些生物毒素的话，除非她自己动手，要不然就只能找艾雪了。借着这个有利条件，艾雪成功在王宫站住了脚。现在的双子王国在安全方面是近卫军负责，丹妮卡的饮食、房间打扫之类的都是艾雪商会的人在处理。但现在看来，至少是在丹妮卡看来，艾雪在这方面做的不是很好。
　　艾雪心里是怎么想的，她是打算怎么补救，这些都不是丹妮卡现在要考虑的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确立这场战争的胜败。凯瑟琳顺利拿下恩瑞思，惨胜，战败，这三种结果需要做的后续安排都不一样。
　　梅因斯骑着马也来到了那个山坡，她朝远方的战场看了看，笑着说道：“形势很好嘛，恩瑞思城都起火了。”
　　丹妮卡说道：“是啊，应该是凯瑟琳之前送进去的伏兵起到了效果。”
　　梅因斯回头看了丹妮卡一眼，说道：“怎么，感觉你也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丹妮卡淡淡的说道：“有什么好高兴的，对方的阵线完全没有乱，城墙上还在有条不紊的组织着防守，看来恩瑞思的城主也是个狠人啊！”
　　“这样啊！”梅因斯又仔细看了看，确实像丹妮卡说的那样，凯瑟琳的军队到现在依然没有取得什么有效的战果。城内埋伏的人可支撑不了多久，趁着城内大火的时机要是取得不了胜利，那么今天的进攻可能就这样了——没有任何的成果。
　　看了一会儿，丹妮卡就回去了，经历过好几次战争，她这点儿眼光还是有的，恩瑞思城至少今天是没办法攻克了。
　　与此同时，恩瑞思城外的军帐里，凯瑟琳坐在那儿，眼睛都有点儿泛红了。第一天的战事失利让她陷入到了极度的焦虑之中。在开战之前丹妮卡就曾经和她说过现在中部地区的形势。虽然说攻城战很艰难，能进攻下来，而且控制住战损就已经很厉害了，但对于现在的双子王国来说这些还不够，丹妮卡还提出了时间要求，必须尽快占下恩瑞思城。越过三百公里直接进攻恩瑞思城实在是太大胆了，而且表现出来的野心太大了，要是不能在其他各方缓过神来之前结束战争，那么双子王国很可能会遭到周边各个国家的围攻。虽然不至于说会直接灭国，但那样的话形势对于她们来说就太糟糕了。为了避免出现这种糟糕的局面，在久攻不下的情况下她们就必须要撤兵了。
　　到了那个地步对双子王国不是好事，对凯瑟琳来说就更糟糕了，这次的作战计划是她制定了，而且全国各个方面都有做配合，到最后直接退兵了，她怎么向女王陛下交代？
　　“攻不下来吗？”凯瑟琳重重的叹了口气，问道。
　　旁边的副官说道：“现在确实不行，强攻的话战损就太厉害了，我们根本负担不起。”这三万的军队是她们花了两年慢慢建立起来的，每个人每周都有肉吃，做足量的体能训练，就是用这种奢侈的方式才养出了三万的精兵，结果都损失在攻城战上了，想想都觉得亏。
　　凯瑟琳坐在那儿，腰板依然挺的很直，说道：“那晚上呢？今天晚上再发动一次进攻。”
　　副官想了想，说道：“这倒是可以试试。”夜间作战主要考验的是军事组织能力和个人的战斗能力，这方面她们精心训练的士兵都比对方要强上不少。
　　凯瑟琳说道：“安排退下来吧，下午的时候好好休息，晚上再打。”
　　副官问道：“全部都退下来吗？要不要留一些部队进行骚扰？再说要是全退下来我们的想法是不是表现的太明显了。”才过了中午就不打了，很显然是要夜战，那样的话敌方很可能会有准备。
　　凯瑟琳说道：“全退下来，这点儿消息就算瞒过去也没多大的用。”想了想，凯瑟琳继续说道：“我去陛下那边一趟，要一些支持，一定要在今天晚上占下恩瑞思。”
　　“这个……”那个副官有些犹豫的说道，“现在向陛下求助会不会显得我们很没用。”
　　“是啊，会显得我们很没用。”但凯瑟琳还是站了起来，说道，“但如果不能尽快把恩瑞思城占下来，我们就不只是没用了，而且会成为罪人。”
　　凯瑟琳过来的时候丹妮卡正坐在自己的帐篷里翻看着一本游记，介绍的就是中部地区的风土人情，虽然是三百年前的记录了，但对她们还是有些帮助的。
　　听侍女报告凯瑟琳过来了，丹妮卡倒没怎么惊讶，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让她进来吧。”
　　等凯瑟琳进来，丹妮卡把书放下，说道：“坐吧，怎么了？”
　　凯瑟琳坐在坐垫上，组织了下措辞，说道：“是这样的，我计划今天晚上开展一次强攻，希望能得到一些支持。”
　　“今天晚上……”丹妮卡想了想，说道：“可以啊，不错的想法，你打算怎么强攻，又希望能得到什么支持？”
　　凯瑟琳说道：“我希望艾米莉能过来配合一下。”艾米莉作为一个专精肉搏的德鲁伊，在战场上绝对是个冲锋的好手，有她在前面带头，可以很容易就撕裂敌方的阵型，最关键的是，这样一来恩瑞思的那个四阶城主就有人对付了，凯瑟琳可以专心的在后面进行指挥。
　　丹妮卡很爽快的说道：“好的，一会儿你去跟艾米莉说一声就可以了，就说我已经同意了。”
　　“是，陛下。”
　　凯瑟琳刚想站起来，听到丹妮卡又说道：“我们不是还有很多爆裂箭吗？为什么没见你用上？”
　　已经打算起身的凯瑟琳又坐了下来，说道：“是这样的，我们现存的爆裂箭并不适合攻城，敌方有城墙的垛可以做掩护，而且爆裂箭对于纯石质的城墙也没什么破坏效果。”
　　丹妮卡说道：“不能向城内抛射吗？”
　　这个问题其实有点儿外行了，凯瑟琳低声说道：“不行，一来城墙很高，要抛射的话只能使用重型军用弩，但我们有的重型军用弩只有三十架，这几支箭射出去根本没什么效果。”
　　“哦，好吧。”想了想丹妮卡也就放弃了，有些可惜的说道，“这次的时间真的太紧了，要不然我们可以在城内散布瘟疫，这样一来攻城就会轻松很多了吧。”
　　凯瑟琳感觉自己都要冒冷汗了，恩瑞思虽然不像双子城那么大，但里面也有十几万的人口，一旦瘟疫在内城爆发，都不知道能活下来几个。不过对方也是个狠人，凯瑟琳说道：“那确实是个办法，不过恩如斯的城主霍卡也不是个仁慈的人，今天中午的时候放的那把火将三四个街区都点着了，霍卡宁愿火势蔓延也不肯抽调兵力去救火，据我所知，那场大火已经造成了数千人的死亡。”
　　从丹妮卡这儿要到了艾米莉，晚上进攻的把握就又大了一点儿。下午的时候士兵们都在休息，凯瑟琳和她的几个副官开始研究起晚上的进攻计划来。等艾米莉过来后，凯瑟琳还请她去飞到空中鸟瞰了一下整个恩瑞思城的地形结构。
　　计划是已经制定好了，到底是成是败就要看战场上的情况如何了。
　　凯瑟琳把攻击的时间定在了晚上十一点，对于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来说，十一点已经是深夜了。
　　开战前凯瑟琳还做了一个小小的心机博弈，在十点的时候她就亲自射出了一个响箭。响箭尖锐甚至带有有点儿凄厉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战场。即便是在很远的地方观战，丹妮卡也能感受到敌方的阵型开始有点儿散乱了。
　　不过这只是虚惊一场，凯瑟琳并没有下达命令进行攻击，敌人一阵混乱之后也就慢慢的平复了下来。被突然惊扰醒来的士兵当然要骂几句，不过守城的统帅心里还是有这个准备。
　　从丹妮卡这儿要到了艾米莉，晚上进攻的把握就又大了一点儿。下午的时候士兵们都在休息，凯瑟琳和她的几个副官开始研究起晚上的进攻计划来。等艾米莉过来后，凯瑟琳还请她去飞到空中鸟瞰了一下整个恩瑞思城的地形结构。
　　计划是已经制定好了，到底是成是败就要看战场上的情况如何了。
　　凯瑟琳把攻击的时间定在了晚上十一点，对于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来说，十一点已经是深夜了。
　　开战前凯瑟琳还做了一个小小的心机博弈，在十点的时候她就亲自射出了一个响箭。响箭尖锐甚至带有有点儿凄厉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战场。即便是在很远的地方观战，丹妮卡也能感受到敌方的阵型开始有点儿散乱了。


第三百五十九章　恩瑞思（4）
　　“今天晚上的进攻应该会取得一些成果啊！”梅因斯坐在马上，远远的看着恩瑞思城的攻防战。
　　旁边的丹妮卡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这次应该能取得一些成果，不过战损估计会很高。”昨天上午、中午进攻的失利让丹妮卡和凯瑟琳都已清楚，恩瑞思是个难啃的骨头，丹妮卡在放弃这次行动，立刻回撤和不顾战损强行进攻两个选择之间犹豫了好久，在接近凌晨的时候终于做出了决定——不要顾及会有多少损失，付出多少代价，必须尽快拿下恩瑞思城。
　　丹妮卡把多少金币的物资投进去才训练出了这么一支强大的军队，在没有战损限制的情况下，凭借凯瑟琳的本事一晚上恩瑞思攻陷不是什么问题……不过这个胜利的代价也太大了。
　　感觉出丹妮卡的情绪并没有胜利即将到来时那样的高涨，梅因斯感叹了一句：“兑子确实不算是最好的选择……但在很多时候这又是能最快起到效果的选择。”
　　在丹妮卡和梅因斯看来，整个战场就是一局棋，双方的士兵也只不过是棋子，丹妮卡心疼的是自己在棋子上耗费的物资，但对于身处最前线的凯瑟琳来说，眼前的一切显得那么的残酷和真实。
　　“将军，第三种步兵团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一个副官冲进凯瑟琳的营帐，大声喊道。
　　“我知道。”凯瑟琳用冷漠的语气说道，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地图，传令官不停的进进出出，汇报着战场的情况。
　　见凯瑟琳根本不打算理她，那个副官上前一步，说道：“将军，这些士兵可是我们辛辛苦苦训练……”
　　“我们训练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凯瑟琳终于抬起来头，一双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
　　面对凯瑟琳锐利的双眼，那个副官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凯瑟琳也没等待她的回答，直接说道：“我们训练他们的目的是在战场上发挥作用，而不是养在军营里好看！”
　　“可是……”副官还是忍不住说道，“这么好的士兵就消耗到攻城战里？”攻城战一个很重要的工作就是消耗，通过长时间不间断的进攻，消耗敌方的人员、士气，甚至用血肉之躯消耗敌方的箭、落木等，这种消耗战实在没什么技术含量，一般都是由最普通的士兵进行，甚至有些心狠手辣的人会驱赶平民进行消耗，那也是可以达到目标的。等消耗的差不多了，进攻方才会安排精锐士兵进行攻城。但现在双子王国这边用的都是精锐在做消耗，实在是太不值了！
　　凯瑟琳重新低下了头，说道：“这场战争的价值不是你能做出判断的。”按照通常的理解，将精锐士兵用在攻城战的消耗阶段确实很浪费，但就像凯瑟琳说的那样，这一场战争太过重要了，哪怕用这种奢侈的方式将手下的士兵消耗掉也是值得的。
　　是的，这是值得的，凯瑟琳在心里默默说道，好像是在说服自己。可以预想的到，在丹妮卡“不惜一切代价攻陷恩瑞思城”的命令下，她将会听到好几次成建制的军团被打散的消息。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凯瑟琳只能在心里用这句话安慰自己。
　　凯瑟琳狠下心来把精锐士兵往绝路上送也是有些成效的，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激烈交战，敌方已经有点儿支撑不住了，双子王国的士兵终于在城墙上抢占了一角。有了这个